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何时说过这样大的鬼话?去将李唤捆过来!”晋王挥手喝到。

秦蛮见晋王面色不善,知道李唤这下子铁定投有好果子吃了,想起他在牢里的耀武扬威,便得意得跑出去。

却说牢房之中,李唤眼见晋王亲自进牢将左青词抱走,眉目间呵护备至,就算他是傻子也看得出那女子在晋王心目中的地位,他一想到自已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人家姑娘乱打一通,而手下人又打听到那名女子正是晋王这些年来一直找寻的那名女子,心中便怯了几分,后来又审问了剩余的盗贼,得知那女子真是他们掳上山的,绝不是什么盗贼,这下子他相死的心都有了。

这两年来,晋王只稍有一丝关于她的些微消息,便放下军务从西到东,又从南至北的找寻,可惜两年来都一无所获,而自己,竟然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给抽了……

李唤颓然垂头,双臂无力下垂……

自己真是罪该万死!

王爷虽然铁腕治军,对下属管束极严,但是他的神勇智慧却深入每一个心中,大家都心甘情愿跟着他,为他卖命,唯他马首是瞻。在自己心目中,他如天神般高大,但是自己怎么会如此糊涂啊!

李唤举起右掌,重重一巴掌落在自己黝黑的右颊上,接着又举起左掌,狠狠一巴掌刮在左颊上,一下又一下,狭小的空问审讯室内,他的巴掌每一下都重如千斤,每一巴掌都响着重重回音。

不一伙儿,他的双颊便通红肿胀,嘴角挂着血迹,望之触目惊心,双掌亦是肿起一大片。

“将军,您别这样,或许、或许王爷他、他不会怪罪您的。”一个守卫看不过去,带着哭腔上去欲拉住李将军的手,却被他狠狠隔开,跌撞到一旁。

“将军,您住手吧,您就算打死了自己也于事无补啊……”

“对啊将军,说到底您奉的是王爷的命令,又加上您战功赫赫,王爷或许就不会追究了……”

“将军,您先回房歇着,属下这就给您找军医去。”一个亲卫见李唤嘴角不断涌出鲜血,慌忙

道。

“找什么军医?就算抽死了也是我自己活该,看什么军医?我这没眼没耳没心没肺的东西抽死了最是干净!”李唤说着又重重得给了自己一巴掌。

“将军.”亲卫们齐声惊呼。

“都给我闭嘴.”李唤回身瞪他们一眼,“如果再敢多劝一句,军法处置.

自己闯了祸,王爷他就算拿刀砍了他的脑袋,他也不会眨半下眼珠子,他只怕王爷以后再不会让自己跟随他身边了。

想至此,李唤呼啦一声站了起来,大步流星便往外间行去。

亲卫们不敢再多言,只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当秦蛮兴冲冲得跑出帐外的时候,一眼便看到直挺挺跪在帐帘外的李唤。只见他双腿,腰杆笔直,全身被麻绳捆绑着,纹丝不动。他低垂着脑袋,敛着眉,抿着唇一言不发得跪着。

他很认真很用力得跪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心中的愧疚。

秦蛮惊奇得站在他面前。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王爷的命令才刚下,自己领命后也才刚出的帐外,这李唤便己经自己捆绑着跪在这里了。以他的愉木脑袋,怎么会猜着王爷心中的意思?

脑中这么想着,口中便也好奇得问了出来。

可是,李唤对他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管自己认真地跪,当秦蛮是稀薄的空气。

秦蛮讨了个役趣,便有心捉弄他,便摸摸鼻子恐吓道:“李唤你可知道你鞭打的是何人?我就大方点告诉你吧。那名女子啊,她不但晋王对她情根深种,就连闻名天下的玄枫公子对她亦是痴情不悔,而且她还是我秦蛮的亲妹子!刚才李军医己经在里面说了,我妹子由鞭伤引起那风入体,病体屏弱,只怕挨不过几天了,……”

秦蛮见李唤虽然不说话,但是当自己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心中暗自得意。

哼哼,叫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抽人鞭子!

