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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VIP]

白湘莲的屋内,紫蓝将暖炉添加了些许炭,看着满腹心事的她,体贴地问道:“夫人,有心事?”

“瑾儿在暗中调查我?看来,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紫蓝的手有些微微的一动,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随即恢复。肋

“宫中可有消息传来?”

“睿妃娘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书过来。”

点了点头,手指在暖炉上来回地抚摸着,若有所思的模样。

步步为营,走到今天,为的就是心中的仇恨,能得以报复。

苍穹一片朦胧,夜色渐渐暗淡下来,寂静无声的都城,却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氛,迷离散漫。

魁梧的背影伫立在黑色中,拉长的背影,在微微晃动的树梢影子下,显得有几分的萧条。

女子将斗笠拉了下来,那张被岁月消磨的脸,依旧容光焕发,美艳动人。

精灵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忐忑,摇曳的步伐缓缓走了上前。

“你来了。”那男人没有转身,只是低沉的声音问道。

女人轻应一声:“我来了,多年不见。”

缓缓转过身来,独孤一鸣的脸上有些说不出的神色,是啊,多年不见,应该是17年了。自从溪澜被他抱走之后,到今日,17年,没有再见面了。

“是啊,多年不见了。”像一光年那么漫长遥远,他与她之间,变得生疏而又陌生起来。镬

当年那个纯真灿烂的小女孩,成了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睿妃,而自己始终只是个靠杀人买卖的头目。

受她的托付,照顾慕容天和溪澜两兄妹,知道她心中最重要还是族人的血海深仇。

所以,她才能夜夜枕在仇人的身边,并为他生下孩子。

也许,他们的相遇就注定要分开,在那一刻,那道深深的鸿沟就存在于他们之间了。

“我是来告别的,一直想去塞北,去了恐,不会再回来了。”他的语气依旧的平稳,像是诉说,又像是辞别。

她的心一紧,他终究是要离开自己,只是,这次的时间期限是永远。

记得,他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带着她到塞北隐居,过着无人打扰的日子。

苦涩一笑,有些苍凉的感觉在心底滋生,眼眸轻抬,对上他的眸子:“所以,你是来告别的。”

他只是轻柔一笑,像多年那样,笑得那么让她着迷沦陷。

转过身去,仰望着苍穹,宽大的肩膀曾几何时,是她最大的安慰。

“依玛,我知道,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永远都不会是我,从前如此,现在也是一样。”嘴角散漫出那抹哭笑,眼眸微微一转,看着她。

依玛,好陌生的名字,却也是好温馨的名字。多少年了,没人这么叫喊着她的真名,几乎连自己都忘记这个名字了。

是的,在自己心中,族人的深仇大恨,才是她今生最大的目标。

遇见他,就当是一场不该有的误会。

“一鸣,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她还能说什么,之余他,可能永远都是无法弥补的愧疚。

他只是轻笑了笑,对不起?他多不想听到的三个字,更希望听到的是:我跟你走。

可惜,这只是痴人说梦。如果可以,早在20多年前,就已经从她口中说出来了。

“我只求你一件事。”

他从未求过她任何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是关于慕容天吗?”

只是轻轻点头,慕容天是自己的徒弟,虽然初衷只是为了帮她监禁着他兄妹二人。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算她为了自己的仇恨,和他兵戎相见的那日,希望,他能留着一条命,活下来。

睿妃的眼眸微微一闪,慕容天,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原本没想他会是个绊脚石。

只是监禁着他而已,没想到,他竟暗中纠结了如此大的势力,与她相抗衡。

独孤一鸣预见的这一天,肯定会来到。

20多年的盘算,绝不能失败,也不能失败。

“好,答应你。”他兵败之时,留他一条小命又何妨。

安心地点了点头,回望着她,那个美丽依旧的女子,只是被世俗沾染上太多的尘埃,原本纯真的眸子,变了神色。

“我看到那个孩子了。”只是轻柔一声,却让她的心猛地一惊,明白他说的那个孩子是谁。

独孤一鸣心中有一股淡淡的哀伤在蔓延,那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彩沫然。

傲天为之连性命都能牺牲的彩沫然,她,的确与众不同,满门被灭,还能坚强存活下来。

睿妃轻捂上自己的胸口,为了报仇,牵连了太多的人。更是让彩郡王府一夜之间灭亡。

“这么多年来,午夜梦回,你都不会被双手沾染的血腥惊醒吗?”深呼出一口气,语气甚是无奈,没有看向她,只是望着无尽的西边天际。

心像被什么击中一般,手心微微捏紧了些许。

午夜梦回,她都全身汗渍,那股浓郁的血腥似乎无法抹去。

全族人鲜红的血液在流淌,彩郡王府100多条性命在哭喊着,让她夜不能寐,时常惊醒。

她的神色有些慌乱,脸色苍白无色,是什么时候自己美丽的容颜变得扭曲不堪了。

她没有选择,不是吗?

