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大爷回来了!”林谦之忙叫马车停住,在旁边颤声说道。因为卢峻熙那样子看上去像是受了伤,还有石砚也是衣衫不整的跟在后面,林谦之这心里便颤的厉害。

柳雪涛立刻从马车里钻出来站直了身子往前看,她站在马车上视线极好,而且卢峻熙已经走到了近前,看见他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的趴在马上,柳雪涛的腿不由得一软,差点没从马车上掉下去。幸好林谦之在下面站着,忙抬手扶了一把,小声提醒着:“奶奶慢点。大爷应该没事儿......”

说没事儿,林谦之的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因为卢峻熙那副样子怎么看怎么有事儿。

卢峻熙骑着马远远地看见那辆特别的马车,便明白自己的女人定是在家里按捺不住出来寻自己了。再看看车后的大队人马,不用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心里头偷着乐,外边却更加做出一副疲倦难耐的样子来,索性伏在马背上装成伤的不轻,任凭马驮着自己慢慢的走上去。

石砚心里没底,因为他是亲眼看见顾明远扶着卢峻熙站在那里的,也亲眼看见卢峻熙腹部衣衫上的那个大脚印子了。主子说没事儿说不定是逞强,被那大猩猩踹一脚怎么会没事儿?他怕紫燕也跟着一起过来,瞧见他又得一顿臭骂,便没敢往前走,和卢峻熙拉开十来步的距离从后面缓缓地跟着,到了近前索性从马上跳了下来。

柳雪涛带出来的众人见了主子的马走到了近前,忙上前去拉住马缰绳,请安道:“奴才给主子请安,大爷,您没事吧......”

卢峻熙吃力的摇摇头,摁着那小厮的肩膀从马上慢慢的滑下来,整个身子都靠在那人的身上,叹道:“没什么大事儿。你们怎么来了?”

柳雪涛已经咬着牙忍着眼泪从马车上下来,一步步走到卢峻熙面前,恰好听见他问这话,于是上前去搀扶着他另一边的手臂,说道:“你出来这么久,叫人怎么放心呢?怎么弄成这样子,那些人呢?”

“我没事儿......咳咳......”卢峻熙听着这女人说话的声音都快哭了,心里偷偷地乐,暗想这回自己若是提点什么要求,她还不得颠颠儿的靠上来啊?不过可惜,这是在大街上,若不然的话......

嗯,还得忍着。卢峻熙说着,又看了一眼柳雪涛身后的林谦之说道,“林叔,你快些回家去,虎妮也磕磕碰碰的受了点儿轻伤,她娘还没回家,你赶紧的带两个婆子回去,再请个大夫看看她的伤......咳咳......”

林谦之一听立刻慌了神,忙说道:“大爷保重身子,老奴先去看看那丫头,立刻就回来。”

柳雪涛叹道:“你又回来做什么?好生照顾着虎妮那丫头也就是了。这里也不缺人手。”

林谦之应了一声匆匆而去,柳雪涛方吩咐小厮:“快把爷扶到车上去,再去请了白三爷过来!石砚呢?石砚也受伤了吧?哎——你们两个过去瞧瞧他,切把他送到他的院子里去。”

小厮们把卢峻熙送上了马车,秀儿又扶着柳雪涛也上去,自己却犹豫了一下,便跟着赶车的车夫坐在了车辕上。

卢峻熙进了马车便躺在了榻上,柳雪涛跟进去半跪在榻前拉住他的手,问道:“伤到了哪里?”

“肚子上......”

“我看看!”柳雪涛说着,便去掀卢峻熙的衣裳。卢峻熙刚把她的手攥住,低声说道:“别看了......”

柳雪涛一听这话急了,还当是他受伤极重怕吓着自己,便非看不可,着急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瞒着我?松手,给我瞧瞧!”

卢峻熙依然死死地拉着她的手,谈到哦:“雪涛,你来,让我抱抱你吧,抱着你,我肚子上的疼痛可能会轻些......”

“胡说八道......”柳雪涛嘴上骂着,眼晴里却流下泪来。她又生怕外边的下人听见自己哭,一头埋进卢峻熙的怀里,低声呜咽着。

卢峻熙却极享受的轻叹了一声,手臂缓缓地落在柳雪涛的肩上,轻轻地拍着她安慰着:“雪涛,为夫真的没事儿。你乖,别哭......修远怎么样,他有没有闹你......”

