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里有的,只是我自己的回声,仿佛在我跟自己说话一般。

“孔明,你在哪里!应我一声啊!”

脚下一不留神,我秘绊上一个暴露在土壤之上的枝桠,整个人直直地向前扑去。

第一时间,我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里的那个,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侧着身直直地裁了出去,将对腹部的伤害冲击减到最低。

只听得“嘶”的一声,长袍被划开一道口子,左腿生生的疼,我咬牙侧身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额前冷汗直冒,我扶着枝干龇牙咧嘴了半天,终于颤巍巍的起了身,伸手一摸,左腿上血糊糊的一片。

吸了一口凉气,我一瘸一拐地站直了身子,四下张望。

“孔明!”伴着腿上的伤痛,我的叫声愈发的嘹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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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亲们…国庆节快乐!某生咬着手绢无限嫉妒诸位亲们的长假…

嘿嘿,不过看到那么多长期潜水的大大都出来露了个小脸儿,小生滴幼小心灵又得了N多的安慰…

SO…让留言打分来得更猛烈些吧…么么

卷二 包子(上)

左腿有些麻痹,我一路扶着树干走得歪七扭八,跟抽风似的。

扭了半天,回头一看,我真想找棵树撞死拉倒,居然才走了不出两米远,低头看时,心里扑通直跳,再不敢看自己的左腿了,很大一条伤口,还有血往外渗,看着都怕人。

只看那一眼,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我脚下一软,便坐倒在地,还好地上有落叶垫着,倒没有硌了屁股。

再也挪不动身子,我干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仰头看时,枫林之间,竟勇亮爬上了树梢。满天繁星闪烁,我便那样躺在地上。左腿的伤口仍有温热的血往外流,我却是越来越冷。

此时的我,躺在那一大片火红的枫叶之间,左腿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长袍,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凄?

凄个鬼!我忿忿地闭上眼,凄凉就有我的份!

天可怜见,真是饥寒交迫,我伸舌舔舔干燥的唇,唉,这个时候,有个包子该多好啊。

我短暂的生命该不会终结于此吧…在我终于有了新的家人的时候?冰凉的双手缓缓挪到腹部,紧紧捂着。

“宝宝,陪妈妈讲讲话吧。”

寂静。

“呵呵,妈妈啊…”我咧了咧嘴,地笑了起来。

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

“唉,轰,你冷不冷?没关系,妈妈捂着就不冷了。”将衣袍拉了拉,我又捂着。

“对了,趁现在,给你起个名字吧,没有名字的孩子很可怜的。”

“叫什呢?叫什呢…”

寂静,寂静。

“包子,这个时候有个包子多好啊…”

“包子,包子…叫包子好不好…”我饿得两眼发绿,语无伦次。

有风吹过枫林,发出沙沙的声间。

“你也喜欢,对吧…”

“暖暖的,暖暖的,小包子…”

“真羡慕你,真羡慕你啊…你有妈妈,我没有…”

我一个人嘟嘟囔囔。

身子越来越冷,轻轻颤了一下,我咬牙站起身,“包子啊,别怕,妈妈不会死在这儿的,妈妈可是号称打不死的小强呢!”

看那伤口血糊糊的一片实在有碍观瞻,我低头用又咬又撕的扯下一大块衣袖,裹在伤口上。

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用布条将那伤口系紧。

疼疼疼…

实在是疼,疼得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过这样也好,神智倒是清醒许多,我忙趁着自己还清醒,使出浑身解数,找了一根树枝撑着,爬了起来。

“想当初,我挨了六十大板也照样活蹦乱跳,不就摔个跟头嘛,老娘我摔的跟头多了去了,不还活得好好的!”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小生:注意胎教!胎教!表说脏话!陪笑:你懂个P!我这是在教育我家包子面对逆境要有不屈不挠的精神!要勇于直面人生最惨烈的一面!要以小强为榜样!要…小生逃逸。)

“笑笑!”不远处,忽然有人高喊。

有人叫我?

