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小生听到她的哭声,干脆继续说;“我很恨他,想杀了他,如果我真的杀了施台长,你会照顾我父母吗?我们都读了那么多年书,法制意识多少懂一些,加上你认识我又不是一时半刻了,你知道我不会杀人放火的,但我也并非软弱可欺之辈,有人威胁到我的家庭了,明摆我的损失已成烂帐收不回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这几个月我都想不出来......”

陶心儿还是哭,只是哭得更厉害。尾小生看着这个他深爱着的曾经的好老婆,最终,他暂时没有提离婚主张。多烂的股票都可以乌鸡变凤凰,他的婚姻还可以重组吗?在她不停的哭泣声中,他的死去的心又慢慢的活过来,想她之所以哭,应该是后悔了吧,应该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吧,那些一直在那里的,只是因为痛苦隐藏的希望又仿佛破土而出的幼芽一样,重新从他的心里钻了出来,他的确,当时确实还心存奢望。

第十四章 与此无关

郑钱回到家里,他是带着一腔对可爱的羞愧回到家里的,他到家是下午四点,那时候可爱还在上班,没有回家,他提着一袋行李到了家里,拿着钥匙打开家门时,家里一如前阵子,他大哥和他大哥的儿子依然一人一台电脑,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玩着游戏,家里仿佛台风过境,凌乱不堪,简直找不到下脚的地方。看 小 说,到 牛 逼

他慢慢的也能够明白,可爱心里的感受了。

对于自己的大哥,也第一次起了反感之心。

然而,他仍然还是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大哥。

他大哥抬起头来,看到他,立马一脸惊喜的说道,你回来啦,回来好,回来好。

可是他大哥虽然脸上惊喜,却并没有从电脑上起身来迎接他,仿佛他的脚与电脑焊在了一起,不能够挪动一般。

他想起很久前小刀说过的一个朋友的事情,说他那个朋友四十多岁了,可是特别迷网络游戏,打工挣到的钱几乎全用来玩游戏了,只要不工作,他便肯定在网吧里玩游戏,而且如果第二天不用上班,是连着放几天长假的话,他就呆在网吧里不出来,说有一次,五一节放七天假,他竟然从超市买了婴儿的尿不湿,垫在自己屁股下面,然后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也不去上厕所,也不去吃饭,吃饭是有网吧附近的面馆饭店可以亲自送到网吧里来地。只要在自己的机子旁边付钱就行。

从放假那天开始,一连坐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在他旁边玩游戏的人突然闻到一股恶臭,因为那臭味实在太浓了,所以旁边的人再也坐不下去,纷纷站了起来,去网管那里投诉,因为投诉的人太多了,又只有他浑然不觉。没有起身,仍旧在那里对着电脑玩游戏,所以网管就带着一群捏着鼻子的人到他面前来了,走到他身边,随着越走越近,臭味也越来越厉害,到他身边时,几乎让一边的人晕了过去。

网管叫他站起来,对他道,你站起来。

他头也不抬的说道。站起来做什么,我知道我拉在裤子里了,等我打完这一盘。一会用纸去擦一下不就结了。

郑钱想他大哥估计也到了这种玩游戏入魔的程度了。

他看他大哥依然在那里玩着,没有理他,只得自己提着行李走了进来,还是他大哥的孩子跑到他面前,对他道,姨父,你从外面给我带什么好吃地没有?

郑钱愣了愣。说道,没有。

那小孩就好像很生气伤心一样,说道,你到外面玩去了,你怎么也不带点好吃的回来呢。

在那里大声的抱怨着。

他大哥听到这里,也仍然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也是应该带点吃的回来,明知道小孩肯定会盼望的嘛。看 小 说,到 牛 逼

郑钱只得说道。对不起,大哥。是我的错。我忘了。

他大哥也没有说什么。

郑钱自己在厨房里喝了一杯水,看到屋子里像是垃极场一样。脏乱差,想着可爱也真是难为他了,他大哥呆在他家里差不多两个月了。

他走到他大哥身边,对他大哥道,大哥,你那工程下来了没有?

没有啊。

他大哥好像很不耐烦,在那里皱眉说道。

郑钱对他道,嫂子过来没有?

