吴掌杀挥挥手,侍卫放开了架在两人脖子上的刀枪,他示意他们可以看吴一剑人却走了出去。

白小鼠难言失望却不抱怨,嘴长在吴掌杀身边,他有说与不说的自由,换做自己还不是很多话不愿意告诉众人,白小鼠安抚凤君蓝的肩,向吴一剑走去。

凤君蓝也不在意,蓝色发丝慢慢变短恢复墨色的发丝和眼球,干净的脸色流露着可亲的朝气。

吴一剑握住白小鼠的手,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他担心父亲和小鼠打起来,没想到小鼠在父亲面前并没有目中无人,吴一剑终于安心里,看着小鼠担心的眼睛,吴一剑昏迷了过去。

九楼内,五毒与苏紫宸擦肩而过,苏紫宸手里多了一包粉末,他下一个对手是元夕夜…

小黑从窗户里跳进来,纤细的脚趾踩在黑色的血上,踩出朵朵梅花——

‘苏紫宸和五毒合谋下一场要杀元夕夜死;主子,有几个人想杀了你’——

白小鼠苦笑,刚来就树敌:“走,去看看夕夜。”吴一剑这里有这么多大夫看着,死的也能医活了,倒是元夕夜他不是弃权了吗?怎么还能上场,那个苏紫宸想干嘛!

白小鼠进入元家雅间时,一路畅通无阻甚至受到外宾一样的待遇,因为某个病人在她走到门口时,已经扑了上来紧紧的抱着她:“你终于来了?我全身上下都是伤,脚疼、手疼、肩疼!”

慕容尊不赞成的想录下元夕夜,元夕夜死死的抱着不放,慕容尊硬掰他的手指也没把他从白小鼠肩上掰下来,慕容尊不悦的跟在后面,夕夜太放肆!小鼠不在意他就可以胡来!

元释不满的看眼他们,心里对慕容尊的身份多了丝认定,儿子带此人回来他就猜到了,当年慕容尊就是被下放木系国,能让夕夜如此礼遇的全版图就那么几位,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才好:“放肆!越来越不像话!”元夕夜可怜巴巴的看着父亲,凶什么凶,不是说了又可以参赛了吗,还没吼够!如果受伤的是自己看老爹怎么哭去!元夕夜并不在意接下来的比试,出来吴一剑其他人比不足为据!不如想想让他的小鼠住在哪里,卧室隔壁?或者自己卧房?

白小鼠歉意的对元老爷笑笑,态度谦和的向元老爷拘礼,白小鼠虽然嚣张,但对长辈她还不至于目中无人:“为什么你又参赛了,你刚才不是弃权?”

元夕夜装头疼的靠在白小鼠肩上,任凤君蓝怎么瞪他纹丝不动:“还不是我爹,认为我不可能输非让我给他赢个第一名回来,哎,我病着呢,你帮我揉揉。”说着握住小鼠的手就要揉他脆弱的心脏。

元老爷子气的肩膀颤抖!儿子抓对方手的时候竟然没有垫金帕!元释不禁重视了几分~

白小鼠反握住夕夜的手,不让他乱动:“我不认为你会赢,虽然你伤的不重但是你毕竟受伤了,苏紫宸就算不能明处至你于死地,暗处他总有机会,五毒擅长用毒,你只要站在比武场上,五毒蒲柳就有办法毒死你,如果你的对手是他,你或许会防御,可如果是苏紫宸,你会吗?正因为不是,所以苏紫宸最有可以杀死你!祖宗啊!你就老实养病别去打了!”

元夕夜不在意:“杞人忧天,当我弱不禁风。”元夕夜在战场上从不轻易。

白小鼠不认同的看着他:“苏紫宸联合五毒的人要杀你!你躲的了一个躲的了第二个!”

慕容尊、元老爷子立即看向白小鼠:“话不能乱说!纵使苏家小子有贼心也没贼胆!”

