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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奴家不说了就是!”朱砂掩上外袍,束好腰带,烟行媚视地行到男子面前一步之处,脸色已经恢复了清冷,只是眼眸之间,依旧有着难掩的媚态,“一切事情,都在您的掌握之空!”

“萧文洛死了!”男子冷冷道。

“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朱砂鄙夷道。

“萧遥呢?!”男子微挑眉尖。

“这个臭小子,倒是有些麻烦!”朱砂轻蔑一笑,“不过有楚惊云在,他难道还能活命?”

“其实,我担心的还是重楼!”黑袍男子轻吸口气,“他的线索查到多少?”

朱砂轻轻摇头,“上次崖上一战,老怪物和花喜鹊都死了,我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和一些血迹,并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有件事情倒是蹊跷!”

“什么事?!”黑袍男子追问道。

“萧文洛曾经将萧遥推下的悬崖,萧遥落下悬崖而不死是在那里,重楼杀掉老怪物和花喜鹊也是在那里,而且时间刚才是同一天,您认为,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么?!”朱砂道。

黑袍男子瞳孔微缩,“萧遥明明已经是玄铁境的高手,为什么会被萧文洛推下悬崖?!”

朱砂抬起手掌梳理着乱发,“不光此事,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萧遥的九尾雪貂,之前第一楼里原本有一只雪貂要拍,当晚突然临时变成青铜越境丹,这两件事,或者也有关联!”

“第一楼,重楼…”黑袍男子默念着这两个词,眼中突然灵光乍现,“哼,重楼啊重楼,这个家伙还真是聪明!”

“您想到什么了?”朱砂好奇问道。

“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会派人去办!”黑袍男子肃起脸色,“你乖乖做好你的事,不要露出破绽就好!”

幕后推手!(6)

“就秦浩之、秦浩民这两个笨蛋,一点难度都没有!”想到萧遥精致的小脸,朱砂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舔嘴唇,手臂就抬起来,伸向黑袍男子的肩膀。

黑袍微动,男子纤长手指在她碰到他的衣袍之前,扼住她的腕,“你是不是忘了,我提醒过你的事?!”

“您误会了!”朱砂陪着笑抽回手掌,“我只是想请求您,把萧遥留给我,对您,我可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的!”

“人家才不过只是少年,你也不放过?!”黑袍男子冷笑道。

“你们男人都喜欢雏儿,论起男人的妙处,自然也是越干净越好!”朱砂微眯起眸,眼中露出向往之色,“您未见过那少年,这世上,他是我见过的所有男人之中最诱人的一个!”

“甚至,胜过我?!”黑袍男子语气中透着一抹不悦。

“哈…”朱砂娇笑出声,“等过几天,见过那少年,您自然便知,他和所有的男人都不同,那个小东西,简直就像个小妖精,笑起来的样子真要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能让你这般上心的男人,我还真是有点好奇!”黑袍男子扬起唇角,“看来,这次的秋猎会很有趣!”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一切并没有因为萧文洛的死而改变。

柳茹儿经过与秋水长的交谈之后,心态亦有了很大改观,一早就让六儿送来萧遥最爱吃的点心,母女二人的关系,重新归于融洽。

萧遥在学院之中短暂休养之后,亦就重新回到家中,继续她的上学生涯。

逍遥馆里,生意蒸蒸日上。

随着秦若雪穿着猎装招摇过市,几乎城中富贵人家的姑娘们,无一例外地都跑来逍遥馆里订衣服。

当然,来到店中之后就不只是订衣服那么简单,经过无双这位美男导购的介绍,店里的首饰也大量地销售出去,甚至几次断货。

逍遥馆中,几乎每天都有不少华丽马车行来,有的不过就是想要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少年掌柜无双先生,还有的则是想要看看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早已经名彻京城的萧家十三少萧遥。

无奈,萧遥每天早出晚初,姑娘们只好将精力都放在无双身上。

逍遥阁内,几乎每天都是宾客不断。

一时间,京城之中的富贵圈里,逍遥阁三个字,几乎就成为时尚的代名词,哪位名家小姐不穿戴一两件逍遥阁的首饰或者衣饰,都不好意思出门。

白花花的银子,如潮水一般涌入萧遥的口袋。

与此同时,她每天仍是用心地修行着,罡气与琴棋书画、丹术几乎是齐头并进。

转眼,便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雪又多了一条尾巴,萧遥的罡气亦从青铜境下品升为青铜境上品,楚阳城外的流金河河道两岸的枫树都染上几分红意,学院后山上秋叶渐黄。