他大可道,没有,要她过来做什么,一过来就跟我吵,没见过这种女人。

郑钱道,大哥,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小虎子这么大了,要送去上学了,你不能耽误他啊。

他是我儿子,我怎么耽误他了,你真是,说的什么话。

他大哥突然生气起来,板起脸来训斥郑钱。

郑钱不想和他吵下去,只得说道,好好,我公司还有事,我走了,是我不对。

他几乎是逃也一样的跑出门来。

其它他公司里没有事,明天再去上班,看了看时间,看到离可爱下班已经有一阵子,她还没有回家,自己去接接她,也许能够碰到。

这样想着,就去接她了。

刚走了不多远,走出小区没有多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提着几个袋子慢慢地走过来,穿着一件黑色的卡通T恤,下面是一条卡其布裤,在那里低着头慢慢走着,她提的袋子大概太重了,不但把她地两条手臂都压得垂直往地上伸去,好像手臂就因为那重物太重,被瞬间拉长了一样,而且她的手也低着,仿佛因为东西太重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抬起头来,她的手也是因为重物太重了,因为地心引力的缘故,被重物拉得低下去的,与此同时,她的整个娇小地身子也向前欠着,与地面成了八十多度的角,仿佛随时会扑通下去一样。

大概是走累了,她走了一阵,就停下来,把那些袋子放在地上,然后直起身来,一手叉在腰间,一手抚着头发丝,把垂下来搭拉在前面,挡住了她视线的头发丝拢到耳后去。

郑钱慢慢走着,走得近了,看得清了,他才发现那个憔悴劳累的黑衣女人,就是可爱。

他不禁有一点呆了,他不曾想过,他的妻子因为照顾他家人的缘故那么辛苦,一时间放下步子停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她。

可爱也看到是他,她已经累得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带着几分委屈,几分绝望的神情看着郑钱,她现在感觉得累

限,什么话也不想说,大概知道事已至此,其他的话用。

她现在仿佛是在看着自己到底能够忍耐到什么时候去,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会崩溃暴发?

郑钱呆了几秒钟才意识过来。快步走过去,对她道,猫猫,我来提。

他伸手提过她放在地上地那些袋子,才发现,全是买的蔬菜水果零食。

眼里不禁有点湿润,想她虽然平时偶有抱怨,可是对他大哥和他大哥地孩子却仍旧一始既往,依旧热情地一如开始。

他回头看她一眼,对她说道。猫猫,让你受苦了。

可爱微微摇了摇头,只是跟在他的后面,没有说话。

走了好半响,大概是缓和神来,没有那么累了,她才对他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地?

郑钱道,我刚回来一阵,原想着去你学校接你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幸好碰到了,否则的话白跑了一趟。

可爱道。我在买菜。

郑钱点点头,对她道,这阵子让你受委屈了。

可爱这些话已经听过许多遍了,她不想再听,因此也没有什么表示。

但是郑钱到了家里,果然改变不少,他以前怕他大哥说他不像个男人。怕老婆,什么事,比如洗衣做饭做家务,不好意思帮着可爱,可是这一次回家,可爱在做饭的时候,他就洗了他大哥和他大哥儿子的衣服,然后洗完衣服,他又开抬打扫房间。拖地板。

他大哥看到了,说道。你一个男人做什么家务。还洗衣服拖地板,在老家要是知道了。不笑死你才怪。

郑钱便对他道,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别人要笑就让他们笑吧,我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她做地。

可爱在厨房听到这里,看到他做的这些,心里总算不那么累了。

这个男人,总算是开始心疼她了。

因为这个发现,她也开心了不少。

到了第二天,各自便去上班去了,吃早饭的时候,他大哥和小虎睡觉去了,可爱和郑钱便一起做好了早饭和午餐然后去上班了,早饭是可爱出去买的,午餐是郑钱做的。

有一个人分担一半的家务,就没有那么累了。

两个人走出门,郑钱道,现在帮你做家务,给我大哥看到了,也无所谓嘛,我以前真的是没用,怎么就觉得丢脸,怕他笑话我呢,猫猫,从前让你受委屈了。

可爱就笑笑,说道,没事。

郑钱道,我会尽早让他走的,你放心好了,猫猫,我不会让你再这样累下去。

可爱便笑笑,说道,好,我相信你。

两个人说完这些话,就分头上班去了。

郑钱到了公司,忙完自己手里的事,处得这七天积压下来的仓库进货出货清单,就忙了一上午,到了中午时,尾小生打电话过来,叫他一起吃午饭。

郑钱不是很想去,只说他太客气了。

尾小生道,过来吧,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一个人没人说话。

郑钱知道他多半心里又有事,只得说好。

尾小生开车来接他,两个人在公司总部附近地一家饭店吃了饭,叫了一个包厢,点了饭菜坐在那里。

不用郑钱问,苦闷的尾小生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跟郑钱说了。

把他心里地放弃,然后动摇,最后又不想离婚的一路心事全说了出来。

他对郑钱道,那个男人四十开始,身材发福,头发谢顶,而且只是一个小官,我真不知道自己有哪一点不如他。

郑钱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介意。

尾小生愣了愣,然后说道,你问吧。

郑钱道,你是不是,性能力有问题?

