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国立即慌乱,子母河水位锐减堤坝露出表面,司徒有些地方正值播种季节,没有充足的水源供应顿时闹的人心惶惶。

周国也忙得焦头烂额,谁会想到源头炸开后会发水,澎湃的大水铺天盖地的卷来,瞬间冲毁了六个重大城镇,造成周国历史上最大面积的水患。

本来周国已经够倒霉了,想不到消息散发的还如此之快,顿时他成了公国新的笑柄——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说没,周国国君干了件缺德的事遭报应,大水呀!听说冲了六座城池!”

“可不就是,人呀不能办坏事会遭天谴的!周国真倒霉还拉了司徒国一起倒霉。”

白小鼠吃着苹果看着各地送上来的折子,突然想着自己国家会不会发水呢?

白小鼠拿来地图,琢磨着水源和兴修的水利设施,然后找来史料看看哪里最容易发水,周国私自改河道可不止是发回水那么简单,司徒国充其量不过是地面压力减轻,会有些土壤松动的麻烦,但周国倒霉了他直接扰乱了根基,那么多雪河以后怎么办,发水呗,有他受的了。

“主上,慕容尊求见。”

白小鼠啃苹果的动作一顿,他还没走:“让他进来。”

慕容尊脸色好了很多,整个人比之往日更加气韵绝伦,举手投足间更见雅致却又不给人高不可攀的错觉,堪称完美的亲民派贵族。

白小鼠却鄙视的看他一眼,能不卓绝吗,五层巅峰,即便是某些国家的老不死一辈子都停在这个阶层无法突破,他多好,睡一觉醒来完成了:“有事。”

慕容尊并不介意她的态度:“想问问你救助的物资准备的如何,顺便想知道你的态度,周国虽然不与慕容国接壤但与东邪国接壤,本王打算…”

白小鼠从史册中看他一眼,心想他是不是早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引水入东邪,这小子简直是太损了!人家一个发水一个吃不上饭他还有闲情算计那点水费,不过,也对,他的位置和野心就决定了他的态度:“你的打算不用跟我说吧,怎么担心我不想东邪国做大,怕他威胁我的国家。”东邪与白国接壤。

慕容尊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没有说话,自从病好后扳指松了一些可以轻松拔下。

白小鼠不在乎那么一条河:“你还是先担心周国让不让你引吧。”司徒国傻吗,让你把水引走。

慕容尊似乎知道她想什么,眼神里流露出一样的光彩,对自己的话有十足的把握。

白小鼠顿然懂了,她放下书双手抱胸的看着他:“如果我说不呢?”

慕容尊毫不畏惧的迎上:“我也一定会那么做。”

白小鼠放下手:“那你废话什么,可以走了。”

慕容尊站起来突然走近她,男装她依然英气,如果不是眼神过于冷淡,他仿佛又看到了东林湖畔大雪中的那个女孩:“我没有别的意思,慕容国也绝对不会对白国用兵,我说过我愿意为你效力,我也会做到。”

白小鼠不喜欢听空话,什么将来归还、来生报答都是妄谈:“既然如此,你放弃引水!我命令你放弃引水。”

慕容尊后退一步:“你不要无理取闹,引水对白国有好处,我看过了,白国中部连年干旱,如果有周国水对东邪国补给,你可以命国人在中部与东邪国摩诃中间开凿一条人工河解决中部缺水有什么不好。”

白小鼠看眼满桌的史献资料先想他看过!谁如此大胆敢让他进古览殿!“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慕容尊没有走:“我的话你好好想想,或许你现在气我看不到背后蕴藏的巨大利益,但等你冷静下来你会知道什么是好。”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组织周国填海的原因,他说过会帮她并且也在一直帮她,虽然她总是疑神疑鬼!

白小鼠很难相信他,不怀疑他才有鬼,东邪国是慕容国的附属,流水引进第一个获益的就是他们。

开凿河流看似轻松,但如果中部的用水全部依赖于东邪国,东邪国就等于掌握了白国三分之一领土的使用权,很难不让小鼠想象慕容尊是借东邪国之手控制白国的国政。

慕容尊觉得小鼠想的没有必要:“我会害你吗?”

白小鼠觉得这句话很可笑,谁知道?也许他哪天兴致来了害一下也说不定:“你确定你有想象中那么爱我?”

