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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回来了?怎么回事清风?”苏瑾璃冷冷扫了眼夏紫柔,看向清风。

清风喏喏了半天,才说道:“您晕倒那天,如意回王府了,我们都不知道她已经背叛了你,所以——”

聪明人,听到这里已经能猜到下面发生了什么事,苏瑾璃粗暴地打断了她,“如意现在人呢?”

清风看看夏紫柔,保守地答道:“公子安置了,说等小姐醒来后再处理。”

苏瑾璃心头微微一松,幸亏南嚣尘没有将如意解决了,或者送到官府,她确实有好多疑问想要问如意。

“柔侧妃,这又是你的把戏!”苏瑾璃紧紧盯着夏紫柔。

夏紫柔连忙摇手,“王妃姐姐,你别错怪我了,以前是柔儿不懂事,和您作对,如意的事,我现在真地不清楚了,你不能一盆脏水全往我身上泼啊!”

苏瑾璃厌恶地蹙起眉头,不再理她,径直回屋。

“还不快滚!”清风咬牙道。

“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如此对我们侧妃说话!”秋菊不满地上前,怒斥清风道。

清风哼了一声,“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信不信,我拨了你的舌头!”说着,双袖一展,袖里使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峨眉刺。

秋菊果然不敢作声了,只拿恶毒的眼光盯了清风一下,扶住夏紫柔,“小姐,我们快走。”

夏紫柔悻悻地与秋菊上了翡翠楼外停着的一顶华丽软轿。

“该死的如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夏紫柔喃喃骂道。

“小姐,别生气,还是你的身子要紧。”秋菊安慰她道,“听清风的意思,如意并没有把我们招供出来啊。”

夏紫柔点点头,“但愿她还能这么忠心。”

阴暗的轿内,夏紫柔脸色极为难看,眼里闪着阴狠的光茫。

自从苏瑾璃出了府后,修景弘很少来紫柔院了,唯一的一次,半夜在床上,她居然听见王爷唤着璃儿,差点将她气得吐血。

再后来,王爷开始逛青楼,而且彻夜不归,这在以前,是极少有的事情。

她派了探子去打听,说道王爷与飞红楼现在当红的名妓—聂小玉打得火热,而且传闻那个聂小玉长得漂亮,人又温柔,讨好男人的手段更是一套接一套,除了出身不好,哪点都比她强,夏紫柔差点就被自己强烈迅猛的忌妒的怒火烧死了。

因为就算以前王爷心中有苏瑾璃,府里也放着韩俞两位夫人,但王爷一颗心大部分放在她夏紫柔身上,不说夜夜专宠,也常常得到雨露恩泽,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情形,据她所知,王爷与那个狐媚般的聂小玉夜夜通宵,换着方式做/爱,夜夜将那个狐媚子侍候得舒舒服服。

每每想到这个,夏紫柔都是心痛得快要死去,捂住心房,也止不住凶猛的醋意。

所以她想到先把苏瑾璃搞回来,或者让苏瑾璃去劝劝王爷。

可是,事情的预料总跟想象得差得太远。

苏瑾璃根本就不鸟她这根葱。

夏紫柔愤愤想着,指尖掐得发白,轿子一路抬到了王府,秋菊挑起穿着珠沙的帘缦,望正大门外看了一眼,眉头立时皱了起来,满眼不悦,却急速地拉下轿帘,叫道:“直接进府。”

夏紫柔见秋菊脸色大变,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狠狠瞪了秋菊一眼,自己挑起了帘缦。

登时,一股怒火腾腾腾涌上了脑海!

王府乌黑的正门外,停着一抬明丽的小软轿。

香帘珠穗,轻纱短带,风吹来,轿帘上的珠子哗啦啦碰撞在一起,四周吹散着胭脂的香粉味。

夏紫柔一张脸已是惨白惨白,“停轿!”心里无限苦楚与悲哀。

“这是谁的轿子?”其实她心里哪会不知道是谁的轿子?

软轿旁的一个年轻轿夫回答道:“这是小玉姑娘的,王爷刚才接小玉姑娘回了王府。”

王爷接小玉姑娘回王府!

居然把青楼里的女子都带回来了

夏紫柔盯住漆黑的铜钉大门,仿佛看到修景弘与聂小玉在弘德院正房的梨木大床上翻云覆雨、颠倒鸳鸯…这顶朱红色的软桥正嘲笑着向她发出致命的挑衅。

夏紫柔颤着手,指着这顶轿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秋菊也在一旁气得发苦,乍一见自家小姐晕倒了,惊得面无血色,“快去告诉王爷,小姐晕了!”

