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再次想一脚伸过去踹她。

继续坐回我的书本板凳,看着她摇头晃脑的背着诗,找着印象中的某句,“此物最相思,不是!”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是!”

“明月夜,短松岗,有点象,也不是!”

。。。。

。。。。。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对了,对了,就是这句!”一声兴奋的尖叫把快要睡着的我吓得差点摔到地上,幸好影捞的快。

“哪句?月明人倚楼?”

“恩恩”小脸兴奋的不断点着:“就是这句,就是这句。”

“这什么意思?这是情诗啊。。。”茫然的看着影,后者也回我一个同样的茫然,影字都认的不多,这个估计他不行,还是靠我自己吧。

叉着手,在屋子里转着圈圈,月明人倚楼,月。。明。。人。。倚?椅吗?眼神落在屋内唯一完好的一张竹椅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哦,谁翻东西也不会拆开这个东西啊。

“影,给朕拆了它!”伸手指向那张椅子。无奈的对着面前的一摊碎片,三个人叹息着,别说椅子,连桌子,床,书桌,能拆的都拆了,还是连个信的边角都没见到。

以前电视里看人家找东西,不是在墙上设机关,就是在书本里带暗盒,我们把墙上能扯的都扯了,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至于书,早就翻烂了,整个房间里除了一堆被我们凌虐的残片,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还是这话根本就没什么意思,是那个小笨蛋领会错了?又或者是记错了?无力的靠着影,一夜的折腾我也累了,身后的影默默的支撑着我,让我借着他的肩膀休息。

窗外的一轮明月透过敞开的窗子投射进来,窗外远远的池塘里,一塘夏天的残荷因为没有人的打理显得一片萧条,破烂的倒在水中。池边是一些树木吧,因为阴影的投射,有些看不太清楚。

“小妞,过来,那边是什么?”伸手指向池塘边的那片阴影。

“哦,那是我家搬来时种的一些柳树,我们家人还一人种了一棵呢,说是纪念。”说到家人,小妞的眼圈又开始红了,眼见倾盆大雨即将落下。

“走!我们去看看!”也许,秘密就在这里了。

夜间的池塘反射着月色,依然是波光粼粼,一阵风吹来,带过几丝湿意,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腰间的手明显紧了紧,让我紧贴着怀抱汲取着温暖。

“哪棵是你母亲种的,小妞你知道不?”扬起下巴示意着张凝琳。

指着一排中最前面的一棵树,“就是那棵。”

默默的祈祷下,希望我这次的分析没有错,“挖!”开口下着命令。

寂静的夜晚,池塘边柳树下,大家都紧张地盯着影的动作,一时间安静的只能听到沙沙的翻土声。

“叮!”一阵金属交加声传来,显然,剑尖接触到了某个金属物品,三人互相对视着,传达着惊喜。

正文无名之信

[更新时间:2008-2-220:44:32本章字数:2888]

拨开面上的土,露出来的是一个铁盒,从锈迹来看,被埋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

从影的手中抢过盒子,虽然我的猜测没有错,在这里挖到了东西,但是也不能证明就是我要寻找的东西,只能先打开看看有没有我心目中需要的那样物品了。

伸手就去拨弄盒子上的机关,却被一双手拦住了我的行动,在我诧异的眼神中,影接过盒子,放在地上,剑尖一挑,铁盒应声而开。

没有我期待的传说中的易燃、易爆、毒害、腐蚀等危险品,只有一封信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影抢在我前面将信拿了起来,再次仔细的检查了下,才恭敬的交到我手中。

伸手将信揣进怀中,“我们先回去。”

不是我没有好奇心,我也很想立即打开来看,可是这月黑风高的,我也看不成啊,再者,多事之地不宜久留,虽然来的时候影很仔细的观察了下,我仍然怕得不到这个东西的有心人在暗处监视着。

悄悄的回到御书房,还好我在出去前就让所有的人都离的远远的,不然被人看见我这一身夜行衣回来,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从怀里拿出信,凑在灯前就近看着,信封上四个大字“乃姐亲启”

忍住心里的怀疑,急忙抽出里面的信纸,看着信上的内容。

“乃姐亲晤:因余国女皇陛下突然殡天,将军起兵,妖言惑众,欲寻天定之人,愚妹恳请乃姐援手,平我国内之乱,若能助愚妹登上大宝,妹愿将蓝翎大半国库相赠!他日姐如若有需要愚妹之处,妹愿倾国相助,恳请乃姐思量!

