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掐头去尾,还是不行啊,思量半天,看来只能写一句诗了,聊表下思念之苦吧。

借李大人的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希望你碧灵萧和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这么优美的词句都不能打动你的心,那不是没天理了?

志得意满的将手中的手纸,不,信纸,交到影的手中,亲眼看见他将信小心的放进绑在鸽子脚上的信筒里,看见鸽子在天空中越飞越远,逐渐消失不见,仿佛我的心也长了翅膀,飞向了遥远的碧落宫。

看见桌子上被遗弃的那堆情书,向影笑道:“不是要练字吗?朕的字也算不错,给你练习,要是有不认识的,欢迎随时来问朕。”

时间就在平平淡淡中消磨着,三日后,我终于再次等到了盼望已久的信鸽归来。

小心翼翼的拿下信筒中的信,怀着热切而期待的心情展开,印入眼帘的依旧是那个力透纸背的俊秀字体,七个俊朗的字排布其上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险些差点背过气去,我就知道,这个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这话怎么看怎么象是在怪我把他抛弃了啊?我什么时候让他这个凤凰落地了啊?我什么时候喜新厌旧了啊?我什么时候对他无情了啊?

再写:“天若有情天亦老”

三日后再回:“人不风流枉少年!”依然是赤裸裸的冤枉和指责,吐血中。

正文深夜行刺

[更新时间:2008-2-190:12:39本章字数:4112]

夜幕下的御书房,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批阅着奏章,身边的伺人都被我赶的远远的了,唯一的声响是偶尔噼啪响起的灯花,每天都被人簇拥着,很难得有独自享受安谧的时光,只有这无声的夜,才能暂时给自己一个心灵释放的空间。

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过,刺眼的反射光让我的视觉出现暂时的停顿,直觉的想用手去遮挡那光的方向,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刚想反抗,熟悉的气息和习惯的触感让我停止了挣扎,是影。

视觉依然处于亮眼后的黑暗状态,耳边已经传来几下钢铁的敲击声。

是武器,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意图刺杀我,而影及时出手将我抓进怀抱顺便和刺客交上了手。

当我的眼睛已经慢慢恢复的时候,看见了一幕经典!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不管它被重复使用多少次,依然具有强大的震撼力,依然是少女梦中期待的场景。

影左手揽着我的腰,尽量让我紧贴着他的胸膛,右手的剑一次次化解着对方的攻势,只可惜双方的速度太快,除了给我一片片晃眼的白光和无数次响起的轻击声,实在是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影带着我不断的后退,我的心开始慌了起来。

轻轻扭了下腰,“放下朕。”带着一个这么大的活人,真的很不方便,阻碍了他的行动不说,还要他分神照顾我。

看见他和人交手,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慌,很害怕,不是害怕那人出手伤害我,而是我知道以影的忠诚,谁想伤害我,必然要先踏过他的尸体,为皇上付出一切,是他从小就灌输在脑子里的思想,以前的我,骄傲他这样的忠诚,在面对生死的考验时,我害怕他这样的忠诚。

再次开口,这次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影,放下朕,这样会妨碍你,朕还需要你抓住刺客呢!”

腰上的手更紧了紧,在宣告着影的第一次违抗圣旨,但是他后退的步伐停止了,居然还抽空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分明有着一丝很浅的笑意,还有一丝更浅更浅,让我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的温柔。

剑花一闪,影的身上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气势,剑气如虹,开始了反击!而此刻在他怀抱里安然享受着的我,已经很清楚对面的人不会是影的对手,开始他只是为了查探我的情况才一直防守的,既然已经确认了我的无恙,自然要出手拿人了。

不知道自己的双眼是不是已经很没气质的弯成了两颗心型,我只知道,若是以前把影当做一个忠心的护卫来看,而今天晚上我已经完全被他这一瞬间的气势所俘虏,更重要的是我明白自己其实根本舍不得让他当我面前挡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那‘情思’作祟的一夜实在给我的映像太深。

就在失神的片刻,影已经逼的刺客节节败退,估计要不了多久,刺客就该立毙剑下。

轻轻扯了扯影胸前的衣襟,“别杀他!”

