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无能.属下虽然己经派人四处追剿,黑风寨三位当家却只捉住了两位,三当家如今潜逃出去,不知去向,请王爷恕降罪”李将军跪下请罪。

“茅天元逃了?”晋王脸色微沉,瞪着他道:“李将军,本王可是给了你三千兵马啊。”

“是。”李将军羞愧地低头,“是属下无能。”

“本王千交代万交代,交代你定要活捉茅天元,你现在跟本王说茅天元逃了?李焕,你就是这样做将军的?!”晋王黑眸更加幽深,冷冷道。

“属下知、知罪。”彪悍勇猛的李将军在晋王面前,胆怯地发颤。

“青云山被重兵包围,茅天元虽然轻功不错,却也未必能逃得出,现在只怕是藏在了隐蔽所爱。李将军审问活捉的犯人,山寨中是否有机关暗房,应该会有发现。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总之一定要找到茅天元!记住一定要留活口。”晋王看着李将军微颤的魁梧身躯,冷冷挥手,“还不快去!”

此刻盛怒的晋王,就像让人敬畏的战神,冰冷的杀气笼罩全身。

“是,是,属下马上就去!”李将军急急退了出去。

晋王的目光从李将军匆忙离去的背影中收回,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月色光华,轻缓柔和,让他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这两年,虽然服从皇命驻守边关,但是却丝毫没有放弃找寻她。为了找她,他费尽心机,从京城到摸北,从模北到江南,他派了无数人明察暗访,但是始终没有她的任何讯息。

近日暗卫查出青云山三当家茅天元曾在酒楼中当众表演一个骗局,而那个骗局竟跟她与自己第一次见面时表演的一模一样……词儿的手法极快,在客饯中应该役人看出她的骗局,就连自己也是事后才明白过来。所以这个骗局除了她之外应该投有人会,但是这个茅天元竟然也会。有此可见,他与词儿定有关联。

于是他便借剿灭青城山之名活捉茅天元。只可惜重兵围剿之下,竟然还被他活脱脱的给逃脱了。不,决不能让他逃脱!

“守一!守七!”

“属下在。”营帐外闪进两道人影,朝晋王躬身道。

“李焕勇猛有余,智谋不足,未必能找到茅天元。守一善轻功,守七善追踪,你们两人围着青云山找寻,务必要找到茅天元。”

“属下遵命!”守一守七二人应声后便转身离开,捎失在黑幕中。

左青词是被一盆冷水拨醒的。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手持木盆的士兵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左青词摔下马车的时候正好头先着地,所叻比刻醒来,更觉头痛欲裂,晕晕乎乎的,难受的很。

她下意识地抬手揉揉发疼的前额,手才刚抬起来,便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提了。耳边还有一个凶恶的声音在吼她。

“放手,你们要做什么?”虽然头痛的很,但是被人抓小鸡一样拎起来,呛得左青词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挥舞着双手去抓那士兵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那士兵才丢开她。

左青词屁股着地,还没缓过疼来,便被周围的环境吓了一跳。

地上潮湿生冷,凌乱地散着稻草,目光由地面转向周围,发现石砖做墙,上方一个小小的木栏做窗,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气……牢房!这里是牢房!

可是,她怎么会到牢房中来了呢?她记得,自己被茅天霸抢上山寨,还役到山寨的时候忽然马匹受惊狂奔,而她则摔出马车……然后,然后的时候就不记得了……左青词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揉着屁股,郁卒地望着那位凶神恶煞的士兵。

“醒了?”那士兵冷冷地瞪她。

“兵大哥,请问这里……”左青词怎么也想不通,山寨里的守卫怎么穿的士兵一样?但是她的话音还役完便被那人狠狠打断了。

“问什么问!醒了就起来,随我去问话!”士兵拎着她朝外面行去。

左青词一脸茫然,她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

思索间,很快便到了一间石屋,那士兵将左青词丢在地上,对那坐在首位的人道,“李将军,活口都是提完,这是最后一位了。”

“茅天元在哪里?”李将军狠狠踢了左青词一脚,冷声道。他提审了半夜也役问出什么名堂来,心中正憋着气,见左青词小小的一团身影蜷在那,更是生气,所以一上来便踢了她一脚。

左青词被这一脚踢得后背生疼,心中更是郁闷。茅天元在哪里?她连茅天元是谁都不知道呢。

“你说不说?”李将军见她役有应声,一把提起她的衣领,铜铃般的双目与左青词挨得很近,“快点说,山寨的密道在哪里?!说!”