卢峻熙说这话简直跟戳了柳雪涛的心窝子一样,她顿时顾不得许多抱着卢峻熙呜呜的哭起来。

秀儿在外边听见车里自家主子呜呜的哭,甚是担忧,想了想,还是回身轻轻地推开车门往里瞧了瞧,却因天色已晚车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瞧不清楚。只听卢峻熙又轻声的哄着柳雪涛,说自己的伤没有大碍,那言语竞是秀儿这辈子都没听过的温柔,一时这丫头红了脸又悄悄地把车门子带上,老老实实的靠在车辕上和赶车的车夫闲聊起来。

车里,卢峻熙哄着柳雪涛,说道:“雪涛,别哭了。那些人已经被顾大人押送大牢了,为夫不过是轻伤,你没见江上风,那家伙身上都挂了彩了。回头拿了上好的金疮药叫人给送牢房里去。你先听话,我腰上有些痛,你帮我摸摸可是哪里打坏了?”

柳雪涛听了这话儿立刻止了哭声,听话的把手伸进他的衣衫里,寻着他腰里的汗巾子摸索着解开,再掀开长衫的衣角,打开长裤的裤腰,往他腰上看去。又问道:“都是些什么人,下这么狠的手?江上风都吃了亏?”再想想江上风都吃了亏,这小屁孩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据说是江湖上的劫匪,你说的那个人是京城来的,禄王的清客。不过顾大人怀疑他是假冒的,一并押到牢房里去了。回头......哎呦......”

“是这儿么?疼的厉害?”柳雪涛再也无心询问那些强盗的事情,而是小心翼翼的寻找卢峻熙身上的伤。

车里黑洞洞的,一丝光亮也没有,柳雪涛自认不是近视眼这会儿也看不清楚。于是只好伸出手去摸——腰上肌肉紧绷,肌肤滑腻如玉,并没什么不妥。但柳雪涛此时无心想其他的事情,只当是没摸到受伤的地方,于是继续往下摸......

摸来摸去,卢峻熙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她急忙停了手,问道:“是这儿么?”

卢峻熙哼哼着说道:“再下一点......”

柳雪涛的手又往下摸,却不经意的摸到了一丛体毛和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刚要把手拿回来骂他,却听见他‘哎哟’一声,于是便轻轻地摁下去,问道:“难道是伤了这里?”

“娘子,好痛,你帮我揉揉......”

柳雪涛将信将疑,却又不好多问,于是只好给他轻轻地揉。

“娘子,舒服多了,再用点力......”

柳雪涛皱眉,这是他妈的什么强盗?居然打人家这里,真他妈的阴狠,是想要老娘这辈子守活寡么?心里骂着,柳雪涛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加重了,好像手中的东西是那贼人一般,狠狠地握住重重的揉。

卢峻熙哀叹一声,说道:“娘子,你纵然妇怨深种,也不能拿着为夫的命根子出气啊!”

柳雪涛一愣,忙松了手:“啊——我不是故意的......”

“娘子,来——继续......”卢峻熙这会儿只顾着享受,却忘了演戏。直接伸出手去抓了柳雪涛的手让她继续去安抚自己的欲望。

柳雪涛一愣,忙把手抽回来啪的一声拍在他的手上,低声骂道:“没正经!看来是伤的太轻了!”

“唔——娘子,你好狠的心!”卢峻熙猫一样的叹了一声,咕哝着蜷缩着身子。

柳雪涛还要骂他,马车却忽然停住。

“爷,奶奶,到家了。奴婢是不是叫人抬个藤屉子来抬着爷?”秀儿乖巧的在外边问着。

柳雪涛便应了一声:“嗯,行。叫人把灯笼拿过来,车里太黑,别再让你们爷磕着碰着。”一边说,她一边动手把卢峻熙的衣裳系好,又劝道:“忍一忍,等回房再仔细的瞧瞧......”

卢峻熙极享受自己女人的服侍,心里渴痒难耐。无奈时间地点都不对,他也只好忍了。

藤屉子倒是拿来了,卢峻熙却没用,说没伤在腿上还可以自己走动。便被柳雪涛搀扶着,整个身子都靠在她的肩膀上,半压着她一步步的挪进了旭日斋。

卢峻熙被柳雪涛半搂半抱十分吃力的送到床上,扶着他躺好柳雪涛身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她长出一口气把他的靴子扒下来扔到外边去,又把他脚上的臭袜子拽下来扔出去,然后拍拍手说道:“怎么大夫还没来?”