剑光突然密布,一片光影晃花了我的眼睛,再次适应房内的光线时,刺客手中的剑已经被影顺手挑飞,划起一道亮线钉在房梁上,刺客本人则被影一脚踹飞,倒在地上不曾起来。

“你的武功出自‘舞月门’,可惜气息凌乱,脚步虚浮,招式滞涩。”影搂着我走到倒地刺客身边开口道,早在他飞起一脚踹她的时候,就已经封住了她的穴道,话里没有轻蔑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看来影和她纠缠这么久,只是为了看她的武功出处,估计他没想到的是,还能看见我对他的担心。

影蹲下身,撩起她蒙面的布巾,一张清秀雅致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若说在这个国家女人豪放,男人漂亮的话,我对自己这张脸的特殊美丽感到自豪也无奈的话,眼前这个女人终于让我找到了知音啊,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脸,我真的会断定她是个男子,只是双眼喷薄而出的怒火和扭曲的面庞让这份美丽失色不少。不过倒是硬气的很,一声不吭,只是狠狠的瞪着我。

轻轻的在她身边蹲下,仔细打量着,纤细的身子应该才十四、五岁吧,究竟是什么样的血海深仇,让她不顾自己年轻的性命和尚未成型的武艺对我挥剑相向?

不能怪我下这个断定,仇恨据说归根到底只分为三类,情杀,钱杀,仇杀。我自从来都不认识她,司徒青颜的印象中也没有她,她还是个女的,哪来的情杀?若说我抢了她的爱人,御雪跟我三年,从来没听说过有爱人,若水大门不出,没机会勾搭外人,至于碧灵萧?他眼高于顶,才不会要她。

钱杀?我堂堂一个皇帝,不会欠人钱,若说她是杀手,更说不通,这么烂的武功,能平安到达我的御书房已经是她的运气了,还杀人?这是我有影,所以才让下人都走开,要是没有,我也是门禁森严,侍卫重重。

那就只剩下仇杀了,身为一国之君,我有无数种被人刺杀的理由,端看她是属于哪一种了。

“你个昏君,有种你就杀了我。”我还没开口,一个声音夹杂着怒火扑了过来。

昏君?冲天翻了个白眼,知道她没好话,只是很好奇这两个字怎么也能和我扯上关系。

拉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扭住她左边的脸:“小姑娘,朕有种没种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如果杀了你才叫有种的话,那你认为,如果朕把你扒光了,一寸寸的割你的肉,再把你的尸体吊在城墙上任人参观的话,这样算有种还是没种呢?”成功的看见她在我的威胁话语下的一丝瑟缩,接着还是很有骨气的回瞪着我,只是再也没有出口谩骂。

成功的让她闭上了嘴,我壮似不经意的开口道:“说吧,你是张家的哪位?”

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击溃了她坚强的伪装,眼泪扑簌簌的开始往下掉。

在影道破她武功来历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那个被白秀珠以谋逆罪打入天牢,又在我准备亲审的时候‘畏罪自尽’的张亚芝的家人。当时我初掌朝政,又误以为张亚芝入罪只是和白秀珠官场内斗失败的下场,所以即使知道她的冤枉也懒得再深究。直到与云红衣的一席深谈,得知张亚芝曾经向云红衣求救后,才感觉出这事情不简单,想去找当初被我一句话发配边疆的张家人了解情况,可是影寻找之下只带给我一句话,“张家人在流放途中遭遇抢匪,全部遇难。”为此,我扼腕叹息不已,也深深自责若不是我的大意,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的无辜惨死。

因为对他们的关注,也顺便让影收集了他们的资料,得知张家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从小在“舞月门”习武,刚刚影喊出她的武功来历时我就已经心下明白,只是她脸上明显的单纯感和娇小的身子让我怎么也无法相信她居然有十七岁,而且按影的说法,一个从小练武的孩子还这么差的武艺?估计天资太差。

