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方听着下人天天汇报着自己的孙子是怎么在追姑娘的时候,幸灾乐祸!他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这孙子折磨了他这么多年,总算遇到个克星可以替他报仇了,好痛快。

看着桌上裴家派来的喜帖,秦荣方心想着,他明年也可以到处给孙子派大红烫金的喜帖了,心里高兴得到处都在长花花儿,他分别给家里人都摇了电话,最后打电话给秦非言,“非言,你把工作好好安排一下,我们一家子要去G城,裴家这次办婚礼,我们得早些过去。”

“好,我知道了,那非语带过去吗?”

“自然是要过去的,我们大人敲定下来的事,她去看看也好。”

“那我去接她放学,顺便帮她请假。”

“好。”

秦非言挂了电话,挂了电话想的问题不是怎么安排时间,而是想,这都要去G城了,夏浅还不是自己人呢。

而让秦非言更愁的事情是,非语下午放学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开始捂着肚子大喊大叫,疼得全身冒汗,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秦荣方急得见人就骂!

非语满脸的汗就像泼了水一样,脸上都沾着头发,她绻成一团,捂着自己的肚子,头已经挨到了曲起的膝盖上,“啊!疼!”

“小语,小语,你跟哥哥说,你今天吃了什么?” 秦非言刚一碰到非语,非语又翻滚到床的另外一头。

“疼啊,疼啊!”非语惨声叫着,一边叫,一边哭。

家庭医生过来,中医想把脉,西医想验血,却没有一个能近得了她身。

非语疼得直抽,秦非言想强行摁住非语,可这时候人群里冲出一个少年,不管不顾的爬上了非语的床,管家刚要喝斥。

逢生已经拉住了非语的手,抱住她的头,他也歪侧着头,将非语的额头贴在他的脸上,逢生还粗沉的喘着气,好象跑得很急,他的样子很紧张。

非语抽噎着,伸手掐住逢生的手臂,很用力,却没再翻滚,只是闭着眼睛,睫毛抖得厉害,哭着说,“逢生,我疼,我疼。”

逢生不说话,只是托着非语的背,缓缓的摸着她的脸,用自己的脸颊贴着的她的额头,轻轻的蹭了蹭,安抚着非语的情绪。

逢生抬眼看向医生,用眼神扫了扫,让他们过来。185eN。

秦非言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放下了心。

看着秦荣方,走过去,然后扶上秦荣方的胳膊,将他拉走。

夜深,书房里,秦非言看着体检报告单,很凝重,“爷爷,小语的事,我不想您逼她。”

秦荣方还没有缓过劲,他坐在休闲摇椅上,躺着,眼睛不肯睁开,因为他一旦睁开眼睛,便全是心痛,“她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爷爷,非语她什么懂了,她服毒来反抗不想跟您去G城!”秦非言看着自己的爷爷,眉发都雪白,爷爷有自己的骄傲,非语联姻这件事,也是情非得已。若不是自己是同性恋,爷爷估计不会想用非语去联姻,然而现在裴秦两家都已经点头同意,还能怎么办?

秦家提出毁婚吗?

裴家就算为了面子,也不可能同意。

可非语才这么小,这次说要去G城未来的婆家看看,她居然服毒,想用身体不适的借口达到不去G城的目的,这要是逼过头了,以后呢?

秦荣方阖着眼睛,今天晚上这么一出,他心肝都在抽疼,他的宝贝儿孙女啊,居然服毒来反抗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逢生,他们爷孙俩怎么会弄成这样,爷爷像个刽-子手,孙女像个苦命女,秦家怎么会弄得这样?

他一双枯枝式的老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都在颤抖,“非言,把逢生送走,送到江州去上学,时间长了就好了,让小语知道逢生有好的地方呆着,她也不会挂念,时间一长,逢生长什么样,她都忘了。我也不知道把他留在家里,竟会出这么个结果!”

秦非言一直都觉得秦家不比其他家族,现在想来,其实都差不多,家族之间,没有谁不想强强联合。

都是因为自己这些年的自私和一意孤行,才把非语推到了联姻的境地…

爷爷是怪他的,可是从来不用批责的口吻说他,秦非言心情沉痛,从书房出来,又去了非语的住处。

他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妹妹静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手打着吊瓶,另一手,紧紧的抓住逢生的手,逢生手里拿着毛巾,细心的给非语擦着汗。

秦非言心里一酸,非语才十七岁啊,把逢生送走了,就没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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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总裁,兽溢非浅】扯结婚证去!