慕容尊微愣,脸颊不自然的发红,但立即压下:“也许。”

白小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比权势重要?”

慕容尊坚定的回答:“比权势重要。”

白小鼠突然道:“那你还要少主的位置干嘛,你现在过来白国我现在就聚你为妻!”

慕容尊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左胸的位置瞬间发热,他很想冲动的说句行让小鼠下不了台,但是白小鼠可以没有理智他不能:“你需要冷静一下。”

白小鼠摊摊手与元夕夜一样的答案,但小鼠心里却不气愤。

小黑心里嘀咕句偏心眼,主子根本是对慕容尊有成见,总是找他的麻烦。

白小鼠不喜欢慕容尊的相信,他明明是想成全自己的野心为什么偏偏拉上自己垫背,不觉得很过分:“据我所知你和云儿曾共处一室,她要容貌有容貌、要性情有性情、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清白,既然你已经有了红颜知己不觉得该收敛一下你自己洒脱的爱意。”

慕容尊脸色微变,但立即忍住:“我和那个艺人没什么关系。”

管你有没有关系,说你有关系你就有关系:“你说没什么就没什么嘛!我不喜欢乱来过的男人,所以以后别说为了我!我不想耳鸣!”

慕容尊努力平复心里的气息,白小鼠根本是无理取闹,但他确实在祖祠与那个艺人在一起,的确没有说服的能力:“我慕容尊就是再落魄也不屑于与一个娼人共赴云雨,还是在你眼里我慕容尊什么女人都可以收!”

小黑心想确实,你不就不挑的跟某人寻乐了吗!这个女人的德行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主子呀,你该偷乐了,至少慕容尊暗含的意思是看得起你才跟你床雷滚滚滴!

白小鼠随手抄起一本书砸小黑头上:“出去!”

小黑像被踩住老鼠尾巴一样的尖叫,后来想想自己就是老鼠灰溜溜的跑了。

慕容尊不悦的看向白小鼠:“有什么跟我说,何必冲一个宠物发火。”

小黑躲在窗户后面,心想就是就是自己很可怜滴。

白小鼠合上书本:“怎么,我教训我的宠物你也要管了,用不用我把偌大的白国送给你,你也管管得了。”

慕容尊在心里舒口气,表面冷静的看着她,他想自己这辈子最没有眼光的事就是喜欢上她:“如果你想,现在退位没有问题。”

白小鼠闻言第一次有了怒气,如果是一个月前,她一定动手让他知道什么话不该说!但是现在她没有能力伤到他,难怪他今天如此嚣张,原来早有依仗:“我请你离开,还有以后别踏入我的国土。”

慕容尊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不清不楚的就落到这个地步,第三次了两人见面又是不欢而散,不管他送出怎样善意,她都有能力扭曲,还是让她静一静,等她想过一遍就会知道:“你保重。”

白小鼠冷哼一声,更加觉得流年不利,当初救他就是救了个祸星!没事好心什么现在都被欺负到头上了,敢打白国的主意,来抢吧!

慕容尊泱泱不快的出来,觉得与人交谈从未如此累过,人人都说他运筹帷幄,为什么独独缺了白小鼠这一块,如今看来做什么也无法消除她心里的戒心。

慕容尊走在白国的宫殿内,望着与慕容宫相似的造型格局,却没有在家中时的坦然淡定。

元夕夜因为周国的事情也逼不得已开始过问朝政,光耀如辉的他此刻露面更见锐利,少年英姿已经退却,过完年他迎来十八岁寿辰:“父皇是什么观点。”

元释头疼的揉揉鼻子让侍卫们下去:“周家的事是小,你母后才更麻烦,正因为你对长孙夫人的忽视才闹出这种是由。”

元夕夜无意在这件事上多说:“父皇还是言归正传。”

元释觉得自家才是当务之急:“既然娶了就该负责,晾在那里算怎么回事!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不行!”

元夕夜闻言更不愿多说,如果父皇不提周国他没准备开口。

元释看着儿子冥顽不灵的样子更头疼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先不论可能造成的影响,她是你娶回来的不假吧,既然没有极力反对,你就该尽你的责任!”

|左小末。

国与家之间 第164章(1)

元夕夜不说话,神情自在的摆弄着他的衣角,潇洒的抽出一缕金线,做工不错!