“代替我跟依娜告别。”这是他最后说的一句话,夜色将他包裹,拉长的影子,渐渐消失在她的面前。

和姐姐一样,身不由己,由天真女子,变成心狠手辣的女人,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该如此?

嘴唇有些颤抖,终究是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将斗笠拉了起来,眼角有些湿润,心道:“一鸣,保重!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我已经拖累了你大半生,不想再牵连你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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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娟气得不轻,来回在屋内走着,手中的丝帕捏得几乎成一团。彩沫然今天摆明是故意戏弄她,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大少奶奶,你别生气,还是喝点粥吧。”茉香怀中忐忑的心情,将手中的粥放到桌上。

还喝什么粥啊?她肚子里满满的都是怒气,早已经饱了。

“茉香,给我好好监视彩沫然,一有动静就通知我。”目光中透几分阴冷。

“是,茉香遵命。”

似乎消了些许气,深呼吸一口气来,眼眸微微一转。

杜云扬像失了魂一般,跌撞着闯进了南宫府,跑进杜云娟的房间,连门也未敲,一进屋就疯狂地喝下杯中的茶水。

“你…你这是怎么了?云扬?”

杜云娟一头雾水,看着如此失措的他,忙上前,拍拍他的后背。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吞了吞口气,脸色惨白,抬起眼来,似乎全身在发抖:“姐…事情败露了…”

疑惑地问:“什么事情败露了?”

“彩沫然…暗伤彩沫然的事…”

“你慢慢道来。”杜云娟虽然心中猛然一惊,却表面镇定,维持着平静。

“黑樱门…黑樱门,我今天被抓进了黑樱门…她们要我转告你,别再起害人之心,否则…”

“否则?”她的身体也跟着一颤,黑樱门为彩沫然出头?不过,听到这三个字,还是胆颤心惊得很。

“姐,我好怕。“慌忙地抓伤她的手,脸上满是恐惧的神色。

杜云娟的眼眸一转,吞下口水,故作镇定,道:“没出息,怕什么怕?”

‘还有二哥…”

“你二哥怎么了?”又是杜云荣,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的弟弟。

“他借用南宫家的名声,抢占了一名女子,黑樱门的人说了,会惩治他…我怕他会…”

杜云娟这下着急了,腾得站起身来,呵斥一声:“还不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摊上黑樱门,哪个人心中不怕,更何况,黑樱门做事向来都是如此干脆利索。

这厢,彩沫然正在准备沐浴就寝,阿琳在一旁伺候着,将热水缓缓地浇在她的后背。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

虚弱无力的身体,靠在浴桶边沿,手指轻轻抚上太阳穴,轻柔地压了压。

“郡主,你怎么变得有些嗜睡了?是不是真该让大夫瞧瞧?”阿琳心中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看着她日渐憔悴的模样,心中那个着急啊。

缓缓睁开眼来,淡淡道:“不用,我没…”后面的事还未说出口,那股作呕的感觉已经涌上来,让她止不住地一阵干呕。

几乎连肠胃都在翻滚着,难受得整个人瞬间虚脱般。

茉香蹲在窗外,透着缝隙,看着屋内的一切,心中甚是纳闷,二少奶奶得了什么病?听说,最近身体似乎抱恙?

(更新完毕)

我们是同一类人[VIP]

次日,彩沫然向往常一般,慵懒地躺在榻椅上,晒这太阳,柔和的光洒在她的脸庞上,荡起微微的倦意,轻闭上眼睛,双手叠放在小腹上。

“阿琳,去把屋里的酸枣那些过来。”

阿琳看着空空如也的碟子,郡主真的很能吃酸的东西,轻微一声叹息:“我这就去。”肋

躲在角落的杜云娟,眼里闪过一丝的疑惑,身边的茉香低声道:“二少奶奶,最近都是这般奇怪,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也不请大夫来瞧瞧。”

杜云娟心中也颇为是怀疑,最近的她安惮得很,除了呆在院子里,几乎从不走动。

看着彩沫然又一阵忍不住呕吐不止,心一惊,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般,嘴角抽动了动。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害喜…?

可是,怎么可能?

到都城一来,南宫瑾和她根本就未同房而枕,如果她又怎么会怀孕,这好像不合逻辑。

转念一想,彩沫然难道是红杏出墙,怀了孽种不成?