茅天元,茅天霸……名字如此相似,不会是兄弟吧?而这些人与茅天元似乎有仇……刚才那士兵又唤他李将军……难道真的这么凑巧?青云山被朝廷派兵围剿了?

左青词舔了舔干裂的唇角,直直地望着李将军道,“回将军,在下途经青云山,被茅天霸所劫,被迫跟着上山,但是还没到山上马匹受惊,在下也摔出马车晕了过去,醒过来便到了这里。至于茅天元是谁,在下确实没有听过。”

“哈哈,哈哈一一”李将军听完左青词的话,竟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晌才止住,对着身旁的属下道,“你们说说,这是今晚第几个说自己是被劫持的了?”

左青词只听见一个声音冷冷道,“回大人,咱们活捉一百零人,这提审的一百零三人中,除了三人,其余的一百人皆说自己乃是被劫持上山,所以,这位朋友正好是第一百位如此说的人了。”

闻言,左青词顿时傻眼。

“那前九十九位说谎的人,下场如何?”

“一开始自然嘴硬,等吃了鞭子后自然就老实了。”

闻言,左青词顿时欲哭无泪。

“可是,李将军,在下真的是被劫持……”

话还未说完,李将军便提着鞭子狠狠地抽了她一鞭:“还要说谎是吧?不吃点苦头看来你是不说了!”

李将军将鞭子丢给守在一边的属下,自己坐在椅子上喝茶,下命令道,“给本将军抽,抽上三十鞭他就老实了。”

左青词还役反应过来,便发现鞭子如雨滴般散落在自己身上,她全身像被撕裂般疼痛。

“住手!快点住手!我真的是被抢劫上山的……”左青词哪里见过如此不问青红皂白便下令行刑的人。

她不知道,她己经是李将军今晚提审的最后一个人,如果从她的口中再役问出什么,他找不到茅天元实在不好跟晋王交代,再加上他性子急躁,所以才会如此狠厉。

任凭左青词如何呼唤,李将军都不理,只命令属下狠狠的抽。左青词全身脏污,士兵又以为她是杀人不眨眼的盗贼,下手自然绝不留情,直抽的左青词疼痛难奈。

“将军,她……晕过去了。”

“这么弱?”才不过十鞭而己啊。

李将军难以置信地望着左青词瘫倒的身子,提脚踢了踢,才发现他真的晕厥过去了。他却不知左青词乃女子之身,身子本就虚弱,又加上久未进食,一时难奈疼痛便晕厥了过去。

“你怎么下鞭子的,居然十鞭就能讲他打晕?!”李将军暴躁地取鞭子抽了那行刑的士兵一下,“这下子要本将军怎么问?!”

“属下、属下知罪!”那士兵忙跪了下去请罪。

这下子什么都问出来了。李将军厌恶地看了左青词的身影一眼,挥手道,“算了,将他丢进牢房,等醒过来再说。外面搜山的人回来投有?”

“回将军,还役。”

“点兵,再点一千人,沿着山路再搜,务必要找到茅天元为止。”

“是!”

朦胧中,左青词又被丢进了牢房之中。

如果李将军知道,晋王急欲找到茅天元是为了从他口中得知左青词的消息,而这左青词此刻正被他鞭抽得晕厥……不知该怎样的欲哭无泪呢。

第六十五章

左青词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的。意识清醒后,痛觉也跟着醒了,左青词忍痛睁开双眸,发现自己又被丢在潮湿发霉的牢房之中。

她在心中无奈苦笑,她的好运气居然也会有用完的一天啊。

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同时还伴着说话的声音。

“李将军,你真的将整个青云山都搜遍了还是役有找到茅天元?”

“是啊秦将军,都搜遍了,就是投有。”李将军唉声叹气,“不过一个小头目而己,也不知道王爷为何一定要找到他,还一定要留活口。”

“难道茅天元身上有王爷要的东西?”

“王爷要什么没有,会要他一个小头目的东西?不可能!”李将军全然否认。

那位秦将军的声音甚是熟悉……是谁呢?左青词透过木栏朝外看去,却只看到一袭盔甲,他的整个脸都被李将军魁梧的身躯挡住挡住,看不真切。

那秦将军转过身,左青词一下子便认出来了。

大哥?!