元释气的鼻孔开张,恨不得扒开他的脑子看他在想什么,可儿子就是儿子,遇事首先还要为儿子考虑:“你这几日一直没有出关,功力定有长进,公国主张权势谋略,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你有胜她的把握当养只宠物又何妨。”

元夕夜诧异的抬起头。

元释神情有丝不自然:“你现在执着是因为没有得到,女人之间是没有差距的。”当年他爱的何等疯狂结局还不是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元夕夜站起来:“孩儿想先行告退!”

元释目光顿冷:“即便是白小鼠的消息你也不愿意听嘛!”元释看着儿子坐下,无奈的叹口气:“吴国像白国提出了联姻,会在下个月除送一名公主过去。”

元夕夜皱皱眉,以吴掌杀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小鼠是女子,他想做什么?

元释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想混淆视听、也许是白国想成为吴国的附属也许是他们两家有很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元夕夜觉的不可能,以白小鼠的性格绝对不会成为谁的附属,难道是为了掩盖他女子的身份?毕竟除了个别人其他人只是怀疑,这无疑能打消很多人的想法。

元释心烦的看眼夕夜,别人的事有心思想,自己的事就忘个七七八八!“周国的立场你觉的如何?”

“引水入夹山。”元夕夜说完起身离开。

女人的力量十分强大,不在乎她们有没有能力,而是她们无孔不入的心思。

长孙临律、皇甫雨熙带领着后院的大大小小已经候在了中殿之外,元夕夜刚出来就被堵个正着:“臣妾参加少主,少主千岁。”

元夕夜转身就走,明晃晃的金色似乎看不见跪了一地的美人。

梅红趁机挑衅的瞪婉容一眼,意思是说怀有身孕又如何,爷照样不会怜惜!

婉容瞬间会瞪回去,总比你主子两个球都怀不上的好。

两个丫头瞬间剑拔弩张,都恨不得把对方吃了。

长孙临律轻咳一声,制止住丫头没必要的争宠,她是局中人看的出元夕夜的心不在后宫之中,虽然她也奇怪为什么,但想着也许是元家祖教如此,毕竟元帝的嫔妃亦不多。

皇甫雨熙看着元夕夜的方向突然站起身带着丫头太监追了上去。

梅红顿时看了主子一眼。

长孙临律不痛不痒的站起来:“回宫。”让她去争吧,心不在此地拦住人又如何!

皇甫雨熙追了很久才拦住已出门口的元夕夜,头上的薄汗和喘息的胸脯让她显得有丝狼狈却丝毫不损她的美态:“我有话跟你说。”

元夕夜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往外走。

皇甫雨熙急忙拦住他:“你们都下去。”

元夕夜瞬间撕下被她牵住的衣袖,疾步而走。

皇甫雨熙挺着大肚子追的满头是汗:“你以为就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呢!这婚事我就乐意看到!你是不是觉的我抢了长孙姐姐的光环不该厚颜无耻的嫁给你,爷,我们都有自己的无奈,你无权强加在我一人身…爷…爷…”

元夕夜已经走远,徒留她在这里空荡荡的一人,最后对着无人的空气喊出一句:“有本事我们和离——”却不见有人回应她的话语。

慕容尊离开了,白国的风雪还未停止茫茫雪色冻僵了他本就不温热的心。

赵公公小心的服侍着主子离开,暗自想着以后再也不来该死的国家,看把少主折磨的,好不容易养出的肉又瘦下去了。

白小鼠对慕容尊走不走没感觉,她埋首在史馆内查阅者古往今来白国的资料,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竟然翻出一本记载八百年前皇家当政时的白国风土人情。

白小鼠好奇的翻开,看了一遍后叹然的放回原位,原公国虽然寿命绵长但是也逃不过昏庸治国后的下场,虽然鼎盛时的确有开明的君王和空前富足的百姓生活,如今也已经烟消云散。

治河是冷兵器时代强大国家的唯一标准,河道治理是肥沃土壤、保障农业生产的基础,秦国时和春秋战国时期用在各大流域中的财力有目共睹,正是三大水渠的建成,才有了安定富足的两千前昌盛,所以小鼠想解决了这两大问题。

灵渠、引漳十二渠、都江堰,她隐隐约约知道一些结构,虽然不太清楚原理,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能一一解析:“来人,拟旨,征集治水师入宫。”

