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第二次聚首,四大家族三家的孩子不正常,除了老一辈打着太极没有一个人吭声,反倒是长孙家的长孙临政多看了诸葛的夏草一眼,吓的诸葛家险些没撞墙。

住各家和长孙家的事各方势力有目共睹,诸葛家就怕长孙家为了治他们,把夏草娶过去折磨。

第二次聚首的气氛一样古怪,在众人都不敢吭声的情况下,长孙老爷子意思意思的来了两句,最后不痛不痒的罚了一下,那点银子对慕容国来说岂不是小意思。

但众人看着慕容家族阴郁的表情却没一个敢吭声。

皇启逼于无奈只能放弃对慕容国的声讨,他其实已经开始在夹山区扶持自己的势力,如今多了一个慕容国碍眼,万事都需谨慎,还有夹山区的四大势力哪一个都不是容易撼动的,若说夹山区应该比各大国度更加混乱不堪,不知他的复仇之路什么时候能走的通顺一些。

诸葛夏荛在宴会散去的空隙趁人不注意拦住了长孙临律:“过的还好吗?”除了这一句话他找不出什么语言。

长孙临律和善的一笑,难得还有人记得曾经的她,也难得还有人能让她想起曾经的岁月:“恩。”同样除了这一句她也不知道还能让夏荛知道什么。

诸葛夏荛看着长孙久久的沉默,他曾经一度爱过的女人,却也依照他明知道的结果嫁给了配的起她身份的男人,如果夕夜对她好,或许他也不会站在这里,可是她…诸葛夏荛有很多话想说,想再次告诉她爱意,但是他知道那无疑是对她的打击。

诸葛夏荛收拾好情绪诚心的恭喜道:“一定要幸福。”

长孙临律笑了,这次笑的温柔且安心,夏荛和夏草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只是朋友而已:“如果可以让夏草积极争取她的幸福。”既然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不嫁一个自己爱的男人。

长孙临律说完转身离开,做女儿时期的好友,等长大了又有几个可以肆意的来往…

这场聚会在几人不在状态。几人看热恩、几人凑数中匆匆忙忙的结束,除了被看出很孩子状态不佳外没看出什么猫腻,慕容国还是慕容国,大国的威严历历在目,人家说不给谁能把他怎么样,最后就连长孙帝国都帮忙说话!

周国和司徒国第一个撤离,不走等在这里被人赶吗,他们只是弱国没心思看大国的这场戏!

凤君蓝第二个跟上,他就想走了,在慕容国让他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不能容忍驿馆的茶杯竟然是有花边烧刻的,简直让他能被噩梦吓醒。

吴一剑也直接跟上,至少他的下一站是小鼠呆的地方,总比那些连回家也是落寞的人好。

就在吴国和白国的车队驶出慕容国都城的时候,眼睛通红的慕容尊骤然捉住了马背上的凤君蓝,待白国的侍卫回过神来时,凤君蓝已经被慕容尊带到城楼之上,想反抗的他们,被慕容国守城军团团围住。

吴一剑没动,他料定慕容尊不敢杀凤君蓝泄愤,凤君蓝至于白小鼠或许都比自己重要,吴一剑想到这种可能苦涩的一笑。

慕容尊拽着凤君蓝!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白小鼠那天就那么走了!”

凤君蓝此刻的心思特别明亮,他几乎在尊者开口时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没有,她故意走的很慢,在等那位蓝头发的小女孩给我玉佩!”

慕容尊一拳打在一旁的墙上,厚重的城墙轰然凹陷,吓的远处的士兵战战兢兢:“你以为你的话我会信吗!”她不照顾自己却有心思为了君蓝等一块玉佩!

