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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南嚣尘一身白衣,此刻,犹如谪仙般,拢起眉宇,竟然是那晚中了他催魂散的天机阁副阁主!

“我中计了!”副阁主眼里都是愤恨。

南嚣尘勾起薄唇,轻轻一笑。

刚才那把火正是副阁主放的,击东打西,掩人耳目,这一招已经老套了。

“你没死?”南嚣尘倒很好奇,这天下还有谁能破他的催魂散!瞬间眉眼间散出了戾气,“那么今晚,你可以死了!”

“你尽管试试!”副阁主忽然一个旋身,手里洒出一点白末,不知道是什么,劫持他的女子啊地一声叫,闪到一旁,副阁主破窗飞出,南嚣尘跟着跳了出去。

“别过来!”楼梯下,黑暗处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呼。

南嚣尘稳稳落在院落之中,手里的毒矢刚欲发出,却看见,副阁主手里多了把银光闪闪的剑,剑锋的另一头,正架在修落雁的脖子上。闷

“别伤害长公主!”清风在一旁叫道。

突然后悔之极,早知道明月在上面搞不定这个男人,她就应该跟长公主躲进偏房,偏是她好奇,想要看看屋里发生什么,故而没有离去。

“谁乱动,我立马要了她的命!”副阁主收紧了手里的剑,锋利的剑刃在修落雁雪白的颈口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修落雁心里虽是大慌,可是,此刻她需要镇定。

从外表来看,她竟是一丝都不惧的。

南嚣尘投鼠忌器,一时犹豫不决,桃花眼怒目看着副阁主,“别伤她!”

“南大夫,你们别管我!”修落雁连忙叫道。

“少废话!”副阁主低头点中她的哑穴,冷冷呵斥,一手挟制住她的腰肢,丢下一句“后会有期”,翻墙而去。

“长公主!”清风“哇”地一声再也压抑不住哭意,“长公主,是我害了你!”清风此刻,只想被那黑衣人带走的是自己!

南嚣尘并没有追出去,他捏紧了拳头,柳眉拧起,右手食指与拇指放在口里,长啸了一声。

“嗖嗖!”

屋顶上飞下两抹黑影,枝叶密密,暗影掩住了他们的面容,两个模糊的身影,追着挟持长公主的黑衣人而去。

“清风,上去看看明月有没有受伤。”南嚣尘吩咐了一句,闪身出院,进了隔壁的院落。

推开一间偏房的门,原来守在暗处的几名黑衣人见主人来了,连忙藏起身来。

南嚣尘早在下午的时候,就把苏瑾璃换到这里来静养,并召唤回了明月和守在其它各地的贴身侍卫——黑风十八骑——从小跟在身边的,最信得过的十八个侍卫,由明月假扮苏瑾璃,黑风十八骑轮流看守偏院,以防万一。

没想到的是,真地有人不闲着,而且出手这么急。

想想都心有余悸。

南嚣尘走进内室,关上门,内室里摆设很简单,中间一张大大的红木床,苏瑾璃躺在床上,正睁着眼睛,她已经醒过来了,眼骨碌碌一转,看到了南嚣尘。-

“别动!”南嚣尘上前,温柔地制止了她接下来的翻身,“你现在胸口有伤,不要乱动,这段时间,你忍着点儿。”

苏瑾璃嘴角轻抽,无语望天。

要她不乱动,那比要她死还难受啊!

南嚣尘看到她悲愤的表情,嘴角偷偷一笑,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把修落雁被天机阁副阁主劫走的事告诉她。到床头拉了拉铃铛,很快就有人送了一碗药粥过来,珍珠小米粥里加了燕窝、人参都不少补血的药物。

