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阵子笑一阵子,看得王逸一阵一阵冒冷汗,怕他也受刺激过度像涟漪公主一样神智不清,那就完蛋了。

却在此时,太子匆匆走进来,跪倒见礼,韦天兆回过神来,咳嗽一声,面色恢复正常,“苍涯,这个时候来见朕,有什么事吗?”

太子面有痛心之色,“父皇,儿臣今日去了周大人府上吊唁,真没想到、、、”他

也很痛心朝廷从此失去一位良臣,不过他来见韦天兆,却是为了另一件事,“父皇,儿臣听说、听说父皇今日到周大人府上时带涟漪一起去了,还.、、、”

他乍一听尚书府的人说起韦天兆那时的所作所为之时,禁不住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他说什么也没想到韦天兆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觉得这中间必定有什么隐情。、

“父皇,涟漪她没事了吗,你怎会带她到周大人府上的,这、好像不太合适、、、”

“没什么,”想到白日之时在周耀齐府上的失态之处,韦天兆也不禁略有几分尴尬,那个时候他也是被满腔怒火烧得昏了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朕之所以会带涟漪去,是因为.、因为朕也心急涟漪之病,但曹元宠说过涟漪的病针药难起明显之效,若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说不定会令她神智恢复过来。”

他心念一转之下,便拿曹元宠当借口,编出这么一套说辞来,反正对于涟漪的病太子也不知道真相,还不由着他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哦?”太子一听之下,也就信以为真,“父皇的意思是、、、”

“你还不知道涟漪的性子吗?”

一直称呼涟漪为“天奴”,韦天兆都叫得顺口了,然在面前太子之时他还要尽量隐瞒,有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冲口而出了。

“她不是最怕鬼的吗?所以朕才狠心带她去周爱卿府上,本是想吓一吓她,让她好起来的。”

这么一大堆似是而非的理由,也亏他掰得出来!

“那有用吗?”太子还真是傻到可以,急急地趋前一步,很是期待,“涟漪是不是好起来了?”

韦天兆面上一副沉痛的表情,摇了摇头,“依朕来看是没什么用,涟漪回来之后只是吓得直哭,神智还是不太清楚,少不得要另想法子了。”

“哦。”太子大为失望,眸子又暗淡下去,他对涟漪的这份关爱之情绝不是假的,他越是这样,韦天兆对婉皇后和涟漪的恨就越深,越不死不休!

如果不是要顾虑到太子的感受,他又何必连报复婉皇后母女都要偷偷摸摸、不能够尽情宣泄。

“苍涯,涟漪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朕会吩咐他们好生看着,”韦天兆暗中冷笑,面上神情却很温和,“对了,梦隐可好?朕这一阵子事情多,一直没见到他。”

说起这个唯一的孙儿,韦天兆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柔情,不知怎么的这卧桑国皇室血脉总是人丁不旺,他发妻只生了太子一个儿子,婉皇后也只生了两个女儿,而其他妃嫔却一直都不见有喜。

太子纳了太子妃之后,这么多年只生了梦隐一个,这很让韦天兆忧心不已,若是梦隐能够安然长大,并能像太子一样谦恭好学,能够继承大统还好,否则的话卧桑国江山怕是要落入外人手中了。

为这个他也曾暗示过太子再纳几房妾室,也好多多生育子女,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怎奈太子对纳妾一事反应较为冷淡,韦天兆只当他不忍心伤害太子妃,也只能作罢。

我是坏人

更新时间:2010-3-22 12:28:31字数:2255

“回父皇话,梦隐很好,”太子微一笑,“有雪含跟他一起,他高兴得很呢。”

无端又提起雪含,韦天兆笑容滞墨儿,只要是跟婉皇后有丝丝联系的人,他现在都不想听到,也不想去想,“是吗?那没事了,苍涯,你便先回去吧,雪含就留在你那里,过一阵子再说。”

太子应了一声,看出韦天兆最近情绪起伏很大,总是忽喜忽怒,不知道哪句话说得不对,他就会生气,太子又是纳闷,又战战兢兢的,如无必要,其实他也不想单独来见韦天兆。

见过礼之后,他恭身退了出来,略停了停,一路回东宫去。

太子前脚才走,韦天兆脸色一沉,喝道:“来人,去幽铭宫!”

这漫长的夜,什么时候才会过去?

