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的白国的子民把仅有的关心和热情都倾注在了吴掌杀身上,扔出去的鲜花红绸把官道装点的五彩斑斓,人民的高喊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抵挡平民的官兵卯足了劲不让他们冲进去磕头,心里暗自惊叹‘刁民胆大包天’。

跟在吴国后面的元国和慕容国冷清得多,虽然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却瞬间拉开了亲疏的关系,前面是万民朝贺、后面是散伙走人,前一步有民众虔诚的叩拜、后一步就是站起来领孩子回家,前面的鲜花灿烂美艳、后面却都是吴国马蹄踩过后的粗枝烂叶。

吴掌杀难得得意的对白国小民挥挥手,他挑的时间太对了,特意等着慕容尊的车驾到了他才先一步进城,就是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身份和既定的地位!

吴掌杀无疑是赌赢了,都城内给与他的绝对是一家人不分亲疏,试问哪个君主访问邻国能收到这样的待遇,恐怕有史以来只有吴掌杀,同样的他也是付出了代价,把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太子送入别国为妾,谁能体会他心里的委屈。

慕容关天在车里被前面的喊声震得耳朵直嗡嗡,虽然他不在意这些噱头,可是在如此近的距离被人比下去任谁的心情也不好,早知道他就跟元国后面进城算了!

慕容尊骑在马上默默的看着白国子民对吴国的认可,瞬间揽下自己的心思,故作不知的赶路。

元国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日元家和慕容家哪个不比吴国更有威信力,如今竟然莫名其妙的栽在一个行驶路上,此种的憋屈不知找谁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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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第一百六十八章:交锋(2)

元夕夜一直靠在车内闭目养神,似乎窗外的动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吴掌杀率先下车,看到儿子的那一刻百感交集,失望吗?或许!他更想质问吴一剑为何没中途放弃,难道那点尊严也没有!也想后悔了,告诉所有人这不过是一则笑话!

但是想到后面出现的慕容尊和元家父子,吴掌杀瞬间收起不值钱的骄傲,走过去道:“又胖了,看来生活的不错,白小鼠没有欺负你吧。”

吴一剑也瞥见了走过来了慕容尊,故作不好意思的一笑:“小鼠人不错,这几日一直都在迎霞殿休息,她最近比较忙没能迎接父皇,请父皇见谅。”

慕容尊远远的听到迎霞殿脚步顿了一下又平静的走过去。

吴一剑看他一眼同样没有刻意展示什么,只是依照一个白国内妾的身份妥善的把他安置在了东苑别苑:“您好好休息,在下告辞。”

慕容尊突然道:“走什么,既然过来了,一起坐回又何妨,难道除了我们你还有要招待的人吗?”慕容尊说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他是不是别有用意。

元夕夜则是看了吴一剑很久,抬脚迈入慕容尊的东苑:“既然如此,我们三个聚聚又如何,难道吴太子不给我们面子。”

吴一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一眼,态度不咸不淡,坐又如何不坐又如何,总之已经无法改变他高他们一等的身份,这白国是他的,小鼠也在他的名下,就算坐到第二天早晨,能改变什么?

三人僵持的对视着,吴一剑毫不畏惧的迎向慕容尊、元夕夜挑衅的目光,他既不偷又不抢,怕他们做什么,纵然他们武学天下第一那也是他们自家的事,跟白国沾不上一点关系!

慕容尊淡淡的扫他一眼,审视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论尊贵他不比元夕夜,论武功他不及自己,慕容尊想过自己最大的对手是夕夜,却从未想过会是他!

他有什么?慕容尊审视着他,不知道到底想从他身上挖出什么缺点?

慕容尊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想着吴一剑领口间的盘纹若隐若现,腰间象征白国图腾的玉环分外刺眼,吴一剑就站在那里,身后跟的是白国后宫的小太监,眉宇间丝毫不见闪躲反而是不曾掩饰得坚定。

白莲的花纹缠绕在腰间,收敛且隐晦,象征他孤傲却不染尘的品性,用于后宫嫔妃的装饰则表示,忠于自己的主上。

忠于吗?!慕容尊在心里嘲弄的一笑:怎么看怎么觉得需要脱下来烧了!

