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背叛另一个人是那样地伤痛,大概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够领会那种恶心痛苦和憎恶吧。

尾小生在那里发呆的时候,陶心儿已经把菜端了上来。

他坐在那里,刚想告诉陶心儿他不想吃时,他地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郑钱打来地,这件事唯一地另外一个知情者。

郑钱是从上头得到通知,说尾总刚回国,公司放他假,让他多休息几天,郑钱想到尾小生在临走时跟他说过,说明天就要来上班的,怕他不知道,所以打个电话告诉他。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郑钱把放假地事情告诉尾小生。

尾小生不想在家里呆着,想着天天看到陶心儿,他估计会疯掉的,而且成天无所事事,只想着这件事情,那个做爱的画面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肯定会崩溃的,所以他对郑钱说道,我不要那么多假,明天我休息一天好了,后天我上班。

郑钱看他这样坚持,只能点点头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陶心儿听到他的电话,对他道,你刚回国,公司都准你假了,你为什么不多休息几天。

尾小生笑道,不了,公司事情很多,你知道我的,我闲不下来。

陶心儿笑了笑,把四菜一汤摆在他的面前,对他说道,吃吧,一年没吃过我做的菜,尝尝。

在她的热情下,他只得被迫拿着筷子,缓慢的伸着筷子往一碟鱼香肉丝那里夹去。

可是想起自己刚才想到的,看到陶心儿系着围裙站在那里,看到她红色性感的唇,她的两双手。

已经把菜夹到嘴边的尾小生,又把那筷子放了下去,他知道只要再往嘴里送一点,他肯定会吐起来,大吐特吐。

他把筷子子一放,对陶心儿说道,放着明天吃吧,今天实在是同事给我接风洗尘,喝得太多吃得太多了,真的一点也吃不下了。

他装作已经被撑得很饱的样子。

陶心儿看他一眼,看他实在是像吃不下的样子,只得说道,那行,你不要吃了,我没有吃晚饭,我吃一点,不要浪费了。

她说完,就坐下来,自己盛了一碗饭吃起来。

尾小生坐在一旁看着她,看她吃了很多,想她是今天下午和那情夫做爱时,用多了力气,现在身体需要补充能量了。

他是生气的,不甘心的,可是他又不想失去她,不想和她撕破脸皮。所以虽然在心里痛苦着,愤恨着,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无论像其它血性的男人一样,站起来,大声骂她,指责她,暴打她。甚至拿刀砍她。

这世上报复自己出轨老婆地男人很多。

像郑钱,利用自己的聪明害得张小红身败名裂,像古寒,利用网络的力量。让弯月儿失去了所有,像其它男人,有一个男人在得知妻子出轨后,用刀割去了她的双乳。有一个富翁,在得到年轻的老婆出轨后,在死后只给她留下了五十万的欠条,像一个银行行长。妻子与另一个银行的行长芶合,他记恨在心,却一声不吭。两年后。他升了。从一个县里的银行行长升到省里,在大家为他摆的饯行酒地那一天。他把一杯酒泼在男小三的脸上,然后当着男小三和自己出轨老婆的片,甩出他们在一起做爱的照片,然后喝了一杯酒,不发一言地走了,男小三

羞愧得无地自容,三天后老婆主动提出了离婚书,什要。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妻子在新婚后的第一天和自己的前男友在一起睡过,他知道后,一声不吭,没有离婚,却一直对她不理不睬,不爱她,不和她说话,让她接受冷暴力,七年后,他老婆三十岁,因为长期地性饥渴和感情饥渴,像她像一个四十多岁的黄脸婆,而那个时候,他三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最年轻的时候,他用七年的时间惩罚了她,七年后向她提出离婚,不但让她一无所有,而且无法再嫁,一生都毁了。看 小 说,到 牛 逼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碰到自己地老公出轨,大部分想着是原谅和维持下去,可是男人不同,男人得知自己的老婆出轨,没大脑的拿刀乱砍,誓要杀了出轨地老婆和情夫,或进暴打一顿,有大脑地像郑钱那样,用尽心机报复对方,让对方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像尾小生这种,痴情到悄然离开,然后再次见面,依然献上自己为她买地礼物,只是独自在心里痛苦,然后什么也不肯说,怕说了撕破脸皮失去老婆的男人,大概很少见到吧。

深情地近义词有时候就是软弱。

对于一个女人的软弱,有很多女人都看不过意,对于一个男人的软弱,要是有别人的知道他的事,就像郑钱,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旁的男人,估计要大骂他是忍者神龟了。