“璃璃,我喂你喝些粥。”南嚣尘温声说道,将她贴在额上的碎发缕开。

昏暗的烛光,掩映着一室的温馨。

然,京城外的黑夜,一路弥漫着肃杀之气。

第二日清晨,南嚣尘正在观景院里练剑,两个黑衣人一身疲惫地回来了,他们跟了副阁主一夜,那厮却十分狡猾,不知怎么就跟丢了,但所幸的是,修落雁被他们找回来了。

修落雁这一夜确实是受了不少惊吓,鹅黄色的宫衫褶皱着贴在身上,素净的脸庞上犹自没有退去恐惧之色。南嚣尘只得让明月陪在她身边,好好地安慰她,更没让此时的修落雁去见苏瑾璃了。

如此,过了十几日,苏瑾璃在南嚣尘的悉心调养下,渐渐可以下地了,没事就搭着清风的手到院里晒晒太阳,修落雁陪她聊天,那晚的事,自然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这一天早晨,苏瑾璃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被院中一阵吵闹声惊醒了。

自从受伤后,她的听力比平常身体好时要差不少,隐隐约约竟是听到夏紫柔的声音。

她没有听错,确实是夏紫柔来了。

她大病初愈,娇体扶风,秋菊扶着她站在翡翠楼后的休息室,想进后院,南耀等人拦着并不让她进去。

“耀叔叔,你就让我见见王妃吧!”夏紫柔一面说,一面抬袖擦眼睛,苍白的面容上,挂着几滴水晶般的眼泪。

“大小姐,你身子都不大好,怎么就出来了呢?还是快回王府吧,小璃璃的伤还没全好,不能见客。”南耀苦口婆心地劝着她,这段时间,来找苏瑾璃的可不止夏紫柔一个。

自从苏瑾璃被修景弘休了之后,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修月国,大街小巷都在嚼舌根,谈论宰相府二小姐的事迹。

到后来,苏瑾璃用心头血换休书的事情,渐渐演变成这样一个事实:三皇子憎厌三王妃,宠爱侧妃,侧妃病后,三王妃心甘情愿地献出心头血为侧妃治病,只愿多得三皇子一眼亲睐,然而,献血过后,身体虚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于是,悲惨、明正言顺地被三皇子抛弃了。

甚至,龙门桥、天桥旁说书的也每天不嫌烦地说着这个故事:痴心女计嫁皇门,有情郎独怜侧妃。

当这个版本传到苏瑾璃耳里时,苏瑾璃不由一笑。

流言、八卦,哪里有嘴,哪里就堵不住啊!

夏紫柔娇娇弱弱立在堂里,扶着秋菊的手,似要站不住了,她将粉红色的斗笠往上拉了点,挡住门口吹进来的风,依旧哭哭啼啼:“耀叔叔,我只有几句话要跟王妃说下,就算师哥在这里,他也定是会同意的。”

南耀皱皱眉,南嚣尘今天正好被召进宫了,他临走前吩咐过,不许任何外人接近观景院,靠近苏瑾璃,也留了黑风十八骑守住院落。

然而,夏紫柔,她不算外人吧?

看到南耀有犹豫,夏紫柔情知有戏,娇柔的声音有如渗了糖,“耀叔叔,你以前不是最疼爱柔儿了吗?柔儿只是跟王妃说说话,不进房看她也不行吗?”

“柔侧妃,别再一口一个王妃了!”

清风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大堂里的夏紫柔,平生一股厌恶。

“我家小姐,早就跟王爷没有关系了!”

夏紫柔的眼眶顿时红了,手里绞着一方丝帕,“让我见见她可好?我真的有话要跟她说,求求你们了。”

清风拧拧眉头,对南耀道:“耀叔叔,让她进去吧,小姐的意思。”

南耀听说是苏瑾璃的意思,点点头,嘱咐清风:“还是别让她进屋吧。”

清风冲夏紫柔一撇嘴,“进来吧!”