凤君蓝一点也不同情他,至少此刻凤君蓝觉得慕容尊最可恶:“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小鼠不过把你当平常的朋友,你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没必要为了你赌你父皇不会兴兵攻打白国,当然也不会在夹山区等你,不过你没死太好了。”

慕容尊靠在墙上人沙石飞舞尘土盖住他的面容,也好过听一个他不想听的话,尽管这些话一点都不可信,可为什么要听,为什么觉得白小鼠确实惠为了避嫌至他于不顾。

凤君蓝看了吴一剑一眼,飞身从城楼而下,慕容尊的事可不怪自己,是他非在城墙上靠着,万一上面那块砖砸到慕容尊不怪自己。

吴一剑见凤君蓝下来后,两人策马而去。

说起来慕容尊也没有冤枉白小鼠,白小鼠那个时候走确实是出于避嫌考虑,如果她没有能力救慕容尊或许会跑的更快点。

元夕夜跟在元释身后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元释吓的请了跟来的太医,太医说什么心血淤积引发的体弱,什么烂症状他听都没有听过,可想也知道一定是吴掌杀刺激了自己儿子!

元释不断诅咒吴国灭国!吴掌杀那个败类快点去死!要不然他为何如此供给一个晚辈,有什么冲着自己来,元释心疼的把儿子安排进马车,可是已经三天了还是不见起色。

长孙临律一直伺候着元夕夜的,身为娘子不管她愿不愿意,此刻她都要服侍卧床的丈夫,不知什么事让他淤积于心病成这样,长孙临律还不至于自恋到想是不是因为自己…

半个月后,吴一剑和凤君蓝还没有赶白国,慕容尊已经断绝了与白国一切政治合作,甚至撤回了自己的黑水研发人才,要回来曾经慕容国补助过白国的金银。

白小鼠二话没说让慕容国的下人挖走属于他们慕容国少主曾经送来的破铜烂铁,甚至把慕容尊曾经坐过的椅子也一并让慕容国来的人带走,赶紧滚!

一个带头的官员依照少主的命令还给了白小鼠一张名片。

白小鼠随手扔进了火堆里,这种东西它有的是,多一张不多少一张不少:“问问你们少主,还有什么没有还给我,不如自废武功或者直接自杀,要不然滚回木系国朕觉的也不错。”白小鼠穿着一身古怪的皇帝服,闲散的看着这位盯着火堆无限惋惜的属下。

带头人显然没料到白小鼠说扔就扔了,本来少主交代,如果白国国主不收让他直接带回去、如果银子用光了也不用换、如果技术交流正在‘紧张‘的时刻也不用急的往回带,可没想到白国主上二话不说全部扔给了慕容,让带头的官员也分外无语。

更让她们无语的是,白国主上穿的什么衣服,像个灯笼一样,错了,根本就是一个移动的灯笼,全身都包裹的圆乎乎的,奇怪的国主怪不得能办出奇怪的事,都说不急!还能轰他们离开,到头来竟然让那个自己少主自杀!她怎么不去死!

白小鼠看着他们,等着他们快速消失,至少别等吴一剑回来,碍吴一剑的眼!

带头人见不好再说什么,挥挥手带着满车的东西走了,这一走在邦交上算是慕容国和白国交恶!

消息传回慕容国,慕容尊顿时气的大病一场,就好像最后一点值得他相信的东西,也被白小鼠拨开扔了回来,慕容尊现在彻底的觉的自己像个小丑,甚至有了一丝爱不成后的怨念。

半路上的吴一剑和凤君蓝一样收到了这则消息,吴一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宽慰你,虽然他不知道为了什么,小鼠能给的那么干脆,让吴一剑觉的自己的憋屈值了一些。

可吴一剑似乎也很鄙视自己的欣慰,他对小鼠的要求什么时候这么低了,是因为不自信还是他怕失去更或者他担心自己只是个过客所以拼命的抓着幸福,此刻的吴一剑丝毫不信小黑的言辞,他觉的就算世间所有的人都可能因为愧疚而妥协,白小鼠也不会成为其中一个。

元释也收受到了这则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慕容尊做的对,就该老死不跟白小鼠这种女人往来,还有该死的吴家,纯属一丘之貉!

慕容关天最欣慰,就差没回祖祠上香了,终于摆脱白小鼠那个妖女,天下要太平喽!

元释趁长孙临律不在的时候摇醒他儿子问:“你有没有给过白小鼠影子,爹帮你要回来!”