秋菊抱着夏紫柔,“快帮忙,帮忙把小姐抬回院子!”

一个轿夫撒足奔进了府,另一个轿夫帮着秋菊将夏紫柔抬了回去。

弘德院,梨木大床上,飘着白色的床纱,四散飞舞。

“咯咯咯…”床帐内,传出一声女子的娇笑。

管家站在房外,听得面红耳赤,但又不敢不报,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敲门,“王爷,柔侧妃晕过去了。”

里面半晌沉默,就听到修景弘低沉性感的声线,极具挑逗性,“宝贝,等会来陪你玩。”

“嗯,人家还要…”

娇媚甜软的嗓音直渗得管家后背鸡皮疙瘩直起。

接着,门开了一道缝,修景弘披着一件深青色的长袍走了出来,一面走,一面系着上身的衣扣,裸露在外的小麦色肌肤,泛着微微的红色。

第150章 断绝师兄妹情谊(2)

苏瑾璃看着南嚣尘怒发冲冠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动,怕是他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吧!

外房里,一片诡异的沉寂,如意叩在地上不再说话,修落雁紧紧握着苏瑾璃的手,心里想道,女人忌妒起来果真是无比可怕。

苏瑾璃冲修落雁点点头,将小手从她手里抽出来,起身走到南嚣尘面前,红唇轻勾,绽开一抹笑容。累

南嚣尘的眼睛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如要吃人般盯着如意。早在苏瑾璃暗示他夏紫柔之事时,他就有点信了,可却没有如意今天说得这么详细,这么无懈可击!

直到幽深如潭的黑眸里,映出苏瑾璃的倩影,南嚣尘的脸色才微微好转了些,松开拳头,忽然便一手抓住苏瑾璃的腰带,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抱在了怀里。

不顾修落雁的尴尬,与如意的惊异。

只是收紧铁臂,将她揽在胸膛上,温热的下巴贴在她光滑的脸颊上,呵着粗气。

苏瑾璃先是一惊,想要挣扎开,毕竟这里可还有外人,然,想到南嚣尘此时的精神状态,她没有乱动了,任由他男性的气息扑洒在脖颈之中。

“小姐!排骨汤来了!”清风在厨下熬了半天的炖排骨,正趁着热气腾腾端进房来,一走进来,整个人便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如意在地上跪着,修落雁满脸不自在,公子揽着小姐。闷

“这个,那个…”清风吱唔了半天。

南嚣尘心绪慢慢平静下来,轻轻松开了苏瑾璃,凝视着她的双眼,嘴角微微翘起一缕笑容,桃花目里,染上一层温柔。

苏瑾璃脸部发着烧,低头退到座位上。

“你要如何处置她?”南嚣尘柔声询问,他的眼里,此时只能看到苏瑾璃一个人,看不到修落雁,看不到清风,连如意,他也没再去看了。

修落雁不由感慨万分,这还是刚才那个雷霆万分、暴风急雨的男人吗?

简直就是——“妻管炎”啊!至少,南嚣尘绝对有这个潜质!

苏瑾璃望着跪在下面的如意,小脸扭曲成一团,恐惧地盯着自己,她微微勾起红唇,薄唇吐道:“如意,有件事我很不解,以前,你帮着柔侧妃也就算了,后来,我自忖待你不薄,你说你哥哥有难,我也及时帮了你一把,你却为何这样待我?”

这是她心里长久以来的疑问。

如意略一犹豫,才道:“其实小姐,我之前骗过你,奴婢的亲哥哥并不在相府当差,却是在夏府,这件事,连吉祥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南嚣尘之前调查如意的身份时,也没查到这层关系。

明白了,苏瑾璃心里微叹,原来如意的哥哥嫂嫂,生死早就掌握在夏紫柔手里。

其实当初,只要如意实话跟她说了,她兴许,还能把帮助她的哥哥嫂嫂脱离夏府的控制,做到这件事,苏瑾璃还是很有把握的。

“那么吉祥呢?她也是夏紫柔的人?”苏瑾璃又问,这是她心中另外一个疑团。-

身边两个贴身丫环都被人收买了,她本是不想启齿谈论这件事,但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得不问清楚了。

如意摇摇头,“吉祥有没有背叛小姐我不知道。”

苏瑾璃嗯了一声,人人都隐藏得这么深,又岂是这么轻易就让别人窥视到真面目的?

