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宁东虽然已经七十出头了,精神还很矍铄,可能是刚刚在外面慢跑了一圈的缘故,脸色红润。父子俩的感情看起来的确不错,一路说说笑笑的,而对其他几个儿子,肖宁东的神色就严肃多了。

早饭照例也是一大家子等着肖宁东到了一起吃的,应紫依然连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地吃完。

“你怎么吃这么少?”肖宁东忽然开了口。

应紫抬头看了两眼,猛然回过神来,这是在和她说话,连忙应了一声:“我胃口小,吃饱了。”

“这可不行,”肖宁东皱着眉头道,“风一吹就吹走了。”

几个媳妇都笑了起来,陈姨在一旁也笑着道:“老爷子你这就不懂了,现在的女孩子都流行瘦,瘦的才漂亮。”

“胡说,”肖宁东不悦地道,“敏芝这样的正好,有富态,所以儿女双全。”

孙敏芝是肖国忠的妻子,身材略显丰腴,和弥勒佛一样的肖国忠看上去挺般配的。她立刻应了一声:“富态可不敢当,不过,胖了好生养倒是真的,小紫,你再吃点,养得胖点赶紧给爸生个大胖孙子。”

除了心知肚明的肖宁东和肖一墨,在座的都笑了起来,连声应和。

应紫不得不捧场多吃了两个小笼包,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吃小笼包都不爱吃馅,这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油腻腻的肉馅全都吃下去了。

总算把早餐吃完,大家一起去了客厅。

应紫决定按照陈姨的要求去花房转转,毕竟花房里没有这么一大家子人,可以自在点。

她正琢磨着该怎样不着痕迹地告辞,门口有人进来了。郑玉苒怀里捧着一大束的白色芍药,笑盈盈地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又看向肖一墨,眉目含情:“一墨哥,这是今天最后一期的芍药花了,开得特别漂亮,我看着好看特意给你们送点来。”

肖一墨点头说了声“谢谢”,一旁的陈姨喜滋滋地接了过来:“还是玉苒有心,这花漂亮,宁东,我们也沾点光,小紫,你拿上去帮一墨插上。”

郑玉苒朝她看了过来,热情地问:“小紫吗?我来帮你吧,芍药的话搭配一些波斯草或者玉兰叶,没有的话蕨类草也不错。”

郑玉苒的神态亲昵,好像这就是她们俩的第一次见面,应紫几乎怀疑,公寓里那次不太愉快的龃龉只不过是她的幻觉。

“谢谢,不过不用啦,我自己来就好,你在这里忙吧。”她很愉快地接过了芍药,趁机离开了那一家子人,去了楼上的卧室。

卧室里本来就有一束花在,原本的玉兰叶还绿油油的,没有萎靡的迹象,应紫把芍药和花瓶放在了洗手台上,挑挑拣拣,随便搭配了一下,自我感觉良好。

插完花她也不想去下面坐冷板凳了,索性打开了自己带来的手提电脑坐在书房里开始复习,离期末考还有两个多星期了,她要争取拿奖学金。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敲了两下,肖一墨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赶紧起来:“你要办公吗?我让你。”

肖一墨摇了摇头:“不用,怎么不下来了?”

“我插不上嘴,”她解释道,“你爸也不喜欢我,我还是少惹他不高兴吧。”

反正她也不会一辈子当肖家的儿媳妇。

肖一墨看着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他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双手撑在了书桌上,整个人凑过去,和应紫脸对着脸。

应紫有些懵懂。

鼻尖被捏了一下,肖一墨笑吟吟地开了口:“吃醋了就直说。”

“啊?”应紫愕然,她的双唇微翕,看起来傻傻的可爱。

肖一墨心痒痒的,在那唇瓣上亲了一下:“早和你说了,玉苒是陈姨的外甥女,来家里是难免的,和我没关系。别醋了,乖。”

“我没有…”应紫想要辩解。

肖一墨看着她,眼里是明白的“有”字。

女人,总爱口是心非。

作者有话要说:奉送小剧场一个,小天使们来pick一下渴望被留言和收藏砸晕的醋哥~~

醋哥:昨晚谁篡改了我的剧本?!

肖一墨:小紫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我勉为其难抱了她一下。

醋哥:…

醋哥:明明是你把人捞过来,还不肯撒手抱了一夜!

肖一墨:咦,今天天气不错啊。

醋哥:…

-

感谢小仙女们浇灌的营养液,已经294瓶啦。

酡红(九)

应紫只好含冤默认了这个“醋”字,乖乖跟着肖一墨下了楼,在客厅做一个尽职尽责的陪坐,看着郑玉苒长袖善舞、谈笑自如,在肖家人中间活跃各种话题。

中午郑玉苒在家里吃了午餐,热情邀请应紫和肖一墨一起去外面玩,肖一墨婉拒了,说是要陪应紫好好学习。

郑玉苒的脸色变了变,没憋住,酸溜溜地问:“一墨哥,你这是在管小朋友吗?”