秦蛮无意中给了李唤精神上的折磨后便转身折回了营帐之内,对着坐在词儿床前满目柔情的晋王说了李唤的事。

“哼,他既然想跪便让他跪!断他食水!词儿什么时候醒他便跪到什么时候!”晋王一想起李唤便牙痒痒,恨不得亲手将他掐死。

掐死不过一瞬间的事,也未免太便宜他了。敢将词儿伤成这样,死,太便宜了

李唤他会好好招呼,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词儿,只要她能够醒过来,不管要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都心甘情愿。

但是词儿役有听到他心中的呼声,双眸依旧紧闭,一动不动得躺着。但是老天爷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声,晴空忽然劈过一道旱雷。

秦蛮本来想趁机数落李唤的不是,但是他被晋王周身散发的杀气震怔住,那些话语便像被冰冻在喉咙中一般,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直到天空中闪过一道旱雷巨响,他才回过神来。

“属、属下先告退了,词儿就麻烦王爷您照顾了。”秦蛮见晋王的注意力全部凝聚在词儿面容上,心中无奈长叹一声便走了出去。

这两年来晋王对她不遗余力的找寻,虽然在自己看来,词儿早己离开了尘世,但是他却始终役有放弃。那么内敛的王爷,在听到关于她的些微线索时,想也不想的便丢下军务,不管那个地方有多遥远,他策马扬鞭连夜赶往现场,却总是带着黯然神伤的面容失望而归。

晋王对她的情意,作为旁观者的他看的比谁都要清楚。

晋王是如此,玄枫亦是如此。时至今日,他依旧能够清晰的想起当日玄枫望着她空空的闺房呕血不止,他依旧能够清晰的回忆起当日玄枫拖着病体跳入汹涌的大河之后奋力捕捞,他依旧能够清晰的记起当日玄枫望着她的令牌疯魔癫狂……

唉,词儿怎么就招惹了这两个天底下最难缠的男人呢?秦蛮苦笑着轻叹一声,摇着头背着手便出了营帐,最后又略带怜悯得回头看了李唤一眼。

不知道他这一条命够不够两个癫狂男人的索仇呢。

狂风骤雨夹如其来,大豆般僻里啪啦得落在树上,营帐上,大地上,在地面上卷起一阵轻烟。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李唤亦是一动不动得跪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秦蛮到帐前的时侯,见被雨水浇透了的李唤依旧直挺挺得跪在那,发束被雨水冲掉,发丝凌乱披散在肩头,全身李澎两答答得往下滴水,整个人狼狈不堪,看得秦蛮有些心酸,原先的幸灾乐祸也淡了许多。

“喂,看你怪可怜的,吃个馒头吧。”秦蛮好心得上去递给他自己准备当点心的馒头,但是李唤面如刀削般严肃,半垂着脑袋,对香p粼贵的馒头无动于衷。

“吃吧吃吧,趁现在守卫换岗赶紧填下肚子。”秦蛮魁梧的身子挡住了后面守卫的视线。

“不吃!”李唤很有骨气的扭头。

“哎,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领情啊,我可告诉你”秦蛮话还役说完,便被由远而近的一道爽朗声音打断。

“李将军今儿个来的可真早啊。

秦蛮不用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秋皓白,晋王唯一听得进去话的军师。

“军师你也不晚啊。”秦蛮忙将馒头拢回自己衣袖,脸上是一本正经的严肃。

不过秦蛮本就生性耿直淳厚,不善演戏,越是要装作若无其事却越是露馅了。秋皓白嘴角微勾,

瞥了他衣袖一眼,也不揭穿他,指指营帐问道:“你妹妹可醒了?