元夕夜蒙上头当没听见父皇说梦话,给了他就从未想过要回来,或许他没有慕容尊的勇气面对被原封不动的运回来的东西,那种滋味就让慕容尊自己尝去吧。

各大国度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慕容国和白国决裂的消息,白国的地位瞬间又微笑的起来,没了慕容家族的支持,白国现在等处少了一个坚硬的靠山,这下看白国怎么嚣张!

白国却依旧嚣张,夏季之初,户部官员举办了全民技能大赛,十八般武艺都可拿出来角逐,无论什么行业什么地位,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参与,最高荣誉者将获得皇家技术学堂任教资格,享受退休官员待遇。

小黑把此活动轰轰烈烈的介绍道全国各地,户部尚书的图片被用彩笔放大,耸动的标题口号很有煽动的作用,户部尚书瞬间成为白国民间最受热捧的一位高官,在民间的呼声一路高涨。

各部门眼红的同时也不耻他竟然被一帮平民围着问可以不可以参赛,成何体统!却也羡慕的绞尽脑汁琢磨有没有可以超越的办法。

吴一剑和凤君蓝在夏初的时候归国,万民上下一片沸腾,对于两位很受白国子民爱戴的人物,白国人丝毫不吝惜付出他们的热情。

也因几次被安排的送花事件后,很多平民也敢偷偷的往两位人物的马车里塞些乱七八糟的吃的,等车队回到皇宫,车上基本没可放东西的地方。

白小鼠等在中宫之外,一身灯笼黄袍穿起来十分怪异,此时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肚子微微的凸出,所以才设计了套灯笼服穿:“辛苦了,下次缺粮食的时候两位可以再出去溜一圈。”

广袤无垠188宁静

吴一剑看了她一眼,是她爱的女人,却也爱的最累,就像她此刻站在那里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不见,就算是爱着也要胆战心惊,还要容忍她不时做出让自己难堪的事。

吴一剑自嘲的一笑,只是两日不见看着此刻的她竟也有种满足感,是他无药可救了,还是说他终有一天会无可奈何到即便她带回来个男人,自己也要欣然接受,吴一剑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接受如今的自己,有点可悲又有些可叹,难道他父皇把他送来这里就只是一个妃子:“我累了,想先行回宫,告辞。”说完带着自己的人无可奈何的向后宫走去。

白小鼠目送他离开后,无趣的耸耸肩:“看吧,不怪我了,我已经仁至义尽。”

小黑撞墙的心都有,这里如果是二十一世纪,吴一剑就该甩个离婚协议书给这个女人!不过看她还在站在这里没走,多多少少没她说的那么没良心:‘去看看他。’

白小鼠双手抱胸靠在大殿旁的台阶上:“我如果去看他,他岂不是给我甩脸色,算了反正他不走让他气着吧,君蓝,过来!”

凤君蓝赶紧凑小鼠身边,小心翼翼的道:“你别生气,他在跟自己闹脾气,不是想生你的气。”不知为什么君蓝想为吴一剑说话,或许他觉的如果自己处在那个位置也会像一剑一样无助。

白小鼠直起身向中殿走去:“你的玉佩给我。”

凤君蓝打算扶小鼠的手停了一下,拿出玉佩给了小鼠,然后扶住她:“慢点。”

白小鼠打量着这块透着蓝光的玉佩,它就像一块密度更盛的钻石组合成了玉石的装填,蓝的魅惑也分外妖娆,可惜就是太妖娆了点,白小鼠突然用力——啪——玉佩碎成了两块。

凤君蓝只是看了碎了的东西一眼,询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却没有埋怨。

白小鼠不确定的掂量一下:“我也不知道,只是发现那个女孩行为很古怪,所以…”

凤君蓝点点头:“恩,那我不带了。”在他的生命里,除了小鼠和十哥,族人之于他没有意义。

慕容尊心情很糟,看着运回来的东西直接挥挥手扔进海里,他醒来的这么多天里说没有怨恨是假的,他甚至抱过一线希望那天是小鼠救了他,可父皇的话让他彻底断了念想,不是父皇说了什么而是父皇证明了吴掌杀一直都在。

