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鼠彻底扔下民事,按她心思发展的她偶然过问一下,已经完全脱离她掌控的,比如各地建的夫子学堂,孩子们天天逃课这类事件她也没办法了。

白小鼠只觉的到底是哪个傻帽开创了‘建学堂强古代人文化,古人趋之若骜’这愚蠢的做法,原来不爱学习是无国界无空间无地域的,看看学堂里察寥无几的三个学生,以后这类狗屁谎言省了,人家妈说来,去多种地也比读破书过独木桥好!

瞧瞧,多先进的思想,让一向怕平民溺死在课本里将来跟自己作对的白小鼠就像个傻子!

白小鼠从不承认自己是傻子,怪只怪心想跑的太快滞留于后的人太多,可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二十一世纪叫做‘精神病’患者,白小鼠无比庆幸,单纯的公国人没想出如此恶毒的词汇形容她。

可就在白小鼠下定决心研究石油时,一次偶然的所见让白小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有一家没什么名气的艺馆,推出了三幅裸身女子画像在招揽客人。

当时,受帝王教育的吴一剑、受皇子熏陶的凤君蓝、受将门影响的杨学子恨不得把那家艺馆烧了,挫骨扬灰让她们不敢再败坏白国‘纯洁’的杜会风气。

白小鼠却道:“等等!”然后傻傻的在该艺馆门口站了很久很久,最后欲哭无泪的回宫了。

原来不是子民不解放,而是她一直以来拨错了那层纱,文艺复兴时期最多的是什么,就是大量的此类‘无布’画卷,美其名曰是艺术,具体是什么只有看的男人们明白。

就如今天的床戏一样,说好听了是为艺术献身,说难听了就那么回事,因为艺术永远不需要献身!只有科学才需要金子溢满盈后的裸奔!

凤君蓝着急的追着小鼠跑:“主上,这事你必须管!竟然已经猖獗到向我们路人,实在有辱我国国风!”

吴一剑也赶紧跟上:“小鼠,太胡闹了,各家艺馆跟着效仿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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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收获

杨学子急忙附和的点头:“不妥,不如…”如此淫秽的东西怎么可以摊开在朗朗乾坤之下。

白小鼠突然停下。

吴一剑急忙刹车。

凤君蓝、杨学子硬生生的撞他身上,吓的杨学子赶紧跪下,凤君蓝只是站定离开吴一剑一步,不悦的看了白小鼠一眼,没事停什么,不知道人有惯性?

白小鼠扬扬手让他们过来:“先…其实…当不知道!”说完白小鼠真以为自己没看见走了。

吴一剑赶紧去追:“小鼠,小鼠…”说话不可以没了责任,不是不可以流通,而是不可以如此目无法纪。

如此东西的传播确实没有好处,但正常的人多一些、不接受的人也多一些,传播的范围毕竟不大,可同类圈子的确把此当做雅事经常谈乐一番,若说苏国本就有押妓的风潮,现在不过是新皇登基观察了一年。白小鼠想了一夜,秘密派出十位顶尖画手出去,要想实现这件事的价值,必须把太俗的东西向雅引导。

白国流行的是一种朦胧画,人物的轮廓越隐晦,线条越柔美越能体现一副画的价值,只有画作达到此种标准才有收藏价值、才有真正的才子关注画质的本身而不是画的内容。

白小鼠撤销了对顾氏、马家的打压,合理分配平衡人们的需要,即不可以支持也不打压,白小鼠现在不抱思想开放的想法,能走到哪一步是哪一步,什么事都该有发展的轨道。

心情静下来后,白小鼠开始落实自己一年多的实施,心思放在了即将到来的秋收上。

白小鼠利用吴一剑在吴国寻人这段时间,出外考察新开启的几个项目,马上要到秋天,一半物种面临收获产量成了评估新粮食格局的基础。

白小鼠不担心这一点,白国产量本来就低,收获肯定能达到既定的标准,她下一步该想的事,怎样让细粮成为主要作物,目前的地瓜、谷物、高粱产量再多也有局限性。

还有更令白小鼠头疼的,开凿的河道和各项水利工程的进程又要发放银子的时候,白国的国库什么都没了,难道要支出吴一剑的嫁妆?还是他…

白小鼠走在田间地头,蹲下身摸摸脚下的泥土…白小鼠抵达曲城,这里的工程进度按照计划没有不妥,施工人员因为有国家发放银两自然特别认真,脚下的大坝和远远耸立起的模型,让白小鼠多日的郁闷消散一些。