他笑了笑,也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你不要介意,我也跟你一样是真的感到奇怪,你明明比那个男的强了许多,为什么她会喜欢他呢,为了和他在一起,这样不顾一切的伤害你,昨天晚上你那样问她,她只是哭,不说话。

他想着自己,当时在决裂的时候,他也曾经问过小红,他问她她爱不爱他,她只知哭,不说话,他问她她到底爱哪一个多一点,她仍然只知哭,不说话。

一个女人不说话,往往就是默认。

所以他只能怀疑尾小生的性能力。

没想到尾小生笑了笑,说道,我不介意,我想你肯定会怀疑地,但是我自己清楚,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反正我们是哥们,这事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这方面没问题,说来不怕你笑话,我曾经有过一夜四次的纪录。

郑钱怀疑尾小生的性能力,尾小生释疑,他道,没有性问题。也许怀疑我老婆出轨可能与我的性能力有关,尽管这样的话题涉私涉黃,但由于觉得更涉及自尊,于是有必要说一下这方面的旧事。一夜四次,是我曾经的记录,好像还意犹未尽,当然,不是晚晚如此。

郑钱听完,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了。

第十五章 径自安排

尾小生这几天经常想起端午节那天晚上。看 小 说,到 牛 逼 那天晚上,陶心儿哭得很厉害,起先是压抑着,偶尔才听得到她哭泣的声音,在黑暗中看得到她的肩膀间或的抖一下,可是到了后来,在尾小生的劝说下,她索性哭得更厉害了,声音也不再压抑,痛快的哭出来,声音那么大,好像最委屈的人是她一样。

见到陶心儿哭得那么厉害,尾小生也收口了。他想着自己不能落井下石,反正此刻她也不可能有什么理性的回答。

于是,在心里叹口气,慢慢伸出手去,在黑暗中摸到她温热的好像马上就要被泪水浸透的身体,一把轻轻抱住她,对她道,老婆,你别哭了。

陶心儿依然在那里哭得厉害。

尾小生对她说道,事情过去就算了,我承认自己无能,但我很重视我们的家庭,以后我不想再受到伤害,我们努力一下,好不好?

他是抱着忘掉一切,非常真诚的心,向她提出请求。

然而,回答他的,仍然只是沉默,陶心儿还是不出声,但是哭势明显减弱。

尾小生也放弃继续等待她的回答了,一个人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慢慢躺平了,将两只手搁在心口上,仿佛用两只手轻轻的盖着,心就不会受伤一样,他想,没办法,绿帽不想戴也戴了,戴一段时间旧了就扔掉,当没戴过好了。不过。他地心里,也还是希望陶心儿能让他表个态,告诉他,她也跟他一样,会和过去一刀两断,和他好好的重新开始,两个人一起共同努力,不让对方再受到伤害。

他希望她能像他一样表个态,这样他的心里会安稳一些,也会好受许多。

虽然让她表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会很为难,陶心儿一直在那里哭,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吧。然而,他却没有听到。

她的啜泣慢慢听不见了,渐至无声。

尾小生在黑暗中侧过头来看她一眼,看不到她,不知她缩在黑暗的哪个角落,只得皱皱眉头,合着眼睛睡下。

那一个晚上都没有事,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睡下。

到了第二天。又各自客气的打了招呼,然后去上班,尾小生找了郑钱。陶心儿自然要去找施建军。

尾小生竟然知道了。

这是陶心儿没有想到的。她走到路上,过了端午节,天气已经非常的炎热了,她就像那害怕天热害怕雄黄的蛇一样,走在路上,被太阳炙烤着,汗珠如雨一样。不停的落下来,她地心情也像这天气一样,仿佛在油锅里煎一样,痛苦焦急万分。

一边往前走着,脑海里不停的思索,尾小生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知道了为什么是这样一个态度,他表现得太奇怪了,如果尾小生像其它男人一样打她骂她或者用其它法子报复她。那么,她会心安理得。想着办法去对付他。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说要和她做一次长谈,然后到了床上。拉黑了灯,他才有勇气说出口,告诉她,他一早就知道了,问她,那个姓施的有什么好?对她说,是否如果她不是嫁给他,是不是会比现在幸福许多?