幽铭宫里到处都黑漆漆的,只有婉皇后房中点上一盏小小的烛火,那昏黄的烛光看得人昏昏欲睡,越发觉得整个幽铭宫死气沉沉的,还真是没取错了名字,幽铭,幽冥,那感觉还真跟阴曹地府差不多。

“呜、、、”一股风从门缝吹进来,发出鬼叫一样的呼声,凝儿吓得打个哆嗦,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转头看了看婉皇后,却见她仍没什么反应,她轻叹一声,轻轻掩上门出去了。

涟漪一直守在墨儿房里,她不放心,还是要过去看看。

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墨儿终于还是挺过来了,那几天她一直发着高烧,日夜痛苦呻吟,那惨状让人不忍心多看一眼!

好在有曹元宠在,想尽办法令墨儿度过生死关,捡回一条命来,今天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精神也很不好,但至少她眼眸是清亮的,也有力气慢慢动一动身子,勉强吃一两口稀粥了。

“墨儿,再吃一点,好不好,好不好嘛?”

涟漪执意要喂墨儿吃粥,墨儿本不肯,不管怎么说涟漪都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在她心里涟漪一直是公主),而她只是一个小丫头,让她这么侍侯自己,会折了她的寿的!

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挣扎着要起身,背上臀上的伤却疼得厉害,根本起不来身。主仆两个争执了一会,涟漪急了起来,倒是没发脾气或者生气什么的,就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墨儿,好不委屈。

墨儿儿实在是心疼,不愿看到涟漪伤心,便只好同意,涟漪高兴起来,一勺一勺无比认真地把粥喂到墨儿口中,哪料墨儿才吃了两口,便觉得胃里翻搅得厉害,一口都咽不下了。

“公主,奴婢、奴婢饱、饱了,公主快快请起吧。”墨儿胸口烦恶欲呕,为不让涟漪担心,她用力压下要吐的感觉,艰难一笑。

“才吃一点而已嘛,哪里会饱?”涟漪倔劲儿上来,说什么也不让,“墨儿,你再吃一口,就一口,好不好?我知道了,你在怪我,是不是?”

眼见几次都劝不得墨儿张口,涟漪知突然想到什么,低眉垂目,一脸愧疚的样子。

“什么?”墨儿怔了怔,伤口疼得厉害,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也没精神气力去琢磨涟漪话里的意思,只是顺口问道。

“我是坏人!”

涟漪头垂得更低,墨儿看不到她眼中是何神情,但她声音是悲切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而又祈求不到原谅一样:

“我是坏人,我做了错事,主人才打你,我是坏人,墨儿,是我害到你!”

原来她一直介意这件事,否则她也不会一直坚持要留在墨儿房中,她只是想做一些事情来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虽然依她现在的样子根本做不了多少事,可她就是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墨儿。

真是难为她了,早已忘记一切的她却还是会很快地开始在乎别人,想要守护别人,即使结果往往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奴婢没有!”墨儿打个激灵,头脑一下子清醒许多,这才察觉到涟漪居然会有此心思,她大急,猛得抬起上身,却又因剧痛而重重摔回去,眼前一阵发黑,仍忍不住拼命摇头,“奴婢没有怪公主,一点儿都没有!奴婢知道公主也不想这样,公主是身不由己,墨儿婢永远都不会怪公主的!”

“真的吗?”涟漪本来很伤心的,墨儿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入耳,她不由猛抬起头来,小脸上满是惊喜之情,更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墨儿真的不怪我?!”

“当然是真的!”墨儿眼中已有泪,此生能得涟漪如此相待,她无憾矣!“公主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奴婢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看到公主在哭,奴婢、奴婢好难过,可是、可是奴婢无能,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说着说着,不让涟漪哭的她却先哭起来,加上伤口处又痛得厉害,她越哭越觉得心里难过,哭得就越大声,好像比当初挨打的时候还要痛苦一样!

“不是,不是的!”墨儿急了起来,“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想这样,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为什么、、、”涟漪将脸埋在被中,轻声呜咽。

“你知道自己错了吗?”韦天兆满是戏谑意味的语声传来,墨儿和涟漪都吓了一跳,一起回头去看。

韦天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梁冀,他脸上表情很奇怪,好像要上刑场一样“壮烈”,真不知道他又做错了什么事让韦天兆给抓到,大概是怕会受到什么难以忍受的责罚吧。

“参见、参见皇上!”身上的痛楚就缘于眼前之人,墨儿一见到韦天兆,恐惧立生,虽说身上还是疼得厉害,仍要挣扎着下来见礼。

涟漪呆了呆,急急地伸手按住了她,“墨儿不要乱动嘛,老伯伯说过的,你要好好儿躺着,他让我看着你,哎呀,你别动!”