紫燕忙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先给柳雪涛洗了手,又把毛巾打湿了去擦了卢峻熙的臭脚丫子。应道:“应该快来了,爷这一身衣裳也该换下来,瞧这一身的土,咦?这是哪个天杀的给踢了一个大脚印子?这还了得,正好在肚子上......”

柳雪涛听了这话忙进来看时,果然见卢峻熙月白缎子长袍的前襟生印着一个大脚印子,不偏不斜正好是腹部。再看看卢峻熙皱眉闭眼一脸痛苦的样子,她终究是抿了抿嘴,吩咐紫燕道:“快去找了干净的衣裳来。”

紫燕答应着端着盆子下去,柳雪涛便坐在床上推了推卢峻熙,生气的说道:“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伤到了哪里?”

“唔——我这会儿浑身痛,也说不请楚了。”卢峻熙心里想着,能耍赖就耍赖吧,这会儿跟着女人翻了脸恐怕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

柳雪涛刚要再问时,外边婆子回道:“回奶奶,白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柳雪涛说着,便起身相迎。

白松音背着药箱子进来,看了看卢峻熙的脸色,又拉过他的手把了把脉,沉吟道:“没有什么大碍,应该是些皮肉之伤,所幸没有伤筋动骨。麻烦大爷还是叫人把袍子解开,让我瞧瞧身上的伤情。”

卢峻熙便叹道:“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过是被那蠢货踢了几脚而已。三爷若有治跌打损伤的膏药给我留下几贴就是了。又劳动你走一趟!”

白松音笑道:“无妨,膏药是有的,若不能亲自来瞧瞧大爷的伤,也不敢冒然给大爷用药。”说着,便叫随身的小童打开药箱子,从里面拿了几贴白家秘制的膏药给柳雪涛,说道:“把身上的伤口用清水洗干净了再贴,贴十二个时辰再揭下来。最多三次,不管什么淤青红肿,保管都能好的。”

柳雪涛忙命婆子接了膏药,又福身道谢。请白松音花厅奉茶。

白松音笑道:“天色已晚,大爷有伤在身,在下就不多打扰了。等大爷的伤好了,再来讨贵府上的好茶。”

柳雪涛亲自送到门外,又吩咐卢之孝家的去账上支取诊金叫人好生送白三爷家去。又叫人去柳府给自己父亲送信儿,见林谦之又回来,索性叫他拿了银子和膏药去县衙大牢里照顾一下江上风。

一时,丫头们问可否传晚饭,柳雪涛心里满满的,哪有心思用饭,便叫碧莲和紫燕好生看着泓宁去厢房,喂饱了他哄他睡觉。自己只叫丫头端了一大碗胭脂米的粥来,放在卧房的桌子上,又用小碗盛了,亲自喂卢峻熙吃了一碗。自己也吃了半碗,又叫丫头弄了一大盆热水进来,叫众人都退出去自己关了房门。

卢峻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管等着柳雪涛做好了一切,方慢慢的转身过来,说道:“雪涛,你先洗洗自己的身上,再给我洗,我这儿一身臭汗,脏着呢。”

柳雪涛便淡笑一声,说道:“如今你也吃了饭了,身上好歹有些力气了吧?既然能自己骑着马回来,便定然能动弹的了。你还想使唤我到什么时候呢?真把我当丫头了?”

卢峻熙一愣,暗想坏了,这女人太聪明,这次怕是露馅儿了。于是又耍无赖道:“娘子,为夫这肚子上真是痛的很,你先过来给我解开衣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柳雪涛将信将疑的走到近前,解开他的袍子褪下来扔到一边,又解开贴身的月白茧绸褂子看时,果然见他肚子上有一大块淤青,于是心中暗暗地后悔刚才的冷漠,他伤的这么重,自己不该那样对他。又心疼的问道:“疼不疼?”