凤君蓝同期回到都城,灾粮发放已经到位、疫情得已控制,这个寒冬总算可以平安的度过,但是来年庄稼颗粒无收,温饱又将是重中之重。

白小鼠顿时觉的头疼,她到底是想享福才抢了苏国还是受罪来着?国库呀,你的钱怎么就那么一点呢。

小黑心想,你有金子呀拿来给白国用用。

白小鼠不是不用,而是不能用,每一个国体都该有健康的自我循环补给,依靠无所不能的钱岂不是显得她治国无能,她宁愿向那些大臣们敲诈勒索。

对哦,她可以那么办,典论导向,比如发扬这次赈灾中凤君蓝的爱民如子精神和大善人的品行,就不信那些抠门鬼不掏钱。

白小鼠这一年心思都落在了白国之上,农耕和水利她亲自扶持,接见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农耕官员,根据各地不同的土壤结构分析各地产值最高的食物。

水利方面更是跟着官员亲自除外考察,在能治水的基础上尽量照顾沿岸的农田,河水里含有丰富的有机物质,可增加和改善土壤缺陷,这样有望让沙土地子几十年后变为可出场细粮作物的厚土,需要仔细斟酌。

白小鼠本是好意,可所到之中人人自危,百姓更是别命令呆在家中不可扰了圣驾,小鼠顿时有种孤高寡人的错觉,得她不来了,反正这些人物都是专家,到时候给出方案就可。

慕容尊归国,慕容国上下顿时平稳了心思,长孙国的紧急文书已经到达,慕容尊再次成为公国舞台上的智囊,百万多双眼睛齐刷刷的注视到他的身上。

慕容尊却不喜不悲,纵使天下人都认为他有让长孙国不出兵的能力又怎么样,小鼠一样当他是在谋划天下,或许他就不该指望有人能在需要时给他一点体谅。

近几日,慕容关看儿子的目光异常古怪,他是过来人身怀慕容心法第八重巅峰,会看不出儿子微妙的变化吗,可…

慕容关天琢磨着这人是谁?能让尊者放下身段行男女之事应该是一个人物,慕容关天偷偷的传来赵公公:“少主可有什么变化?”

赵公公被问的莫名其妙,但也吓的立即跪下,是不是嫌奴才伺候的不周到要为主子选新的太监,毕竟少主在白国时情绪易怒说不定真的是自己伺候不好:“主上,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的服饰少主请主上不要让奴才离开。”

慕容关天不悦的瞪他一眼,没脑子!难道让自己这么大岁数的人问的那么明显,还是说尊者下了不能说的命令:“知道你忠心,说吧,朕只是想听听?”

赵公公一头雾水,心里越加惶恐却不敢隐瞒:“主上,少主在白国时虽然情绪波动很大,但是奴才绝对不敢疏于照顾,奴婢愿为了少主抛头颅洒热血绝不会让…”

慕容关天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刚想说这个奴才聪明懂得用情绪说话,这会又糊涂了,这么说来是白小鼠了,慕容关天点点头,论身份她确实不辱没了尊者,但她的品行却…

慕容关天不赞同的摇摇头,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的那么近乎,寿宴的时候更是被吴一剑抱走,行为不检点、操行不达标,他可不想闹出长孙家族和司徒家族一样令人难堪的绯言绯语。

赵公公诚惶诚恐的跪着就怕主上不满意把自己换掉,他一心为主!天理可见呀!

慕容关天越想越觉的不妥,觉不能出那样的事,看来该从求亲的家族中选一个才行:“你下去,尽心服侍少主,如果少主有什么不适纵使你有一千个脑袋也不够砍。”

赵公公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换掉他怎么都行:“谢主上成全…谢主上成全…”

慕容尊见赵公公回来了,随意问了句:“主上叫你去问了什么?”

赵公公知无不言:“主上问少主有什么变化,主子是担心少主的身体怕奴才伺候不周。”

慕容尊看眼赵庸,父皇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自己回来时不适怕太医检查过了吗:“他还问了什么?你怎么回答的?”

