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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水洗一把脸,她扬手从发丝中取出藏在发间的几根缝衣针,将长发打散,目光触到左臂上的黑色印迹,只当是污迹,试着用手搓了搓,却并不见印迹消失。

记忆中萧遥的手臂上并没有这样的胎记,这东西从何而来?!

疑惑地将左臂送到眼前,萧遥惊讶地发现,手臂上那个印迹,赫然是塔形,印迹边际清晰,轮廓分明,看上去就如是特别的纹身一样,她暗暗轻数,然后就确定那座塔有整整九层。

这个塔,好眼熟!

“按照我的推断,传说的九转玲珑塔就在这个墓穴之中,传说这塔中每层都有非凡之宝…”

耳边响起考古学者史密斯的声音,萧遥眉尖微挑,盯着手臂上的黑色小塔,只觉与她曾经见过史密斯的手绘图十分相似。

眼前闪过她在墓厅中看到的那座金塔,萧遥的心猛地缩紧。

难道说,是因为那座塔,她才来到这里?!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塔内天九重!”萧遥轻声念出考古学者提过的咒语。

玲珑塔,非凡功法!(2)

手臂的小塔印记突然闪烁出金光,奇异的一墓发生了,她的眼前再次出现熟悉的金光,而她的人亦已经在塔内。

木桶不见了,针不见了,放针的小几不见了…只剩下一丝不着的她和一座塔。

难道说,这座塔会带她回到原来的世界?!

萧遥心中升起兴奋,转身欲走,走了两步又急急收住脚步,她现在是一丝不挂,她可不能这样回去。

转脸巡视一圈,看到塔中一只长桌上有一块金色的绸布,她立刻就走过来,扯过绸布抖开裹到身上,护住要害处。

啪!

原来裹在绸布中的一本书,轻声落地。

弯身将书捡起,萧遥疑惑地盯住书皮,只见古朴的深蓝色封面上,用毛笔写着三个字——九重心法。

萧遥没有立刻打开书查看,而是转身去寻找出口,找了一圈顿时失望,塔身四周都是金色的墙壁,跟本就没门的痕迹。

没有门,那窗呢?!

她仰首向上,只见到墙壁一样的金色塔顶,甚至连通向二楼的楼梯都没有看到,更不要说天窗。

这座塔不是明明有九层吗,为什么她只看到一层?!

带着疑惑,萧遥重新将目光转到手中那本轻薄的纸装书,小心地翻开封面。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塔内天九重!”

扉页上,赫然写着她熟悉的那句咒语。

萧遥再翻一页,这一回,却见上面写的是,“九天第一重,混沌初元!”

再向后翻,就是纷制精美的图像,每页图的旁边还有注释,萧遥只粗略一扫,就看到诸如“气沉丹田,元气流转”之类的字样,联系到身体内对于这个世界的一些认知,她不难想到这本应该是类似战者修练内家罡气的书籍。

没有细看,她迅速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道,“欲上二重,先习此功!”

“遥儿,洗好没有?!”

塔外,母亲的声音幽幽传来,仿佛是隔着万水千山,显得有些不太真切。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塔内天九重!”

萧遥默念咒语,只觉身上一热,人已经回到木桶内的热水中,刚才的一切已然消失无踪,手腕上的九重天塔亦已经重新变成黑色,变成如胎记一般的模样。

“遥儿?”门外,柳茹儿还在担心地唤她。

“马上就好!”扬声答应一句,萧遥迅速洗净自己,穿好衣服走出门外。

门外,暮色已临。

简单的饭菜,经过柳茹儿的妙手,也变得格外香甜,母女二人很快吃罢晚饭,柳茹儿在自己房中作针线,萧遥看得无趣,索性就回到自己房间。

梅园原本就是萧雨辰的住处,因萧雨辰好静爱梅,这房子就建在萧府偏僻的西北角,后院更是植了一大片梅树,后来二人私奔而走,这地方就闲置下来,如今十几年过去,一应阵设早已经破旧不堪,唯一的好处却是房间很多,地方够大,萧遥可以拥有自己的独立卧室。

闭紧房门,插上门闩,她再次念出咒语进入玲珑塔,从桌上拿到那本《混沌初元》,仔细翻阅,这仔细一看,不由地心中大喜。

玲珑塔,非凡功法!(3)

这个身体,虽是练武的好底子,她自己却只懂得前世所习的近身擒拿和杀人的手法技巧,对这个世界的元气练法可谓是一窍不通,而这本书中记载的刚好就是这样一套功法。

身体本钱有了,再加上这本功法,只要她努力练习,还怕不会变强?!

