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诅咒你死的更快一些。

如果还苟延残喘不死,

也算你心有不甘想活。

恨的是自认满足无知。

捶打不出一点油渣污渍!

我就不信身为人类,

贪心杂念能挫骨扬灰!

吴一剑收起乱七八糟的字迹,真心的道:“你的诗词退步了。”

慕容尊拿到如此荒谬的顺口溜时,无声的叹口气,她想在白国做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慕容尊站在窗口,仔细的想小鼠最近的所作所为,她到底要在强兵富民的路上闹到什么地步才能高兴了。

慕容尊突然吩咐小厮:“把牛先生找来。”或许他能猜出小鼠的心思。

长孙国内,皇启自昙花一现后什么动静也没了,他甚至没引起各国的重视、尚不足白小鼠把洪城抚平在公国有影响力。

皇启也很郁闷,白小鼠对他称不上友好,有凤君蓝在中间她就不想知道自己以后的安排,为什么问都不问?还有慕容尊,慕容尊绝不是如此不把事放在心上的人,可他却如忘了自己一样,一直没找长孙家族商量。

皇启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在他的计划里他的出现会让他们不安,为了抚平不安他希望十国让出夹山区作为皇家的发展地,成为第十一个家族,但如今都不曾有人过问,他怎么开口要夹山。

景妃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可:“爷,以你的实力终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皇启收回手,无声的望着窗外,等到那一天也不如眼下走出长孙府,所有事不知为什么突然间不在他的掌控,周国的大水、慕容的打算、元夕夜的态度,尤其是元夕夜,往日最有心思的人,那日的聚首几乎没说一句话,他的引水计划就那么消失了,如果那样自己做出的努力还有什么用?

皇启突然觉得所有的事都要从长计议,让他不免对自己不满意。

|临渊羡俞

178萌芽

各国的日子还是要过,不可能因为皇启没了主意,即便皇启夺位,也是四大主国说了算,与他们何干!

周国紧锣密鼓的接收新城,因担心司徒国别有用心,所以凡是二十岁以上男丁均要离开割让的土地,凡是妇孺百姓可嫁给周国派去的男丁否则也要离开,幼童和老人可以留下,但要分散开居住。

司徒国为此憋了一肚子气,立即建设房屋安置被驱赶的子民、还要修复河道、上贡慕容、赔偿周国发水的损失,司徒国的局面顿时陷入一滩泥沼。司徒、周国因此次事件跌落第四大国的境地,与白国齐平。诸葛、皇甫因为一年多的修养一跃成为第三大国,相比与第一大国长孙、元、慕容他们在国民经济和军事实力上薄弱,可也有话语权;处于第二大国位置的吴国,特立独行的几乎要让人忽略,尤其是太子嫁入白国后,各国更摸不透吴国想做什么。

皇甫飞楚走在清德殿的长廊上,有时候他宁愿没有长大也不愿参与见不得光的血腥,可他又不得不把雨蕊推上去,只能为她远嫁争取最大的利益,就算这最大的利益也不过是自己图个心里安慰,能有什么用处?

皇甫雨蕊摸着手里的木琴,对哥哥充满了感激,名字是哥哥帮她求得,她万分喜欢。

说来惭愧,她不过是淹没于宫廷内的一个小公主,即便嫁人都不曾被人记起,从小到大更没机会见父皇一面,姐姐的荣耀之于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她卑微她认这份卑微。

有时候她宁愿不生在皇族,不曾距离权势那么近才不会心有贪念,才不会追逐上飞楚的脚步,让那位与天地争光的男子见到她的不堪,如今她如愿以偿的走出来,却怕面对自己从未接触的荣耀。

皇甫雨蕊低下头,抚弄着纤细的琴弦心里一阵动荡,她问自己舍得离开锦缎荣华吗、含得他给予自己的幸福吗?不吧,如果舍得就不会一点点的靠近,就不会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求他拉自己出来,她只希望将来不会让飞楚失望,以报他对自己的恩德。