元夕夜更是看吴一剑不顺眼,论武学他不是他们中最高的,论身份他更是跟慕容尊差的远,赢的竟然不是自己不是尊者而是他,元夕夜顿时觉得世事无常。

慕容尊、元夕夜谁也不说走、谁也不说请,三个人就如此呆着不只是后者再给前者下马威,还是前者在做给后者看,三个人就如此站着,谁也不愿低了谁的气度。

凤君蓝站在门外,感受着这微妙的气氛逼不得已的开口道:“吴主,时候不早了,主上等您用膳。”

慕容尊、元夕夜顿时向门口瞪去:“回去告诉你们主上,说我们好久不见想请吴主共进午膳。”

吴一剑对门口微微点头,示意凤君蓝去招待别人,至于这两位别有用心的人交给他就可以,何况一顿饭而已,他堂堂白国的后妃想跟小鼠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他们管得着吗:“既然如此…新绿,把午膳送东苑来,聊表地主之谊。”

元夕夜冷哼一声入座:“不知你是以吴国太子的身份与本王用膳还是以白国王妃的身份尽地主之谊!”

吴一剑倒杯茶态度不冷不淡:“有区别吗,既然都是我,哪个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尊别有用意的看向吴一剑,一股若有若无的真气侵入吴一剑体内。

吴一剑也不躲闪,以为他没有想到吗?慕容尊即便你再聪明在这种事情上你也只是男人!

慕容尊骤然收回真气,看向吴一剑的目光冷了几分,慕容尊很后悔没有弄死他!

元夕夜喝口茶,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他自认做不到吴一剑的牺牲,但他一样有他的道路,至于吴一剑现在赢并不代表他以后也赢!

慕容尊也慢慢的冷静,关于追求的东西和食物谁都有谁的一种通向顶点的办法,吴一剑选择了牺牲无可厚非,也无法阻止他用另一种方式得到他想要的!希望希望吴一剑到时不要跌倒的太快!

小黄艰难的跟了上来,稀疏疏的毛发和白的吓人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不可爱,它气喘吁吁的歇了会,然后顺着吴一剑的腿困难的爬到吴一剑的肩上,然后再气喘吁吁的喘会气。

慕容尊、元夕夜的目光瞬间落到这个小东西的身上,虽然奇丑无比、虽然弱不禁风、虽然看似要死。

但是众所周知白小鼠的宠物就是老鼠,而唯一一个被她送出老鼠的是凤君蓝,凤君蓝自始至终都跟在她的身边,可如今吴一剑有一只,怎么能不让慕容尊、元夕夜心生冷意?!

吴一剑则没有想到这一点,昨天他还跟小黑抱怨自己家的老鼠太丑,今天没把小黄关笼子里已经是给它面子,想不到它竟然还爬到自己肩上,吴一剑碍于这只老鼠太可怜怕把它挥下来摔死了才没那么做,却不曾想也成了慕容尊嫉妒的理由。

元夕夜和慕容尊会承认吴一剑是这场争夺中最后的赢家吗!?不会,在他们眼里吴一剑胜之不武,更何况下嫁本身就是太荒谬他们就不信吴一剑能受得了白小鼠的脾气和白国后宫的氛围!

吴一剑从未那样想过,他不认为小鼠的脾气需要忍受,也不觉得小鼠不说理有什么不好,只是生活需要磨合而已,至于小鼠就是小鼠与身份地位没有关系。

三人的冷战在太阳落山时散了,三方坚持下出不了什么结果!

慕容尊忍着找小鼠对峙的冲动,尽量不去想吴一剑今天淡然处之的脸,到底是他忽略了身边的对手,他从未想过吴一剑能如此上位,若说手段是吴一剑抢了他的女人!