她越是按住,墨儿越是要下床,她不由急了起来,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好像忘了韦天兆还在呢。

天奴你恨朕吗?

更新时间:2010-3-22 20:35:08字数:2193

“罢了。”韦天兆也不计较,摆了摆手,阻止墨儿的参拜,反正他今日来目的不在墨儿。

“墨儿,念在你有伤在身,朕免了你的礼就是,天奴,来陪朕喝一杯。”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居然要涟漪陪他喝酒,难道他不知道涟漪根本不是一个好酒友吗?

“哦。”涟漪却不懂得拒绝,见墨儿不再挣扎,她才放心地笑了起来。

她轻声在墨儿耳边念叼了几句,大抵是要墨儿不要乱动,好好休息之类的话,跟着为她掖好被角,这才跟韦天兆出门去。

韦天兆也不急,直到涟漪走过来,他才拉起她的手,真难为他现在还肯碰到涟漪,他不是一直都说涟漪是野种,都嫌她脏的吗?

“天奴,你很在乎墨儿那丫头,是不是?怎么,你是不是想起了从前的事,记得她是服侍你的,而且对你很忠心,嗯?”

“什么?”涟漪显然没听懂韦天兆这一番暗藏玄机的、试探她的话,愣愣地看着韦天兆,一脸的茫然。

“主人说什么墨儿从前就跟我在一起吗?从前我们是什么样子的?还有还有,从前的事主人都知道吗?那、那、那雪含到底是谁呢?她为什么要一直来一直来,我都好烦哦!”

看来雪含总来缠着她,让她感到不高兴了,毕竟雪含的出现打乱了她正渐渐习惯的生活,而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要习惯或者接受一种生活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否则她也不会觉得这么困扰了。

“她吗?”韦天兆脸上露出很诡异的笑来,如果涟漪稍稍仔细看的话,一定会为这样的笑容而恐惧的!

“你会知道她是谁的,而且你对她的心应该比对墨儿还要真,你会记起来的,朕保证!”有狠辣的光自他眼中一闪而过,通常这种时候就表示他又有了折磨人的绝佳的法子了。

可怜的涟漪,上天赋予她的磨难,还远未结束呢。

自始至终,梁冀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

涟漪的房间不大,布置得倒还算清静,而且在幽铭宫来说,这已经是最好、最干净的房间了。靠墙摆有一张很简易的木床,白色纱帐半垂半掩,草绿色的锦被也胡乱铺在床上。

大概是她睡到晌午起身墨儿,凝儿还未来得及过来收拾,而她自己也是起来之后就跑去墨儿那里,自己房里反倒顾不上了。

房间正中一张圆桌,桌上有个铜制蜡台,燃尽的蜡烛只留一摊红如血的烛泪,顺着蜡台流下来,一直滴到桌面去,就那样凝固住,凝固的只是烛泪,没有别的。

“主人不要笑话我,”涟漪大概也觉得屋中太乱,脸色微红了红,扭捏着身子,“我、我都没有收拾。”

“无妨,”韦天兆清冷一笑,回头看着梁冀,“去吩咐他们摆酒上来,朕要在这里饮几杯,吩咐完了你就来这里侯着,朕有事吩咐于你。”

梁冀神情一紧,张大了嘴才要说什么,乍一看到韦天兆阴森的眼神,他打个激灵,要冲出口的话立刻生生逼回,这一下咬到了舌头,疼得他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最终只是憋着气低头应道:

“遵遵、遵旨!”话音未落,他已转身慌里慌张地出门,差点一头撞到门框上。

涟漪见到他那可笑的样子,忍不住掩口轻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神天真而赤诚,仿若初生婴儿一般无邪。

虽说韦天兆已经不会对涟漪有丝毫的父女情意,然看到涟漪这样简单而明朗的笑容,他仍是微微的失神,从前的画面不住浮现在脑海中,而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眼烟云,根本不堪将那一切当成回忆!

