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感觉整个人都有了漂浮地错觉,那传递到心间的触动让她既心慌又期待,徐庚寅抬头看着她,微肿地红唇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轻柔地散落在了耳侧,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双眸似含着春水一般,带着些许的迷惘望着自己,不等她开口,徐庚寅眼神一黯然,低下了头又亲吻了上去,不似刚才的温柔,这一次带着些急促,轻轻地啃咬着宝儿的嘴唇,竟有种别样的感受,宝儿不禁嘤咛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如此的娇喘,宝儿身下挣扎了一下,双手贴着他的胸口求饶,“不要了。”

“恩?”徐庚寅看着她,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你说什么?”

宝儿身子猛地一个战栗,有些委屈地说道,“我饿了。”

徐庚寅笑了,本就风流韵致地脸上,带着些许的酒红,更添了一份俊逸,他翻了个身爬了起来,喝了那么多酒多少还是有些醉意,徐庚寅将她拉了起来到了卧榻前,桌子上放着之前送来的饭菜,亲自给她盛了汤,“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吃?”

宝儿这才回神,低下头不去看他,低头喝着汤,心思都走地老远的。

用过了饭那是要做什么?宝儿的眼神不自觉地瞄向那床榻,回想起刚才,脸又腾地烧了起来,不知道喝了多久,耳旁传来他的声音,“吃饱了吗?”

宝儿这才低头看碗里的汤,已经喝光了,放下了勺子,之前那穿的外套刚才已经给挣扎在床榻上了,宝儿穿着单薄的衬衣,坐在那不知道怎么办,徐庚寅却起来走向那挂在那的嫁衣,回头看着她,“刚才看的不够清楚,再穿给我看一次,好不好。”

宝儿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是从喉咙里震着发出来的,不自觉地走向了他那,伸手要去拿嫁衣,徐庚寅拉过了她,低声嘶哑着道,“我帮你。”

隔着那嫁衣的磨蹭,宝儿被他环抱着从身后扣上了嫁衣的腰带,转身正对着他,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徐庚寅眼底尽是惊喜,大红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暗红线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金线和海蓝线勾勒的云图,胸前是宽片大红色锦缎裹胸。

“宝儿,你好美。”徐庚寅一声叹息,猛地将她抱了起来,宝儿一声尖叫,人已经到了床榻之上被他压在了身下,宝儿捶着他的胸前,怒道,“徐庚寅你做什么!”

徐庚寅低头一嗅她发间的清香,浓眉一挑,嘴角扬起一抹笑,“干什么,洞房啊。”

屋子外地小香端着解酒茶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小弥从她手中拿过那解酒茶直接倒在了外面的花坛中,“还解酒什么,早醒了。”...

罗帐内不知何时宝儿和他皆脱地只剩下了亵衣,宝儿微喘着气双眼氤氲地看着他,徐庚寅伸手接过她耳垂地一缕发,从嘴边直接亲到了耳垂,微微一舔,感受到身下的人猛然一颤抖,嘴角一笑,张口含住了那还缀着珠子的耳垂,宝儿地呼吸忽然加重,身下微微一扭,徐庚寅一咬那耳垂,身子缓缓下移,双手从她的亵衣之下从背后往上攀爬。

略带着凉意的手顺着光滑地肌肤到了肩口处再到了胸口的位置,握住了那一双柔软,异样地感觉传递在她的全身,徐庚寅尝不够地从她的香颈到她的锁骨,拉开了亵衣处的带子,微弱地红光之下,一双雪峰跃显于眼下,徐庚寅低下头一一品尝,从双峰到那细巧的脐处,带着些粗糙的手指触及过她平淡的小腹,勾起了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像是探索一般,徐庚寅就是要将她看了个够,在她耳旁不断地呢喃着话语,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衣服的带子处,要她帮自己拉开来。

宝儿颤抖着手拉了两次都没拉开,徐庚寅握着她的手往下一拉,衣服散开露出了他的身子,宝儿微微一眯眼装作没看到,徐庚寅一声轻笑,褪下了她的所有,趴在她上方细细地看着。

那灼热地目光像是要烧穿了她,宝儿一扭身子拉过被子要往自己身上盖,徐庚寅笑着拉起被子将俩人都盖了起来,被窝中黑暗一片,宝儿只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每一寸痕迹,那没有视觉地奇特感官让她进入了这样一个奇妙的世界。