可似乎总有事情瓦解她好不容易养出的好心情,小黑道:‘都城中的元家镖局已经开始在全国各大城镇调集车辆,估计是看中了各省市的瓜果需求’。

白小鼠一点也不意外,元家以商行运作称霸公国几千年,国内与一流的商业学府,没派驻在外省的负责人也都是收取一指的‘高材生’,如果看不出中间的利益才有问题:“他们的蔬菜保鲜技术如何?”

小黑望着忙碌的工人也是无奈的叹口气,技术落后不是短期能追上的问题:‘速度还有榨汁。’

白小鼠揉揉眉心,带着官员继续往前走,脑子里却转着元家商行的事。如果元家商行只在白国内通达,白小鼠也不会管制,毕竟人家靠的是实力,但元家有完整的国际体系,白国的财富他们不见得会销往白国,就怕他从大地主、大贵族手里把廉价的粗粮转走,然后高价卖出从它国运来的细粮,岂不是一年的心血白费,很多人还是会在冬季和开春没有食物。白小鼠想着还是让礼部提高关税,经济流通法和倒卖、倾销最好赶紧出台相应的政策,要不然可以好好的哭了。

‘通达镖局’是元家设立在苏国都城的一家普通镖局,没什么特殊任务,不过是元家为了赚银子广撒网的一种手段,通达的负责人是元国第二商行老板的一个管家,因为一些小错误下放到白国任总负责。当白国颁布种植的作物时,通达已经嗅到了商机,公国十个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敢大面积放弃种植细粮就是怕出现‘倒货’现象,不知是白国新上任的皇帝太天真还是认为大贵族都没有私心,他们傻了吗,他们怎么会放弃吃细粮的好,成全全国有粮可吃,傻子才会。

通达镖局不会针对谁,只是哪里有商机就会本能的凑过去,这是职业的敏感度。

白小鼠不禁升起一股让各行各业的新秀出去留学的想法,毕竟白国硬件不足是事实,没道理让这些孩子也陪在那帮不会看的老秃驴手里。

白小鼠回宫后让户部着手处理外放留学计划,以自愿为原则国家不给补给,每月定期写心得报告回来,把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写成册子往回送,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国家保证单人的个人安全,其它不管。

另外因为秋收在即,白国组建了以大地主、大庄户、大租赁最为主的全国六十座大省城为主的会员意见团,他们会在秋收结束后进京见吏部部长,在都城举办长达一个月的种椎和品种交流会。

秋风慢悠悠的吹着,日头也不那么毒了,早晨和傍晚冷的慎人,元国的小皇孙已经五个月了。

长孙临律过节的时候会依照自己的身份送去皇子殿小礼物,平时从不接近,就算是送出去的礼物或许也到达不了元至的手里,毕竟很多人会以怕长孙夫人谋害小世子的名义扣留礼物。

长孙临律心里明白却不点破,她依然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至于某人接不接受是他自己的问题,张损了临律没充沛的母爱更不会去自己找罪受,所以她见过元至的次数屈指可数。

皇甫雨蕊已经到公国一个月了,开始的第一天她在新房里坐了一个晚上,也明白了飞楚跟她说的话,雨蕊立即释然,她只要做好自己这里的奴仆这里的生活都会静静的属于她,所以第二日醒来,她不再奢望得到一个男子的宠爱。

雨蕊很疼元至,可能因为他是雨熙所生,心里总免不了找份寄托,雨蕊嫁过来后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元至身上,闲了总会为他做些小衣服、准备些吃的,偶然会在规矩的允许下抱他出来晒晒太阳。元至也对雨蕊很亲,每次雨蕊来看他,小家伙都很乐,不是因为那层单薄的血缘,而是除了雨蕊元至没见过任何肯抱他肯哄她的人。元至的身份很尴尬,刚出生母亲过逝,虽然是皇甫国长公主的亲儿子可在元国身份不高,加上皇后已经三个月不曾看他一眼,恐怕那点同情和怜爱已经用完,后宫的人当然开始怠懈,如果不是雨蕊到来,免不了不被别人害他也难道丫头宫人们的疏忽,走他母亲的下场。