这个念头才起,韦天兆心里猛地一痛,差一点呻吟出声,为不让自己露出软弱的一面,他突然大笑一声,坐了下去,“天奴,坐下陪朕喝一杯!”

涟漪吓了一跳,敛去笑容,怯怯地看着韦天兆,慢慢挪步到桌前,束手束脚地坐了下去,根本不敢放开身子,只是并着手脚安静地坐着,头都不敢抬起。

“恨朕吗?”韦天兆看了涟漪半晌,突然问道,“朕这么对你,你可恨朕?”

涟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敢面对韦天兆这样犀利的眼神,又以更快的速度低下头去,拼命摇着头:

“没有哦,我没有恨主人,可是主人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我为什么要恨主人?”

她为什么要恨呢,其实说白了,她怎么知道如何去恨一个人,如何才会令她恨呢?

“呵呵.。”

韦天兆轻笑,大概也觉得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的,也许在这个时候,虽然只是这短暂的一刹,他心里是平静的,是用和从前一样的心境来看涟漪的。

这样看着涟漪的时候,他才发现如今的涟漪和从前真的没有什么分别:一样倾国倾城,一样清丽绝伦,一样不染纤尘,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除了脸色更苍白,神情更憔悴,眼神更无辜以外,她真的还是从前那个涟漪,还是他韦天兆的女儿啊!

“主人笑什么?”

涟漪认真地看着韦天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还是做错了事,惹得韦天兆笑话,她羞红了脸,很不安的样子:

“主人,我能不能、能不能跟主人说一件事呢?”她的意思应该是有求于韦天兆,只不过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而已。

“说,”韦天兆倒是很大方,眉毛扬了扬,“看朕能不能答应你。”

“哦,”得了韦天兆鼓励,涟漪胆子大了些,又犹豫了一会才鼓起勇气说道,“主人,你能不能以后都不要打墨儿,也不要打凝儿,她们都没有做错事,主人要打就打我,好不好?”

原来是为这件事,看来墨儿被韦天兆责罚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让她受到的心上的折磨也太深,以至于让她入心入骨地在意起这件事来,欲罢不能了!

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更新时间:2010-3-23 12:34:45字数:2204

“你心疼她们?”

略怔了怔之后,韦天兆明白了涟漪的心思,眼睛里的笑意更深,“你是不想她们因为你而受到池鱼之灾吗?天奴,你能够为她们向朕求情,是因为你想起了从前的事,想起自己是何心性的人,是吗?”

“没、没有啊,”涟漪摇头,神情很迷茫,只要一提到从前的事,她就会是这样的表情,似乎从前的一切只会让她迷茫,让她不知身处何地。

“我没有记起从前的事来,可是墨儿和凝儿对我好,我都知道的,她们什么都不要我做,还做桂花糕给我吃,她们很好,真的!”

她的意思是说,就算失去从前的记忆又如何,她依然是有感觉的人,是知道感恩的有良知的人,谁对她好,谁不愿意她受到伤害她还是知道的!

“是吗?”

韦天兆死死盯着涟漪的眼睛,才要说些什么,梁冀已经端着盛满酒菜的托盘走了进来,将酒菜一一摆放到桌上,恭敬地退到门口侯着。

韦天兆也就不再多说,为自己和涟漪都斟上一杯酒,“天奴,陪朕喝一杯,嗯?”

那口气不是邀请,而是命令,他根本不管涟漪之前滴酒不沾,存心让涟漪好看。

“哦。”

涟漪又是那种怯怯的表情,倒不曾拒绝,颤抖着手端起酒杯,略顿了顿之后,以袖掩口饮下这一杯,跟着就剧烈咳嗽起来,脸也涨得通红,伸出小巧的舌来不住以手扇着,显见是辣得很。

韦天兆哈哈一笑,猛抬头喝干杯中洒,执起壶来,眼睛也不看涟漪,而是顺着那一条弯曲的酒线落在白如玉的酒杯上。

“天奴,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想起从前的事来?你知道吗,薛昭婉那个贱人一直没有醒过来,你又忘了从前的事,你们加诸于朕的羞辱朕还一点都没有讨回来,你叫朕怎么甘心?”