曾经的强者,永远不会喜欢自己软弱的感觉,知道晚上不会有人来打扰她,萧遥二话不说就照着书上的描绘练习起来。

双足盘莲,两手反扣,气沉丹田…

很快,她就感觉到有暖流经全身毛孔汇入,如无数小溪流汇入丹田聚成水洼,又经全身大穴运行全身,暖流行处,舒爽至极。

时间,如水流逝。

练完一遍,萧遥缓缓睁开眼睛,挺身而起,唇角笑意微生。

虽然只是练习了一遍,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不同,不仅耳聪目明,感觉力比之前稍进,整个身体也越发轻盈许多。

在塔中,不知道外面时间几许,萧遥也担心被早起的母亲发现,立刻暗念咒语,眼前金光一闪,视线恢复时她已经躺在自己卧室的枕上。

窗外,晨光微现,隔壁房间里,有母亲重重的咳嗽声传来,对方明显是在用力压制,那咳嗽听着越发显得沉闷。

虽然这个母亲只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可是柳茹儿对她的那份疼爱还有原来的萧遥留下来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萧遥对这个母亲也生出本能地担心。

利落地翻身下床,她急步来到对面房间。

“娘,您怎么又咳嗽了?”

柳茹儿哪里想到平日里一向贪睡的萧遥会赶过来,脸上闪过慌乱之色,忙着将手中的丝帕塞到枕下,萧遥眼尖,一眼就看到丝帕之上,斑斑血迹。

“没什么,估计是夜里没盖好,着了些风寒!”柳茹儿勉强笑着解释,颊上不健康的红晕却已经出卖她的身体,看萧遥只套着单衣,立刻就将床被让出一半,“快些上来,可别着了凉,怎么也不知道披件衣服!”

萧遥听话地走过来坐到她的身边,手指看似无意地扶上对方手腕。

前世,她入佣兵行之后,曾师从一位老者学习古法穴术,她的以针刺穴的手法就是从老者那里学些,穴术医术本是同源,萧遥不仅学到如何利用金针刺穴杀人制人,老者的医术她也习到七八分。

只是片刻,萧遥就感觉到柳茹儿脉象非常之不正常,看样子这咳嗽之症,已经时间久远,联系到记忆中的某些片刻,她很快就猜到柳茹儿突然带着她投奔萧府的原因。

这个女人,明显是感觉到命不久矣,才会将女儿送到这里来,以免留下她孤身一人,无法安身立命,感念着柳茹儿这番心思,萧遥这个冷血薄情之人亦也不禁生出几分感动,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将柳茹儿这病治好。

柳茹儿渐渐睡去,萧遥却是神清气爽豪无睡意,在这玲珑塔里练了一晚上的功,她只觉神清气爽,有若换骨重生,比睡了一觉还要精神。

后山林,少年如玉!(1)

蹑手蹑足行到后院,萧遥轻吸一口晨时清甜空气,打开院角偏门,跑向萧府后面的无主山林,依如惯例开始晨练。

时值夏末,后山上草叶微露,在晨光之中,灼灼闪亮如珍珠。

萧遥一路跑来,虽是上山路难,却并不觉得疲惫,跑到山上一处僻静林地,仍觉全身精力充沛,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心念微动,萧遥抬指从发间捉出一只银针,挥手打向不远处一颗小树。

针若流星,破空而去,针身之上,隐有一层淡淡白芒。

噗!

一声闷响,手臂粗细的小树竟然从中间爆开,断为两截。

萧遥急奔过去,仔细观察着小树的断岔,自有喜悦盈上心头。

刚才,她看得真切,银针上有淡淡白芒,那可是罡气外露的表现,只是一夜,她就已经突破

黄土境五品的境界,这本《混沌初元》好不强悍!

耳朵捕捉到树林中细碎声响,萧遥笑意顿敛,化成寒霜,手指轻弹,银针呼啸而出,笔直刺向林中声音传来处。

“哎呀!”

