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枫趴在床|上闭目沉思,在想着其他挣钱的法子,石榴坐在他的腰上,双手为他揉肩。

“石榴,你好重啊,把我的腰都要坐折了。我没挑东西,不用揉肩,来,你也躺着。”

两人并排躺着,钱枫时不时伸手捏着石榴的包子脸,说:“我又想到一个挣钱的法子了,觉得这个应该可行。”

石榴惊的一下坐了起来,“咱们就好好种地成么?明日上午砍竹子,下午去种油菜籽,后日再种个半日,剩下半日施点火粪,大后日就开始收芝麻了。”

钱枫忙道:“好好好,听你的。”他心里在寻思着,要做这个买卖就得先把板车给做出来,不急不急。

他瞧着石榴那副乖模样,一时兴起,拉着石榴坐在自己的腰身上,石榴嘟着嘴说:“你不是说我太重,把你腰给坐折了么?”

“刚下我是趴着,现在是躺着,当然不一样了。”说完钱枫就脱石榴的衣裳。

石榴大概明白他要干啥了,羞道:“你下午不是累了么,哪有力气干这个?”

钱枫嗤笑一声,“我是累了,这样吧,我躺着不动,你来。”

石榴掐钱枫的肚皮,“我才不呢!”

“你乖不乖,若是不乖,下次我出去的话就不带你了。”

石榴鼓着腮帮子说:“我乖。”

“好,乖婆娘,脱衣裳吧,还要帮我脱…。”钱枫闭上眼睛享受着,“喂,我的好石榴,你慢点慢点,腰折了不打紧,这个要折了就完蛋了!”

接下来一个月,他除了养蚕,还和石榴一起种地。之前他虽然说自己不下地,可他还是没能做到,他实在不好意思让石榴一人忙活。不过下地他也没干多少活,大都是石榴干的,但有他陪着石榴,石榴也是开心的,干起活来风风火火。

一个月后,已是十月金秋了,把麦子种了下去,田地里都没啥活干,只需时不时去给油菜地和麦地锄锄草,再打理着菜地,还需把过冬的柴给砍回来,便没有其它什么活了。

这一日,钱枫把板车做好了,不仅自家人十分得意,还惹得村里不少人来围观。

钱枫觉得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他一心寻思着他的蚕,眼见着这些蚕就要结茧了,他就兴奋不已。他可以先把这些蚕茧卖了,挣点钱改善一下生活,再做点小买卖,而且他寻思的这个买卖几乎不要本钱的,成了就挣,不成也毫无损失。

他正寻思美着呢,村民们围观了他的板车后,又来看他养大的肥蚕。

“钱枫,你打算把蚕茧弄哪儿卖去啊,咱们镇上没人收,整个清河县也没人收。镇上的老伍当年可是白养了一场,你咋就不吸取教训呢?”

钱枫得意地吹着口哨,“你们就瞧好吧,我要拉去益城卖,若是益城卖不掉,就去苏州,蚕茧可是金贵的东西,哪能卖不掉?”

这时祥大爷笑了,“钱枫啊,我在县里上过三年的学堂,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县里,益城没去过,苏州更没去过。听说益城离咱这儿有两百多里地,你找得着么?苏州则更远,可足足有三百多里地啊,我担心你还没到苏州,人就走丢了,都找不着路回家了。”

“不足为惧,不足为惧,只要我想去,这世上还没有我找不着的地呢。”钱枫笑得直摇头,忖道,才三百多里地,看把他们给吓的。

石榴现在是钱枫的跟屁虫,哪怕钱枫要走丢,她也要跟着一起走丢。她晃着钱枫的胳膊说:“钱枫,你一定要带我去。你若不带我去的话,我以后就不坐你的…”

钱枫生怕石榴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他们俩的房事,忙道:“带!带!”

