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老爷子坐在首位,不吭声的等着下面的人说话,正不就摆明了他的意思吗!

众位老来成精的大臣也不是傻子,主子的这个表情还看出来要怎么表现的话可以辞官了!

太尉首先站出来,发达慷慨陈词的讲说:“主子,微臣认为不妥,司徒国虽为女统治有违常理,但是司母河是司徒国的命脉,如果上游的难河改道,岂不是让司徒国亡国。”

丞相大人也立即出来澄清,就算他和太尉多年来意见相左,可这时候也不敢抚主上的意思:“主子,微臣赞同太尉的说辞,司母河可不是普通的河流,难河灾祸三年一次波及范围又不广何必非要改道。”

长孙老爷子的脸色慢慢缓和一些,心里的天平倾向了不改道,这下良心总算踏实了。

但还没等长孙老爷子把气喘匀,户部尚书拖着花白的胡须出来了:“主上,微臣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长孙正功心里立即突出小九九,此话一出多半不是好话,但他又想知道如果他真下旨不准改道众人又能议论他什么,于是长孙正功鬼使神差的扬扬手‘大度’的道:“说,恕你无罪。”

户部尚书拖着病态的身体,颤颤巍巍的站出来道:“主上,不改道固然没有不妥,但周王既然提出就有…咳咳…老臣该死,就有依仗的理据。”理据是什么大家心里清楚:“这是其一,第二…”

众人惊,心想老不死的莫非是真想死了!还有第二!真以为主子现在愿意听?!

户部尚书屡屡胡须,不得不吐出来道:“我国刚承认了白府的地位,如果贸然驳斥微小的周家,岂不是让周家心寒!最主要的是,其他人猜测是小,引起令其他势力的惦记和九大家族的不满是大啊。”

长孙正功眉头瞬间皱起,却不得不想户部提出的问题,虽然他很想把户部的老骨头剁了可为了自己的名声,他也不可那样做!

太尉赶紧站出来为主上弥补伤口:“主上,话虽没错,可也不能致司徒国于死地。”

户部又出来撒盐:“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我国没有承认白府,驳斥周国提议当然不可能招来非议,毕竟司母河是司徒国的命脉,但要想情况!”

丞相立即逮到把柄:“大胆,户部大人是在暗语主上决定失策吗!主上,臣恳…”

“够了!”一天不弹劾一个跟你作对的能死吗:“散了吧,散了。”

白小鼠瞅着眼巴巴等消息的四个各怀心思的鬼胎,伸伸手勾勾纤细的指头,金子!

第四个是林飞楚,飞楚虽然觉的没立场来,但总算想过帮小鼠,小鼠也不退客。

“能讨论出什么结果,还不是跟你们一样拖着。”白小鼠喝口加糖的茶,看着四人都不动声色的样子,又道:“长孙老爷子当然是不愿意,但怎么样在另九大家族面前让这件事说的过去才是关键,可是——周家的想法会是,如果有人驳回了,不管你们是弥补难河的损失也好,给周国金银也罢,都忘了一点,难河改道可是能恩泽周国民富国强的,就不怕周国想到你们想联合起来抑制他发展、不顾他死活让他费力反抗吗!”

元夕夜这下看向慕容尊,他是抵挡住了其他叔伯的攻击但是解决问题当然是最有权威的出手:“二哥,你也发扬下优点,给兄弟指条方向。”

慕容尊缓口气,他要是想到了会来这里听消息吗?每到看门口还站着侍卫,他简直就是有病来这里听小鼠废话!这些问题不用分析他也能想到,慕容尊等了元夕夜一眼,给了一句:“告辞。”甩甩手走。

元夕夜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怒,明天就是长孙家‘小宴送来客’的时候,慕容尊必然要给出看法。

白小鼠笑意不明的看向吴一剑:“以前的慕容尊就是这幅德行吗?”没事就深沉。

吴一剑不等元夕夜为慕容尊正名,直接道:“恩,比这严重,基本不理人。”

吴一剑多虑了,元夕夜没指望帮慕容尊,他很支持吴一剑诋毁两句。

白小鼠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难为这么糟糕的脾气别人也能忍受,可见慕容家强横到这种地步。

吴一剑看着白小鼠突然又加了一句:“元夕夜也一样,他敢拼金色就能看出他多霸道,不是好人。”

元夕夜瞬间看向吴一剑,想死了吗!他不介意教给他什么是势力!