一声低哑地声音,一阵猛然的刺痛,宝儿痛喊了出声,黑暗中徐庚寅握住了她的手,等不急她再适应,身子再度韵动了起来。

待到那痛觉减弱了几分之后,那处传来的异样快感让宝儿经不住也动了下,徐庚寅像是受到了鼓舞,将她的双腿抬高了起来,黑暗中传来那羞人的声响,因了看不到,宝儿还想象不到那姿势的羞人程度,也无暇去细想,越加强烈地感觉将她的脑海不断地搅合成了一团,再也记不得什么,只剩下喘息声。

罗帐内温度不断地攀升,罗帐外红烛摇曳,门外的小香和小弥都羞红着脸各自对看了一眼,屋子内传来高高低低地娇喘声让她们两个未经人事的姑娘都羞地说不出话来,小香拉着小弥往门外再离开了一些距离,夜风徐徐地吹着,像是要帮着她们驱散燥热一般,就连着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面,园子里静谧一片,静悄悄地不打扰这对新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不是肉,这肯定不是肉,像凉子这么小清新的银,怎么会呢

除夕夜大放送,宝儿成亲啦

祝各位亲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财源广进,各种心想事成!!!!!!

凉子自己也感觉好勤奋的说~~~(╯3╰)

120

天未亮的时候宝儿就醒了,身下传来的酸涩和紧搂着自己的双手提醒这一切都不是梦,宝儿睁着眼望着罗帐外的天,已经燃尽的红烛只剩下斑驳的红蜡停留在烛台上,她也嫁人了。

宝儿抬头看到那闭着眼睡着的人,浓浓地眉毛上还添着一分这个年纪的稚气,在睡着的时候丝毫没有防范,这样一个人啊,宝儿也说不清楚,可就是愿意去靠近他。

“醒了?”徐庚寅睁开了眼看到宝儿正盯着她,仰头在她露出的额头上靠了下,又搂紧了几分嘟囔道,“还早呢,再睡会。”

“还睡呢,等会就要去敬茶了。”宝儿推醒了他,“起来了,欸你别闹啊,那里痒~”宝儿刚要起身就被他扯了回来,在她咯吱窝里挠了好几下才罢休,徐庚寅撑起身子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这才拉开罗帐朝着外面喊,“送些热水进来,我们要洗澡。”

外面守夜的丫鬟很快应声去了,徐庚寅靠在床榻上看着宝儿拉上了亵衣,低头看垫在那身下的白布,伸手将它将自己怀里一揽,又从她背后抱住了她,宝儿回头摸摸他的脸,“起来了,去敬过了茶还困的话回来再补,晚了就不好了。”

“晚了有什么关系,我看爹和娘都不会起这么早。”徐庚寅打了个哈欠,帮她松了松肩膀,“瞎说呢你,这本来就要早的,等会还要见你叔叔伯伯,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了。”

热水很快送过来了,宝儿看着地上那凌乱的一片,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小弥很是镇定地加过了冷水,掺好了温度都就出去了,宝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身洗换的衣服,先行清洗了一番,出来的时候徐庚寅已经换好了衣服。

“怎么穿这身,上回在绣坊订做的呢。”徐庚寅看宝儿穿的肃静,推着她又进去换了一件,直到穿了一身俏丽的颜色才罢休,亲自帮她在头上插了饰品之后,拉着她出了房门,“这就对了,让她们进来收拾一下,我们先过去。”

天刚蒙蒙亮,徐庚寅拉着宝儿,身后跟着端茶水地小香,小弥的手中的盘子是宝儿的一些绣品,经由徐庚寅检查过后又掉包了好几个,这才拿了过去。

徐夫人果真如宝儿所想,起的不是一般的早,宝儿他们到的时候她和徐老爷已经起来等在那里了,徐老爷看过去像是没睡饱的样子,但是精神头还可以,看到他们过来的是乐呵呵着也不说话。

徐夫人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了,坐在座位上不动声色,这就是要敬茶的,可这跪地的垫子呢,莫不成要就地下跪?宝儿心中计量着,故意刁难上了啊。

徐庚寅却皱着眉头,直接去徐夫人旁边的椅子上拿过了垫子放在宝儿面前,斥责道那丫鬟,“都什么眼色,知道要敬茶了连个垫子都不准备,让少奶奶这么跪着不成!”站在徐夫人旁边地丫鬟身子一抖,双手交叉在面前低着头不语。

