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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勾画出一抹满意的笑来,对付这样的人,何须动用太多的力量。

“是我姐姐吩咐我给她点厉害看看。”

呵,早就应该猜到是杜云娟所为,只是,那前前后后出现的人物,似乎不像同一个幕后指使者。这其中有藏这什么玄机。

“所以我找了千寻命去…去泊洛山…”

千寻命?傲天的眸子微微一动,那脸上刀疤的男人,根本不是千寻命,难道他在说谎。

“除了千寻命,还有何人?”低沉一声追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杜云扬直摇头,能请到千寻命已经费了不少的功夫,再说,谁能想到彩沫然是如此的命大,连千寻命也奈何不了她。

匕首再次加大力度,厉声问:“如果你敢说假话,我保证,下次,我手中的匕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拿下。”

缓缓拿下匕首,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大概,飕飕两声,匕首在掌心盘旋落入靴子中。

“杜云扬,如果你再助纣为虐,我黑樱门,绝不会放过你。”语气虽然轻柔,却透着寒冷的气息,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直点头:“我明白,我发誓,不会了。不会了。”

杜云娟这个女人,心竟如此狠毒,竟像致她于死地。

她心中的恨就这么强烈吗?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痛恨自己。

“还有,你二哥,杜云荣,嗜赌成性,欺压民女,如不收敛,后果自负。”

将袖口一甩,厉声警告一声,吓得杜云扬直点头着:“是,是,是。”

傲天对木朗使了使眼色,已经将他带出了集萃阁。

“方才杜云扬的话,你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泊洛山那次,还有另外的力量在暗中操纵。”只是淡淡一声回答,凌厉的眸子看着无边的天际。

为什么郡王府的案子越来越复杂,复杂到没有任何的头绪。

“我会在仔细调查。”傲天点了点头,明白她的意思,只要有一丝的可能,都要查下去。

彩沫然的呕吐依旧没有停止,喉咙一阵作呕的感觉涌上来,让她忍不住捂上嘴,干呕不止。

忙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轻拂着她的后背,心疼的眼神看着她,心道:“沫然,你又何苦这般辛苦?”

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却是筋疲力尽般,身子软绵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虚弱的声音吩咐道:“傲天,我怕是要修休养一段时日,黑樱门中的事务,都暂时交与你处理。”

取下毛绒的大衣,披上她的肩膀,蹲下身去,凝视着她的双眸,安心的眼神,让她心中的犹豫落了下来:“放心,一切有我。你就安心地休养便可。”

“九环双煞,有眉目,我便命人通知你。”他总是如此了解她的心意,口中的话还未问出,他已经回答了上来。

默契般地相视而笑,露出安心的笑意。

彩沫然又怎么会想到,竟在这样的环境下遇上了慕容天,出了集萃阁,按照清单上的吩咐,继续添置着所需物品。

这才刚踏出玉器行,迎头便对上了慕容天的脸。

银色面具下遮盖住的脸,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却是难以遮掩黑色眸子里散漫着的关切。

“郡主,别来无恙?”低柔的声音问候而出,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放在前。

他身上散发着高贵的气息,金色的绸缎衣衫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

“多谢王爷的关心,我还没死。”依旧的皮笑肉不笑,心中认定他和郡王府的案子有所关联,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看。

想到身体的主人和他以往还是旧相识的关系,他却对彩家如此狠心,不觉气上心头。

上次王府赴宴,险些要了她的小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的冷嘲热潮,他岂能听不出,只是浅浅一笑,“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如何?”

“我跟你似乎没什么好谈的吧?”

脸上依旧那抹淡定的笑,苦涩中,带着几分无奈:“跟郡王府有关,你也不想听吗?”

停下脚步来,缓缓转身,看着他,诧异不已,他这是什么意思,主动要和她谈及郡王府的案子。

颇有意味地望着他,打量着他的全身,似乎在找寻丝毫的疑惑。

“既然王爷盛意眷眷,我又岂能不识好歹?“对阿琳眨了眨眼睛,示意,让她在此等候。

随着慕容天的身影,进了附近的茶楼,一路思索着他的目的。

对面的他,银色面具将他的容貌遮住,露出那张凉薄的嘴唇,良久轻起:“近来身体可安好?”

缓缓举起茶壶,自己满上一杯茶水,漫不经心地轻柔而笑:“好得很。”

抬起杏目对上他如鹰般的眼眸,冷声问道:“说吧,你的目的。”

凄凉一笑,眼角眉梢的酸涩:“太过聪明,有时并非是好事。”

他又在警告自己,以为,她还像从前那般愚笨,才好吗。

浅酌一口茶水,幽幽地说道:“可是,太过愚笨,不也是被人玩弄于掌心?比起愚笨,还是聪明点好。”

她的话像一阵刺一般,深深地扎人他的心脏,一直向下蔓延去。

利用他,不是出自初衷,而是,一步步无奈地走上了那条道路。

没得选择,也无法选择,他只能这样,只有她身上的东西,才能帮他完成大业,报仇雪恨。

错就错在,她为什么是彩沫然,为什么不是别人?