可如今那个梦就这样走了,机会就摆在她的面前,雨蕊茫然的不知是伤心还是哭泣,应了,就要离开住了多年却从未享受过的皇甫宫殿,希望以后的路能安坦一些…

皇甫雨蕊远嫁没有任何仪式,因为是续姐姐之位甚至不曾通告天下,她尚没踏出过自己新住的阁楼已经被送上了去元国的路。皇甫雨蕊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走出了皇甫皇宫,颠簸的路上,她握着手里的榴莲,想着他目送自己时的怅然,飞楚说,“这一去怀中的东西便是自己的命运,他说‘终是他把她推入了火坑’。

雨蕊歉意的哭了,希望他不要自责、希望德馨能化解他心里的忧郁…慕容国被慕容尊的政策翻的乱七八糟,慕容关天一天内收到七八份弹劾文书。

慕容国的农业和经济均能自给,国民生活一片欣欣向荣、军事势力是十国只最、贵族平民安居乐业,找不出什么问题。

所以各省官员不知道他们伟大的太子想干嘛,今天征用这个、明天挪用那个,你用就用了,干嘛还要改动人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指责他们更重的物种,弄的那些大庄家户集中闹事、聚众吼叫,顿时人心惶惶!

慕容关天拿着奏章统统甩在不知所谓的慕容尊桌子上:“你闹什么!小鼠搞的伦官制度你要不要学学!她让官道开放你要不要试试!再不行您也娶个男妃看能不能靠她更近一些!”

慕容尊觉的最后一点无理取闹:“如果您同意官道开放,儿臣一定能压制住反对的声音。”

慕容关天首次想抽他一巴掌:“你先压制住这些声音!你想做什么!好端端的你征用土地干嘛,嫌我国的粮食太充足挑战饥荒嘛!还是你太平日子过久了非弄的哀怨一片!”

慕容尊绝没有那个意思,他更不是刻意效仿,而是做了半天的研究觉的确实能增加各地的常量才会实施改草:“难道好了我们不能往更好发展,没有一个国库会嫌粮食太多。”

慕容关天觉的儿子脑袋秀逗了,白小鼠那蠢货做什么他就学什么:“增加那一丁点还不够今天的烦心事多!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能不能少做。”

慕容尊看着父皇坚定的神色,撇过头不说了,他不认为白小鼠无事生非,她一定有她的想法所以‘胡来’,白国没有达到她的目标也许慕容国可以,他绝不允许白小鼠爬他头上,所以这点压力他会摆平,当然了白小鼠把牛国昌赶出白国他还是不赞成。

慕容关天觉的自己老子,看着尊者无所谓的样子,他早已没了大肆改革的冲劲,人老了反而更安于此刻的现状,但不表示他什么都认同尊者:“跟你说件其他的,放下你手里的事。”

慕容尊抬起头:“请父皇示下。”

慕容关天十分不服气,元夕夜都续了自家儿子一个都没有:“朕觉得夏草姑娘确实不错,朕想…”择日下聘。

慕容尊却先一步道:“儿臣说过自有主意。”

慕容关天不想听那一套:“你有主意!你想娶谁说来听听!”慕容关天吼完觉的不妥,立即清清嗓子道:“不是父皇逼你,就算你不满意夏草,东邪家族的女儿是一定要嫁入慕容皇室的内定妃嫔,说吧什么时候迎娶。”

慕容尊看向父皇,这是他一定要面对的一道坎,可不管如何他确实不想娶:“我不想将来的子嗣是被祖祠遗弃,父皇,儿臣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慕容关天闻言想说又怕他不高兴,可是:“你可以不要孩子,婚事总是要…”

慕容尊道:“可以从叔伯中选一位兄弟迎娶。”慕容关天顿时觉的胡闹,更胡闹的事他竟然想过这样的方法:“你就不怕东邪背后捅你一刀!这种话不能再提!你和东邪国的婚事,朕会尽早处理,总之你留出时间看着办。”

慕容尊见父皇想走,突然面容严肃的道:“父皇,如果您做了,或许儿臣只能离开。”

慕容关天瞬间望过去:“你什么意思!你抢到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跟朕作对!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慕容关天说完气的拂袖而去!

慕容尊头疼的揉揉眉心,也许他该晚两年再夺这个位置,此想法一闪而逝,他对自己做过的从不后悔!

