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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会游泳,而且我也没这个心情”,谢欢正要挂断,却因为她接下来的话动作缓了下。

“你会游的,板子湾那边有条小河,我听你爸说起过小时候村里的小朋友都会去河里游泳”,陆珺雯轻柔的说,“欢欢,也许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我不需要,我不稀罕…”,谢欢爬起来大叫,想哭,面对这个人伤心过,可从没会有哭的念头,“要不是你,我会走上今天这条路,现在又跑出来假好心、惺惺作态做什么”。

“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说这些话,你说没有我,你也过的很好,有妈没妈都无所谓,你对我这个妈没有恨也没有爱”,陆珺雯声音难掩关切温柔的说,“章盛光的事给了你很深的打击,但你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我在这边等你,你需要我的帮助,现在除了我也没人能够帮得了你”。

谢欢抱着头慢慢爬起来,地毯上倒映出她失魂落魄的影子。

宽敞明亮的酒店私人室内游泳池里,湛蓝的水光,六七来米的游泳水道,谢欢走进去,陆珺雯坐在池边的沙发上,身上披着一块浴巾,正值更年却仍旧掩饰不住姣好的身材,旁边茶几上放着一盘精致的水果拼盘,哈密瓜、西瓜、火龙果…。

谢欢进去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她心里冷笑,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在她彷徨痛苦的时候做母亲的却过得惬意无比。

“来了”,看到她,陆珺雯指了指旁边的水果,“这是我为你点的”。

“谢谢,不过我不喜欢吃”,谢欢坐到她身边,她觉得身子有点发虚,好像要晕厥似的,她肯定是发烧了,她感觉的出,可她不想去理会,“我们长话短说吧”。

“好吧,我听江文说你找了胡廷刚,你想对付汤仪娜对不对”?陆珺雯直勾勾的望着她。

谢欢转头厌恶的望向池面。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陆珺雯眼神陡然变得从未有过的严厉,“你在自不量力”。

谢欢面色刹那间惶然惨白,她冷笑,“也不是没有赢的可能,我让章盛光假意接近她,拍下她的裸照,她们干这行的最怕的就是艳照,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陆珺雯抽了口气,面前这张和自己酷似的脸在明晃晃的光影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不仅仅是想让汤仪娜身败名裂,也是想让章盛光尝到教训痛苦不已是吗”?

谢欢咬紧压根,不语,却已是沉默。

陆珺雯突然站起来,用力把她拉起来走到游泳池边,指着水面道:“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那是你吗?是,也许你是瑕疵必报,你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你从来不会伤害身边被你视为亲人的人”。

池里的人面容憔悴,精致的五官随着水纹粼粼摇晃,微微扭曲,陌生的像不是自己,“是,我是不想伤害,可别人带给我的是什么,小时候我那么的喜欢章思璟,可出现了一个詹苑青,后来章盛光说爱我,他的心里永远只有我,我想既然找不到一个自己所爱的人,那就找个爱自己的人吧,但连这样的爱情都背叛了,他还口口声声不停的守在我家门口,说爱我,我听着烦,听着恶心,听到想吐了,难道那样的爱情就是随便从他嘴里说出来亵渎的吗”。

她喉咙剧痛,竟是痛不欲生。

“那么你让他去拍汤仪娜的裸照你日后就不会后悔了,这是你该做的事吗”?

“你是没看新闻吗,我成了小三,我背地里不要脸的引诱汤仪娜的男人,如果我不这么做,明天还会出什么样的新闻,到时候我的正面照出来,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我是小三,我淫贱,我不要脸,我做错什么了”,谢欢尖锐的道。

“你所担心的事根本是多余的,你是我女儿,我会让这样的事登上报纸吗,大不了我亲自去找汤仪娜,她还不会自不量力的不给我面子”,陆珺雯心痛的道:“从前理智镇定,遇到任何事都不会慌张的谢欢去哪里了,如果连这点隐忍的程度都没有,将来的路你要怎么走,不是所有的仇恨都要报回来的,你先要看看自己身上的斤两,你够不够能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我还能相信什么,我只知道我的隐忍、我的付出,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谢欢忽然哭了起来,也许是压抑的太久,泪水使她双眼朦胧,眼前忽然有些站立不稳,趔趄的后退,昏沉的没了太多意识。

