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皇后没有强要求什么,点了点头让儿子搀着出去了。

皇子殿内的元至刚刚学会走,虽然走的不稳,但对于他来说却很新鲜,一天的时间里总是趴着桌沿走很长时间,开始的时候会因为宫女们忽视,碰到流血,如果总管过问,她们会受到处罚。

如今宫女们学聪明了,怕他脸上带伤给世子做了个头套,只露出鼻子和眼睛,就算摔倒也不会落下证据,至于身上的伤痕没人会注意。

元至基本没人看护,对一个失宠的皇子来说,他在宫里的地位会一点点的降下去,如果不慎跌倒他就算哭破嗓子也不会有人上前扶他。这里都是伺候过几代公主的老宫女,对这些事早已免疫,借口也有几百种,一般没人过问。

慕容国在夹山区发现黑水的消息不禁传开,夹山区虽说不是公国领土,可它却是六大国的交界处,如果慕容国此时开采夹山区的黑水,岂不是等于占领了夹山区的领土!

各国的算盘迅速盘算起来,可碍于慕容国是一代强国敢胡说的人寥寥无几。

但每个人都盯紧了慕容国企图让慕容国给出个说法。

长孙老爷子接到各国试探的文书时,无奈的叹口气,慕容尊果真在夹山发现了黑水,如果不是长孙家有临文在,这十国第一的位置长孙恐怕要让贤了:“来人,把大小姐找来。”是该让临文出来走走了。

慕容尊并不意外各国的反应,对于他来说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他想当面问白小鼠为什么离开!就算自己死她也没心情回头吗?如果十国声讨慕容,就会看到她吧…

元夕夜也隐隐期待这次的聚首,除了这样他也想不出再见小鼠的理由。

时至一年之春,公国瞬间沉寂在迎春的喜悦里,各地依照自己的民俗,喜迎这一预示着美好春天的日子,各国亦张灯结彩,红色瞬间飞遍了公国各地,大地一片黄腾。

白国内,白小鼠却显得无精打采,预计今年春节宣扬‘想象是第一生产力’的她,才起床觉的脑子发胀,于是又倒下了:“好冷,不去了。”

吴一剑把她拽起来:“不行,你说过很重要,起来。”

白小鼠抱着被子不起来:“再睡一会…”说着团团被子继续闭眼。

吴一剑觉得她快成蛹了,平时的精神力哪里去了:“你说过要趁热打铁,白国的未来不要了吗,春耕你也不参与了吗?快点起来,白国的未来就指望你了。”吴一剑说着只能再去拽她。

白小鼠突然觉得难受,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别动…头疼…”说着靠在床柱上脸色有些发白。

吴一剑见状立即吩咐善公公:“去请太医!”

白小鼠挥挥手:“不用了,过会就好…”她只是纠结不知该怎么跟吴一剑说,本来她认为自己脸皮很厚,看事到眼前,其实发现很难以启齿,毕竟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却不知道该知道的事…怎么说也是她愧对吴一剑,不知能否托一天是一天。

白小鼠缩回壳里道:“晓韵,准备衣服。”该宣扬的事不能丢下。

小黑踩在软软的被上,对主子的遭遇百分之二百的同情,吴一剑近两个月对她百依百顺,为了等白小鼠做出承诺的事,不计前嫌什么都依她,哎,如果吴一剑知道了…不回娘家才怪,毕竟这件事才真正关乎吴一剑的尊严,也是吴一剑最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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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鼠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无精打采。白小鼠穿好衣服,拿上凤君蓝准备好的稿件准备出去,也好想想怎么跟吴一剑说。

吴一剑见她身体不适,担心的跟上:“我陪你去,万一再头晕怎么办。”说着已经扶住白小鼠。

白小鼠看着吴一剑突然罪恶感不断的往上冒,她现在的状态担不起一剑的付出,白小鼠撇开头,首次觉的自己不是东西,吴一剑虽然不是她理想的类型谈爱情也有些牵强,可他的位置毕竟摆在那里,自己现在的行为放在她生活的年代估计也会被丈夫甩一巴掌后离婚。

白小鼠登上车撵,吴一剑上了后面的马车,一行队伍在红色的喜庆里向都城最大的广场行去。

白小鼠抵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黑,还是不要了…”是她忽略了一剑的感受,如果自己是一剑,肯定一掌拍死那个男人!