然而尾小生就是知道,他虽然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他的心里却清楚的知道,他爱他老婆,他爱陶心儿,他不想失去她,所以再痛苦,他也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

吃完饭,自然是睡觉。

上了床,两个人躺在床上聊着,他只想说不想动,其实说也不想说的,绿帽子是男人阳萎的有效催化剂,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尾小生自然不想和自己的老婆做爱,尽管时隔一年,在没有回来之前,甚至多次做梦梦见和她做爱,前进后进,站着坐着,什么姿势都穷尽了,可是如今,他却一动也不想动

而陶心儿呢,她下午的时候刚做过,而且有了高潮,做得很满足,自然也不会想着在几个小时后再做爱。

她看尾小生一眼,对他说道,老公,你刚回来,肯定很累吧。

尾小生也看她一眼,顺势说,是呀,累得很。

陶心儿松了一口气,拉了拉他那边的被子,替他盖严实了,笑着说道,既然很累,那我们就早点睡吧。

尾小生顺势合上眼睛,笑着说,好。

他在心里想道,估计她这一年也没有和那情夫少做,自然是没有欲望。

陶心儿在那边熄了灯,外面还是淅沥淅沥的雨声,他听到她翻动被子倒下去时悉悉梭梭的响声。

然后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她睡得好不安稳,他却睁着眼睛,在黑暗里睡不着,夜渐渐显出它清晰的轮廓来,既使在黑夜里,他也能看出家里的一切。

熟悉的衣柜,熟悉的衣架,熟悉的梳妆镜台,熟悉的床头灯,熟悉的窗帘,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是睡在他身边的人他却是那样的陌生。

她倒在那里,因为熟睡,身上发出热气来。

他侧头看她一眼,然后又不作表情的转了回去。

他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不是易怒之人,而且向来觉得武力和暴怒也没有用,他要搞清楚一切再说。

他一直睡不着,睁着眼等天亮。

这就是带了绿帽子地事后影响,他不想和她再做爱,甚至不想和她在同一床,甚至不想和她共处一个屋子,不想看到她。

慢慢的天空开始发白起来,他仍然没有睡着。她却睡得那么踏实。

到了八点多钟,她醒了过来,很快的穿衣起床,他一直没睡。她却以为他刚醒,对他笑道,醒这么早啊。

尾小生只得点点头。

陶心儿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道。我要去上班,你今天就一个人在家里好好休息。

尾小生说声好。

就听到陶心儿已经进了浴室,拧开水笼头,在那里洗脸刷牙。

他听着她的动静。不一会她出来了,脸上已经化了淡妆,一张精致的脸。然后她换了一身新服。把长发打理了一下。就出门去了。

尾小生一直合着眼睛,大概这个原因陶心儿也没有跟他打招呼。他听着她走出去,高跟鞋在地面发出的噔噔噔的声音。

然后那声音下了台阶,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然后那汽车声也远了,屋子里重新安静起来。

他睁开眼睛,所有的事铺天盖地地朝他扑过来,他仰面躺在那里,感觉到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个情夫,四十开外,身体发福,十足的官相。

他尾小生不够好吗,比他年轻,也不算没钱,也不算事业没成,也不算长得难看,陶心儿到底为什么要出轨?

他在那里反得的想,想不明白,想到那样一个猥锁的老男人和她在一起做爱,他就真想呕吐。

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夜未睡,却仍然睡不着,他想着还是起来算了,外面地雨下了一夜,如今已经停了,他打开窗,清新的空气透进来,太阳也出来了,照在一片片水面上,那水面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在那里不停的闪烁着。

他想,他在国外地时候,每次学会做一个国外的菜,就想着回国就一定要做给陶心儿尝尝,如今回来了,虽然出了意外,心愿还是了一下吧。

这样一想着,便打算出门去了。

陶心儿去上班,上班没多久,施建军也来上班,没有在她的办公桌面前停留,只是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陶心儿也当作没看见,过了一会儿,就有他地助理过来通知,说是请她过去,台长有事找她。

陶心儿只得站起来,然后走到他办公室里去了。

他是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平时没人时也关着门,有人时也关着门,所以陶心儿走进去,施建军对她道,把门关上吧,这早春的寒气很重。

屋内开着暖气片,温暖如春,但是如果一直开着门地话,屋子里地暖气会跑出去,也就不暖和了。

陶心儿看了那门一眼,也还是没有动,无论如论,现在他们隐瞒得很好,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地关系。

施建军笑了笑,自己起了身,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走过来,他没有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而是径直走到陶心儿地身后,伸出手一把抱着她,将脸贴在她的背

发丝上的馨香传到他鼻子里来,他微微笑着,说道,紧张,没事的,大冬天的,屋子里要开暖气片,自然是关着门

陶心儿没有接他的话说下去,沉默一会,只说道,我老公昨天真的回来了。

真的?