所有的精力似乎都透支了,朦胧中好像有人扶着她身子,颠簸了很久,有人喂她吃了些药,手背上传来一阵痛意,她疲惫的睡了过去,醒来时,是在一间豪华酒店的床上。

背着医药箱的医生正在和陆珺雯说话,侧眸,床边上,江元拿着棉签弯腰认真仔细的替她压着手背,手背还是很痛,很凉,应该是刚打完点滴她稍微一愣,手指忽然抽回来,江元抬起头来,笑道:“你睡醒了,才拔完针管,手还流着血呢”。

她抬手一看,伤口处又渗出了鲜血,撑着坐起身来,江元皱眉压住她,“你别乱动,陆书记让我看好你”。

他飞快的拿棉签压住,小心翼翼的把棉签竿转到她手里,陆珺雯送医生出去,回来见她醒了,露出心疼的责备,“你怎么自己发烧都放任不管的,要是我没把你叫出来,你晕倒在外面都不知道”。

谢欢萎靡的垂眸,她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陆珺雯心疼舍不得骂她,只是交代江元让服务员拿点吃的上来,然后叹气的问道:“你很爱那个章盛光吗,爱到让你这样不顾理智”。

谢欢怔忡,“也许是我这辈子用尽全力付出感情的人都在同一个地方摔了下去吧,发生了章思璟的事后,我总在想,同样的事不能上演,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相信在我的经营下,将来的事会很完美,可他还是让我失望了,其实他可能真的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才会和汤仪娜在一起,甚至有可能是设计,但我没办法原谅这样的男人,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心、他的虚荣,他总拉着我说他错了、错了,可汤仪娜却下面弄得发炎去了医院,我就像一个笑话,我想让他远离我,他却偏偏天天守在我公寓门口,从前是,现在也是这样,将来还是会那样,连伤心都没办法透一口气,我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越来越痛,越来越恨”。

她第一次作为女儿跟自己说这么多心事,陆珺雯欣慰之余也很悲伤,“汤仪娜的事我会亲自跟她去谈,你也不需要那样对章盛光,你不想见他,我介意你四处去散散心吧,做人吗,如果遇到死胡同,你不能走往里面钻,而是应该让自己透口气,寻另一条路走,想开点,去外面多看点,多想想你在伦敦留学的时候,你在欧洲工作的事情”。

谢欢像是被当头一棒,是啊,她当时在欧洲工作的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自由自在啊,而她现在满满的都是对现实的怨恨,对别人的仇恨。

触怒

2012-12-2117:00:183100

小时候她被章盛光强‘暴的时候,有这么重的怨恨吗?

没有,她去了北京后便慢慢的遗忘了,现在她究竟是怎么了呢,是太累了吗?

“今天你可以利用跟自己同床共枕过的男人去对付另一个女人,那明天你会做什么呢”?陆珺雯坐到她身边,轻轻的去抚她秀发,谢欢冷不丁往边上躲开,她感到失望,可她还是不能着急,这孩子永远就像个刺猬,刺猬扎的别人是伤,自己也是伤。爱葑窳鹳缳

“当然,做人必要的手段是可以的,但前提是你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痛苦、后悔,如果你连自己做的事都弄不清究竟是对还是错的时候,有一天你会把自己也丢失了,汤仪娜固然是可恨,但有些仇恨不是非在当下就报,君子报仇都是十年不晚,而且那样的女人值得你去冒险对付吗,你若吞下这口气,往后退一步,你的心境自然会有另一番了悟”。

谢欢似懂非懂茫然的看着她滟。

“你看我现在过得很好对吗”,陆珺雯惆怅的笑笑,“年轻的时候我也茫然过,可现在回忆起来,那些时光不过是把人磨砺的更加锋锐,做人首先要学会的人便是‘忍’,等你有一天你站的高了,看的远了,你会发现汤仪娜那些人不过是蝼蚁”。

“我还体会不到你这种心境”,谢欢失笑自嘲的说,“或许你说得对,我该出去走走,但是我还有工作,没有工作就没有钱…”。

“我可以和院长打声招呼让她给你带薪休假”,陆珺雯握住她冰凉的手髓。

谢欢微怔,这是她第一次握到母亲的手,很暖、很软、很轻。

她落泪,“谢谢…”。

“到了我这个年纪,最重要的不是工作,而是自己的儿女能够平平安安”,陆珺雯说完门口传来推门声,江元推着一车吃的进来。

“陆书记,我让服务员送了些清淡的点上来”。

“先吃点东西吧”,陆珺雯起身,递了一碗燕窝粥给她,“吃完了再把桌上的药服了,好好在这里休息,再怎么说也得等病好了”。

谢欢沉默的接过,安静的喝了燕窝粥,暖滑的粥入了胃,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似的。

江元手机突然响起,接完后附在陆珺雯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陆珺雯才道:“我还有事,你在这休息看电视、上网”。

谢欢不答,只是摸出枕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陆珺雯会心一笑,和江元一道出了房间,才低声问道:“汤仪娜已经在下面了吗”?