吴一剑丝毫不畏惧的与元夕夜的目光对上!打就打!如果不是怕小鼠受连累,他昨天就想揍元夕夜,平时在小鼠这里呆了一上午,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白小鼠无语,显摆什么,怕比二年不知道他们厉害想来个实力展示吗!“要打出去。”

林飞楚看着元夕夜、吴一剑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他们怎么了?虽然他们和吴一剑本来就不亲近,可也没到此种时刻还深恶痛绝的地步?林飞楚不解的看向白小鼠。

白小鼠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她傻了才把消息卖给林飞楚,不过价码合适可以考虑,白小鼠刚想勾勾手指让林飞楚报报价,看看会不会引起她的兴致。

小黑一口咬住她的指头,小眼睛愤怒的盯着主子,心想主子如果敢伸手就咬断了解恨!什么消息都敢卖,她就不怕死的快!以前也是这样,只要看到有人买,自己的消息也卖,简直该看心理医生!

元夕夜瞬间拎起小黑,同样凶神恶煞的看着它:“谁让你咬你主子的!想见猫吗!”

小黑本来想给元夕夜一口!但却瞬间看向主子,果然主子正脸色发绿的看着夕夜。

“出去!现在要求你们都出去!”缓不过气了,听到猫就缓不过气!

小黑丝毫不可怜她的从她脸上踩过去,活该!改天抓只猫来吓唬她!

小宴会的天气阴气沉沉,可没一人盼望下雨,天气也很给面子,只是沉闷的阴着也不下雨,可对需要拿决定的人来说,则希望快点下雨,赶紧回家。

周家战战兢兢的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就好像第一次当父亲,等在产房外盼着生儿子一样。

小宴会接着老夫人忌讳的日子并不隆重,即便不隆重也没丢长孙家的脸,一样的精致和贵气,只是少了歌舞少了酒,当局者就少了拖延的时间。

元夕夜偷偷的看慕容尊,心想慕容尊胆子就是大,这个时候都干不称病,没看到这么人等着他这位神童发威!比对现在应该是神人!元夕夜压住心里的嫉妒成分,仪态尊贵的坐在长孙家为准女婿准备的金色坐垫上,等着看戏。

林飞楚则很坦然,以他现在的成就不具备为问到的实力,等着元夕夜发言就可。

宴会上人们各异的表情和众人眼前的摆设,就能看出各大家族在十大排行中的名次,慕容尊的面前则很微妙,因为他比弟弟杰出的表现和年少时与长孙家的交情,长孙家比照的是以前的标注,就是,量少——种类却与元夕夜相似。

白小鼠的情况也很微妙,她但餐食与周家类此但却少了一碟无关痛痒的菜,白小鼠拨了拨筷子在决定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跟在小鼠袖子里的小黑看了一眼餐食,又缩了回去,它觉的还没风扬喂它的好。

长孙临政首先发扬,感谢了一番大家远道而来的辛苦、畅谈了一下十大家族‘美好’的有爱精神、又嘀咕了一番未来的政治蓝图,就在第一次寄人篱下的小鼠想睡觉时,长孙临政终于把话语权给了他爹。

长孙老爷子咳嗽一声,瞬间勾住了众人敏感的神经。

小鼠擦擦口水,等着看戏。

长孙姥爷本来也想畅想一下但看着没酒少肉席面和众人期盼的目光,他只能把问题的中心切向要点,但第一问不能找太重要的人所以元夕夜排除,但也不能找太没分量的人另五大家族排除,所以长孙老爷子把问题抛给了慕容尊者。

慕容尊意料之中的抬起头,即不见被众人举目的胆怯也没有位于高位的傲气,他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天平会公平的撑起两端的重量。

长孙老爷子瞬间有种选对的人的感觉,如果他提反对更有说服了,他相信‘贤侄’会向着他!

元夕夜则等着慕容尊打响第一炮,但觉的应该是赞成,因为他有反驳人的爱好,且能把人说的心服口服。

慕容尊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拱手道:“侄儿肯请周叔叔出来说话。”

长孙老爷一听不妙,莫非要狡辩成赞成?毕竟前科累累,长孙老爷现在万分后悔早知道不叫他了:“准!”

