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后,家中藏品早就全都不见了踪影。韦明星当然不能接受,因为父亲两年前曾说过家中藏品保守估值大概是八千多万,如果碰上好时候,好买家,再托一个可信的拍卖行,上一亿没有一点问题。

而他在国外就是干拍卖师的,自己也有一个小的拍卖行,还小有名气。

父亲并没有第二个孩子,韦明星就推迟了回去的日期,开始为自己应该继承的财产奔忙。

但事情并不像一开始想得那么容易。

首先,韦东山曾经交往过的两位女士都说除了获赠的礼物之外,她们并不清楚韦东山收藏品的下落。而两人拿出的获赠礼物也只是韦东山当年较为得意的笔墨,甚至两人都嫌弃的说放在家里也白占地方,他要的话尽管拿走。

而且两人都透露这件事他妈妈应该最清楚。

韦明星就去找母亲询问,而母亲却非常愤怒,“你是觉得我偷了你的钱吗?”

“你爸把他那些宝贝看得比天都大!现在你回来什么也不问,首先问的也是这个?真是跟你爸一个样!”

在韦明星再三道歉后,钱学彬才说“四五年前的时候,你爸就开始往外卖东西了,半卖半送,他说只留下一两样心爱的,后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还是都卖了”

可这些卖掉的东西也不好找。一来,藏品的估价本来就非常自由,没有一定的标准。

二来,韦明星并不知道韦东山到底有多少藏品,又有多少藏友,又有哪些人收走了他的东西。

所以前后折腾半年,也只找到了几样,可想收买回来却又难如登天。总之,就是付出和收获不成比例。

韦明星在考虑之后不得不都放弃了。

唯有这盏石莲台,算是最有可能要回来的东西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石莲台已经毁了。

韦明星从戴教授嘴里得知石莲台被砸了之后并不真的相信,而是辗转找到了赫天,问出是个来参观的外校女生不小心砸的,而学校收藏的韦家石莲台确实是残品,还有赫天做的复原图为证。

复原图是三维的,韦明星借看了赫天的电脑后,确认了是韦家石莲台。

赫天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是你家的?”美术馆里还有一盏摆着展览呢,这个东西可不是孤品。

“这里,”韦明星指着三瓣莲花底的一条斜道说,“这是我以前刻的。”刻的是个韦字,怕韦东山发现,特意刻在花瓣底下。

赫天有点羡慕,自己和同学教授要戴着手套才敢碰的东西,在人家手里就是个普通的玩意儿。

戴教授在韦明星来过后,有意无意的打听了一下韦家的事。

朋友对着韦明星不会说他爹的坏话,其实韦东山,挺不是东西的。

韦东山很早之前在圈里的名声就很不好。他戴着文化人的面具,却还是商人作风,唯利是图。常常一骗骗两家,就是他替东家牵线,把东西卖到西家,然而给东家说的是20万成交,最多能给你谈到25万;对西家说的是东西能以30万成交,我试试给你压到29万吧。

然后他把东家的东西拿过去给西家,收了西家的29万后,转手给东家25万。这一倒手就是四万到手了。

可这还不算。因为他替西家谈下生意,西家要从29万里拿出15%的红包给他;而他替东家卖出高价,东家也要给红包,同样是15%。

由于他“名声”好,买家、卖家都夸他,自然客似云来。之后更是帮人做局卖假货。但这种假货又不管三包,也没有退货期,买定离手,连□□都没有。买到假货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韦东山赚了十年的亏心钱,听说得了绝症后,又跟疯了一样把所有的藏品都悄悄卖掉,最后钱亏了不少,而且他好像把这钱拿去治病还是买命,神神道道的。不过人最后还是死了。

石莲台是韦东山什么时候入手的,这个不清楚。韦明星说高中时家里就有了,那也有十年左右了。

戴教授一开始怀疑韦东山去世是因为石莲台,可如果它在韦家有十年,韦东山最后才得绝症,而赫天才半年就快没命了。

戴教授想来想去,摇头一笑,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韦明星心有不甘,却束手无策。最糟的是他已经把石莲台的照片放在了公司的网页上,那是他在家中的一张旧照片,现在,正有人在找他要这盏石莲台。

他想找戴教授把美术馆里那个买走,可是学校不是做生意的,这个要花上很多时间,很多精力。韦明星只好悄悄给美术馆里的石莲台拍了个照片,传给买家,问这盏行不行?

