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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上一楼,四层楼里,是他发现了第五个兽巢。

她再上一楼,五层楼,是他和她一起看着它开启。

目光掠过那块晶莹如玉已经精炼到无比纯净的紫玉石,萧遥缓步行过去,伸出手掌轻轻地婆娑着那温润的石面,只觉那触感与思无邪的肌肤无比相似。

啪!

一滴泪水,轻轻在落在石面上,瞬间碎成几瓣。

“所有人都会因你付出代价!”萧遥收紧握着玉石的手指,丝毫没有在意手背上的伤口因为过度用力而溢出鲜血,“所有人!”

噬骨之痛!(6)

片刻,待萧遥重新走回二重楼时,脸上已经恢复平静,只有一对充血的眼睛暴露出她的秘密。

“雪,牛牛,出去!”

萧遥随手解开腰带,将两兽赶到二重楼的门。

赤身行入池中,她缓缓将自己的身体浸入池水中,池水缓缓地浸润她的身体,身上那些密布的伤口便一点点地愈合。

许久之后,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再一次洒满海面的时候,萧遥骑在牛牛背上重新出现在海面上。

这一片海域,就是之前她与思无邪并肩而战的区域,缓缓地绕行此地一圈,萧遥扬手抓住自己披散的长发,右手麒麟剑迅速扬起。

瞬间,如丝长发便断为两截。

松开手指,任指间长发随风飘落入海,萧遥注视着这一片海面,目色温柔。

“等我,等我办完想办的事情,就回来陪你,你不是说喜欢帮我梳头吗,如果想让我再留长发,那就回来找我吧!”

他不在,再无人为她梳妆,她也不会再留长发!

发丝无声入海,萧遥抬起右手中思无邪的黑色面具,缓缓地遮住自己的脸。

轻拍牛牛的后背,萧遥转身向着北方,大陆的方向飞掠而去。

黑色的发丝一点点地沉入海水之中,沉没,沉没,一路沉向深海。

在最深的海底,在一片沉沉的黑暗之中,一个仿佛透明的大气泡一样东西笼罩着一座尖顶的楼阁。

在楼阁前干燥的沙地上,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影平躺着。

“哈…”房间内,被束住手脚的老者满脸阴戾的笑容,“思无邪啊思无邪,这就是你的命,你注定要留在这里,陪着我!”

三日后。

南唐沿海某镇,一队白羽骑兵急急地奔入村中最破旧的渔民家中,顾不得满院的灰尘,一个个重重地跪在地上,“属下等护架临迟,请殿下恕罪!”

“起来吧!”坐在院中竹椅上的孤月明缓缓起身,目光冷冷地斜一眼缩在门内,探头向外观望的那对夫妻,“走吧!”

众白羽军起身,几人上前来恭敬地将他扶到门外的华贵马车上。

“殿下,这对夫妻怎么办?!”

“这个村子,可以从南唐的地图上消失了!”

孤月明的声音,从车帘后传来,冷漠如冰。

时值非常时期,南唐一片混乱,他受伤严重的消息绝不能泄漏出去。

马车缓缓前行,一支白羽骑兵就分别向着村子内的几条巷子奔进去。

不多时,院中就有婴儿的哭声传来。

再一会儿,哭声也平息了。

整个村子陷入一片死寂。

又是三日。

距离此处不足两百里的一片山岭中,一艘快船无声地靠岸,船上一名女子飞身落在谷中,目光掠过从林中迎出来的黑大个等数名海盗手下,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们!”

“寨主待我们恩重如山,临死还不忘给我们一条生路,我们要是背叛小、姐,还算人吗?!”黑大人拖着腐脚上前一步,“以后,我们任由小\姐调遗。”

噬骨之痛!(7)

同一天,黄昏。

距离碧观湖不远的碧湖城中,双目通红的忍冬注视着从门外走进来的黑衣少年,呆愕地怔在原地。

片刻,她拔剑在手,冷冷地用剑尖指住来人。

“你的面具,从何而来!”

两根手指,如铁钳一边夹住她的剑身。

“如果不想死,下次就永远不要把你的剑尖对准我!”黑衣少年微抬起脸,一对黑眸冷漠平静地注视着距离她半尺有余的剑尖,“现在,把你所有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我,我要知道几大派现在的情况如何?!”

“你?!”注视着那对熟悉的眼睛,忍冬手中的剑哐啷一声落地,“你是萧遥?!”

“这世上已经没有萧遥这个人了,以后称我楼主!”萧遥踩着她的剑走过去,坐上主位,“从今日起,天下第一楼的使命就是血洗游离谷,拆尽天下所有佛院,如果你想走的话,我不拦你!”