元夕夜回到住处后一直没有出声,他似乎很累,没了与吴一剑对峙的力量,也没有在人前撑面子的气场。

他如今只知道自己很后悔,为什么不是原谅她,为什么不是留在白国跟她闹,如果那样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他还有一搏的机会也有与吴一剑抗衡的能力!他就不该在吴家送人时不闻不问!

元夕夜握紧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心里的不甘强制性压下,明天还要面对该死的人!

白小鼠听说了今天下午的事,走入浴池后就不太满意的看着吴一剑:“你理他们干嘛,两个鼻子朝天的孔雀有什么好看!”

小黑、小黄扑腾在水里使劲的狗刨,小黑突然瞪小黄一眼,小黄吓得赶紧上岸发抖,小黑一只鼠在里面游呀游!

吴一剑不好意思的脱衣下水,并不是他矜持,而是不管男女,第一次对另一个人坦诚相待时都会有些羞怯,这是人的正常反应,为了掩饰这种羞怯他会做些别的,比如给小黄洗澡。

小黄那个悔呀!它的爪子丁点大,为什么捉住不放呀,甚至还要给它剪指甲,天地良心它还要靠指甲活呢!

小黑同情的看它一眼,潇洒的钻入水里游乐去了。

吴一剑故作没事的道:“慕容国也在跟着白国改革,我去看看他有什么动静?”

白小鼠扬起水落在背上:“他能有什么动静,我如果号召全民放个屁他是不是也要跟着学。”

吴一剑想说她乱比喻什么,但想到那种可能忍不住笑了:“他为什么那么信你,如果换做别人,以慕容尊的高傲绝对不会跟着去学。”

白小鼠一点也不乐见被表扬,谁希望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剽窃,她现在终于理解专利这个词为什么如此受推崇,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发明的,他抄袭去吧。

吴一剑目不斜视只能瞅着自己的老鼠:“明天宴席散了后,我父皇想见我们。”

白小鼠点点头,老丈人带了一堆珠宝来敢不去:“皇启来了,我估计他会在宴会上说话,他倒是挺会挑时间,这个时候露面慕容家族、元家、周家、司徒家都不会反对,你说,当初他是不是故意露出破绽给你爸看,好让你爸让长孙家有个心理准备?”

吴一剑震惊的看向白小鼠又立即不自在的撇开头,最后心一横又看了过去,毕竟是男人而且是名正言顺的男人有什么不能看:“他怎么会出现,父皇知道吗?”

白小鼠慢慢的洗着身上的香精:“晚饭的时候告诉他了,哎,难为这些来看热闹的终于要被当热闹看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反对一下吓吓皇启?”

吴一剑没听清小鼠在说什么,不知是水中的蒸汽太热还是水中的人太美,吴一剑闪躲的撇开头把不语当做回答,心里想着总比被抓包强!

白小鼠当成不赞成,心里琢磨着吴家有不赞成的理由吗?但仔细想想也没赞成的理由…

中宫外,慕容尊站在夜幕下求见白小鼠,他想了很久还是来了,是想见她一面找个借口也好,是真的想问也罢,总之他来了,如果发生的不能改变,她该对自己有一句话!

元夕夜也来了,他的理由比较冠冕堂皇,看着驿馆内的屏风很不错想跟白小鼠要了去,特意过来问问给不给!

两个同样天之骄子的男人,两人不言不语的相遇,两双一闪而逝的鄙视,两人虚伪的客气,似乎都不那么重要,又似乎在打量对方的来意。

前者暗恼后者故作高深,后者看前者不安好心,两人似乎都能看出对方来这里的用意,却又鄙视彼此心中来此的想法。

晓歆急忙跑过来道:“慕容少主、元少主金安,主上去了迎霞殿,如果两位有要紧的事,奴婢这就去通报。”

两人闻言顿时拂袖而去,顿时觉得自己来此是如此荒谬的笑话!

昏君!庸才!吴掌杀死了禁他三年才是老天有灵!