长孙临律坐在自己的阁楼里,目光不自觉的看向皇甫宫殿,声音不高的道:“很有心机的小姑娘。”

梅红不解的顺着主子的目光往外看:“会吗?奴婢觉得她识相多了,从不去叨扰太子。”

长孙临律轻笑一声:“她是放弃了太子再争取其它的利益,听说她昨个送了皇后一副亲自绣的海棠图是不是,还敢说这丫头不是想代替她姐姐在皇后心里的地位,可惜…皇后的性子看不到她的用心。”元皇后偏执,她喜欢的是雨熙,纵然再嫁过来个天仙也不是她的雨熙,元皇后只是看了眼锦绣海棠图挥了挥手便让人退下了,也没召见等了一天的皇甫雨蕊。

皇甫雨蕊想了一夜,便安静了除了会皇子殿,机会不与任何人交流,虽然偶然有人来挑衅她两句,她均傻笑的当做不知道,完美的扮演着小人物得势后的无知模样。

元德殿内,元释对儿子已经放任,他愿意怎么样随便,反正夕夜不可能脑子烧到嫁给白小鼠,既然不可能他还担心什么,所以元释基本不再过问夕夜的夜寝问题:“有空看看元至。”

元夕夜点点头,手里的算盘快速的计算着这一季度的出收,元国秋收比白国早,元国目前已经进入秋收阶段,各地送上来的产量和分布出去的各国产量情况都是下一季度的银两。

各国的作物均有区别,产量多少和国民消耗,元国有明确的数据,元国各大商行会根据各国地方年常量的缺陷屯放粮食,这种行为是元国的良性商业体系。

可一个大商帝国不可能只玩良性,他们更热衷自己主导的缺盈,打乱原有的供给平衡,让元家靠贩售达到这种平衡。

元夕夜拿起一份新预估数据,还没来得及想是哪个白痴国家,就看到大大的白国二字,元夕夜当即放下资料,掏出名片刚想说话,突然想到父皇还在这里:“父皇,国库不是失窃了,您不去看看。”

元释经儿子一提,突然想起这件事气的更是七窍生烟,元国最有钱的地方是国库,国库竟然少了百万两黄金,简直是老虎嘴里拔毛,狮子榻前睡卧——找死!

元夕夜确定父皇走后,拿出名片。写下:‘小心白国的粮食供给。’元夕夜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国与国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同情,如果白国有空位他一样钻,就算元国不懂其它国家的商队也会动手,所以白小鼠该学的是成长而不是别人的纵容。

元夕夜派去押送银两的人近期会抵达白国,他能给的就这么多,希望白小鼠在看清不适合治国后,回去做她的老本行。

同样的忠告、同样的银子、同时抵达白国,白小鼠拿着元夕夜、慕容尊给的银两和忠告,什么都没说,让人挖个坑先埋城外,如有有一天她用到了,会谢主隆恩。

吴一剑听说后很想给他们回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对白小鼠更好,在政事上多为她出主意,他让父皇帮他找的人,两日后也将抵达白国,他尽自己的努力维持帮小鼠,虽然不如元夕夜和慕容尊提供的经验多,但这已经是吴一剑能拿出的所有。

吴国不是正规的国家,吴国的皇室几乎不治国,能给白小鼠自然少,这也是吴一剑郁闷却也没办法的原因,吴国国主和太子真不擅长治国,文韬不是他们被授予的课程,就算此刻吴掌杀坐镇白国也一样,保证谁敢跟他啰嗦一句他先杀了解恨。

白国的秋收开始了,从北向南,各地开始忙碌,各类产品、各类作物、各种农收方式在白国的土地上施展自己的舞姿,老人、孩子、壮男、妇女为秋收的忙碌奔走着,有的欣喜、有的忧愁、有的收成多有的收成少、有的在逮田鸡有的在偷邻居的地瓜。