卢暖熙满意的看着她心疼的样子,点头。

“哎!叫你别去逞强,你非得去。还吹牛说什么七八个人近不得你的身,这下好了吧?被人家踹了个窝心脚,看你以后还逞强不了!”说着,她便去绞了干净的手巾来替他把那片淤青擦拭干净,又连带着把脸,脖子,肩膀后背都擦了一遍。最后又在卢峻熙没脸没皮的无赖要求下,褪了他的裤子擦了他的下身。

待到擦到最关键的部位时,卢峻熙再也按耐不住,抬手夺了手巾啪的一声扔出老远,又顺手把她搂进怀里翻身压倒在床上。柳雪涛初时只是一愣,然后便是晕天晕地,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这小屁孩压倒,于是焦急的问道:“哎——你这是作甚......唔......”话未说完,便被卢峻熙毫无预警的用最直接的方法堵住她的唇。她起先含含糊糊的叫,双手推着他的肩抵抗,无奈他把她捏的动弹不得。她身体越来越热,意志一个模糊,他的软而韧的舌就趁机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他吻地蛮激情,也很技巧,引诱着她的舌,却温柔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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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让人很享受。柳雪涛慢慢在他怀里放松身体,她抚上他的发,轻轻按捏着。

一树风,一弯月,一簟凉。

玉阶金堂,画栋雕梁。

怎比那,绿荫芬芳茅檐低小,竹里藏深。

柳雪涛躺在微凉的竹簟上看着伏在自己身体上的小屁孩。心底发出一声轻叹:不良的天使,从良的魔鬼,眼神令人慌,笑容令人狂。

卢峻熙这样的男子,他的魅力就在于他的不安定性。一种具有缺陷的美丽,让人无法捉摸。摄人的眼神和一抹凡事不在乎的笑,叫人沉迷。眼神代表一切却又仿若永远猜不透,正是这份神秘却叫人不停的探索。

世俗说,这样玩乐的男子不可取!而柳雪涛却不这么认为。

记得,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过在某选美会场,司仪问,“你会怎么形容男人的生殖器?”

有个美女落落大方地说,“像绅士!因为它一见女性就起立致意!”

她的回答赢得满堂彩。

其实,当女人看穿男人的底裤之后,当然会更聪明地去享受爱,也更懂得去享受男人的一切,所以很难说,在这种爱情拉锯战里,到底是男人占到便宜,还是女人暗喜而不表。

卢峻熙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娇斥和怒骂,却看见身下这个妖娆的女人正用那种极端暖昧极端挑逗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一时间他感到有些恍惚。

他心底有一种很柔软很微妙的感觉,像是身处寒冷冬夜时感受到一缕温暖水汽,萦绕不去。他侧身去抱她,一贯巧舌如簧、密语如雨的人,在她馨香柔软的身体上伏着,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一狠心猛的挺腰,抵在她柔软私密处的凶器便戳了——进去。

柳雪涛细长的抽气声犹如火舌,舔舐暖昧空气,自从生了孩子到现在,二人一直处于相敬如宾的状态,此刻被他猛的戳进来,她实在是受不了。

而卢峻熙却顾不得许多,一进来便是一番猛烈地杀伐。

她四肢死死缠住正压着她身体起伏冲刺的男人,感觉双腿间被深入的地方火辣辣的麻,彻骨的感觉缠绕她全身,然后又尖酸的深入内里最深处。

卢峻熙已经失控,头埋在她肩窝里,不断的低声咆哮,身下动作狠厉,一下一下尽根而入,挤出那带着鲜艳血丝的银亮滑腻液体。

身下的细密的竹簟腻乎开一团,柳雪涛雪白的臀肉浅浅浸在其中,被卢峻熙忽然的一个深顶动作带到,长长的滑开一缕淫靡。

他动作越发孟浪,那些从未有过的激烈动作让柳雪涛越发害怕,仿佛站在直耸云霄的山顶,往前再一步就要摔入不知多深的何方,而卢峻熙凶猛粗暴的动作像一记又一记有力的推动,让她害怕。

“放开......”柳雪涛无望的挣扎着,断断续续的喊,“你放开我呀......”

卢峻熙意乱情迷,咬着她下巴与耳朵衔接处的嫩肉,身下耸动的更快更重,“怎么放啊?”他喘着粗气笑问,“好不容易才进来......不放。再说——车上你给为夫的那‘十八摸’还没唱完,这会儿又要停下来?”

他变本加厉的深入。

“啊!”柳雪涛尖叫,“卢峻熙你这混蛋......痛死我了!”

“忍着!”卢峻熙轻佻的答,看着她脸颊上动人的红,“忍不住的话......就叫出来。”他在她耳边呢喃,教她好些没脸没皮的话。

他卑鄙下流,柳雪涛比不过,只好眼泪汪汪的装可怜:“真的痛......轻点呀!峻熙......”