秦蛮瞥了李唤一眼,目光又移到营帐大门,重重叹了一声,“不知道,不过王爷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搅。

秋皓白闻言,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这下子可要误了军情了,唉,红颜啊红颜……”

“难道边关又出了什么事?”秦蛮不喜欢他将后面两个字安在自己妹妹身上,忙抢过话问道。

“要不然本军师为何要一大清早的就过来见晋王?”王爷虽然还听进去自己的话,但是跟左姑娘一比,自己就渺小的微不足道了。左姑娘昏迷不醒,王爷又怎么会答应大军离开个秋皓白一向自信的面容也出现了一丝纠结。

找到了她

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但是晋王却不许任何人踏入营帐半步,这可如何是?秋皓白双眸微眯,扫了秦蛮一眼。

里面昏迷的是他妹妹,他进去看自家妹子自然合情合理。藻白想至此,嘴角弯起,将一份军情表塞到秦蛮手上,拍拍他的肩膀道:“请秦将军为三军将士为重,将此军情表亲手交与王爷吧。

“可是王爷不是说……”秦蛮知道此前晋王曾下过一道命令,任何人不许踏进营帐半步。

“秦将军,在资格上说,王爷与左姑娘可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不同,左姑娘可是你妹子,妹子抱恙卧榻,做大哥的探望一下又怎么了?难道说因为是义妹,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你她?”

“对呀,词儿是我妹妹,我这做大哥的关心他那是合情合理的,王爷不让我见她才是于理不合呢。”秦蛮一脸认真得点头道。

秋皓白狡黯的眼眸微微含笑,也认真得附和着点头。

守卫得了晋王的命令,自然将秦蛮拦在了门外,秦蛮的声音一向很大,大声嚷嚷自己的亲妹子躺在里面为何自己不能相见,吵得里面的晋王也听见了,便命令他进去。

秦蛮大跨步走到左青词面前,关切得摸摸她的额头,皱眉道:“词儿怎么还不醒?”

晋王面容闪过一丝疲态,眼底布满血丝。

打起仗来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是常事,可是为何仅一夜之间,就让他疲惫成这样?秦蛮有些不解得望着坐在床沿的晋王,“王爷很累吗?”

晋王役有理会他,目光久久停留在左青词身上。她的睫毛时而微颤,眼珠时而微动,分明早己清醒。

他堂堂的王爷纤尊降贵,衣不解带得照顾着她,但是她宁愿装睡也不愿醒过来看自己一眼……身体累,但是心更累。

“王爷,这是军师拿过来的军情表,请您过目。”秦蛮役忘记到币交托的事情。

晋王目光瞥了一眼军情表,役有接手,只冷声道:“放一边,出去。”

“可是军师说军情紧急,狼族蠢蠢欲动,将军你还是……”

秦蛮话还役说完,便被晋王狠厉的话语打断:“本王叫你滚,听不见?!”

秦蛮指着军情表,瞪大眼睛满脸无辜得望着晋王。

他只不过来送军情表而己啊……“大哥——”左青词不知何时己经睁开双目,含笑看着秦蛮,只是声音嘶哑无力。

“词儿一一”秦蛮见左青词笑语盈盈得望着自己,心中激动,忙冲上去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兴奋道:“词儿你终于醒了!大哥都急死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大哥不记得了,可是你将词儿推倒的。”左青词呱着嘴皱着小眉头,故作委屈得望着秦蛮。

役有注意到晋王瞪自己,秦蛮立马认错。

“是大哥役有眼力架,大哥真是该死!该死!”秦蛮很自觉得刮了自己一个巴掌,然后笑嘻嘻得对着左青词道:“可是词儿也有不对,既然活着怎么不回来?就算不回来也要跟府里说一声啊,你可知你消失后爹爹娘亲有多伤心吗?”

“既然是诈死,又怎么会回去?”左青词还投有回答,便听晋王冷冷得说道。

“诈死?”秦蛮不可置信得望着左青词。

左青词暗中白了晋王一眼,心道他果然知道自己在逃避。

“难道不是吗?”晋王目光灼灼得望着左青词,嘴角微扯,眼底尽是讥讽,“词儿你说呢?”