各种事件交织其中,各类人物穿梭其上,从北向南以此类推,从开始到结束整整经历了一个月,白国的秋收落下了帷幕,各地的粮食都已经过称重入库,数据陆陆续续的抵达白小鼠的龙案上。

各地的秋种紧锣密鼓的举行,大租户已经发放了新一季度的种子,秋种也已经接近尾声。

白小鼠拿起龙案上的报告,

细粮作物总常量一百六十万吨,粗粮作物总产量八百万吨,其他谷物,一百万吨,合计一千万吨左右,是正常的比例收割,同比有增长,不过增长在粗粮上,粗粮食物毕竟不如细粮。

贵族每半年消耗的细粮是两百万吨,也就是说全年生产的细粮尚且差八十多万吨不够食用,这是很大的逆差。

可细粮亩场过低,不适于耕种,白小鼠不可能为了这群吃一半扔一半的贵族就降低产量。

白小鼠绝对不动此数据,就这样先重者,吃饱了没事的贵族们闹起来再说吧。

秋收秋种刚刚结束,白国首届粮食交流大会开始了,每个地方的代表带一袋饱满的谷粒上京,除了交流种植还要给户部提出意见和建议,以改进明年的生产作业。

这件事白小鼠并不参加,但会让小黑全程直播,白小鼠在大殿上对所有参与吏部和户部会议的官员说来:“如果交流会上说的都是废话没有一点使用价值,全是官民和谐共创收成到屁话,你们也考虑考虑去种地吧,怎么不是种地当官一家亲,既然亲了,你们都放机灵了!”

最近白国都城没什么大事,气氛相对融洽,人民安居乐意,要说白国有什么变化,大概是子民的消费水平有了提高,因为国道和各项设施的建设,平民手里有了闲散的银子,再加上秋收,今年上半年度的消费水平高了,税务有所增加,国库目前有了周转的资金。

白小鼠并不在意新到手的银子,即便是赤字她也做好了准备,她在想在哪里实施新的土地供给政策,如果现在跟贵族说平分土地,相信贵族和地主一定会买凶杀了自己,要不然也会揭竿而起,老虎嘴里拔牙她也心有戚戚焉。

白小鼠想到了缓和的土地政策,全部土地归大地主所有,大地主按照月份发放给租赁者银两,无论收成好坏大地主必须按平均价值给予他们所得。

此政策看似不可能,比如压榨劳动力怎么办、不给钱了怎么办、剩余价值过少不能养老养小怎么办,可不管怎样,白小鼠都要推行实施,为了土地所有,这也是必须踏出去的一步。

因为小鼠看中的是庄家的能力,到时候贵族为了确保收成,一定会抢最会种地的大庄家,每个庄家后面有小农户,大庄家的种子分配能力对农作物生产作息和天气有独到的认识,有利于让这一部分有实力的人先富起来,让他们成为中坚力量,能推动粮食作物改革和新品种改良白小鼠拿出地图圈了一处今年收成最好的地方,准备对这部分人进行思想入侵,让他们羡慕农户的所得,看到今年大庄家获得的利益,然后利用大地主的私心收缴土地!

所以白小鼠送出去的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对京城里刚来的这些大地主大贵族更不予余力的鼓吹,就连诗词和童谣最近都在赞今年的粮食产量,更扬言一年更比一年好,好日子还在后面。

白小鼠坐在皇宫里等着成效,这事不急厚颜无耻的贵族从不把平民当人,他们如果想收回了,到时候什么损招都想的出来,白小鼠喝着茶没事了跟吴一剑下会棋,唯独这两次过舒坦了。

吴一剑捏着手里的棋子看着她落在期盼上的目光,心神微微荡漾,当她的手落下盈白的棋子时,吴一剑竟然想到了那一晚…吴一剑赶紧摇摇脑袋,目光赶紧回到棋局,自从那次后小鼠再也没有提过那些事,她一直在忙国事,有时候同寝也没有亲密的举动,即便是自己似有似无的主动靠近小鼠也没有反应。