周老爷子立即感恩戴德的出来,无比庆幸慕容尊回来了早知道那该多为慕容家烧香:“微臣在。”

慕容尊不重不轻的对周老爷子行礼,但因为他地位在那,显得的很礼貌,因为以前的慕容尊可以不行礼:“可否请老爷子细细陈述你的方案。”

众人闻言冷汗涔涔。

周揽月道:“是这样的,我国南部长期遭受难河河水泛滥扰民的危害,导致土地贫瘠人烟稀少,我周朝上下为此几代帝王都在寻找解决的方案,经过祖祖辈辈先人的努力终于在我公国的恩泽下寻得方法。”前面的艰辛铺垫完后继续道:“只要提高欧县的大峡口拦截筑堰,抬高上游回水水位,大坝成型后,炸开永华山让河道顺着永华先县长流而下,这样便可解决泽阳县和下面十余县的取水问题,将要恩泽我周朝一半土地,慕容贤侄以为如何。”

众人轻蔑的看着慕容尊,看吧周揽月喊委屈了,你敢不让他发家难道想证明长孙家侵害同胞利益?还是慕容家想称霸,认为长孙家得罪了周苏两家,天下就是长孙家的了?还是慕容尊想赞同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长孙老爷子恨的牙痒痒,其他人则是等着看结果,反正跟他们又没关系。

慕容尊担心的问:“共花费多少,此项乃是大工程一定耗费不少吧。”

周揽月没料到慕容尊如此问,但立即道:“天文数字,我周朝必须倾全国之力。但只要能接难河的灾害,我周揽月和周朝子民认了!”

慕容尊点点头,在众人都把好奇心提嗓子眼时,他稍后又担心的道:“看似确实可行,可据微臣所知,欧县是沙土地,沙土您知道吧,沙土不易筑堤坝,堤坝不易接垄伯父应该知道?”

周揽月觉的慕容尊真是问自己着想这些问题也想到了:“确实,我国地质人员也想到了,但我可以投掷千万年铁器,大至铁锚,小到铁杵,上至老妇下至幼童,都可以为筑堤努力,筑造一个高120丈宽200余丈蓄水量可达到300万万万的范围。”

小鼠心想,那叫立方米,何况万万万什么——万亿的意思不会表述吗?看来以后要金子不能说亿。

慕容尊立即发难。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据微臣所知沙土即便合拢也容易决堤!泽阳县是贵国农工重镇幅员辽阔!如果一路向下算都是周朝重地!一旦大坝决堤,周国损失百年的基业是小一旦大水南下!整个周朝将有不灭而灭的危机!微侄尚且知道这个道理,有心的人难道不知道吗?!”意思是指想周朝灭国的人可以炸大坝:“难道周王想陷子民于危机之中吗!”最后一句是大声吼!

周王闻言额头直冒冷汗,他建建筑点怎么可能决堤!但又阵阵后怕,如果是以前不会有人敢炸他的大坝!但是现在难说,白府的白小鼠就是鲜活的例子!周王狠狠的瞪向了白小鼠!

慕容尊则在等,等着周王自己退缩,周王爱民如子且重声誉,怎么可能乱来!

周王冷汗直冒,想被批准赌那个千分之一的可能不被骂,但又怕万一出事,如果出事了,他就成了慕容尊嘴里:不顾子民安危和财富的昏君,如果万一后代因为此大坝亡国,他有几个脑袋被后人评说,尤其他又是好面子的君主。

众人都看向了周王,这个十大家族排行最末最没有能力的势力,似乎都在真心的提醒他:‘别忘了小鼠后面还有五毒呢,五毒完了还有蓝家呢。’

长孙老爷子松了口气,他快被这小子气死了,本来想惩戒他为司徒消气,现在想想省了,爱侄就是爱侄要多提携,瞧这话说的多漂亮,既不得罪周家又给了长孙家面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众长辈看向慕容尊的眼光,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不得不服的无奈和欣赏,瞧长孙老爷子的眉毛就可以看出他距离上位又多了助力!

白小鼠也点了点头,确实睿智,不用开罪人了,但他因为谢谢自己,要不然他的推理站不住脚,事后一定要收银子补偿!

小辈们看向慕容尊者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嫉妒,以前的老相识因为他又出风头,在心里开始鄙视他以前五年的遭遇,甚至努力想他没成为嫡子时苦涩的笑容来平静心里的不甘。

典型的小人心态。

没有见过慕容尊发威的,则是不得不佩服的点头,可最后又不情愿的收住,毕竟慕容尊者现在挑衅的是少主们的权势。

元夕夜态度微妙的笑了一下。

这个笑即可以解释为嘲弄不服、又可以理解成鄙视不懈,众少主也不好看出是支持慕容尊者还是想拉他下台,心里不禁多了计较:原来狐狸都是一样的,不但猜不住他们的意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背后给你使套!

众人不禁期盼,周老爷坚持住,这个时候就是不干,也要拿出跟狐狸斗到底的‘自尊心’!难道想承认你们周家不行吗!