“放了她吧。”苏瑾璃抬眼,看着南嚣尘,“她只是夏紫柔的一颗棋子罢了。”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她懂,何况她苏瑾璃也不是什么大善之人,就这么放如意走了,那个夏紫柔只怕会更猖厥,在后面补充了一句,“留下她的一点东西。”

南嚣尘立时会意,按他的意思,最好是把如意揪到官府,或者沉湖才好,但他不会违逆苏瑾璃的意思,命南耀带走了如意。

南嚣尘沉思良久,方对苏瑾璃道:“我要出去一躺,晚饭前回来,我会多叫些人在屋外守着,你别出门了。”

看他仍然像对个小孩子一样对自己,苏瑾璃好笑出声,却无法拒绝,点头许诺,没有说破他的谎言。

她对南嚣尘,已是十分了解了,此刻,南嚣尘还一时无法从夏紫柔的阴影里走出来,出去,只怕是想去证实些什么,或者,逃避情绪。

果真如她所料,南嚣尘匆匆出门后,便去了三皇子府。

王府守门的侍卫见到他来,自是不用通报,也不用询问什么,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白衣胜雪,南嚣尘纤长的身影直接赶向紫柔院。

午后时分,头顶却是乌云盖顶,阴沉沉的天气,空气发闷,似是要下雨。

南嚣尘踏进紫柔院,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了眼那间为苏瑾璃取心头血的房间,心里狠狠一痛。

夏紫柔,正落寞地坐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就见窗前多了一道白影,南嚣尘飘然立在窗前,一双深沉如海的双眸凝视着她。

“师哥!”夏紫柔一惊,连忙站起来。

南嚣尘面无表情,没有进屋,薄唇轻启,“柔儿,告诉我,你是不是陷害过璃璃?天机阁的杀手跟你有没有关系?”

夏紫柔心中大惊,本能地否认,“师哥,你怎么能怀疑我?”

“事到如今,你还不想承认吗?”南器尘右臂如电探出,一把抓住夏紫柔的右肩,动作粗鲁毫不留情,“如意全都说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夏紫柔又惊又怕,忍住肩上传来的剧痛,犹自辨解,“师哥,我——”

南嚣尘双目血红,冷森地盯着她,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你不是我的师妹,我现在就会掐死你!”语气冷凛,如出鞘的刀刃,满含杀机。

夏紫柔知道,南嚣尘是动了怒火了,不由得脚步虚软,瘫倒在椅子上,恐惧地盯着他。

在她印象里,师哥发过两次火,一次毁掉了蝴蝶谷北面整片树林,一次在莫城河边连夜手杀十七人,血流满地,两次听来都是惊天动地,骇人所闻。夏紫柔知道,她的师哥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潇洒不羁,俊逸出尘,只是她却没有想过,有一天,师哥会用这样凛厉的眼神盯住自己。

“真是我的好师妹!”南嚣尘强忍着冲天的怒气,冷冷吐道。

师妹和璃璃,毫无犹豫,他的璃璃永远是心头第一位心肝宝贝,谁敢伤害她,他就会叫谁生不如死!

然而,多年的师兄妹情谊,终是让他难以下得了手。

夏紫柔看着南嚣尘狰狞可怕的脸色,吓得大哭起来,“师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不敢动苏瑾璃了!”

这么说,果真全是她做的!

南嚣尘指尖微一用力,夏紫柔肩上的粉色宫衣碎成了粉末,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

夏紫柔停止了哭声,浑身不停地哆嗦,颤着嗓子,“师,师哥,你不会真要对师妹,下毒手吧?”

南嚣尘轻哼一声,一手甩开她的肩,夏紫柔一个没站住,跌倒在冰冷的地上,气血不畅,连声咳嗽起来。

“从今以后,别再以我的师妹自居!再敢伤害璃璃的话,我也用不着顾忌兄妹之情了!”南嚣尘一字一句,从牙关里蹦出话来。从今以后,他将再与夏紫柔毫无干系了。

夏紫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在地上哆嗦了半天,才慢慢爬起来。

苏瑾璃,你果真是有些本事的!

夏紫柔气得银牙乱咬,居然给师哥吹耳边风,要他跟自己断绝关系!

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她连苏瑾璃的手都没碰一下!更别说伤着她了!