元夕夜面色微变,他知道白小鼠不说无凭无据的话:“等等。”元夕夜站直身躯,分析给父亲听:“爹,有可能,我刚和吴一剑比完,他完全可以说我死于吴一剑之手,只是后来才发作,到什么你没有了我,纵然是想报仇也要考虑元家以后的处境,而我又受伤了,对付一个苏紫宸虽然并不吃力,可如果加上本来不用毒的他用毒,孩儿怎么可能防范,所以综上所述,苏紫宸有赌赢的可能性。”

元释死死的盯着白小鼠,元家与苏家无仇!莫不是有人想挑起事端?元释的眼里多了份杀意!苏家怎么可能勾结五毒的人,十大世家与五毒向来势不两立!看来是真有人挑事了!

慕容尊感觉到了,身体微微向小鼠倾斜,希望有危险时能救她一命。元夕夜自然也感觉到了,身体有意无意的护住白小鼠,提醒父亲:“别忘了这次的奖励,有让苏家犯险的诱饵!淡定如父亲,不是也希望孩儿赢吗?为什么苏家就不可能和五毒联手,五毒这次出现在公国就诡异,难保不是苏家搞的鬼!”

白小鼠站在两人背后不再开口,该她说的已经说了,元夕夜信就行,她可不想自己的房东早逝。

元释看着儿子坚定的脸和慕容护白小鼠的举动,心里不免信了几分,慕容办事向来有分寸,连他也护背后的人,应该有几分可信性。元释想到万一白小鼠的话是真的,他们亦没防备苏紫宸用毒,夕夜恐怕难逃一劫,元释不禁多了丝后怕,长孙家固然重要可没儿子重要:“来人,通知下面,少爷重伤取消后面的比试,即可回府。”

元夕夜看着父亲出去和其他叔叔伯伯告辞,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愧疚,没有人不想赢,尤其彩头还是长孙临律,父亲不惜让自己重伤参赛就能感觉出来,可他却没能完成父亲的期盼。

长孙临律听说元夕夜将离开,唯一的期盼也没了,现在谁赢谁败也没了意义。

元释特意去了皇甫家,在皇甫阁楼内多停留了几分钟,如果苏家和五毒联手赢取这次比赛的胜利,他们就要小心苏家想着长孙家达成什么协议了,长孙老爷子什么都好,就是生性风流,如果苏家用美人计,或者长孙姑娘看上了苏紫宸,十大世家不洗牌也要洗牌!

林飞楚站在一旁,沉默的听着,他虽然没有资格参与意见,但以他今日的表现,早已有了拥护者。

皇甫老爷听着老友的话,心里多了几分顾虑,可皇甫家内部的事已经够烦的,他实在没心思深思太多:“小弟不送了,希望令郎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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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回去

林飞楚瞬间站出来道:“伯父,孩儿想去探望元公子,元公子在木系国时没好帮助孩子,孩儿想护送元公子回去。”他料定白小鼠一定在元夕夜那,以他现在的能力说句护驾断然不会被人取笑。

皇甫老爷闻言脸色顿时变了,飞楚现在走了等于把一摊子烂事交给自己,但当着元释的面他又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赞赏的大笑:“行,长大了,该为兄弟分忧,去吧别给你世伯添乱。”

“是,孩儿遵命。”

比试还在进行,此时,一行人从后门离开‘步登天’,启程的队伍浩浩荡荡,华丽的撵车稳妥舒适,侍卫一字排开占据次车道,三辆马车走在中间,其中一辆金光闪闪的马车让行人自动避让,默候马车走远才敢继续该忙碌的事情。

元夕夜伸伸懒腰,不乐意的踢远脚下的小球,他本来只邀请了小鼠一个人,竟然上来这么多,厚颜无耻,元夕夜心知肚明的看向林飞楚:“林公子,不对,皇甫公子,你很闲吗亲自送本少爷,以你在场中的表现,你的支持没拉着你举办场夺权大宴还真是稀奇。”

