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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然原本想让他撩起袖子看一下,但发现他外面罩着的是比较厚实的冬日裘服,恐怕撩不到那个高度,便作罢:“不必了,你只需记住,我什么都没问过你。”

冰朔漂亮的深蓝眼眸中泛起一层琥珀色的光泽,浅浅的酒窝浮上他双颊:“好,我记住了。”

祈然满意而欣慰地笑笑,又向步杀摆了摆手,纵身跳下了瞭望台。

冰朔收回目光,眸中慢慢沉淀出几分若有所思的恍然。他微撇过头,却发现步杀正一脸凝重的看着他,呃……确切地说是他的左臂。

这种表情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那就是冷漠;但出现在步杀脸上,冰朔却知道,那是好奇。

冰朔摸了摸下巴,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恶作剧般的浓重笑意。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左臂,抬起头,正对上步杀黑曜石般的深沉眼眸,温和地笑:“要看吗?”

如玉温润的素白手指移了移搁在衣服的扣子上,一副你要看我马上解开给你看的架势。湛蓝明澈,犹带笑意的眼眸中更是清清楚楚写着:你想看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看?

风轻轻的吹,阳光普照,水波荡漾。海鸟在天空快乐的翱翔.

步杀冷哼了一声,重重撇过头去,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风继续吹,阳光温暖,水波粼粼。快乐的海鸟却忽然在空中打了个寒战……

过了巳时,祈然终于忍无可忍,将睡得昏天黑地的某人从床上挖起来。虽然他可以包容自己的妻子偷懒睡觉,可是赖在床上连早饭都不吃的行为,却是绝对不能纵容的。

冰依昨晚睡得太迟,此刻被人从香甜梦中吵醒,又是困又是怕冷又是不甘,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滚啊滚,就是不肯起来。

祈然倒也不逼她,只是悠悠然道:“我刚刚,已经查看过铄的左臂了。”

铄……左臂……冰依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想,啥米东西啊?忽然——

啊!铄……冰朔,冰朔的左臂。冰依猛地睁开眼来,睡虫完全跑了:“查看过了,有没有……有没有梅花印记。”

祈然温和地笑,伸手将一旁的衣物递到她面前。

冰依思量了片刻,立马乖乖地从床单中滚出来,迅速穿好衣服,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祈然。

祈然继续笑,手指了指一旁仍冒着热气的水和杯子,毛巾。

于是,冰依就像那一指挥一动弹的扯线木偶,又乖乖照着指示去洗脸漱口,然后,继续眼巴巴地望着祈然。

因为刚睡醒,那琥珀色的眼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盈盈如盛满月光,分外清透;白皙的脸上因为期待和紧张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傻傻的表情看起来迷糊迟钝却可爱至极。

祈然忍不住抱住她重重亲了一下,才笑道:“查看过了,确实有。”

“确实……有?”冰依喃喃地颤声重复,眸光慢慢闪亮起来

祈然温柔地抱住她:“嗯,千真万确。”

冰依呆呆地任祈然抱着,脑袋整个晕乎乎的,仿佛刚从云霄飞车上下来。几分钟后,她猛地回过神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激动和震撼骤然涌上心头。

“祈然——!”她哑声叫道,“真的是他……真的是冰朔?!”

小佚

2009-01-23 20:53

Tale 2. 血浓于水

直到吃早饭的时候,冰朔终于明确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虽然从几日前开始,冰依看他的眼神就一直很热烈而闪躲,但他还是感觉到今日有什么更不一般。

尽管冰依一直竭力掩饰着,除了眼底的波动,脸上也没有半分失控的情绪,可冰朔敏锐的灵觉又岂是常人能比?是以只一眼,一句简单的问候,就觉察出她几乎落泪的冲动。

想起早上祈然问过的话,冰朔心中了然,一丝浅浅的震动一直撩拨着他的心神,让他焦躁不安。他面上一直笑得温润和煦,云淡风清,却自知心里绝非如此平静。

饭桌上安静地有些诡异,大家都喝着自己的粥,偶尔夹一下精致的小菜,却没有人说话。冰朔心不在焉地搅动着碗里的红枣小米粥,粥的味道清香甜软,滑而不腻,实在是五星级酒店也吃不到的极品。可今日在冰朔口中,却有些味同嚼蜡。

