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梁冀也有些傻眼,然涟漪散发着处子芬芳的身体就在眼前,饶是梁冀一直将涟漪当神人一样来对待,也不禁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响,刹那间都没有办法思考。

“你怎么了?”看出梁冀好像很痛苦,涟漪一脸关切地凑过来,伸出冰凉却秀美的小手去抚摸梁冀如火灼一般的脸颊。

“你很热吗?为什么你的脸好红,可是我都不热,我还有些、有些冷。”

说着话她猛地打了个哆嗦,以示自己是真的很冷。其实她会觉得冷有什么奇怪呢,现下时令已是深秋,而她只着内衫,不冷才怪。

“哦!”脸上传来细腻柔滑的感觉,梁冀激灵灵打个哆嗦,他快要受不了这种软玉温香的刺激了。

“公主,臣、臣、臣得罪、、、”一句话未说完,他突然狠狠扑过去,将涟漪小巧的身子压在了身下。

“好、重、、、”

猝不及防之下,涟漪被死死压住,那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几乎令她失去意识,待到醒过神来,这才觉得一具重若千斤的躯体重重将自己给压住,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呼吸。

“你、你要、要做、什、、、”

不行不行。他要再不起来,她可就要给压死了。

“公主、公主、、、”

梁冀却涨红了脸,一言不发,伸手就要解她的衣带。

然遭此对待的涟漪却好像还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更不明白如果梁冀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就将失去对她来说最珍贵、最不可被夺走的东西。

可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任由那只魔爪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摸到,她脸上非但不见厌恶或者惊慌之情,反而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如果我听话,主人是不是就不会打墨儿她们?你能不能跟主人说,我以后都会听他的话,让他不要打墨儿她们?”

她在意的始终是这几个人,不希望看到的是墨儿她们被责罚,难道为了她们,她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贞节吗?

从前的事她已经忘记,只不过跟凝儿和墨儿相处了两个多月,她就可以为了她们做到如此份上,这真的值得吗?

还是依她现在的心性,她还没有办法意识到过了今晚之后,她将失去什么?

“臣、臣、、、”

梁冀汗落如雨,脸色红得很吓人,像是要滴出血来,一双眼睛里也布满血丝,瞪得那么大,呼吸急而短促,好像不胜痛苦一样。

这个时候的他看来已经丧失了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没有听到涟漪都说了些什么。

“你、你到底、到底要怎样、、、”

“臣、臣、、、”

梁冀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涟漪的话,干脆以行动代替语言,一抬手搭上了涟漪的肩,眼看着就要撕裂她的衣衫。

涟漪的身子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却还是一动不动,任由梁冀对她予取予求,准备承受任何后果。

蓦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王逸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圣上有旨,宣梁将军太极殿晋见!”

这一下犹如当头棒喝,将被欲火焚身的梁冀打得立时清醒过来,喘息声陡然停顿了两秒钟,跟着就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看都不敢看王逸一眼,胡乱整了整已经乱了的衣服之后,逃命似地跑出门去。

王逸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意,眉眼之间更有类似于痛心或者惋惜之意,对于涟漪半裸的娇躯,他更是刻意躲避着视线,弯腰拾起地上的棉被,低着头走过去递向涟漪:

“公、公主恕罪,奴才非有意、有意冒犯,公主快、快些盖上,莫要、莫要着凉了、、、”

没等涟漪伸手来接,他便松了手,棉被落到床上去,他匆匆施了一礼之后,踉跄出门,好像刚才要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的人是他一样。

“怎么又走了?”

涟漪表情困惑,窗外冷风一阵阵吹进来,冻得她小脸都有些发青,忙不迭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许久许久之后,她好像还是冷得厉害,那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颤抖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抖越厉害,看得人心慌意乱的。

太极殿上一盏昏暗的烛火正不安地跳动着,火焰不时偏来偏去,有时更是近于熄灭,却又重新跳起来,令这太极殿上也是忽明忽暗,显得很是诡异。

而韦天兆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在烛火之下更显得阴森恐怖,难以捉摸。

“叩、叩见皇上!”

梁冀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呼吸却还有些不稳,脸上潮红未退,他一入殿就跪倒在地,身上仍然难受得紧,只好下意识地微微分开双腿,以免当着韦天兆的面出丑。

韦天兆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微微垂下目光看着他,眼睛里有很明显的讥讽和嘲笑之意,显然梁冀的窘迫早被他看透。

同样是男人,在男女情事上他已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这种得不到宣泄的滋味有多难受,他比谁都清楚。

“怎么,没讨到便宜吗?”韦天兆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么快就回来,是不是天奴没有反抗你?”