“怎么?不敢承认?张家的女儿都是这么没出息的吗?”看着她,我开始冷笑出声。

双眼再次对我射出熊熊烈火,只是那两个哭肿的大大眼泡减少了太多气势,“没错,我就是张家的二女儿张凝琳,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似乎想到了伤心事,眼睛里的泪水又开始聚集,转瞬之间倾盆大雨雷霆落下。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见这么会哭的女孩子,大张着嘴嚎着,让我几乎能看见里面的小舌头了,真有点受不了,哭嘛,就要哭的象我家的若水乖乖,梨花带雨,清新中带着娇娆,哪有这么没形象的,“喂,朕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朕曾经派人去寻找过你们,得到的答案是你们遭遇抢劫,全部被杀害了,既然你还活着,就和朕说说清楚吧。”

一脸的不相信,“你骗人!我才不相信你找过我们,就是你想斩草除根,才会将我家人全部赶尽杀绝,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再次伸手扯住她脸的两边用力一扯,成功的听到她呼痛的声音:“你这个笨蛋,如果是朕杀你全家,还需要千里迢迢的派人去杀?直接下个圣旨不就行了,毕竟你母亲的罪名是谋逆,诛你九族都没人说朕错,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如果不是朕杀你满门,那现在也只有朕能替你复仇,顺便替你母亲洗清冤屈,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几乎能听见鼻涕在鼻腔里流转的声音,张凝琳想了想开口道:“三个月前,我从师门回家探亲。记得一天夜里,母亲带人巡城,似乎拿了个蓝翎国的探子,并从她身上搜出了一封信。”

“什么信?说什么?”直觉这封信似乎是个关键。

她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母亲并没有告诉我们,是她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的,只知道母亲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似乎心情很沉重,脸色也不好,只叫我们不许将此事外传,谁知道后半夜那个探子居然逃跑了,第二天母亲就叫我赶紧去关外找云将军,只让我告诉云将军速速回京,待我从关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得知全家因为谋逆罪被关进天牢的消息。”

再次狠狠的瞪着我,“本来我想着劫天牢的,却传来母亲畏罪自尽的消息,我母亲根本没有造反,为什么要自尽?一定是你个这个昏君逼的!”

“朕没逼你母亲,朕本想亲自过问此案,只可惜朕的圣旨一下,就传来你母亲的噩耗。”从某种角度说,也许她母亲的死真的算是我逼的,若不是我想来个什么亲审,也不会加速她的死亡。

她没有理会我的解释,只是再次吸吸鼻子继续道:“紧接着我全家就被发配边疆,我想吧,发配就发配,至少在路上我也有机会救人,我一边躲着官兵,一边暗自跟踪,没想到等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人暗害在路上了,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都是我最亲的人,你这个昏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泪眼中的熊熊怒火,若不是被影点了穴道,只怕会冲上来咬我几口。

“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朕杀了你的家人?”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将目标指向我,听起来她并不知道多少实情啊。

“我到的时候,父亲还有一口气在,他对我说,‘去,去京城,找,找皇上。。’”

找我?找我干什么?“下面呢?说什么了?”

“不知道,他没说完就死了,还用问吗?肯定是叫我找你报仇!”又一次的咬牙切齿。

用力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你猪脑子是吧?要是朕杀的你全家,你父亲还会叫你找朕报仇?只会叫你躲的远远的,难道他不知道你的三脚猫武功?你父亲肯定是要你来想办法找朕,为你家洗清冤屈。”这张家怎么养出这么个笨孩子。

“真的?”一脸的不置信。

“现在不管真的假的,你相信朕,你还有机会为你家申冤,不相信朕,那朕放你走好了,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自己好好想想。”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反正我也没别的路走了,先相信你一回,反正我也落在你手上了。”她倒是无所谓。

悄悄递给影一个眼神,“影,把她安顿好,别让任何人发现她。”

对我一揖,影拎起地上的人领命而去。

正文夜半私语

[更新时间:2008-2-202:08:26本章字数:2803]