涟漪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瞪大一双眼睛看着韦天兆,就那样安静下去,静得连她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就像一尊像一样,或者像一个飘缈的幽灵。

“不对,”似乎并不期待涟漪的回答,韦天兆自顾自说着话,摇了摇头,杯中酒已满,他却还在倾倒着壶身,杯满自溢,清清亮亮的琼浆玉液顺着桌面淌去。

“不应该这么说,至少朕已经以同样的方法让你的生身父亲付出了代价,朕心里多少也痛快些了,你说是吗?”

周耀齐和许良娣都已经死了,他却还以逼死他们夫妇两个为乐,这份心性已经不只是狠,而是有些变态了!

不过这又怨得谁来,谁叫周耀齐色胆包天,居然敢上他韦天兆的床,还和婉皇后生下这个孽种,当初他就应该考虑到日后的代价他是不是付得起!

对于这件事,韦天兆非但不会觉得愧疚,觉得不安,相反他只是觉得遗憾而已。

因为他并不想周耀齐这么快就死去,还没有尽情尝够被污辱与被折磨的痛苦,和他此刻承受的痛苦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原本是想污辱了许良娣之后,周耀齐一怒之下肯定会来找他理论,或者试图反抗于他,那么他就有了更加光明正大的理由将周耀齐玩弄于股掌之上,看着他痛苦难当、生不如死,那样他才会觉得痛快,一吐胸中恶气!

“我、我不知道。”

涟漪嗫嚅着,唇已惨白,双颊却绯红,被酒沾湿的双唇不住颤抖着,她根本猜不透韦天兆此时心中是如何想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韦天兆的话,此时她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害怕,没来由地害怕。

“我不知道主人在说什么,我的父亲是、是谁呀,从前我问主人的时候,主人说父亲和娘亲会要我的,可是现在他们都没有来,他们不要我、、、”

“还在跟朕玩这个游戏吗?”看着涟漪永远都是一副无辜的样子,韦天兆突然又笑了,忽地一下站起身来,“好,很好!天奴,说实话朕都有点儿佩服你了,你能忍人所不能忍,屈人所不能屈,朕真的无话可说!”

这句涟漪就更听不懂了,跟着韦天兆站起来,也许是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冰冷之气吓到,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神情很不解。

“罢了!”韦天兆突然长袖一甩,转身出门,声音冰冰凉凉地传进来,“你既陪不了朕,这酒不喝也罢,天色已晚,你只管歇息吧!”

天色已晚?

涟漪闻言怔了怔,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月亮已悄悄升起,月华如霜,洒在窗前屋中,照出一片一片耀眼的白。此时虽称不上是“天色已晚”,若在平时涟漪亦不会就寝,但有韦天兆的话在先,她不睡也得睡了。

“主人好像很生气呢,不知道我又说错什么话了?”涟漪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坐到床榻上,慢慢脱去外衣,神情很困惑。

谁料就在她刚刚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时,梁冀居然一把墨儿门走了进来,脸上表情很奇怪,一言不发地直走到涟漪床前,墨儿就要掀她的棉被!

“你、你做什么?”涟漪吓了一墨儿脸色煞白,本能地紧紧抓住棉被,“你、你怎么会进来?!”

在她看来,梁冀来幽铭宫已经是很久的事,之前他从来都不会踏足她房间半步,因而她无论睡觉或者做别的事,甚至换衣服之时都不会闩门,谁料今天梁冀不但进来,还要掀她棉被,还不把她吓坏?

“公主恕罪,臣是奉皇上之命,公主莫怪!”梁冀咬着牙,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显然如果能够选择,他必不愿如此做,只不过圣命难违,他也没有办法。

男子力气本来就大,何况他还是个武将,这一下抢夺起来,涟漪哪里是他对手,好在梁冀还顾虑到她的公主身份,不敢太过用力,两个人才拉扯了好一会。

只不过梁冀先前那一番话出口,涟漪却突然停下手来,“皇上?你是说主人让你进来的吗?”

梁冀呆了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苦苦压抑

更新时间:2010-3-23 17:54:00字数:2287

涟漪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主人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听他的话,对不对?我要听主人的话,主人才不会打墨儿她们。”

话一说完,她就松了手,梁冀本来还在用着力,涟漪这一下猛然松手,他立刻失去平衡,不自禁地倒退了两步,那床轻薄的棉被便让他一把甩了出去,落到门口地上,而涟漪只着内衫的玲珑女儿身便尽现于梁冀眼前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