村民们听了嘻笑,腹诽道,这是要丢就丢一双啊。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你们的喜欢就是我的动力啊,其实我也想多更,奈何在双开,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自己还有活要干,而且我还经常手残加脑残,呜…。等过些天另一个文完结,我一定双更哦,这本书我一定会用心写,写的时候我也很开心的说,别忘了支持我收藏我哦,么么~~哒哒~~

防强盗

接下来几日,每日都有一批蚕结了茧。大多数是乳白色的茧,也有少数是金黄色的茧。平时看着十六簸箕的蚕还不觉得多,这一结茧,钱枫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养了这么多。

才十日的功夫,他就收了五麻袋的蚕茧,蚕蛾产了五十多张草纸的蚕子。若是全收了,应该有六麻袋的蚕茧。钱枫暗喜,觉得肯定能卖上不少钱。

这一日,钱枫眼见着草纸上的蚕子实在是够多了,就暗搓搓地把最后一批还没变成蚕蛾的蚕蛹给放进油锅里炸了。

没办法,上一回吃荤还是成亲那日,离现在都五十日了。他也知道多吃蔬菜好,可是动不动就是一两个月不沾荤,他感觉肠胃不太舒服,做和尚的还偷吃荤呢,他这日子过得可是比和尚还要清苦啊。

他炸好了蚕蛹,偷偷把松球和穗儿叫进来吃。小孩子好哄,一开始有点害怕,尝过后觉得好吃就啥都不怕了。

杨氏撞进来,看见他们三人吃得津津有味,直接跑出去吐了。

钱枫嚷道:“娘,你这是心里作怪,你肚子里怀着娃,缺的就是这种高蛋白。”

松球问:“二叔,啥叫高蛋白?”

嘿,这小屁孩还挺好问。钱枫随口道:“哦,我说错了,我是说这里面的肉像鸡蛋白一样,味道好,多吃还会长身子。”

穗儿吃得香,说:“二叔,蚕蛹比鸡蛋白好吃!”

“哈,英雄所见略同啊。”钱枫再塞一个在穗儿的嘴里。

这时他们听到葛桃花在外面喂猪的声音,钱枫慌道:“快快,把嘴擦干净,千万别让你们的娘知道了。”

两个小家伙用袖子抹着嘴跑出去了,葛桃花走进来问:“二弟,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油香味,你在炸东西吃?”

钱枫把蚕蛹收进了柜子里,直摇头,“哪有,你鼻子出问题了吧?你要想炸豆子吃就自己炸呗。”

葛桃花嘴一歪,扭头走了。

钱枫暗道,大嫂的鼻子可真灵!

石榴从河边洗衣裳回来了,钱枫帮着一起晾衣裳,说:“石榴,咱们明日就要出发了,这些衣裳能干得了么?咱们就这么几身衣裳,要全都带去才好。”

石榴每次一听说要出门就兴奋,说:“你放心好了,出这么大的太阳,肯定能干得了。”

杨氏刚才呕了一阵,现在又听儿子说明日就要走,她双眼发红,“儿啊,益城离这两百多里地,你这一路上去哪儿住啊?”

“娘,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么?遇到客栈就住客栈,没遇到客栈就住睡袋,我已经让石榴做了两个大麻布睡袋,你别操心了。”

杨氏以前从没听说过什么睡袋,担忧地说:“两个袋子怎么睡觉,若是遇到强盗,人家正好把你们俩塞进袋子里扛去卖了!”

钱枫噗哧一笑,“娘,你别逗了,没有那么多强盗。再说了,我和石榴准备好了防身武器呢,谁也动不了我们一根汗毛。”

“啥防身武器?”