不过,看南嚣尘说话的口气,并没有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修景弘的意思,他还说出了顾忌着兄妹之情的话,既然没有杀她,这种落井下石的事自是也不会去做。夏紫柔了解南嚣尘,心里稍稍放了心,看来这段日子,还是少去招惹苏瑾璃为妙。

如果有一天,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在修景弘面前暴了光,那么,她的后果,只怕不是一个“死”字可以概括的了吧?想想夏紫柔一阵心寒。

南嚣尘出了紫柔院,长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负手而立,冷冬的风刮在脸上,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垂睫思索片刻,他并没有马上出王府,而是朝修景弘所在的弘德院走去。

第15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走到弘德院门口时,便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南嚣尘微微一怔,他与修景弘也是相交多年了,却从不曾知道他在弘德院里金屋藏娇啊!这个地方,就连最宠爱的柔儿,也没让住进来过。

心里含着疑惑,南嚣尘寻着声音方向,直到了主卧的窗下,声音亦听得更加清楚了。累

“宝贝,还要不要?”修景弘的声线低沉,却极具挑逗性。

“妾还要,王爷…”一个娇滴滴宛转的女子声音。

南嚣尘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在微微发烫,站在主卧前,轻轻咳嗽了一声。

屋里死寂了一会儿,门“吱呀”开了,修景弘走了出来,深青色的长袍随意地裹在身上,脖颈上好几处吻痕,满脸晕红,双目还含着一丝情/欲。

一股火从南嚣尘头顶腾腾升起。

这个修景弘,前段时间口口声声要取璃璃的心头血去救柔儿,现在夏紫柔身体还虚弱着,他却青天白日的在房里跟女人鬼混!

简直——不是人!

“嚣尘,你——”修景弘一句话还没说完,迎面一个拳头过来。

南嚣尘狠狠一拳砸到他鼻梁上,修景弘身子早被聂小玉掏空了,又酗酒的厉害,根本躲不及。

“砰!”鲜血四溢。

修景弘眼睛前乱冒金花,南嚣尘一个健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眼里满是怒焰,“修景弘,我看错了你!”闷

“师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南嚣尘右手握着铁拳,重重地砸在他胸膛上。

修景弘闷哼了一声,捂住了胸膛,对南嚣尘的话并没有听明白,只以为他说的是冷淡了夏紫柔。

他是故意要冷淡夏紫柔吗?他只是一到紫柔院,一看到夏紫柔,就会想起苏瑾璃取心头血那天的场景,那样剧烈的愧疚与悔恨早已折磨得他身心疲惫。

南嚣尘打他,修景弘反倒觉得是种解脱,毫不还手,深黑的眸子溢上一丝苦笑。

南嚣尘才不理会他,死死揪住他的衣衫,一拳一拳砸在修景弘身上。

“这一拳,我为璃璃打你!你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你还是不是人!”

“这一拳,我为柔儿打你!为她爱上你这种瞎眼的男人,不值!”

“…”

修景弘被逼退在墙角,蜷缩在角落里,早已鼻青脸肿,可他依旧没还手。

南嚣尘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这才松了手,整理整理衣衫,不想再看到修景弘,刚欲离去。

修景弘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平常高大威猛的他此时只能用落魄两个字来形容,衣衫不整地挂在肩上,三千发丝乱成一团,脸上更是没有了往日的英俊,伤痕累累。

“南嚣尘,为什么你可以得到璃儿?”修景弘沙哑的嗓音响起,无限凄凉。

南嚣尘的火又被挑起来了,上前在他脸上补了一拳,修景弘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再一次瘫倒在地上。

“璃儿两个字,不配从你嘴里叫出来!你个不懂珍惜的禽/兽!”说完,转身离去。

修景弘无力地靠在长满杂草的墙根上,望着南嚣尘飘然远去的背影,眼光里满是悔恨,“是啊,我不懂珍惜,如果当初…”

如果当初,怎么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五岁,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跟在他身后,眨巴着大眼,“弘哥哥,请璃儿去你府上玩,好不好?”

他轻蔑地回头斥道:“就你?走远点吧!别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后面!”

七岁,她穿着洋红色的小碎裙,在宫里遇到他,“弘哥哥,我姨娘说,璃儿长大后可以嫁给你,是不是?”

他满脸的鄙夷与嫌弃,“我才不要娶你!你敢嫁给我,我就让你日子过得比死还难受!

十二岁,她跟着爹爹来了皇子府,在他府里放风筝,“弘哥哥,璃儿的风筝飞到树上去了,帮我拿一下好吗?”

他负手,看着她的笑话,“要我给你拿风筝,你还不配!要不要,我把你也放到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