当房内再次静寂无声时,我开始思索今天得到的消息,那封信究竟是什么信,究竟是什么内容让张亚芝会向远在千里之外的云红衣求救?又是什么人会在她死后还要暗害她的全家,打死我也不信那个遇到盗匪的说辞。

要问我第一个怀疑谁,我肯定首当其冲的说白秀珠,毕竟当初是白秀珠说她谋逆之罪的,也是白秀珠最想杀她满门的,我没有忘记张凝琳说到她母亲曾经抓到过一个蓝翎过的探子,就在不久前,白秀珠才上本希望我们出兵为蓝翎皇姨助阵,一切的一切,我还需要问吗?可是,证据在哪?她能做奸臣,我却不能做昏君,没有证据就将她拿下,且不说天下人如何看我,光她的党羽之多,朝纲必乱,也很有可能给他国以可乘之机,要拿她,就要拿得大家心服口服,无人敢为她出头。

这个张凝琳,开始我还以为是暗杀者故意留下的棋子,看来她今天的表现,确实是一尾漏网的小鱼,在暗叹杀手不敬业的同时,也知道一定要保护好她,也许我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看着悄然归来的影,心里不由的安定下来,再想起先前的一幕,心里再次一阵的惶恐闪过,影的忠心这一次表露无疑,可我却有无尽的自责,这是张凝琳武功低微,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若他日碰到真正的武林高手,我真的不敢想像,也不愿意去想像。身为高位者,有人为自己出生入死是理所当然,如果我够冷硬无情,今天影的行为最多是我给一句表扬或者赏赐,可惜,我的心依然有柔软的一面,我不希望有人挡在我的面前为我去死,更不希望那个人是影。

“都安排好了?”我知道他的能力,根本就是没话找话说。

“皇上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妥当,有影部的人在照顾她,不会有人能找到或者伤害她。”还是那个尽职尽责的声音。

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影,和朕聊聊影部的事吧,今夜被这个小丫头一吓,倒也没有了睡意。”

“皇上想知道什么?”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办法从影的声音里猜测他的心意,该感谢影部的出色调教吗?

“记得上次朕问过你,你是不是影部里武功最高的,你还没回答朕呢,不过我想不需要问了,因为不是最强的人,也不会被派到朕的身边,不是吗?”给他一个坚信的笑容。

想了想继续道:“不过朕想知道的是,成为影部的最强者,除了武功外,究竟要有哪些条件?”

疏离的声音响起,“影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忠诚。我们是不能有个人的想法的,师傅们说的要无欲,无求,无心”顿了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情。”

“那,做为贴身侍卫的影,有没有可能离开皇帝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知道这个答案,虽然我并不想影离开我。

“有,皇上驾崩,新皇自有新的影卫,还有,就是影亡,能为皇上牺牲,这是影卫最大的骄傲。”仿佛说的不是他,语气还是那么平淡。

“那影不嫁人的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跳乱了频率。

“影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是不能有自己的感情和家庭的,影卫心里只有能皇上。”这话虽然让我的心里有一点点窃喜,却也有一丝心疼。

“那影若是有了心上人,该怎么办?不能脱离影部嫁人么?”契而不舍的追问。

“死!”这个回答直接而干脆,影甚至没有一点犹豫,“没有影能脱离影部,除非死,影部的秘密不容泄露。”

我该感谢我有这么忠诚的部下吗?一个为了保卫皇上而秘密存在的一个组织,还是该难受这么没有人权,没有尊严的制度呢?

心里有一股怒火悄然升起,急急的开口:“可是你们毕竟是男人,为了组织,为了皇上,叫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叫你们自动献出贞操,你们也毫不犹豫吗?”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也不愿意去知道。

还是冷冰冰的语调:“身为影的那天起,我们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如果组织需要,奉献贞操又有什么,如果是因为自己的情欲而失去贞操,那就该自绝,因为动了情的影就再也没有资格成为影,除了死没有其他选择。”

心里一阵烦乱闪过,他对我的忠诚就仅仅因为我是皇上?女人都有自己自私的一面,我更希望他的忠诚是因为我,而不是因为我这个身份,只是好像他这么多年的思想,我没办法改变,更可能,他一直只是在尽忠职守,是我自己喜欢上的被人保护的感觉,其实在影的心中,我只是一个主子吧。

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随意的开口,“影,和朕说说你的故事吧?怎么进的影部,又是怎么来做朕的影卫的?”