小黑不好给意见,可如果小鼠决定了它也不反对,毕竟知道孩子的人不多,即便消失也如他出现一样引不起别人的关注。吴一剑已经努力的在减肥,为的不就是小鼠想起来时有个属于他的孩子,上次慕容尊的事他忍着一句话没说,没道理再让他吃哑巴亏。

白小鼠头疼的靠在车上,以吴一剑的为人肯定不会要这个孩子。

小黑舔舔爪子,觉得白小鼠这次还像个样子,总算没有甩个吴一剑一张离合书,警告他不接受就走人,从这一点来看,一剑的地位应该是进步了。

白小鼠突然道:“小鼠,准备些东西吧。”想着他因为担心在后面跟着,还真说不出那句话。

小黑眼睛眯了一下,看了她腹部一眼,跳了出去…

广场上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百姓,赶来为白小鼠呐喊的比比皆是,白小鼠一身黄袍,单薄的身影坚韧的撑起所有人的称赞,她不温不火、不冷不淡就那样站在那里,诉说着对白国美好未来的憧憬,畅想着终会到来的美好。

吴一剑在下面看着,偶然询问跟来的太医如果出现小鼠的症状是怎么了。

太医小心的斟酌道:“回吴主的话,要号脉才知道具体情况,但以微臣所见,可能是劳累。”

吴一剑也深有感触,小鼠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忙碌,如今临近年关安排的一系列事接踵而至,确实是累坏了:“膳食上需要如何改善。”吴一剑的担心的问着太医。

太医小心的作答,一个吴国少主一个当今帝王,两个人伺候不好哪一个都是死罪,太医觉的吴国太子挺和善,总是为主上着想一点也没有吴国少主的架子,实乃万民之福。

吴一剑看着高台之上描绘未来慷慨大地的小鼠,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夹山区的事他不说是怕面对戳破后的心酸,既然小鼠不提他也当不知道,希望他们接下来的路能相扶相持。

白小鼠感受着吴一剑看来的目光,心里一直歉意,不知他父亲把他送来是对是错,如果没有嫁给她,他也不至于落的现在的地步,吴一剑不像他父亲般千般算计,他的付出或许该给值得的人,可她…不知该不该下次狠心离了算了!这样也断的干净!

小黑卷着尾巴悠闲的在屋梁上晒太阳,它就猜到主子的极端想法不冒冒头就怪了!

白小鼠刚讲完下台,吴一剑已经站在台下等她,手伸过去等着她的手搭上来,很普通的举动,也司空见惯,如果不是白小鼠有愧于人她或许不会把这当事,继续享受本该属于她的福利。

白小鼠还是把手伸过去,在吴一剑的护送下上车离开,车队重新起驾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白小鼠心里却七上八下,都说女人对爱自己的男人无免疫力,白小鼠却不是男人的付出在她眼里看的透彻反而显的做作,吴一剑呀吴一剑…如果是一年前她想都不会想他的感受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为什么现在反而犹豫了,是生活在一起太久吗…

白小鼠抓过小黑,脑袋里一团乱麻,对处理感情她不太精通,风扬当初也没怎么让她操心:“你说这么办?”

小黑耸拉着脑袋:‘你不是决定了吗?’难道真跟吴一剑和离!‘也不怕吴一剑吊死在迎霞!’

白小鼠不赞成的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即便没了爱情,他还有他的父皇、他的吴国和属于他的责任,怎么可能像个女人一样说拜拜,这点自信白小鼠还有。

小黑顿时睁大眼睛看着白小鼠:‘你不会真想过把吴一剑逐出皇宫!’恐怕吴掌杀就该兴兵北上!哪怕白国军队强大到用核武器,以吴掌杀的脾气也会拼个鱼死网破!

白小鼠放开小黑,拿过一旁的奏折打发时间,毕竟吴一剑是存在的孩子还没存在。

近几日吴一剑敏感的察觉出白小鼠有事,他按太医的说法为小鼠改善了饮食她往往吃几口就不再动,也很少像以前一样喋喋不休的抱怨,在迎霞殿过夜的时间少了,比如现在小鼠用完膳,带着宫女太监回了中宫。

吴一剑心想莫非她不想要孩子?吴一剑想到这里虽然有些失望但却不想为难小鼠,于是在一次批阅奏折时,吴一剑隐晦的说:“不想要就算了,等再过几年再说。”

白小鼠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恩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吴一剑却明显没了精神,说出去后被没有理由的应许,吴一剑心里有几分落寞,就像那件事似乎只有他满心期待,对小鼠来说却是可有可无。