不管怎样,必须得好好监视才是,如若被她抓住了把柄,她这次肯定是死定了。

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看得茉香一阵疑惑不解。

“给我继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茉香点了点头,看向彩沫然的方向,知道大少奶奶讨厌二少奶奶,可是,监视她又有什么作用呢?镬

富贵人家,都是这般,勾心斗角,她也习惯了。

还是有些顾忌,现在的二少奶奶,可不是能随便欺压的,被她发现在监她,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小心谨慎才是。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而来,青岚的冬天似乎进去了暖化的阶段。

新年的气息四处洋溢,驱赶着浓浓的严冬。

南宫府邸却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压抑气氛,带着一种不安的感觉,在滋长蔓延着。

口中的酸枣还未咬下,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些微凉,彩沫然的眉眼一动,发觉阿琳已经垂下眼去,恭敬地一声:“二少爷。”

咬下口中的枣子,漫不经心地爵嚼着,南宫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不是什么好事。

对阿琳坐了个你退下的姿势,她已经知趣地退了亭子,瞥了彩沫然一眼,眼里似乎有些担心的神色。

冷漠的神色依旧,只是轻扫过她的脸颊,“我需要出府几日,你最好也像最近这般规矩,别滋生事端。”

面对她的时候,总是这样心口不一,明明是想说:我有要是,需出府几日,你好生照顾自己的身体,别惹了娘,像今日这般平安就好。

可是,说出口却变了味道。

彩沫然口中的爵嚼动作顿了顿,抬起眼来,不屑一声冷笑:“哈,二少爷是来警告我别惹老夫人生气吧?”

聪明如她,心领神会其中的含义。

慵懒地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南宫瑾,幽幽道:“不过,你放心,最近我没那个心情。”

高傲地扬起下巴,转过身去,她,一直都是这般的无视他的存在。

“如此最好。”冰冷的气息在四周蔓延,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是因为被她忽视,还是因为她不懂自己的心。

对她从最初的痛恨,到现在的难忍,自己终究是变了。

拂袖而去,心中难掩闷闷的感觉,这个辞别简直是郁闷之极,是她不解风情,还是自己不懂柔情?

回头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要不是为了郡王府的案子,她会委屈自己呆在南宫家受气?

如若能离开,她早巴不得转身,头也不回,潇洒离去。

哈了一声,端起碟子,将枣子送入口中,狠狠地爵嚼起来。

腹中的孩子似乎在安慰她似的,让她一阵窝心,轻抚摸上小腹,勉强自己笑出来:“我不能生气,不能被他影响心情。”

瞬间,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深呼吸出一口气来。

彩沫然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切表面的宁静,却充满凶险的前景,等待她的将是一次生死的拉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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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宫内,那抹红色依旧绚烂多彩,耀眼万分,高高在上的凤舞倾城,优雅地将袖袍一摆,抬起那双妩媚妖娆的凤目,柔和低沉的声音问道:“茗秀,宫中何事?如此急着找我?”

茗秀的脸色有些变化,似乎很是着急,“无尘中出了些叛逆,需要宫主,亲自处理。”

站起身来,将宽大的袍子一抖,翩然飘逸,转过身去,负手而立,顷刻间,那霸气的气场散去,厉声道:“该死的,本宫主绝不轻饶。”

凌厉的凤目流转,猛地一眨,魅惑的脸庞闪过一丝让人恐惧的神色。

无尘宫离都城甚是遥远,凤舞倾城这一去,恐也要耽误上几日。

有些担心彩沫然,便吩咐茗秀,暗中观察着她,以免意外的发生。

云如烟依旧在集萃楼收集着情报,以备无尘宫他日之用。

她越来越觉得怪异,为什么集萃阁的老板明明是黑樱门门主,她却从未现身过。

那夜,明明发现有个黑影进了傲天的房间,她却徒劳地守候,连那黑衣人什么时候离开也未曾发觉。

如此神秘之人,除了黑樱门门主,还有谁?

她的相貌云如烟还从未看清楚过,能让风舞倾城上心的人,究竟是何等的模样?

心中的好奇可想而知,手指明明在弹奏着古琴,却是心不在焉的神色。

琴声越来越激烈,她的思绪也越来越乱,手指娴熟轻快在琴弦上拨动,扰动着那水池中的鱼儿也跟着飞快游来游去。

掌声传来,让她停下琴声,思绪收回,明眸轻抬,对上那拍掌之人,嘴角浮现出淡雅的笑容,起身福礼:“傲天公子。”

傲天桀骜的眼眸,透着几丝的霸气,缓缓而来,“如烟姑娘似乎心事重重?”

她的思绪瞬间被他看透,多可怕的男子,怕是多说多错,多呆一会便是破绽百出。

微微一笑:“云烟本是孤独人,一人来一人去,能这样安心地生存下去,还能有什么心事?”

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凌乱的青丝被拂面而来的微风撩拨起,白色的长袍散漫着淡淡的香气,刹是好闻。

“怕是云烟姑娘太过好奇,想不透一些事情,徒增烦恼了吧?”

他的话一出,让云如烟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已经发现她的身份了。

如此精明的男子,身上散发着那股傲气,让人便不觉心悸。偏生又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让人更是捉摸不透。

“我不明白傲天公子的话。”

“集萃阁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他转过脸来,那双黑色傲然的眸子对上她的双眸。

明眸微微一动,甚是诧异,有些说不上话来,他是在赶她走,并未为难于她。

显然,他已经知道她的底细,眉眼轻挑,问道:“为什么这么轻易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