似乎没有任何事能干扰到他,永远都是那个冷淡的语调,即使在谈到他的过去,也象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属下的故事没什么好听的,也不精彩。属下从小在影部长大,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亲人,只知道是影部的所有师傅抚养我长大,从小师傅就告诉属下,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努力练武,将来为皇上效力,将来成为影部的接班人。”

一如他这个人,从不去感慨伤怀自己的过去,只是平淡的叙述,只是我知道,他的奋斗历程肯定不如他说的那么简单,他不愿说,只是不想让我知道同门竞争中他受过多少苦,因为他并不觉得这有多么值得骄傲,这就是他的性格。

不想再说什么了,有这么一个忠心的属下,我是该感到高兴的。

“影,你对今夜的事有什么看法,我想听听。”直接把话题扯到今晚的行刺事件上。

也许是这个话题比起谈及他的过去要让他轻松的多,他的话也多了起来,“当初皇上要属下追查张家人的事情,当属下查到他们全部为盗匪所杀就感到很疑惑,先不说那地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盗匪出没,即使有,也没有任何盗匪敢去打劫官家,这是绿林规矩,虽然他们是囚犯,但也是官家押解的犯人,更何况,囚犯身上又怎么会有钱?盗匪不可能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属下更认为这个事件是杀人灭口。”

一翻话说的我频频点头,“记得张家女儿今天说的吗?张亚芝在入罪前曾经得到过一封信,而且是蓝翎国的信,而她在看过信后居然紧张到向千里之外的云红衣求救,随后入罪,离奇自尽身亡。”

“属下觉得那个张凝琳也有些怪怪的地方,方才属下一直任她出手,她的武功确实很差,开始属下还以为她是假冒‘舞月门’的人,几次出手将其逼入死地,以为她会拿出真正的武学,可是她翻开覆去总也是那么几招,看来不会是假的,但是她的轻功不错,不然也没机会摸到御书房,但是她根本不能把轻功和剑招融入到一起,似乎师傅在教的时候根本就是分别传授的,不过这样有点说不过去,也可能是她天份问题。”影说话还真给那小妞面子,就是个笨丫头好吧。

还有好多奇怪的地方,按理说张亚芝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杀人灭口杀她家人?她那笨蛋女儿都一点不知情,那只能说她瞒的很好,很成功,所以。。。所以。。。

忽然转身,面对着影,“影,明天你问问那个张凝琳,我想夜探张家,让她带路。”

如果说全家都会被人追杀,杀人灭口,那只能证明害她的人在用灭满门这个方式湮灭证据,那就是说,证据还是张亚芝那,只是,死人已经不能开口,那我只能在她家找找,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正文张府探秘

[更新时间:2008-2-210:39:07本章字数:2998]

据说这一次尚雪香是成功的得到了广大百姓的呼声了,她非常聪明的利用了这次文锦娟的事件在百姓心中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爱民如子的青天形象,更是将那个已经被她们集团放弃的文家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都榨取干净,公开审理文锦娟,彻底将这个女子利用百姓的呼声打入地狱,同时也让她母亲受连坐之罪。

“启禀皇上,文锦娟一案已经审结,犯妇因民愤极大,苦主甚多,为平百姓之恨,微臣已经将其斩首,只是其母文灵彩曾为吏部尚书,受朝廷封赏,微臣实不敢做主,肯定皇上下旨裁决。”别看这尚雪香和文家原来是姻亲,一旦没有利用价值,立即撇的干干净净,反正死不死都是我下旨,和她一点关系都没。