白国的皇宫内,白小鼠羡慕的听着小黑对慕容国的报备:“能有质问的意识就萌芽了,如果慕容尊现在跳出来以他们的意见为意见,积极鼓励此大逆不道的行为,所不定人家就先民主了。”白小鼠不得不惋惜的叹口气,自国的这潭水有点熬了。

小黑也挺郁闷,为什么人家就能见成效,到了白国屁事都没有:“难到物质条件要发展到慕容国的地步?”

白小鼠摇摇头:“是慕容国处的地位让他的子民敢于嚣张,大国荣耀呗。”经济实力只是一方面,但绝不最重要:“夹山区有什么发现,东邪哲言一直在那里,慕容尊回归的时候也去了一趟,不会看云儿漂亮想多瞄两眼?”

小黑摇摇尾巴:“估计是发现了石油,他们称之为黑水,但是他们不确定,只是一个小孩子说看到水燃烧,东邪哲言就去了,但至今没发现。友情提示,夹山区确实有石油。”

白小鼠丝毫不惊讶,只要形成的环境吻合哪都能产,就算是白国境内也有油田,可惜呀白国没有会使用的人才,人才都集中慕容国去了。慕容国新研发的战争火器就是以石油为原料提取,人家有两百年的使用历史,怪不得称谓军事第一强国,如果放弃武学的话,慕容国就是第一大国。

白小鼠叹口气,哎,白国还不知道石油是啥,人家都应用到火器上了,跟没原子弹被打有什么差别,怪不得人家子民意识高,差距呀:“他们能找到吗?”

小黑再次摇摇尾巴:“地下九百米,慕容国的勘探术没那么先进,你会不会提醒他解放思想。”

白小鼠厚颜无耻的道:“我傻了吗?扶持个对手跟我对抗。”

小黑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它只是想小鼠会不会拿慕容国当试验品先试试效果,小黑突然一怔:‘主子,出事了,学堂那边有富商从夫子手里买九等毕业证书,有官员从中撑腰,为首的是礼部丁求贤。’

白小鼠阴冷的一笑,她正郁闷自己国技不如人竟有人在这时候让她更丢人!买毕业证是吧很好,正巧她这几天有空,一点一点的收拾他们!

贪婪是人的本性,不管是什么制度都有私下投予这些交易,有些是为钱、有些是面子,可惜这事撞在事事不顺的小鼠手里,她难免有些小题大做。

白小鼠很轻减,骑了匹马就出城了,官道上的人她没刻意驱逐,按说算是一次微服私访,可有微服私访穿龙袍的吗?但白小鼠偏偏穿的龙袍。惊的路上的人跪了一片。

京城提督吓的赶紧要来接驾,白小鼠已经先一步堵住了他的举动,他只能派几个暗卫跟上。

白小鼠走的不快,方向是技术学堂,路上看到好吃的还会扔两个铜板尝一尝,让很多人以为是哪个大逆不道的戏子在开玩笑,可是皇帝的容颜在哪里摆着很多人都不敢起身。

有一个小孩子,从人前跑过,小鼠没做反映,别人跪不跪她,她没什么意见。

她离开的时候,众人无一不松口气,心里暗骂皇帝没事瞎跑什么,就算出来也先通知一声。

白小鼠被这帮刁民气的早不愿意管他们,通报什么!

白小鼠下来马,走进技术学堂,学堂开课已经半年,只是制度评级才执行一个月,却已经有人要从中捞好处。

学堂的夫子闻讯,惊的统统跪拜:“参见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小鼠没动桌上的茶:“朕听说有学院九等毕业甚为欣慰,来呀,拉过来朕瞧瞧。”

顿时有一帮人面露异色,可似乎并不担心:“下官这就去叫。”有四个培养了九等毕业生的夫子退了出去。

一等大学士屡屡胡须静静的站在皇帝身侧,他是技术学堂的校长,能出人才他自然高兴,皇帝亲自检查更是莫大的荣耀,大学士春风得意的望着众位夫子,似乎他们能培养出一干人才是对自己的肯定。白小鼠见大学士这样反而无奈了,被自己这么一闹以后不会不敢发九等毕业证书了吧,白小鼠随即想开,对方不让她太平,她就不让对方称心!