“兴许是忘了,这不拿了么。”徐夫人眼皮一跳摆了摆手让那丫鬟出去了,宝儿见他出了头,顺然地跪在了垫子上,先是向着徐老爷敬了茶,“爹,您喝茶。”

徐老爷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朗声道,“果然是媳妇茶,喝着窝心呐,现在是两口子了,这日子可得自己好好过着去。”说完拿出一个红包放在她手里,宝儿将红包放到茶盘子里,从小弥手中那了纳好了鞋子和袜子,“爹,宝儿秀活不精,您别见笑。”

“娘,您喝茶。”宝儿跪在蒲团上将茶水递给徐夫人,徐夫人顿了顿,心中多少个不愿意,却还是得伸手将那茶水给接了过来,话都懒的祝福一句,将红包拿了出来,“寅儿大伯母和婶婶的见面礼就都放在这了,昨天累了一天,你们回去休息罢。”

宝儿只知道,不把你介绍给家人,这只能说明对你的不重视,徐夫人的做法让宝儿觉得无奈,作为一个女人,这一点上她真的不太聪明。

说完这话的时候,连着徐老爷一起,徐庚寅的脸色也变的不那么好看,宝儿顺从地点点头,也没说要拿了那些见面礼,徐老爷先行说了话,“既然他们都没空过来,那我看也没空来咱们店里看,干脆那铺子里的股都给撤了吧。”

徐夫人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嘴角扯出一抹笑,“怎么会没空去店里,不过是家里是多,你也知道,大伯家的刚生了孩子,小叔家的也忙着春耕的事情,我就想着,日子长着呢,总有见面的时候,不过她们说这见面礼是省不得的。”

“阿福。”徐老爷喊了管家进来,指着桌子上那些礼,“拿回去还给他们,你们俩也累了,快去吃饭吧。”

阿福很快地带着东西下去了,徐夫人手抓着杯子克制着颤抖地手,徐庚寅很快带着宝儿出去了,几个丫鬟都被徐老爷给遣了下去,他看着徐夫人,真有了几分恨铁不成钢地感觉。

“儿媳娶进门了,当着儿子的面你三番两次的刁难,你到底是不给你自己面子还是不给我和你儿子面子,你嫁过来的时候我娘有这么刁难过你么,跪都不舍得你多跪一会,到现在你就是这么学着还给你儿媳的。”

“你为了这事多少次说我了,徐少长,其实你根本不愿意娶我的是不是,你心里也压根没有我这个妻子,所以你极力促成你儿子的事情,因为她和她一样,都是村姑出来的,所以你心疼了?”

徐夫人紧紧揪着帕子,仰着头看着他,字字尖利。

“你真是不可理喻,什么都是村姑出来的,什么她和她一样,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老是记得,现在还要拿出来和你儿媳比着说一说。”徐老爷一拍桌子,呵斥道。

“那池塘是怎么一回事,里面每年要换的鱼是怎么一回事!”徐夫人的嗓子有些尖锐,她激动地连着头上的饰品都跟着颤抖,“你不就是为了念想她么,喂鱼,看鱼群。”

“那是不是全天下的有池塘的都是为了念想她了不成,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你这么多年老是揪着这个事情,还不累,我都替你看地累了,婉心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你还是在说这个事情,村姑村姑挂在口中,你看看你是一个大家闺秀出来的样子么,我看你现在都是一个泼妇的德行了!”

徐老爷一甩手,桌子上的茶杯就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徐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我是泼妇!”回答她的,只能是徐老爷的背影。

等到他一走,阿楠和王妈妈就冲了进来,看着哭倒在小桌子上的徐夫人,赶紧上前安慰去了,“哎呦我的小姐,奶娘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那么强硬不要那么强硬,你怎么就不听呢,你怎么就不能服软一次么。”

“奶娘,我要怎么服软,我看着他那样子我就没办法服软,这么些年了,他还是这样子,你说要我怎么服软给他看!”徐夫人扑在王妈妈怀里哭着,好不怜人,也不过是三十几岁的妇人,若是放在了现代,那些年轻妈咪三十几岁有些还看不出生过孩子,所以徐夫人看过去一点都不老,王妈妈心疼地拍着她的背,

“我的乖小姐哟,这女人就该要服软啊,这你和他硬碰硬有什么好处,只能说的两处受气,这在徐府可是好的了,没有这么多的妾,也就一个庶出的儿子,若是换做你爹那里,你这样子,岂不是给人家机会了不成。”徐夫人从小生活的环境就是娘和好几个妾争宠,徐夫人的爹恰好就是一个嫡庶不分的,耳根子软,所以她从小就不会服软,她是嫡出,凭什么要和那妾出的平起平坐,徐夫人的娘教的不是怎么抓住男人,而是怎么降服男人。

可若是这方法奏效,她爹如何还有这么多的妾侍呢...