钱枫跑进屋里拿出两把磨得光亮光亮的柴刀,“瞧,把柴刀插在腰上,谁敢欺负我和石榴?长了豹子胆也不敢啊。”

杨氏叹气,“两把柴刀有啥用?对了,你说住客栈,你哪有钱?你们只有三十九文钱,在外面又要吃又要住的,这根本就不够。都说钱难赚shi难吃,好不容易攒下三十九文钱,你还要拿去挥霍掉!要我说,这些蚕茧就放在家里,家里若是没有细线用了,就抽些蚕丝搓一搓,不知能不能搓成线,…”

杨氏还在一直说着,钱枫溜进屋了,他听多了头疼。他早就算过了,去益城才两百多里路,徒步走一日能走百里路,哪怕在路上耽搁了或多歇歇也能走七八十里路,也就是三日的事,出门才三日有啥混不开的?哪怕不吃不喝也饿不死人。他还在想,若是去益城卖不掉蚕茧,还要去苏州呢。

好男儿走四方,一切不足为惧。

他去了厨房,把炸的那盘蚕蛹的外皮弄掉,只剩里面的肉,然后倒进粥里再煮一煮。

待石榴进来时,他拉着石榴坐下,“来,快吃粥。”

石榴一话不说,哗啦啦地吃起来,“这里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钱枫揉了揉眉毛,“你先吃,吃完了我再告诉你。”

杨氏坐在外面唉声叹气,儿子祸害了松球和穗儿,现在又来祸害石榴了,唉。

石榴很听话,一口气吃了个干净,还意犹未尽,问:“还有没有?”

“有!”钱枫起身,去把一大盆蚕蛹端了过来,全倒进油锅里炸。

石榴的脸先是刷的一阵白,再是一阵青,现在是满脸通红了,感觉恶心却又呕不出来,再想到刚才吃的时候,觉得还蛮好吃的。

钱枫嘻嘻笑着说:“我早就说好吃,你现在信了吧?把这些都炸了,我们好带在路上吃,现在天气凉了,这些带在身上也不容易坏。咱们这一去也不知几日能回来,才三十九文钱可不能乱花,最好留着住客栈,不能全花在买吃的上面。石榴,你去舀几斤白面,多做些饼,带路上吃。”

一说到出门的事,石榴又兴奋了,跑去舀白面,至于吃蚕蛹的事,已经不叫事了,让她吃多少都乐意。

他们俩把吃的用的都准备好了,再把六麻袋蚕茧绑在板车上。次日天还没亮,他们俩就起床了,只为了白日多赶些路。

钱枫把牛牵了过来,然后把绳子拴在板车上,再套在牛身上。

葛桃花揉着眼睛披着衣裳出来了,“二弟,你们推着板车去不就得了,干嘛还非得连累咱家的牛?这一路上得吃多少苦啊!”

杨氏和钱老爹也起来送儿子儿媳,听大儿媳可着劲心疼牛而不是心疼钱枫和石榴,杨氏回道:“咱家的牛从来没出过咱们村,就让它出去见识见识吧。”

钱枫笑着接话道:“娘说得对,说不定外面的草比咱们村的草要香呢。大嫂你也别心疼牛,我们只要不是特别累就不坐牛车,跟在后面走就好了。”

葛桃花进屋去了,推了推身边的钱桐说:“娘说让牛出去见识见识,现在真是不得了了,连牛都要大开眼界了!”

“娘说的也没错,让咱家的牛出去见识一下别的地方的牛过得有多苦,它回来干活就更带劲了。”钱桐含糊地说了一句,翻身睡了。

钱枫和石榴出发了,杨氏追在后面说:“你们把钱收紧些,可别丢了,若是遇到强盗,你们就把蚕茧给他们,可千万别逞强。要是找不着去益城的路就赶紧回来,咱家不缺粮食吃,不挣钱也能过一日三顿吃得饱饱的…”

“知道了知道了!”钱枫和石榴快步跟在牛后面走。

牛可能也知道要去从来没去过的地方,精神得很,拖着板车都走得飞快。

东西都放在了板车上,钱枫和石榴两人都是空着手走,腰间别一把柴刀。石榴还在路边拽下一根草在手里挥舞着玩,边走边唱,“牛儿走,虫儿飞,石榴跟在后面悄悄追…”

钱枫笑,“这是啥歌?我的石榴还会编歌了!”