白小鼠等了五分钟,四位拿到九等毕业证书的人恭敬的跪在了她面前,一个是养马九等、一个是厨师九等、一个是百步穿杨、一个是戏曲歌舞。如果不是白小鼠知道有人耍阴谋还真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不妥,他们一个个均不怯场,每个人都水平都是万一挑一。

养马九等是京城最大马匹养殖大户马家的长子,从小对马匹有近乎膜拜的狂热,听马声便知马况、观马容就知马行几里,确实是人才,可是年龄太小,才二十岁,二十岁就白国第一当那些老不死的都死了吗!

厨师九等也相当有才,第一厨楼大掌柜私生子,对食物有近乎执着的敏感,凭香气就能猜出用料和材质,虽然偶人闪失但已经小有名气,开了一家小餐馆,发誓要跟那位辜负了他妈妈的抗争到底,可惜,问题跟上面的孩子一样,都太嫩了。

不是小鼠‘举贤避亲’而是他们背后的人确实给他们抹黑了。至于百步穿杨,小鼠都不好意思说,就是他的父亲亲自率领十万大军镇压自己进军苏国,甚至找不出一个不因自己而死的理由,可他竟然还留在白国,难到不想杀了自己报仇?

白小鼠不认为她有感染仇人的魅力,总觉的这小子眉宇间有股杀气。关于戏曲歌舞这位,生的那个漂亮哦,比之君蓝也不逞多让,虽然已近四十岁,可依然漂亮的有韵味,舞艺的确堪称经典,可惜见过云姑娘舞之,自看谁也索然无味。

这几个人按照白国的标准确实够九等证书,可如果放眼世界,挺多六等,前三个都有成长空间,就是自后一个太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花了银子做贼心虚的人,顺便让这几个小东西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四个人小心翼翼的跪着,首次面圣让都很紧张,如此进距离的看到当今圣上果真入传言本般清冷,却也不时随意你,虽然有违天家威仪,但人人都说皇上贤德应该不假。

白小鼠看向所有人:“他们的夫子是谁,能用半年交出如此优异的学生,朕该嘉奖。”

四个已有六十岁高龄的人站出来,人群中有人松了一口气。技术学院请的老师绝对是人中龙凤,这四个人都曾在宫廷任职,算是同期高手,如今此四人站出来依然能展现出他四人的风采。四位夫子坦然下跪,感谢完主隆恩感谢祖上恩德再感谢八代先烈,就是不说该感谢师傅。

白小鼠突然道:“当初的评委也站出来大家认识认识,你们也算见证了一代伟人的形成。”

其中两人两色有变化,可估计又觉的此四人实至名归又放下心,看来第一次买九等的人,果然是真假参合呀。

白小鼠见十位评委都出来了,看眼顾食道:“弄一道你考试的菜朕尝尝…就是过关的菜…”

顾食下去了,其中有夫人让皇上恩典自己的学生去观摩,白小鼠准了。白小鼠再次看向所有人:“舞技这位九等也是众位爱卿选的对吧。”

十位评委赶紧说是。

白小鼠不紧不慢道:“你们其中有两位看过云姑娘舞应该不会给他九等,还有两位对舞技深恶痛觉不会给他九等,有一位对他背后的人有意见也不会给九等…”

其中一个评委赶紧下跪:“微臣觉不管结党隐私,也不管带情绪评级,如果不是微臣觉的九少爷跳的欠佳绝对会给九等,九少的舞固然灵动,可微臣觉得欠缺神韵所以…”

白小鼠摆摆手:“行了,朕没说你评的不公平,倒是某些人们收了九…九少背后的人多少好处自己招了吧。”

九少惊异的抬太又慌忙跪下,很诧异自己的评级不是实至名归:“皇上饶命,草民不曾想竟然会…会…但草民自幼习舞绝对…”白小鼠不想听到碍耳的话:“带他去夹山区见见翠云院云姑娘的舞,如果他到时候还自认天下第一,九等的称谓给他也罢,下去吧。”白小鼠无意动他,当然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到是这些拿了银子的:“怎么,让朕点名吗?”白小鼠说完端起凉了的茶杯,目光并没有停在他们身上。站出来的十个人茫然了,认罪还是不认罪,万一皇上诈人怎么办,但皇上知道的那么清楚看似不想诈人,十个人各怀心思的站着。跪着的另两人,心里直打鼓,怎么回事九等不是凭本事吗?莫非有人用银子买,九少的舞他们见过,确实堪称佳作给个九等也不为过,为什么还要行贿,马公子静静的跪着突然很担心自己的父亲有没有牵涉其中。百里穿阳杨直铮铮的跪着,大义凌然的说态度很肯定自己不曾做过这些小动作,何况他父亲早已过逝,谁会注意他这个曾经的废物。白小鼠见没人站出来最后的一点同情心悉数耗尽:“来人,把薛夫子、魏夫子、原夫子拖出去!分别抄家锁门驱赶门生、所有家眷发配边境、九族之内如无突出表现者都扔大草原开荒!”