徐庚寅带着宝儿回了自己院子之后,赶紧吩咐小香她们去弄一些吃的来,接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宝儿,见她神色平静,心里还有有些担心,“你不生气?”

宝儿给自己倒了些水,喝了一些勉强撑了些胃,抬头看着他,“生什么气?”

“我娘那么说你别生气,她...她就是...”

“她就是对我不满意。”宝儿接过了他的话,放下了茶盏,“她对我不满意,那我更不能生气了,我要想着如何让她对我满意才行啊。”

小香很快带来是早饭,宝儿拿起勺子正准备吃呢,被他给夺了下来,徐庚寅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用刻意去讨好她。”末了强调一句,“你讨好我就成了!”

宝儿又拿过一个勺子,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自然不会刻意去讨好她,那我讨好你做什么,你也对我不满意?”

“你不讨好我讨好谁去,我可是你相公,将来你的衣食父母,还是你孩子的爹,若是将来孩子都嫁娶了,你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我还要背你的,你不讨好我,到时候我就不背你了。”徐庚寅十分认真的解释道。

站在宝儿身后的小弥轻笑了出来,急忙转过身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宝儿看着他就快要恼羞成怒了,夹起一筷子地腌萝卜塞进他嘴里说道,“好,我讨好你,以后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就要麻烦你多背着我了。”

“好说...好说,什么你啊你的,是相公,来,叫一声听听先!”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凉子今早爬了三座山,去上坟,今年舟山这边下了一场大雪,山上到现在还有积雪,上坟完回来,凉子家的大姨妈就来了~~~~o(╯□╰)o

春节看的妹子果然少了许多的说,凉子先去睡会,早上7点被凉爸从被窝挖起来去庙里拜拜,表示很忧伤挖~!

121

吃过了早饭,宝儿就开始收拾一大堆带来的东西,徐庚寅早就让人在院子里腾了房间出来专门给她用来当锁嫁妆的小仓库,小弥和小香帮着宝儿都将屋子收拾过了之后,徐庚寅带着宝儿参观了一趟徐府,从自己的院子到了隔壁是徐傅宝的院子,作为比他早出生的这个哥哥,徐庚寅没有多大的感觉,徐傅宝一直以来都是话少沉默的人。

“这边是小花园,我那也有一个,不过没这大,这个池塘里的鱼每年爹都要人换过。”宝儿跟着他走过长长地走廊,迎面而来的是徐老爷的妾,方氏。

“这不是少爷少奶奶么。”方氏的说话模样在宝儿眼中颇有几分二婶陈氏的样子,三句话眼珠子就转一下,好似心里有千百个主意在生成似的。

徐庚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喊了一声方姨,宝儿跟着一颔首喊了一声,就这么和她交错而过,走过了拐弯处,方氏的脸色才变,朝着宝儿他们消失的地方呸吐了一口,“乡下人还装什么清高,真是个笨蛋,好好的小姐不娶娶一个村姑,我们家傅宝可得说一门好亲事不可。”想罢又觉得自己儿子年纪还大上了徐庚寅一岁,提裙就朝着徐老爷书房的方向走去。

“你不是说爹娶娘之前没有通房的么,为什么方姨的孩子会比你还大。”走了一半,宝儿看徐庚寅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仰起头问。

“她不是爹的通房,她不过是一个爬床的贱丫头而已,别叫她方姨。”徐庚寅特别痛恨在他娘面前说三道四的人,尤其是一个趁着自己爹喝醉酒爬床上位的丫鬟。

“之后就有了你大哥?”宝儿不得不说,这一杆进洞运气,方氏还真给撞上了,一夜过后就能真的上位成功,从一个丫鬟到了妾,还是个有长子的妾,尽管这些年徐老爷对她不冷不热,但是好歹有了依靠。

“恩,爹和我说了,分一处庄子给他们,等大哥成亲了就让他们搬出去住,也算是尽人意了。”宝儿也不知道徐夫人为何对自己儿子苛求成这样,超出了一般母亲的期待,甚至感觉不太到他们母子间的互动,伸手覆在了他扶在栏杆上的手,“那就让他们分出去吧,你爹的决定总是对的。”