他觉得自己该主动与她说话,否则依那人的性子定然会胡思乱想,然后钻牛角尖。他想告诉她,其实自己并不怪他,却苦于不知该如何开口。

忽然,一双红木的筷子出现在他面前。冰朔愕然抬起头,才发现冰依竟夹了一片煎的嫩黄的蛋卷放在他碗里。

冰朔摒着息侧头看去,只见冰依脸上满布着尴尬和不安的红晕,眼底惶恐而期盼却又闪躲着他的目光,夹菜的动作更是战战兢兢,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走了他。

冰朔怔怔地看着,想着,逐渐地,胸口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揪住了,揪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短短几个月的回忆忽然在他脑中自动回放,初见的震惊,亭阁中的感慨,相处的温馨,出云岛上的惊心动魄……这一切的一切从清晰到模糊,然后最终褪去,统统化为那双惶恐不安却执拗期盼的眼睛。

明明那么纤弱,有时却坚强地无可摧折;明明那么迷糊,有时却敏感地直触人心;明明曾那么狠心抛下过他,此时却能将温柔的悲伤和渴望深刻入他心底……

终于,冰朔笑了,温暖阳光的笑容带着几分释然几分感动,让他俊秀的面容犹如满盈月华。这一刻,他终于连心底最后一点委屈和不甘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血浓于水,情深过怨。这一刻,他真的心甘情愿承认她是自己的母亲。

他同样小心而凝重地执起筷子夹了煎蛋卷放在口中认真品尝,然后真诚地看着她微笑:“真的很好吃。谢谢……”

谢谢你,妈妈。

冰依猛地低下头去,不想让人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却没发现,自己的眼泪早已一滴滴落在了温热香软的小米粥中。

月色撩人,夜凉如水。

祈然走上甲板,果然看到颀长的少年立在船头,静静地望着远处。夜风拂动他柔软的短发和衣襟,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温情。

祈然几乎是下意识地放柔了声音:“在想什么?”

少年回过身来,清俊的笑容仿佛一直停留在他脸上,夜幕下湛蓝的眼眸恍如绽放着某种沉淀了千年的神秘色彩:“没什么。她,睡了吗?”

祈然摇头,神色很有些无可奈何地宠溺和懊恼:“说是要给你织围巾,怎么劝都不肯休息。”

“织围巾?”冰朔目瞪口呆,随即又忍不住笑,“这里竟也有毛线和织针?”

祈然哼了一声,脸色微沉地走到他身边:“毛线自然有,织针是吵着我连夜做给她的。什么都有了却又嫌我在一旁妨碍她。”

冰朔“哧”一声笑了出来,忙又憋住,却掩饰不了唇角那有些得意有些欣喜的羞涩笑容。

祈然侧脸看着少年清浅明澈的笑容,心底微微松了口气。随即,他缓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摊在手中,递到了少年面前。

冰朔脸上的笑容一僵,望向瓷瓶的目光甚至带了几分被震慑住的茫然:“你……我……”

他抬头对上祈然似笑非笑的脸,顿时一阵懊恼和尴尬:“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祈然悠然地笑着,伸手倒了一粒药丸在手心,浅浅嗅了嗅,才道:“当归,熟地,冬虫夏草,香椿,雪莲,千年玄参……确实都没什么副作用,调配比例恰当,药材珍贵,制作这药的人想必也费了一番心思。”

冰朔顿时觉得头皮发麻,那看起来明明亲善和蔼的眼神,却好像超级X光线一般,只一扫就能将他从里到外照个通透。他勉力扯出个笑容:“你……怎么发现的?”

祈然漫不经心地将药放回瓶中,微侧过脸看着他笑:“朔儿,你终究太嫩了。你以为两种气味相差如此多的药能瞒过我吗?至少也该取一味龙涎稍稍掩盖下吧?”

冰朔郁闷的想要吐血,这药本就不是他制的,再说让一个和化学药剂临床手术打惯交道的人忽然去精通古代草药,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更何况,还有谁能在情欲萌动的时刻清楚辨别出药味的不同,却不说你自己太变态了?

祈然抓过他的手将瓷瓶放回他手心,温和地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

冰朔微微一怔,唇动了动,半晌才低声道:“我不可能长久地留在你们身边。你们还年轻,她也……很喜欢孩子……”

冰朔的声音慢慢变轻消失,他有些弄不清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迟早都会回去,会不得不离开他们,然后最终相忘于两方天地,就觉得怅然若失。

祈然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伸手揉了揉他的短发,笑道:“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想单飞了?”