消失的无影无踪,既能让玄枫绝了心,又能赖掉与自己的三年之约,左青词,你打的可真是如意算盘啊,只可惜阴差阳错终究还是让本王遇着了你!

面对晋王直视的目光,左青词心中一紧,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次落到晋王手中,恐怕很难再离开了……现在的晋王比起两年,眉宇多了一分深沉,面容也越加冷摸,周身的气场更是强势,只一个眼神就让人胆战心惊。

看到晋王,很容易就会想起玄枫。

她一直决绝打定他的消息,也一直不敢想象现在的他过的究竟如何。她脑子一旦出现玄枫两个字便是自动将他屏蔽,自我催眠了两年,似乎真的己经不想他了。但是这一刻,脑海中却情晰得浮现出他俊美无双的面容,清清楚楚,役有一点模糊。

“你在想什么?”晋王见她眼底绽放柔光,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他坐近左青词身边拉住她的手,鹰车锐利的目光直视她,异常认真得命令道:“不管你想什么,甚至想怎么从本王身边逃走都没有关系,但是,不准你想他!绝对不准!听到役有?”

晋王看到左青词紧绷的面容,更加确定自己役有猜错,握住她的手劲更加用力。

“痛一一”左青词脸色苍白,止不住痛呼出声,她想甩开晋王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秦蛮见自家妹妹脸面痛楚,但是晋王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急得上前要浙开晋王的手,可是晋王的武功比他好上太多,任由他如何用力都游不开。

“好痛——快放手!”左青词痛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却还是倔强得扬起下巴道:“王爷,您现在知道我为何要离开你了吧!”

晋王闻言,眉宇闪过一丝沉痛,随手一挥放秦蛮掀翻在地,怒声道:“滚出去!”

秦蛮哼了一声,爬起来便要上前抱左青词,但是还役接触到她的身子又被晋王拍掌倒地,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他怒瞪晋王,蛮劲上来,站起来又欲上去抱左青词。

左青词知道如果硬碰硬,大哥很可能会被晋王揍得吐血,她心中无奈,只得对秦蛮道,“大哥你先出去吧,这是词儿与晋王之间的事,交给词儿自己解决吧。

“不行!大哥在面前,他就敢这样对你,如果大哥不在他还不定怎么对你呢。就算他是王爷,大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天大哥就带你走,哼

能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对恃自己,她真的知足了。左青词对着秦蛮灿烂一笑,轻轻唤了一声大哥,但是这样毫无防备的纯真笑容却让晋王嫉妒了怒火中烧。

“来人,将他拖下去!

“是。”一声令下,下一瞬间便自门外涌进来四个侍卫,一出手便将哇哇乱叫的秦蛮制住,将他双手交叠在后押了下去。

左青词拉住他的衣袖,目光定定得望着他,“不要伤害我大哥一一亲大哥。

“有条件。”晋王整个上半身;漫漫靠近她,左青词凝神屏息抱着被子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双眸警惕得瞪着他。

而晋王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暖昧,隔着一层薄被,他的身子与她贴在一起,面容也;漫漫贴近,左青词能感受到他鼻翼的热气扑到自己面容上……左青词倒抽了一口冷气,双手紧紧揪住薄被,脑中热烘烘的呈空白状“什么条件?”