银针至处,树林内,一声惊呼。

脚步声起,一袭白影从林中渐行渐近。

一身白衣,无暇如雪,及腰玄发,顺滑如瀑,微乱发丝间肤如冠玉,青黛长眉下黑眸如海,五官精致俊美,姿容飘逸绝尘,来人年纪怕也就是十七八岁上下,从林中款款行来,一如仙若凡尘,神临九州。

他的发丝上,还沾着两片嫩绿的草叶,似乎是刚从草地上睡醒,右袍之上,一只大洞露着新岔,估计是拜萧遥刚才一针所赐。

微皱着好看的眉毛看向满脸冷色的萧遥,少年目光温和可亲,眉宇间却透着几分淡淡责备,“小小年纪,出手便是杀招,小兄弟,这样可不好!”

树林中,悦耳的男子声音如四月春风般温润,语气中虽有淡淡责备,亦透着几分悲天悯人的心疼,依如,疼爱弟弟的大哥教训弟弟的不懂事,还在自责是自己教导不济。

如此非凡男子,纵是萧遥也不禁为之惊艳,但是,这惊艳不过只是短短一瞬,就重新被清冷替代。

骄狂如萧遥,又怎么容忍他人指责,就算对方美若邸仙,也不行!

“明明是阁下暗藏在先,我出手在后,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白衣男子抬起纤长手指,从发丝上摘下一片草叶,“若说先后,我昨夜就睡在林中!”

萧遥冷笑,“可有证人?!”

白衣男子轻轻弹落指草叶,“这树、这草、草中小虫、枝上小鸟,都是我的证人!”

萧遥把玩着手中那根银针,“我的银针说,不相信!”

闻言,白衣男子唇边轻扬,淡然一笑,明艳非凡,“鸟儿鸟儿,这个小兄弟不信我的话,你叫两声来给我做证!”

啾!啾!

小鸟儿当真就依他所言,连叫两声。

含笑看向萧遥,白衣男子并无半点得意之色,“你也让你的银针帮你做证?!”

他的表情和语气,完全是如孩子童的天真和无邪。

后山林,少年如玉!(2)

萧遥轻拈手中银针,屈一指在针尖轻弹,银针嗡得发出一声轻鸣,“听到没有?!”

“咦?!”男子黑眸之中闪过璀璨的光华,注视着萧遥手中银针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你的针真的会说话呀!”

半空之中,突传数声啾啾鸟鸣,一只小红鸟尖尖地叫着落在白衣男子肩头,男子微侧着脸,一边倾听一边点头。

听罢,白衣男子左手轻抬,以指作笔在空中急急勾划,半空中银色光华现而不散,很快就汇成一只偌大鹏鸟的样子,随着男子手指点在鹏鸟眼睛位置,银色闪过之后,一只巨大的鹏鸟就出现在男子身侧。

“小兄弟,我还有事,咱们后会有期!”

向看得眼目惊讶的萧遥轻轻挥手,白衣男子盘腿坐上鹏背,大鹏双翼挥动,载着他消失在密林之后。

看着白衣男子离去方向,萧遥目光越显热切,那是对于力量的向往。

山谷之中见过青铜境界的战者,在林子里随便一针都能刺出一位白银境界的意者,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在这样一个强者如林的世界里,属于弱者呢?!

萧遥握紧拳头,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强大起来。

东方日渐高起,担心母亲找不到自己担心,她转身急步下山。

回到梅园,果然见柳茹儿早已经起来,正在清扫庭院,看到萧遥回来,她立刻就洗净双手,从锅里取出热着的馒头和白粥捧上餐桌。

萧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练了一夜功,一早又上山跑步,早已经腹中空空,当下不客气地坐到桌边,“娘也一起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柳茹儿温和向她一笑,“你自己吃就好!”

萧遥很快就将馒头和粥尽数吃下肚去,捧碗送往厨房,隔着虚掩的门却见柳茹儿正站在锅边,咬着锅里蒸着的明显是厨房下脚料的白薯。

萧遥心中,瞬间一片酸涩。

多年以来,衣食无忧,她跟本就没有想到柳茹儿经济上的窘迫,让一个病弱的女人为自己的衣食操劳,那绝不是萧遥会做的事情。

“娘,我有事出去一趟!”没有进去揭穿母亲,萧遥将碗放在门外,急步行出梅园大门。

无论是二人过活,还是为母亲买药治病都需要钱,她必须尽快地赚点钱回来。

日已高起,大街之上,人流川息。

萧遥在路上慢慢地逛着,心中暗自盘算着赚钱之道,走到一处十字路口附近,远远就听得一处锣鼓喧天,萧遥抬脸看去,只见前面不远架着一处高台,台台下人头蹿动,萧遥心中疑惑,好奇地走到台边,向一位观者询问。

“小兄弟,怕是刚来此地吧!”老者笑呵呵地指向台上,“这是四海镖局每月月初一连七日的挑镖会,以武会友,只要有人能上台打赢镖局里这些镖师,打倒一个就能得一百两银子!”