徐庚寅抬头看着园子,翻手将她的手握紧了,像是下了重决心,“明年我还会参加秋闱。”

“恩,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做。”宝儿点点头,转移开了话题,怕再触及到他落榜的不开心,哪知徐庚寅拉过她正对着面认真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又中不了。”

“不是,我是担心你心里惦记着这个事,越想越紧张。”前有失败的经历,多少会产生一些失败的后怕因素,宝儿就是怕他太想要成功,反而会导致紧张过度。

“任何事情都不能急于求成,就像是种谷子,我也不能看那苗子在水里长的慢就去帮它拔一拔长的快一点,你只要安安心心地看书,去听课,我一直在呢。”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的。”徐庚寅揽过了她在怀里,靠在她的额上,嗅着那淡淡地香气,宝儿挣脱了她的怀抱,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在外面呢,你就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徐庚寅不以为然地拉着她继续走,“笑话什么,这是我家我还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啊。”小香在后头慢慢地跟着,脸上也有些微红,姑爷真是太不顾及场合了,下回这跟着的活一定得和小弥换换。

第三日请安过后,就是回门的日子,大早门口就备好了马车,上头放着不少回礼,徐庚寅扶着宝儿上马车之后,自己也跟着进去,小香留在徐府里看着家,小弥跟着宝儿一块回了去,马车很快到了墨家村。

禄德和喜儿早就在门口迎着了,远远地一看马车来了,喊了屋子里的翠儿抱着小慎出来,小家伙一听姑姑回来了,不用翠儿牵着,自己就蹬蹬地跑了出来,宝儿一下马车,小慎就扑了上来,抱着宝儿的大腿就喊着,“姑姑,我好想你。”

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分别超过一日不见面的,这三日小慎可哭着闹着要姑姑,宝儿一把抱起了小慎,“哟,怎么轻了,三天不见怎么人就轻了呀,姑姑不在你就没好好吃饭啊,恩?”

宝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在喜儿怀里的平儿指着宝儿啊了一声,宝儿凑上前也亲了一口,阿达帮着将东西都拿了下来,进了屋子之后,徐庚寅根本近不得宝儿的身,小慎就霸占了她,左边一声姑姑这,右边一声姑姑抱,满是占有欲。

徐庚寅发现,糖果已经哄骗不了小家伙了,对这个用一把糖果就骗走姑姑好几天的人,小慎表示这就是个骗子!

“来,这个是姑父,小慎喊,姑父。”宝儿抱着他在炕床上坐好,小慎冲着徐庚寅喊了一声,乖乖地坐在上边,等着宝儿给奖赏。

宝儿让小弥从带来的东西里拿出给他的,喜儿煮好了茶端了出来,笑道,“这还是听你的话了,这几天我说什么都不听,哭着还不肯吃饭,不然怎么会瘦下来。”

小慎一听自己娘在数落自己的劣迹,抬头喊了一声宝儿,“姑姑,抱抱。”

“你这么不乖啊,有小妹妹要照顾还不好好吃饭,姑姑知道了要打屁股的知不知道?”宝儿作势子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小慎很快地捂住了,瘪着嘴摇头否认,“小慎很乖的,娘不乖。”

宝儿笑着捏捏她的脸,让翠儿看着些,跟着喜儿进了屋子,她出嫁的第二天大姑和姥姥也都回去了,喜儿也不像自己娘当初问自己那样什么都说得出口,只看着宝儿气色好,开开心心地就应该是好的,握着她的手稍微说了一些,这才放心了,“对你好就成,会在他娘面前会护着你就更好,不过莫要因为这个对他娘失礼了,也别在他爹娘面前说他的不是,就算他爹娘再数落他不好你也不能跟着说,知道不。”

“恩,我不会的。”人的心理就是很奇怪的,自己的子女自己数落了没事,若是别人跟着数落说不是,心里就一万个不愿意,最好的就是自己嘴巴数落,人家一个劲的夸,反驳自己,那就是听着舒坦了。

“那他爹娘好相处不?”