略一思索,“文灵彩养女不教,并对其行为包庇纵容,至京城百姓谈文色变,但朕念其多年为官,也曾为我红羽立下汗马功劳,现元凶已经服诛,不若就削去她官职,去看守皇陵,面壁思过。”

“皇上英明!”这一次他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我多做纠缠,很知趣的退下了。

。。。。。。。。。。。。。。。。。。。。。。。。。。。。。。。。。。。。。。。。。

破落的张府在夜色下显得更加安静的可怕。

黑漆漆的墙头上唰唰的落下三个鬼,呃人影,在四处张望着。

依依不舍的从影硬暖的胸膛里出来,因为不算软,所以不能说是柔软,只能说是硬暖了。

本来夜探张府的事我交给影就好了,只是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让我去感受下做夜盗的感觉,任谁也不会放过啊,穿上影特地给弄来的夜行衣,感受着月下风中驰骋,倒也颇有一个侠女的风范,当然,如果能不那么紧揪着影的衣襟的话,那一切就完美了。

才短短三个月,这座无人的府邸就已经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只有蝈蝈的鸣叫声在夜色中忽高忽低。

“呜~~~~~~~~”一个长长的拉音在空中闪过,那个张家小姑娘回到故园,看见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触景伤情,想起家人的惨死,更是忍不住的痛哭失声。

再次向我展示着过人的哭功。

递过一张帕子,示意她收敛些,听着一阵响亮的擤鼻涕的声音传来,呜。。。我家宝贝御雪送的帕子啊,心里那个疼啊,以后再也不因为同情而好心的随便借东西给人家。

茫然地看着偌大的庭院,这么大的地方,我该上哪找那个所谓的书信呢?也不知道那封信根本还在不在张家,现在看着这一眼看不到底的院落,一封信真的好难找啊。

拿手捅捅那个依然哭的满脸眼泪鼻涕的小妞,“我们该从哪找起?带个路吧。”再不阻止她,我怕她会哭到天亮去。

伸手往黑暗中的某处一指,狠狠的擦掉满脸的泪水,张凝琳率先带路向前走去。

在穿过几重院落之后,张凝琳在一个屋子前停下了脚步,“这里是我母亲的书房,那次她就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看的那封信,所以最有可能在这里,我们先在这找吧。”

看着凌乱的房间,似乎早就被人洗劫过一道,所有隐秘的角落似乎都有被动过的痕迹,心下一凉,我还是来晚了,但是既然来了,不动动手,我是怎么也不死心的。

一头扑进杂乱的垃圾堆中,开始了我的翻找,影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追随,小妞为了家人的仇恨,找起来更是卖力,一时间,灰尘滚滚。。。。

“喂,小妞!你确认只有这个地方了吗?你母亲没给过你什么提示之类的话?”屁股底下殿着本书,我就这么很没形象的大坐在地上。

“提示?什么是提示?”憨憨的反问让我欲哭无泪。

食指弯曲成弓型,在她脑袋上一敲,“就是你母亲那天和你单独说过什么?除了很正常的话以外,有什么你觉得怪怪的话?”

“哦,等我想想啊。”笨妞开始抱着脑袋猛想。

就她这脑子,估计什么事都不上心,事情都过去三个月了,让她回忆三个月前她母亲和她说过什么话,看来实在是有点难为她,这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就算有什么秘密,说不定已经被人翻去了,今夜看来很可能是徒劳无功了。

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算了,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影,我们回宫吧。”

“等等,我母亲好像和我说过什么。。”一句话让我和影停下了欲离去的脚步。

急急的追问,“你想起什么了,她说过什么?”

半天,她才红着脸嗫嚅道,“母亲她,她说,叫我早日成家。”

强行忍住极想踹出去的脚,“还有么?没有我们就走了。”

“有,有!”看着我们想走,她急忙的连声出口。

“有什么?叫你早日生孩子?”一个晚上什么收获都没有,一点耐性全被她磨光了。

脑袋晃的象个拨浪鼓:“不是,不是,是,是句诗!”

“什么诗?”我的眼睛瞬间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