原来这一切真的是他命令梁冀去做的,难怪白天他俯耳在梁冀耳边交代之时,他会有那样的反应了,可是韦天兆这么做目的何在,难道他真的恨涟漪到如此地步,竟然让男人任意糟蹋吗?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的目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又怎么会派王逸留在门外看着,涟漪不反抗,他却又让张景适时而入,破坏两个人的“好事”?

为什么要这么对公主?

更新时间:2010-3-24 12:27:23字数:2244

如果不是有韦天兆的交代,王逸怎么敢用那样的语气跟梁冀说话?不过看起来王逸对涟漪的回护之心绝不是假的,否则他也不会在看到梁冀欺侮涟漪之时那么生气,气到恨不能扇梁冀一个耳光了。

“皇、皇上明鉴!”早知道这样的事答应不得,被韦天兆这样取笑,梁冀不禁羞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臣、臣、公主、公主确实、确实不曾反抗,臣、、、”

“果然是这样,”韦天兆却敛去笑容,也不再取笑梁冀,抬起头来看着门外,目光变得迷离,“看来她是铁了心了,也许只有、、、”

“臣斗胆,有一事不明,请皇上明示!”

梁冀满腹疑虑,万般不解,如果再不问,他就要被憋出病来了,“皇上为何.、为何要如此相待涟漪公主,还、还称她为孽、孽、、、”

其实不只是他,每一个在幽铭宫做事的侍卫侍婢,只要是听到韦天兆这样叫涟漪的人都又惊又不解,韦天兆此语所为何来。

再加上周耀齐死的那天,韦天兆曾亲口说要带涟漪去见她的父亲,这一惊人之语更是让他们如遭五雷轰顶。

因而他们虽不敢乱说话,背地里却也是议论纷纷,猜测不断,而且这些流言已经慢慢飞出幽铭宫,飞向雪池国皇宫的每一处,知道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多,议论之语也越来越难听。

俗语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是任由这流言继续传下去,相信用不了多少时候,整个雪池国都会无人不知涟漪的真实身份,那将会引起怎样的后果,还真是不可预知。

“你想知道?”韦天兆收回目光,再看向梁冀之时,眼神已变得森寒,“你不觉得知道的越多,死得也越快?”

“臣不敢!”梁冀心中一凛,后悔刚才多此一问,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臣多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韦天兆森森一笑,“依朕看来这不是你最先要考虑的事,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别的方面,不是吗?”

梁冀“腾”一下就红了脸,身上也像有把火在烧,此等羞辱于他而言也是生平头一遭,然让他受这等羞辱的人是当今皇上,他又能怎样?

如韦天兆所说,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快快回去,好好发泄发泄,“臣告退!”

望着梁冀歪歪扭扭地逃出门去,韦天兆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把刚从幽铭宫回来的王逸给吓了一大跳。

“天可怜鉴,饶了涟漪公主这一遭吧!”

确定韦天兆笑声虽狂,眼神却仍清澈之后,王逸稍稍放下心,想到涟漪公主每天过的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他真不知道要怎样向上天乞求了。

对涟漪来说,这一夜似乎特别漫长,当然她不会想到这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自从梁冀走后,她就一直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睡意全无,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思绪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凝儿为婉皇后擦干净手脸之后,起身活动活动手脚,打算去休息一下。望着婉皇后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她真不知要在这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人气的幽铭宫到什么时候。

也许几个月,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都是这样了。

“一辈子吗?”

凝儿微苦笑,婉皇后如同往常一样静静躺在那里,连手指尖都不会动一下,她也就不再抱什么奢望,打了个哈欠,刚走几步,还没到自己床榻前,无意间往窗外一望,却发现涟漪房中居然还点着烛火。

虽然这对涟漪来说也不是第一次,因为涟漪大部分时间都是到深夜才会睡,不过今天黄昏之时,范嬷嬷就过来警告于她,说皇上会在幽铭宫小酌,叫她莫要过去打扰。

韦天兆不由分说责罚墨儿,墨儿痛苦莫名,她看在眼里也是感同身受,到现在仍心有余悸,既然范嬷嬷让她不用过去,她当然求之不得,便一直悄悄呆在婉皇后房中,一声都不敢出。

那个时候她也听到涟漪房中有不寻常的动静,虽说很担心,但有范攠嬷的话在先,她就算再担心也不敢过去。现在韦天兆已经离开,那边也没了动静,她才想起来还没过去看一看涟漪有没有事。

“怎么还不睡呢,是不是又在哭?”

有时候凝儿都睡了一觉醒来了,涟漪房中的烛火还不曾熄,她不放心就过去看看,结果有时候就会看到涟漪在无声地哭,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砸得人心里生疼,她都不忍心看!

她看得出来,涟漪虽然忘记了从前的事,也不认得什么人了,但她绝对不会像别的呆傻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相反涟漪心里的痛苦比任何人都重,只不过她不肯与外人道!