吴一剑躺在床上,心想是不是他操之过急,是不是他做的不够让小鼠安心,还是小鼠不想…

吴一剑最近很少再去中宫找小鼠,也许是心里不舒服、也许是怨言不敢说,也或许他在等小鼠给他个说法,可小鼠一直没来,两天就这样无形的避让着对方。

吴一剑见小鼠无意解释什么,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一直忙积压的吴国文书,很少再踏出房门一步,膳食也是匆匆几口,原本圆乎乎的眼睛如今不断的拉长,透出几分锐利和冷漠。

中宫之内,白小鼠的良心还是占了上风,她突然抬起头道:“小黑,去做吧。”

小黑散漫的直起身,威风的抖抖身上的毛跳下去走了,小黑亲自下去熬药,看着火一点一点的燃烧闲散的卷起身体趴下脑袋,小鼠应该有点不愿意要不然不会拖到现在,但毕竟是个没出生的,吴一剑当然占了上风。

小黑眯着眼睛看着水开,叼着纸包中的药材全部扔进去,这件事,到此为止,反正它也不喜欢小鼠生个孩子抢它的地位,小黑盖上盖子,蹲下身盯着跳跃的火苗…

环儿虽然没有成家,但她毕竟是木系国王府中出来的丫头,每天伺候主子的时间又长,主子的反应她看在眼里觉的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此猜测当药要跟最保险的人共享。

环儿找上了凤君蓝:“十七殿下,你觉不觉得,主上有孕了?”

凤君蓝顿时诧异的看向环儿,怎么可能,吴一剑和白小鼠不是在为了这件事吵架:“不可能!”

环儿可不那么觉的:“我觉的是,要不然主子怎么不请大夫,肯定就是!”

凤君蓝被环儿的语气吓的脸色发白,小鼠有了吴一剑的孩子?这对他来说绝不是好消息,凤君蓝放下手里的奏折不自觉的向中宫走去。

环儿急忙拉住凤君蓝:“凤大人,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难不成他对主子还没死心…

凤君蓝绕过中宫直接向迎霞殿冲去,湛蓝色的头发散发着暗黑色的光芒,整个人散发着不正常的气息,凤君蓝不顾善公公的阻拦直接撞开吴一剑书房的门!人瞬间呆住。

吴一剑抬头看他一眼,宽松的衣服下消瘦不少,眉宇间若隐若现的稳重与他父亲有八分相似,虽然和凤君蓝比他仍然胖一些,可不像以前胖的如此过分,至少现在的吴一剑压不倒一匹马:“有事。”吴一剑说着放下了手里奏折。

凤君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吴一剑这是…凤君蓝立即又恢复了正常,难怪他有毅力减掉他的肉还不是小鼠——凤君蓝大声质问道:“听说你要当爹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吴一剑被吼的莫名其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这里是迎霞殿容不得凤君蓝在这里放肆!可吴一剑念在两人的相处上可以不跟他计较:“你从哪里听来的谬论!我当不当爹你会不知道!”

凤君蓝才不信他:“你们是不是就瞒着我!本来还以为你们吵架了,我虽然高兴也想着帮你给小鼠说情,可刚才环儿说小鼠有孕了!你们不是想瞒着我瞒着谁!”

吴一剑顿时站起来,宽大的衣服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谁说的!我问你谁说的!”

凤君蓝突然被吼的底气不足,他之所以不敢跟小鼠闹就是怕自己成了傻瓜才来找吴一剑,可吴一剑怎么看起来好像也不知道:“环…环儿…”湛蓝色的发丝落下恢复了平静的蓝色。

吴一剑扔下折子瞬间向中宫冲去。

凤君蓝见状也跟着跑去!脑袋里一团浆糊!莫非环儿猜错了,还是孩子不是吴一剑的!凤君蓝想到可能是后者,吓的脸色顿时苍白,看着吴一剑飞也似的速度,凤君蓝追的更急。

吴一剑直接撞开中宫大殿的门!凤君蓝也险些栽进去!他急忙拉住吴一剑:“也许是我猜错了…”

白小鼠放下手里的碗,看着冲进来的两个人:“怎么!我中宫什么时候成了能随便闯的地方!”白小鼠已经喝完了小黑送来的药物,刚刚放下手里的玉碗:“有话就说。”

小黑的目光从主子身上移到突然闯进来的两个白痴身上:‘还不快滚!后面该疼了。’

白小鼠压制住不适不让他们看出端倪:“吴一剑,你说。”他的衣服该换新的了。

吴一剑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半个月没见她清瘦了,吴一剑忍着心里的关心,直直的盯着白小鼠,或许他希望小鼠能骂他乱想:“环儿说你有孕了!是真的吗!”