林飞楚不温不火的回礼:“元少主见笑,小弟年龄尚小,不足以肩挑大任,元少爷身体不适,能护送元少爷是小弟的荣幸,元少爷有什么要求尽管对小弟说,小弟义不容辞。”

“我让你下车你做的到吗!”元夕夜脸色缓和道:“算了,又没有外人不用那么客套,在木系国时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最近接权顺利吗?如果需要人手说一声,慕容尊借你。”

林飞楚看眼坐在一旁的白小鼠,却问道:“你这样带慕容公子回公国有欠稳妥,万一让慕容家的人知道了,他们肯定要把人带回去,到时候对慕容公子没有好处。”

元夕夜闻言收起不在乎的表情,严肃的看着林飞楚,两家是盟友他该给林飞楚一个解释:“这事我想过去,可慕容尊是我从木系国带回来的,我请个门客需要告知天下人吗?还是说慕容尊没能力当我的门客?”林飞楚不赞同,即便如此又如何,慕容家的人想以此为借口兴战,谁也阻止不了,如果两家开战,身为元家的同盟,皇甫家必须出兵,慕容家向来与长孙家较好,如果打起来简直是开玩笑:“慕容公子别怪我杞人忧天,你的身份却是会给我们两人造成影响,希望你三思。”

慕容尊当然知道,飞楚担心的有道理,元夕夜肯为他冒险飞楚则没必要:“皇甫少主放心,我既然跟着夕夜出来自然不会给他添乱,如果慕容家追问我会回去。”

白小鼠眼皮微调,最角轻笑:“兜什么圈子,直接告诉飞楚你能对付慕容铮什么事都没了。”

林飞楚突然看向慕容尊:“什么意思。”慕容铮可是慕容家的少主,就算慕容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说不死慕容铮,胡闹!

白小鼠踢踢料结的林飞楚:“瞎担心什么,你没感觉出慕容尊会武功吗?慕容铮有慕容武神庇护又怎样,不见得就打不过慕容铮,你还有皇甫家的武神呢不是照样打不过我,小尊也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慕容尊想躲慕容家,如果慕容家想拿慕容尊说事,倒霉的是他们。,”

林飞楚很想信小鼠,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如小鼠一样幸运,瞬间林飞楚抬手向慕容尊攻去。

慕容尊轻描淡写的一档,用的正是慕容铮耗尽真气才用处的‘万巧归一’,慕容尊用起来丝毫不费力气,浑厚的真气制止住林飞楚的攻击,巧妙的化解自己的危机,真气聚集在自己指尖却没有向林飞楚发难:“还要继续吗?我姑且因你莽撞放你一次,如果有下次即便是试探,我也不客气。”说着真气化作无形的助理把林飞楚推回原来的位置。

林飞楚震惊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慕容尊明明没有…?

元夕夜嘲弄的一笑:“现在没问题了吧,看来我小看你了,本以为你借送我来看小鼠,现在看来你是想打探二哥对你有没有威胁,不错吗?才当了几个月的皇甫少主已处处为皇甫家考虑,小弟佩服佩服。”

林飞楚脸色依然严肃,他是来看小鼠但和慕容尊竟然轻松使出慕容家决比微不足道,他紧张的想问为什么,如果慕容尊可以,皇甫家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岂不是…

慕容尊见他魂不守舍安抚的解释道:“你不必多想,我出来一次意外才有这样的机遇,当时多亏了小鼠,如果没有小鼠说不定我已经死了,你的担心多余了。”

林飞楚立即看向白小鼠,白小鼠文学武功不俗他是有意拉拢!但她和慕容尊参合什么!?

白小鼠躲他远点:“你不会想杀我吧?我是无所谓,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杀我?”

元夕夜、凤君蓝同时冷漠的看向林飞楚,他敢动小鼠一下,这个两个人立即把他踹下去!