晓歆不解的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为什么走了?不是求见主上吗,看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翌日:

吴一剑以吴家少主的身份参加各大国之间的首脑聚会,他跟着父亲从驿馆处来,看向别国的目光不冷不热,今天的他是吴国太子的正统装扮,自然是摆足了吴国太子的架子。

虽然吴一剑不讨厌在白国后宫的生活可是到底不如自己家自在,与出嫁的女儿回到娘家没什么区别都是自己家里舒服。

各宫很有眼力的把称呼换成了太子,心里想的是老狐狸,自己的儿子也卖;皇子们想的是一个胖子和一个看起来长不开的男人有什么可幻想?

有人不这么想,长孙、元家、慕容家绝不相信事情能这样简单,恐怕吴掌杀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把儿子嫁了出去,但是能有什么理由使吴掌杀做出这样的决定?

慕容关天故意向吴掌杀走去,含笑道:“吴兄好让人心寒,令郎大婚也不让兄弟去喝杯喜酒,吴兄不会是怕我们几个吃垮你吧。”

慕容尊跟在父亲身后看也不看吴一剑一眼,心里为昨晚的事很不爽吴一剑的行为。

吴掌杀何等的眼尖,慕容尊的态度他尽收眼底,虽然觉得把儿子嫁给小鼠他也心有不服但是能让慕容尊哑巴吃黄连吴掌杀也不虚此行:“让慕容兄惦记了,不过…”

吴掌杀看眼低着头的慕容尊:“慕容兄还是多担心担心令郎吧,令郎今年也快十九了至今没个婚嫁,不会是肖想什么得不到的女人?”

慕容关天立即不悦,大家心知肚明,何必挑开了说,他不要脸自己还要,何况嫁了儿子了不起嘛,还不是自己儿子吃过:“总比某些人娶个别人用的好!”

吴掌杀也不客气:“那也是娶了!可千万别让爱犬心痛的自杀,哈哈!哈哈!”

慕容关天不爽的瞪他一眼拂袖而去,他疯了才会跟那个疯子说话!

吴一剑诧异的看眼父亲:“人都走远了,为什么我们还不走?”

吴掌杀老神在在的等着:“走什么?没看到元家还没过。”为了把嫁儿子的气发出去,他只能刺激这些小辈,容易吗!

元夕夜精神一样不好,跟在父亲身边也不吭声,平日里最活跃的两个贵族之子,今天似乎都成了霜打的茄子看的吴掌杀心里超级舒服!

吴掌杀不等元释上前搭话,急忙走过去哥两好的大笑三声:“恭喜恭喜,你快抱孙子了?”然后用四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道:“我也快了,哎不知道能不能生出下一代继承人,哈哈!哈哈!”

元夕夜骤然握紧了双手!

元释骤然按住儿子,快速拉开与吴掌杀的距离!他已经晚了半个时辰出来怎么还能碰到这个瘟神,明知道夕夜跟那个妖女的事,还拿出来说,他不嫌丢人自己嫌!

元释怕儿子受刺激尽量快走:“别听他乱说!白小鼠目前不能曝光身份绝对不可能怀孕。”

吴掌杀急忙追上去:“老兄弟!你跑什么!我们交流下当皇爷爷的心得!”

元释突然转过头冷冰冰的看着吴掌杀:“你也有要守的秘密,如果吴兄再咄咄逼人,我不介意让全公国都知道白小鼠是什么人!”

吴掌杀同样冷冷的笑:“说!”能有什么效果,当他把儿子嫁过去时就决定保白小鼠不死,至于她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尽情说去,只要不怕刺激了他的宝贝儿子随便说:“如果你不说你就是你儿子!”

元释气的鼻翼齐飞,好在他也没指望从吴掌杀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拽上儿子的手怒气冲冲的走了!

吴掌杀舒服了,但他更期待这些人见到皇启的表情,往往高高在上的人们会不会后悔自己没给儿子找个大靠山,虽然小鼠的功力退步但是功法在那里,将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宴会在中宫的喜宴殿举行,布置的也很讲究,依照各国品级准备了相应的食物,为表对吴国的敬意,白小鼠特意吩咐人加了一道甜品。

虽然只是一道糕点但做工却相当的精美,一眼望过去,绝对会让人注意到,吴掌杀再次在座位上秒杀了平日高高在上的三个家族。

慕容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弹丸之地’参与聚首,子民没素质,连皇室也分不清贵贱!