白小鼠看着他,悲哀的叹口气,还是知道了:“恩,抱歉,不过——”

——哐!轰——吴一剑顿时拍碎了龙案,眼中散发着锐利的目光恨不得把小鼠吞了:“你再说一遍!”

凤君蓝赶紧抱住吴一剑:“冷静点!你先听小鼠说完!”虽然他也很生气!可看着吴一剑他反而不知道该气什么!

吴一剑的火气顿时向上冒,不知道是恨什么搬起椅子往自己身上砸了一下,顿时搬起第二个就要往小鼠身上砸!可眼前刺目的红色顿时让吴一剑硬生生的停下动作!他扔下椅子急忙抱住白小鼠:“太医!快传太医!”

凤君蓝也急忙扑了过去:“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血!太医!赶紧去传太医!”

吴一剑慌忙的抱起小鼠放在床上,真气瞬间输入想控制住她不断漫开的血色,可是白小鼠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

吴一剑吓的没了主意抱着白小鼠焦急到喊着太医。

白小鼠被他佐的险些没了呼吸,脸色虽然很白但是不代表她不能说话:“没事,只是喝了副打胎药,一会就好了!”

吴一剑和凤君蓝顿时愣住,孩子的父亲…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吴一剑的表情突然很复杂,不知道该关系她还是顾念自己颜面,她怀孕了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她连解决也不想告诉自己,吴一剑紧紧的攥着白小鼠的手,头瞬间撞在床柱上淤青了一大片,或许他此刻也不知该安慰有了别人孩子的娘子,还是恨她陷他于这种境地!

凤君蓝突然觉得理解了吴一剑的难受,他看着他心里比他还不堪,因为他连撞墙的资格也没有。

太医急急忙忙的赶来,手刚搭在主子的脉搏顿时吓的跪在地上,可他此刻并没有慌,依然小心的号脉:“主上,是否要保胎还是…”处理干净…他多年行医当然看出主上喝了什么,所幸刚刚吴主为主子护住了心脉,加上有一贴药是后劲,如果现在冲散可以保住。

白小鼠靠在吴一剑身上吃力的摆摆手:“不用了…”只是感慨还是让吴一剑知道了。

太医顿时吓的跪在地上,如果主上不要,岂不是证明主上不想外人知道,那么自己的小命…

吴一剑撇开头一直没说话,他傻了才会说保胎!他现在恨不得这个孩子去死!即便以后小鼠不能生育,他一辈子不当父亲也要让这个孩子去死!

小黑悄悄的退开一点,它看着吴一剑的表情几乎可以理解他的恨意,吴一剑没有一掌拍在小鼠的肚子让那个孩子去死就是他仁德,他如果开口说保胎小黑才该去投河呢!

凤君蓝低着头也不说话,此刻唯有孩子消失一切才有转机,虽然是疼了点、白小鼠会难受很久,但总比有个祸害一直看着生厌让他们痛快,所以凤君蓝退到吴一剑身后,看着吴一剑攥着白小鼠手,一直攥着。

白小鼠很疼,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减淡,护住腹部的真元一点点的散开,最后一贴药力让她疼的险些昏过去。

吴一剑使劲的按着白小鼠,不至于让她太疼,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帮她什么!

小黑叼着一张纸过来,铺在吴一剑面前,像只猫一样竖立在纸的一侧。

吴一剑看了一眼,眼睛通红的看着小黑,然后目光又愤恨的落在纸上,最后声音无一丝力气的道:“太医,保胎。”吴一剑抬起无力的手真元立即护住即将散开的胎气,吴一剑的眼神红的几欲滴血。

凤君蓝撇开头跟着太医赶紧下去煎药!

小黑收起纸,扔进了燃烧的炭火里,然后看眼床上疼的冒出冷汗的主子,这或许是它第一次出卖主子,不知对她是好还是不好。

白小鼠抓着吴一剑,听到保胎两个字时她的眼睛睁了一下,那双包涵了绝望和无助的眼突然刺痛了她久未动过的心思…遇到怎样的痛苦和无助才会有他此刻天人交战后的被逼妥协…

白小鼠喝下药后静静的睡了,中殿已经被环儿收拾干净,太医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又怕用药失败一直守在中殿外祈祷主子和小主子健健康康。

吴一剑看着她睡后直接回了迎霞殿,对太医的恭祝声充耳不闻,直接关上了迎霞殿的大门禁止任何人来探望,包括白国的九五之尊,那句保胎只有他清楚说的多么违心,他傻了才要给慕容尊的孩子当爹!