“接触不多,就早上请安的时候去过,因为是分开来吃饭的,而且爹说了回门回去之后就不必一大早请安了,家里没有这个规矩。”这就像是一群人住一个大宅子里,还是分院子的,不请安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想要熟悉都熟悉不起来。

“那你自个可得悠着些,大户人家人多嘴杂地,不必咱们这呢。”喜儿在这方面也自知教不了她很多,又怕她受了欺负,絮絮叨叨了又说了一堆。

回门的午饭摆的很丰盛,喜儿都没让宝儿下厨,喊了沈老爹和三叔过来,一顿饭直吃到了下午,等宝儿从梨花那回来的时候,徐庚寅已经趴在了桌子旁,醉地抬不起头来,连着二哥都有些醉晕了,只有三叔还撑在那,笑呵呵地看着一群喝倒了的。

“小栓,快小心扶着爷爷到这靠会,看你们喝的。”宝儿赶紧进了灶间煮了一些醒酒的茶,喜儿撤下了桌子让宝儿扶着徐庚寅回自己屋子,可这么大个人宝儿也抬不动,就让禄德帮忙扶了过去,宝儿绞干了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拿着放凉了的醒酒茶凑到他嘴边,“来,喝一些,等下头痛就难受了。”

徐庚寅抿了一口皱着眉头就说不要了,往宝儿怀里一拱,就这么窝着睡了,宝儿哭笑不得地抬手举着碗,这人的酒品不好挖,还耍酒疯了。

“快起来,再不起来喝茶晚上就睡地板了,睡不得床了。”宝儿这么一说,徐庚寅拱了拱身子就坐了起来,眯着眼看着她,嗫嗫地说了一声,“坏媳妇!”说完捧着那碗咕噜地就都喝了下去,喝完了把碗往她手里一放,抱着她的腰躺在了炕床上,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睡床!”

可到了晚上还是上演了一场抢床位的战斗,小慎抱着宝儿就不撒手了,嘟着小嘴喊道,“我要和姑姑睡!”一面推搡着徐庚寅,“你出去,你出去。”

徐庚寅这会还有些晕呢,有些拎不清地靠在炕床边上看着这个霸道的小家伙竟然要抢了自己的床位,急了,半醉之下就要和他杠上了,“你出去!”

“姑姑,我要和姑姑睡,你出去,你出去。”小慎瞪大着眼睛怒视着徐庚寅不肯让,徐庚寅见宝儿就笑着不动声色,伸手就要去拉他过来。

小慎一个不如意,就扯开怀哭给了他看。

徐庚寅傻了,这技能果真好啊,他一下血槽就空了,什么技能都用不上了,摊着手再也不敢去拉扯他,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这个霸王。

小慎就嚎了两声,见徐庚寅妥协了,一下就乐出了声,蹬着腿要宝儿给他脱衣服,飞快地钻进了被窝,拍拍自己旁边的床位对着宝儿说,“姑姑快进来。”生怕徐庚寅一个冲上前就来抢。

“小慎乖,先睡,姑姑等下就来。”宝儿看着徐庚寅一脸委屈的样子,还真是得哄着一大一小了,拉着他出了屋子,徐庚寅立刻声明,“我要和你一块睡。”

“快去洗洗,床大的很,三个人一块睡。”看着他继续不满的表情,宝儿抛出一句,“不然你就去和二哥挤挤。”他很快就去小弥准备好那洗漱去了。

喜儿从屋子里出来,颇为无奈地看着宝儿,“等他睡着了我就去抱过来吧。”

“没事,让他睡里边,三个人也能的,这会你要是抱来了,醒了就哄不好了。”宝儿摆摆手让喜儿抱着平儿回屋子去,洗漱过后,再回屋子小慎已经眯着眼快要睡着了,听到响动的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看到是宝儿,小手拍拍旁边,“姑姑,来。”

宝儿先行脱了衣服进了被窝里,将小慎抱到了炕床靠里面,小家伙其实已经困地不行了,强撑着要看到宝儿了才睡,才拍了没几下,就已经眯眼睡着了,徐庚寅推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脱了衣服吹熄了灯也钻进了被窝里。

刚想抱着她呢,一想到里面还躺着一个小霸王就泄了气,只能握着她一只手,可光是闻到这熟悉的味道,徐庚寅就有些睡不住,在黑暗中伸手搂着她的腰嘟囔了一句,“难道每天都要这样了不成。”

宝儿嘘了一声,怀里地小慎动了动身子轻嗯了一声,往宝儿怀里挤了挤又睡去了,徐庚寅更沮丧了,连话都不能说了么,搂着宝儿的腰,这一夜他睡的十分的不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拉拉,回门啦,之前有读者问凉子,结局是一起种田还是宝儿跟着徐少爷发达去了,其实,种田也能发达的呀,不过徐少爷也要有出息的哟~~~~