陈姨在旁边拧了她的胳膊一下,她这才干笑着又添了一句:“行行行,等小紫放暑假了再来找你们玩,一墨哥,你要带我去云蝶山玩的,可别忘了。”

云蝶山是际安市周边知名的一个旅游景点,以云海和竹林著称,肖一墨在两年前独具慧眼,参股了一个高级度假村项目,现在已经被小资们捧成了国内必须拔草的十大度假村之一,据说订房需要提前三个月才能有中意的房型。

“行,等八月份。”肖一墨答应了。

在肖家的时间总是让应紫觉得很漫长,而且这一次呆了足足两天两夜,简直比在家一个月还要难熬。肖宁东总是严肃着一张脸,陈姨每一句话都好像话里有话,几个兄嫂的年纪都差不多是比应紫大了一辈的人,压根儿没有共同话题,只有一个大侄子肖昱行勉强算是差不多同龄,可总是行色匆匆,大概只有吃饭了才会露上一面,见了面也很尴尬,不知道该互相称呼什么。

全家看下来,居然还是肖一墨最为亲切。

周日的晚上,肖一墨送应紫到了学校,应紫很想再和他讨论一下合唱团的事情,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的音乐梦在几年前就已经破碎,现在大学的专业是历史教育系,毕业以后的就业方向正常来说就是当一个历史老师,考个编拿份正常的工资,和音乐已经毫无瓜葛了,所以,此刻的合唱团对于她来说弥足珍贵。

虽然肖一墨反对她参加艺术节,可那天她那天坚持后,这个话题也不了了之,她可不可以就当肖一墨默认同意了?

这次的艺术节办得很隆重,在正式公开的日程上,多个项目都将会有当红明星捧场,一时之间,各大院校的同学线上线下参加艺术节的兴致高涨。

按照惯例,所有参加艺术节节目会评出金银铜奖,评选页面将在开幕当天公布在常青树论坛中,闭幕那天正式揭晓,以往这个前三甲几乎都是被电影学院、舞蹈学院等艺术类院校包揽的,这一次,师大的领导们对合唱团寄予了厚望。

因为这个节目已经在校庆上亮过相了,为了增加新鲜度和可看性,秦西远在应紫建议下,将其中一段添加了骨箸击酒盅的打击乐,排练下来以后,声音效果非常好,清脆悠扬,和歌曲的旋律、意境、合唱的声线都十分切合。

这一个星期的排练,大家都用上了心,一吃完晚饭就到排练室,非常辛苦,校领导也来看了两次,在团员们的热切呼吁下,大手一挥,拨了一笔经费过来给大家开小灶,并承诺要是拿了前三甲,会给予物质上的奖励。

有奖励当然很开心,不过,最让应紫兴奋的是彭慧慧在开幕式当晚传来的小道消息,今天卫时年会到场。

公开的日程上没有这个消息,应该是临时决定的,应紫激动不已。

先不提卫时年是这首《去病》的原唱,单单今晚有机会可以再次近距离地接触卫时年,就让她的心蠢蠢欲动了起来。

要是卫时年在舞台上看到她,会不会认出她来呢?

演出很成功,当最后一个音节收在空气中,原本寂静的观众席中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应紫他们退了场,来不及去卸妆,迫不及待地想去候场的地方看看卫时年,却被告知为了安全起见,通往后台左边的路已经不能通行了。

想想也是,卫时年这样的明星,除了保密措施完备之外,现场也肯定要管控的,要不然引起骚动就糟糕了。

应紫很失望,垂头丧气地回了观众席。

卫时年的节目是压轴,倒数第二个,到底是金唱片奖的得主,也早就开过好几场个人巡回演唱会,卫时年的现场感不是一般的歌手能比拟的,一首经典古风《醉花荫》让人如醉如痴,一首爱情小曲《今天你爱我了吗》俏皮深情,底下的大学生们都有些疯狂,在歌曲的间奏拼命喊着他的名字。

两首歌唱完后,卫时年朝着大家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下面的尖叫声终于稍稍平息了一些:“谢谢大家的热情,我毕业于际安音乐学院,曾经也是大家中的一员,很荣幸能受邀参加艺术节,这里让我看到了你们无以伦比的艺术天赋,尤其是刚才那一首《去病》,太让我惊艳了。谢谢你们的改编,祝同学们在艺术的道路上取得更大成就。”

应紫屏住了呼吸,呆滞了两秒,旋即手被身旁的团员们拉住了,大家一起手拉手欢呼了起来。

他们被卫时年点名夸赞了!