忍冬面色微僵,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她已经知道思无邪和萧遥遇到的事情,数次寻找无果,她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转身,她犹豫着行到萧遥面前,“楼主他…”

“我说过,我就是楼主,以后,请不要再让我重复自己的话!”萧遥冷冷地截住她的话头。

她的样子,与当初的重楼无异,含着泪看着那短发披散,脸上戴着黑色面具,只露出精致唇和下巴的“少年人”,忍冬心中若有所悟,挑起袍摆,她无声地跪拜在萧遥面前。

“回楼主,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情,你…哦,是千秋学院萧遥身为女儿身的事情已经传得尽人皆知,现在游离谷、凌云寺以及几大正派的人都已经在前往千秋学院的路上,想要让院长给大家一个交待,据属下所知,楚阳萧府中,亦已经被百姓们围攻,不少人去向院子里扔石头,要让萧府交出祸害十三!”

“有没有孤月明和黎家寨中珍珠姑娘的消息?!”萧遥淡淡问。

“南唐某镇一夜之间全镇被人血洗,之前楼里曾有手下注意到白羽军在附近出现,属下猜测,很有可能此事与孤月明有关,毕竟白羽军是孤月明最忠诚的部下!”忍冬略一沉吟,“至于黎家寨,听说那里的海盗都已经散了,不过,几天前,好像有人在沿海一带看到黑色三角旗出现,据说那是海盗们集结的旗号!”

“很好!”萧遥轻抿嘴唇,“吩咐几位堂主到楚阳城天下第一楼里等我,告诉他们,如果想离开第一楼,可以不用出现!”

“楼主要去哪儿?!”忍冬轻声问。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萧遥大步走出房门,身形轻闪,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现在这个时候,杀掉孤月明必然会引起天下人的误会,她可以暂时不理会。

不过,天书的下落,她必须打探清楚。

因为,那是属于思无邪的,属于飘渺岛的!

如果天书非要有一个主人,那也只能是她——重楼的女人!

噬骨之痛!(8)

金鱼湾,坐落于南唐南端尖出海内的一个半岛上,因为盛产一种后背赤金的海鱼而得名。

一向总是冷清的小镇,这几日却显得格外热闹起来,不少或是生得高大,或是脸有刀疤的男子进入镇子。

镇子里唯一的一家酒馆也换了一位漂亮的女主人,引得无数男人去喝酒,将这个生意萧条的小酒馆的门都差点挤破。

这一天,下起不小的雨。

酒馆里也显得格外冷清,除了坐在一角闷头喝酒的大个子,就是几个小二打扮的男人在打牌。

吱呀一声,酒馆的门被推开,风雨立刻从门外冲进来,一股寒意瞬间充斥整间小店。

手持黑伞的少年缓缓地持伞而入,纤长白皙的手指将一锭小金锭拍在桌上。

“一碗酒,再加一个问题!”

珍珠皱眉看着对方油伞上滴下来的水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刚刚擦得干净的柜台上,眼中怒色也就渐渐升起来,“先把你的伞收了再说!”

黑衣人缓缓抬起伞,面具中露出来的眼睛淡淡地落在珍珠的脸上。

“天书在哪儿?!”

珍珠的目光微僵,抬起脸,她疑惑地与对方对视,“你是谁?!”

“我看,是来找碴的!”黑大个嚯得起身,大步走过来,张开偌大的手掌抓住黑伞。

“我看,你是那天的海水没喝够,想喝点雨水?!”

沾着泥浆的脚,闪电般掠过半空,正击在黑个大的小腹处,黑大人的身体立刻如破布袋一样摔出去,不等他落地,一把黑伞已经尾随而至,伞尖笔直地刺入他的胸口。

血水溢出,顺着伞身滴落如雨。

珍珠拍案而起,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痕迹,抓向面具少年的颈间。

雪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探出,在她抓到之前,捏住她的腕,微微收紧。

咔嚓一声轻响,那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再一说,下一次断的就是你的颈骨!”萧遥缓缓抬起脸,目光冰冷地迎上珍珠慌乱的目光,“上次你睨窥我的男人,我放过你,如果这次你还想拿走属于他的天书,我不会再放过你的!”

“你…”珍珠双目瞪大,“你是萧遥?!”

“很遗憾,我没有如你所愿的死掉!”萧遥右手抬起,麒麟剑瞬间割断冲上前的两个海盗的咽喉,“最后一次,天书在哪儿?!”

珍珠的目光下意识地看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后急急抬脸,“我不知道,爹没有把天书给我!”

抽剑回手,萧遥的剑尖毫不客气地抵在她的颈间,左手电射而出,直接撞破柜台,抓在她的胸口,将珍珠藏在胸口用丝绸裹着的书页小心地捏在手中。

“原来,你不该死的,错就错在你不应该想要占有他的东西!”