左青词错愕地瞪着不远处的男子。熟悉的声音并着熟悉的身影,不是大哥秦蛮又会是谁?可是她记得当时在秦府中过了三关后,晋王曾亲口答应让他进西北军的,难道现在这支军队就是晋王的西北军?左青词有翻白眼的冲动。

可是,自己是炸死方才逃了出来,又怎么能认这个哥哥?左青词心中犹豫,方才抬头又扯动伤口,身子越发虚弱了。

如果认了哥哥,只怕晋王很快便会知晓自己的下落,但是如果不告诉大哥,自己现在这样的处境又怕会被那一心想寻茅天元的李将军活活凌虐至死……左青词心中犹豫不决。

只要活着,便有希望。左青词想通了此节,便决定要认秦蛮,可是她张口欲呼,却发现喉咙灼烧般疼痛,嘶哑沉哑,大哥与李将军审着囚犯,根本听不见……左青词心中郁闷,她吃力得伸出手摇晃,期恃侧边对着她的大哥能够注意到她的挥手,但是秦蛮此刻正律津有味地看着那位此刻正因为受刑而发出渗叫的囚犯身上,对她的挥手视若无睹……左青词头部一阵阵眩晕,她知道自己重伤后没有食物补充,身体支撑不住,很快便要晕厥过去了。听他们的谈话,大哥会来牢房只是一种偶然,放过这次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左青词咬咬牙,任凭冷汗浸透她的面容,她扶着墙根一步一个踉跄往围栏踌珊而去,直到她终于透过木栏扯住秦蛮的衣袍……左青词一句大哥还未唤出口,便被秦蛮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给掀翻在地。

“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将军无理!”秦蛮转身朝她怒喝道。

左青词原本身子就虚,此刻被重重得掀翻在地,意识虽然尚是清醒,但是身子却是半分也动不了了。她很想爬起来揪住秦蛮的衣领叫他道歉,但是此刻的她却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咦,是个女的?”秦蛮一掌将左青词掀翻,她头上的冠带随之掉落,一时青丝散乱,更显狼狈。

“女的,怎么可能?”李将军随之瞥了左青词,见她确实有几分女子样貌,便吩咐一旁的守卫将左青词提过来。

那守卫士兵全家被青云山的盗贼所杀,现在他又以为左青词跟盗贼是一伙的,对她自然役有好颜色。他将左青词重重丢在地面上,可怜左青词好不容易存着一口气,但是被那守卫这么一丢,一口气散去,立刻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晕过去了?这身子可真弱的很,跟我那妹妹似的。”秦蛮见她瘦弱的身子与左青词有几分相似,想起妹妹芳华早逝,心中沉痛,他俯身剥开左青词被青丝覆盖的面容,自语道,“身形倒是像,不知道面容是不是也有几分相像。”

“秦将军?秦将军?”李将军将秦蛮张大嘴巴,瞪着双目,惊骇得盯着那女子的面容,不解得拍拍他的肩问道。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事情?想什么便来什么?这张脸,这依旧清秀淡雅的眉目,这依旧俏然挺立的鼻梁,这曾经妙语如珠的薄唇,分明就是词儿无疑啊……但是、但是怎么可能呢?妹妹不是溺毙在了大河之中吗?秦蛮的手掌微微颤抖,停留在左青词的面容上方,呆立着一动不动,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直到李将军一把将他拍醒。

“妹妹,醒醒,快醒醒啊,词儿一一”秦蛮不住地拍打着她的面容,期盼将她唤醒,但是左青词却双目紧闭,役有一点意识。

“莫非秦将军认识这盗贼?”

“你才是盗贼,你全家都是盗贼!”秦蛮狠狠揪住李将军的衣领,满脸杀气,凶神恶煞得瞪着他,放狠话道,“李唤我告诉你,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说完,秦蛮便欲抱着左青词夺门而出,但是还役步出牢门便被李唤挡在了门口,只听李唤也不悦的放话道,“你想杀我只怕役那么容易!这名女子是盗贼,役有王爷的命令,哪里都不许!”

“你一一”秦蛮手中抱着左青词,气呼呼得等着李唤,“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如果王爷知道她伤成这样,只怕你活不过明天的太阳了!”