薛夫子、魏夫子、原夫子顿是下跪:“皇上开恩、皇上饶命,微臣一时贪心,不该收了盖大人的银子,可维微臣有苦衷呀,微臣绝对没有罔顾法纪,只是觉的九少确实担的起九等的贤名,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呀!”原夫子立即跟上:“皇上,微臣与盖大人是外甥他给银子微臣焉能不收。”人家那是亲外甥看舅舅,他这个当舅舅怎么能不接着,家里的内人还不闹翻:“微臣一心为皇,绝不会…”

白小鼠摆摆手:“拉出去,拉出去!”现在知道光明磊落了,刚才干嘛去了,良心让狗吃了!

众人心虚的看着被拉走的三位夫子,他们在技术学堂的身份德高望重,竟如此简单的被拖走,众人吓的不敢言语,都静静的垂着头跪着,丝毫不敢触怒天颜。

盖大人在朝中风评不错,想不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真是没想到、没想到。

白小鼠看了会茶杯又放下,盖大人和这位九少应该是兄弟只是相隔年纪甚远,当扬名立万的盖大人发现这位弟弟的时候他已经转落红尘,利索能及的偷偷帮他让他脱了奴藉成为舞师,如今见技术学堂有九等为官有好处当然想帮他弟弟一把,于是为了确保万一塞了点银子。

白小鼠不想评论这件事对与不对,抛开这位盖大人的爱弟之心,盖大人占了白国的便宜不假,如果所有人都可以打感情牌,如果白小鼠是人都讲三分颜面,如果白小鼠相当一代仁君,那么她要白国的意义何在:“你们还有谁不小心收了什么,自己站出来吧,比如这位杨小生。”

顿时有三个人扑腾跪下:“皇上,饶命。”

百步穿杨立即懵了,他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位老爷爷,顿时磕倒在白小鼠面前:“皇上饶命!三位夫子并没收取草民一丝好处,三位爷爷许是顾念家父的恩情对草民心生怜爱!请皇上责罚!勿怪三位夫子!三位夫子一心为国!绝不会对不起皇上!皇上开恩!”

小家伙说完顿时想弄死自己,这个时候提父亲干嘛,万一皇上想起来岂不是把三位夫子也连累,小杨顿时觉得自己很傻,怪不得父亲和爷爷常说她没脑子,果然没脑子。

小杨是将门子嗣,体内自有那么点气节,他果断的抬起头:“草民愿意以死明志!”

三位跪着的老人闻言立即磕头求情:“皇上开恩!杨大人家就剩唯一的子嗣!虽然杨大人不是为白国牺牲!可杨大人一家忠烈,请皇上看在杨学子年少的份上!饶他一命!”

“皇上!微臣愿意以死谢罪!”

小黑躲在门外看着这样的情节,纠结的挠挠胡子,人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不是受贿却又不实至名归,不管是哪一种,确实是他们自作主张、有私心的给出九等的评判,不知结果如何。

顿时屋里跪了一地的人都是为三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和盛及一时的杨家子嗣求情。

顾食端着香气四溢的食物进来,看见地上跪了一片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

白小鼠见他进来,既没生气也没开恩:“端过来。”前朝余孽,是杀还是不杀,白小鼠接过傻了的学士递来的筷子,小心的拨弄着顾食盘里的美味。

众人又开始求情,但凡技术学院的夫子都有一定的地位,难免倚老卖老的求情。

顾食零零散散的拼凑出故事的大概,十分惊叹杨学子竟然是曾经的杨大人子嗣,果然是将门虎子箭法超群,可…听说他是个傻子,看来传言不一定是对的!

