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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萧十一郎大白天拉连城璧出去喝酒的“仇”。

一来,白苏对原著里那个获得了连城璧所赠的大笔财富之后的“暴发户”萧十一郎的造型很期待,二来,白苏觉得让一个日子过得最不讲究的家伙过上最讲究的日子﹑偏偏他还不能偷懒拒绝,这实在是一个很好玩的场面。

而沈璧君身为大家闺秀,对萧十一郎的“艰苦朴素”表示心疼万分,听了白苏的话,她从善如流,立马开始了改造计划,旨在利用自己手头的余钱,让萧十一郎过上“好日子”。

“好了,换个话题。”萧十一郎变脸变得也快,挥挥手,不打算再纠结这件没有结果的事,而是看似无意地扫了周围一眼。

连城璧会意:“人都遣走了。”

直到确实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萧十一郎才开口:“那份名册,我看完了。”

连城璧不语。

“如果那个人,真的没死…”萧十一郎笑了一下,笑得很苦,有些悲凉,有些冰冷,缓缓道:“他果真,把半个江湖都纳入掌中了。”

连城璧看着他,开口道:“我们却要与这个人为敌。”语气似乎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分明带着三分浓得化不开的沉重。

“这件事,做成了,也罢,做不成,”萧十一郎面露讥诮,“那些人会联合整个武林,把我们当做公敌。”

随后,他看了连城璧一眼,淡淡道:“其实,你可以置身事外。”

“然后等着某一天,也变成他的走狗?”连城璧轻轻将茶杯放回桌上,道,“打从和你一起上杀人崖的那一刻,连某就已经没有退路。”

“退路之后,未必不是万丈深渊。”

“还是,你打算把功劳都一个人独吞?”连城璧开了一个很冷的玩笑。

萧十一郎轻轻一笑,低头慢慢抚摸着自己那做工精致的衣袖,过了一会,才道:“我亦无惧,唯独不愿璧君也…”

从前,当萧十一郎是一个人的时候,他从来不惧任何人任何事,因为,他连死都不怕,也不觉得自己会死。但是现在不一样,当一头孤狼有了伴的时候,它再也不能无所顾忌。

萧十一郎终于体会到了这种被人牵挂和牵挂人的滋味。

“她和我说,要一起。”连城璧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萧十一郎自然清楚,“她”指的是谁。

“这么好的女人,还不赶紧把她娶回家去!”萧十一郎促狭地笑起来,出手重重拍了两下连城璧的肩膀。

连城璧却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你以为那么容易?想来,你和沈姑娘的婚事都会比我们更快些。”

萧十一郎一愣:“怎么?”

连城璧不语,只扭头看向书房外的庭院里栽种的一株花。

那是一株盛开的红菊。

红花绿叶。

萧十一郎顿时不怀好意地笑了:“那两位前辈,还在为难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抽得现在才能更。

一直觉得古龙那个“剥了壳的鸡蛋”是一个超级贴切形象生动的比喻。

最后,鄙视自己笨,倒桩的时候紧张得要死,自然没过,重点是居然连乙库都没进得去,我是有多笨啊…后悔死了…

正文 65、

厉刚

萧十一郎是知道的,当时,白苏为了能重新住进无垢山庄,花费了多少口舌。

谁让李红樱和杨绿柳死活不肯让黄花大闺女顾白苏童鞋公然住进一个男人家呢?即使白苏说让他们俩也一块住进去…

其实,无垢山庄这么大,她和连城璧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居,白苏实在是想不通,这两个纵横江湖大半辈子的风云人物,为什么要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纠缠不放﹑喋喋不休呢?为什么就没有体现哪怕一点儿江湖儿女的不拘小节呢?

“所以,红樱和绿柳两位前辈还在替你物色那个…的人选?”沈璧君抿着唇笑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把“丈夫”两个字说出口。

白苏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忧郁地托腮,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窗外的天空,做明媚忧伤状:“我觉得他们越来越孩子气了。其实明明心里对城璧很满意的嘛,还老是找机会挑他的刺!”

“都说老小孩呀,”沈璧君笑着将手边的一盘炒肉酿丸子推到白苏那头,道,“我奶奶以前也会这样。”

“好吧,”白苏一边吃丸子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希望过段时间会好。”

沈璧君道:“一定会的。对了,两位前辈叮嘱你要带回去的东西都买全了么?”