买家回他:没有亲眼看到,不知行不行。

韦明星再次询问戴教授无果后,就暗地里堵住仓库里的一个学生,以五万块的价格,让他把美术馆中的石莲台偷出来。

学生见钱眼开,又想起之前那个外校女生砸了石莲台好像也没事,就想就算万一被发现,也没关系,就拿那个外校女生来当例子,学校估计也不会找他麻烦。

戴教授在周一时才知道美术馆内石莲台失窃的事,麻烦的是美术馆虽有监控,摆放石莲台的桌子却在监控镜头的角落里。镜头只拍到有一群学生走过,一个学生伸手拿走了石莲台,却看不出是谁,因为只拍到一条胳膊。

戴教授立刻怀疑上了韦明星,学校报案后,没有声张此事,而是立刻去找韦明星,却没料到他昨晚已经坐上飞机走了。

戴教授气得七窍生烟,下死力气把偷东西的学生抓出来后,学生哭哭泣泣的说因为看到外校的人砸了石莲台也没事,他才去做的。

戴教授大骂:“那能是一回事吗?!你是为财!人家砸碎石莲台是为钱吗?你就觉得砸了都没事,偷了也不会有事?”

可再怎么骂,也不能开除学生,最后处分了事,还要让他赔钱,不过学生家也是普通人,退了他收的那五万块后,学校只罚了一万。

韦明星带着石莲台回去后,不料买主摸过石莲台后说不是原来的那个。韦明星忙说原来家里藏的已经毁了,这是另一个。

买主道只要原来那个。

韦明星不解:“都是一样的东西啊。”

在买主走后,韦明星生了好奇心,或者说是他对赚钱的东西总是最有耐心,也最肯下功夫。他就开始研究家中原来的石莲台。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这石莲台是什么东西,在找了一些资料后,他才发现石莲台原来是葬具,是用来供奉神明的器具,就像供桌上的盘子。只是这石莲台上是空的,它供奉的东西不是鲜花素果,韦明星猜测,空置的莲台上供奉的应该是人牲。

如果一盏莲台代表着一条人牲的话……

韦明星看着摆在桌上的石莲台,想起这东西在千百年前曾经有一个奴隶或罪人被带到它面前,砍头杀掉,就觉得心潮起伏。

“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不得了的东西。”韦明星摸着莲台,突发奇想。他第二天回来带了一只老鼠,然后把老鼠的头切下来,摆在石莲台上。

血浸润到莲台莲心的孔隙中,一条血线缓缓绕过莲台下九瓣莲花,他充满求知欲的低头看,发现血并没有沿着底座往下流,但过了一会儿,血开始从底座下渗出来。他把莲台捧起来,发现原来石莲中可能是中空的,所以血是从莲花蒂下进到底座内的。

连这一点也模仿出来了,中空外直。

这东西,真有意思。

韦明星竟然觉得有点舍不得把它卖出去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会卖的。他把石莲台摆在桌上,打算玩赏一段时间。

等他把这段故事传播出去,再加上一些血腥的历史传说,想必,它的价格会变得更加喜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第204章 步入深渊

秦青回家以后假期还有一半,她在家里待不住就又回了学校写论文。学校里就算是暑假也有很多学生留校,大半都是三四年级的人。有四年级的根本就不回家,直接住在学校准备上补习班考研。

施教授更是跟正常上课时一样,早八点来,下午五点走。老人家来了以后没事做就自己看看书,写写书,悠闲的让人都羡慕了。秦青都想等她到施教授这个年纪也能过这样的生活就幸福死了。

“哦,原来老戴也给你写了信?”师生二人各占一张桌子,读读写写,偶尔聊两句。施教授听说她要去自习室写论文,就让她到这里来,“你来了还能陪我说说话。”

施教授是很健谈的,跟他说话一点不无聊,他很会找话题,也不需要学生像上课一样听教训。

秦青说起戴教授给她发的邮件,施教授站起来说:“给我看看,看他给你写了什么?”

戴教授给施教授发了一封,大半是在开玩笑,也算是提醒一句那个被你学生不小心砸坏的石莲台,人家旧主找上门了,你心里有个数啊。

秦青把邮件打开,施教授坐下看,皱眉说:“老戴怎么说话不尽不实啊。”

戴教授给秦青写的信就很有意思了,他转着弯问秦青碰碎那个石莲台是不是有什么缘故?旧主上门,貌似这石莲台还有点问题。

由于不熟悉,戴教授写得公式化了些,他又想套套近乎,更加不伦不类,秦青由于不知道怎么答,就没回信,跟施教授提起也是求助的意思。施教授看了以后生气了,转到外头直接给戴教授打了个电话,有事你不问我,绕过我问我的学生是什么意思!

秦青在屋里缩着脖子听外头护短的施教授大战戴教授,不过以施教授的脾气——

“什么?……哦……唉……”

果然三句话就被拿下了。

五分钟后,施教授进来,眉头紧皱。

秦青不想让施教授烦心,她猜旧主找上门发现石莲台被摔成碎片,可能会找麻烦,上回赔得钱是有点少,不如她就再多赔点?