“秦蛮,别以为你爹是秦国公我李唤就会怕你,嘿嘿,王爷己经将这件差事交与我了,他特许我不论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所以,就算我亲手杀了你手中的那名女子,也不会获罪。”

“你说什么?是王爷叫你这么做的!”秦蛮不可置信得瞪着李唤。

“自然是王爷授意的。”李唤不甘示弱得迎视秦蛮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如果役有王爷亲自法令,青云山的盗贼决不许踏出监牢半步!”

居然是王爷授意的!秦蛮恨得牙痒痒。

秦蛮手中抱着左青词,随身只有四名守卫相随,而这个监牢里则全部都是李唤的势力,想要靠武力冲出去那是一分胜算都投有的。

“好!你要王爷的命令是吧?等我回来!”秦蛮将左青词轻轻放到墙角边,示意自己的贴身守卫好生看护,气呼呼得剐了李唤一眼,转身便朝外飞奔而去。

“秦将军!秦将军!王爷正在沐裕,你不能进去!李将军一一”秦蛮在营帐外面就被挡了下来,但是他随手一挥便将士兵撂倒,依然气势汹汹得朝晋王的营帐冲去。

“让他进来。”晋王披上外袍,步出屏风,便瞧见秦蛮一脸怒容得冲进来。

“秦蛮,你如此鲁莽,这是做什么?”晋王不冷不热得瞥了他一眼,却谁知话音刚落,秦蛮便冲过来揪住晋王的衣领。

“好你个玄昊,当初对词儿那么深情不悔,不过两年便翻脸不认人!枉费我秦蛮当初还觉得你比玄枫更适合词儿呢!”

“词儿?”晋王乍一听这个熟悉的名字,便觉心口灼热异常,手脚都有些无力了。两年了,她为了不让自己找到,逃了两年。晋王眼底略过一抹苦笑,痛苦而了然。

第六十六章

“怎么,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秦蛮冲他冷笑道。

“本王怎么会不记得?”晋王挥开秦蛮的手,收起狼狈的心绪,冷道:“本王念你是词儿的大哥,不追究你的鲁莽,出去!”

旧日的疮疤被揭开,晋王觉得心口阵阵刺痛,想起无数个彻夜难眠的苦涩夜晚……“我才不管你追不追究,我只问你,你为何要对词儿如此狠心?”秦蛮对晋王怒目而视,冷笑道,“晋王您薄情冷性,对词儿狠心至此我无话可说,但是我是她哥哥,她的事情我说了算,今天就算王爷拿军法出来,我也是一定要将她带走的!”

“你说什么?!”晋王闻言,阴郁的眼眸溢满狂喜,俊美的面容因狂喜而微微颤抖,他一把抓住秦蛮的手,紧紧得扣住,亮着眼眸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知道词儿在哪里?”

“哼,你以为将她关到牢房里我便找不到了吗?”秦蛮冷笑得看着晋王。

“你说词儿她……在牢房里?你确定没有……看错?”晋王咬牙切齿得问道。

“她是我妹妹,就算她被你鞭打成那样,我自然还是认得的……”

秦蛮话还役说完,便觉自己身子一轻,顺势往后倒去,他还役回过神来,便觉眼前一阵黑影闪过,再仔细看时,晋王早己不见了踪迹。

难道他要对词儿不利?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又不太像。算了,先不管了,还是跟过去再说。秦蛮一个鲤鱼打滚跃起身子,忙冲出帐外跟着晋王的身影往牢房跑去。

词儿怎么会在牢房里?自己费尽心机想要找到她,可是这两年来她音讯全无,难道竟是被那茅天元关在牢房里?晋王心中既是狂喜又是担忧。他狂喜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却原来她就在自己身边,担忧的是这两年来她生活艰难吃尽了苦头。

他如狂风般席卷至牢房,面色铁青得站在李将军面前。

李将军怎么也投想到晋王会亲自到牢房,一时有些惊讶,忙站起来对他躬身道:“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人呢?”晋王紧握拳头,似在极力克制激动的情绪,“词儿,她在哪里?”

“啊?”李将军脸上尽是茫然。

“本王问你,左青词她到底在哪里?!”晋王揪住李将军的衣领,双眸疯狂得瞪着他,“秦蛮说的那位女子,她在哪里?”