这个夜晚对于秦家来说,注定是平静不了的。

医生守口如瓶,不敢声张。

非语服毒折腾自己事情,谁也不敢在秦荣方面前说。

如秦非言所想,秦荣方被打击得不轻,他一向觉得非语乖巧懂事,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更疼爱这个孙女,因为非语总是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秦非言一向叛逆难管,总是不让他称心如意。

所以有时候非语几乎可以满足秦荣方这个一家之长所有的虚荣心。

他对外一致都声称自己民-主,不干涉孩子的事,可是儿子媳妇远赴国外,他不是不想念的。

女儿女婿离婚,他不是不难过的。

外孙个个优秀,可毕竟不姓秦,江钊小的时候,他多少次想给江钊改姓,都被江家的老人挡了下来,他不是不遗憾的。185eN。

孙子孙女是他一手拉扯大。

孙子姓秦有什么用,是个同性恋,又不服管。

独独一个非语,从小就懂事,听他的话,他甚至有想过给非语招个上门的,这样孙女一辈子都会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他这辈子就真的满足了,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可肯入赘的男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又怎么配得起他的孙女?

非语如此好,必然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家世的人他才甘心,才放心,才觉得匹配…

他给自己疼爱的孙女找好了人家,现在却逼得孙女服毒来反抗他。

秦荣方倒在摇椅上,起不来,紧阖着的双目闸缝里,溢出两行泪,秦荣方抬起干枯的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胸膛一个起伏,哽咽出声,“非语啊…你真伤爷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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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言去了九号公馆。

江钊让朵儿一个人先睡,带着秦非言去了书房。

给秦非言煮了咖啡,江钊给自己泡了杯茶,两人围着茶案,相对坐着。

秦非言把晚上的事说完,江钊手里的杯子一个打滑,落在茶案上,溅了一身的水,沉重质问,“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和我说?”

“当时的情况是太出乎意料,没来得急,找医生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通知人?后来和爷爷深谈,他说这么晚了,叫我不要来打扰你,因为嫂子怀着孕。”秦非言觉得这咖啡除了苦,没有别的味道,明明以前喝着苦,却总觉得香。

江钊又问,“非语现在情况怎么样?”

秦非言眉头抽了一下,眉心皱着,埋怨式的心疼,“洗了胃,脱离了危险,她就是不想去G城,不去就不去吧,闹这么大的事。”

江钊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非语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她能说吗?”

“爷爷说把逢生送走。其实我早就发现这事态发展下去不对,那时候就跟爷爷说过,要把逢生送走,送到江州去,如果非语担心,就说给他找了个好学校,也免得非语惦着,可都发展成这样了,你说现在送走,还有没有用?爷爷说时间久了就淡了,我觉得这事情是个炸弹。”

江钊吸了口凉气,非语会服毒是他没有想到过的,他也很忧心,“你也知道是个炸弹,你十五岁跟人家订了婚,现在不也没忘吗?非语怕是难弄。”

“那现在怎么办?我是弄得追老婆的心情都没了,非语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混帐过。”秦非言咬牙切齿的捏着咖啡杯子,闻不到一点咖啡的味道,他觉得鼻腔里充斥着的全是药水的味道。

医生说非语服过毒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看着那些管子插进她的嘴里,看着她被绑着洗胃,他就想冲上去给她两耳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

她也不想想,若是她出事了,爷爷怎么办?

他怎么办?

他就这么一个妹妹,爷爷都那么大的年纪了。

秦非言只能一次次的骂着秦非语你这个混帐东西!

“不是她混帐,是她终于有血有肉了一把,非言。”

“哥,你说怎么办?爷爷叫我们一家子去G城,可非语这样,肯定不能去,非语不去,我也不想去,我得在家里守着她。裴家那边怎么交待?”

江钊想了想,“不如这样吧,把非语接到我这边来,正好跟逢生分开一下,你嫂子现在肚子这么大,我是不想她去G城的,她不去,我就不去,我们可以照顾非语,这样的话,你和外公都放心了,是不是?”

如果非语能到这边来住着,有哥哥嫂子照管着,秦非言自是放心的, “你和嫂子真不去?”