她这么说以后,施教授笑了,说:“没事没事,那一家不是个好东西。”他打电话过去,没想到戴教授先诉了一番苦。旧主上门,他们学校也是尽心接待的,知道对方想要回去,如果不是已经毁了,走走程序,还给他也没关系——因为学校里这种石莲台够多,摆都摆不完。

但万万没料到,对方竟然会偷!还因此害了一个学生!

见戴教授这么惨,施教授反倒安慰了对方一通,回来后对秦青叹气:“你以后出社会了要小心啊,这世上的人穿上衣服都是人模狗样,谁知道心肝是什么颜色的呢?”

赫天病愈后就听说了美术馆发生失窃案,动手的还是他的同学。但大家对谁动手不感兴趣,纷纷在议论:

“听说给了他好几万!”

“不是还给学校了吗?”

“你听他这么说,肯定自己留下来了一部分。钱在他手里,又没有合同发-票,谁知道那人给他多少钱?”

或许是才发现学校美术馆里竟然有这么多宝贝,或许是学生之间议论得太多让学校警觉,总之,美术馆突然改了规矩,不再是凭学生卡就能自由进出,而是必须由老师带队方能出入,平时出入必须付钱买票。

而且,美术馆中所有展柜都改成了全包而非之前的半包,玻璃柜下方都有个明显的小牌子提醒:监视器正在工作,请注意您的言行举止,不要惹人非议。

前面还只是流言,这以后才算是把失窃的事给敲定了。戴教授为了避免让学生再有样学样,把打碎石莲台的事再拿出来说,说当时那个外校女生赔了五千块,不是没有赔钱,而且她也受到了带队老师的严厉批评!

赫天本想回家,但戴教授觉得他白白辛苦半年,问他要不要参加一个小组。小组里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他就帮着戴教授整理一下资料就有学分拿,这个活不难,算是给赫天送分的。赫天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由于工作不多,戴教授看他天天闲着,就让他把复原的石莲台做出来。模型已经建好了,就差最后一步了,不做也可惜。

赫天就花了两天时间把石莲台做好了,因为用的是石膏底,在打磨过后,摆在桌上简直像艺术品一样了。

赫天因为跟韦明星聊过,还把那一道韦明星写的名字给复制上去了,虽然只复制了一个“韦”字,莲瓣上露出来的那一笔就是“韦”字的最后一笔。

做好后,赫天忍不住拍照上传显摆,结果几个小时后就有人私信他想买,开价一千。

赫天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小东西还值一千,怕那人看错介绍,重申:这是复制品,石膏的,您看清楚,材料费最多二十块!

他看了那人的资料,发现是个新注册的号。

那人说:我看它精致,一看就喜欢,我觉得它值这个价。一千,你觉得行,我就把钱打给你。

赫天虽然不缺钱,可这个石膏体能值一千也是意外之喜,就想把它给卖掉。他特意去问戴教授,这东西学校要不要啊?不要,他就拿回家摆了。

“不用,你做好想给同学看就放在教室里,不想就拿回家去吧。”戴教授一挥手说。

赫天就给拿回家去准备寄给这人。

这人给了他一个地址,不但把一千块直接打给他了,还给了邮费。

赫天觉得这人真不错,又感觉这钱来得太容易,赚得心虚,主动提起可以把建好的模型也给他发过去。

韦明星看着电脑上弹出的话,满意的微笑着点头。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对石莲台的研究越多,他就越好奇!

那盏石莲台在那天之后就摆在他的桌了,几天后,他发现桌子上有几只死虫子。现在这个季节,他住的别墅里常能看到各种虫子。所以看到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石莲台附近总是有死虫子后,他才注意到不是清洁工不认真工作,可能是别的原因。

他找来一个玻璃瓶,把石莲台放进去,买了一瓶子果蝇装进去后,过了两天,果蝇都死了。

难道这个石莲台……会自己寻找猎物吗?

看它找到的都是比老鼠小的动物,难道是能力不足?

韦明星感到一点点的恐惧,就像寒风吹过胳膊,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但同时,他也兴奋起来!