吴一剑落下棋子似有似无的看看自己瘦不下去的体型,心里压制的那点对身材的不满又打击了他身为男人的自信,他最近觉的隐隐窥到了第五层,可要想突破恐怕要等明年,不知小鼠那时候会不会…白小鼠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你确定走这一步?”难道有什么陷阱,白小鼠低下头自信的研究黑白交错的棋盘,琢磨着吴一剑是不是直至此地而后生。

吴一剑失神的看着她垂下的小脑袋,耳鬓和颈项露出了如玉的肌肤…白小鼠突然一笑:“你死定了!”小鼠果断的放下一粒白子得意的看着吴一剑:“输了吧,输了吧…”

吴一剑看她笑了,收回心神笑了一下:“恩,你的棋艺进步了。”然后低下头,似不经意的问:“今晚在这里睡吗?御膳房准备了你爱吃的菜,顺便尝尝新收获的作物。”

白小鼠点点头,明天的交流大会有凤君蓝坐镇不会有问题:“恩,我觉得曲城的张清不错,我看过他的富民论,很有见地,把他调到礼部怎么样?

曲城没什么用的到他的地方。”

吴一剑吩咐善公公传膳,她能留下当然好,可又对两人间更进一步无能为力,爹说他如果有个孩子会让慕容尊、元夕夜消停一些,吴一剑也想要,可看来那一次并没有什么好消息。

吴一剑对张清有印象,去曲城的时候见过两三次,他是知道张清在打量自己,却没有进一步举动:“他应该也是看你能力的人。”

白小鼠知道,总之比他师父好,直接跑路了:“有才吗,难免的,竟然你认为他不错,我把调过来。”

吴一剑确道:“有才吗?他师父更有才怎么不见你提拔?”牛国昌素有谋士之称,虽然去了慕容国但如果小鼠放下身段去求,他一样会回来。白小鼠没有回答,见饭上来了,目光已经转了过去,这一桌全是粗粮,御膳房的厨师当然做的不错,第一次吃也颇有几分新鲜感,当对于细粮吃多了的小鼠,她不认为自己能忍受三顿以上。

白小鼠吃了一口拔丝土豆道:“你说我们卖能源怎么样?”比如填平了慕容国发现的地表油田,然后自家国家按每桶多少银两卖个慕容;或者出售高规格粉漂亮的装饰品销售全国各地。

吴一剑想了想:“不行,各国的所有都是祖上留下的基业,怎么能为了银两便卖,岂不是…”

白小鼠赶紧让他打住:“吃饭,吃饭…”这些事和吴一剑无法沟通,不提也罢。

吴一剑却是真的想劝她,他懂白小鼠的意思,可是每一寸土地每一种物种都是国君该捍卫的东西,怎么能想出卖一些自家无法再生的东西换取财富,难道自己国家不用了嘛,胡闹。

“小鼠,你别不爱听,你想卖黑水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黑水高温和远投可以是很有利的攻城武器,你现在把短缺的黑水卖给了慕容国,万一反过来被攻击怎么办?还是你认为慕容国就不会攻打你。”

白小鼠不说话,她决定不和吴一剑谈的问题绝对不会开口,资源的进出口是很平常事,为什么不能卖,黑水的用处固然是大,但能源的运用和科技的进步说明,没有一样就会有新的能源补给,何况等着白国自己发展石油,等死吧!

吴一剑清楚的看着白小鼠不想理他,白小鼠做事很多时候都一意孤行,认为她自己什么都是对的,就说官道开放出多少问题了,平民和贵族的冲突不说,现在贵族对主持修路一两银子也不出,国库还要倒贴给走路的平民修路,虽然是参与修建的人多了,可对朝廷有什么好处,什么都没有。吴一剑觉得他该冒着得罪白小鼠的危险说她:“我不是说你想的没有道理,但希望你长远的考虑,卖能源的事最好不要 ——”

白小鼠突然站起来擦擦嘴:“我吃饱了,上书房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拜拜。”白小鼠说着亲了他一下走了。

吴一剑与白小鼠的分歧本来就有,白小鼠只是嘴欠说了出来。吴一剑有意见但好在不坚持,他见白小鼠喜欢做,最后都会不吭声,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会尽力补救,比如平衡贵族的怒火,安抚闹事的官员,分配最后的不均,这些后果小鼠似乎从不考虑,吴一剑觉的说多了白小鼠反而会发怒。

白小鼠不对吴一剑发火很难,吴一剑不接受他意识之外所有的路,这与他们两人的生活现状无关,不是吴一剑非游说白小鼠,只是观念不同。

渐渐的两人也琢磨透了,前者找骂才会与后者开口;后者说几句后见没有效果也会闭嘴。

吴一剑看着白小鼠出迎霞殿,浮躁的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好好的吃顿饭却是不欢而散,何谈有孩子,吴一剑扔下筷子,不吃了!