秋猎的时间,已经近在眼前。

一大早,萧遥照例骑在大红马上,赶往学院,皇宫里的通知已经下来,她已经作为公主的师傅成为秋猎一众随行中的一员。

幕后推手!(7)

这一次,萧遥赶往学院,一来是向先生讲假,二来亦是与各学部的导师们道个别。

此次秋猎,来回大概要一个月左右,作为学生她怎么都要支会先生们一声。

来到班里,寻到李先生,萧遥立刻向他说明祥情。

“既然是皇族邀请,你只管去便好!”李先生的脸上永远是那幅不咸不淡的表情,“不过你要记住,不要荒废了学业,咱们丙班里你是唯有拥有千秋令的一个,冬时可是要进行内院考核的!”

“先生放心,萧遥记得!”向李先生弯身行礼,萧遥转身离开课室。

一路来到棋字部,只见李四方正坐在棋盘边,与一位学生下棋,看到萧遥,老头儿立刻就笑着起身,“今儿不是该到我这儿的日子啊,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萧遥是来跟你请假的!”萧遥笑着将事情简单一说,“这些日子,萧遥不在,先生好好保重!”

李四方轻轻点头,让她在院中稍候,人就转身行到房间,不多时手中捧着一块布帛行出来,将布帛送到萧遥手上,老头儿眼中透着几分不舍,“这是我准备过两天教你的八角棋阵,现在提前给你,你自己先好好看看,若有什么不解之处,等回京之后再来问我!”

“多谢先生!”双手接过棋谱,仔细收到身上,萧遥郑重向李四方再行一礼,这才转身离开棋字部。

然后,萧遥去了琴字部。

琴瑟知道她请假的事情,似乎也没有太惊讶,同样取了一本书卷给她。

“大师兄两首妙曲,一曲《安魂曲》,天下无人不晓,这一本,却同样是大师兄写的《逍遥游》,十几年前我曾听大师兄弹过一次,钻研这么多年却一直参不透这曲中机妙,师兄为你取名萧遥,又教你乐之理义,我想,或者你能想通其中一二!”

萧遥的目光掠过乐谱封面上洒脱的《逍遥游》三字,并没有伸手去接,“既然是他给您的东西,还是您收着吧!”

“十几年无果,这东西再留在我这里,也不过是废纸一卷!”琴瑟拉住她的手腕,将书卷拍在她的掌心,“难道你不想将父亲的遗作发扬光大?!”

听到她说出父亲二字,萧遥惊讶抬脸。

“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琴瑟向她微扬唇角,“千秋学院这些年一直未有人才出世,我们的希望,我想你也清楚,萧遥,不要让我们失望!”

握住曲谱,萧遥郑重点头。

“知道你还要去那几个院子,快去吧!”琴瑟少有地露出慈爱之色。

“先生,多保重!”向她行礼,萧遥转身欲走。

琴瑟突然又急行两步,从身后拉住她的胳膊,“你要记住,乐尔心曲亦,凡乐之意,都是以曲攻心,只要你守住自己的心,不论对方是再强大的琴师,也不能奈你何!”

知道她是暗示南唐国师楚惊云,萧遥心中感动,唇角却云淡风清地扬起,“先生放心,当年那楚惊云就是父亲的手下败将,萧遥虽不才,却也不会丢咱们学院的脸!”

幕后推手!(8)

之后,萧遥又辗转画字部与书字部,分别从丹青那里拿到一幅金翅虎图和一张井字符。

五位先生,她最后来见的却是秋水长。

萧遥行进茶舍的时候,秋水长正在葡萄架上摘葡萄,听着她脚步声渐近,她随手放下手中葡萄,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药丢到她手上。

“多谢先生!”萧遥毫不客气地笑纳,拔出塞子,从里面倒出一粒丹药轻轻嗅嗅,只觉气味清香,她研究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看出这究竟是什么丹药。

“这方子丹子上没有,是我自己研制的!”秋水长冷冷斜她一眼,“每月月初吃上一粒,便要省却月事之苦,而且对身体没有损害!”

月事?!

萧遥额上顿时冒出冷汁数滴,“先生,什么时候知道的?!”

“哼!”秋水长眼中带着几分促狭之色斜她一眼,“你先生我虽然主攻丹术,医术上却也小有所成,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又怎么能当上学院里茶字部的先生?!”

“那是自然!”萧遥陪着笑脸,凑到她身侧,“先生丹术卓越,论起医毒之道,若自居第二人,谁敢说是第一,萧遥自然是瞒不过您的!”