石榴得意地走一走跑一跑,说:“这是小时候娘教我唱的曲,我把‘狗儿’换成‘石榴’了。”

这个…,钱枫笑无语了。

才刚出村走上大道,钱枫忽然叫道:“等等!”

石榴吓得顿住,牛也被吓停了。钱枫拉着牛绳,掉转方向,说:“益城在南面,咱们朝北走干嘛,这不是南辕北辙了么?”

石榴有些慌,这是才刚出门就走错了方向么,她紧张地问:“啥南啥北?钱枫,你找得着益城么?”

“刚才出村听你唱曲太兴奋了才忘了方向,你放心,有我在,咱们丢不了。”钱枫吹着口哨,再看看天,找准东南西北。不就是个益城么,小意思。

走了近三个时辰,已是正午当头了,他们已经走出了殷山镇,现在是洞水镇。钱枫让牛去旁边吃草,他和石榴坐在路边上吃饼和蚕蛹。

“石榴,你现在不怕蚕蛹了?”

石榴大笑着摇头,“不怕。钱枫,原来洞水镇这么美啊,四面都环着水。”

钱枫惊愕,“你从来没来过洞水镇?”

石榴摇头,“你来过么?”

钱枫梗了一下,也跟着摇头,他没来过很正常啊,可石榴作为殷山镇的人竟然连邻镇都没来过,这真的是让人吃惊,哦,她是女孩,没出过远门正常,虽然这也不算是远门。

接着石榴又道:“我爹娘也都没来过,咱们殷山镇好多人都没来过呢。”

钱枫已经无话可说了,只需走三个时辰的路就能到得的地方,竟然有那么多人没来过,难怪爹娘担心,村里人也都觉得稀奇,他们过得也太闭塞了。

石榴吃饱了,打开葫芦喝着水,问:“出了黄水镇是什么地方?”

钱枫摇头,他也不知道。

石榴吓得一下跳了起来,“你…你也不知道,那我们去哪儿?”

钱枫摁着她坐下,“你镇定,镇定!往南走就没错了,等会儿我们再问问路,走不丢。”

这时正好有一位过路人,钱枫便起身去问路,可他才靠近几步,那位过路人便吓得拼命往前跑。钱枫只好停下,大声喊道:“喂喂,你位兄弟,你跑啥啊?我只是问个路!”

那位过路人跑到老远才停下来,远远看着钱枫腰间的柴刀不敢说话,特别是正午的太阳一照,那把柴刀更是明晃晃的刺眼。

钱枫明白了,他们带柴刀本来是为了防强盗,结果被人把他们俩当强盗防了。

“兄弟,我真的只是问路,不是打劫的。我想问,再往南走是不是大石镇?”钱枫平时听村民们说南面有洞水镇和大石镇,他觉得差不多是这样的。

那位过路人怔了怔,说:“对,南面是大石镇,再往南好像就要出清河县了,我也没去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过路人说完就跑了,生怕钱枫追上来。

钱枫算是服气了,这些村民个个活得跟井底之蛙似的,啥都不知道。

石榴紧张又兴奋,“咱们明日是不是就要出清河县了,那是不是可以进咱们清河县城逛一逛?”