施建军立马抬起头来,结巴对她道,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陶心儿看他一眼,看他那么紧张,说道,他说,上午九点回来的,回来看我不在家,就出去了,然后他公司同事请他接风洗尘去了,他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哦,原来这样,吓我一跳。

施建军松口气,然后坐到他自己的位子上。

陶心儿站在他办公桌附近,双手支在他的桌子上,身子微倾着,虽然是早春,可是在屋里,她穿得并不多,平时有一件大衣穿在外面的,进了办公室,就脱了挂起来。穿着紧身的薄毛衣和裙子,她现在微倾着站在那里,人施建军那个角度看过去,他就能看到她清晰地乳沟,那沟是如此的深,让人不禁联想到乳房是多么丰满,禁不住欲望大起。

我们怎么办?

施建军在她的乳沟那里停留了一阵,慢慢的问她。

对于陶心儿,他一直也是被动的。当时如果不是陶心儿对他也有意,以他现在的地位,以及并不会很高明的驾驭女人,他也不敢和她在一起的。

以前是她老公不在。他可以不用怕,现在她老公回来了,而且几乎比他高了一个头,比他壮了不是一个档次。比他年轻将近二十岁,他又如何不怕,如果事发,被他知道。他这种骨头,估计会散架。

这也是他今天把陶心儿叫进来的原因,原只想问问她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却得知昨天已经回来。他刚才几乎惊出一身冷汗。

陶心儿看他一眼。说道,什么怎么办?

施建军笑道。你老公现在回来了,我们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吧。

陶心儿笑着看他一眼,点点头,说道,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她说完这句话,然后一抬头,娇俏地看着他,对他道,可是我会想的啊。

施建军微微一笑,对她道,我也会很想你啊,可是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吗,万一被你老公知道了呢。

陶心儿不作声的看着他,许久,她才从桌面上站直了,说道,暂时只能这样了,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给我发短信,也不要在网上联系我,不管是QO会知道,明白吗?

施建军道,我明白地,只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陶心儿看着他笑了笑,说道,我们不是上班的时候可以天天见到吗?

施建军道,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是说那个,你知道,我又不敢到宾馆去开房。

陶心儿有点小生气,对他道,别说你没胆去宾馆开房,你就是有胆,我也没胆量去,我不想让他知道。

施建军点点头,说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他还会不会出国?

陶心儿愣了愣,然后苦恼道,他本来就是为了我回来的,他要陪着我,再也不会出国了。

真的啊?

施建军脸上一阵失望,对她道,那可怎么办呢,以前他在国外,我们可以随心所欲,现在他回来了,又再也不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他好像很是痛苦,在那进而喃喃细语着,苦无对策。

陶心儿看到他那么痛苦地样子,不由笑了笑,说道,等等,等过了一两个月,我再来想办法,我现在很害怕,大概是害怕他发现,所以他刚回来,我也不敢对他动什么心思,你等等吧。

听到陶心儿这么说,施建军马上笑了起来,心里也放了心,连连说好。

陶心儿人如其相,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她和施建军在一起,施建军害怕被人发现,被老婆发现,一直不敢正式行动,他们第一次偷情,还是她想出办法安排的,当然地点也是在她家里。

当时她请病在家,然后大家都去看他了,施建军听她的,最后一个去,那个晚上就留在那里,过得很快活。

他觉得有一个这样地女人做情妇,实在是三生有幸。

陶心儿看他没有了什么事,便说道,那好,我走了,你记住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再联系我,等过了一阵子,我安排你们认识,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到我家里来,也可以给我打电话了。

施建军听到这里,有点害怕,想想她老公的样子,那么高大威猛,再说偷了这么年轻这么威武地男人地老婆,一个四十岁地中年发福的男人,怎么会不怕,他看到尾小生,估计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心儿?

他叫住她,陶心儿抬起头来,对他道,什么事?

