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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南宫璃的病,又让他心中一紧,上次的药方又失败了。南宫璃并没有任何的好转,看来,又得另寻他法了…

将被子拉了拉,有些担心他会靠近,发现被子下的夜行衣。

他的确靠了过来,似乎有些怪异的模样,竟顺着床沿坐了下来,那双空洞的眸子,在朦胧的烛光下,闪着一丝不明的光来,似乎有几分的怜惜。

“二少爷,我想休息了。”只是淡淡一声,这是在下逐客令。

南宫瑾只是轻柔一笑,面前的她,脸色甚是苍白,有些虚弱的模样,心中滋生出一阵的怜惜,无依无靠如她,在南宫家生病了也无人过问,这是自己的过失,也是不应该。

只是,无法释怀那过去,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那一箭射下的伤口,如何才能痊愈?心碎的地方,能否再拼凑起来?

“彩沫然,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出了错,走到今天的地步?”很少这样平静地和她坐在一起,将误会种种摊开来。

身体猛地一颤,他这样的态度,甚是少见。第一次见到的南宫瑾根本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的他,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什么地方出了错?

他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彩沫然,不是他所憎恨的彩沫然,而是另外一个灵魂罢了。

该怎么告诉他,她只是个他恨错了的人。

“南宫瑾,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用对错二字就能解释的。”

对上他的眸子,失明如他,心中该是恨,还是什么?

正主伤害了他的眼睛,让他的世界变成一片黑色,他就以此给以无休止的折磨,终究是放不下吧!

她的话让他的身子微微一怔,感情是能用对和错来解释吗?

不能,自然不能简单用对和错来判断,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选择失忆,选择忘记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这是在逃避现实,还是逃避他?终不曾想,对她的折磨,演变成了对自己的惩罚。

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恢复冰冷,“别在溪澜公主嫁入南宫家时,落人话柄,明天就让三弟给你抓药。”

诧异他的变化如此之快,堪称绝活,轻哈了一声,看着冰冷落寞的背影出了门外。

落人话柄?是怕她让南宫家露馅才对吧。

看吧,他和她,果然注定的冤孽,不能和平相处。

阿琳看见南宫瑾远远走去的身影,这才端着酸梅汤进来,脸上甚是开心的表情:“郡主,喝了汤就可以入睡了。”

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总是要在睡觉前喝下这酸梅汤,才能安然睡去。

漫不经心用勺子舀起汤汁送入口中,去是心事满满。

“我就说二少爷还是关心郡主的嘛。”脸上绽放出一朵绚丽的花来,为她感到欣慰十分。

阿琳这丫头险些给她惹了麻烦,竟还这般开心,真是个傻丫头。

无奈轻摇头,将碗放到她手中,吩咐一声:“阿琳,我的身体没事,不要宣扬出去,怕有心人找事端。”

阿琳哦了一声,点着头,知道大少奶奶最恨二少奶奶,总是变这洗发来整她。

为了郡主的安全,她是绝对不会再乱说这些话了。

趁着夜色,她已经出了南宫府,穿梭在苍茫黑色中,轻巧的身子,灵动轻快。

傲天心事重重,桀骜不驯的神色褪去了些许,斜靠在屋顶,望着泛着淡淡光亮的月亮。

青岚国的夜光总是如此暗淡,没有星星,彩沫然说过,她想看星星,可惜,天公不作美。

手中的酒壶抬起,扬起刚毅的下巴,饮下滴入口中的酒水,有些微微的苦涩。

轻轻地踩在瓦片上,走了过去,傲天很少这样,看着他手中的酒壶,心中疑惑顿生。

自从建立黑樱门以来,就几乎没看到他如此喝着闷酒。

坐到他的身边,轻柔一声问道:“你有心事?”

抬起眼眸,看着她,这个自己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最珍贵的女人。

微微一笑,将酒壶拿了下来:“只是有些闷。”

掩饰着内心的苦楚,无法说出那一夜是真相,痛恨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只能做那个透明人一般的角色,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边。

原来自己的**也是无止境的,原本以为只要能在她身边,哪怕是默默的呆着也好。

可是,现在他竟祈求能永远地站在她的身边,为她遮风挡雨。

自己只有一年的寿命,又何苦让她经历伤心?还是就这样继续做那个透明人吧?