白小鼠吃了一口菜觉的味道不错:“你叫顾食对吧?”

顾食没见过大场面,第一次与白国之主对话心里充满了敬畏:“是,皇上。”

白小鼠并没打算让他好过,这四位九等每个都有问题,谁也别拿无知当做逃避问责的资本。

真难为他们背后的人了,可谓是让儿女们踩着他们的肩膀往上爬,这种牺牲精神怎么不用在倡导‘平等发展’上:“顾食,如果是你怎么处理?”

顾食懵了,狂…他只是一届草民,天天跟火菜打交代怎么会懂这些,可是皇上问不能不答,杨将军在京城受到所有臣民的爱戴,自然是从轻发落。

可杨将军毕竟是前朝的事如果让现任帝王放弃问责实在不妥:“皇上应自有主意,草民不敢妄言。”

白小鼠现在就等他妄言。

顾食实在不敢说,欺君罔上、包庇犯罪、同流合污、得罪将门哪个罪名他也担当不起,难道是皇上想借自己的手杀了杨家最后一个余孽!?年少的顾食纠结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小鼠看向小马,那孩子快缩角落去了,自己有那么可怕:“你说,杨学子怎么处理。”

小马比顾食精明,他毕竟是商家子弟见多识广,可就是精明所以他只是颤颤抖抖的跪着一句话都没说。

白小鼠此刻心里并不太平,身为一个帝王面对这样的事只能说做帝王失望,竟然没有一个为维护这项政策你威严,只是保护着那点微笑的利益。

这些孩子的能力摆在这里,就算没有他们的徇私舞弊,再过十年二十年绝对有能力成为九等,被这些老家伙一闹,小鼠反而觉的每个孩子都不淡出,每个人都居心叵测!她现在恨不得让刑部的人把他们都拖出去斩了!

白小鼠再次拿起茶杯,被这些‘义气’的官员夫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纵然她来时想都弄死他们,现在却觉得这些人直接可以气死他们,瞧瞧他们一个个脸上视死如归的样子,说不定现在拉出去一个砍了,人家觉的自己没白活总算为兄弟两肋插刀了。

白小鼠觉的自己找罪受了,于是白小鼠又放下茶杯:“让刑部把所有涉案人员一律带上去,凡事收了贿赂了,直接发放;自认清高的就去牢里教育囚犯吧,怎么也是好心没出用。”

刑部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不算刚才被抄家的三个,一共带走十个,四位九等每个人的评委席均有人被带走。

顾食见自己那里也有,委实惊讶的闭不上嘴。

白小鼠好笑的看着他:“很奇怪吗?你爹虽然不认你,但毕竟也是你爹。”可恶的父爱!

顾食顿时低下头不语,心里却不接受父亲的好意,他是几等都是自己的事,他主要是跟宫廷厨师学习菜色并不是非评上九等,现在知道自己的九等参假,顾食觉的自己前段时间的高兴就像个傻瓜,他真以为自己有问鼎最高为母亲争气的资本,到头来不过是那个人使了银子!

白小鼠才没闲情管他气什么,她现在还一肚子气:“给我听好了,技术学堂是朕一手操办,这里的每项等级制度朕都会亲自过问,九等学子必须年满三十岁,如果谁在让这些毛头小子出来跳腾,别怪朕不留情面让你们死的更快些!”

“谨遵吾皇教诲,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小鼠都想踢死他们:“凡是在学堂任教的夫子,没机会为官、没机会举荐人才、不再参与朝堂,谁在踩过界,朕让你们死的很难难看!”白小鼠最终把吃完的菜摔地上走了…

白国这一闹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似乎这种事司空见惯,但凡制度都有漏洞、但凡官员都有猫腻、但凡公平都有倾斜,难说难说,差不多就行了。慕容尊反倒觉的白小鼠肯定会受打击,作为帝王不怕黑白就怕没有了黑白,尤其是杨家的事既不能说三位老人家有什么错、又不能说杨学子不实至名归;前朝余孽,杀了是嫉妒才能,不杀是心有顾忌,小鼠现在一定拿不定主意了才扔给刑部了。