林飞楚不是傻瓜,好在小鼠不是敌人,他和元家交好大家都有保证:“抱歉,我失礼了。”

白小鼠不在意的一笑,是他小看了他们为家国牺牲的精神,如果自己不会武功说不准早被他们捏死了,怪不得聪明如慕容尊在没有依仗时也不回这里,这些人理智的让人想咬死泄愤!

元夕夜叹息的看眼林飞楚,傻子一个,敢对着小鼠放杀气,小气如小鼠这下在心里要骂死他们了,又少个敌人,元夕夜顿时觉的马车内的空气舒服多了,元夕夜往小鼠身边蹭蹭谄媚的问:“小鼠,我胳膊疼,你能不能帮我揉揉?很疼,很疼。”

慕容尊立即把他拽回来,不容辩驳的扣住元夕夜的肩,右手使劲按住他的胳膊。

“啊…!本少爷不疼了!——放手!——谋杀啊!——”

小黑突然竖起耳朵,谨慎的站在主子的肩头停了片刻后道——‘苏紫宸派了杀手暗杀元夕夜,来人有五毒蒲柳和吴家一线杀手,苏家老头子亲自出马,保障元夕夜必死’一—

白小鼠闻言不动声色的看眼鬼嚎的元夕夜,他抢苏紫宸老婆了吗?苏紫宸这么恨他:“元夕夜,我给你算一卦如何?”

元夕夜赶紧推开慕容尊的手,心疼揉揉的肩,慕容尊下手太狠了,这回不伤也伤了,幸好有小鼠安慰:“你们知道小鼠什么最厉害吗?测字,小鼠号称无所不知,神出鬼没的手法就连苏家也望尘莫及,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测个什么字好呢?”

凤君蓝感兴趣的看着在场的每个人,他没见过小鼠测字,小鼠会测字吗?

慕容尊淡定一笑,测字不外乎观察一人的外貌、性格在分析他将来可能产生的一系列影响,他和小鼠算半个同行,怎么会不懂里面的玄妙,他曾经也帮人看相,虽然不久前他也吃过小鼠的亏,可现在想想或许是自己太惊讶了,怎么可能真的精准。

林飞楚并不在意,他认为测字是看相学中最不靠谱的一种,说对了是懵的,错了没人在意。

慕容尊看眼认真思考什么字的元夕夜,故作感兴趣的看着他:“元少爷,相出什么了吗?”

元夕夜一看慕容尊直接道:“肩!就这个字,你给本少爷测测!哎呦,疼死了。”

白小鼠拿出一张纸,一个肩字跃然纸上,她写写画画,画画写写,变拆字变看元夕夜,心里纳闷元夕夜做了什么能让苏紫宸冒着发动战争的危险杀他:“从‘步登天’到你们家的地盘需要多长时间?你从小到大有没有跟人阵风吃醋,有没有欠钱不还!”

元夕夜闻言荒谬的一笑:“我元夕夜用的着跟人争风吃…元夕夜突然看向慕容尊!他想起来了!皇甫雨熙在家里呢?如果白小鼠回去岂不是会碰到皇甫雨熙!天地良心他和皇甫雨熙没有任何关系。

元夕夜笑容古怪的看着小鼠,祈祷她们千万别对上,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小鼠那么问是什么意思,莫非她知道了,莫非卦上有显示?!元夕夜觉的冷汗一滴滴的额头成型,颇有种已入地府的错觉!早知道他就不拆字了:

“呵呵…从这里到元家需要五天路程,只能别人欠我钱我从不欠人钱!”不行,想个办法把皇甫雨熙弄走,他故作轻松的问:“你问这么干嘛,用不用我把我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跟你说说,帮助你替我拆字?”

白小鼠眼皮都每抬:“不用,肩字有户和胄构成,细分是一、尸、胄、也可以说是一、尸、月…”白小鼠用余光看元夕夜一眼:“就是说,晚上有人想要你命!大少爷,你可要小心。”

慕容尊闻言,本不在乎的表情突然变了,拆字本是戏言,有必要说的这么吓人!