“咚咚!”凝儿轻轻叩响涟漪的房门,这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刺耳的敲门声,连凝儿自己都吓了一跳,“公主,你睡下了吗?奴婢可以进来吗?”

屋里没有一丝动静,难道出了什么事?凝儿心里一紧,也顾不上别的什么,“公主恕罪,奴婢要进来了!”

话落她也不等涟漪回应,猛一把推开房门就冲了进去。还好,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涟漪好好地坐在床上,脸上表情木然,痴痴望着窗外,脸上犹有泪痕,她果然又在哭。

“公主,你没事吗?”一看到涟漪在哭,凝儿心里越发不好受了,慢慢走近床边,递上丝帕。

半晌之后,涟漪才慢慢回过头来,怔怔瞧着凝儿,也不说话,泪水无声地流,顺着她小巧的下巴滚落到被上,落在被上那朵花的花心之中,跟着就消失于无踪。

“公主,你、你莫要再哭了吧?”

见涟漪哭得次数多了,凝儿心里虽不好受,却也不知道再如何安慰她,只能无助地站在当地,说着些空洞的的安慰之语,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太过苍白,太过讽刺了。

我想死

更新时间:2010-3-24 17:49:09字数:2289

大概是感受到凝儿对她的关切之情,涟漪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了,大眼睛眨了眨,伤心之色尽现,没等凝儿再说什么,她突然上身一倾,猛一把抱住了凝儿,将一张被泪水打湿的脸埋在凝儿小小的胸脯间,肩膀不住抽搐颤动,竟是越哭越伤心。

凝儿浑身一僵,一动不动地立在当地,任由涟漪将自己抱了个结实。

“公主,你、你没事吗,要不要、要不要让曹大人、、、”

凝儿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眼珠都不敢转一下,像一尊木偶一样,看上去好不可笑,不过若是有人在场,估计也是笑不出来的。

“不要!”涟漪凄楚而沙哑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没有事,让我抱抱你,就、就一会儿,我心里、心里难受!凝儿,凝儿,你说,我是不是死了好、、、”

“公主千万不要!”

凝儿吓了一大跳,心猛烈地跳起来,她怎会感觉不到涟漪有多绝望,多想一死了之!

“公主,这一切、.这一切都不是、不是人力所能改变,但是、但是总会过去的啊,公主不要放弃,好不好?”

不要放弃吗?

那她又是为了谁坚持?为了什么不要放弃?

总要给她个理由,给她个忍受这一切折磨苦痛的理由吧?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恨一个人需要理由,要死总该有个理由,那么要在生不如死的情况之下努力活下去,难道就不该需要一个理由吗?

“我想死,我想死、、、”

涟漪呜咽着,压抑在喉口的哭泣却比嚎啕大哭还要来得让人无法忍受,凝儿真是担心她若再这样憋下去,总会憋坏的。

“我好难受,我好难受!我想死、、、”

翻来覆去总是这两句,看来这么久以来她所承受的一切已经到了极至,她整个人、整个身心都要崩溃了。

“公主、、、”

凝儿也说不出话来安慰涟漪了,她本就不是善于安慰别人的人,看到涟漪这么痛苦,她也想到很多事,越想越觉得害怕,忍不住抱住涟漪,双双哭成了泪人。

月儿悄悄挂于树梢,发出幽冷幽冷的光来,仿佛巨兽的眼睛,冷眼注视着这一切,却不会露出半分怜悯之情。

天若有情天亦老,如果举头三尺有神明,必不会容许这样悲惨的事情发生吧?

还是天威难测,它对世人之考验,永远都让人琢磨不透,如果说涟漪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那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涟漪哭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又累又倦,嗓子也哑了,终于抵不过满身的倦意,这才在凝儿服侍之下沉沉睡去。

凝儿哭得很难受,怕涟漪有什么事,到婉皇后那边看过之后,又重新回到涟漪房中,直到天亮都不曾离开。

“姐姐姐姐,你起来了吗?!我们去玩吧!”

天刚蒙蒙亮,雪含如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响彻在幽铭宫,惊散了树上一对早起的鸟儿,一边尖声鸣叫着,一边展翅飞向天际去了。

刚刚才睡去的凝儿猛然从梦中惊醒,恍惚中还以为是涟漪出了什么事,急急抬头去看,好在涟漪还在睡,虽轻皱着双眉,却是鼻息均匀轻柔,睡得还算安稳。

她稍稍松口气,已经听出来是雪含的声音,匆匆整了整衣服头发,轻轻打开门走了出来,“奴婢见过雪含公主!”

雪含一脸兴冲冲的样子,晨起的风很冷,一路上必定都是白霜,她一双绣花鞋已经湿了不少,却好像还感觉不到冷一样。

“凝儿,我姐姐起来了吗?昨天太子哥哥教我玩游戏,可有意思了,我要跟姐姐玩!”