122

隔天早上徐庚寅就带着宝儿回徐府了,一朝出嫁,以后徐府就是自己长住的地方了,宝儿披着外套站在靠窗边上,夜风徐徐着吹入室内,五月的深夜带着些春末的凉意,宝儿拉紧了一下衣服,望着那天边高挂的明月,心里有些感慨。

她并不是硬心肠的人,从来到这里数十年了,她对母亲的渴望也很强烈,可徐夫人对她的芥蒂一样很强烈,如果她愿意,宝儿同样也很愿意将她当作母亲来对待,可偏偏事与愿违,徐夫人给予的态度让宝儿实在是很难去接近。

“怎么起来了?”徐庚寅睡梦中摸了摸身旁的人,发现空着,起来一看,宝儿正交叉着手站在床边,跳下来将她拉到床边,“夜凉的还不睡,想什么呢”

“我就是在想啊,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宝儿靠在他怀里,略微有了些安全感。

“那你想到什么没?”黑暗中徐庚寅轻笑了一声,搂着她躺回了床上,帮她盖上了被子问道。

“我还没有把馆子开起来,二哥还没成亲,小栓翠儿也没有,梨花还没嫁人,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还有你们家的。”

“什么你们家,是我们家的,是我们一起的家。”徐庚寅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有什么好想的,要开馆子那就去开,你二哥还没成亲,等我回书院了我就去给他加加油,小栓和翠儿还小呢,你操心这么多,怎么不操心操心你自己。”

“我能操心什么事呢。”宝儿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徐庚寅一下就将她压在了身下,黑暗中一双黝黑的眸子直盯着她,盯地她心中一阵地慌乱。

“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来不及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了。”...

按照徐老爷说的,回门后宝儿就没再向徐夫人徐老爷请安了,可心里总觉得不太好,隔个两天还是会拉着徐庚寅一块去和他们吃饭,徐夫人对此反应比较平淡,只说着让徐庚寅好好读书,准备明年的秋闱。

成亲半月后,徐庚寅就开始忙了,除了去书院之外,闲暇地时间还要跟着徐老爷学家里的事务,他们所住的院子挺大,宝儿无聊就带着小香和小弥一起收拾过了园子,在小厨房地外面收拾出了一小片的园子,让阿达用栏杆拦起来了之后,成了一个小小的菜园子。

宝儿趁着这个月份,赶紧将苦瓜先种了下去,搭了架子起来,以便以后藤蔓可以绕上去,徐夫人也没说将后院的账册交给宝儿,宝儿也落得清闲,干脆就自己种种菜,偶尔陪着徐庚寅一块去书院,找禄生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你这还新婚呢,怎么就火急火燎地要开了。”禄生笑宝儿着急,实则她是无聊了,在家一早起来还做饭喂鸡洗衣服呢,到了徐府之后,这些统统都不是自己沾边的,若是要她坐下来绣一些东西,那更是不可能的,不如早些将馆子开起来了,她也好有些事情可以做。

之前宝儿都计划好了,将写的厚厚地一本指南交给了禄生,开饭馆还是要禄生去出面,她只要负责资金融通和后勤事务就够了。

没过两天,禄生就来了徐府,宝儿正好在厨房里做糖渍番茄,让小香端了一些去给徐老爷和徐夫人,又端了一盘子回了屋子里。

“大哥,快尝尝,这还是回门的时候大嫂让我带过来的。”宝儿递给他一双筷子,浸渍过糖分的番茄片吃下去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禄生吃了几块就放下了筷子,“那铺子我请人帮我们问了,刚好有一家要脱手,不过是下月的事了,这月租约到期了之后就可以换我们租,店面有些大,我去看了一下,后院还能住些人的,一年租金就要一百五十两,若是要的话,过几天就得先付定金下来。”

“一百五十两啊。”宝儿想了想,这钱不算少了,“那我回来和庚寅商量商量,二哥,你和大哥一共就出五十两可好,给你们四成的股,我这边也要五成,一成给梨花,她今后也是要掌厨的,拿一些股也能够尽心一些。”

“这些你决定吧,就是那边这几天就信了,你挤着些,若是你没空出来,让他过来了说一声也成。”

“好嘞,我心里有数。”送了禄生走了后,宝儿回了屋子就开始写自个的小账本,徐庚寅还没开始有收入,平日的花销也都是来自徐府,不论衣食等都是有个度的,宝儿习惯性在这方面不受制于人,在徐庚寅回来后就提起了这个事。

娘子要做什么,徐庚寅是一万个支持的,末了就问到了重点,“那银子可够?”