林飞楚也担心的看着元夕夜,小鼠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说会出事就有一定根据!

凤君蓝绝对信,白小鼠说什么他都信:“谁想害他?为什么?哪天晚上?什么时辰?”

元夕夜等人无语:“你当小鼠真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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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白目

可元夕夜说完表情还是变了,他威严的坐回马车中央等着小鼠继续,关系元家安危绝不能儿戏!

白小鼠耐心的比划着手里的字,干净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肩字’

整体看是‘户字’半关‘月字’也就是说月亮舒展到一半的时候,以现在时辰推算应该是丑时,至于哪天晚上还用说吗?刚才小金哪里疼,摆明了是当下,也就是今晚。”

元夕夜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低头解字的她,能准确的算出自己的藏金地靠的是什么?如今算谋杀也敢口若悬河,她胆子越来越大了!夕夜不信鬼神说,对她摆弄出个测字嗤之以鼻,但她的话一定有她的依据。“肩,说重要很重要,说不重要少了也能活,但有没有差距很大,表示祸大于福。”

元夕夜眉毛微挑的看着她:“如果你能算出为什么,我服你!”

白小鼠当没听到他语气,此种恩赐的语调留给他的子民吧:“‘肩字’

如果测姻缘,则表示好坏参半,月表示女,成则是‘家庇一女表吉利’不成则是‘一女尸命说明大凶’若说为什么,大概成败都为了一个女人吧!”

元夕夜瞬间看向慕容尊,两人交汇个彼此才懂的消息,心里对将要出现的敌人已经有底。

林飞楚皱着眉,靠在马车上想事,顺着小鼠给的消息顺藤摸瓜,能出现的敌人只有那么几个。

“来着是什么人?也能拆。”她的话成功引起众人惊讶的眼光:“肩字,上面是‘户’表示来人一定掌权,可能是‘一户之长’,月在地位中的表示为次,可以代表‘二把手’,一二把手都出来,看来是想杀你个措手不及,也难怪,你可是元家长子,不出动一把手估计难杀你。”

元夕夜看向白小鼠的目光冷了几分,她可知道如果今晚什么都不发生,他完全可以杀了她!能杀他元夕夜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明显是挑拨十大家族间的关系,如果被别人听到她不想活了吗!元夕夜整个人瞬间冰冷,说出的话充满了威胁:“刚才听到的话,谁敢说出去,别怪本少主不念往日情分!”

慕容尊看了他一眼,静静的低头表示恭敬,以元夕夜的身份,他当行礼。

林飞楚同时表示臣服,论身份他也低了元夕夜一截。白小鼠安慰的对夕夜笑笑:“怕什么?我会说没有把握的话吗?不过对方能出动一把手肯定请到的杀手也一等一,到时候一定刺激,别紧绷绷的,今晚捉鬼一定很有趣!”

元夕夜瞪她一眼,有趣才有鬼!大当家的出现意味着马车中的人不可能全身而退,万一对方请动了吴掌杀,他们一车人就等着死吧!难道让他拿着‘江湖算命大仙’的话请求他父亲的保护!?荒谬,万一敌人没来父亲却在,小鼠就等着被砍脑袋!再者说,惊动了父亲等于没了后退余地,元夕夜无奈的叹口气,如此烦躁的时候不明白她怎么还笑的出来,白痴!

慕容尊也陷入了深思,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们几个,对方显然知道元夕夜和林飞楚的战斗力,若说在惊动元老爷之前保证己方毫发无损应该没有问题,毕竟有自己和小鼠、凤君蓝参战已能打乱他们的阵脚,可这太冒险了,万一失误,他们无法承担后果,慕容尊不禁开始扰豫,要不要提议元夕夜冒险告诉元老爷。

白小鼠玩着手里的毛笔,看着个个凝眉的权臣贵胄实在无奈呀,她会让小鼠弄点猛兽什么看家的:“不要太不相信自己了,谨慎是好也不至于担心保不住夕夜,等着我问问吴一剑死没死,多个人你们也少份担——”

元夕夜立即拉住她:“你疯了!想害死我爹吗!你现在大张旗鼓的去找他,先不说皇甫老爷子怎么想,元吴两家本来就有仇!他们吴家杀过我们的人少吗!我死也不用吴家出手!”