吴掌杀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怎么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慕容尊抠着手里的鱼竿,看着大殿之外负压千里的亭台楼阁,大雨冲刷其上浪海滔滔,慕容尊突然想,那个孩子能存活吗?如果死了…

慕容尊猛然收起自己的思绪,笑自己卑鄙无耻,他在想什么竟然…可是又找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或者吴一剑死!吴一剑死谈何容易,可小孩子却不一样,风寒咳嗽都可能让他们再也活不长。

慕容尊看看阴霾的天空,心里一样乌云遮顶,或许他是错了一步,但是这一步他会要回来!

慕容尊并没想补救两国的关系,白小鼠那人补救也没有用,慕容尊反倒集结军队,要占领夹山区出产石油的东区。

慕容关天知道后吓的赶紧拦住儿子,心情不好也不能玩命呀:“皇儿!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你以为夹山区真是个城镇吗!你说占领就占领,细算下来夹山区的领土不比我们小!”那里到底住了几个疯子都不知道!他还去打不是找死吗!白小鼠那个女人!

慕容尊淡漠的看着父皇,说话平淡软语,丝毫不像个要出征的人:“儿臣不是意气用事,这件事我想过,如果我们不打下东区我们何谈大规模挖掘。”

慕容关天赶紧把他按住,就这样还去打仗,送死比较快:“万一惊动了紫雨山你拿什么交代!云翠院能出来医圣就说明那里住着老不死!你是不是嫌慕容国太太平了想去摸摸老虎尾巴!”一群穷凶极恶的人们驯服他们干什么!

慕容尊诧异的看眼父皇,又软绵绵的道:“父皇,您不会认为儿臣直接率兵过去?”可笑,他现在很累没有经历行军布阵:“儿臣只是觉得夹山区有问题,想试试看是不是确有此事。”

慕容关天不相信的看着他,他刚受了刺激不定做出什么事:“你确定?!”

慕容尊苦笑,难道因为小鼠他真的如此不像自己,竟让父皇如此操心:“恩,请父皇放心。”

慕容关天终于松口气,或许是他多心了:“不可以深入夹山,别忘了朕盼你继承大统。”

慕容尊承诺了一声出去了,虽然他现在很想扒了小鼠的皮泄愤,但那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可笑的是这件事他竟然也要找白小鼠合作。

他兴兵探虚实,白小鼠给他传递夹山的动静,因为自上次离开夹山,他总觉的夹山太过平静,他们竟然没遇到一件丧尽天良的事,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白小鼠接了这个案子,决裂又不是不做生意,白小鼠握着手里的画卷,在收到慕容尊兴兵远下时,小黑的探子也同时散出。

白小鼠骤然怀疑‘决裂’是不是也是慕容尊故意为之,毕竟要想让夹山区势力没有后顾之忧的集结,跟自己决裂是最容易暴漏对方的手段!

白小鼠无奈的叹口气,如果是那样她也认了,从进入夹山就开始算计,他也不嫌累,她只是好奇如果没有她怀孕这件事,慕容尊会找什么借口跟自己决裂?

白小鼠突然抬起头猛然醒悟,原来他召开十国聚首是想当众做给所有人看,以黑水利用分配不均为借口跟白国决裂,然后再来个里应外合,哎,用心良苦呀,自己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否也肠子拐了七八个弯。

白小鼠无语的摸摸肚子:“有些人不服不行。”慕容尊都快气死了,还能忍着对自己的厌恶合作,难得呀!

凤君蓝急冲冲的跑进来震惊的道:“小鼠!小鼠!慕容尊疯了带兵压境夹山区!他是不是被气疯了不知道怎么发泄!”