她心里是十分不满苏瑾璃让夏紫柔进来的,但苏瑾璃这么说了,她只得照做。

苏瑾璃坐在床头,随手披了一件火狐狸的毛皮大衣,裹在肩上,这件色泽如火,质地保暖的火狐狸皮,正是南嚣尘从北方极寒之地弄回来的,给苏瑾璃做了件毛皮大衣,既保暖,又稀有,不是有钱就能买得起的。

苏瑾璃这段时间一直就住在偏室的内房里,南嚣尘怕她着了凉,命人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毛茸毯子,此时,苏瑾璃便汲着一双自制的拖鞋,踩在暧实的地毯上。

第149章 断绝师兄妹情谊(1)

修景弘来到紫柔院,眉宇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每一次来这种地方,他都会想到苏瑾璃取心头血那天的场景。

她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嘴唇,沙哑无力的声音,暗淡无光的眼神,都一一在他脑海里浮动着,甚至于,每天晚上做梦,都会做到苏瑾璃取血而亡的可怕场景,这种怪异的气氛逼得他快发狂。累

所以,他不想来紫柔院,宠幸聂小玉,只为忘掉那刻骨铭心的痛苦。

房间内,夏紫柔已经醒转,坐在床上,修景弘迈着有力的脚步走了进来,看着坐在床上眩然而泣的夏紫柔,心内竟是没有太多的感觉。

若是换在从前,他一定会心疼得不得了,可现在,他竟然不再有感觉。

修景弘心内有过愧疚,可这丝愧疚立刻被对苏瑾璃的悔恨掩盖下去,上前问道:“柔儿,你怎么样?”

夏紫柔将一头青丝拢到脑后,抬眼看着修景弘,心却攸然一惊。

修景弘深青长袍最上面一粒扣子没有系起来,蜜色的脖颈上映着一个淡淡的淤红印子,正是吻痕!

夏紫柔近距离地看着,十分清晰,不由浑身一颤,想到修景弘这段时间对待她的冷淡态度,泪水扑簌簌地打在粉颊上,“王爷,您还记得臣妾吗?”

修景弘听着这话,心里很别扭,“你最近身子不好,本王想给你一个安静的环境。”闷

夏紫柔咬住手背,凄凄道:“王爷与新欢燕尔呢喃,自是不记得臣妾了。”

修景弘的脸色瞬间变黑,薄唇轻启,“本王做为一个王爷,难道连自己的空间都没有了吗?”

“臣妾不敢。”夏紫柔违心答道。

修景弘这几天心绪本就不好,被夏紫柔这么一捣,更是有无名的火气在胸间汹涌,压抑着低沉的嗓音,“三妻四妾,本属正常!本王准备将小玉抬回来,给她一个名分,你大不可为这吃飞醋!”

说着抬步走到房门口,吁了一口气,回头补充道:“柔儿,你不是一直想做本王的王妃吗?若是连这点容人的胸襟都没有,岂不是叫本王失望!”

修景弘走远,夏紫柔小脸惨白。

如果在从前,修景弘提到她做王妃之事,她心里是欢喜的,可此时,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感觉十分凄苦。

给小玉一个名分?

是夫人,还是侧妃?

就算她做了王妃,那现在局面,与当初苏瑾璃为王妃,她为侧妃,王爷宠妾灭妻,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难道,是在走苏瑾璃的那条路?

夏紫柔想到此,心中大为慌乱。她虽然没见过聂小玉,但也知道,青楼里摸爬滚打的女人,能是好对付的吗?

看着孤凉的院落,她真是切实体会到了当初苏瑾璃的处境了。

而苏瑾璃,却能淡然,不把这一切放在眼里,可自己,却做不到!夏紫柔此刻真真是傻了眼。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当初不这么急着排挤苏瑾璃,不想方设法赶她出门,置她死地,现在的情形,是不是又不一样呢?