慕容尊也觉的不妥,吴家的存在太尴尬,总不能让被人知道元家勾结杀手!

白小鼠不耐烦的挣开元夕夜的手!吴家杀的人多,但多数是有人聘请!

坏就坏在杀手这个职业合法,让人怎么评价,所以找幕后主谋就行了,揪着吴家的话就该废除杀手这个职业!“你急什么!他也许被你打的奄奄一息动都不能动,何况人家不见得愿意帮你。”

元夕夜冷漠的一笑:“本少爷不需要他的帮忙。”

白小鼠则不认同:“如果你的敌人聘请了吴家的杀手呢?你总不能让自家的守卫上吧,这无疑成了对方拿金子消减你的战斗力,为什么你不能同样用金子请吴家,这样你们消耗的都是金子,是公平作战。”当然了在战斗中这样的打法只会让第三方获利,先不谈大的局势,至少目前能花钱消灾:“要不然你就告诉你爹。”

元夕夜恨不得把她踢出去,现在是为了谁不能请元老爷!

白小鼠知道,所以她也不想让元夕夜受伤:“放心,飞楚在,让他回去跟他大伯说去。”小鼠取出张名片,完全一副江湖骗子的品貌——“吴一剑

!死了没,没死说话。”

小黑新建立的情报系统同步运作,在众人见鬼的期盼目光下,一刻钟后一只鸽子停在马车上,脚上绑着一张吴一剑的亲笔信条——活着,正打算回去,比试结束了最后赢的是苏家——

元夕夜看眼纸条,咽口唾液无话可说,他很怀疑吴一剑是不是躲在车轮下面!可因为自己也玩过纸条通信,由不得他不信!——查无出处的纸条,就像鬼怪一样无迹可寻!

慕容尊对此快捷的方式唏嘘不已,不管见证几次都觉的神乎其神,这大概也是他们无条件信任她的原因!

白小鼠用此种通讯,让吴一剑从吴家挑选了十名顶尖杀手过来,吴一剑

担心有人暗杀小鼠,吃了一颗‘养蓄丹’神不知鬼不觉的参与其中。吴一剑是跑了,吴掌杀则懵了!苏家请动他当然报酬丰厚,但怎么元家会知道!有人走漏风声?吴掌杀冷冷的转身,他懒得管,总之有金子赚才是目的!

另一边,小黑早已把吴一剑偷偷赶来的消息出卖给了白小鼠,当然不忘感激吴一剑偷吃‘养蓄丹’的兄弟‘情义’。

白小鼠这下放心了,凤君蓝、慕容尊、吴一剑、和自己应该会先一步打乱苏家的阵脚,现在只要摸清他们的进攻路线,逐一击破就行了,白小鼠向小黑使个眼色,小黑飞快的窜了出去。

白小鼠心里自有计较,五毒的人扔给凤君蓝,论武功和用毒的奥秘,凤君蓝能全歼他们!苏家老头子由自己和小黑出面,虽然没把握赢,可打他个措手不及没有问题,她刚才已经让小黑去拷贝苏家的武学秘籍,加上比武场上的所得,让苏老头吓死没问题,万一苏老头请动了吴掌杀,自己和慕容尊联手能等到元老爷子出现,到时候元老爷子对付一个,自己和慕容尊联手打一个说不定能弄死他们,至于苏紫宸则扔给吴一剑。他们还剩下个元夕夜,三人联手对付苏家老爷子就行。

白小鼠看向凤君蓝,严肃的道:“下手狠一点,敌人一出现直接弄死,然后看看谁需要帮忙。”

凤君蓝点点头,谁也没想到白小鼠这句鼓励过头的话让单纯的凤君蓝在战场上实施时造成了怎样的破坏力!