这个……这个东西用好了,说不定……

想想看,如果他把它不经意的送到一个人的家中……

如果那个人跟他有仇……

韦明星看着石莲台,越看越激动。

他立刻去定制了一个密封的玻璃柜,把石莲台放进去,为了掩饰,还放了一个大花瓶进去,然后不停的试验。

他把老鼠、小鸟、小兔子进去,他发现这些动物在食水都正常的情况下,要二十多天才会死掉,而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被石莲台当成祭品杀了,还是因为被关到玻璃柜里紧张而死。

在他得到赫天的作业之后更是认真研究,对于作业上提到的参考书目,他全都找来了,对于不懂的地方还特地请了个家庭教师。

等复制品到手后,他比照着石莲台也将它放到玻璃柜中,杀了只小鸟把它的头放到上面,但这个石膏制品并没有显出奇异的地方。

这让以为自己是神经过敏的韦明星松了一大口气。

他开始有意识的收集书中所提到的‘葬具’。

他想知道,石莲台是不是能复制的。

陶斌提前出去了,他想先趁着假期好找房子的时候提前过去准备好一切。他已经认定要去上的学校,如果这次不行,他打算就在当地准备明年的申请。

在去之前,他特意给秦青打了个电话。

“一路顺风。”秦青说。

“有你这句话,我感到好多了。”陶斌拍拍胸口,他想感谢秦青,却不知从何感谢起。最后只能跟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就像他和曹华严一样。

这是他单方面的决定。他已经发现秦青不喜欢跟人接触,他看过一些书,发现很多修行的人都不喜欢跟凡人结缘,大概秦青就是这样吧。所以他克制自己不要给秦青打电话,也不要去找她,平时也从不跟亲人朋友提起她。这次是他觉得将要远行才打了这个告别的电话。

离开之前,除了要跟家人告别之外,朋友之中,只有两个人是他必须要去告别的。

一个是秦青,一个就是曹华严。

那天梦里的情景,他事后都不记得了。秦青说是曹华严叫起的她,可他也想不起来有没有碰到曹华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他当时被席渡抓住了怎么办?还有控制席渡的那个妖怪恶魔会不会抓住曹华严吃掉他?

他去给曹华严扫墓,特意带了据说能让亲人朋友回来看看的高级香,在香点完的半个小时里,他不停的默念让曹华严回来看看他。

可是曹华严一直没有出现。

“……你说……”陶斌迟疑的开口。

“什么?”秦青问。

“曹华严……不会有事吧……”陶斌一直想问秦青,却一直不敢开口,今天借着要走的机会,终于说出口了。

“我不知道。”秦青说,“……他们的世界跟我们无关,不要过多关心他们。”这是她的忠告。

“我知道。”经过这次的事,陶斌完全明白这个道理,他只好按下心中的担忧,“我不会再想了。等我到了那边,给你寄礼物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第205章 学海无涯

像陶斌一样在三、四年级就去留学的人很多,秦青自己班里就有十几个。陶斌走了以后,秦青开学后进班一看,同学竟然少了十几二十个,教室里处处都是空椅子。

“都是去留学了?”秦青乍舌,她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突然发现同学们早就换跑道了,好像自己落后了一样。

“可不是?”孙明明耸肩,对司雨寒说:“你要不要去?”

她们四个当中,也就司雨寒家有说走就走的能力了。

“去不去都行。我爸妈拿不定主意,说这个看我的心愿。”司雨寒也拿不定主意啊,她没想到父母替她做了二十年的主,头一次自己做主就是这种大事,“我也不急着决定,再过一年看看。”

“大四出去也不晚。”秦青安慰司雨寒,她听她抱怨好几回了。

“再说,出去也未必能过得好。”柯非说,“没点家底的还是别折腾了。留学只适合两种人,天才和二代。要么家里出众,出去一趟跟玩似的不紧张;要么自己出众,出去真是能有收获的。”

秦青笑着说:“你也可以出去吧?你自己赚的钱都够留学了。”

“我哪有空?”柯非叹气,“再说,我走了,这一摊交给谁?”做生意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父母虽然跟她一条心,但能力不行;她想培养个副手替她分担,就算不考虑忠不忠心,只看能力好不好,都没能找到一个看得过去的。

四人难得见面,中午就一起吃了饭。

秦青把旅游的礼物拿出来,不是明信片,而是当地的硬币和火山石。

司雨寒也去旅游了,不过是跟家人一起去温泉,没有秦青自己出去自由,她苦着脸说:“天天一起吃饭,都是去饭店,油大!我胖了好几斤!”

没有比夏天长肉更惨的事了,秦青一听就感同身受,结果中午四人都没把饭吃完,可又舍不得掏了钱的饭,结果全都打包了回去。

柯非直接回公司了,她现在吃住都在公司,听她说明年估计也是这样,生意做得顺了,一天都不敢停,生怕此时的好机会稍纵即逝。

孙明明整个暑假都被柯非当劳力使,回了寝室就不想动,等柯非走了,她跟秦青和司雨寒悄悄说:“女强人不是谁都能当的。我是不行了,柯非是越忙越累,眼睛越亮!精神越好!简直违反自然规律!”她之前也羡慕柯非,跟着干了两个月后,打定主意要做打工仔,绝不自己创业,太累太操心了。

她说了很多跟柯非打工时的事,“从早上一睁眼就不停的忙啊忙,一直到半夜还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