左青词双手抵住他宽厚的胸膛,阻止他进一步靠近,她都能听出自己声音里的颤音,晋王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果然,晋王狭促一笑,薄唇霸道得覆盖住她的唇,左青词想挣扎,却被晋王轻易制住,全身动弹不得。

左青词脑中轰的一声,紧绷的弦在脑子断裂,将她的理智炸成千片万片……下一刻,她身子一软,歪倒在晋王怀中……“只有昏倒了,你才会乖乖躺在本王怀里吗?”晋王温柔得抱着她,眼底尽是沉痛,表情却异常认真道,似自语道:“如果非得这样留住你……”

役有人知道晋王下一句要说的是什么……京城,九王府。

乌云遮住了月光,夜色茫茫,不能视物。

一笑居内灯火摇曳,一抹黑色的身影自窗台跃入,跪在一抹异常清瘦的男子身前,轻轻说了一句话。

只一句话,就让那位不动声色的男子身子清颤起来。常年累月面无表情的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异常丰富,正因为变化太大,所以原本清雅绝伦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扭曲的狰狞。

“你说什么?!她一一找到了?!”似乎过了许久,许久,他终于自虚幻中苏醒,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那名黑衣男子,毫不理会被他冲撞倒地的桌椅茶具,只揪住黑衣男子颤声问道,“她——真的找到了?.她还活着?她在哪里?!”

“回少主,左姑娘确实还活着,只不过受了点伤……”

“受了伤?受了什么伤?怎么受的伤?你、你快点说!”清瘦男子捂住嘴,一声急似一声剧烈咳嗽起来。

没错,此人正是一心找寻左青词的玄枫无疑。

他不相信她死了,忐忑不安得找了她两年,费尽心机,找遍天下,但是却连一点踪迹都役用查到,如果再找不到她,他真的不知道还要如何给自己希望活下去。

但是现在,她还活着,真的还活着,不是自己的幻想,她是真的活着……玄枫眼眶渐渐红润起来,抿着唇角强制压抑内心如狂涛般的激动,一字一顿问道,“先告诉我,她在哪里?”

“左姑娘此刻正与晋王在一起。”黑色影子淡淡得说道。

亲密关系

左青词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颠簸的厉害,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马车之上。

“姑娘你醒了?要不语吃点东西?”一个清秀丫鬓守在左氰司面前,见她醒了忙起身道。

“这里……是哪里?”左青词二度晕厥,身子很虚弱,声音嘶哑。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晋王……

但愿这不是真的。

但是小丫鬓轻轻的一句话就将她的希望破灭了。

“姑娘,这里是晋王的军队,咱们的马车走在军队前头。”丫翼掀起马车一角指给左青词看,

“您看,那不就王爷吗?”

顺着车窗看出去,一眼就看到身穿盔甲骑着高头大马的晋王立在队伍的前头,即使只一个背影,

那与身俱来的王者气势却丝毫役有减弱。似乎感觉到后面的目光,晋王很快转过身来,左青词来不及转移视线,就那么直雳房得与左青词对视。

那直透人心的深邃目光看得左青词胆战心惊,忙吩咐丫翼放下窗帘。

“你叫什么名字?”左青词边就着丫鬓的手吃着鸡粥。为了补充补充体力,左青词吃的很认真。

“奴啤叫小灵,是王爷找来伺候姑娘的。”

“那我身上的衣服……”她记得自己晕倒在晋王怀里的时候,身上穿的是破败的长袍,但是现在己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了。

“是奴脾帮忙换的。”小灵乖巧的接过话。

左青词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姑娘,您身子很差,又饥饿过渡,大夫吩咐说要少食多餐,这样对您的身子比较好。”小灵见左青词饿狼一样,笑着说道。

左青词吃完正准备拿丝巾抹嘴,可是她一动就扯动伤口,疼得她脸色苍白。

“姑娘,有没有怎么样?!”小灵见左青词疼得厉害,一急声音不由得就大了。左青词还没发话,就听见马车咯吱一声停了下来。

晋王听到马车里的惊呼声,心中一紧,一扬手整个队伍就停了下来,他策马骑到左青词马车前,

直接从马背跃跃到马车上,掀开帘幕就进了里面。

左青词还役缓过疼痛,就发现自己被一个巨大的身影笼罩,抬眼望去,晋王的脸己经近在咫尺了,而小灵的身影则早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