“叫我哥哥......”卢峻熙呼吸火热的喷在她脸上,俊脸眉眼之间因为兴奋而有些许的扭曲。

柳雪涛一点骨气也没有了,一时也不顾的这小屁孩比自己小了两岁,只得软着嗓子婉婉转转的叫:“哥哥——”

卢峻熙听了这声“哥哥”,猛的就想起赵玉臻硬要做她哥哥的事情,心头一时发酸,越发的孟浪起来,掰过她雪白生嫩的双腿,扯的大开。柳雪涛挣扎,他就把她的左腿挤到床边和墙壁角落处压制着,手上用劲锁着她的脚踝把她的右腿往上推,按牢在她胸前。

“乖,”他邪恶的笑道,“让哥哥好好地疼你。”

他修长有力的上身压下,牢牢固定住她,线条优美的腰臀狠狠的加剧动作,一下一下直捣黄龙。

柳雪涛已经被他折腾的没了力气,此时哪里还受得了这个,挨了五六下之后她全身如同过电般剧烈抽搐,然后在他身下瘫软成一汪春水。

卢峻熙此时什么都顾不上了,腰椎间的刺麻感觉让他浑身兴奋,完全收不住攻势。身下的小女人绵软湿透,连眼神都涣散掉,他含着她的眉眼,模模糊糊的叫她:“娘子......亲亲我!”

柳雪涛下意识的抬高下巴,凑上唇去,却被他狠狠撬开牙关拖出了粉色嫩舌,吞下去一般吸吮。他力道最大之时,她都以为他都要把自己吞进肚子里去了,可那一秒过去,他绷紧的身体僵直住,深入她体内的热铁狠狠的抖动起来。柳雪涛感觉小腹一热,被注入了什么似的,然后身上重重的压上一个他。

一室火热喘息声渐悄,卢峻熙懒洋洋的趴在柳雪涛身上,那表情,俨然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狐狸。

柳雪涛一丝力气也没有,甚至顾不得身上的汗和身下的湿粘便沉沉的睡去,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日上三竿,而身边那个可恶的家伙早就没了人影。

伤?痛?

见鬼,昨晚从头到脚都没看见他哪里痛!

肚子上一片淤青还能那么勇猛,这个家伙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柳雪涛懒懒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细细的琢磨着如何整治那个小屁孩时,一阵嘹亮的哭声把她的思绪打乱。而自己身体里的乳汁经过一夜的积蓄此时也已经涨到不能再涨,听见孩子的哭声居然自己流了出来,真是没出息。

“怎么回事儿?”柳雪涛无奈的叹息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磨人精真是要了老娘这条命了。

“主子......小少爷说什么也不吃这羊奶......”

“抱过来......”柳雪涛一边说着,一边欠起了身随便拉了一件衣服披上,又拉过薄被把下身盖好。屋门一响,紫燕已经抱着泓宁从外边进来。

“你们爷呢?伤得那么重一大早又去哪儿了?”柳雪涛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喂着,冷嘲热讽的问紫燕。

“一早就出去了。说顾大人开堂审讯昨天那几个贼人,爷是必须去的。”紫燕一边回话一边把地上凌乱的衣裳一件件的收起来。这种景象已经是常见,作为贴身的丫头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柳雪涛方细想昨日卢峻熙简单的几句话,越想越觉得事情绝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一时又心烦意乱起来。

173 一路骏马春风

当日,卢峻熙从衙门回来后,神色凝重。拉着柳雪涛进屋后叹道:“想不到那个人居然真的是禄王也门下的清客,祖籍绍云县,乃城西凤落镇人,在禄王门上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差。你说,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跟卢峻晨走到一起去呢?”

柳雪涛摇头叹息,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呢,这是你们卢家老一辈子的事情,别人哪里知道其中的缘故。

二人商议许久都没有结论,只得将此事暂时放下。

几日后,卢峻晨和那个丫头随着绍云县其他的重犯一并被押解到江浙府,江浙府尹杨博云又亲自翻阅了案宗,同意顾明远的审判结果,上报朝廷,判卢峻晨斩监侯之罪,待秋后和其他死犯一并问斩。

而被江上风盯住的那两个江湖匪类则因为身上命案累累,则被判了斩立决,当日便在江浙府菜市口被砍了脑袋。据说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把整个菜市场都挤得密不透风。