吴一剑关起大门,见什么砸什么!有什么扔什么!迎霞殿属于他的一切被他砸的一片狼藉,曾经小鼠赏赐的东西也碎的乱七八糟!屋顶上龙凤呈祥已经讽刺的只剩龙的半条尾巴!

吴一剑见没什么可砸了就开始撞墙,他想冷静可心里难受的找不到一个冷静的借口,他到底错在哪了!错在他就不该嫁过来!不该爱上那个女人吗!吴一剑心里很痛,痛的不知道该怎么相信白小鼠的下一个谎言!

即便是刺客吴一剑都觉的自己是个傻子,小黑是小鼠的宠物,它是真的为自己好还是和小鼠一块演了场苦肉计!?可悲的是无论是哪种,他都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没有所以无论做什么都像个傻瓜!被别人牵在手上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吴一剑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碎片,血顺着衣袖一滴滴的往下流!他想着宁愿死的是他!宁愿躺在床上的是他!这样再也不用管那个心狠的女人怀的是谁的孩子!

凤君蓝站在迎霞殿外,听着里面静下来的声音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吴一剑回了吴国或者想不开自杀,吴国和白国恐怕就要兵戎相见。

凤君蓝不知为什么此刻很感激吴一剑留在这里,虽然他很生气,至少还没失去理智,可也因为没有失去理智所以才会更痛苦吧,凤君蓝开始同情吴一剑,也怨自己故意拉上他去闹!凤君蓝看了迎霞殿一眼,默默地一个人走开。

翌日,白小鼠醒了,因为太医的嘱托她现在不能下床,白国的事务移交了外院由凤君蓝和环儿处理,白小鼠现在当务之急是卧床休息。

白小鼠看着床顶的图案,有些歉意的叹口气,质问的看向小黑:“你跟他说了什么!”

小黑双爪抱着栗子,牙齿飞快在上面啃:‘没有什么,只是告诉他你或许想要这个孩子。’

白小鼠摸摸腹部,另一只手枕在头下,或许是想但还不足以付出这么多,要不然她也不会为嫌麻烦去喝那个东西:“他肯定气死了,吴一剑在做什么?”

小黑如实禀告:‘把自己关在迎霞殿里,任何人不得进去,包括主子你,气的差点岔气,呵。’

白小鼠笑不出来,眼前闪烁着那双背负着痛苦和沉重伤痕的眼睛,白小鼠突然觉得罪大恶极,白小鼠看眼小黑道:“我觉的孩子没了才能舒心一点。”至少不会觉的像欠了他一样。

小黑啃着栗子没有看她:‘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吴一剑的好意,你疼成那样我看他是不忍心了,宁愿自己去生闷气不见你,也好过你以后发神经了找他麻烦。’

白小鼠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背负着什么心思很沉痛,尤其是吴一剑的眼神,突然觉得不爱他都是罪过。

小黑低下头不再说话,它猜对了小鼠的心思,孩子在她反而会对一剑有愧疚,如果一剑想掌握主动权,那么他必须降住白小水,至少这样白小鼠再想做什么对觉的更有愧于吴一剑,这也是它出卖给吴一剑的消息,至少值得吴一剑去赌!虽然他极其不愿意,妥协却是他唯一能和慕容尊抗衡的利器。

白小鼠并不介意小黑用什么办法让吴一剑改变主意,她和小黑这么多年的关系,小黑知道它在做什么,白小鼠根本不担心,她更担心她现在欠人二百两银子似的心情。

一个月了白小鼠一直躺在床上,活动范围是从床前到门前,安心的在中宫内养胎,除了凤君蓝、环儿偶然来看她,吴一剑一次也没来过。

不过也是,任谁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娘子怀着别人的孩子,就像女人无法接受老公的小三怀孕一样!都是憋在心里说也说不出的苦楚,只能打落了牙不断的往肚子里吞!