施建军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然后说道,这样,要我和他认识,我不敢了,我看到他就怕。

陶心儿眉毛不屑地一耸,对他说道,有什么好怕的,真是。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

留下施建军还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

在陶心儿上班去不多久,尾小生就起了来。他想出去买一些原料,然后回来做几个菜给他老婆尝尝,他走了出去,早春地太阳照在身上,虽然仍然带着微微的寒气,可是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他好像一个在冷水里泡久了的人,看着太阳晒在身上,就不愿意走了,在太阳底下慢慢的走着。让太阳晒着自己,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害怕冷过。

在外面慢慢转着,逛了几家商场,超市。农贸,买齐了做菜的蔬菜肉类,然后就回家,他现在有了钱买车。然而一直没有动,觉得一切没意思,答应给陶心儿换本,给她买宝马。他开广本,也一直没有去换,因为已经不是从前了。

一年真的很久吗。他想着。一年也许真的很久。否则怎么解释曾经那么爱他的陶心儿会出轨呢。

他坐着出租车,手里拎着那些菜。也不知怎么的,他有点头晕想呕吐,然后身上发冷,看着外面金色地阳光,可是晒不到自己身上来。

还没有到家,他却干脆叫司机停了车,说只开到这里就行了,想着身上冷,晒晒太阳就好了,在太阳下走走,反正没事,就一路走回家好了。

司机把车子停在路边,他下车付了钱,然后提着那些菜,感觉有一点头重脚轻的往回走了,金色的太阳晒在他身上,他还是觉得冷,虽然现在的太阳比

出来地时候还要强烈,可是他却越晒越冷,走路也头有力气,在街旁的长椅上坐了一回,让太阳晒在身上久一点,可是过了一阵,身上依然发冷,并没有好转。

他便站起来,打算一口气走回家,想着自己多半是病了,一路风尘,辛苦赶回来,却碰到这样的事,那天淋了好久的雨。

想着多半是着凉生病了。

这样一想着,就越发地觉得身体难受起来,撑着到了家里,在沙发上小坐了一会,人还是没有恢复过来,他想着顶多是感冒,多大的事,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老婆不会回来吃午饭,而且他做的是外国菜,一次性要做几个,肯定要很多时间。

他本来已经不想做的,因为如今如了这种事,再加上他着了凉,身体不舒服,可是想着是原先计划好地,自己又答应过她,想着,没有在离婚前,或者说至少在翻脸前,他们还是恩爱夫妻,还是把菜做了。

所以便喝口热水,强撑的站起来,到厨房去洗菜切菜,在厨房里呆了一个下午,终于做出了几个菜,可以说是很像中国菜的外国菜,然后把它们摆放在餐桌上,等着老婆回来。

他像是完成一个心愿一样,在国外,每次吃到一个好吃地外国菜,想着陶心儿在国内吃不到,就自己研究它是怎么做地,努力学会了,想着回国做给她吃。

一年里积累了五六个外国菜地做法,也在回国前的电话里告诉过她,一回来就给她做外国菜吃。

虽然在国外时,一心想着她深爱着自己,自己条件不错,又是她先追地自己,而且只有一年,无论如何她不会背叛他,无奈人算不如天算,一回来,在那样一种即将重适的惊喜和激动的心情下,他却看到了那一幕,她赤裸着身体,以一个美丽的S形,坐在那个老男人身上动着。

虽然一切已经跟从前不一样,可是想着他答应她的事,回来给她做外国菜吃,他还是给她做了吧。一个心愿一直在那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想实现这个愿望。

把外国菜都摆在桌子上,想着吃外国菜要刀叉和碟子,还有红酒,家里好像没有,他便又跑出去,到附的宾超市去买。

他急匆匆的跑回来,回到家里时,陶心儿已经回来了,看到他走进来,对他道,老公,我看到桌子上你做的菜。

尾小生笑笑,扬扬手上的红酒,说道,我买红酒和刀叉去了。

陶心儿笑笑,说道,谢谢老公,老公对我真好。

尾小生也只是笑着,把刀叉摆好,然后各自斟了一杯红酒,坐在她的对面,对她道,我一直答应说回国了给你做几个外国菜尝尝,今天做了,你吃吃看。

陶心儿点点头,拿着刀和叉子尝了一口。

大概味道不怎么样,她吃了一口,就不肯再吃,然后笑了笑,说道,还是中国菜好吃。

尾小生也没说什么,想着反正也算了一个心愿,一桩心事了。

陶心儿大概是看到他辛苦许久的缘故,只能狠狠的夸他几句,说菜做得好吃。

尾小生看到她一直没有再动那些菜,也只是笑笑,知道她是假意夸奖。

也无话。

晚上两个人继续没有做爱,他不想碰她,主动说,身体还是太累。

到了第二天,陶心儿去上班,他也振作精神去上班。

这是他第一天上班,到了公司总部,向老总报到,然后就直接去仓库视察了。

郑钱看到他来上班了,立马笑着走过去,对他道,来上班了,尾总。

尾小生点点头,对于从前的事也没有提,那天,在他那样痛苦的情况下,郑钱能够不作一声的陪在他身边,他一直很感激。

郑钱呢,知道如果不是那天他陪着他,他也不会知道尾小生戴绿帽子的事情,他知道男人对这种事很忌讳,所以虽然尾小生没有嘱托什么,他却守口如瓶,不但是小刀,连可爱也没有谁。