另:妹上次提及之人,望姐多加留意,若有相似怀疑之人,定先杀之。妹拜上”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信,现在我已经可以断定,张亚芝就是为了这封信而送掉了性命,而她全家横死的代价就是为了将它送到我的手上,这封沾满了张家人献血的信,给了我太多启发,也有太多感触。

这信上给我提示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从字面上我已经能肯定蓝翎国皇姨慕容翘写来的,而且这个慕容翘野心不小,居然想到借他国之兵平己国之乱,为了达到自己当皇帝的梦想什么承诺都敢给,连国库都拿出来了,自己造反就算了,还怂恿着他人也造反。

那这个乃姐是谁?能动我红羽根本,出兵他国,有强大的贪念,以至于慕容翘要用半个国库才能引诱得了她,还有强大的势力足够她某天轰我下台。

一阵冷笑闪过眼底,还能有谁?我的三朝“圆老”白秀珠呗,‘秀’字拆开来不正是‘禾’和‘乃’么?只是这信上只称呼乃姐,我似乎并没有定她罪的理由。

既然他们之间的称呼用的都是暗语,那慕容翘该怎么称呼?这信上并没有标明,是‘尧’?‘羽’?还是‘习’?

说到底这封信只能给我一个警醒,却并不能让我掌握住足够的证据,要想真正的将这大好河山拥进怀抱,我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想起那个为了师恩,不顾危险,二十年寻求真相的云红衣,此时的她还好吗?

那信中还能看出,慕容翘正在寻找一个人,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人,恨到甚至要白秀珠看见了相似的人都要先杀了再说,这又究竟是个什么人?

正思量间,窗外响起一阵隐约的鸟鸣,若不是身边的影突兀的消失,这根本不会引起我的注意。

“皇上!云将军可能有难。”第一次听到影的语气中有着隐约的凝重。

“什么!”这个震惊的消息让我顿时长身而起,半山之约仍在耳畔,那豪气万分的三军之将,那不斩楼兰誓不还的话语,那递给我‘虎符’时的欣慰,我不能就这么失去她,她对我,对这个国家太重要了。

“皇上曾下令着属下派人暗中保护云将军,云将军的一举一动都在影部掌握之中,方才影部传话,影部与云将军身边的影卫已经失去联系三日,这才传话给属下!请皇上定夺。”一字字的回报砸在我的心上。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自己除奸心切,同意云红衣孤身深入敌后的危险之举,我忘记了,云红衣憋了二十年的仇恨,会不顾一切冲动的将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境地,这一次,我真的错了,从她将三军之令放在我手上的那天起,她就没抱着活着回来的打算。

“传我的话给影部,尽一切力量寻找云将军,不管怎么样也要保全云将军的性命。”咬着牙下着命令,深深的在悔恨中寻找着弥补的方法。

影坚定的目光看着我,“皇上不必担心,属下早已安排影五跟随在云将军身边,有影五在,云将军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影第一次出声对我安慰,虽然还是那冷漠的语调,却第一次有了柔软的温度。

。。。。。。。。。。。。。。。。。。。。。。。。。。。。。。。。。。。。。。。。

深夜的皇陵,漆黑的夜色掩盖不了依然恢弘的气势,庄严的祭庙溶入远山的怀抱,更显雄浑;除了特殊的日子,即使在白天也不能任意有人进入,到了夜晚,除了那孤独的长明灯,再也找不到生气。

一展灯笼在手中摇晃着,明灭的灯光指引着它的主人蹒跚着前行。

“吱~~”沉重的木门诉说着陈年的沧桑,在大殿中久久回荡。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妇人慢慢的伸手推开祭庙的大门,再返身关上,一步一移的靠近着祭台。