“这么简单?!”萧遥听了,顿时跃跃欲试。

“简单?”旁边一位中年书生模样的人咂咂嘴,“人家这是要竖镖局的牌子,这些镖师都是镖局里的高手,哪里能轻易打倒!”

挑镖台,第一桶金!(1)

三人说话间,又有一人跳上台去挑战,台上一位镖师立刻就沉脸走到台中,挑战者刚刚一抱拳,镖师已经出手,拳头狠狠地击在挑战者胸口,挑战者应声落台。

“看到没有,估计肋骨都断了!”老者摇头感叹,再看身边,哪里还有萧遥身影。

台上镖师一拳将对手击飞,脸上满是张狂得意,“各位乡亲父老都看好了,四海镖局,天下第一镖,京城独一份,选镖局就远四海…”

一道蓝影闪过,说得眉飞色舞的镖师面前已经多出一个人。

镖师顿住话头,上下打量对方一眼,见对方不过是个穿着粗布衣服,以汗巾蒙住脸面的矮瘦少年,眼中立刻露出厌恶之色,“哪来的野小子,跳上台来做什么!”

嘴里呵斥,他的手亦已经抓过来,想要将萧遥丢到台下。

左手急探擒住他的手腕,萧遥纤腰轻拧,顺着对方抓势一带,借力打力,那镖师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已经飞到半空,待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只能如一只破麻袋一样重重地落在台下,脸磕在青石地上,顿时一对鼻孔血流如注。

“一百两!”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竖起一指,萧遥的目光落在台上惊得目瞪口呆的几个镖师身上,“你们几个,谁先来!”

她的语气极尽嚣张狂妄,看着台上的几个镖师,就如同看着几锭白花花的银子。

刚才在台下,她已经看得清楚,这几个镖师胸口上戴着的战者徽章不过就是一星两星,最高的一个才是四星,徽章之上,一星为一品,四星不过才是四品,她昨天都能将李大壮这个黄土镜的五品战者打败,现在的她比起昨天又有了质的提升,当然有足够的自信这几个人不会是她的对手。

片刻,台下看客们齐齐地鼓掌喝彩。

这四海镖局因为后台极硬,不仅排挤掉京城其他镖局垄断经营,还坐地起价,横行乡里,人们早已经看不惯,只是无奈技不如人,也只能忍气吞声,在这里围观就是想要看看能有强人为他们出口恶气,现在看这个小少年上去就摔下来一个,哪有不叫好的道理。

“臭小子,我就要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站在左首第一位镖师瓮声瓮气地向萧遥走过来,他身材高壮有若小山,上半身只套着一件黑色皮甲,全身肌肉虬结,硬如磐石,套着牛皮鞭子的偌大脚板,将高台木板都踏得吱呀作响,几欲碎裂。

行到萧遥面前,大高个猛地双臂一收,就要抱住萧遥,那一对粗臂肌肉硬若磐石,这一抱若中,只怕萧遥便要肌骨寸断。

眼看大高个圆臂而抱,台下看客不少人替萧遥捏了把汗,胆小的更是紧紧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萧遥身子一矮,已经从对方臂下钻出,闪身来到对方身后,聚力右足,狠狠踢向黑大人的膝盖后窝,体内罡气早已经自动汇于左足,旧布靴裹上一层有若实质的白光,借着这一脚之力尽数泄出。

挑镖台,第一桶金!(2)

咔嚓!

一声脆响,大高个的膝盖骨应声而裂,闷哼一声,他高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木台上,溅起一片灰尘。

萧遥后退一步,轻轻拍拍未染半点尘埃的下摆,“二百两!”

“好!”

台下,叫好声掌声如雷。

早有人奔过来抬走大个高,另外几个镖师就一齐向萧遥围拢过来。

“几位要一起上,也好,节省时间!”

萧遥抱臂立于场中,毫无惧色。

镖师之中一个家伙立刻就向同伴做个眼色,“一起上!”

顿时,六个家伙就一齐向着萧遥扑来。

台下众人顿时叫骂出声。

“以少欺多,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你们这些人打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这边骂声刚落,就听得台上噼噼啪啪,伴着闷声之声,几个镖师已经先后飞出,三个落到台下,两个撞破台后写着四海镖局字样的幕布落到台后,最后一个则被萧遥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