赵公公摇摇头:“没了,奴才说主子在白国时情绪波动有点…有点…”

慕容尊脸色没变,声音却透着一股冷气:“以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斟酌好。”

赵庸吓的立即跪下,诚惶诚恐的求饶:“奴才不敢,奴才以后再也不乱说,求主子别赶走奴才,奴才一心…”

慕容尊摇摇头:“起来。”

周国大水,三分之一国土面积被海水浸泡,数百万民众需紧急安置,因周国财力有限,各国纷纷伸出援手进行人道主义援助,顺便商议事后裁决。

夹山区内第一大酒楼‘不醉不休’歇业一个月迎接各大家族首脑,此酒楼十日前开始清理,五日消毒,半个月筹备,只为各大家族一次聚首。

白小鼠因功力锐减,不想参加,派了凤君蓝为代表,白国本就不稳定,难道她还出去秀一秀自己二重的功力?岂不是找麻烦。

夹山区:

诸葛家族皇帝诸葛安邦紧紧的跟着慕容关天,陪着笑脸说着好话希望慕容关天答应儿女的婚事,因事情紧急,诸葛安邦甚至带来了自己的女儿诸葛夏草,希望事情能这样定下。

着急的司徒揽月也广撒渔网,长孙家族已经无望,她只能带着女儿给慕容关天和元释。

元释一带而过,家里已经有两个祖宗难道再请回去一个孩子养着,省了吧,以儿子的个性恐怕直接把这个孩子溺死。

慕容关天对司徒家的女儿敬谢不敏,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母亲都那样了女儿能好到哪里去,于是慕容关天考虑都不考虑的直接拒绝。

司徒心殇何尝不知道众位叔叔伯伯不喜欢她,纵然只有十岁,从小生活在宫廷当中心智偏于成熟,身为司徒国未来的国主,祖国发生如此为难她却无能为力,小小的司徒心殇默默的低着头,等待着众位叔叔伯伯对她的宣判。

长孙正功对司徒雪月的行为越加不满,身为附属国竟然向他国乞怜,长孙家的威严何在!

司徒雪月越来越急,周国的处置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更在乎的是自己国家的利益,如今子母河水位下降,司徒国等于没有了水源供给这是何等大事,她还有什么闲情估计长孙家族的面子!

国都要没有了其它的要来何用?

司徒心殇跟着母亲周旋在各个大国之间,司徒家看上的人家看不上她们,看上她们的司徒国看不上人家,寻走了五六天司徒家依然没有把女儿推销出去。

司徒雪月皱眉不展的回到住处,往日风华绝代的神色如今多了丝疲惫。

司徒心殇端着茶敬上,她不想看着母亲着急更不想看着司徒国大面积的领土变为荒漠,于是小小的司徒心殇靠近母亲,坚定的道:“只要能救我国,儿臣愿意服侍长孙伯伯。”

司徒雪月瞬间看向女儿,什么意思?长孙正功那个老狐狸对心殇说了什么?!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害自己到女儿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是我司徒国的太女以后不可以有这种想法知道吗?”

司徒心殇看眼母亲严厉的表情,心颤的点点头。

另一边,慕容关天很中意诸葛家的小女儿,性格婉约、长相柔美、得体大方、身份尊贵配自己的儿子当之无愧,所以慕容关天在言辞中对诸葛家委婉了许多。

诸葛夏草何尝看不出慕容关天的态度,羞涩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机会成为他的妻子,也做好了随时被家族外嫁的准备没想到竟然是尊者…诸葛夏草顿时觉得自己原来可以如此幸福。

元夕夜一个人从住处出来,走在夹山区的路上想起上一次路过这里是和小鼠去长孙国的时候,虽然已过去一年往日的情景他还能一一想起,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来,本以为她会在这里能见她一面。

吴一剑也走了出来,他一样是抱着见小鼠的心思才跟着父皇出现,如今只看到凤君蓝,就像吃饭时咬死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慕容尊同样觉的烦闷,上次和小鼠不欢而散本以为这次可以借机弥补,想不到她却没有来,恐怕她依然不满意自己的决定,可引流不经过东邪帝国更本无法进入白国,真不知她到底想如何?

慕容尊走出来对着天上明亮的月光无声的叹了一口,却诧异的听到相同的三声叹息。

三个人诧异的互看一眼,看清彼此是谁后纷纷在心底大叹冤家路窄。

待三人刚想虚伪的打招呼时,另一边又传来一声叹息,三人顿时见鬼的看过去,难道他们还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