哆哆嗦嗦的给长明灯添上油,拿去燃尽的残香,重新燃上新的,插回香炉里。

再轻轻的拂去祭台上的似有若无的浮灰,转回祭台前,扑通声跪在蒲团上。

寂静的大殿内只传来低低的饮泣声:“先皇啊,是老奴不对,不该被金钱蒙了眼,才落得如今的下场,这都是报应啊~~”声音已经逐渐转大,可见地上的人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先皇啊,您若是在天有灵,定要保我红羽国千秋万世的基业啊,保佑新皇不要被那奸人所蔽啊。。。”越到后来,已接近于嚎啕大哭,也许只有在这个无人的夜晚,她才能放肆的哭泣,对着先皇的牌位忏悔着自己曾经的错误,只是这一切似乎来的太晚了,为什么人总要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会去反省自己呢?

一阵冷风灌入,地上的老妇人不知道是因哭泣还是夜风而颤抖着,突然,老妇人停下了她的喃喃诉说,疑惑的回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刚刚自己明明记得关上了大殿的门,怎么还会有风进来?

明亮的月光射在大殿的台阶上,照射出一级级青色的台阶,也照射出一个不知道何时倚在门边的一个身影上。

那身影全身包裹在黑色之中,站在门的阴影处,若不是手中物品反射出的森冷光芒,只怕老眼昏花的她是察觉不到还有一个人在那吧。

“文尚书,你还真是忠君爱国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那人的喉咙里挤出,有如夜枭啼过。

“你。。你是谁?”虽然有着乍见时的惊吓,但却没有更多的恐惧了,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怕失去的呢?

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文尚书又何必知道我是谁,我不过是听命于人罢了,方才听见文尚书对着先皇忏悔,那不如。。”手中的刀缓缓举起,“不如下去直接面对先皇直接忏悔吧。”如闪电划破长空,刀光向着地上的人直劈而下。

文灵彩绝望地闭上眼睛,先皇,就让老奴亲自向您赔罪吧!

“叮!”不知道从哪伸出的一支剑,轻飘飘的化解了势如风雷的一击,只连消带打的一招,将先前的黑衣人连人带刀荡至一旁,跌跌撞撞冲出几步,再回头,地上已经失去了文灵彩的踪影。

正文私会罪臣

[更新时间:2008-2-2222:50:38本章字数:2758]

睁开眼已经是早晨,窗外啾啾的鸟叫提示着这是一个美好的一天,只是从睡梦中悠悠醒转的文灵彩却怎么也没有一个美好的心情。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种种变故,昨夜的惊魂未散,仿佛一切都只是个恶梦。

想起昨夜那个无声的男子,将自己从刀下救出后,丢在这个客栈里,交代自己不要随意出门后就离开了,低头一个惨笑,自己又怎么会随意乱走,没想到自己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人争抢,昨夜要杀自己的人是谁派来的,自己心里很清楚,可是救自己的呢?又是谁?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将文灵彩从思绪中震醒:“客官,您的午膳!”

“不用了,我不想吃。”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静坐了一个上午,连小二都将午饭送来了,只是自己似乎并没有叫人送饭啊,也许是昨天离去的那个男子交代的吧,可惜了他的一片好心,太多事情堵在心里,根本没有胃口吃饭。

敲门声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停下来,继续执着的响着。

还是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文灵彩无力的从椅子上站起,摇晃着走到门边拉开门闩。

“啊~~~”文灵彩慢慢的向后挪动着脚步,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

看着眼前吃惊的人,我含笑的步入房间,“文爱卿不必如此惊慌吧。”

“微臣。。”似乎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立即改口:“罪民参见皇上!”双膝一软跪在我的面前。

才一个月,眼前的人似乎已经老了十岁,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却有着六十岁的沧桑,曾经朝堂之上的意气风发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眼前的只有一个落魄,无助,双鬓斑白的可怜老妇人。

“起来吧!”无论谁看见这样一个女人,也无法生出继续欺凌的心,尽管我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

大咧咧地在房间椅子上坐下,看着依然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文灵彩道:“你也不用奇怪,昨夜是朕让人救你来这的,至于你为什么会被人刺杀,朕都知道,你不会告诉朕你不知道吧?”