“让店家送回山庄去了,”白苏点头,精神百倍地握拳笑起来,“接下来我们要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不错,今日风和日丽,凉风习习,正适合女子结伴同行逛街。

*****

“白苏,这件衣服很适合你,”沈璧君看着换好衣服出来的白苏,赞许道,“刚才那套也不错。”

“那都包起来,请送到无垢山庄去。”白苏对掌柜说道。今天上街前找城璧讹了一笔银子,所以她现在花钱慷慨得很。

“临街那家‘富贵轩’的胭脂不错,我们下个地方去那吧。”沈璧君没有挑到满意的成衣,便打算去看看胭脂水粉。

白苏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道:“化妆品保养品之类的我一般都自己做,下次也送你几样。”想了想,她又道:“不过,去看看也好,有不错的可以买回去研究一下。”

闻言,沈璧君想起一件事,不由道:“风姐姐走之前,带走的那些瓶瓶罐罐就是…”

“是的,”说起这件事,白苏还肉疼得很,那是她抽时间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第一批成品啊,居然被风四娘这个地主婆全部搜刮走了,白苏瘪瘪嘴,道,“她说走就走也就罢了,打包我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璧君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喂,”白苏拿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沈璧君,道,“问你件事。”

“什么?”沈璧君有点好奇。

“就是…”白苏咬咬唇,忸怩了一下,终于开口道,“我比以前白很多了吧?”

沈璧君禁不住掩着帕子笑了:“是呀,白苏现在很漂亮。”

“真的假的?!”白苏狐疑地看了沈璧君一眼。不过,被第一美人称赞“漂亮”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管它是不是自欺欺人呢。

白苏这样美滋滋地想着,眼角却在此刻突然瞥见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很熟悉。

白苏猛然拉过沈璧君拐进最近的一个巷子口,那人并没有发现她们,而是越走越远。

“怎么了?”沈璧君不明所以,但看白苏的神情不对,她也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那人是厉刚。”白苏朝着那个方向扬了扬头示意,微微蹙眉,因为看他旁边那人的打扮,似乎…是苗女?

“跟过去看看,”刚才白苏觉得厉刚的神色有异,思及此人在原著里干的那些勾当,不由冷笑一声,“看他搞什么鬼。”

“跟踪,不太好吧。”沈璧君拉拉白苏的衣袖,有些犹豫。若只论她的轻功自然不在话下,但跟踪别人的事情,沈璧君的确从没做过。

“没事,你只管跟着我,别出声,”白苏握住沈璧君的手腕,眯了眯眼,道,“说不定会是场好戏。”

自沈家庄那次集会上,厉刚扬言要拿下萧十一郎的人头之后,白苏再也没见过这人。

没想到,此人会出现在姑苏。

远远跟着厉刚,只见他从大路穿至小巷,一路七拐八拐,不知道他到底要去何处。

“你到底是带我去哪?”白苏听见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少女突然发问,声音悦耳如出谷黄鹂。

“走这条小路会更快到达无垢山庄,”只听厉刚一丝不苟地回答道,“我不会骗你。”

“真的?”少女将信将疑。

“我若是要害你,不必等到现在,”厉刚义正言辞,“姑娘若是不相信我,现在走便是。”

少女似乎犹疑了一会,然后道:“你接着带路吧。”

厉刚不再说话,只是走的路似乎更加偏僻了。

看样子,是要走山路出城。

不过,那个满身银饰的少女,是想要去无垢山庄的吧?

一个苗疆女子,怎么会和无垢山庄有牵连?白苏皱了皱眉头,朝沈璧君郑重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足尖轻轻一点,施展轻功继续往前跟去。

“你带我出城,”少女突然间抬手射出一样物什,厉喝一声,“到底是何居心!”

在她前面的厉刚身形一晃,轻易避开那样东西,反手扣住少女的手腕,出手如疾风,迅速点住少女身上三处大穴。

白苏一把捂住沈璧君的嘴,防止她惊叫出声,看着沈璧君目露讶异,白苏摇摇头,轻轻在她耳边道:“再等等。”

前头,厉刚已经一肩扛起少女,快速朝密林里飞去。

厉刚一刻也不停地跑着,直到他进入了林中一间破庙里。

白苏并没有靠近破庙,那样太容易暴露,她朝沈璧君耳语了两句,随即两人相继跳上庙边一棵生得极茂密的树上。

透过那破陋的庙顶,里面的情况基本可看清。

只见厉刚将那少女平放在香案上,自己也跳了上去,随即迅猛出手解了她一处穴位。

少女依然不能动,但却可以说话了。

“%&*@#¥…”少女情急之下,竟然说了苗话。

从白苏这边看去,厉刚恰好是背朝这边,因此她看不清厉刚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说——

“果然是苗人。”

“有意思。”