“是,和她的助理、经纪人”,江元疑惑的道:“陆书记,汤仪娜这次欺人太甚,以您和广电总局副局长的交情,谢小姐吃了这么大的亏,您就算封杀汤仪娜在内地的所有节目出演和教训她一顿都不是问题,为什么只是让她上门道歉”。

“如果我帮她出面教训了汤仪娜无外乎一种结果,一,她知道我的实力以后仗着有我在后面做后盾任意妄为,有仇必报,这对于她的前途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二来,她并不希望我为她出气,就算教训了汤仪娜也解不了她心里的结,她自己的仇可以等她羽翼丰满的时候自己去报,这样她才能在困难中真正成长,在我眼里,汤仪娜这种人是不值得费神的”,陆珺雯淡漠的摇了摇头,汤仪娜在她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若不是为了谢欢这个跳梁小丑她见也不想见。

汤仪娜和助理cici,经纪人文振轩在酒店的包厢里等了十来分钟,陆珺雯才和江元姗姗来迟。

“陆书记,您好您好,我是仪娜的经纪人文振轩”,文振轩恭敬的上前把名片递上前,旁边的汤仪娜也被cici拉起,看起来满脸的不甘愿。

陆珺雯淡笑的收起名片,看也没看的道:“我待会儿还有个会议,我们长话短说吧”。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这也是今天上午就从香港坐了飞机特意赶过来的”,文振轩边挂着歉意的笑容边使劲朝汤仪娜使眼色,看她扭捏高傲的样子,文振轩等不及一把将她拖到陆珺雯面前,“仪娜也是为情所困,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今晚她就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我也跟很多媒体杂志社打了招呼,相信日后不会影响到令嫒的工作生活”。

“影响早就造成了”,江元适时的冷笑了声,“文先生,以后找艺人也得注意艺人的素质的问题,不要光有一张脸就能上电视”。

“是是是”,文振轩讪讪的笑着点头,“不过仪娜她也是很喜欢也很崇拜章盛光,她这些日子也是为了感情弄得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但这也不能全怪她,章盛光伤了她的心,又一脚绝情的把她踢开,她不忍心伤害章盛光,所以才鬼迷心窍的牵连到谢小姐身上,她现在也是很后悔啊”。

“对对”,cici也伤心气愤的附和,“最可恨的是章盛光,他明知道我们仪娜喜欢她,在天津的时候还假意接近她,利用我们家仪娜收购游戏公司《江山》的版权,害的我们家仪娜以为他对她有意思,结果吃干抹净之后就不买账了,陆书记,您也是女人,相信能体会到这种心情,不过幸好,谢小姐想必也知道了真相,您一定要劝她离开章盛光这个男人”。

汤仪娜肩膀被狠狠的推搡了下,也只得抬起头来哽咽隐忍的点头。

“那听起来我这做母亲的是不是还应该感谢汤小姐你了”,陆珺雯冷笑了声,轻轻一句话便让这三人尴尬住了。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文振轩才开口,陆珺雯威严的视线投过去,让对方顿时感到快压得透不过气,毕竟是在官场上混过几十年的人。

“既然是道歉也就该有个道歉的样子”,陆珺雯冷哼,“做女人就该有自己的矜持,我看汤小姐也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是在香港冷静个一两年再来我们内陆发展吧,要不然去新加坡、台湾那边也行”。

“额,不是,陆书记…”,文振轩还没说完,陆珺雯已经冷着脸扭头走了。

文振轩疾步追上去一阵,一直追到停车场,陆珺雯进了车,江元拦住他不客气的道:“我们书记本还真没想拿汤仪娜怎样的,不过最不喜欢某些跳梁小丑在她面前玩花样了”。

文振轩心急如焚的看着江元上去把车子开走,有气不能发,只能吞着怒气回了包厢,指着cici鼻子道:“好好的,我说我的话,你胡乱插什么嘴”。

Cici被骂的狗血淋头,“我不是看到您也是那么说的吗”?