跪在地上的人低垂着头,“罪民知道,这是罪民的报应,皇上不该救罪民的。”

我很清楚她的绝望,对于她来说,这个人世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了,可是,我不能让她死,因为她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现在我需要的就是怎么撬开她的嘴。

“文灵彩,朕没记错的话,你也曾经是两榜进士出身,满腹经纶,母皇在时也对你器重有加,却落得今天的下场,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看她那样,我还是忍不住出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罪民知道,是罪民被权势蒙了眼睛,完全忘记了当初考取功名时的初衷,没有为百姓做过实事,也没有管好自己的家,抛弃百姓的人,最终也必将被百姓抛弃,罪民无颜以对先皇。”这话倒是说的情真意切,也许,当她一无所有的时候,终于能换一个角度去思考曾经的过去了。

微笑的看着她:“那朕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新证明自己,你愿意不愿意?”

给我一个凄惨的笑容,“罪民已经无所谓了,证明了又怎么样?文家已经绝后,再有什么富贵荣华,罪民都已经不在乎了。”

冷冷的看着她:“朕已经你真的已经想透彻了,原来你眼中富贵荣华都是为了给后人继承的,难怪你的女儿会被你娇纵成那样,她有那样的下场,你就没想过你自己应该负上什么样的责任吗?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女儿,那如果朕告诉你,她在大街上的行为被正在巡视的官员碰到,还有那么多百姓做见证,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知道这话一定会触及到她心底深处的那根弦,她也一定在心里暗自计较着各种可能性,继续火上浇油:“因为你女儿的行为,你受到株连,连以前你女儿借你的势力所做的一切都被抬了出来,在你刚刚被贬之后,你就立即遭到了追杀,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懂?”我反正打死也不会承认她的今天和她女儿是我坑的,至于她怎么想的,想的是谁,那可不关我的事,毕竟我开始就下定决心要分裂她们这个集团,怪也只能怪白秀珠大意之下这么快就抛弃了这个棋子,还被我抢了先。

她终于抬头正视着我,这一刻我似乎又看见了她眼中曾经的壮志,还有复仇的火焰:“罪民知道皇上想要什么,皇上放心,罪民一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罪民也不希望他日地下见到先皇时无颜以对!”

在官场上打滚了近二十年的她,从我踏进这个门的时候开始,她就心里应该有数我为的什么而来,只是现在的她,一无所有,还被人追杀到连老命都不保,自然要给自己找个依靠,而对她来说,有什么树会比我这个皇帝更大?有谁会有这样的能力除掉她现在最恨的人?还能保证她的地位?我的承诺无疑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对我来说,她的价值更大,她已经老无所依,除了对我效忠以外,她还能有什么选择?至少这样我还能保障她的下半生衣食无忧,还能给她富贵荣华,一个享受惯了的人,是怎么也不愿意再去过苦日子的,那为了证明她的价值,她一定会把她所知道的,所能交代的,全部给我原原本本的道出来。

当我从房内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得意的,文灵彩把她所知道的事情一点不漏的全告诉我了,也许再过不久,我就该收网了。

无人的小巷中,我低低的声音传来,“和你昨夜那个属下说,朕谢谢她,她的表演很不错。”

早朝

“启奏皇上!”又是那个白秀珠,面对着她,想起生死不明的云红衣,真的想现在就把她拿下,现在让她得意,她也嚣张不了几天了。

“爱卿有话请讲!”不得不装出一付信任和和蔼的面孔。

“近日从边境传来消息,蓝翎国的叛军在罗瑞丹的带领下不断骚扰我红羽边境,我红羽百姓苦不堪言,饱受摧残,恳请皇上下令出兵解救我百姓于水火之中。”

你真的能掰啊,借我之手相助慕容翘,居然还能说的这么义正严词。

露出一丝担忧之色,一付义愤填膺的表情,“蓝翎国叛军居然如此大胆,朕若不出兵,岂不被天下人耻笑我红羽无人,云将军,朕命你领军十万,择日启程,解我百姓之忧。”

下面的“云红衣”在我的眼神暗示下,欣然应命:“属下尊旨!”

