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但是猜题也要有根据的猜。”像现代,高考的时候一套一套地发模拟题、押题卷,考试的核心就这么点,但题型是多样的,虽然猜中的几率比较小,但有这百分之一的可能都要为此努力。

几个女孩子玩的累了,烟花棒也玩完了,跑得一身汗。时间差不多了,沈兴志要出去放烟火了,沈兴志跟他一块把烟花抬出去,冬至跟着也去了。

蜜娘坐在藤椅上,擦了擦汗,脸上红扑扑的,沈兴淮给她们倒了杯茶水缓缓神。

秋分也难得玩得这么疯癫,头发丝都黏在了额头上。

不一会儿,烟花声响起,大人们知道开始了,也都走出来。

声音很响亮,离得近也璀璨得很,又大又亮,映衬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这是对来年的期待,期待一年比一年好

“今年这个烟花的成色不错……”

“好看……”

大人们评论道。

蜜娘正抬头看,转头问江垣:“江哥哥,京城放烟火吗?”

江垣笑着点头,“放。”

“是不是比我们这边大比我们这边好看?”

“没有你们这个好看。”江垣斟满茶水,她怀疑地目光看着他,他认真地点头,表明没有说谎。

至少京城的烟火照耀不到每个人的脸,因为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些烟火。

蜜娘捧着茶盏暖手,烟火声很大,刺啦刺啦的还会掉下一些火星子,外头有许多小孩子的声音,应该也都是出来看烟火的。

大人们都会在这个时候让小孩子许新年愿望,蜜娘闭上眼睛,她希望明年可以出去骑马,希望姆妈可以生个弟弟妹妹……她有些贪心地许了两个愿望,惆怅地望着天上的烟花。

麻烦您看在今年烟花好看的份上,就给我两个愿望吧。

她转头看了看,沈兴淮正闭着眼睛许愿,江垣还睁着眼睛看烟花,“江哥哥,你不许愿吗?”

“许愿?”

“就是对着烟花许新年愿望啊,他会帮你实现的。”蜜娘指了指天上。

江垣失笑,沈兴淮正好睁开眼睛,江垣学着他们两个闭上眼睛,如果真的有用的话,那就希望他奶奶长命百岁吧。

“阿哥,你许了什么愿望?”蜜娘凑到他那边问道。

沈兴淮哪里许了什么愿望,这是大人们给孩子们编织的美好希望,“说出来就没用了。”

……

如今沈家的亲戚如今多了许多,若真要逐家走动,也是累得慌,有些人家已经不怎么走动的,沈家条件好,就新年里请他们吃一顿,便不去他们家吃了,列如沈大爷家。那一伙亲戚也算是老亲了,沈老爷子沈老安人还在关系还算亲近,若是沈老爷子沈老安人不在了,或许会更加疏远。

待过了元宵节,大家又渐渐地恢复了劳作,从年味中回味过来,又要为新的一年奋斗。

天气又渐渐暖和起来,蜜娘跟着闵姑姑学舞已经是有些时候了,如今腰部腿部的柔韧性已经不错了,闵姑姑开始教她一些简单的舞。

蜜娘其实不见得有多喜爱舞蹈,但她很喜欢闵姑姑周身那种挺拔独特的味道,背部永远是直直的,说不出来的美,让她有些陶醉,她天生对美的事物有些追求。

她见过闵姑姑跳过一回舞后,满脑子都是那优美的姿态,回去后,不自觉地就在画纸上描绘了起来,她用炭笔画,闵姑姑穿的是跳舞的裙子,繁复而华美,只有用炭笔才能描绘出那种繁复的美感。

光那些裙摆的褶皱和线条,蜜娘画了半日,可惜的是,她虽然画得出那种形态,可是没有颜色,没有办法体现颜色的华美。

她有些惋惜地对沈兴淮说:“可惜没有颜色,涂不出那种感觉。”

古代也是有颜料的,多用于陶瓷、染不了,画中用的颜料很少,而且多出如同墨水一般稀,染画之后少了一些层次感,只能是平铺直面的。沈兴淮也曾弄些过来试过,上了颜色就是平铺直面,把原本有层次感的画也弄得没有层次感了。

主要是如今的颜料都是从矿物和植物中提取的,而西方的美术颜料是加了胶的,能够叠加上色。

沈兴淮也很想给她弄些西方颜料来,但这肯定是要找外国传教士什么的,如今港口只有福建、厦门、广州那边,也只能等他有些能力了才能试试看。

“主要这个颜料比较稀,若是有能叠加上色的便好了。”

江垣却问道:“可是那西方用于作画的颜色?”

蜜娘不知那是什么,迷茫地看着他。

沈兴淮问道:“阿垣你知道?”