元家的车马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前行驶,从中午到晚上走过了一个城镇,现在露宿在永定城的最大客栈内。

永定城是周家的地盘,位于公国腹地,没有战争滋扰和海贼,所以取名永定城,永定城的城墙不高,但却是公国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元家在此地有七十家生意扎根,一行人接受了永定城主的拜见后,安心的住进了自家最大的客栈。

“推算,出元夕夜有大劫的白小鼠跟没事人一样,兴致勃勃的拉着凤君蓝想出去转转。气的元夕夜心情不爽:“都什么时候你还去玩!”女人就是女人,再聪明也不忘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白小鼠觉的莫名其妙,现在才几点,杀手还在路上,最快晚饭后到,用的着神经兮兮!就不怕袭击他们的人发现他们有准备不出动了?何况她请了个保险人物来,不用死的!“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刚才在马车里看到许多卖小吃的地方,我请你啊…”

元夕夜茫然,小吃是什么?现在不是关心小吃的时候!元夕夜想斥责小鼠两句,但是想到她邀请自己的脸和期盼的表情,元夕夜莫名的改口道:“出去一会,晚饭前回来。”

公国就是公国,比木系国繁荣百倍不止,如今傍晚十分,走在大街上的人潮比肩接踵,人们按照三六九等的划分,走在属于自己的街道上,衣服的不同颜色和剪裁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品级,品级低的人甚至不敢大声对品级高的人说话,好在品级高的人也不会不讲理的打压品级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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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夜袭

如此森严的等级差异,让白小鼠真正的置身于奴隶制的缩影里,她不禁庆幸自己不是被奴役的一个,走在无人敢接近的至高范围,被二十一世纪教条束缚灵魂扰如脱缰的野马挣脱而出,邪恶的因子无休止的增长,只懂谄媚的子民几乎是高层梦寐以求的生活。

元夕夜顿时压住她的肩膀,制止住她周身升腾的野性:“收敛一点!”

如此肆虐的真气怎么就没把她绞死,元夕夜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纳闷小鼠激动什么?

慕容尊见小鼠平静了,递给她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女人终归要是女人,如同男人需要修身一样,女子也该时刻保持自己的秀逸,显然白小鼠做不到。

林飞楚和凤君蓝跟在两人后面,没有发现小鼠的异常,一个在担心晚上到情况,一个再想怎么下手算狠,两张同样俊逸、绝色的脸庞吸引了很多人偷偷摸摸的视线。

白小鼠走在街头,沐浴在新政体之中、享受着过渡自由带给上层阶级无限的优越性,此时每个人心灵的变化都是哲学疯子们疯狂追求的社会心理一部分,可惜,注定没有交集。

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元夕夜突然牵住了白小鼠的手,引导着她跟着她该行走的路线‘巡视’。

慕容尊刚想让元夕夜放手,但注意到他的表情后,有意无意的瞥见岔路的另一边停着‘云翠院’云姑娘的轿子,慕容尊矫正视线目不斜视的继续走,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让白小鼠见会分心的人。

云翠院是公国最大的妓院,此次比武大会压的轴舞曲便出自‘云翠院’

的云姑娘之手,云姑娘本名云兮儿因为兮与夕同音,是不敬之罪,所以均已云姑娘或云儿相称。

有人说,这位云姑娘武功其高,曾见她剑舞阴山之巅;也有人说她弱不禁风,娇躯站于船头尚经不起风浪的吹拂曾一病不起,但不管她会不会武,均不及她的外表让人沉迷,一个没有家世,流落风尘的女子,能艺压众多世家小姐,成为公国第二美人,可见她已如仙如魔…