白小鼠顿时觉得自己挺可怜的,无缘无故成了他生气真实的试验品,她可担不起引起人家第一智者发火的人物,万一人家只是装的,她岂不是太自恋,不过慕容尊这步棋走的真妙,没有说出口的决裂理由,也更有其真实性:“是呀,他疯了!”可人家疯的有理有据。

凤君蓝佩服的叹息:“那可是夹山区鱼龙混杂,他们的帝王观念几乎是零,慕容尊就不怕交代到哪里?要不然…”凤君蓝突然有些同情的道:“你去劝劝他,说不定你的话…”

白小鼠顿时庆幸自己有小黑,这要是没有,自己真听了凤君蓝的话去当那个自作多情的人,说不定还会被他为自己兴兵而感动的一塌糊涂!哎,他的心思如果不用在自己身上确实堪称一代情圣:“我干脆嫁给他得了,你觉得怎么样?”

凤君蓝立即不说话了,顷刻间觉得慕容尊不需要同情,他战死更好,如果他死了自己一定会帮他照顾孩子,慕容尊可以安心的去了!

迎霞殿内,吴一剑同样收到了慕容尊将兴兵夹山的消息,吴一剑惊讶的又看了一遍,难道他气的摸不清东南西北了?吴一剑怀疑的靠在椅子上,慕容尊是何其冷静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谬的事?

但吴一剑又有些相信的理由,毕竟小鼠的事换做自己是他也想找个发泄口,哪怕是输也想痛快的发泄一次。

可至于拿夹山开刀吗,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慕容国的左面是长孙国右面是元国打哪个都是外交问题,只能打中间的夹山,尤其又是夹山的东区,东区为沙漠应该不是太难。

吴一剑靠在椅子上即便是这样他也不信慕容尊如此乱来!那可是慕容尊怎么可能?

元释也摸不透慕容国想干什么!难道刚刚平息了十国怒气现在忘乎所以想直接拿下东区,总不会是吴掌杀的儿媳妇怀孕刺激了慕容尊,元释本来想鄙视几句,但是想想自家的儿子还是算了。

说不定慕容尊只是心情不好想带兵走走,至于进攻夹山,估计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算了,可这也太危险了,刀枪无眼,万一…算了算了,反正不是自己儿子。

就在元释苦思冥想终于快想通时,元夕夜突然闯进来:“父皇,儿臣想跟二哥出兵!”

元释险些没被气晕:“咱想个别的办法发泄行不行,比如借酒浇愁、比如奸淫掳掠、比如…”

元夕夜突然打断畅想的元释:“父皇!”

元释不好意思的闭嘴:“可…夹山区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他们不触碰十国利益并不代表无力触碰,你们上次碰到的毒圣还不让你们长记性吗!”

元夕夜无力的垂下头:“父皇,我知道二哥想做什么?我想…”

元释猛然一拍桌子,气恼的看着他:“知道也不行,战争是你们一句知道了就能预测的事吗!慕容国现在跟白国闹的那么难看!什么事不可能发生!他就一定能活着回来!还有你!你就没想过慕容尊想借这次事除掉你,意外战死多好的理由,回头元国被他一举攻下!我看他慕容国还想称霸天下不成!”

元夕夜看着父皇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可却不排除这种可能:“为什么不是我把他害死?”难道父皇对自己如此不相信,还是在所有人眼里他低了慕容尊一头。

元释看眼儿子:“如果父皇为你好,那父皇告诉你,现在的你不是慕容尊的对手,人都有长短,必须学会看到不足才能明确自己处的位置,否则一味的好胜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元夕夜懂,在夹山的时候跟慕容谈话他就看到了差距,正因为知道他才茫然,如果明斗不过,难道要学吴一剑,赶紧认清自己几斤几两嫁给白小鼠吗?最好还要容忍她有了一个相公有了一个孩子。这种差距还是不看到更好…

元释忧心的看着元夕夜:“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太医!传太医!”虽然知道那些话会让夕夜不舒服但是元释还是说了,不知是用心良苦还是居心叵测!

皇启觉得此事最荒谬:“慕容尊攻打夹山?”不如说慕容尊暴病而去来的更震撼,谁都有可能攻打夹山独独慕容尊最不可能:“你的消息从哪里听来?”