只要完成自己的大业,他便能向从前一样,让她重新回来,宠爱着她,和她开心在一起。

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似乎很漫长,那个懂她的女子,何时已经变得和他如此生疏,更胜似仇人一般。

“九环双煞,你也不用再追查了。”

只见他手中的茶杯轻轻一动,端起,送入口中。

心一刹那的惊慌,他怎么知道九环双煞?一直在跟踪自己的就是他?

惊觉地抬起头来,瞥他一眼:“你好卑鄙。”

总在前一脚将线索斩断,懊恼不已。

知觉告诉她,郡王府的案子主使者根本不是慕容天,但是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更新最快

“你知道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厉声问道,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子里散出的光,让他不禁心一阵寒风吹过,冰凉如水。

“我只是为了保住你的命。”

哈,天大笑话,这算是保住她的命,到底幕后主使者,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轻易要了她的命。

站起身来,看来,谈话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冷笑了笑:“王爷,那我得谢谢你的好意。”

转身,已经超着楼下走去,没有丝毫的回头,那般决绝。

于扬看着她的背影,甚是不明白,疑惑叹息一声,心道:“王爷,你这又是何苦?”

既然选择了仇恨,又何苦陷入感情,本了却了世间的繁华尘埃,才能心无旁贷地朝着目标挺进,奈何心不能如止水?

(今天更新完毕,至于傲天的生死,现在是个迷)

所谓母亲[VIP]

南宫府祠堂内,南宫瑾落寂的身影站立在昏暗中,光线斜斜地照射进来,有几丝的光亮在他的脸上,刻画出棱角来。

轻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彻底意识到自己的心乱了,再次被彩沫然搅乱了那一波平静的心境。肋

老夫人的身影缓缓而来,轻推开祠堂的大门,鼻尖发出叹息声,转身看着她走了进来。

“娘。”

“瑾儿,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只是微微扬起眉眼,看着慈爱的母亲,将她的手臂扶起,走到祖先排位前。

“我知道你心中的主意摇摆不定。”老夫人只是轻柔一声道,扫过他的脸。

“但是,你别忘记,娘从小是怎么教你的。身为我白湘莲的儿子,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你心中自然明白。”

他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上的重担不同于别人。

只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他来承受这些?

“孩儿明白。”

为了让他和彩沫然之间走上仇恨的地步,她做了多少的努力和心血。

为了断切他对她的感情,故意将矛盾和误会加深,让他对她痛恨万分。

就是为了在他夺得那件枫叶图之时,能狠下心来,不带任何的犹豫,而坏了她的大事。

南宫家能娶得彩沫然,自然也是她精心策划,好不容易得到的结果。镬

她只是等,等彩沫然有那个解开枫叶图能力的时机,要不然,怎么能留她这么些年?

看着她在南宫家受尽折磨,只须留她一口气便足矣。

其实,他明白什么?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娘亲那野心勃勃的**,是怎么滋生的。

南宫家富可敌国,还有什么不能满足,一定要独得天下,才能罢休吗?

他从未想过,要做天下的霸主。

他的一生,从生下来,就被她掌控了,就被她决定了。

本是相貌慈爱的母亲,内心却是无止尽的贪念。

也许,他只是她的工具,一个完成自己野心**的工具。

而她究竟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自然无从得知。

“为什么要将慕容溪澜娶进来?”

“我自有我的打算。”依旧客套的回答,向来都是如此,不会将真实的目的告诉他。

何必多此一问,她是想牵制慕容天。

可惜,慕容天岂是这样容易被牵绊的人,如若是,彩沫然出嫁之时,他就应该有所行动了。

娶进彩沫然之后,才被告知那个重大的秘密,也因此明白郡王府灭门惨案的原因,更加明白慕容天接近她的目的。

对她即同情,又痛恨,黑色的世界,让他的心几乎崩溃不能支撑下去。

作为母亲的她,只是偶尔会来看他一次,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告诫他:彩沫然即使进了南宫府,你也不能杀了她,我自由用处。

向来都是如此,她只是用命令的语气来吩咐,只是一味地让他服从。

“娘,你为什么生下我?”看着平静如水的面孔,凄婉一笑那般无奈。

白湘莲的身体微微一动,轻闭上眼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她亦一样。

他不是自己亲生孩子,只是这些年的母子之情还是真实存在。

“瑾儿,为何如此问娘?”

微微一笑,笑地荒凉无力,只是轻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好累。”

有一丝疼惜闪过,随即恢复:“好好调整你的心态,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心中的那个疑惑一日不解,就不能安心,终于一声问出:“南宫璃的病还是没能治好。”

上次的失败,让他的心里又受了一次打击,甚是愧疚。

白湘莲如鹰般的眸子微微一动,凌厉一闪,“你已经尽力了,事情也不是你所想的。”

“娘,我只想问你,那碗药是你特意准备给我的?还是巧合?”