这是我自从登基以来如此大规模的出兵,指挥作战的更是国内的三军统帅,可以说这次是精英尽遣,同样,出于对这次出兵的重视,身为女皇的我更是和重要的大臣深夜讨论作战的方案,包括出兵的人数,大军的行走路线,对敌人兵力的部署,我军的策略,粮草的补给这些极为重要的机密都一个个都做了紧急的磋商,毕竟行军打仗,每一个细节都不容有失。

当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待所有的人都退去后,我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疲惫,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给白秀珠机会,如果她只是贪钱,看在月儿的份上,我也许还会给她一丝生机,可是如果她卖国,甚至将我数十万大军拱手送到他国手上,作为他国之争的一个棋子,那对不起,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深夜的相府,后院的墙头窜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四处张望了下确定无人后,投入了茫茫的夜色中。

正文往事辛秘

[更新时间:2008-2-242:12:36本章字数:2931]

白秀珠在房内焦急的踱步,等待着她期待中的消息,只要那人收到她的消息,离她除掉眼中钉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整个朝中大权就全是她一个人的了,也许还有更值得她憧憬的美好。。。。

关闭的窗户外传来几声剥落声,白秀珠赶紧拉开窗户,跳进来一条黑色的人影,单膝跪地,手中高举着一封信,信上几个清晰的大字“乃姐亲启”,拿过信,伸手将来人挥退,迫不及待的打开手中的信。

“乃姐亲晤:前日姐之信愚妹已经收到,深感姐心思之巧妙,如此一石二鸟之计,既可让愚妹唾手可得蓝翎,亦让姐姐稳操庙堂,计谋之高深,愚妹拍马也难及也,今云红衣大军已至边境,不日即将与叛将交锋,愚妹将与姐共期渔翁之利到来之时!妹敬上。”

看到这封信,白秀珠的老脸上划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深夜的书房,我正端坐高位,看着地下那个形容猥琐的女人,她干枯瘦小,几颗大板牙翻出唇外,一对三角眼滴溜乱转。

一脸淡淡的笑容,让她根本无法猜测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朕想你该很清楚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放心朕不会要你的命。”先拿句话安住她的心再说。“朕只想你证实几件事!”

地上那个女人一脸的无辜,“小民实在是不知道尊敬的红羽国女皇陛下找小民有什么事啊,小民只是蓝翎国卑微一介平民啊,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有兴趣和她多废话,拿起桌子上的奏折看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你给朕朕要的答案,朕千两黄金奉上,送你回蓝翎,今日之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若是知道也不说,那朕直接将你送给蓝翎大将军罗瑞丹,我相信她对你一定很有兴趣吧?”说完再也不吱声,继续看我的奏章,留她在那慢慢的思考着。

她是慕容翘身边的重要谋士,也可以说是慕容翘的心腹,为人奸猾狡诈,云红衣就是为了她才深入蓝翎,可惜她胆小怕事,任何时候只是出坏点子自己躲在背后!直到一次罗瑞丹和慕容翘的交锋,她躲在军帐之中,才被云红衣趁乱抓了出来,同时云红衣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带死士无一生还,就是云红衣若不是影五的拼死相救,只怕也同样无法幸免。

拿眼睛偷瞄了下地上的人,看见她仍然在盘算着,心里有说不出的厌烦,若不是她口中有我极度需要的信息,我真的很想直接让影把她交给她的仇人算了,这种人一肚子坏水,专门出阴点子。

“尊敬的红羽国女皇陛下,小民实在不知道女皇陛下想知道什么啊,小民只是在蓝翎国皇姨身边混口饭吃的小混混,委实不知道什么啊。”地上的人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道。

“两千两!”吐出三个字,翻过一页继续看着我的奏章,“你要知道,我能从蓝翎国内把你带出来,就能带其他人出来,你肯说就说,不肯说就算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贪钱的人必然怕死,这个是不变的定律,她这次无非是想加点价,这我还给得起,越是开的高,她越不敢说假话,但是我同样不喜欢无限制地给,给她一点警告,希望她好自为知。