冰朔勉强扯出个平常的笑容,并不说话。离别是件伤感的事,那么在离别来临前,不如先假装忘记了它。

祈然收回手转身望着辽阔的海面,声音变得细腻而轻柔:“我何尝不知她的心结,我又何尝不想多个孩子多牵绊她一分。只是,海上风浪无情,冒险的旅程漫长而危机重重,我如何确保她们母子平安?又如何能减轻她生育的痛苦?”

冰朔怔怔地看着他:“以你的医术,也无法保证?”以你的惊才绝艳,神鬼莫测之能,也需要随时惊悸惶恐着患得患失吗?

祈然轻轻叹了口气,绝世的面容上露出罕见的萧索:“出云岛一役,我终于不得不承认,人力有穷尽。哪怕我才智再高超,医术再精妙,意志再坚决,终也敌不过一场天灾人祸。”

祈然的眸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寒光,然而只是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他侧过头看着他,柔和地笑:“更何况,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你。”他抿了抿唇,晴蓝的眼眸澄澈而悠远,“此生,我所求不多。有你,有步,有冰依……贪多了,我只怕老天连我现在有的,都收了回去。”

冰朔轻轻垂下眼帘,遮去眸中的黯然,长长的睫毛在夜风中细微颤抖。

“好啦!我们的事顺其自然,你也无须再犯愁。”祈然伸手重重揉了几下他的脑袋,“我得进去迫她休息了,免得明天又赖床不肯起来。至于这药……”

他斜睨着神情有些黯然的少年,抿唇笑道:“我已明了调制之法,这些你就自己留着,兴许将来碰到心爱的女子,还能用上。”

冰朔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又气又恼地瞪着祈然,白皙若透明的脸上浮着一层可疑的红晕:“你这个恋妻狂,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

祈然低笑着挥手离去,独留少年一人站在夜空下,晚风拂过他柔软的短发,轻易便抚顺了方才被祈然按压后的凌乱。

少年缓慢地从怀中取出手机,修长白皙的手指迅速按下几个键。寂静的空气中,“滴滴”的按键声显得格外明晰。

突然,“嘟——”一声响,原本就显得莹亮的屏幕放射出刺目的白光,白光中显示的是正一脸不耐烦操作着电脑的小孩影像。

冰朔淡淡地开口:“菲瑟,我想延迟回去的时间。不惜,任何代价……”

皎洁的月光轻柔地洒下来落在海面上,细碎而冰凉的银光,点点闪烁,时而梦幻,时而凄凉。

没有人发现,高高的瞭望台上,有一双完全融入黑暗中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夜幕中那清若月华却恍如隔世的少年身影,良久良久……

小佚

2009-02-03 16:12

下次更新:02-06 周五

【新年礼物一】恶搞篇 少年丞相相性一百问(下)

万众期待的少年丞相惊天地泣鬼神复杂三角恋跨时空相性一百问之不CJ版五十问,终于华丽丽地出场了。大家撒花……

某佚(举着话筒):首先要请出场的是,被我一不小心冷冻了多年的风亦寒之爱慕者,上期票选采访人——冰雅洛。先来采访一下,请问您现在的心情是?

冰雅洛(接过话筒):激动,非常激动,因为终于能见到我仰望已久的亦寒了,感谢您能给我这么一个机会,让我……

某佚,(谦虚地)笑。

冰雅洛:(砰——话筒被砸的声音)妈的,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嘛?你个后妈,后外婆,虐你家孩子我家寒寒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冷冻老娘这么久,我^$#^&%$$t^^……(屏蔽一系列恶毒诅咒用语,少儿不宜),老娘我他妈的不干了!!(踩着话筒潇洒离去……)

某佚(吐血留言):由于第一采访人冰雅洛突然有急事离场,现由俺这个日理万机的作者顶上采访人的位置。另外,鉴于此次采访问题三人同台很可能引发大面积大规模流血战争乃至恐怖大屠杀,故请各位做好一切防护准备,远离采访现场。若有违反引致的残暴流血事件,本作者概不负责!以上!

采访开始!

51 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伽蓝:怎么还不问?

某佚(翻过一页纸):哦,没什么,我们直接进入下一题。

52 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某佚:继续下一题。

众人:……

53 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徐冽:不满意。

某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不想当攻,想当受。

徐冽(暴跳):你别乱讲。我是说她现在都不让我碰她,所以不满意!

54 初次H的地点?

徐冽:家里,卧室,大床上。

亦寒:赤宇楼,我的房间。

某佚:为啥米我觉得亦寒你现在冷静沉稳多了?

亦寒(瞟了徐冽一眼,吐出四个字):死、者、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