周揽月不会那么想,他更愿意他的子民长治久安,于是周揽月踌躇的上前对上长孙老爷子道:“主上,筑坝一事容微臣回去想想。”

广袤无垠142纷乱

长孙老爷子故作无奈,眉毛动了几下,恩泽道:“也好,你回去再和工臣商议商议,如果有好的方案再提上来议,众位朋友可还有要事可说。”

周揽月悄悄的退了出去,对上慕容尊微微向他施礼的身影,心里五味掺杂。

长孙老爷子见没人说话,叹了一口气开始诉说老夫人的旧事:“这次多谢朋友们惦记,老夫人地下有知也深感欣慰,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大家见谅。”

众人闻言立即跟着转风向,齐声道:“长孙老爷节哀!保重身体要紧。”

元夕夜看了慕容尊一眼,兀自喝茶,无怪乎他没缺席原来早有对策,还在周老爷眼里落个好名声,看来他是准备夺权了,要不然不会动如此多的心思。

元夕夜不禁开始后悔不知带慕容回来是对还是错了,这公国终究又多了一个争风人。

白小鼠看着席间各异的表情,放下心里的计较,无聊的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吴一剑盯着她乱翻的动作,丝毫没心思看席间暗自叹息的人们,似乎小鼠手里的筷子有什么课吸引力的让他学着一点一点的翻弄…

天气慢慢的起风了,吹皱了泠泠放光的湖水,冷了长孙国的人们,小宴会匆匆的散了,徒留收拾的丫头仆人们在寒风中奔波忙碌。

明天要走了,白小鼠没什么可收拾的,只要揣上她的小黑就是她的全部行礼。

驿站的东苑,凉风吹过满院的梧桐发出沙沙的声响,元夕夜一身金衣坐在慕容院的软榻上悠然的喝茶:“你打算怎么做。”把慕容铮杀了吗?

慕容尊者放下手里的书,没打算和夕夜商量家族的事情:“什么时候启程。”

元夕夜吹开茶叶:“明天,小鼠会在‘夹山区’停留,不陪着她不定又有谁要倒霉,见过长孙小姐了吗?”

慕容尊隐约觉的他提小鼠的语气太亲昵:“应该我问你,怎么不关心下你的未婚妻?”

元夕夜品了一口茶,苦涩的香气在口中慢慢的化开,似乎是引诱也似乎是自语的道:“有她在,你就多了一份保障,何况你们本就…”

慕容尊嘴角微微掀起:“小鼠什么时候离开,正好我也路过夹山区,一起走吧。”

元夕夜闻言,手里的茶杯倾了一点:“你可知我为何没娶长孙小姐。”

慕容尊不解的看向夕夜,他今天是怎么了,每个问题都如此敏感:“你想说?”

“当然。”元夕夜放下茶杯,金色的衣袍衬的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显的幽静高雅,他看向窗外眼里浮现出柔草般的回忆:“要下雨了…”

慕容尊轻笑:“莫非元少主怕打雷?要击碎了这秋风中的雨露。”

“怎么会。”元夕夜收回目光:“同样的时刻,如果我坚持一分,小鼠就是我的了。”

慕容尊突然看向他,本想问出的话骤然收了回来:“你该去看长孙小姐。”

元夕夜不动,转动茶杯的手闲散无畏:“她胸前绘着一片很讨喜的花瓣,粉红色的荧光…就像她唇齿间柔转的呻…你不知道她那天真的很美…”元夕夜眼里添了抹突来的惆怅:“可惜了那场雨…”

慕容尊冷冷的盯着他,心脏没来由的收紧,元夕夜和白小鼠做了什么!“这就是你不娶长孙的理由!”慕容尊盯着他,觉的金色原来如此刺眼。

元夕夜似乎没了说了兴致,突然站起来无比思念的走出东厢房:“走了,去看看小鼠。”

慕容尊看着那抹金色消失在前院,猛然推翻了案上的茶壶,滚烫的茶水冒着丝丝热气发出呲呲的声音…

元夕夜冲进西房的时候,白小鼠正在用餐,还没等她抬起头说句话,冰凉的唇角不期然的咬住她的嘴,肆意的闯进去乱来。

元夕夜拦住她的肩,狠狠的加深了他梦寐以求的吻:“就一会…”

白小鼠停下想推开他的手,整合他来之前的信息,等消化完毕她已经被元夕夜放倒在软榻上,衣服半自敞开,白小鼠脸色渐渐嫣红,但还是捉住他放肆的手,不悦的看着他:“你没事发什么疯。”又没受刺激。

元夕夜不说话,慢慢的吻着她的颈项用心的在她锁骨的位置吸出一朵漂亮的痕迹,身体骤然压住身下的娇躯缓缓的喘气,声音分外低沉:“外面是我的人…”