江垣点点头:“我在西洋铺子里看到过一幅画,上面有颜色,但画的有些奇怪。若是蜜娘想要,我让人帮忙找找。”

蜜娘用力点头,眼睛亮亮的:“要!”

江垣笑眯眯地摸着下巴:“那有什么酬劳?”

蜜娘讨好地朝着他笑,捧着小脸蛋,两个小梨涡可爱得不行,“我帮你画幅画好不好?”

沈兴淮瞥他一眼,酸溜溜地想,蜜娘都没有帮他这个阿哥画过画。

江垣也不为难她,“好。”

沈兴淮倒还不至于认为江垣对蜜娘有意思,毕竟江垣比蜜娘大了七岁,蜜娘虽是好看,但如今还带着孩子气。江垣出生在侯门,估计回去就能够有媳妇了,更多的也是看蜜娘可爱。

蜜娘将这幅画送给闵姑姑。

闵姑姑问道:“我真有这么美吗?”

闵姑姑的相貌很普通,五官平平,但是在画中,跳舞之人五官并不清晰,光从这身姿当中就可感受出她的美。

蜜娘点头:“姑姑跳舞得时候太美了。”

闵姑姑温柔的眼中漾开了一抹欢心,她弯起眼睛,笑着接过这幅画,小心翼翼的,“谢谢蜜娘,姑姑从来不知道自己跳舞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原来,在你眼中这么美。”

蜜娘还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我没有办法涂出衣服的颜色,总觉得还不够。”

“没有,已经很美了……”闵姑姑摸着画中的人,心中涨的满满的,原来终有一日她也能这么美,眼前浮现她第一次见夫人跳舞时,夫人那倾城之姿让她回不过神来……

二月之后,天气虽还有些凉,但晴天的时候,又可以出去骑马了,蜜娘痛痛快快地和沈兴淮、江垣骑马出去春游了一日。

且是这个时候,沈兴淮和江垣提出来要出去游学,在沈家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第61章 061

两个人提出游学,也是经过一番讨论的,范先生曾周游各地,亦是给他们极大的启发,深受其感染,男儿骨子里本就有那仗剑走天涯的豪气,两个人也都不小了,从年纪上说,沈兴淮还不算大,但从心理年龄上讲,他也能算得一个老大叔了。

家中女人听闻自是不肯,闻言变色,江氏如何能舍得才十六岁的儿子风餐夜宿的,当场便言:“不可,万事皆可就此不可!”

沈三没得江氏这般绝对,但亦饱含担忧:“你们两,一个才十六一个才十八,如何能放心得了!”

沈兴淮当真是想出去走走了,他穿越前已经是二十多岁了,在这边十六年,碍于岁数和家人,未曾远游,便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陆,我如今能学的也都学了,但有些东西是万万学不到的。我知你们忧心我们安慰,然终有一日我们要独身前行的。我自小并无让你们忧心之事,唯有此事,还望你们能够同意。”

即便他再怎么早熟再如何懂事,在父母的眼中永远都是个孩子,江氏身为母亲内心更为柔软,可这种时刻也最为坚硬。

沈三被他劝动几分,他是男人,也年轻过,更是理解儿子的想法,多有松动。

江垣神色慎重:“沈叔江姨,路上我会保护兴淮的,虽不能保证一定是安全的,但我会武,兴淮有秀才的功名在身,出门在外还是有保障的。每到一个地方,我们会寄封信回来……”

观其二人神色坚定,沈三心知劝不过来,见妻子神色慌慌,安抚道:“孩子们大了,留不住的,雏鸟都要飞出去看看外边的。”

江氏落下泪来,沈兴淮又是哄又是劝,且算是止住了眼泪,江氏妥协道:“你们可要好好的,万万不能出什么事儿,阿耶姆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沈兴淮眼睛一热,点点头。他亦是明白,他是江氏后半生最大的依靠,还有蜜娘,万不能出事情。

蜜娘和范先生是后知道的,范先生心中有些知晓,他们隔三差五地询问他游历各个州府的事情,也不惊讶,只道一句:“男儿志在四方,年轻时出去走走的确不错。”

蜜娘当场掉下泪来,扁着嘴,用帕子捂眼睛,“阿哥不要走……”

“会回来的,阿哥会回来的。”沈兴淮拿家中两个女人也是没办法,忙哄道。

家中其他人也不帮忙,就看着他如何哄她。

蜜娘儿时就有个毛病,在还不懂事的时候,身边不能离开人,若是江氏离开一会儿她都要找她,大了,也是不喜身边的人离开。她一想到阿哥不在,就难受得想哭。

抽抽啼啼得哭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被沈兴淮给劝好了。

江垣又道到时候便直接回京城了,蜜娘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出来了,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不,不回来了吗?”