凤君蓝也很少来,除了说一些必要的公事他几乎不踏入中宫,因为他此刻看白小鼠也不怎么待见,心里还有点对吴一剑的愧疚就更不愿意过来,他现在宁愿和吴一剑站统一战线都不想理白小鼠。

白小鼠深刻体会了他们无声的抵抗,顿时觉的这孩子灾星一个,如果没有他什么事都没了!弄的白小鼠突然间很讨厌这个孩子,恨不得现在就打个滚跟这孩子拜拜。

春耕快要结束,白国上下依然热火冲天,对新品种的开发、新发明的追捧和新鲜事物的挖掘,全民处于一个追求狂热的阶段。

白国目前虽然以粗粮为主,可因为政府的鼓励政策民间吃粗粮也已经吃出了一百多种花样,甚至有人为了追求创新什么偏激的想把地瓜变成大米,注定这些心思要白费了。

白国的米粮市场初春时一片萧条,因为贩运商去年的大量亏损和高额的赋税积累,很多粮食大商离开了白国有的关门大吉。

都城的马家和通行的元家迅速开始填补白国运营商的空缺;很多新型庄户也加入了小本贩卖的行列,有先进思想的地主也试着开始参与运营,为加速大地主的经济观和运营理念跨出了坚实的一步。

白国的各项水利设施又开始动工,管道进一步通向各个城市,为衔接南北西东交通注入新的途径,为繁荣平民消费、拉动内需做出杰出的贡献。

各地开始兴办学堂,上课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夫子开始想办法促进学生到课堂上的热情,知识无限的减少,‘应用’放在第一位。

有的私有学堂开始请镇上最有名气的厨艺师父、工匠师父、字画师父、佛学师父、编制师父、甚至是香料师父、酿酒师父授课,有的甚至请当地的地主和庄户传授种植经验,让嫌少有人来的学堂终于有了点人气。

大贵族对此嗤之以鼻,均是三教九流的人教些三教九流的内容,注定最后也是三教九流!

其他九国均没什么热闹,都是百年以上的大国,皇帝对改革这个词没什么兴趣,即便是发现了新鲜玩意,也是少部分人拿来研究,国主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挑刺的事情上。

比如对慕容帝国,慕容国从夹山区掠去财富这是怎么算成了各国最关心的问题。

敢说的国度就放在明处说,比如元国;不管说的就在暗处使坏,比如司徒和周国,有的则是静观热闹等着这些无聊的小丑在慕容尊面前跳腾。

春天的树上长出新嫩的小树叶时,元至满一周岁了,燕子飞过亭台,小家伙伸手的一刻不小先跌在地上,却怎么也起不来,他就在地上趴着,等着谁有空路过时把他扶起来…

又是一年春天,二十岁的元夕夜再次拔高,少年的气息悄然推出,俨然成为能独挡一面的太子,元国的事物已经慢慢的开始向他转移,现在的他越发稳重,越发深沉,不再是当年木系国的孩子。

皇甫飞楚如一副越加恢弘的长卷,整个人飘逸如史,纵观古今天下他也有了心怀家园的豪情,又是一年春、又是一年山河景秀,即便是去年的天空却再也找不到同样的乌云。

皇甫飞楚收起那抹痴念,迎着雨后的水露,抬起脚向大殿走去。

慕容尊的率领的队伍已经证实夹山区的黑水比目前他们使用的黑水精纯。

孔大人依照白国国主给的方法试着从黑水中提炼其他物质,虽然尚未成功,但是已经可以增加沥青的纯度让火焰的温度更高,应用到冶铁业,使铁板更加刚硬。

慕容尊因此放出了十国重聚文书,对慕容国开采使用夹山区的黑水给出解释和补偿。

邀请函一发出,慕容尊便停在驿馆的白国庭院外发呆,摸着上次她用过的东西,又心冷的收回自己的手,她如果来了会解释吗?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有自己跟傻瓜一样希望她说一句话!

慕容尊看着屋内的摆设,停留很久才走了出来。

刚巧碰到了从诸葛院内出来的诸葛夏草,诸葛家族六天前已经到了,这次刚好参与慕容国举办的十国聚首,所以会住上很久。

夏草看到慕容尊羞涩的一笑,此时的她比以往更加漂亮,天然的羞涩透着少女眉宇间的温婉,十八岁的她将女子的柔韧演绎的令人怦然心动,不愧是有公国第三美的赞誉,当的起人间绝色的称谓。

诸葛夏草微微俯身,淡粉色的衣衫将她的俊俏衬托的淋漓尽致:“见过慕容少主,少主金安。”

慕容尊收起自己的情绪,衣袖似有似无的一扶:“免了。”说完慕容尊绕道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