慕容尊叹口气,本能的把白国的事当自己国家的事忧愁,还没等白国刑部的判决出来,慕容尊已经提笔在想怎么样才能不折损小鼠的威严,又不至于让她担心自己的位置。

结果第二天,白小鼠就跌破大家眼睛的把杨学子调自己身边当护卫,她怕他才有鬼,只是有气无处撒!他爱造反就造反、爱刺杀自己也随便,反正闲着也没意思。

慕容尊白白写好的一大页纸还没等送出去,已经付诸流水。凤君蓝对杨学子谈不上友好,因为姓杨的气到白小鼠了,白小鼠让你站着就站着,让你非九等就赶紧回家,出来显摆什么!显摆你干爷爷多曾经是名门之后!?

凤君蓝知道这位跟自己同龄的孩子有第一箭神之称,论箭法杨家确实有可取之处,凤君蓝也不废话,只是在杨学子早晨练剑时,用一片树叶把靶子拍飞了,然后飘一般的从杨学子身边经过,瞧都没瞧他一眼。弄的杨学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吴一剑不会如此张扬,他只要出现在中宫就能吓的杨学子收起一身的傲气,将军是吗、箭法是吗、别忘了国防之上有至高无上的存在就是拥有武神的十大家族,纵然给杨学士十个胆子他也没脸提自己得过九等。杨学士在中宫当差的第三天便发现皇帝身边人才济济,如果她们都不封九等,他真没脸说自己九等,难怪皇上打压,原来不是借自己的身份借题发挥而是自己没那两下子。

白国的都城因为技术学堂十位夫子被关、三位夫子抄家突然安静一片,很多人不知道是皇上在清理前朝余孽、还是看不上新型权贵,毕竟马家、顾家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如今被皇上这样的镇压,生意一落千丈!

白小鼠却很闲,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都不影响皇宫太平,小鼠把权力放下去,什么都不顾了,爱闹成什么样就什么样,都吓的不管出门吃饭才好。

茶馆酒楼被封,妓院的生意反倒出奇的好,这种地方绝对不会和顾家扯上什么关系,不如在这里喝一杯既能享受风流又可听来消息,那些追求风流无限的雅士,给自己找了个适合放纵的理由,终于开始光明正大的放纵!

都城上下一片歌舞升平,莺莺燕燕的歌、情情哝哝的调,不敢有人肖想九等、无人敢谈政事,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上大天庭,被主上先吓后杀了。

吴一剑开始想办法,这样闹也不是事,技术学堂小鼠杀的过分,三位收贿不足一百两银子的官员抄家、盖大人直接免职让稍微有些前科的官员都不敢上朝。

吴一剑找到躺在凉亭柱子上的白小鼠,一跃而上:“闹够了就放了,朝廷中难免有不如意的事,难道你每次不如意了都要把他们整无”白小鼠看看下面:“下去,你快把柱子压塌了。”

吴一剑看看周围的衔接,逼于无奈的下来,抬着头与她对话:“你也自己任性了这么久,就不能按照正规的治国之道试试?放下你的远大抱负,没有一百年你不可能改变人的思想,下来。”

白小鼠不想说自己无能,只有发展慢才需要百年转化思想,一个经济成熟、飞速发展的国度应该五年一个代沟、应该懂得与时俱进,所以白小鼠深知是哪里做错了,而不是她改变不了什么。

白小鼠翻个身,面对着前面绿油油的水塘,想先一步增加军事实力,毕竟苏联在恶劣的国内条件依然能爆发原子弹、中国也是不富裕的时候有了抗衡世界的军事资本,不顾发展军事?

白小鼠想换个突破口的心思一点点的萌芽,可,人才又成了制约她发展的第一要素,莫非要跟‘慕容国’借?

岂不是成了中苏合作,万一谈不拢闹僵损失的还是自己,虽说科学是无国界的但是科学家永远都有国藉,他们如果研究出好东西,肯定会如所有爱国志士一样,千辛万苦的回国成就一段佳话。

白小鼠枕着自己的手臂突然转过身看着吴一剑,怎么也是第二大国的少主,国内不会没有机械高手:“一剑,你们国家也算百里挑一,弄几个技术工程师给我用用。”

吴一剑叹口气,心想她怎么还不死心:“恩,过几天给你,不保证能达到你所有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