虽然可爱是小三敢死队的大队长,但是他知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碰到这种事,希望很多帮助她们,男人碰到这种事,却只想自己解决,哪怕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最好。

尾小生看了看郑钱,对他说道,我今天来上班,到仓库去看看,你带我四处走走吧。

郑钱连忙说好,带着他挨个挨个参观仓库。

仓库里一如从前,没什么异常,大家刚上班,休息了一个年假,新年新气象,精神状态都很好,可是尾小生却好像对这些都不满意,他几乎到了一个仓库都要训斥别人,别人知道他是公司副总,不敢吭声,可是在他走后,却在那里议论纷纷,说他怎么出国一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尾小生回到仓库外面的办公室,看到一个漂亮的小文员在接电话,聊了几句与公司无关的事,他也就像当初郑钱骂胡姗姗一样,狠狠的训了一通。

那文员很委屈,对他哭着道,尾总,你真冤枉我了,我不是为了自己聊天,那个人是我们的客户,他要我跟他多说话,我敢不多说吧。

尾小生就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办公室其它文员,物流经理,销售经理,销售人员,也不说话的看着他,大家都很同意那个小文员。

郑钱看到大家都在生尾小生的气,就出来打圆场,替他解释道,尾总刚回国,水土不服,心情不好也正常,大家体谅一点。

尾小生感激的冲郑钱一笑,对大家道,我刚回国,的确是水土不服,再加上今天身体不好,所以火大,冲大家发了火,乱怪了大家,大家原谅我。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水土不服,而是因为想着陶心儿背叛他,自己又不能和她撕破脸皮,一直没有发作,他才对下面的员发那样大的火的。

大家听他这么说,也纷纷说没关系,理解的。

到了下班时候,尾小生对郑钱道,郑经理,今天谢谢内外。

郑钱笑道,没做什么,不要这么客气。

尾小生道,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郑钱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尾小生对他道,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郑钱点头道,那肯定。

尾小生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不发一言的低头走了。

第三章 一场大病

上了一天班,尾小生下班回家。看 小 说,到 牛 逼

早春的北京跟冬天没有任何区别,依然天黑得早,依然北风呼呼的刮着,依然冷入骨髓,而且北京的春天,还有沙尘暴,沙尘暴一起,走在外面的人,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全都是黑的,北京虽然繁华,虽然是政治文化中心,虽然有很多机会,可是真的不是人适合居住的地方,这里空气质量不好,环境太差,人多如蚂蚁,又经常塞车,生活在这里的人,生活质量可想而知。

他下班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个人走在外面,路灯慢慢的亮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有家无处归,有苦无处诉。北风卷着小纸片,在他身边打着旋,然后慢慢的飞走了,他依然感觉身体不舒服,虽然穿着大衣,可还是觉得好冷,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却因为浑身发冷,缩着脖子,缩着身子,像一个虾公一样,弯着背,在那里慢慢的走着。

身上越来越冷,他估摸着自己是发烧了,用手一摸额头,果然好烫。

坚持着到了家,陶心儿没有回来,他整个脸都烧得红肿起来,从床上抱了一层被子包在自己身上,然后额头上敷上冰块,他想着这样慢慢会好起来,手里还抱一个热水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忙着烧热水。

可是许久不见起色。

身上的大衣不曾脱去,外面再披着一层厚被子。此时地尾小生整个看起来就像一张移动的棉被,笨拙臃肿,而且很可怜。

最后陶心儿终于回来了,看到他这样,简直吓了一跳,手袋也忘了放在一边,大衣也忘了脱,直接走到他面前,对他关心道。小生,你怎么了?

尾小生苦笑一下,说道,多半是刚回国。不适应北京这边的气候,感冒了。

他不知道,有时候身体的机能会受到心情的影响,一颗心碎得拾不起来。疼痛会扩散开来,遍布到全身,所以很多心情不好的人最后都会生病,甚至一病不起也是这么一个缘故。

陶心儿把手伸到他额间一放。才发现烫得吓人,对他焦急道,不行。你病得太厉害了。要马上去医院。

尾小生还以为没事。对她道,我没事的。天晚了,明天要是再不好,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