白小鼠没有说话任身体本能的享受短暂的诱惑,本就不是善男信女,没道理不吃到口的享受,何况是一个自大的练自制力的白痴。

另一边,吴一剑捏着手里的包子,眼里泛着红色的杀意,胸口似乎被重重的击中迫切的想把一个人捏成粉碎!他和她终究真的有曾关系。

房间里的暗卫如实转述了西房的所见后,颤颤巍巍的退去。

吴一剑冲动的想杀进去揪起小鼠问问她要不要礼义廉耻,但追责的话终究抵不住心里的绞痛,让他无措的靠在柱子上喘气。

元夕夜和白小鼠在此刻让一个本不懂情事的少年突然之间成熟,属于男人的占有欲让吴一剑有种无所遁从的卑微…

翌日,九大家族的代表纷纷向长孙府辞行,络绎不绝的人群带着来时的人马,原封不动的返回。

慕容府的马车驶离长孙的府的时候,一辆轻巧的马车瞬间追了上去,长孙临律一身利落的男装眉宇间添了抹诚挚的忧虑,她拦下马车看着里面云淡风轻的少年:“为什么?”始终没有来看她。

慕容尊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红颜,默默的挥挥手命令属下立即起程。

长孙临律瞬间被车队重开,她望着远行的人群,心里的不甘和委屈硬生生的绞碎了她这么多年的期盼,为什么!他忘了风平湖的许诺还是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

元家的队伍随后赶来,元夕夜透过金色的窗纱看着站在街头的身影,冷笑了一声当没看见的走过。

还是白小鼠好心,路过的时候,有点想邀请她‘共赴黄泉’的想法,但是人家毕竟是长孙府的嫡小姐,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她也不好交代,只有惨淡作罢。

长孙临律不知想到了什么,牵起侍卫的马翻身而上,追着慕容尊的马车疾驰而去。

白小鼠看着冲到自己前面的马匹,嚣张的吹声口哨,这位长孙小姐很有魄力吗!:“小黑,告诉慕容先生,他的老情人追过去了,让他老人家停停。”

慕容尊接到报告时,立即命令侍卫策马疾走,五年了,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在木系的日子里,他早已忘却了该记住的人和该履行的诺言。

“少爷,后面有人追来了。”管家小心的报备。

慕容尊的声音慢慢扬起:“不准停,赶路。”心里却弄不懂长孙临律想干什么!她难道忘了她的身份,还是她想让元慕两家陷入这笑谈之中!

长孙临律一直在后面跟着,慕容尊不下来她也不回去,哪怕跟进慕容府邸她也决不退让。

白小鼠有趣的跟在后面看戏,反正距离夹山区还有一段的路程,她很乐意看看长孙临律能为了小尊做到上面地步:“瞧瞧,简直是欺负良家妇女。”

小黑心想你还调戏良家妇男呢!何况人家的事,主子没事看什么,她当初还不是倒贴风扬!

元夕夜的马车缓缓的停在小鼠身边:“上来,你的驴快跑不动了。”

白小鼠伸出手。

元夕夜熟练的拉她上马,两人默契的相视而笑,跟着前面的队伍毫不减速。

白小鼠好奇的看着元夕夜:“就算比喜欢,对你未婚妻当众给你难堪你就没反应吗!你可是男人耶!自尊心哪去了?”

元夕夜靠子马车上,丝毫不介意:“如果能成全一对痴男怨女,本少主很乐意防守,只是不知爱妃什么时候能让本王春晓仗暖?”

白小鼠思索的想想:“我怕你精气不足一蹶不振啊!”

元夕夜邪魅的一笑:“试试如何,看为夫会不会令你——”

元夕夜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侍卫突然乱成一片:“有刺客——!保护少主——!”

兵剑相交的声音瞬间霹雳啪啦的想起,外面交战的身影各个伸手不凡。

马匹嘶鸣的停稳,元夕夜踉跄了一吓,急忙辅助小鼠免于她跌出车外!

元夕夜待小鼠坐稳后,瞬间而出!他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拦他的队伍!元夕夜一身金光手里的金线倾巢而出,丝毫不给这片领土地主的面子,先杀再说!

吴一剑瞬间跟上,剑芒舞出慑人的气魄截住他第一轮攻击。

元夕夜一惊,来人的体型一看就知道是谁!这个疯子竟然敢在长孙都城内出手!正好他也想教训这个自以为是的胖子!

吴一剑却扔下敌人,从马车里拽下云里雾里的小鼠,腾空而去!

吴家的杀手也急速撤退!

元夕夜恼怒的迅速追去,敢抢他的人!吴一剑是真的疯了!

白小鼠看着头顶庞大的身躯,无语的望望苍天,耳畔刺耳的风声划过她的面颊。

广袤无垠143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