麒麟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剑光,毫不留情地刺入珍珠的胸口。

收剑回手,将手中的天书小心地塞入衣襟内,萧遥随手捏住刺在黑大人身上的剑柄,大步走入门外的风雨中。

雨水落下,很快就将伞上的血水冲得一干二净。

随着她轻扬右手,酒馆内腾得冒出一团火焰,瞬间就将整个店面吞噬其间。

任大雨浇灌,那火焰却越燃越烈,将从天空落下的雨水都映得一片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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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给你一个宫殿!(1)

我愿给你一个宫殿!(1)

大楚国,楚阳城。

大雪从晨时一直落到入暮,整座皇宫都已经被一层新雪覆盖,遍布雪白。

昭阳大殿内,文武百官已经从清晨跪到现在。

事隔十五年,当年大楚国师的预言已经成真。

萧家十三,一品丞相萧遥不是男儿却是女人,这个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大陆,自然也传入楚国第一位大臣耳中。

“皇上,绝不能让她再回大楚,否则泱及天下苍生啊!”

“是啊皇上,此刻各大派已经正在赶往书院,界时必然也要向皇上讨个说法,为臣知道皇上您宅心仁厚,可是,此事事关天下苍生,你不能心软啊!”

“皇上…”

“皇上…”

一声声,一句句,每一个都在要求秦浩羽颁布驱逐萧遥的命令。

大殿之内,数中火盆烧着,秦浩羽身上披着雪白的皮毛大氅,却依旧觉得陌名的寒冷。

关于那句预言,秦浩羽自然是知道的,当年的他,还不过只是一个懵懂孩童,那一天也是一个大雪之后初晴的日子,原本当空的太阳一点点地被黑暗吞噬,有那么一个瞬间,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如传说中的冥界一样死寂冰冷。

大楚国国师的炼丹炉里现出异样,国师急奔入宫,向父亲道出那一句预言之后就吐血而死。

那一天,他坐在母后怀里,看母后与父亲下棋,他还清楚记得国师奔进来的时候,重重地跌了一跤。

“天书临世,兽王出关,萧家有女,祸害十三!”

国师如是说。

那一天,凌云寺万佛塔佛铃急鸣,直至太阳重新现出光辉,方才停止。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天有不测。

事隔十五年,秦浩羽几乎已经把这件事情忘了,却没想到,恰在此时,却听到这样的消息。

他的丞相,他的挚友…她是女人,而且还是遗祸天下的妖女?!

这个消息,让他如何接受?!

“一切只是道听途说,学院此刻尚未表态,你们急什么!”他轻轻拢紧长袍,只觉身上越发冷了几分,“明日,朕亲自去一趟学院,向院长问个清楚,若院长承认此事,朕自然会与天下万民站在一处!”

起身,他没有去看座下长跪的百官,只是脚步沉重地行下台阶,一步步地行向苍茫的大雪中。

身后,御林军首领楚航急急地追上前,将太监送过来的伞撑起在秦浩羽的头顶。

横臂拦住他手中的伞,秦浩羽淡淡开口,“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恭敬答应,楚航没有再跟上来。

任大雪落在发上眉上脸上,秦浩羽信步行入后殿,后殿院中,积雪平整,没有半个脚印,看着那一片苍茫的落雪,秦浩羽信步行至那一片积雪中,停步看向天空。

“她虽性子冷了些,却也不至于祸害天下吧?!”

说到底,他终是不肯信,不愿信!

夜空中,落雪微摇。

一道人影无声地落在他面前不远,黑袍从头遮到脚,站在一片白雪中,恍若冥神。

我愿给你一个宫殿!(2)

“有的时候,命运还真是很难说!”

黑衣人语带自嘲,声音里并没有太多情绪。

“萧…”秦浩羽本能地想要唤出来人的名字,只吐出一个萧字,又忙着改口,“你来了?!”

黑衣人在大雪中转身,风鼓动她夜一般的大氅,风帽微扬起,露出一张戴着面具的脸和长不过及肩的短发。

秦浩羽怔了怔,似乎是有些认不得是她。

“我来这里,是有人想要我给皇上您带个口信!”萧遥微眯着眸子,隔着层层飞雪看着那披着雪白大氅的男子,“请皇上再寻一位新丞相吧!”

她的大氅随风飘起,套着黑色颈装的身体显得那样单薄,露在面具外的下巴,明显地尖瘦了一圈。

“你瘦了!”他说。

语气中,满是心疼。

“皇上身为一朝天子,当以天下为重,这是一个得民心的机会!”萧遥淡淡答。

刚才他面对百官,她看得很清楚,事至如此,他仍是不肯下达那道圣旨,她很感激,也正因为感激,所以不想他为难。

“你准备去哪儿?!”秦浩羽语带无奈。

“天下之大,自有我容身之处!”萧遥缓缓转身。

“等等!”秦浩羽身子轻闪,人已经落在她的身侧,探臂而出,隔着大氅抓住她的胳膊,“留下!”

“留下?!”萧遥侧脸,挑眉,疑惑看他。

秦浩羽注视着她的眼睛,“我愿给你一个宫殿,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人可以走进那座宫殿,在那里,你不必戴面具,可以随心所欲,没有人会知道!”

“我不是皇室之人,为何留在皇宫!”萧遥收回目光,语气平静。

“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娶你,随便帮你安排一个身份,没有人会知道的!”秦浩羽急急地答。

说出这一切,他突然觉得心上好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