元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暗骂白国不会做事,两家结盟归结盟,可这餐桌上的规矩不能乱,可是如果单凭一道甜点为难白国又显得没有格调,只能把不满吞回肚子里!

长孙正功瞥了一眼吴一剑和白小鼠,目光又不上心的移开:“这次大家对周国水患有什么主意。”

很多人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慕容尊身上,不是他们心里没有主意而是不能挑战三大家族的威严,而这些事基本都是慕容尊拿主意,别人自然而然会看他。

可今天这一看,看出毛病来了,慕容尊气色不好,脸色发黄、眉宇间有几分疲惫。

平日里风光无限的慕容尊者今天是怎么了?这可是他第一次上位后露面,难道是太兴奋睡不好!或是原太子死了,没人跟他争了,开始无度?各种猜测隐隐成行,每个人都有一种慕容尊脸色不好的解释。

|临渊羡俞

第一百六十九章 国与家之间

其中吴掌杀的最正确,他太过自信事情超过他的掌控当然会一时的不适应,吴掌杀觉得慕容关天该谢谢自己帮他教儿子,慕容尊的第一失败是拜在武神上,他可以巧妙避开他人生第一次败北,可这第二次却决不是好事。

慕容尊心情的确不好,若不是他素质够高,恐怕他就学元夕夜不说话。

慕容尊勉强打起点微微对众人行礼:“如果吴国不嫌弃可以把难河卖给我国,我定有办法解周国之难,我国还将附加万两黄金和许诺无条件帮助周国的两次机会,不知周伯父是否觉得合适。”

白小鼠赞同的点点头,慕容尊并不是强要,这个两次的好处等于是许诺了周国两次未来,看似没有价值其实最有价值,白小鼠觉得皇启危险了,他给周国的好处并不比慕容国多。

吴一剑非常可观的赞赏,抛开在小鼠的事情上不谈,尊者的提议并没辱没了他智者的称谓,但司徒国呢,难道他想从司徒国拿到更多的好处?

司徒雪月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急忙出来道:“长孙主上,与其麻烦慕容少主不如听听我的意见,难河是我国与周国的事,就算要卖能不能是我与周国交涉,我愿意出三座城池换难河的河道!”

周国闻言诧异的看向司徒雪月,她真愿意换?虽然他现在恨不得难河转手,但是如果那样,他岂不是做了无用功?莫名其妙了忙活这么久就为了三座城池?

长孙正功看向慕容尊,话时他说的自然该由他收尾。

慕容尊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正看着吴一剑发呆,看着吴一剑身上的衣服,想着他那天的白莲盘纹和昨晚到事,慕容尊的手掌慢慢的收紧,不停的问自己值不值。

长孙正功咳嗽一声:“贤侄!贤侄!”

慕容关天见状赶紧推推儿子,他怎么了心不在焉?莫非是…慕容关天看了眼小鼠的方向。

狡诈的吴掌杀轻蔑的低下头一笑,不过如此,到底是孩子隐藏不住面上的想法。

长孙正功大声咳嗽一声,故意加高了两层音量:“贤侄!贤侄!”

众人瞬间都看向慕容尊,诧异的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刚好是吴一剑,众人恍然,原来平日不食人间烟火的慕容少主也好奇吴一剑的‘下嫁’行为,理解!理解!

慕容关天使劲推了慕容尊一下,坚决不让吴掌杀看了笑话,看到吴掌杀的那张脸就想拍成馅饼!

慕容尊赶紧回神,却茫然的看着众人?