皇宫,门庭巍峨,一袭雪白出尘、做工精致的玉袍在宫门内隐约可见。

南嚣尘颀长的身躯走了出来,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辆华丽马车,红润的薄唇上,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苏瑾璃倒是来真的,将他制的痒痒粉洒到了皇后身上,皇后召了太医看,好了没多久,身体又开始发痒溃烂,宫里多名太医看了,依旧如此,脸上都挠得坑坑洼洼,害得皇后整天把自己关在坤宁宫里不敢出来,这次韩王才找了南嚣尘过去。

南嚣尘自己配的药,当然是有解药了,不过别人都不知道而已。

回了翡翠楼,南嚣尘第一件事就是去偏房看望苏瑾璃。

走进内室时,只觉眼前一亮,南嚣尘的脚步本能地停在了房门外,抬起眼睫,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一道独特的风景。

门楣上,床架上,墙上,衣架上,四处垂着一束束美丽的珠帘,每一束都穿插着小巧精致的千纸鹤,颜色有粉红、淡黄,天青、雅蓝,五颜六色,极为好看,随着南嚣尘长袍带起的衣风随风扬起,坠在帘尾的珍珠互相碰撞,发出叮呤呤悦耳的响声。

“这就是千纸鹤?”南嚣尘感叹出声。-

前几天,苏瑾璃坐在床上,无法下地,便叫他找来一些薄纸,折什么千纸鹤,却不曾想到,这么快这里就成了千纸鹤的海洋了,真的好美。

苏瑾璃与修落雁在屋里相对坐着,手中翻转不停,折完第一千零一个千纸鹤,苏瑾璃才无聊地伸了个懒腰,望向南嚣尘,“回来了?”

“嗯。”南嚣尘眼尖地看到她的大衣搁在了床上,忙上前拿过来为她披上,扣上扣子,“受凉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娇贵!”苏瑾璃唇上见了一丝笑意,可转而面色严肃地问,“如意的事,为什么瞒着我?”

南嚣尘怔了一怔,看着修落雁,后者一脸无奈。

“怕你伤了身体。”南嚣尘实话实说,他知道,苏瑾璃最恨的就是别人欺瞒于她。

苏瑾璃其实何尝不知他的苦心?淡淡道:“我想审如意,现在。”

“现在?”南嚣尘有点担心她的身体。

“没事。”苏瑾璃笑了笑。

修落雁也放下手里的千纸鹤,走过来道:“南大夫,我看不如把如意叫出来问一问吧,这事不问,也始终是心里的一个疙瘩。”

南嚣尘点点头,便出去唤南耀将如意带过来。

如意在柴房住了这么多天,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个人比往常瘦了好几分,面色蜡黄,眼神无光,进来时,便看到苏瑾璃坐在外房的高椅上,另一边是修落雁,当即慌慌张张往前跪倒,“小姐!”

如意低垂着眼睫,心虚之下,根本不敢与苏瑾璃视现相接。

南嚣尘站在苏瑾璃身边,眉目清冷,“如意,到了今天,你还不想说实话吗?”

如意贯彻着她的一问三不知原则,默不作声。

苏瑾璃冷冷勾起唇角,叩了下桌面,“如意——”声线低而有力。

别人难撬开她的嘴,可苏瑾璃只消一个杀人般的眼神抛过来,如意便觉得浑身哆嗦,连忙俯在地上,“小姐,是,是柔侧妃要奴婢这么做的!”

“休胡口乱言!”说话的,是南嚣尘,眉宇间尽是厉色。

“我没有胡说。”如意瑟瑟地看了南嚣尘一眼,早知道跟他说就不会信,谁不知道他是柔侧妃的师哥!

“事到如今,奴婢也横着一死,只是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小姐,前年冬天,您掉进河里,是柔侧妃用眼神示意奴婢这么做的,去年夏天,您被污陷偷了柔侧妃的簪子遭了王爷一顿毒打,也是秋菊姐姐让奴婢拿走,放在您房里的,今年柔侧妃病好后,砒霜、天机阁,小春,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苏瑾璃听着,微微张大了嘴,原来还有事情她不知道的呢!

偷了柔侧妃簪子被修景弘一顿毒打?如意她不早说!要是现在还在王府,她一定要从修景弘身上把这顿打找回来!谁叫他不信任古代的苏瑾璃?

还有夏紫柔,她应该把她手臂折断扔到河里,而不是韩夫人!