呵呵,幻听,是幻听。

哪里会有人来救我,哪一回不是我自己救自己。我鸵鸟心态地没有抬头。不要有希望,不要抱有希望…

因为,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笑笑!”有一双大手扶上我的肩。

我诧异地抬头,月光下,对上一双清润的眸子。

“嘿嘿,你这大路痴,怎闽然认得路啦?”我瞅着他笑。

“我在等天黑。”他开口,声音有些遥远。

“啊?笨蛋!等天黑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了!”我瞪着眼睛,眼前有些模糊。

“等星星出来,就能辨明方向了。”他转身,背对我蹲下,“你累了,我背你回家。”

“回家啊…”我真的很累,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自动自发地爬上了他的背。

“嗯,回家。”很温柔的声音,很温柔…

“呵呵,回家…”我嘟囔。

“嗯,回家。”他轻应,左手很轻的避过我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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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章字数有点少,因为今天小生值班,老规矩哈,明天回来更两章补偿。

呃…那个留言笑笑滴MM…小生实在是敬仰…哈哈,正喝茶呢,就喷了…

小霸王无飞,记得哦,请认准“梦三生”商标…卡卡。

苹果MM,小生看到你的留言了,很感动的说,谢谢你的支持,也祝你开开心心每一天,抱抱。

诸位亲们…群抱。

国庆长假,天天更新,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小生手摇描金大扇,笑眯没。

国庆快乐。么么…

卷二 包子(下)

一路哼哼唧唧地趴在他的背上,我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感觉他越走越快,脚步越来越急,我趴在他背上,却始终平稳,没有一丝颠簸。

“笑笑,腿疼不疼?”他的声音很轻,微微带了喘息。

“疼!快疼死了!”我龇牙咧嘴,咬牙切齿地哀嚎。(小生:陪笑同学,这个时候,你应该一脸娇羞的说,一点都不疼,懂不懂气氛啊你!)

“疼就好。”

“什么?”我大怒,“吭哧”一口便咬上他的肩膀,我让你幸灾乐,我让你幸灾乐!

“呵呵”,他居然的笑,“不错,精神还好”。

我磨着牙,直至感觉有嘴里血的腥味,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耳边蓦然有人低吼,仿佛从喉间挤出的两个字,带着莫名的惧意和惊痛。

我松开口,微微歪头,笑,“狗儿…呃,不侗,摇了摇头,我再笑,“昭儿。”

“怎么会这样!”昭儿上前,漂亮的眼睛里染了不该是那个年纪该有的狠戾,我看着,都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

“昭儿…”

“快找大夫!”孔明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被抱上,有人匆匆地包扎伤口,然后搭上我的手,似乎在诊脉。

昭儿从始至终都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在他的颤抖。

“大夫,她怎么样?左腿的伤…”孔明的声音竟是微微带了一丝急切。

“伤口虽然很深,但好在没有伤筋动骨。”

“明明看起儡严重!”昭儿的声音有些尖锐。

“嗯,主要是动了胎气,又流血过多所致。”那大夫好脾气地道。

“胎气?”昭儿的声音带了一丝疑惑,随即没了声音。

“先生,难道你不知道夫人有喜了。”

“呵呵,当然知道。”回答的,竟是孔明。

微微一怔,我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向孔明波澜不惊的双眼。

“虽然动了胎气,不过影响并不大,只要好好调养,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大夫乐呵呵地道。

“谢谢。”孔明温和有礼地将大夫送了出去。

“…”昭儿站在头,咬唇看着我。

“怎么了?”我微微伸手。

他迟疑了半晌,终是上前握住我的手。

“再等等…我很快就长大了…长大了就能保护…”他握着我有些冰凉的手,上前将头埋在被褥上。

“我很好,从来没有这过”,我微笑着轻抚他的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