“蠢,陆珺雯是什么人,在官场上打滚了几十年,看不清我们那点小把戏吗,暗示了她就行了,过了会适得其反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文振轩极想骂汤仪娜,可公司老总毕竟和他老爸熟悉,“人家本来愿意见我们,就只是想让我们道个歉,这都怪你,本来把你安排在仪娜身边,就是让你看着她点,结果还招惹上了省纪委书记的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来说去,她不过就是省纪委书记,大不了以后不来他们省就是”,汤仪娜也是从没受过这等气,听不下去的道:“我在内地的名气很高,我不信她在全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我封杀了”。

文振轩瞪过去,“你以为我来之前没查过陆家吗,她祖父是改革开放的司令,外公是少将,现在虽然退休了,可还住在老北京,谁知道她们家在北京还有多深的势力,这个女儿才二十三岁就被她扶到了副教授,弄到了政府单位里,她就是摆明了在扶持她,你们既然调查了她就该仔细想想,她要是真跟广电局的人熟,随便打声招呼,以后没哪个电视台敢播你的节目,时间久了,内地也不会有人找你代言、宣传新专辑、上晚会,你自己想想在内地唱不下去,你在香港、台湾还能赚多少钱,红多久,何况你还是个歌手,不是影星”。

被他这么一说,汤仪娜忽然打了个冷颤,她将来应该不会这么惨吧。

晚上二更。。。。。。

踏上漫长的旅程

2012-12-2122:48:013201

汽车行驶在平坦的路面上,江元不时的观察后视镜里陆珺雯冷凝的脸色,道:“陆书记,您还在想文振轩他们说的话吗”?

陆珺雯自然明白他们是想把责任全推到章盛光身上,但总有一半是真的吧,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想起上回在谢欢公寓里,章盛光气势凛然的和她说的那些话,一阵恼火,这样的男人果然不值得相信,她是不能让谢欢跟这种人在一起,“章盛光现在应该还在谢欢公寓楼下…”。爱葑窳鹳缳

“您是要找他谈谈吗”?

“跟这种人谈不通”,陆珺雯揉着眉心摇头,“待会儿你把我送到办公室后去找他交代几句”。

江元蹙眉,依言送完陆珺雯后去了谢欢公寓楼下,宝马边上,三个人在拉扯,好像是章盛光的父母,他以前在G市见过一面滟。

他走过去,就听章伟权在怒喝道:“你在这里等有什么用,早知今日又何必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我们别劝他了,他这是自作自受”。

“就算他是自作自受,可他不吃不喝的等着,人也会吃不消的啊”,梁凤蓉哽咽的拖着章盛光手臂就是不肯放手。

都说儿女是母亲心坎上的一块肉,江元不得不承认,“章盛光,你还是听你妈的话回去休息吃点东西吧,谢欢,她今晚是不会回来的”笋。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章盛光和梁凤蓉夫妇都看向他。

“你知道她在哪里”?章盛光几个箭步走到他面前,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吃上一顿饭,嘴唇泛白,毫无血色。

“她感冒了,正在休息,你就不要去打扰了”,江元离他后退了两步,这大热天的,几天不洗澡,身上的异味还真不好闻,“另外汤仪娜的事陆书记也帮你处理好了,至于谢欢先前叫你做的什么事也不用去了,不过你我都清楚,这件事究竟是因谁而起,章盛光,你自己捅的大篓子没有收拾好也好意思成天跑人家楼下,如果我是你早就躲得远远的,不好意思再见她”。

“你有种再说一次试试看”,章盛光强壮的身体恼怒的拖起他胳膊。

“还不放开人家”,章伟权怒喝了声,拉开儿子,“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你就只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章盛光被骂的狗血淋头,心痛的道:“你说她感冒了,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感冒了吃两粒药休息会儿就好了,我知道你也是想求得人家原来,但凡是都应该有个过渡,你连口气都不肯让人透,她每看到你就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你何不过些日子,大家都冷静点再过来”,江元觉得自己话的意思带到了,转身要走,后面的男人突然闪到前头挡住他。

“你告诉我谢欢在哪再走,我要见她”。

“怪不得书记跟你说不通,真是不可理喻”,江元绕开他,章盛光抓上他胳膊,他眉目一冷,反手擒住他手腕狠狠一个过肩摔到地上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章盛光吃痛的想爬起来,可挣扎了老半天,四肢酸软吃痛的又跌在地上,看着江元越走越远,他瞪红着眼一拳捶到地面上。