宝儿摇摇头,她这还差一点呢,嫁妆那是一点都不想动,私房钱可没这么多,家里过去的用度都转给了大嫂,可这么一大笔,要出也不容易,家里还养着一群人呢。

徐庚寅什么都没说,往里侧的放立柜地地方走去,拉开柜子打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宝儿面前。

“这什么?”宝儿看着那不起眼的木盒子,就上面的锁片都显得有些陈旧,打开来一看,里面竟然放着好几张银票,还有一些银子。

“这是我这么多年攒下的,有些是爹给的,有些是从娘给的用度里剩下的,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就一个,去年也让我打发去娘那里了。”徐庚寅没说的是,在定亲完了之后,他还和熟识的伙伴也做过几笔小生意,俗称赚老婆本,小赚了一些后就没再继续了。

宝儿数了数里头的银票,算上那时候给梨花赎身的一百五十两,足足有五六百两呢,加上那些银子,算起来真是很大一笔,看着徐庚寅有些窘促的样子,宝儿轻轻合上了盒子,“怎么,你这是打算入伙了?”

“这本来就是交给你的,如今成亲了,我们的账就你管了,所以这些钱你怎么花都可以。”徐庚寅拉着宝儿的手,有些愧疚,“本来成亲了就应该我赚钱来养你的,可我现在还在书院,还需要爹支持着,若是我们...”宝儿伸出一指按在他嘴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这银子就当作是入股开饭馆的钱,若是将来这饭馆赚钱了,也就是你赚钱养我的,是不是。”徐庚寅愣愣地看着宝儿,忽然心生感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刚才娘差人过来了,说是让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宝儿将木盒子收了起来,转身看他看有些发愣地样子,挥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说好了哦,不能像上次那样说话了。”

“上次哪能一样,娘那明明就是胡说,损你名誉的。”徐庚寅反驳,上次一起吃饭,徐夫人就提到了关于苏济林的事情,他本来就对这知州很是不喜欢,再加上徐夫人那么一说,他就险些摔筷子要走人了。

宝儿从柜子里拿出一身衣服放到换衣服的架子上,走到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娘又没有直说,明明就是你沉不住气。”

“这要是还能沉得住气,那还算是男人么。”徐庚寅反驳地振振有词,自己娘隐晦说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有道不明说不清的暧昧关系的时候怎么还能镇定,没拍桌子就不错了,黑个脸算什么,哪有做娘的这么没分寸。

宝儿被他驳的没了话,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扣上了衣领处的扣子,“就算是娘说错了,你也不该那么差着脾气。”转身给徐庚寅顺了顺领子,拍了拍肩膀处柔声道,“再怎么说,那毕竟还是你娘对不对,你若是和她关系不好,那我还怎么好的来呢。”

“那我也不能就这么让她说你啊。”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要带绿帽子么。

“好啦,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所以为了我,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么?”宝儿看他态度强硬的很,只能撒着娇要他答应,最后点头的徐庚寅在偷香满足之后,心情很是不错的带着她往徐老爷徐夫人的屋子走去。

刚一坐下没多久,徐老爷就饶有兴趣地看着宝儿,“宝儿啊,听说你家要在县城开铺子了?”

宝儿不惊讶徐老爷的消息灵通,点点头,“是啊,我和大哥二哥他们合着,打算在县城开个饭馆,铺子都已经找好了,打算这几日就去将定金交了。”

“哦?那银子够不够?”徐老爷早前就知道了宝儿要开馆子的事情,徐家自己在县城就有不少店铺,他本以为宝儿会向他来提出用家里的铺子,或者说要他入股开馆子,但是等了些时日都没见宝儿前来,反倒是现在铺子也找了,看来这银子也是不消自己担心的了。

果真如他所想,宝儿摇摇头,“谢谢爹关心,开馆子的银子我们够的,还要算上大哥二哥的呢,到时候开张了,爹记得到场就行了。”

徐夫人皱了皱眉头,“开馆子?你一个女人家的开什么馆子,好像咱们徐府克扣你了似的,要你到外出去求生赚钱。”

“娘,这不是徐府克扣了我的,开馆子的事是早前就决定的,只是刚好成亲那会事多没来得及,二哥如今就要在书院落脚了,在县城开馆子也是我一直以来就计划着的事。”宝儿柔声解释道,可显然,徐夫人这个中规中矩的家庭主妇是没法了解宝儿这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