此刻,云姑娘被丫头小心的扶下走下软轿,惊鸿一瞥的瞬间当她再想确实时一看不到明黄的衣角,云儿蓦然的回头,被丫头小心翼翼的迎进‘云富阁’…

天渐渐的黑了,一行人早已被夕夜拽了回来,现在,按照品级分别在各自的房间用餐,吃过的也要看在元老爷子的面子上再吃一次。白小鼠、慕容尊、凤君蓝享受的中低层次待遇;元夕夜不情不愿的跟着父母“豪华套,前者想吃后者,后者恨不得跑前者的桌子上扒饭。小小的围成里呆着心思各异的人们。

吃过晚饭,元夕夜出现在白小鼠身边,金色的微光照在小鼠的脸上,两人挨的很近。

林飞楚看了两人一眼,虽然觉的不妥,可元夕夜不芶言笑的表情让他立即打消了心理的想法。

白小鼠已从小黑那里拿到‘敌人’进攻的确切方位,按照每个人的特长让他们去元夕夜房间外守门,白小鼠、慕容尊趴在桌子上免费给元夕夜当保

镖。

夜越来越深,寂静的空气在熟睡的鼻息间流转,侍卫们换了一拨又一拨,客栈的更童睡了,夜空下闪烁着零星的星光。

元夕夜躺在金光铺成的床榻上,眼睛闭上又睁开,怎么也无法入睡,万一出了意外伤?到不该伤的人…元夕夜胡思乱想的想翻身,但为不惊动他人又极力的克制住,可心里依然七上八下,万一小鼠和慕容受伤怎么办!干脆用撒娇一招把老爹拐自己床上算了!元夕夜觉的太不现实,只能无耐的闭上眼,体内真气流转的速度减到很慢很慢。

夜,更静了,风穿过树叶的缝隙发乎簌簌的摩擦声,清晰的月亮慢慢的向右半空移动,一只受惊的乌鸦从枝头飞起,刺耳的鸦鸣声传出很远很远。凤君蓝逼着眼睛,一丝不漏的收揽着自己的气息,本就无存在感的他,刻意隐藏之下如一股夜风无声无息。

慕容尊半闭着眼睛,他虽然也不敢放开真气测探周围的环境,但小鼠说丑时准时动。

白小鼠抱着胳膊趴在桌子上,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左脸明显压出红色的印子,看来她是真的在睡。

慕容尊很想把她摇醒,但在这敏感的时间点,他只能一动不动,在心里把白小鼠朵了一千遍。

当丑时的钟声敲响时,夜幕下突然出现十几道黑影,身体快如闪电的向元夕夜的卧房冲去,轻巧的利刃急速划破窗户,飞速冲向元夕夜床边——

慕容尊飞身而起,一招万巧归一瞬间抵达慕容心法第三层巅峰,手里的鱼线呈万丈渔网罩向十几名黑衣人!

元夕夜快速掀开隔断床幔,浑身真气大盛,家族心法毫不掩饰的发动到第四层,数不尽的金丝如一把把利刃刺向每个人命脉!

白小鼠醒来,眼睛虽然被压的很模糊但不影响她分辨敌人,她一把拽下床单与慕容尊施展同一种招式砸向找死的敌人!

房间内瞬间鲜血四溢,白小鼠、慕容尊、元夕夜盯着中间完好无损的四个人!快速发动第二招攻击!

白小鼠真气顷刻间大开!澎湃的真气从她体内涌出,果断的一招——‘长孙天幕’截住黑衣人袭向元夕夜的脚步,随后身姿急速弹开,攻击立即变为皇甫刀法第三层‘四海升平’,千丈真气如翻滚的波清冲向站着的四个人!她翻身一跃元家心法第四层‘万丝贺寿’,万条丝线比元夕夜的手法更加凌厉的罩向距离夕夜最近的敌人。

慕容尊趁众人惊讶到空当!手法瞬间提升!快速变化的鱼线越发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