至少在他离开的时候,她不会那么痛苦。

“这是郡王府的案子的新线索。”将手中的画卷递上去,继续道:“九环双煞,销声匿迹多年,最近又出现了。当年灭杀郡王府其中的手法和他二人九层相似。”

彩沫然打开画卷,看着上面的人像,一男一女,长相颇为朴实,根本无法将他二人和江湖杀手联系起来。

“就算只有一层的可能,我也要试试。”

“我知道,所以已经暗中派人去调查他们的行踪。”傲天总是如此让她放心,她想到的,他总能先她一步想到,如此默契,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

微微一笑,卷起画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

“我想好了,留下他。”这是她这几日思考的结果,在陌生的青岚国,唯一的亲人,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她不是自己所想要而出现的,就当上天可怜她,送给她一个依靠吧。

傲天的身子明显一动,手中的酒壶落了下去,顺着瓦片,滚落着。

看着她的脸,那双坚定的眸子,透着的光,让他明显,她是认真的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我想得很清楚,孩子何其无辜,我也需要他。”脸上泛着柔和的光,几日的相处,似乎和肚子里的他,有了一些默契和怜爱。

“沫然。”他只是轻轻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眼中似乎有些零星点点在闪耀。

她愿意留下他的孩子,这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只是,不忍心,让她受此痛苦,心一阵发疼,喉咙有些堵塞的感觉:“他会连累你。”

“傲天,不用为我担心,你忘记了吗?我是彩沫然。”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来,笑地那么纯真,初见她时那精灵般的眸子,让他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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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忍心,让她受此痛苦,心一阵发疼,喉咙有些堵塞的感觉:“他会连累你。”

“傲天,不用为我担心,你忘记了吗?我是彩沫然。”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来,笑地那么纯真,初见她时那精灵般的眸子,让他无法自拔。肋

他又怎么会不担心,这世间上如此多了一个人让他担心,那便是她腹中的胎儿,他的血脉。

站起身来,将她的手拉起,问道:“你不是想看星星吗?”

她愕然的抬起眼眸望着他,看星星?如此漆黑的天空,连月色也是朦胧不清,何来星星。

不解地瞥了一眼如墨的天空,西边天际延伸着那股无尽的黑色。

只是随着他的身后,降落在地面,心中疑惑,却是没有任何的言语。

他的手心很温暖,让没有安全感的她,有一种安心在滋长,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就这样静静地跟在后面。

待他的脚步停下,松开她的手,望着那一片沉静的湖面,桀骜的眸子了透着温柔的气息,轻柔一声道:“青岚国的冬季漫长,很少看到满天繁星。”

那一波柔和的碧波看着她,心道:“希望你能记住,曾经有个人为你点燃满天的星星。”

杏目微微一动,心中还是颇为疑惑,只是看着他。

只见他的手指散开,挥洒出去,顷刻间湖水四周,灯火砰一声被点亮。镬

围绕着湖水四周的岸上,圆圆的灯笼布满了整个空间,透着闪烁的烛光,星星点点地撒在水面上。

一阵阵微风过来,水面被搅起层层水波,像极天上的繁星闪闪而动。

彩沫然的眼睛露出一丝喜悦,望着那一动一动,像眨巴眼睛的烛火。

就算漆黑的冬日没有星星,他也能为她制造出满世界的繁星,多么奇妙。

脚下的步子慢慢跨出,朝着水边走去,忍不住伸出手去,将手柔柔地划过那闪闪的画面。

蹲身而去,清凉的湖水,被她的手指温柔地触碰而过,连带那闪闪的星星般,在她指尖跳舞。

嘴角勾画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扭过头去,对他露出璀璨的笑容:“傲天,我真的看到星星了。”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冷漠沉默的黑樱门门主,而是一个女人,一个欣喜雀跃的女孩。

他笑如春风,温柔浅浅,凝视着她,心中却是微微的酸涩:“沫然,如若我走了,谁还能为你点燃这些星星?”