“儿子…你怎么样了”?梁凤蓉含泪要去扶他,却被章伟权一声厉喝阻止,“不许扶他,就让他仔细瞧瞧他的能力在哪里,连一个比你小半个头的人都不是对手,自不量力”。

肚子饿的胃部抽搐,再加上全身骨头的疼让章盛光眼前阵阵发晕,紧咬牙根。

章伟权继续骂道:“你看你现在的德行,你是在干什么,在用苦肉计想博取同情是吗,除了这招你还会别的吗,你以为人家看着会同情你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撞残了自己好让欢欢来看你啊,早知当初又何必今时今日,你这都是活该”。

“不要再说了,老公,你没看到他痛苦吗”,梁凤蓉哭着道。

“你看你妈哭成什么样子了吗,都是为你操的心啊,你要是还有一点点的责任感,对我们做父母的有一点孝心,就给我爬起来先回家养好身子”。

章盛光握紧拳头,蜷缩着两条长腿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梁凤蓉扶住他,抱着他又掉出了眼泪。

谢欢在酒店过了一夜,第二天精神底子好了很多,打开新闻,汤仪娜昨晚召开了记者招待会澄清她和章盛光仅仅是朋友关系,记者所报导的一切都是误会,她知道陆珺雯肯定是找过汤仪娜了。

上午花了半个小时打好休假报告送去了市政府,顺道申请办了护照,下午又送了另一份去院长办公室,早前祝主任和陆珺雯也跟他打了招呼,虽然现在学院十分缺人才,可上头下了命令也只好大笔一签,准了她无期限的休假。

从办公室出来就直接回了家收拾行李,幸好章盛光没守在那了,倒是赫德来敲了门,听他唠叨了一番,“昨天你不在,章盛光一直守在楼下,到下午我回来时才没见人影,不过听辛教授说是被他父母带走的”。

这么说来梁凤蓉夫妇也来G市了,谢欢琢磨着按道理该在离开前和他们两位老人家见面道个别,可梁凤蓉肯定会把她的消息透露给章盛光,毕竟那个是她的亲生儿子,事到如今,她确实真不想跟章盛光纠缠下去了,而且她一个女人单独出去旅行,估计他们会极力劝阻自己,“赫德,你会在这里工作多久,我打算去环游世界,不知道回来的时候还能不能碰到你这个朋友”。

“你要去环游世界”,赫德呆愕,看她一眼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你感情受挫想出国去散散心我们可以理解,但你环游世界可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这都快要开学了”。

“我不仅是想去散散心,还要去很多地方走走看看,我觉得我还是经历的太少了”,她想彻底的放逐自己,不再拘泥于从前的往事当中,“反正我还小,也年轻不是吗”。

“那倒也是,我也想去环游世界,但没那个时间”,赫德叹气,“那你打算去多久”?

“不知道,也许半个月,也许半年,一年或者两年,说不定”,谢欢耸肩,去行走那么一段漫长的旅途也是艰难、孤独的,她也不清楚自己能坚持多久。

“你不会在外面找个帅哥老外,然后不回来吧”,赫德半开着玩笑道。

“我肯定会回来的”,无论她走的多远,这里才是她扎根的地方,而且从哪里摔倒就得从哪里站起来,她离开不是要去逃避,而是要寻找勇气来面对过去。

“亲爱的,加油”,赫德鼓励的拥抱住她,“希望你一路平安,多拍点照片回来”。

“谢谢”。

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好后,为了避免章盛光又找过来,谢欢把屋子收拾好,要带的东西也整理好后去了酒店过夜,第二天早晨便提着行李奔向西藏的旅途,卫豫桓和唐栖非要连夜从暮市赶来送她,却被她强行拒绝了。

上车前,她本想给章思璟打个电话,犹豫后,还是发了条短信,然后才打给梁凤蓉。

“哎,欢欢,你可算是回电话了,我和你爸正准备等会儿来你学校找你”,彼时,梁凤蓉和章伟权正在章盛光的公寓里吃早餐,“昨天我们来的G市,光子她对不起你,你心里难过,我们母女俩好好聊聊”。