景妃不解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吗?他已经兴兵南下了?现在不是他出不出兵的问题,而是他已经出兵了?主上,我们怎么办,难道看着他占领东区。”

皇启思索的在庭院里走动,怎么可能?慕容尊会不知道夹山区有那群人?即便是自己也不敢扬言攻打,只是暗地操控,慕容尊竟然敢率兵,莫非是说那天酒喝多了?

皇启突然想到了白小鼠,难道慕容尊果真喜欢那个女人,话说那个女人确实有让人侧目的能力,但…慕容尊真能为了她失去理智?皇启突然间迷惘了,因为上次十国聚首的是,皇启突然摸不透慕容尊能干出什么。

虽然慕容尊兴兵不见得会攻入夹山,可万一攻入且没人制止怎么办,那其实把这一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可万一自己暗地布局,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又如何?

皇启猛然停住,不行他不能赌慕容尊能悬崖勒马:“我出去一趟。”说完皇启直接走了。

景妃不自觉的露出丝哀伤,或许是计划好的事都超出了预计,或许是主上回来时闷闷不乐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景妃总是觉的主上也许现在很慌。

皇启的确不想出意外,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在他终于有把握的时候绝不许有人出来破坏,慕容尊和长孙临文是最大的变数,他必须趁这些人还有可攻破的地方时,直接下手。

皇启直接奔赴白国,首先找白小鼠,白国和慕容国闹僵是必定的,即便慕容尊无那个意思,至少这一刻他们两国没有缓和的余地,皇启可以趁机和白小鼠合作。

当白小鼠知道皇启来了时,轻轻的揉揉太阳穴,觉的不用查了,正主找上门来了。

皇启也不啰嗦,白小鼠要的是利益,皇启就能把利益最大化:“凤君蓝的事我可以缓和,但是本源觉醒是时间问题,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我希望白国卖我慕容尊的消息。”

白小鼠缓缓的坐下来,七个月身孕的她基本已经不再出宫,外面的一切琐事都交给了凤君蓝,其烂好人的个性让都城百姓空前的麻烦:“我为什么要帮你,那块蓝色的玉佩,你敢肯定与你无关。”就凭这一点她也不会帮他。

皇启看着她,这位唯一不在他预计范围内的势力却有惊人的情报系统、武功也不容小视:“白主上,你不会在乎你坐下的位置,我不过想要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只要你不阻拦,我公国以后就有你的地方!”

白小鼠觉得这是她有史以来听到的最荒谬的笑话,她宁愿当个自由散漫的公鸡头也没兴趣做一个凤凰尾巴,而且还是一个她交手不多的凤凰:“你想知道什么?”

皇启松了一口气,只要此刻她不想着帮慕容尊,至少他就有把握不暴露自己过多的势力:“慕容尊真的打算出兵吗?”

白小鼠靠在座椅上,看着这个男人:“说不定,本王估计他并没有定性,如果他突然悟了,说不定半路班师回朝;如果他觉的可以打打看,弄不好会兴兵,不好断定。”

皇启看着她,距离上次见面她胖了,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可以断定她确实有了身孕,那么慕容尊极有可能是因为她失去判断力,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会出兵,这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我该恭喜你有个爱你如此的男人。”

白小鼠欣然接受:“谢谢。”只是可惜这个男人的感情和家国的分量是同等的,要不然也不会不体谅孕妇:“只要你别琢磨着如果杀了我,他也会自杀这个无聊的问题就行。”

皇启突然看着她!他从未这样说过,充其量曾经这样想过,如果无法除掉慕容尊只能从他最在意的人入手,或许还有击落的可能。

白小鼠温柔的一笑:“你忘了我会卜卦,要不然为你算一卦看看你此次是祸是福。”

皇启的帝王学不信命,白小鼠怎么知道的他也没有兴趣,他已经知道慕容尊的态度就够了,他必须现在调转忍受阻止慕容尊前进:“告辞。”

“不送,记得出门给银子。”白小鼠看着他消失后,垂了垂有些浮肿的腿,怀孕要命呀,晚上腰疼能疼醒,烦人!白小鼠指指小黑:“我估计他会立即召集人手对慕容国的军队做手脚,你注意一下他是从什么地方找人、跟什么人联系过、包括那些人跟他说话的形态。”

小黑恩了一声趴在龙案上看着她:‘你不去看吴一剑,你们已经冷战很久了。’

白小鼠拨开它的老鼠头:“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我再不动动脑子我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慕容尊的消息有时候会有空挡,一个对我别有用心的人我竟然会偶尔掌控不了他的行踪,你以为我有闲情去哄吴一剑吗?一边去,我想事情?”

