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一身黑,黑色的裤子,黑色的T恤,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大半张脸被黑色的口罩遮挡住,看不清长相。

如果不是白天,还以为这人是从暗夜中走出来的黑暗使者一般,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疏离,冷淡,死寂。

许映欢在倒地的一刹那,只看见对方堪堪露在外面侧脸轮廓。

仿佛用刻刀雕琢过一般,凌厉,深邃。

小偷见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朝右边空旷的地界跑去。

许映欢见那人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爬起来就跑,以为他是想推卸责任,连忙收回目光,二话不说,爬起来就追了上去。

她的左腿刚刚被车子压到,受了点伤,跑起来一瘸一拐的。

眼看着跟那个小偷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许映欢来不及多想,脱下脚上的运动鞋就朝对方的后脑勺扔了过去。

小偷只觉得从脑后传来一阵急速的气流,凉飕飕的,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后脑勺就被击中。

紧接着,一阵眩晕感袭来,他的脚下不稳,踉跄了几下,差一点栽倒在地上。

就在这个当口,许映欢赤/裸着一只脚追了过来,一记抱腿顶摔,将对方摔倒在地,将其制服。

“你不是跑得挺快吗?有本事你再跑啊!”

许映欢坐在小偷身上,两只手将小偷的双手别在身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呵斥道。

“姑奶奶,我错了!嘶…疼疼疼!”

小偷只觉得两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一个劲地哀声求饶。

“你知不知道这辆座驾是我花了两千大洋买的?!两千大洋啊,够我吃多少顿的驴肉火烧了?!被你一撞,这下好了,最起码二十顿的驴肉火烧泡汤了。你竟然还想肇事潜逃…”

许映欢正在对那人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就听身后一大帮人围了上来。

“就是这人!就是他偷了我的钱包!”

中年女人指着被压在地上的小偷,气喘吁吁地指控道。

“…”

许映欢有些发懵。

“姑娘,谢谢你啊,谢谢你帮我把钱包追回来。”

中年女人从小偷手里把自己的钱包抽出来,又连忙跟许映欢道谢。

许映欢看看被自己压着的小偷,再看看中年女人,隐约明白过来这是什么状况。

“我…”

不等她开口,就见中年女人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粉色的纸币,递到许映欢面前。

“姑娘,我看你为了帮我抓小偷,身上都受伤了,这五百块钱你拿着,待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可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

许映欢看着面前的五张百元大钞,吞咽了几口唾沫,眼睛隐隐有亮光闪现。

中年女人见女孩儿两眼放光,像是饿极了的仓鼠看到食物一般,心里不由有些好笑。

许映欢强迫自己的目光从那几张粉色票子上移开,艰难地摇了摇头。

“不…不用了。”

她把小偷交给其他人,在两米开外的地方找到自己的鞋子,穿好,一瘸一拐地走向倒在远处的小电驴。

一边走,一边懊悔连连地嘀咕着。

“许映欢,你真是疯了!那可是五张毛爷爷哎,你竟然不为所动?!”

那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那表情,不亚于与亿万财富擦肩而过。

她就这样嘀嘀咕咕地走到小电驴旁,把车子从地上扶起来。

当看到那摔成两半的后视镜时,顿时傻了眼。

“完了完了…这下又要花掉好多大洋了!”

突然,许映欢想起摔倒前蹭到的那个男人,连忙四处搜寻。

人群中,那抹黑色的身影格外显眼。

只一眼,许映欢就认出了对方。

“哎…”

她刚想出声喊那人,就见对方长腿微屈,上了一辆豪车。

许映欢看着缓缓驶离的车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人可真是善解人意,知道她没钱赔他,就一声不响地走了。

不过…看他那辆车,应该也不在乎这点儿钱吧。

想到这里,许映欢冲着渐渐驶远的车屁股挥了挥手。

“好人,你一定好心有好报的…阿嘁!”

话音刚落,她就打了一个异常响亮的喷嚏。

车上。

程景煊回头,看向坐在后座上的梁莫深,小心地打量着对方的神色。

当他看到对方手背上的血迹时,心头突地一跳。

“梁总,您受伤了!”

梁莫深眼睑微垂,淡淡地扫了一眼受伤的手背,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澜,一片死寂,仿佛受伤的那人不是自己一样。

“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弄的,我一定告到那人连条裤衩都不剩!”

程景煊愤懑不已地说道。

“梁总,要不要去医院?”