翌日,凤君蓝去上书房请旨,敏感的察觉出白小鼠和吴一剑又发生了摩擦:“小鼠,你不去?”

白小鼠靠在桌椅上,翻阅着吴国来的人员:“我去了你们不方便说话,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说服?”

凤君蓝觉的还好,疼的不频繁,小鼠的功力在一点点的恢复,最近帮他压制了一次逆袭,凤君蓝觉的身上不错:“放心没事,我想等这段时间忙完去见一下皇启。”

白小鼠突然抬起头看向他,过了会后恩了一声:“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白国的事务,从秋收后在一点点的走上正轨,白小鼠大致摸清了官员的脾性,一年半的时间,苏国所有的旧部下、余党,不管是看好白小鼠的还是不乐意她称帝的,如今都不得不接受苏国已经不复存在,重新面对如今的白国。

凤君蓝主持了这次的的交流大会,坐在首位时,他想起来木系国,曾经他也坐过同样的地方,看过同样战战兢兢的面孔,只是那个死后他一心想着怎样做的更好,却不知他们的小心翼翼来自对自己和十哥两个在位置的不知所措。

想想从前,看看现在,一晃眼四年了,他早已记不起昔日的阁楼想不起被人忽视后的静默,可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却给了他一样的感觉,有时候看着朝臣恭敬的脸站在空无一人的乾德殿前,他也会觉得距离白国很远很远,距离他向靠近的人,怎么努力也抓不到…凤君蓝听着下面的汇报,在各色的人群中听着他们的心思,一个家国如此真实的人们,为什么却让他觉的迷茫,不管听的再说解除的再广,都融入不了这片土地,或许这里也和木系国一样,到底不是他的家…

“凤大人、凤大人…”

凤君蓝轻咳一声,示意他们继续,只是他们说的越激昂,他越不能集中心思,难道是小鼠又和吴一剑吵架的原因?萧染说过会自己机会也已经是四年前,那个时候多小,不参杂忍着想法的她和自己都能不负责任的说出想说的话,可现在,想听也不会有人说。

夜幕瞧瞧的降下,秋虫的叫声凄凉的回荡在深夜的每一个角落,准备为它短暂的生命落幕。

一天的官员和地商的接触结束,明天是全都城内的展销会,拔得头筹会有面圣诉的机会,所以每个地主爷都带着最得意的庄家,希望今年幸运的是自家

凤君蓝忙到很晚才回到府中,推开府中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凤府的位置是距离白宫最近的院子。

他平时很少过来住很多时候都在中宫歇了,今天却觉的分外的凄凉,不知是不是最近胸痛频繁,怕会离开这里走入一个更冰冷无知的国度…小黑从凤君蓝的院子跳过,奔跑中又猛然停下回头看他,最后只是徒留了片刻,走了…

热闹的交流会吸引力大批慕名而来的地主和商家,有些是来显摆自家的产量,有些是来求好种子,有些是来偷师,有的在等商机。

各地的大富商、大地主、无官贵族聚在一起自己较劲着彼此的收成,吸引了很多来看热闹的都城子民,都是用庄家人,他们看得懂便都过来转转。看着那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大地主为了一个面圣的机会争的面红耳赤,乐的众人也跟着起哄,偶然见两方地主对斗也会好心的当当评委,选出他们认为最有竞争实力的种子。