江垣有些心酸又有些涨涨的,沈三和江氏也望着他,多有不舍,江垣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低下头:“家中早有书信催,我在这边的日子很高兴,多谢沈叔江姨的照料。”

江氏眼眶红红的,“好,你这么久没回家,家里头估计也想得很,日后有空再来……”

江垣当初来的说辞是家中出了变故,沈家原本做好了他长住这边的准备,没想到一年就回去了。

范先生微微感叹:“且望能够开阔心胸,家中亦有人在等你。”

江垣点点头,回望还在抽泣的蜜娘,目光柔和地望着她,说道:“我以后虽不一定会回来,但你们可以上京城来看我。”

江垣亦是不知这一生还能否有机会回来,但以沈兴淮的实力,进京是迟早的。

沈兴淮看了他一眼,沈三亦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蜜娘带着鼻音问道:“京城离这儿多远?”

“骑马可以八九天到。”当然那是在快马加鞭的情况下。

蜜娘:“可是我没骑过这么远……”

江垣抑制不住嘴边扬起的笑容,“没关系,以后你跟你阿哥一起来。”

两人征得大家同意后,立即开始准备东西,沈家其他人是最后才知道的,沈老安人哭着骂他:“父母在不远游,奈怎得不想想我们噢!”

沈兴淮心中愧疚,跪着给她磕了三个头,沈老安人年幼起便极其疼他,他仍记得蜜娘出生那年,特地开辟一块地为他种荞麦,只为了能让他吃上最好吃的糕点。

念及她的好,更是难受,红了眼眶,竟是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沈老爷子拉住她,对沈兴淮说:“淮哥,奈好婆否晓得,阿嗲懂奈。好好出去看看,男儿志在四方,奈是个有大志的。”

沈兴淮和江垣是打算游历一年,在年前回来,明年恰好是乡试年,他还有半年的功夫准备乡试。沈三给沈兴淮准备了不少银票,都缝在衣服里,交代了一番,最后道:“你到京城,便去相看一个宅子,地段好一些,若是银子不够同阿垣借一下,我再送过去。”

沈兴淮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两人临行前,蜜娘将一幅画送给江垣,是一副江垣骑马的画,画中他骑着高大威猛的马,一手搭弓,一手拔剪,面色冷峻,嘴角却擎着笑,那弧度如出一辙。

蜜娘点着脚尖,闷闷不乐:“给你的画。”

江垣摸了摸她的头,当真是有些难过,“谢谢,画的很像。”

“你以后可不要再骗人了,明明是画得丑了……”蜜娘嘟囔着,眼睛望着别处。

江垣突然想起那几朵萱草花,失笑,“以后来京城了,再给你赔罪,在家里乖乖的。”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京城的?”

“会的。”

送行的时候大家都哭成了一片,两人是骑马走的,带的东西不多,就一些衣物和银票,路上定是还要买的。

震泽在蘇湖交界处,不用走蘇州府,往另一边走直接可以进入湖州府,两人打算先往南方走几个府洲,然后再北上,最后到京城。

两个人走后,家中清净了许多,江氏有些惆怅,盼望他们的第一封信,半个月后来了第一封信,他们在湖州府写的,之后前往中部地区,洛阳、长安……

家中不知所措了一段时间,后又恢复了安定的日子,沈三没事的时候带蜜娘出去跑跑马,偶尔到蘇州府城里去住一段时间,隔一段时间收到一封信。

天气越来越热,江氏还是忍不住为儿子做了一件薄衫,蜜娘如今会绣图案了,给他的薄衫上绣了一排不挺拔的竹子,江氏笑话她这绣的,蜜娘振振有词道:“竹子被风吹歪的。”

沈兴杰这一回终于过了府试,成了童生,十八岁的童生也还算是年少有成,黄氏渐渐地也开始替他相看起来,沈兴杰中了童生,家里头又是这般殷实,已经有不少人家透过口风了,黄氏欣喜,但还想再看看,看看能否中个秀才,这身价也还能再涨涨。

江垣让人找的西洋颜料终于送过来了,颜色很厚重,黏在了手上就很难洗掉,为此蜜娘还废掉了不少条衣服,心疼得江氏逼着她在外头套一件旧衣服,大热天的套一条可热呢!