也真难为了东宫这些当差的人,总要在天还不怎么亮的时候就陪着雪含到幽铭宫来,天完全黑了还不肯走,两头都见不到明,跟被打入冷宫也什么两样了。

“雪含公主留步!”

凝儿正琢磨着要怎么跟雪含解释,雪含却旁若无人的直往门里闯,她急了起来,涟漪才刚刚睡下,她不忍心雪含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她,忙转到雪含前面去,挡住她的路:

“公主容禀,涟漪公主昨晚很晚才睡下,她很是疲累,公主先不要去打扰她,可好?”

“疲惫?”雪含歪着头,很困惑的样子,“姐姐做什么了,会这么累?是不是姐姐自己玩,都不叫我?”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是只知道玩、玩、玩,涟漪心上的苦,她能知万一吗?!

凝儿苦笑,“雪含公主误会了,并不是!只是、、、总之涟漪公主才睡下不久,奴婢恳请公主到前厅稍做休息,待到涟漪公主醒来,奴婢必会告知公主一声。”

虽说她这样强行挡下雪含有些于礼不合,但为了涟漪,她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这样啊、、、”

雪含看来也不想让姐姐难过,闻言犹豫了一些,倒是很爽快地点头答应,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那也好,我先去看看母后好了,凝儿,我母后醒来了吗?怎么我觉得她睡了好久了,母后怎么会那么困的?”

她一张小嘴一刻也闲不住,拉着凝儿的手往婉皇后房中去,一直都在问,问得凝儿就算想要回答她的话,也抽不着一点闲空。

婉皇后还在昏迷当中,连曹元宠都医治不了的病,别的御医就更不用说了,何况对于婉皇后的症状,韦天兆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所以一直以来就只是曹元宠在医治婉皇后,医术高明如他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雪含倒还算懂事,大概凝儿也没少跟她说,一定要轻些,不要惊扰到婉皇后,其实这样才刚好反了,像婉皇后这种状态,若是多些声音来刺激一下她,说不定会有助于她醒来。

雪含得了凝儿吩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踮着脚尖到婉皇后床前,俯身在她脸上仔细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失望地转回头来,“唉!凝儿,母后还是没醒过来,那我出去玩了。”

婉皇后要醒了

更新时间:2010-3-25 12:57:37字数:2293

凝儿无言,叫过一个小侍女陪侍在侧,她则去厨房打热水来,准备为婉皇后洗脸洗手,换衣服。

谁料凝儿刚刚一转身,雪含无意间又瞄了婉皇后一眼,却突然瞪大了眼睛,惊喜莫名,“母后醒啦!母后醒啦!”

什么?!

凝儿心中一凛,脸色大变,猛一下转过身去看,跟着就皱起了眉:婉皇后仍旧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姿势没有丝毫地改变,长长的睫毛更是一动也没动,哪里醒来了?

“雪含公主,皇后娘娘并没有醒来呀?”

凝儿大为失望,说白了是很生气,不过雪含毕竟也算得上是她的主子,她不敢表达出来罢了。

她气不为别的,只为雪含为什么要故意这么说来骗她,害她刚刚那一瞬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接受婉皇后醒来的事实。

“是真的!是真的呀!”

雪含没有一点悔悟的样子,相反还一脸冤枉,急急地拉着凝儿挨近婉皇后床边,拼命让凝儿去看婉皇后的脸:

“你看你看!母后明明就是睁开眼睛了,是真的,我看到的,母后刚才真的睁开眼睛了!”

是吗?

凝儿的心还是咚咚跳着,看雪含的样子应该不是故意逗她开心,而且雪含从来都不会撒谎的,难道刚才婉皇后确实睁开过眼睛吗?

一想到这里,她也记起来以前问起曹元宠关于婉皇后何时会醒来时,曹元宠也曾经告诉过她一些类似于婉皇后这种状况的人,有时候可能会出现某种反应的。

比如眨眼,手指头会动,还有也可能会睁开眼睛,一般如果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说不定他(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难道皇后娘娘真的要醒过来了吗?”凝儿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禁不住兴奋起来,眼睛闪闪发亮,“雪含公主莫要急,奴婢相信公主就是。”

“我就说嘛!”得了凝儿信任,雪含立刻得意起来,拍着小手跳着脚,“母后就是睁开眼睛了,母后要醒了!太好了,母后要醒来了!”

“当真?!”

韦天兆阴沉的、带着惊诧与紧张的声音响起,两个人齐齐回过头去,才发现韦天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显然也听到了雪含刚才的话。

“叩见皇上!”

凝儿矮身施礼,退过一边,心开始往下沉,因为她也看得出来,她们盼婉皇后醒来的心和韦天兆希望婉皇后醒来的心是绝对、绝对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