地主、土地、粮食虽然重要但是在公国没有地位,官员和真正的贵族几乎没什么人出现,他们本以为就是一次三等贱民的小规模聚会,想不到会闹的全都城热闹一片。

有些种子质量饱满有着抗虫性好,都是种地人,一时也分不出什么胜负,几经坚持闹的热热闹闹,群众们左思右想的投票下,最终抗虫性的好的拿到了优势。

在最大的悬念落幕的时刻不知谁在人群中说了句:“两种都不错,输了哪种都可惜,不知可不可以饱满又抗虫。”

正在收摊的庄家看了人群一眼,又默默的转过身继续收摊,他想到爷爷提出这个意见三十年来,他研究半辈子只是有了点眉目,希望来年,他和他的主子有机会带着新品种面圣。

此次品种交流会为期六天结束,最后赢得殿前面圣的是西北区的大土豪富家,富家良田不多,确实亩产最高的一家,他们的种子具备了饱满和抗虫两种优势。

据悉富家有位庄农发现,种子被一种西北的虫子舔过后,不容易生虫,不容易被田鼠窃种,所以常量最高,富家种植此种作物已经十年,效果昭然若揭,如果不是为了面生,小心眼的富家也不会把自己赖以生存的优势拿出来摊牌。

白小鼠看着殿外跪着的大富豪,眉宇间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表情,难得撞大运怎么会没有感伤,本以为努力没了收获,如今收获摆在眼前才知道与民同乐原来的确可以乐:“特准富老爷到御前请安。”富土豪闻言顿时觉得家里的祖坟冒烟,殿前请安是多大的荣耀,九品以下官员面前只能殿外发言,皇上竟然让她殿前请安!

富土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低着头恭敬的进入殿内,宰相、巡察使、二品大员、一品重臣纷纷位列两侧,让富土豪顿时有种死而无憾的错觉:“草…草民参见皇上…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小鼠欣慰的颌首,奖励自然更上一层:“加封你为一等地方门生,家中以后可有一位入朝为官的资格,给予发现和第一次种植此细粮的庄家九等封号,享受六品官员俸禄待遇。”

富土豪心中澎湃万千,此刻恨不得为白国抛头颅洒热血,这是富家百年种地以来第一次得到如此殊荣,怎么能不感激:“谢主隆恩,谢万岁爷——

”此时唯有这两句苍白的话表达他心中的感激。

白小鼠看凤君蓝一眼,这些天辛苦他了。

凤君蓝回来个笑脸又面无表情的站定,望着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殿前受封的事宜像长了小翅膀一样瞬间飞入白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在人人都以为单一抗虫谷物难道第一时,却爆了个冷门富家,更没想到富家的亩产和种地的优势如此明显!

最主要的是人人都看见了富家的得到的赏赐,白国首位九等技术师问世,种了一辈子地,临老竟然享受六品官员的俸禄待遇,这让已经瘫在床上年过半百的李在田傻眼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守在床边伺候老爷子的儿媳妇都认为突然热情的富家老爷疯了不成,竟然对自家老公公热情的不得了。白国各地的地主和庄家突然有了奋斗目标,扑在田间地头的人多了,种地高产瞬间成了人们成功的另一个途径,明年也将有三分之一的粗田被划分出来归入西北的种子种植。

西北富家一跃成为西北地区风光一时的新贵族。

白小鼠的笑意还来不及退去,又有人撞到了她的枪口上,流窜在各国间的职业粮食走私犯行动了。

通过前几日的交流会,运粮的国际大亨们都搜刮够了足够的粗粮,地主们聚在一起简直是给了他们一次打捞一笔的机会,各地做国与国买卖的当然是大肆搜刮。

元家下属公司的通达镖局没先动,他们只是派人收购了一万吨的粗粮开始屯仓,卖出的细粮是去年剩余的积粮,价钱是正常的粗粮细粮兑换价位。看似平静下来的白国局势,将要面临瞅准了白国这块蛋糕的走私贩们的出招。

第一个行动都是有国际良好声誉的‘阳盛镖局’,但凡商家很难定义他们的好坏,‘阳盛’的国际上的名誉起源于他们在诸葛帝国一百年前的干旱中发挥的作用,可如今他们显然不会在劫富济贫而是有预谋的囤积。阳盛镖局首次押运出国的粮食是五百吨分三路运送,出动一千余人,阳盛的举动无任何不妥之处,各国的粮食转运站都是如此的出让国境,只要防止有人劫运就可,但是阳盛这次首次被驻守边境的官兵拦了下来:“出示出关凭证。”