江钊点点头,“不去了,她现在很容易胸闷,昨天晚上说是想吃鸡蛋羹了,在厨房里弄鸡蛋羹,结果胸闷呼吸不畅,差点晕倒在厨房里,当时给我吓得腿都软了,你说还好这是下班了我在家,万一下午呢?所以今天开始我都把阿姨请成全职的了,就住在楼下。她现在这样出远门,飞机上我怕出事,就这样吧,没几个月就要生了, 我现在是一点风吹草动都害怕,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就行,其他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

“爷爷就说把宅子里的老妈子弄一个过来照顾嫂子,你还不肯。”

“不用了,老妈子伺候外公的口味习惯了,换来换去的,还适应不了,我们这边倒是容易。你嫂嫂嘴不是很挑,比较好弄。”

“行,那我回去跟爷爷说,将非语送到这边来,把老妈子也安排过来。”

“那你早些回去,外公睡觉睡得早,别影响他休息。”

秦非言喝不下咖啡,把杯子放在茶案上,站了起来,有些苦涩的一笑,“哎,他今天晚上睡得着就行了,还提什么睡得早不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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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言驱车驶出九号公馆,迎面而来的是一辆熟悉的吉利二手车,真寒酸,看来他得给自己老婆买辆车,不图好看,起码安全系数要高一点,开这样的车出去,以她那种反应慢半拍的节奏,真让人担心。

其实应该给她配个司机,她这个头脑,不适合开车。

夏浅的车子开进九号公馆,秦非言原本要回秦宅的,这时候只是挂了电话回去,给秦荣方说了江钊的意思,两人达成共识后,挂了电话。

不是他不担心家里,是现在见得到夏浅的次数实在是少。

他不能放过这个和她接近的机会。

秦非言将车子调了个头,跟上了夏浅的车,不知道她是去庄亦辰家里还是去嫂子家里。

夏浅将车停好,松了安全带,从副座脚垫上拿起一个篮子,里面装了整整一框鸡蛋。

拉开车门,下了车。

江钊刚刚准备睡觉,门铃又响了起来,担心秦家又有事,赶紧去开门,猫眼里看着夏浅正笑米米的在外面。

拉开门,江钊还没开口,夏浅便道,“江钊,朵儿睡了吗?”

“哦,浅浅,进来坐吧,朵儿刚睡。”

夏浅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就是送点鸡蛋过来,我们台里的同事上次去郊区的农家乐玩,我就看那里的鸡很多,那老板喂的都是粮食, 就跟老板商量着让她的鸡生些蛋卖给我。这海城的鸡蛋再贵的都是饲料鸡,你把这个鸡蛋给朵儿吃。” 夏浅把篮子支过去。

江钊忙接过篮子,“浅浅,你真是有心了,进来坐会吧,我给你倒杯水喝。”

夏浅抓抓头,有些难为情,“喝水就不了。不过, 我同事说我好骗,人家给我的鸡蛋可能也是市场上买的洋鸡蛋,我敲了几个,发现都是黄橙橙土鸡蛋蛋黄,可也说不准是不是全都这样,只能凭运气了。”

江钊很感动,“浅浅,真是谢谢了。”

“说什么谢啊,我跟朵儿什么关系啊。”

这时候电梯-门再次“叮”一声响,秦非言走过来,一把搂住已经转身准背离开的夏浅的肩,“哟呵,手下败将,你来这里干什么?”

夏浅哪里听得秦非言这样说她?

打开秦非言的手,“你才是手下败将!”

江钊吃不准秦非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也怕自己阻了弟弟的追妻计划,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说,把鸡蛋拎进屋。

秦非言见状,又搂上夏浅的肩,“手下败将,既然碰到一起了,不如一起进去喝杯茶。”轻轻一顿,复又补充道,“你不会是怕又输给我吧?我就知道你内心不如我的强大,哈哈人,我还敢说你不是手下败将?”

“喝就喝,谁怕谁?”

结果一进屋,没有喝茶,秦非言唆使着江钊把家里的酒拿了出来,跟夏浅拼酒喝。

江钊知道夏浅被算计了,可也没吭声,虽然夏浅是老婆的闺密,可秦非言那是他的弟弟啊,帮亲不帮理,这是至理明言嘛。(喂喂喂,江老二,明明是帮理不帮亲!江老二说,9同学,那是古人写来骗你们滴!)