皇启想干什么?慕容尊除了皇启还想抓谁的把柄,或许说是不是慕容尊不想皇启占领夹山,可皇启一定要有自己封土,否则就等着十国喊他皇帝!慕容尊本意想做什么!

小黑深知主子担心什么?跟丢了一个心思缜密的敌人,小鼠当然要花很多心思去猜他的用心,希望他不会鬼迷了心窍想害白小鼠。

白小鼠刚动了一会脑子就头疼,行动不便不说,还经常牵动的哪里都难受,她到底在想什么竟然会觉得当初生下来更好,无语:“传太医。”

迎霞殿内,新公公报备着中殿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主上似乎召见了什么人,但没有人知道是谁,中途召见了几次御医,御医说是胎气曾经不稳引发的身体不适,白主上已经休息了。”

吴一剑看着手里的茶杯,除了第一天她在宫外等自己后就再也没出过中宫,迎霞殿的事也不闻不问,莫非小黑猜错了,她就想一直这样凉下去,或者说,她也可以终身不踏入迎霞殿!

吴一剑突然觉的很有这个可能,凤君蓝天天在她眼前晃,难保她和凤君蓝不会…吴一剑立即站起来。

新公公期待的看着他,小心的道:“主上身体不适…您…还没有去看过…要不…”可吴一剑又觉自己去了,岂不是就等于再次原谅白小鼠!吴一剑不服气的又坐下,可如果不去,就一直这样吗!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她再领回来一个,什么时候把自己气死为止。

吴一剑猛然又站起来,岂不是便宜了她!但如果妥协依然是这样的下场呢,吴一剑突然很胃疼,纠结在一起不知道他前面的路还剩什么,还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慕容尊还是下手了,成与不成都无法掩盖他不希望那个孩子出生的事实,在他赶赴夹山的同时,同样有一批流浪人进入白国境内,如见白小鼠要忙夹山的事,再加上他可以避开耳目,应该会万无一失。

他要赌一次,赌他能避开小鼠的眼线!赌那个没有反抗力的孩子!慕容尊不觉的有什么不对,或许即便是昭告天下,这件事也不会在他的帝王路上留下任何阴影。

此刻十国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慕容尊身上,这位类似神经不正常偏偏率领们大军压境的少主,众人都在想他是不是因为太聪明,自负过头。

就连吴一剑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时刻关注着慕容尊会不会再次狗屎运让他得到夹山东区。

金秋的叶子落下,秋收已经开始,白小鼠按照缩短了行程进行秋收的第一次巡视,怀孕八个月,对她来说有些负担,所以她只是象征性的巡视,凤君蓝全程陪同。

没人注意白国的收获小事,众人都等着看慕容国会不会吉星高照到令人羡慕,所幸,事情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慕容国的军队在接近夹山的时候受到第一波攻击,可众人又瞬间惊醒,谁在拦慕容国的军队,夹山区的人绝对不可能在慕容没有破坏他们利益的时候动手,也就是说夹山有秘密?

十国的目光瞬间转向是谁想占领夹山区!?各项询问的消息向白国砸来;白国给出‘幕后主使以一千万两黄金买断消息,请高于此价位的人询问。’

此消息一出瞬间让各国无语,不是因为价钱太高,而是惊叹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白小鼠得意又苦涩的笑着,慕容尊呀你就差没说得到的银子平分了,竟然出银子放这条消息,还在倒贴一千万两想知道都谁花银子买了这条坑人的消息,慕容尊,你不成神也难呀!

白小鼠啧啧有声的讽刺声,刚打算提笔回信,突然觉的肚子很疼,紧接着开始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