“女皇陛下想要问什么,小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在钱的份上,她居然连自己是哪人都不知道了,对着我就喊起了王,还真是有奶就是娘啊。

“二十年前,据说蓝翎国皇姨慕容翘和我国大将军皇甫仪之战时你就在军中,朕想知道什么,你该很清楚了吧!”放下手中的奏章,冷冷的眼神直视着她的眼睛。

“这。。这事太久远了,小民委实不太清。。”躲闪着我的眼神,却感到自己无处可躲,最终狠狠的咬了咬牙,“当年红羽和蓝翎为了页城之争,双方在边境交锋,当我们面对素有百战之将的皇甫仪的时候,确实没有太多的胜算,可是这时候却有一个黑衣人偷偷的来找我们皇姨,带来了一封信,信上只说若我们得到页城之后能将页城每年收入的一半归其所有,她愿意将此次作战的红羽大军全部情况如实相告,并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我和皇姨大人商量之后,答应了她的要求,并让那个黑衣人带去了皇姨的回信,不久之后,一份带着全部皇甫仪所领大军的情报就到了我们手中,开始我们还以为是红羽国的计,将信将疑之下,按照情报上所说的地点去偷袭了皇甫仪大军的粮草库,没想到果然一切如情报中所言,所以那次战争,我们处处占了上风,只是没想到皇甫仪确实是猛将,硬是将大军带入了山谷给我们打起了拖延,直到一个月后,我们才顺利的攻破了防线,将他们全部歼灭,而皇甫仪却因不肯投降自尽身亡!后来,直到我们派人将半年的页城收入交个那个信上的人时,才知道那个人居然是红羽国丞相白秀珠,而皇甫仪苦守一个月无人支援,也是因为她帮了我们。”抬头偷偷了看了我一眼,紧接着低下头继续道:“小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信誓旦旦的发着誓言,生怕我不相信她。

二十年前的事情终于真相大白,我知道这个女人没有理由骗我,我一直以为白秀珠只是贪钱,贪权,对二十年前的事虽然怀疑过有内部人泻秘,却没有想到她为了钱居然可以主动找上敌人,卖掉自己的国土,卖掉自己同朝之谊的人,可是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难道她还有更大的想法?

脸上划过一丝森冷的笑容,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重权的人,她还能要什么?不就是要我屁股底下这张凳子么?是什么需要她聚拢这么多钱,除了军队,武器,还有什么能这么烧钱?三军都在云红衣的掌握中,她要养的是什么?没有人能藏着数万大军这么多年不被人发现的,那就只能说,那是个有着正式名义能光明正大存在的一个军队组织,而那些人已经全部听命于她了,这个皇城中还有什么部队是能光明正大存在的?哼哼,一个以保护我,保护京城而存在的组织——御林军!没想到啊,一个保护我的部队,竟然会是我身边最大的定时炸弹,若他们起兵进攻皇城,我这个高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又有什么抵抗之力?

在纸上写下她的证供之后,她诚惶诚恐的看着我,毕竟这个时候她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要杀她她也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一声嗤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理解别人光明磊落的心。

再次看着她,我问道:“能说说你们这次之争的那个什么天定皇子的事吗?”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为了一个所谓的传言,能让他们斗成这样,我也同样充满了好奇,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凭借什么确定那个天定之言。

低头想了想,她有些难于启齿的开了口:“女皇陛下,不是小民不说,而是这个关系到蓝翎的国运,只有真正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才能知道,小民肯定皇姨是知道的,但是皇姨也没有告诉过小民,小民只从只字片语中猜到这个特征可能和眼睛有关系,据说天定之人和蓝翎国普通人的眼睛不太一样,但究竟靠什么确定,小民真的不知道,也不敢问皇姨,还请皇帝陛下原谅则个。”

能问到这么多,我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是皇室辛秘,她肯定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不然一旦有人知道她猜到了其中的奥秘,她的小命必然受到威胁,以她的聪明肯定不会去问不该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