江钊知道酒这种东西混和着喝,最容易醉,于是红的,白的,黄的,全拿了出来,有点怕楼下的动静太大吵到朵儿,特意让他们安静点,又跑上楼去看了看,老婆睡得跟猪一样。

江钊下楼的时候,夏浅正在等着他。

三个人拼酒,不容易让夏浅发现秦非言的歼计。

于是好好的拼酒最后成了两个男人不要脸的灌一个女人的酒。

秦非言只喝红酒,也喜欢喝。

江钊喝白的没问题,他应酬的那个圈子,很多人都是喝白酒,他白酒的酒量比红酒好。

但这样一来,夏浅喝江钊喝就要喝白的,跟秦非言喝,就要喝红的。

酒瓶一瓶一瓶的全空了,夏浅醉得不醒人世。

江钊对着夏浅“尸体”拜了拜 :“夏浅,你别怪我啊,我不是有心的。”

秦非言则看着夏浅的“尸体”勾起唇角,“哥,你是有意的。”

江钊白了秦非言一眼,“不务正业!”说完后,转身准备上楼,“我要上楼睡觉了,今天谁也没来过。”

走上楼梯看着 秦非言弯腰抱起夏浅的时候,江钊无力的摇了摇头,同情的说道,“浅浅啊,我对不起你送给朵儿的那框鸡蛋,我有愧啊!”

然后收起他悲苦表情,若无其事的上楼,回到房间赶紧刷牙漱口,生怕自己酒味太重,被老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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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醉成泥的夏浅扔上车,秦非言也累得不行了。

秦非言车子开得很慢,生怕后座的女人被甩下来。

秦非言一路哼着小曲,开着车,惬意的人生就是带着老婆去开=房!

对,就是去开-房!

不过秦非言不是渣男人,他也不会干强迫女人的事,他只是想制造一个已经睡过了假象。

铺着洁白床单的大床上,秦非言将夏浅放上去,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脱到只剩下内衣内库的时候,原本觉得自己不是个渣男人的秦非言不淡定了。

他现在怎么就看着夏浅,怎么看怎么顺眼呢?

他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睑,还真是整过的,那条线像不正常的双眼皮是一条褶子式的印子,而是像条伤痕。

这就是传说中的整容。

整容也挺好的,整得眼睛一睁开,大大的。

这鼻子也长得不错,虽然不是很高蜓,不过鼻子像邱小娅一样高,就显得太强势了点,他不喜欢那样妖媚的女人。

还是像夏浅这样好,水嫩嫩的。

哎,总之怎么看,怎么顺眼。

胸脯要那么大干什么?

个来于静击。又不是奶牛。

哎,反正怎么看,怎么顺眼。

顺眼顺得人眼睛都在喷火了,他觉得有点心慌的想亲她。

最后夏浅被脱得一丝=不挂。

秦非言又开始脱自己的,脱干净了干净拉过被子抱在一起,心里贼笑着,“夏浅,明天天一亮,你不想认都不行,反正我就一口咬定我们已经睡过了。看你怎么办。”

心里这一刻还贼笑着,下一秒发现不对劲,发现自己很想捅她两下。

下面膨胀得厉害得很,一想着上次她那双手在把他的身体玩得跟现在一样胀痛,脸上一红,低头埋在她的胸口。

埋过去才发现,胸口这个东西,不是随便埋的,一埋更难受了。

光=溜溜的男和女抱在一起,这时间过得跟蚂蚁在爬一样。

秦非言想,天,这什么时候才能天亮啊?

抱着的女人开始烦,开始推,开始闹。

秦非言被夏浅打了好几下。

睁开眼睛看到秦非言,愣了一下,打了个酒嗝,眼睛像是睁不开,又努力在睁一样,“你醉了吧?手下败将!”

秦非言吓了一跳,复又道,“你才是我的手下败将,怎么,怕我亲你吧?”

夏浅眼睛一眯,只注意到秦非言的眼睛的位置,连他眼睛里那里火啊欲啊的都没有看清,“怕?我夏浅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说完兜过秦非言的头,就亲上去。

秦非言一看这情势,故意反抗几下,“夏浅,你这个粗鲁的女人,离我远点!”

“我偏不!” 夏浅醉得是豪气冲天,一个翻身,把秦非言压住。

秦非言越是偏头去躲夏浅的嘴,夏浅便越是来劲的要去亲他。

秦非言闹的声音越大,夏浅便越是兴奋的觉得他是手下败将,一巴掌打在秦非言的脸上,“别叫了!再叫我就要把你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