慕容关天忍着尴尬,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慕容尊却道:“那也行…”然后就没了下文。

众人懵了,就连周揽月也惊讶的看着慕容尊就这样吗?他又没说不考虑慕容国的提议就如此轻易的放弃,毕竟周国也不想看着司徒国壮大,让周国出让难河不是没有可能。

司徒国也有些懵,如此简单吗?那个人说困难重重,到最后他会出面解决,现在这个局面是说明不用了吗?

长孙正功有些下不来台,等了半天,各国大张旗鼓的来到白国就为了听着一句无关痛痒的废话!长孙正功不知该夸慕容尊者有公德心还是故意找事!

白小鼠的惊讶一闪而逝,她想着是不是慕容尊知道皇启想通过这件事上位,所以如此干脆的放弃?白小鼠看向慕容尊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到是她小瞧他了,这样的消息也能拿到还轻易放弃了他游说过自己的计划,小鼠能不怀疑他吗?

慕容尊被看的莫名其妙他哪里做错了,难道是怪自己没争取难河的权利,可她明明说了不在意…慕容尊突然又想,莫非是她变了想法?

慕容尊突然正色道:“虽然那也行…但是…”

白小鼠顿时觉得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到头来都不会放弃落到盘子里的肉。

司徒国心立即被吊了起来,虽然那个人说过会帮忙,可也不及慕容尊放弃保险。

长孙正功见慕容尊要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就算依然没有结果也该有大国的做派,草率决定的话怎么能轻易的说。

慕容道:“难河河道已经修改,如原地挖渠变数很大,虽说司徒国可以拿城池与周国交换,但周国已经心生芥蒂,难保周国以后不会因为百姓问题侵犯属于了司徒国的领土,即便不会,周国国力微弱,难道就不担心司徒国将来后悔想夺回自己城池!”

周揽月觉得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周国位于十国最末,虽然如今有个白国更末可是也改变不了周国不是司徒国兵力对手的事实!周国竟然下决心炸了就没指望再给司徒国好处!

白小鼠看着周揽月脸上的变化,觉得慕容尊的心思动的太圆滑,既要让周国承恩,又要拿人家的东西,什么好处都给他一人占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呀,小心一会皇启给你致命一击!

慕容尊斟酌着白小鼠眼里的轻蔑,心里琢磨着莫非自己又猜错了,那么这河是要还是不要?

吴一剑注意到了慕容尊的举动,放任何一个相公身上都不乐意看到娘子被这样看来看去,于是吴一剑微微的移动了位置,庞大的身躯刚好挡住了慕容尊和白小鼠之间的视线。

吴掌杀悠然的品着酒,对儿子的行为默认不讳,有本事他还看?

司徒雪月上前一步,就怕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利益飞了:“慕容贤侄,我可以对着在座的所有人发誓,如果周国肯于我司徒国兑换我司徒国绝不会出兵周国,如违此誓,司徒国甘愿受九大家族围攻,并且谁抢到土地就归谁所有!”

司徒雪月坚定的看着众人,她诚心为了难河而来,至少她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进攻周国,相信后人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白国宫外,皇启密切的注意着白国皇宫内的消息,等着闹到不可开交时直接进去,皇启注视着白国皇宫的方向,手里的双球加快了旋转的速度,若说一点不在意是假的,他对自己第一次出席在各大家族面前有些说不清的紧张和激动。

景妃走过来轻轻的握住他微微发热的手:“放心吧,您等了这么多年一定会成功。”

皇启没有看她依然注视着皇宫的方向,却牢牢的握住了景妃的手,等了三百年…整整三百年…这将是皇室再次登上公国世纪的凭证…

皇宫内,众人的目光又落到了慕容尊的身上,虽然都察觉出今日的慕容尊状态不佳,但如此重要的事应该不会影响他的思路。

慕容尊觉得很心烦,突来的烦躁他也不知如何排遣,小鼠两度不认同的表情,让他觉得前进起来屡屡受挫,是想要还是不要,他稍微走错一步又会招来白小鼠令人心里发白的冷笑。

慕容尊突然觉得头疼,既然她都不满意,他亦没有心思跟这些人废话,他想回去休息下,他要冷静冷静好好跟小鼠谈谈才有转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