这是对他们最好的奖励,所有排练的辛劳一扫而空。

开幕式结束,刚好是下午五点。合唱团的团员们三三两两地在电影学院校门口告了别,秦西远和一些交好的团员约着去打牙祭,有人来叫应紫一起。

应紫婉拒了,朝着秦西远歉然地笑了笑:“我今天有事情要回家。”

秦西远也客气地笑了笑:“那下次再约吧。”

看着那群人远去的背影,应紫松了一口气。

自从论坛上关于她和秦西远的流言蜚语出来以后,她就谨慎地和秦西远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深怕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幸好,秦西远也很克制,没有再有什么示爱的举动。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拿起来一看,是肖一墨发过来的。

肖一墨:晚上想吃什么?

一股心虚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她不仅没有退团,还背着肖一墨参加完了艺术节,而且这一个多星期她忙于排练,别说陪肖一墨增进感情了,就连微信都没发过几个。

她赶紧在手机上飞快地打起字来,字里行间不知不觉地带来一股讨好的味道。

紫:我什么都可以,你想吃什么?

紫:要么我烧菜给你吃好不好?

肖一墨:你会烧什么?

应紫报了几个家常菜的菜名,过了一会儿,肖一墨很是矜持地回了一句:好吧。

应紫很高兴,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她辛苦烧上一顿饭菜,肖一墨要是总不能翻脸和她生气艺术节的事情了。

原本她想要直接回倪山花园的,这下得改变回去的路线了,毕竟是为肖一墨烧菜,那舌头都是从小吃出来的,得去买点新鲜昂贵的食材。

应紫一路走一路琢磨,一不留神,身后有汽车喇叭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回头一看,一辆豪华的越野车徐徐跟着她往前开着。

车窗徐徐放下了,卫时年俊朗帅气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夕阳的余晖从车窗上反射了过来,一时之间,应紫有些目眩,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去病》的领唱?”卫时年的目光在她脸上梭巡着,仿佛在探究什么。

应紫本能地点了点头。

卫时年看着她,忽然笑了,那笑容温暖而熟悉:“这是我们第几次见面了?”

“卫大哥?”应紫的心脏怦怦乱跳了起来,试探着叫了一句。

“小丫头,我可算把你找到了,”卫时年眼里跳动着激动的光芒,飞快地打开了车门,声音愉悦,“快上来,这回你可溜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接下来,修罗场、温柔乡即将接踵而至,敬请期待。

小天使们,接bb通知,从下章开始就要入V了,入V当天三更,会撒大大的红包雨,以后日更,偶尔掉落双更。求不分手继续包养醋哥,包养费不贵,一杯奶茶\(^o^)/~咱们继续一起看肖叔叔的打脸日常~~

大家收藏一下醋哥的专栏吧,如果作收过万了会加更,app用户戳文章页面右上角,进入作者专栏收藏就好,感激不尽~~ 专栏里有几篇预收文,大家有兴趣赏个预收藏哈!

-

感谢土豪包养的霸王票,么么哒~~

第18章 酡红(十)

车子一路驶进了一家幽僻的私房菜馆。

两人已经六七年没见了, 应紫攒了一大堆的话,一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那天在爱莎大酒店, 你怎么不叫我?”卫时年责怪道。

“我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应紫吐了吐舌头, “我那会儿才十五岁吧, 现在都变样了,再说了,你现在是大明星,我不敢认。”

卫时年盯着她上下端详了片刻,笑着道:“没怎么变样, 就是拔高变瘦了一点,还是那么漂亮。”

得了大明星的夸奖, 应紫喜滋滋地应了一声:“谢谢卫大哥。”

私房菜馆里很幽静,小桥流水、古琴声声, 边上的熏香青烟袅袅,让人有一种穿越到古代的错觉, 包厢里更是布置得古色古香, 连菜名都透着一股子古韵。

卫时年和老板是旧识, 轻车熟路,点了几个特色菜, 没一会儿老板就亲自送来了酒和饮料:“应小姐, 这可是时年第一次带女孩子过来, 我就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了, 这是我们自己酿的梅子酒, 还有这个酸梅汁,夏天喝最是解暑。”

“老郑你可真话多。”卫时年斜了他一眼。

老郑乐了:“好好好,我识趣,自动消失不打扰了你和应小姐了。”

包厢里安静了下来,卫时年微微欠身,替应紫倒了一杯酸梅汁,旋即也替自己倒了一杯梅子酒,举起杯来:“来,小紫,祝贺我们俩七年后的重逢。”

骨质瓷盅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

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你的钢琴学得怎么样了?”卫时年随口问了一句,“现在师从哪个教授?”