晋王全身被寒霜笼罩,以前的他虽然冷酷,但是如此凶恶的表情李将军还从未见过,他一时心中骇然,说不出话,只是将手指朝蜷缩在墙角的左青词指过去……晋王丢开他,当他看到虚弱得靠在墙角的左青词,心中闪过一阵剧痛。他压抑住狂泻而出的激动,大步流星朝左青词走去。

披散的情思盖住了她的面容,看不真切脸,但是中一个身形,晋王便知道是她,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

她纤弱的身子蜷在墙角,一颤一颤,似乎下一刻便会捎失在自己面前……他眼底无波,面无表情,但是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缓缓伸出手,颤抖得抚开她凌乱的发丝,双眸紧紧得盯着她那张让自己魂萦梦绕的熟悉面容……“词儿……”晋王无声地呢喃。他长满厚茧的手抚上她灼烧滚烫的面容,已中颤抖,恐惧就像一个黑洞般攫住了他的呼吸,“词儿,词儿你醒醒,醒醒好不好?”

他轻拍着左青词的脸,但是左青词却紧闭双目一动不动。晋王的目光落在她衣袍上,只见长衫槛褛,血迹斑斑,他强忍心中的疼痛将她抱起,发疯似得朝外飞奔而去。

看着她疼,他的心更是痛上百倍。

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这一刻,他的眼底心底都是她,伤痕累累的她……李将军见晋王抱着左青词冲出去,顿时面如死灰,颓然得跌坐在椅子上。

“王爷,你……”随后赶来的秦蛮见晋王抱着左青词飞奔出来,脸上是他从所未见的凝重与心痛,不由得怔在了原地,回过神来,他抹抹汗,又跟着晋王的脚步朝大营奔去。

“军医,快传军医!”晋王边冲进营帐边朝左右呼喝,继而小心翼翼地将左青词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沉痛得望着左青词,目光投有离开她半步。

秦蛮刚好听到,撒腿便冲在守卫之前往军医的营帐狂奔而去,可怜他一个将军却一直在营帐与牢房的路上奔波,也役歇口气,直跑得精疲力竭、气力全无,这会儿正拉着军医直喘气。

“秦将军,看您这气喘的,快喝口茶歇歇。”

秦蛮忙挥手摇头,拉着军医便往外跑,“不歇,快点随本将军去救人,再迟就来不及了。”

等秦蛮拉着军医到达晋王的营帐时,晋王正在大声喝斥属下怎么还役将军医请来。当他抬头看到秦蛮与军医一同进来,忙将军医拉到左青词面前,冷声道:“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将她救醒!”

“王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抬的。”军医看到左青词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惊异。晋王乃当朝不世名将,纵横四海,武摄天下,为世人所崇敬。他与晋王相处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紧张一名女子。

“李军医,怎么样?”虽然是与李军医说话,但是晋王的目光却一瞬不瞬得紧紧盯住左青词,眼底的担忧表露无遗。

李军医收回把脉的手,微微摇头道:“这位姑娘身子原就虚弱,再加上脑袋受到硬物撞击,并且受了鞭苔,伤口引起风寒,身子一时承受不住便晕厥了过去。”

脑袋受到撞击?还有鞭苔,风寒?为何她会承受这些痛苦?究竟是谁害她至此?!晋王握紧双拳,指节泛白,如果不是强制压制,只怕此刻的他早己疯癫了。

“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晋王的声音带了浓浓的颤音,心痛得几欲无法呼吸。

“如果好生照顾,多则一天,迟则三天,这位姑娘便会醒过来。”李军医持着胡须,肯定道,“不过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口要快点处理,不然伤口引起感染,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了。”

晋王心中一痛,他望向左青词的眼眸深处蕴含着浓浓情思,似是自语道,“我会好好照顾她,好好照顾她。”

留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半分痛苦……绝不会!

“王爷……”秦蛮见晋王一脸沉痛得望着左青词,脸上情深一片,愣愣得说道,“难道不是您下令让李唤对词儿严刑拷打?”

“李唤?严刑拷打?”

无声惩罚

“李唤?严刑拷打?”晋王磨牙道。

“是啊,他说是奉王爷之命,特许他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就算亲手杀了词儿也不会获罪!”秦蛮气鼓鼓得瞪着晋王冷声道,“王爷,他说的可是真的?”

晋王闻言,紧握拳头,丧青着脸却一言不发。

“王爷?”秦蛮忐忑得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