只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也不在王府了。

听了如意的供词,一旁的修落雁心惊胆颤,不由伸手握住了苏瑾璃的手,而南嚣尘,一张脸早已全黑。

“你说的,可是真的?”南器尘柳眉紧拧,眼神冰冷,咬紧牙关道,“如果让我知道,你说的有一句是假话,我当场废了你!”

如意见南嚣尘动了真怒,匍匐在地面上,一动不敢动,“小姐,我句句属实!砒霜的事,小姐早知道了,难道不是吗?”

如意说的这些事,苏瑾璃心中自是有底的,然而,一阵肃杀的冷意顿时袭卷了全身。

四周的空气,都冷得快要成冰。

苏瑾璃心头微惊,侧头看了眼南嚣尘。

南嚣尘并没看她,死死盯住如意,脸色极为难看,放在身侧的大手握紧了拳头,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周身遍布着冷然的杀气,桃花眼微眯,眉宇之间满是戾气。

第148章 夏紫柔的苦楚

苏瑾璃从内室走出来,坐到了外房的软榻上,门开了,清风昂着小下巴,站在门口,拦着夏紫柔的路,“有话就这说吧。”

夏紫柔看着苏瑾璃裹着的那件火狐狸毛皮衣,情知有多贵重,自己都还没有这么一件衣服呢,心里气得发苦,脸上却挂着泪,娇滴滴道:“姐姐,你身子好些了吗?”累

“你想说什么?”苏瑾璃翘着二郎腿,不理会她的问候。

“姐姐,我不知道王爷休了你啊。”夏紫柔一副悲苦模样,“姐姐,王爷心里定然是盼你回来的,柔儿今天就是代替王爷来求您回去了,您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跟王爷置置气也就罢了,哪能连王府也不回去了呢?”

说着,夏紫柔环顾了下四周,道:“总住在别人这里,对姐姐声名也不好啊!”

苏瑾璃冷冷一声笑。

清风叉起腰,满面怒色:“柔侧妃,我家小姐跟王爷早就一封休书,两不相干了!你说的什么声名,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夏紫柔连忙低声下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求姐姐跟柔儿一起回王府。”

苏瑾璃凝视着夏紫柔,心里猜测夏紫柔今天来这里的意思,到底是她耍什么诡计,还是真的是修景弘要她来的。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答案只有一个。

“柔侧妃,你还是自己回去吧,还有,别再叫我姐姐了,我可当不起!”苏瑾璃淡淡出口,捧起桌上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捂着手。闷

夏紫柔小脸满是慌乱,咬紧下唇道;“姐姐是王爷的正妃,永远都是柔儿的姐姐,这一声姐姐,是柔儿心甘情愿叫的,不知道要柔儿怎么做,姐姐才愿意回王府?”

“柔侧妃,你还没听明白我的话吗?”苏瑾璃一扬柳眉,“你走吧,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三作四的,以前的事情我不会跟你计较,但以后,也再也不想见到你!”

“姐姐!”夏紫柔快速叫道,“那你跟柔儿一起回躺王府好不好?王爷他很想你,他真地很想你——”

苏瑾璃却根本没听她的话,起身,拖着长长的火红衣袍,转身进了内房,“清风,送客!”

成功地让夏紫柔闭住了嘴。

夏紫柔的眼里腾地冒出了怒火,可又狠狠压了下去,今天算她出师不利吧!

清风冷冷站到房外,带上外房的门,挑衅地看着夏紫柔,现在,她不再是王府的奴婢,更加不惧夏紫柔了,“柔侧妃,如意是不是你派来刺杀小姐的?”她想来想去,很有可能跟夏紫柔有关系。

“如意?那不是王妃的丫头吗?我怎么知道?”夏紫柔一口否认,“秋菊,我们走。”

“吱呀!”门大开了。

苏瑾璃高傲地站在房门前,脸色却扳得紧紧的,一张脸已是全黑。

清风呀了一声,赶紧抽自己的嘴巴。

如意的事情,南嚣尘嘱咐她暂时不要告诉苏瑾璃,可刚才,她也没想到这话就让里间的苏瑾璃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