不禁生出一阵心疼,坚强如她,一夕之间,失去所有的亲人,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她活了下来,她内心多痛苦,无人知道。

现在似乎明白那种感觉,与自己最亲的人,生离死别的感觉。

伸出手去,脚已经跨上小船,彩沫然明白他的意思,将手扶在他的手掌之上,踏上小船。

在夜色中,坐在木船上,观看着宁静的景色,看一闪而闪的湖面,映衬着她的脸颊,偶尔的波光闪过,美丽动人。

“我很久没看到这么美的夜景。”发自内心的赞美,浅浅而笑。

“我也是.”,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望着在风中闪耀的烛光,投射在水面上的景致,梦幻而又迷离。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请让它就留在这一刻,哪怕多一秒也好。

二人就这样并肩而坐,没有任何的语言,欣赏着这难得的幽雅。

渐渐地,她嘴角挂着美美的笑意,进入了梦乡,难得见到她如此放松,不忍心吵醒她,只是顺着她的头,倒在自己的肩膀,抬头仰望着东边的天际,微微泛着白光,曙光似乎乍现。

为什么时间总是如此匆忙?

胸间一阵疼痛闪过,强压住那股冲刺上来的痛,脸色巨变,瞬间渗出点点的汗珠。

只是微微转头,不敢惊醒了她的美梦,轻抬起手掌,捂上嘴角,血腥在他鼻腔蔓延,每次都是如此,摊开手掌,鲜红的血渍在掌心滴落。

他是数着日子活着的人,为数不多的时日,就要离开她了。

无人在她身旁为她出谋划策,为她分担烦恼,那时候,她又该是多么操劳?

手心收紧来,一手轻柔抚摸上她的青色长发,低低一声道:“沫然,没有我,你也要这般开心,答应我。”

他内心的矛盾的,希望她能记住这个夜晚,记住有一个叫傲天的男人,愿意为她摘下满天繁星。又不希望她记住他的一切,这个叫傲天的男人为她撑起一片天,又将它崩裂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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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璃坐在小竹林,属于自己的唯一的一片净土,没人会来打扰的领域。

思绪却是万千,坐在竹栏杆上,斜靠着那竹制的篱笆,蜿蜒缠绕的藤蔓,将竹屋增添了几丝的生气。

院子内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道,扑鼻而来。

此刻的他,沉思而又稳重,完全不像昔日孩子气的模样,嘴角叼着青色的草根,细细地爵嚼着,眼色却是没有目的地飘忽不定。

“璃儿。”二夫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篱笆门外,脸上依旧是那慈爱的神色,脚踏进门来,看着他心事满满的模样,颇为心疼。

乖巧地喊了一声:“娘,你怎么来了?”

她向来很少来小竹林,看来肯定是有事,心中微微的一惊,口中的草根摘了下来。

她只是缓缓坐下来,憔悴的面孔写满了愁绪,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开口。

“娘,你不高兴?”

抬起眸子,对上他那双明媚的双眼,“是娘让你受委屈了。”

要娶自己不爱的女子,对他来说,甚是委屈。只是,她能有什么办法?生在南宫家的庶子,有选择的余地吗?没有!

就连南宫瑾都没有,更何况是他?

知道她所说的委屈是迎娶溪澜公主之事,眼眸闪过一丝明了的神色,随即恢复那傻傻的模样。

手擦上她的脸颊,为她擦去那闪闪的泪珠,安慰道:“娘别哭,璃儿会心痛的。”

二夫人将手抬起,握住她的手,浅浅而笑,看着他:“璃儿,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已经恢复了,却不告诉娘?”