当时的陶心儿听到尾小生这样的问话,只觉得六神无主,心里仿佛钻进了无数毛毛虫,在那里坐立不安,只觉得害怕张惶极了。

她方寸大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也不知道思考,所以到了后来,她只用了万无一失的唯一反应,那就是哭。

她在他面前哭,一是因为害怕,二是因为不知如何作答如何思考,三是,听到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大家一起努力,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不是不感动的。看 小 说,到 牛 逼

和尾小生从大学恋爱开始,他们在一起也有五六年了,她以前一直认为他是那种阳光型的大男孩,真心专一没有什么心眼,同时心智与他的个子和长相成反比,他根本不了解她,他们两个人结了婚,虽然结婚买房买车都是尾小生家里出地钱,虽然他对她很好,可是她仍然觉得寂寞,觉得没有人懂得自己,理解自己,没有人明白她的理想,她的抱负,她对事对物地看法,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个有主见有看法的女人。

这些,尾小生永远不会明白。

而施建军却不一样,他和她都在电视台,属于同一个行业,她的理想,她的事业,她的困惑,她的喜好,施建军全部了解,甚至有些和她也是一样的,和他在一起,陶心儿就感觉自己遇到了知音一样,有说不完地话,有乐不完的事。

施建军老了,比她大了二十多岁,他因为年纪大,身材也不可避免的像他那一个年纪的男人一样,微微发福,头发也是同样的趋势,他已经开始局部谢顶。

然而,她陶心儿自己长得

对于一个男人好不好看,已经无所谓了,她不是肤浅

所以她才爱上了他吧。

原先的生活过得很好,尾小生在国外,只得隔几天给她一个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一聊,一年才回来看她,施建军在国内,是她所有的电视台的台长,她可以天天看到他,他们有机会就在一起,这样地生活她过得很满意。

只是又有谁想到,尾小生会因为特别想念她,提前两年回国,陶心儿原先想到,这样的生活还可以持续两年地,没想到就这样破灭了。

尾小生回了国,一切都跟从前不一样,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和施建军在一起,为了和情夫聚一次,她必须想尽心机,想出一个理由和办法,让他们能够在一起,又不会让尾小生起疑心。

从尾小生回国后。他们已经偷偷聚过两次,一次是她们电视台到杭州去玩,一次是尾小生去湘西越野,一次是最近,在晚边地电视台,一个极其偏僻地房间里,平时根本没有人过来的。

上次尾小生下班来接她,看到她和施建军站在一起,两个人虽然说着没有什么多大意义的给别人听的话,眼神却一直在交流着。施建军在回味那天的偷情,眼神里都是暧昧和情欲。

陶心儿原以为尾小生不知道的,因为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只是现在她才发现,她太低估了尾小生。

她没想到他知道了,而且远比她想像得要知道得久,昨天晚上,很想问他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可是毕竟是心虚的,觉得这样问出来。就是性格再好的男人,估计也会怒火冲天,然后暴打她一顿。

心里六神无主。就像本来一颗心乱草丛生,突然间一阵狂风刮过,那些乱草东倒西歪,显得更乱了。

她走到电视台去,匆忙间也没想着要开车,最近地时间,她经常不想去开自己的那辆广本。在宝马奥迪法拉利很多的电视台,她实在不好意思开着她那辆旧了的广本,宁愿走路打车坐公交去上班。

外面的天气是那么热,还不过是早上八点多,可是街上已经到处都是上班的人流,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仿佛想把人身后最后一滴水份也会吸干一样。

她穿着的灰色的连衣裙,如今被汗水打湿,一块一块的粘在身体上。就像无数只蚂蚁,那蚁腿上蘸了蜜糖。在她身体上爬行一样。实在是太难过了。

路显得分外地漫长,车子显得分外的拥挤。人显得分外的多。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天上,然后皱着眉头,举起一只手来,用手笼在眼睛上面,使眼睛能够清楚地看清四周的环境。

她想着,如今尾小生知道了,她该如何是好?