应紫嘴角的笑容淡了淡,小声道:“卫大哥,我…已经很久没学琴了,高三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

“什么?”卫时年失声叫道。

两个人当初的结缘,就是因为钢琴。

那时候应紫的钢琴已经弹得很好了,暑假的时候,原本的钢琴老师替她介绍了一个音乐学院的教授,教授姓林,在钢琴上造诣很高,知名钢琴家安然就是出自她的门下。当时林教授的时间安排很紧,每次只能有半个小时的指导时间,为了不浪费这价格高昂的指导课,应紫每次都提前一两个小时到学院的琴房练琴,然后再去林教授那里上课。

卫时年当时大三,正准备参加一个唱歌选秀节目,有一天灵感来了,刚好跑到琴房谱曲唱歌,就遇见了应紫。

琴房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楼,被分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分列在长长的走廊两旁,应紫被他动听的旋律和歌声所吸引,卫时年则惊讶于她娴熟的钢琴技巧和对音乐的领悟力,两个人越聊越投缘。

在那两个星期的相处中,应紫成为了卫时年新歌的第一个听众,卫时年也鼓励应紫多向发展,尝试写歌谱曲。

愉快时光一晃而过,暑期指导课的最后一天,应紫在琴房里等了很久,卫时年却没像往常一样出现;后来她还特意去了音乐学院几次,问过几个练琴的学生,却没人知道这个名字。

这是应紫在那个暑假遇到的最快乐和最难过的事情:她找到了一个会变音乐魔法的大哥哥,却不小心弄丢了。

再次看到卫时年,已经是在电视屏幕上了。高一那年的国庆节,国内知名的唱歌选秀节目《你唱的歌》最后一环的对决,卫时年以一曲自己作词作曲的《桃花中的你》夺得了全场最高分,以无可争议的唱功和青春帅气的外形成功出道,迅速蹿红成为青年偶像。

也是从那一年开始,应紫的爷爷去世,应家从此走向下坡路,她放弃了音乐,从此把那一年夏天的歌声尘封在了记忆里。

“我学得差不多了就不学了。”应紫不想说那些卖惨的话,含糊其辞地道。

“那太可惜了,”卫时年觉得非常惋惜,“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想着出国深造。”

应紫抿着唇笑了:“你那时候还说要给我写首歌呢。”

卫时年看着她的眼神虚幻了几秒,片刻之后忽然问:“关注我的微博了吗?”

应紫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点开了特别关注,里面就是卫时年的微博。“你看,你就在我这里,”她炫耀地道,“每次发博都会提醒。”

卫时年笑了,指着那条置顶微博道:“那天突然看到你,脑子里忽然就来了灵感,写了这么一句,今天我们俩碰了面,一定会有更多的灵感,欠了这么多年的债,总算可以还上了。”

置顶微博的一条就是那天两个人在爱莎大酒店遇见以后发的一条短视频,十来秒钟的干音,应紫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那一年夏天的风,抚平我褶皱的灵魂。】干净清透的嗓音再次响起,应紫忽然有点鼻酸。

阔别了数年的重逢很美好,可要是当年两个人没有失去联系,可能会更为美好。

她终于忍不住了:“卫大哥,那天你为什么忽然没来?我等了你一个下午。”

“我当时不是想出道吗?特别的心高气傲,觉得自己肯定能在那个选秀节目中脱颖而出、一战成名,没想到导演组临时通知我,让我一定要和他们指定的那个娱乐公司签约,要不然就不会让我上,我飞过去想要沟通,结果被节目组忽悠了好几天,”卫时年想起从前也很感慨,“后来一气之下我就退赛了,然后,第二个打击等着我,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小仙女听众居然凭空消失了,而我居然愚蠢地没问她要过联系方法,我当时真恨不得揍自己两拳。”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掏出了手机。

“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吧。”

“加个微信吧。”

应紫抿着唇笑了。

原来,当年的事情,不仅是她的遗憾,也是卫时年的遗憾,年少的自己也被卫时年妥帖放在心里,这感觉真好。

两人互加了微信和手机,卫时年点进她的朋友圈翻了翻,笑着问:“为什么没有你唱歌的视频?那首《去病》这么好听,要是我的话,就要放在这里炫耀一下。”

应紫在添加朋友的页面停顿了一下,总觉得什么事情被她遗漏了。

猛然,她返回了主页面,一看,肖一墨的对话框还在最顶上,上面有两个未读提示。

天哪!

冷汗一下子从后背冒起,她霍地站了起来,桌上的碗碟“叮铃哐啷”地一阵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