他的手猛地一颤,原来娘已经看出他是假装痴傻。

脸上恢复正常的神色,垂下眼眸,淡淡一声:“娘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来都城的路上,南宫家被袭击那夜。”是的,那一夜,她看到南宫璃轻易将朝着彩沫然飞射而来的暗器接下。

他没有回答,表示默认了,知子莫如母,抬起眼眸,浅浅而笑:“孩儿不是有心欺瞒。”

“你能恢复正常,娘已经是感谢上苍的厚爱。”将双手合掌,脸上满是喜悦,酬谢的姿势,扬起头来,眼里泪光点点。

“如果你想悔婚,娘可以帮你逃离这里。”

逃离?他自然可以逃离,可惜,她不能,老夫人何等精明,早已经在她体内种下毒苗,就算她离开,也是死路一条。

南宫璃其实都知道,装傻的这些年,对于白湘莲的底细,一直在调查,只是所知甚少,她隐藏地如此之深,让人无从下手。

身为白家大小姐,本是知书达理,怎会是如此怪异毒辣,这背后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如若可以离开,他早就带她离开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一直在等,等到解药到手,便带着她和彩沫然离开这里,逃离这个充满血腥和恐怖的地方。

眼下看来,只能听凭那个老太婆的安排,娶了溪澜公主,再做打算。

只是,溪澜公主似乎有些可怜,和他一样,都是牺牲品,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目光定定看着她,她一眼便能领会,为难的神色出现,叹息一声,他应该知道,也有这个权利知道。

“你想知道下毒之事?”轻柔一声问,眼角却是那般苍凉,记忆在蔓延。更新最快

很多事,都是这样阴差阳错般,让人始料未及,而她今生最后悔的就是结识了她这个所谓的好姐姐白湘莲。不,她不应该称为白湘莲,那个温柔如水的白湘莲已经死了,眼前的她,只是个假冒的罢了。

谁又想象地出,表面和蔼慈祥的她,竟是个恶魔一般的女人,生命在她眼中,不过蝼蚁。

那次,是她无意中看到她的轿子朝着荒郊而去,于是跟了上去。

最后在渡众寺停下的轿子,跟随她进了寺庙,也就在那里,她发现她似乎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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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想象地出,表面和蔼慈祥的她,竟是个恶魔一般的女人,生命在她眼中,不过蝼蚁。

那次,是她无意中看到她的轿子朝着荒郊而去,于是跟了上去。

最后在渡众寺停下的轿子,跟随她进了寺庙,也就在那里,她发现她似乎有些诡异。肋

厢房内,年轻的白湘莲似乎变了样,昔日温柔的样子瞬间变得犀利而又阴冷,对面的女子身着怪异的服饰,似乎不像青岚国人士。

她只是躲在一旁,好奇她的举动,她们本是好姐妹的,就连嫁人也一起的好姐妹,只是似乎进了南宫家开始,二人的关系有些变了味。

可能女人都是如此,有着自私的一面,所以,开始了明争暗斗的较量。所以这些年来,她们之间一直都是表面和善,背地相对。

希望这次能抓住她的什么把柄才好,让老爷惩治一下,杀杀她的气焰。

她只是如此想法,并未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我的要的东西呢?”

那女子将白色的瓷瓶从袖口中掏出,低声道:“我已经带来了。”

待她转过脸来,莲爱几乎一个跌撞,险些暴露身份,那不是紫蓝吗?她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那白色的瓶子又是什么?

只听得白湘莲接过瓶子,嘴角不明一笑一声:“紫绿,告诉我阿爹,一切都在计划中。”镬

恍然大悟,称为紫绿的女子和紫蓝是双胞胎姐妹,这么说来,她们都是异族之人。

白湘莲口中的阿爹又是谁?似乎不是白老爷。

“是,紫绿明白。”紫绿顿了顿,又继续问:“这药猛烈,孩童只要一勺便会致命。”

此时,莲爱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冰冷如水,她的话让她明白,她这是要对付自己的孩子。

南宫珏的母亲早已经过世,自然不能跟她的儿子争夺南宫家的财产,除了璃儿,还能有谁?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到南宫家,只知道自己恍然间失魂魄一般,惊慌失措地跑进了屋里,将南宫璃抱在怀里,口中念着:“我不能让你有事,我不能让你有事。”

眼眸里闪过一丝阴森的气息,脑海里一个念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