“妈,我就是想跟您说声,我正在机场”,谢欢撒了个小谎,她不想章盛光知道自己的行程,“我准备出国去世界各地走一走,这一趟会去很久很久,您们不要为我担心”。

“你说你要出国,你要去哪”?梁凤蓉听了激动的道,“你一个人吗?欢欢,光子他对不起你,你心里难过,我们知道,但你不能一时冲动的跑出去啊,你快回来,光子今天去参加南枫的婚礼了,等他回来你们俩当着我和你爸的面好好的说清楚,慢慢的谈,无论如何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结束完这趟旅行我自认就会回到你们身边,你们不用打我电话,我会每个星期都寄明信片回来的,您们要保重身体”,谢欢说完便挂了电话,将手机盖打开,取出电话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转身拖着行李走进了检票口。

一个人在她迷失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能够有勇气找回自己。

自残

2012-12-2222:53:373156

“欢欢…欢欢…”,梁凤蓉一连叫了几声,对方是挂了,她挂断,又急忙拨回去,回答她的都是“您播的用户已关机”。爱葑窳鹳缳

“怎么样了,那丫头说要出国吗”?旁边的章伟权也顾不得吃早餐了,沉重的追问。

“我等会再跟你解释”,梁凤蓉赶紧的通知了章盛光。

章盛光此时正在酒店里,今天是易南枫和姜姝的婚礼,他是伴郎,事先和易南枫约定好的,努力的打起十二分精神陪着新郎在新娘家接亲。

今天的姜姝穿着雪白的婚纱,漂亮的都快认不出来了滟。

不知道谢欢穿新娘的衣服是怎样的,一定比姜姝要漂亮多了,他站在边上失神的看着易南枫春风得意的从伴娘尹悦涵手里抢过了新娘,两人相视的甜笑,他便想起了谢欢的笑容。

若是那件事没发生的话,两人这样结婚也是迟早的事吧?

可现在突然觉得很渺茫,这份渺茫让他痛苦不堪,再多看一眼都会窒息的发疯蓑。

到场的客人都有很多高中时关系很好的兄弟,今天本也是个值得喜庆的好日子,本来跟兄弟们说话晚上在KTV好好闹一闹,这会儿只恨不得早点离开去谢欢的家里等着、呆着,只有在那才觉得安心。

梁凤蓉的电话就是在这时打过来的,“光子,不得了啦,刚才我接到欢欢打来的电话,她说她在机场,要出去旅游啊,也没告诉我要去哪里,要去多久,没等我说完她就挂了,现在也关机了”。

章盛光身躯一愣,呆了足足半分钟,忽然拿起手机往楼下冲。

“光子,你要去哪里,你可是伴郎啊”,易南枫一干人等在后面大叫,他也不听,急急拦了辆的士往机场赶。

一路上不听的催促司机,然后打谢欢手机,尽管知道关机了,仍旧是执着的打。

实在打不通后,又给她发短信。

“谢欢,你要去哪里?求求你别走”。

“我正在来飞机场的路上,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我今天看到南枫结婚了,我也想跟你之间有那样一天”。

“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只要你回来,我可以永远听你的”。

一条条短信发出去,如牛毛沉入大海。

到达机场,他四处寻找,张望,甚至像个疯子在机场里大叫她的名字,也没人回应他。

短信也没有回应,他逐渐的心冷。

随即告诉自己,她只是出去旅游,又不是离开这个国家,几天或者一个星期最多半个月就会回来的,到时候等她想通了,她便会回来的。

而且她还可以去问问学院那个和她玩的好的赫德,或者卫豫桓都行的,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不可能断了联系。

他不断的安慰自己,又坐车去了她公寓,守在楼下,到中午才看到赫德从外面回来。

“赫德教授,你跟谢欢一向关系好,你一定知道她去哪里旅游了对不对”?章盛光恳求,只要她知道谢欢去了哪里,说不定她找过去,遇到她,她会有所感动,然后原谅自己。

赫德心中轻蔑,从前每次见他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这会儿要求他倒是会拉下面子了,“我只知道她这次旅游是周游世界,她的第一站在那我也…”。

“周游世界”?章盛光面色古怪,“你在跟我开玩笑嘛”。

“你小声点,别被其它人听到了”,赫德仔细皱眉四下里看了看,“这事是保密的,学校其它人都不知道她是出去旅游了,你别把她工作弄没了,我也是昨天亲口听她说的,假也请好了,无期限休假,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起码也得半年或者一年吧”。

“周游世界…”,章盛光又喃喃念了一遍,这可不是短时间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