“你这臭小子,嘴巴比你爹可甜多了,比你爹还要祸害!”秋水长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地斜她一眼,“要是你真是男子,这世上不知道又有添多少碎心女子!”

“才不会呢!”萧遥依旧将马屁发得山响,“如果萧遥真是男人,谁也不娶,就把先生娶回家,我爹他才没眼光,我可不会像他一样!”

“行了!”秋水长瞪她一眼,眼底却有难掩的笑意,“放心吧,学院之中,除我之个,再无第三人知道!”

“先生真好!”萧遥嘻嘻一笑,目光却盯着她的袖口,“您不是就为我准备了这一瓶药吧?!”

“你呀!”秋水长终于忍不住,轻笑出手,抬手轻点她眉心,另一手就取出一只黑色的蜡丸来,“这个也给你!”

“这是什么?!”萧遥好奇地把玩着蜡丸。

“这是给你的保命药!”秋水长肃起脸色,“这是‘九转回魂丹’,如果你重伤受创,或者快要死了,就把它吃下,虽然不能保你不死,却能为你争取一天的时间,从秋猎场到学院,大红马应该一日能回,到时候,我自然会保你不死!”

“我就知道,您对萧遥最好!”将保命的药丸收到身上,萧遥毫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

秋水长斜一眼她鼓囊囊的胸口,“这话怕是你已经说过最少三遍了吧?!”

“哪有!”萧遥竖起一根手指,“绝对是今天的第一遍,我发誓!”

“别和那些臭男人学这些发誓的把戏!”秋水长重新抓起桌上的剪子,转身去剪架上的葡萄,“记住,你是学院的学生,是萧雨辰的儿子,是我秋水长的弟子,不管对手是谁,你都不许给我输,要是你敢给我们丢脸,回来之后我让你给小黑喂食十天!”

幕后推手!(9)

想到那只关在地牢里,只吃活虫子的黑蛇,萧遥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给小黑喂食的事情,还是给二位师兄留着吧,萧遥先走了!”

她说走便走,身形一闪已经消失不见。

“臭小子,一定要活着回来!”

秋水长侧眸看着那一抹削瘦身影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剪断的葡萄却忘了收拾,啪得一声,一大串紫葡萄都掉落在地,溅出满地的汁水。

萧遥一路来到河边,转了一圈,未见思无邪,只看到小鹿玉儿孤单地在河边舔水,看到她立刻就小跑着迎过来。

往常这个时候,思无邪总会提着萝卜之类的东□□喂它,今日怎么不见人?!

“乖乖在这里等,我去给你找萝卜!”

弯身摸摸小家伙的后背,萧遥点足掠上竹筏,撑着竹篙很快就来到那处僻静地山窝里,飞身上岸,她几个起落已经来到那间伫立在坡上的木屋。

“无邪,小师叔,太阳照屁股了还不起床?!”大声唤着思无邪的名字,萧遥推门而入。

门内,桌明几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一切如旧,只是不见思无邪。

心中疑惑,萧遥转身行出木屋,不甘心地又将竹筏滑回原处,依旧不见思无邪,却见一位老者正将手中篮子里的萝卜不耐烦地丢到玉儿身边。

“看什么看,难道老先生我像坏人吗,爱吃不吃!”丢完篮中最后一根萝卜,老者提篮欲走,目光注意到从竹筏下跳到岸边的萧遥,他微微地向上弯起唇角,“小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一眼认出,这位老者正是上次曾经吃过她烤鱼那位,萧遥当即回他一笑,目光就落在他手中的篮子上,“您这只篮子哪里来的,是无邪给你的吗?!”

“是啊!”老者扫一眼钻在灌木丛后,探头探脑的小鹿玉儿,“这个臭小子,突然说什么想要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什么样子,就把这喂鹿的事情交待给我,这里遍山是草,它饿了不会自己吃,还喂什么萝卜?!”

“无邪,走了?!”萧遥心中突然一阵黯然,“他说过什么时候回来么?!”

老者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看那家伙的意思,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也说不定?!”

永远不回来?!

萧遥的心,越发收紧。

“那,他可对您交待了什么别的事么?!”

“就喂鹿这一件已经麻烦死了,哪还有什么别的事!”老者叹一口气,“鸟儿大了就要离巢,或者,让他出去看看也是好的!”

萧遥心中,兀自升起一团怒意。

思无邪这个混蛋,竟然说走就走,连句话都没留,亏她还特意从玉祥斋买了他爱吃的点心来!