就好像一个被警察通辑的坏人,在人海里四处逃跑着,虽然没有人认出好来,可是她仍然非常的害怕。

她想到自己的害怕,同时也想起施建军的害怕。他没有知道尾小生知道他们的事情时,都表现得非常地害怕,如今要是知道她老公知道了,不晓得会吓成什么样。他很可能不敢和她接触了,不敢和她了联系了,施建军对于黑暗中的男女关系,一直胆战心惊,胆小如一只老鼠。

陶心儿这样想着,突然想到什么,便慢慢停了下来。

她原先匆匆忙忙的走着,是想去告诉施建军她老公知道了,可是走到半路上,心里想起那么多,突然就不想告诉了。

她想着现在尾小生并没有打算报复和揭发他们,那么,她急着去告诉施建军做什么呢,只会让他突然间变得害怕,然后永远都睡不着,随时担心事发,像他那么胆小的男人,说不定会心脏病发突然吓死过去。

施建军一直说他身体不好,特别是心脏,最近几年,听说有高血压。

陶心儿停下步来,思索了几分钟,便决定暂时不告诉施建军。

她想着,尾小生为什么明知了却对她仍然像从前那么好,为什么?尾小生并不是懦弱无能的男人,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读大学时,曾经是校篮球队的主力,他工作后,向乎每个星期都要去健身房,他做俯卧撑,一口气能做两百多个。

她曾经亲眼看到过他打跑小偷,那小偷要偷她钱包,她没有发觉,站在一旁的尾小生却看到了,硬是突然间捉住那只小偷的手,那小偷地手已经拿到了她的钱包,正在慢慢地往外面缩回去。

而且当时不只一个,有三四个,小偷有同伙,她当时怕他出事,对他道,快走吧,拿回来就行了。

可是他却不肯,硬是和三个小偷对打,最后把他们都成功地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那么,尾小生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呢。

难道真像他说的

,你嫁了我之后,是不是觉得不幸福。是不是如果人,会比现在过得幸福一点?老婆,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大家一起努力。

还有他看着她时殷切真诚地眼睛。那眼睛如此莹莹闪亮,里面有让人感动的流质。

陶心儿呆在那里,她是不敢相信,尾小生会这样爱她,连她的出轨都能容忍。

她不相信尾小生是这样好的男人,她不相信,她觉得世上根本没有那种博大胸怀的男人,她在电视台,什么样的男人看不到,现在的男人都是在外面玩许许多多的女人。家里的女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流行,各自找情人,彼此心照不宣,她以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她不相信自己地老公会与众不同。

虽然不曾捉到什么把柄,可是他没出国时,身为一家物流公司的副总,也是经常出差在外,或者陪客户喝酒吃饭。出了国,就更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陶心儿经常对自己道,他肯定出轨了。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即使让她知道了,她也无所谓,她能够接受,会原谅他的。

一个人总是以彼之心去度他人之心,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别人也是什么样的。

所以到手的幸福白白溜掉。不知不觉做好最好的人,当事者却并不知情。

陶心儿就这样思着想着,到了电视台,她仍然闹不明白尾小生要这么做,一直苦恼着。

施建军看到她来上班了,看着电视台现在来上班的人也不多,便笑着走过来,对她说道,这么早来了。

陶心儿勉强自己笑一笑。算是招呼。

施建军笑了笑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再在一起?

他说着这话。一边伸出手去。把自己的一只手盖在陶心儿地手上,陶心儿原本坐在那里。两只手放在办公桌面上,施建军站在那里,面朝着她,背对着电视台的外面,这样他伸出一只手去罩住她的手,别人也看不到,被他矮胖地身材挡住了。

所以他才会如此大胆。

陶心儿看他一眼,虽然知道没事,可是也还是笑道,你就不怕?

施建军轻声笑道,不怕,没人看得见。

陶心儿道,办公室有摄像头。

施建军一愣,连忙把手拿开了。

陶心儿不作声的咧嘴笑了笑,她是骗他的,他却草木皆兵,非常的害怕。

施建军道,我们什么时候再在一起,这些天,我很想你。

陶心儿没有说话。

施建军道,昨天你老公来接你,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没有怀疑什么吧?

陶心儿在那里紧锁着眉头。

一直含着笑轻轻说话的施建军这次看到了,脸上神色突然变得紧张,对她说道,不是你老公为难你了吧?

陶心儿摇摇头,说道,他没为难我。

她说的是实话,尾小生是没有为难她,施建军总算松了一口气,笑了笑,轻松道,没有为难你就好。

陶心儿看他一眼,认真道,但是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施建军笑了笑,对她说道,知道就知道,知道我也不怕,大不了我们各自离婚,然后在一起。

陶心儿愣了愣,眼里有异常地神采,她看向施建军,看他的眼里尽是戏谑的神采,知道他是开玩笑的。

她心里失望,感觉从高空坠落一样,心里发一狠,决心让他吓一践,她认真说道,我是说真的,我没有开玩笑,他是知道了,说要对付我们。

她是心里真的不好受,所以说这话时,神情凝重,把心里所有的愁苦几乎都表现出来了。

施建军起初不信,后来认真看了看她,然后突然紧张道,你不会是说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