沈兴淮不在,她对着颜料也是不知所措,没人能够同她商讨,她只能自己摸索,她也小心得很,这颜料只有这么点,金贵着呢,而且颜色也不是很多,她废掉了几幅画后,好不容易上了点手,颜料见底了。

郁闷了好久,沈兴淮新寄回来的信还带来了好多种颜料,可高兴坏她了,原是二人走到了福建府,码头上有不少洋人,同洋人换的。

她不禁有些心生向往,每每看着他们寄回来的信便有些懊恼,为何不是男子,便是没了这约束,这大好河山世间百态,也不用困在这儿。

今年又是陈令茹待在这边的最后一年,陈敏仪的任期满了,今年年底便可回京述职,蜜娘难过一番,只觉今年当真不是一个好年,江哥哥走了,茹姐儿也要走……

时间有时候很慢,有时候却又快得很,一眨眼,孩子们长大了,一眨眼,一年又过去了,匆匆而去。

沈兴淮在年前赶了回来,经历了外面的风雨,显得成熟了许多,又长高了,见证了外边许多的事情,对这个朝代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过了个年,又开始一番苦读,为今年的乡试做准备。

蜜娘抽了芽,十二岁的姑娘,开始舒展身姿了,舒朗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姑娘家的姣美,她像沈三,五官昳丽,相比常人五官更为高挺,有几分异域风情,不笑的时候冷眼如九天玄女,笑得时候又如同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由于学舞的原因,身姿笔挺,长得也比同龄人高一些,江氏有些发愁,女孩儿太高并非好事,按照现代的算法,沈兴淮如今有一米七几,沈三一米八出头,江氏一米六几,蜜娘的身高是父母的平均值,长到一米七也算是顶了头,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找个一米八几的,也并非难事。

沈兴杰未考中秀才,开春便订下了亲事。去年夏天,夏至怀上了孩子,今年春天便是生了,是一个男孩儿,生的白白胖胖,很是健康。

花氏喜极而泣,似是怕女儿步入她的后尘,又是高兴,下一个男儿算是能姓沈了。

苗峰夏至两人去年开始就住在镇上照料商铺,待她有孕,花氏便过去照顾她,苗家父母也经常到镇上送些新鲜蔬果吃食,无半点怨言,沈老安人都称赞,是嫁了个好人家。

江垣回京后,沈家收到过几封信,且都是报平安报喜事的,亦是放心下来。

过了一年酷暑,又到了乡试的日子,十七岁的沈兴淮迈入乡试的考场。

第62章 062

菱田村的道路上,来来往往的马车,多是来这儿拉货的,如今这儿的造纸坊、印刷坊闻名江南道,出了名的好纸、好书,不少书局都会从这儿进书。

原先那条道路有些窄,沈三带头出资把这条路重新修了一下,拓宽了,如今可以二驾齐驱,每日都有不少马车来拉纸拉书,忙碌得很,村中也衍生出了一种新的活计,搬书搬纸,印刷坊造纸坊里头没有那么多劳力来搬,前来拉书拉纸的也不过几个人,村中的汉子便衍生出这样的活计,搬一车书多少钱银这样算。

由于路段繁忙,沈兴淮让人在旁边树个箭头的木牌,按照靠右行驶的习惯,只允许占一道,右来左去的,繁忙却井然有序,已是村中常见的景象。

天气炎热,村民们在村口乘凉,同那些个外地人唠嗑。

“这老沈家呀,那可了不起喽,出的两个举人老爷哩,那儿子可是解元哩!”村民操着一口半土话半普通话的口音,竖起大拇指。

外地商人听懂了大半,大为惊叹,“这蘇州府的解元可不容易吧!那沈家老爷当真是厉害,撑起这么大片家业,还教出个解元儿子!”

心生向往,亦不知这沈老爷长何等模样,从进入这吴县开始,就有不少人谈论起这沈老爷。可惜啊,他就一介小商人,能见着沈老爷的侄儿已是不容易了。

“可不是嘛,沈小举人今年才十八哩,去年十七考中解元滴。了不得呀,你瞧那边,瞧见那边的大宅院子没?”村民又往村的东边指,穿过广袤无垠的田地,隐约可以看到几栋气派的大宅院。

外地商人还在感叹小举人的年龄,忙跟着他抬眼望去,点头,“那边是沈大人家吗?”

“沈家三个兄弟的宅子都在那边,你看到的那两栋是沈大沈二的,沈举人行三,上头有两个兄长的,那两栋大宅院已经是够气派了,沈举人家呀,住的是园林!我是没进去过,进去过的人都说跟天上似的。”村民语气夸张地说。

……

菱田村如今是周围几个村落里最富有的,沈家的造纸坊印刷坊扩大了两回,印刷坊里只收沈家族人,造纸坊没这个讲究,村里人都可以,就是辛苦了一些。外地的大商人们都跑来买这春芳歇的书籍,印着春芳歇的东西,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质量上乘,如今也是打出了牌子,正围绕着蘇州府慢慢地扩展开来。

沈兴淮去年秋天中了举人,亦是一件大事儿,村里头头一户出了两个举人的,而他年仅十七岁,里头人外头人都清楚,前途无量啊!十七岁的解元,蘇州府的解元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未来指不定就是官老爷了。

范先生也是对大为惊讶,因为他在乡试的时候写的那首诗的确是很不错,比他以往苦思冥想得都要来得好,称赞道:“这一年的游学没有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