对方许久没有回应。

就在程景煊以为得不到对方的回答,正考虑要不要擅自做主去医院的时候,梁莫深终于开口。

“不用。”

或许是戴着口罩的缘故,男人的声音沉闷,干涩,却又带着一丝丝别样的磁性。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陡然响起,打碎了车厢内的沉寂。

是梁莫深的手机。

程景煊帮他接通。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程景煊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挂断电话后,他看向梁莫深,嘴唇嗫嚅了几下,有些艰难地开口。

“梁总,是庆山医院的电话。”

庆山医院,燕市最权威的精神疾病医院。

话音落下,整个车厢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更,请各位小可爱多多支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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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六年前,祁知烬陷入孟织珞亲手为他编织的温柔陷阱,丢了那颗心,最终被她狠狠抛弃。

分手那天,祁知烬把孟织珞困在逼仄的墙角中,像是惩罚一样,用力舔舐、啃咬着她的嘴唇。

他的眼底一片猩红,犹如一头困兽,“孟织珞,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孟织珞魅惑地笑了一下,嘴唇通红通红的,上面还沾染着血迹,“爱过啊…我爱过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可是现在,不爱了。”

六年后,两人再次相逢。孟织珞家道中落,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艺人;祁知烬却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成为华星影业CEO。

霸总版:

祁知烬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酒杯,“做我的女人,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孟织珞红唇微挑,“你是要得到之后再抛弃,借此报复我六年前对你始乱终弃吗?”

于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孟织珞被抛弃的那天,包括她自己。

痴汉版:

祁知烬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指尖慢慢抚过对方的每一寸肌肤,眉眼尽是温柔,“我爱你,我的女王,远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

刁蛮任性·妖艳魅惑·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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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闷骚·痴汉柔情·大霸总

本文又名《被曾经抛弃过的前男友宠成刁蛮小公举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论“渣女”如何一步步被霸道总裁拐回家吃干抹净》《全世界都想看我被抛弃后的惨状》。

甜甜甜;

爽爽爽;

苏苏苏。

现言《柠檬味儿的她》,幻言《穿来一个女魔头》即将开更,欢迎收藏*^_^*

小少爷X2

许映欢骑着那辆没了一只“眼睛”的“独眼龙”小电驴,一路紧赶快追,终于艰难地来到学校。

她把电动车放在存车处,一瘸一拐地直奔演播大厅。

“欢欢,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彩排马上就要开始了。”

阮佳音刚刚换好演出服,看见许映欢气喘吁吁地跑进化妆间,出声说道。

许映欢拖过旁边的一把椅子,浑身无力地瘫坐了下去。

“别…别提了,路上出了点状况。”

她摆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阮佳音这才注意到对方此刻确实有些狼狈。

裤子的膝盖处破了一个洞,边缘都有些脱线,甚至还沾染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迹。

她的胳膊肘那里也蹭掉了一角硬币大小的一块皮,渗出来的血液在四周凝结,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欢欢,你受伤了!”

阮佳音睁大眼睛,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

许映欢垂眸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伤口,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

“嘶!”

她低声娇呼了一声。

“今天在路上经历了一番殊死搏斗,不过幸好我功夫过硬,将对方制服了,要不然就…”

阮佳音接过话茬儿,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要不然我就见不着活生生的你了?”

“不是啊。”

许映欢摇了摇头。

“要不然我这一身伤可就白受了。还有我的座驾,现在都成独眼龙了。”

她见对方紧皱着眉头,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强忍着痛意,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就是擦破了一点皮,没什么大碍,小意思。”

“还说没事!你这都流血了。我还是陪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吧,可千万别感染了。”

阮佳音紧皱着眉头,满是关心地开口。

“真不用,待会儿还要彩排呢,这点小伤没事的。我小时候受过的伤比现在严重多了。”

许映欢这般说着,撩起鬓角散落下来的那缕头发,开口道。

“喏,看到这条疤了吗?”

阮佳音怔怔地点头。

女孩儿的额头上有一条长约两厘米左右的疤痕,是她小时候调皮捣蛋留下的。

“我小时候差点儿开瓢,这不现在也活得好好的吗?”

“开瓢?这么严重?”

阮佳音闻言有些傻眼。

“你让人给揍了?”

不等许映欢回答,阮佳音似乎认定了自己的猜想,一脸的义愤填膺。

“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这么变态,竟然下这么重的死手?!”

许映欢嘴角抽搐了一下,讪讪笑了笑,没有告诉阮佳音她口中的那个“变态的王八犊子”就是她自己。

当时她年幼无知,一心痴迷武侠,于是找来一块儿砖头,打算自学“铁头功”。

她那时候太实在,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傻”。

拿起砖头,二话不说就朝自己脑门儿用力拍去,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就这一下,结果差点儿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