春天过去,天气逐渐炎热,柳雪涛便和柳裴元商议着,要和卢峻熙带着孩子去江浙府买宅子定居,这样的话便可以在那里住把车行筹建起来,而且贡院也是设在江浙府的,在那里预备着卢峻熙后年开春后备考之事也十分的方便。若是车行离不开人,便在江浙府应考;若是有时间,她还想和卢峻熙去京城一趟,让卢峻熙直接进京城贡院应考,若卢峻熙能够高中,能入朝为官,她便把编织行,私房菜馆和车行都开到京城去,还能够和柳明澈互相照应。

柳裴元对自家女儿的打算十分的赞同,认为好男儿就应该志在千里,建功立业。既然卢峻熙的母亲临终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她的儿子能够步入仕途,出将入相,那么他们便应该为此事一步步的做准备,不应该只拘束在绍云县这小地方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

卢峻熙对自己媳妇和岳父的一番心意深深打动,孩子百日后,他便将家务事渐渐地交给了雪涛主理,而他自己则收敛心思,一心攻读,只求将来鱼跃龙门,能够不辜负媳妇的辛劳打算和母亲临终前的殷切希望。

柳雪涛便把年后父亲的几位朋友凑起来的壹佰万两银子拿出来,先用十万两在江浙府最繁华的地段买了三家商铺,然后又把这三家商铺拆掉后重新修建成一家超大的商铺,又花了五万银子把这新商铺里里外外装饰一新,成了一个别具风格的车行。柳雪涛为自己这家车行取名“宝马行”。匾额和对联皆请江浙府府尹杨博云亲自题写,开业当时,宴请了江浙府的官商两界名流富豪,可谓一炮走红。

当时,除了周玉鹏和夏候瑜的到来让卢峻熙有些不爽之外,其他别无一点别扭的事情。他们二人一直担心的禄王及那位暗中跟自己作对的禄王门下清客贾善庐都没有出现。

而事实上,当日那种情形,贾善庐那种人就算是来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怎么样。何况当时皇上病重,太子监国,禄王在太子面前毫无地位,不过是瞧着老太后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罢了。所以禄王那段日子并不好过,连带着他门下的清客们一个个也不怎么好过。贾善庐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找卢峻熙的麻烦。

这些京中之事卢峻熙和柳雪涛当时并不知情,还是后来通过柳裴元从杨博云那里知道了一些。

宝马行的生意极好,许多富贵之家都来订购,无奈柳雪涛知道自己如今的生产水平有限,每年只接受二十辆车子的订货,多了只好等下一年。如此一来,那些人更是纷纷上门,赶着交了银子订车,有些需要给京城的上级靠山送礼的,不惜交上全款以求早一年取车。你想啊,这种事儿若是被别人抢了先,纵然花了银子也买不来那个“好”了。

柳雪涛便暗暗地和蓝沧云联系,在南洋一带另外开辟新的轮胎加工作坊。周家这边自然还是要用的,但每年十辆车的轮胎已经是他这边最大的生产量。柳雪涛有时觉得很是郁闷,生产力低下的年代,很多很多相关的事情都受到了阻隔,只是她个人力量所不能及的,所以她除了叹息之外别无他法。

两年后,二月天气,北方的春天来的晚,此时依然是春寒料峭的时节。

神都上京卢家新宅里,正房花厅前的垂花门上开满了金黄色的迎春花。紫燕腆着五个多月的身孕从花厅里走出来,问着门外的一个小丫头道:“香葛,你可瞧见小少爷去哪里了?”

小丫头茫然摇头,说道:“没看见。小少爷不是一直在嫂子跟前么?”

“哎呦,这个小调皮如今哪儿还有片刻的空闲,我这儿刚一转身就不见了他的身影,这会子不知又去哪里闹去了......”紫燕一边走一边叹息着,去外边寻人。

香葛偷偷一笑,摇头对身后的假山石子悄声说道:“人都走了,还不快出来?”

泓宁从假山石子后面笑嘻嘻的跳出来,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喂——小少爷又是去哪里?仔细磕掉了牙可不许哭......”香葛一看这位不满两周岁的小主子蹦蹦跳跳的跑开便不放心的追了上去。

书房内,柳雪涛纤纤素手握着紫毫竹管细细端详着自己刚刚写完的这首《鬓云松令》,又略一思索,在落款处题上:丁酉晚春雪涛字。然后淡淡一笑,又向书案一侧的匣子里选了一枚“听涛阁主人”的小小铃印在落款之尾印上了一个朱红印章。

枕函香,花茎漏。

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

时节薄寒人病酒,

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掩银屏,垂翠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