轻吹口哨,召来大红马,萧遥探手到马袋上,从里面取出透着香味的点心包,忿忿地丢到草地上,还不忘用力地踩上一脚。

“思无邪,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翻身上马,她猛一夹马腹,大红马从主人的力度中感觉到她的情绪,哪敢怠慢,当即飞奔而起,转眼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之中。

幕后推手!(10)

远处,高高耸立的山峰中,玄衣男子重楼长身而立。

亚光的玄色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露在外面的唇轻抿成一成直线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那对露在眼洞外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楼主!”身后,忍冬一脸恭敬,“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恩!”收回目光,重楼足尖轻点,便如大鹏一般,展掠而起,主仆二人,很快消失在密林之中。

萧遥回到逍遥阁已经是午后时分,母亲柳茹儿与六儿早已经为她收拾好了行装,看到她回来,站在厅外的常风立刻就急步迎上前来。

知道他必然有事,萧遥与母亲打个招呼,便带着常风来到书房。

“出了什么事?!”从身上取出这次到学院收获的东西整理着,萧遥好奇问道。

“上次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常风行到门边,仔细看看门外无人,这才闭紧房门走到书桌前,“四海镖局与恭王府中常有来往,而且我还查到,金钱帮的几处分舵,都与骠骑营有来往,骠骑营本是三王爷座下骑兵,却与江湖帮派有联系,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么这四海镖局与三王爷秦浩民之间,必然是有某种关联!”

“恩!”萧遥停下手中的动作,“无风不起浪,我与秦浩民并未有什么过节,他却主动提出要我到秋猎之上切磋,看来那晚刺客所言四海镖局原是三王爷产业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常风点点头,“不仅如此,我还查到最近骠骑营频繁调动!”

“哦?!”萧遥微皱起眉尖,“难道是为了秋猎做准备?”

“一般说来,秋猎都是皇家近卫军护卫,因为那是皇上的嫡系军队!”常风的脸色有几分凝重,“毕竟,天子出宫非同小可,但是,骠骑营是三王爷的军队,他这样的调动只怕有些不妥!”

想起秦浩民的脸,萧遥不难从他的言行之中看出此子是位好胜心强又极有野心的家伙,这位的一个人,难道真的甘心做一个王爷吗?!

“难道说,这位三王爷有什么打算?!”

“这个还很难说,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的秋猎事关重大,出于安全的考虑吧!”常风的脸上也有些懵懂,“毕竟,这一次不仅草原王子来访,南唐公主国师都要来,比起往年秋猎又有许多不同,皇权之争这种事,本与我们无关,我只是有点担心你的安全,除了三王爷的事情之外,我还查到萧文洛最近与太子殿下曾经来往频繁,据说他还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红人,这一番萧文洛死于你手,只怕太子殿下也不会干休。”

三王爷、太子再加上楚惊云,这三方面萧遥全都得罪过了。

此次秋猎,三方齐聚,常风怎么能不为萧遥担心?!

“放心好了!”看出他的担心,萧遥抬手轻拍桌上这一堆学院拿来的战利品,“你别忘了,我是学院的学生,几位先生可都送我不少保命的东西,再说,为了杀我一人得罪学院里的五位先生,就算他们真要动手,也要好好地掂量掂量!”

PS:30更新完毕,诸位,中秋快乐!

初次交锋!(1)

常风正色注视萧遥笑脸,“非去不可?”

敛笑,仰首,萧遥语气深沉,“非去不可!”

没有劝阻,没有多说半字,常风转身行向房门,“我去收拾行李,随你同去!”

心,一下子生出暖意!

萧遥闪身冲过来,拦住他,“三哥,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相信我,不会有事!”

二人,久久对视。

注视着那对深邃地看不透的眸子,常风终于选择妥协。

虽然对方的年龄比他要小上许多,但是常风时常会有一种感觉,似乎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年,有一种连他都无法抗拒的力量和气场。

翌日。

晴空万里。

正宫门外广场上,皇家近卫军兵马齐整,铠甲鲜亮,红衣玄甲大红的披风,将雪亮的枪尖都映出一片张扬的血色。

宫门内,一支队伍缓缓行来。

最前面,御林军玄衣金甲,装备精良,蹄音踏过青石,格外整齐。

队伍正中,一辆金色华撵耀眼刺目,车撵之中,正是大楚国天子秦嘉与一国之主正皇后宋氏。

其后,同样是御林军相护。

再往后面,是太子殿下与他的亲卫军,随后,便是七王爷秦浩羽、九公主若雪以及其他皇子公主的马车,以公主之师相随的萧遥,便随在若雪的白色马车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