少女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要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恶意,”厉刚的声音听起来依然那么刚正不阿,他道,“姑娘,你怎么会孤身来中原呢?这很危险。”

“与你无关,”少女偏过头,大声道,“快放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白苏听见厉刚居然轻笑出声,他道:“好,很快就放了你。”

接下来的一切,让沈璧君瞪大了眼睛,涨红了一张脸。

她分明看见,厉刚的大手,贴在少女的胸`部上,沿着少女上身微微起伏的曲线,缓缓下移,最终,定在了少女腰间的带子上。

“你做什么!”少女的声音开始惊慌起来。

“苗女的滋味,我还没尝过。”厉刚的声音竟变得有些沙哑。

“住手,你¥%&#…”少女慌乱间,苗语又脱口而出。

此时,厉刚已解开了她的腰带,之间他将头凑近她的胸`脯,一边轻轻嗅着,双手一边开始慢慢褪下她的衣物。然后,他似乎笑了一下,慢悠悠道:“我最喜欢听女人叫`床。”

沈璧君手中的金针已经蓄势待发,白苏却在此刻突然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示意她在等等。

怎么能等!沈璧君急得连脖子都红了,但见到白苏依旧镇定的神色,终于还是捏紧了金针没有射出,却是偏过头去也再不看那庙中的龌龊事。

白苏在心下暗叹一声,自己一个人回头继续观察那庙中情况。

厉刚的手正在缓慢下移,已然摸至少女的腰部,眼看就要往少女的下`身探去。

霎那间,异变突起,只见一条细长的蛇猛然从少女的腰间窜出,狠狠地咬了厉刚一口。

“啊!”厉刚惊叫一声,扭头一看,一条头呈三角状的黑白环形蛇高高立起,正“嘶嘶”吐着信子预备朝他进行下一次攻击,而少女那条被解下的腰带上,赫然有一个竹筒,想必就是那条蛇的藏身之处!

“贱人!”厉刚脸色一变,运足真气,双手成掌,一招十成十火候的“大开碑手”眼看着就要朝少女的头颅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剑倏地从上头飞下,“嗖”地一声扎进厉刚的手掌。

一个淡淡的女音响起:“厉刚,那蛇有毒。”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间,厉刚的脸色已经发青,嘴唇发紫,他瞪圆了双眼,看着一个黄衣女子从门外信步踏入,他咬牙切齿拼了命大声道——

“是你!妖女!”

“是我,”白苏轻轻一笑,“我是妖女,那你是什么,奸`淫女人成瘾的伪君子?这名头好像不错。”

毒入骨髓,厉刚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从香案上跌落下来,蜷缩成一团,痛苦扭曲了他整张脸,而他的瞳孔,正在慢慢放大。

“救,救我…”厉刚朝着白苏,祈求地伸出了手。

这也是他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而那条咬了厉刚的蛇,在看见白苏出现后,“唰”一下从战备状态恢复成懒洋洋的模样,慢慢悠悠地游走在案上,绕着它的主人爬了一会,然后又爬回竹筒里去了。

看着厉刚的尸体,白苏轻叹一声,上前几步走到香案前,出指如风,解掉了少女身上的所有穴道。

少女一个轱辘坐起来,低着头急匆匆地把自己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还不忘问:“多谢姐姐,敢问姐姐叫什么名字?”

白苏抬手点了点少女的脑瓜,轻笑道:“小丫头,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正文 66、

又见久香

“小姐姐?!”少女有些惊喜地抬起头,下一秒就扑过去抱住白苏,兴奋地直跳脚,“你真的是白苏姐姐!是不是!”

白苏被她这么突然撞一下,有些猝不及防,回搂住她拍了拍,笑道:“小香,安静一点。

这少女,正是多年前的那个在深林里迷路的苗家小女孩——久香。

那条蛇,就是当年那条又小又细的五步银环。如今,它长大了,也更毒了,不过,白苏依稀感觉,它还认识她。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等到久香平静下来,白苏才问道,“夏久师傅呢?”

“都安陪我来的,”久香瘪瘪嘴,神色有些许寂寥,道,“阿爹几个月前离开寨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都安?白苏愣了一下,隐约记起那个因为久香而对城璧抱有强烈敌意的小男孩,想必如今也是翩翩少年郎了吧。这样想着,白苏笑笑,道:“你和他已经…”

久香小脸一红,跺了跺脚,羞恼地摇摇白苏的手臂,道:“小姐姐!”

白苏眨眨眼,促狭一笑:“定亲了?”

久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小声嘟囔道:“定了啦,这次回去就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