钱枫真是败给她了,“县城在北面,咱们现在是往南走,出了清河县应该就是渭河县了,过了渭河县就是益城了,咱们可以去渭河县城逛一逛倒是真的。”

“钱枫,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石榴觉得钱枫好厉害啊,什么都懂。

钱枫可不会告诉她,他对中国地图还是蛮了解的,只说:“猜的,只要往南走,就不会错的。”

石榴迷茫地抬头看天看地看左右,说:“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你分不清我分得清,看太阳。”

“要是遇上阴天怎么办?”石榴认真地问。

钱枫噎住了,打趣道:“要是走丢了,我就把你卖了,得了钱就雇懂路的人送我回来,嘿嘿。”

石榴吓得跑上去搂住钱枫,“不行,那样你就没有婆娘了。”

“我再娶一个啊。”

“不行!不行!不行!”石榴死死搂住钱枫的腰,急得要哭了。

“好好好,我不卖你,你卖我好了,真是傻婆娘。”钱枫开心地笑。

石榴破涕为笑,“我娘说男人卖不掉,不值钱。”

嘿,一点儿也不傻嘛!

作者有话要说:

谁保护谁

太阳落了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出了大石镇,要进渭河县的边镜了。

石榴又蹦又跳,兴奋异常,说:“钱枫,咱们走出清河县了!我石榴也算是行走天下的人了!”

钱枫却站在前面发呆,然后回头朝石榴招招手,“你过来瞧瞧,咱们现在该往哪儿走。”

石榴欢喜地说:“你不是说往南走就行了么,我听你的。”

钱枫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太阳落山后,咱们刚才又绕了一座奇形怪状的山,我已经不知道哪边是…南了。”

石榴一怔,抬头看,夜幕已降临,刚才她也被绕晕了,再往前一看,她傻眼了,“一、二、三,前面有三条岔道,这可怎么办?”她再左右环顾,“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个人可以问路,呜呜…”

钱枫走得有些累了,坐在地上,仔细分析着,“我觉得吧,那条狭窄的路应该只是通向某个小村子的路,这两条宽一些的才是正路。”他说着又站起来,感受一下风向。

这时他们听到一声“嗷…”

此声凄厉又恐怖。

“什么声音?”两人同时一惊。

石榴抖着嗓子说:“好像是…豺狼的声音。”

“啊?”钱枫有些腿软,“走!咱们快走!”

石榴比钱枫还要镇定些,说:“你小声点,别惊动了豺狼。”

钱枫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豺狼会不会追上咱们,把咱们给吃了?”

石榴抽出柴刀,说:“别怕,它要是来了,我跟它血拼!”

钱枫心惊,狼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啊,石榴哪里拼得过狼,他觉得石榴这是傻得不知天高地厚,他赶着牛走上中间一条道,然后拉着石榴的手拼命往前跑,“咱们走中间的道,应该没错的。”

跑了好一阵,实在跑不动了,钱枫不小心栽了个跟头,被石榴给扶了起来。

“钱枫,你别害怕,以前我见过豺狼的,个头就跟家里的狗差不多大。”

钱枫有些惊魂未定,想到这个时候还得靠石榴还安慰他,他不禁惭愧起来。站起来喘了喘气,现在听不到豺狼的嗷叫声,他的心跳终于平复了些。

浅白色的冷月出来了,星星也出来了,钱枫边喘气边抬头看天,再根据直觉,他觉得这条道应该是朝南的,没有走错,而另一条宽道是朝东的。虽然哪怕走错了最后也可以绕到往南的道上,但是那样会耽误很长时间。

只是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些了,而是晚上住哪儿。“石榴,你说这里怎么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的,连一户人家都没有,想借宿都找不着房子。”

钱枫一边说着一边从板车上拿出葫芦来喝水,才喝一口他便两眼发直,然后呛得直喷水,撒腿跑了起来,“石榴,快跑啊,蛇!好粗的蛇!”

石榴不但不跑,还站在那儿问:“在哪儿?”

钱枫从来没见过这么粗的真蛇,吓得有些意识混乱了,见石榴还不跑,他又跑回来拉石榴,急得语无伦次,“石…石榴…我求你了,快跑啊!”

石榴伫立不动,还说:“你别跑,你跑不过蛇的!”

眼见一条黑蛇扭到石榴面前,钱枫已经吓得腿迈不动了,捂住双眼不敢看,直呼:“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