话声落,他的眼睛也直直看着她,让她的身子瞬间一个激灵,眼眸睁大,严厉的目光看着他:“所以你暗中找人调查当年的事,怀疑娘?真是我的好儿子!”

冷哈了一声,笑地那般让他心惊,心乱,结果,只能让她亲口告诉自己,才会甘心接受。

犀利的眸子转过来,看着他,继续道:“你二娘是自作孽不可活。南宫璃变成傻子,也是她自己所造成的。”

话声落,她已经朝着祠堂门口走去。

回望着她的背影,冰冷的眼眸里为何闪烁着悲凉的气息,似乎有些朦胧的水气遮挡了自己的视线。

下毒之事是二娘所为,难道只是真的阴差阳错,让南宫璃喝下了那碗汤?事情果真是如此简单吗?

是的,他的心好累,累到不知道如何身为南宫瑾会是如此痛苦和挣扎?

他只是想问:娘,你可有真正关心过我?还是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一颗利用的棋子?

有谁的母亲如此狠心将自己的儿子逼入这样的境地?

摊开手心,右手心那触目的疤痕还在,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可是,记忆却是延伸。

双手握着木剑,使劲地砍在面前的木人身上,头,脖子,胸膛,手臂…一剑剑刺下。

从天明到现在,整整一天的时间,除了吃饭,他就是这样重复着这个动作。

白湘莲的身影出现,摇曳着步子缓缓而来,脸上依旧那副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

“娘。”露出洁白的牙齿,扬起嘴角,等待她的表扬,满以为自己的表现,会赢得称赞,却不料她只是看他一眼,望着北方的天际,训斥着:“这就是你学的武术?一点力度和杀伤力都没有。”

回过眸子,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在与敌人交手之时,你这样的速度和迟钝,早已经死了千百回?”

低下头去,甚是委屈,他还是个孩子,只个孩子而已。

手中的木剑动了动,已经裂开的伤口,沾染上红色的血渍,她没有看到,只是一味地责备着他。

“继续练。”语气依旧的平静,却带着几分强烈的命令。

对,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口气,命令的口吻。

他是她的儿子,还是她低下的奴人?

手捏在木剑上,被割得生疼,一阵钻心的痛蔓延到全身。

紫蓝咬着唇,眼里甚是怜惜,回过头来望他一眼,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二少爷听话,紫蓝会来看你的。

伤口的红色低落了下来,在白色雪地上,开出一朵朵红色的花瓣,那么显目惊心。

他像赌气般,挥起木剑,用尽全身的力量,拼命地砍在木头人身上。

眼里已经没有眼泪,只有满满的恨,恨她的心狠。

漫天的雪花在飞舞,将他小小的身影遮掩,纷纷飞落的白色,渐渐地将他的身上和木人都沾染成纯色。

记得紫蓝将他拥抱在怀中,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上,紧紧的抱着他,那一丝的温暖,却透不到他冰凉的心底。

记忆拉回,手心的疤痕还在,而心中的伤痕也还在裂开。

扬起头来,望着南宫家的祖先排位,心道:“娘,什么时候,你才会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哪怕一次也好。”

“二哥。”南宫璃的声音传来,将他的思绪拉回,眼里的朦胧倒回去,深呼吸一口气来。

南宫璃已经蹦跳地到了他身边,嘟嘟嘴,问道:“二哥,你为什么一个人在祠堂?”

对他微微一笑,抚摸上他的头:“三弟有事?”

摇摇头,清澈的眸子看着他,歪着脑袋又问:“二哥,是不是和璃儿一样,都是来看爹的?”

爹,好陌生的词眼,在记忆力,似乎没有爹的记忆。

过世早的南宫老爷,自然不能在他们的记忆里留下多少的印象,白湘莲也不希望让他们留下这些无关紧要的记忆。

看着无辜的南宫璃,心中一阵抽搐,痴傻如他,竟也要为娘的野心付出代价。

“二哥,为什么要让我娶媳妇?璃儿不能就这样跟着娘和二哥一起生活吗?”

嘟嘟嘴,那双清澈如泉水的眸子,在他眼里,却是不忍多看一眼,怕自己的心会发疼得厉害,会不忍心。

只是浅浅一笑:“二哥永远都会和三弟在一起,不会让任何你伤害你的。”

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南宫璃的心微微一顿,在南宫家,除了娘之外,对他好的人,就是他。

知道他心中对他愧疚不已,很想告诉他:二哥,我一点也不怪你。

却是无法说出口,暗淡的眸子渐渐失去了光色,身在南宫家的悲哀,就是如此。

黑色的眸子透着无边的落寞,身边的他,如若是因为而娘的私心而变成这样,也是娘的责任。自己的娘亲,他又岂会不知道她的个性?

(第一更。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