络腮胡盛一级面带微笑的拿出自己的通关证明,顺便塞了一袋银子,然后凑过去道:“兄弟,您看行了不?”出关凭证和银子都是次次出关必备,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边关上谁不认识谁。

驻守官兵很义气,掂了掂银子后凑到盛一级耳边道:“兄弟不行,这只是你们的出关凭证,车上拉的是粮食吧,白国新规定,出关的粮食要基纳土地滋养费,你想想,这可是白国土地长出的粮食,如今不仗义的出国给别人吃,能不留下点好处!”

盛一级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税:“兄弟我急,就不能先通融通融,回来一定补上!”

驻守官员为难的摇摇头:“如果你背一袋我也就通融了,可你这一车一车的就别为难小弟,去藩部交了税再来,要不然小弟的脑袋就交代到这了。盛一级赶紧又掏出一袋银子塞官大哥怀里:“真不能通融通融。”

官兵捂好银子实话实说:“不行,你去哪里都一样,必须缴纳完全部税务,要不然一只苍蝇也别飞出去。”官兵压低声音道:“咱国主上和吴主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真他们对着干的有个活命,赶紧去办手续吧。”

络腮胡盛一级见无法通融,只能让大部队停下休息,赶紧去办理税务,可知几百人停留一天的消耗也是难以估量的数字,盛一级还没到藩部便受到令两路也被扣下的消息,盛一级没办法只能让每对的负责人赶紧办理出城。盛一级抵达藩部时,收税的事个老头子,长长的白胡须眯绝的小眼,满脸的周围看不出仙风道骨的感觉。

盛一级热情的过去,询问好确实是在这里缴税后,偷偷的塞给老爷爷一锭银子。

老家伙不动声色的收进袖子里,天高皇帝远在关外受贿是光明正大的事,老人家声音颤抖的道:“你押送二百吨粮食…等等,让老身算算…”

老人家颤抖的手指放在算盘上,瞬间飞也似的拨弄,如果不是白到胸口的胡子真看不出拥有如此快手的人年届七十,怪不得没回去养老。

老人家拨弄完,手指颤颤巍巍的离开珠盘,抬起不眼花的眼睛看向小络腮胡,心里琢磨着如此和善的青年为什么偏偏倒卖粮食,这不是惹上面不高兴嘛!可惜他老人家没有指点迷津的好心,毕竟工钱还指望不长眼的傻瓜们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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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慕容

“一共是一百两银子。”

盛一级惊讶的望着老人家:“一百两!你确定是一百两?!”

老人家动作缓慢的拿起税务收取标准,颤颤悠悠的交给盛一级:“你慢慢算,我去倒杯水。”

盛一级赶紧按住老人家,就他这动作倒水回来天都黑了:“一百两是吧。”他一个大老粗不会算账,师爷又病着所以他才来付账,他觉的官员应该不会算错,何况错了也有主,于是盛一级拍下不痛不痒的一百两,拿到了藩部的盖章通牒走了。

盛一级立即调集车队上路,到了出城处,拿出自己的双份通牒:“谢兄弟指路,兄弟回来一定报答。”

守卫看了看通牒,招招手让他下来。

盛一级心想又要红包,已经给了两个了,盛一级躲在胡子中的嘴角不悦的皱起,但还是笑眯眯的下去悄悄的递出一个新的红包:“兄弟,多通融。”这次守卫似乎不好意思再收,两人推辞了两下,守卫见不收对方似乎不踏实,还是收下了:“大哥,难道藩部没跟您说还要拿户部的印章?藩部是负责粮食出入境收税,户部是按白国损失收税,另外除了户部还要拿到城主的出关印章,这样就没有了。”

盛一级顿时有种懵了的错觉:“为什么突然要多收三次税。”而且有一个是一百两,不多不少刚好是交了有气、不交可惜,可是粮食倒卖能有什么利润,竟然交一百两的税?!

守卫大哥摇摇头,但神秘兮兮的小声推测道“也许是国库没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