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冷战:“陆鞘你别这么拽文了,王八羔子拽文也改不了它的*,你这么说话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么就问候一下,展誉良的床上功夫如何?”

这样才对嘛,陆鞘不毒舌,那还是陆鞘吗?

“是好是坏得用过的人才知道,我这么说也没有建设性,要不你自己试试?”

陆鞘哼了一声:“你就这么不待见他?大方得连自己丈夫都愿意跟别人分享了?”他又哼了一声:“不过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所以说你这个问题问得本身就有问题,我也就只能拿你跟他比了,我也没用过第三个男人啊,你这么抛下未婚妻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讨论他床上功夫如何?”

他上上下下看了我一遍,我真的有些发毛,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他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这么久了也没见你问问儿子,看来还真把展熠城当自己儿子了?既然如此,儿子就给我吧,也不妨碍你们一家享天伦。”

“说一晚上废话了这句才是重点吧?”我十分不屑:“我说陆鞘,你也算是坐拥陆恒了,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你想要儿子,多得是女人排着队想为你生,何必非跟我抢健宽?你说我没问儿子,难道心里惦记就只能用问才能表达?我为什么要问?你现在在儿子身边吗?我问你有用吗?”

他问我:“那么你已经嫁给展誉良了,想要孩子完全可以再生,为什么就不能把健宽给我?”

很好,我站起来,这样的对话进行下去也没意思,我像只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来保护自己:“儿子是我生的,不管我以后的生活还会不会有别的孩子,健宽永远是我第一个儿子,他是第一个,这个位置是别人取代不了的,陆鞘,你还真是混蛋,为了抢儿子无所不用其极是吧?你想玩我就陪着你玩。”

“到底是有了靠山,说话都硬气起来,”他眯了眯眼睛:“我不过是提个建议,你也没必要这样剑拔弩张。”

我说什么来着?陆鞘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千年王八,吐的都是千百年前的古词儿,干的都是王八羔子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见我不说话就在我脑袋上点了点:“想什么呢?”

我嫌弃的掀开他的手:“陆鞘,我这么说吧,我总觉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为什么我每次见你都忍不住想咬你两口呢?”

“欢迎之至,”他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只是,你们家老展不介意?”

我也笑起来:“当然不会介意,他知道我喜欢吃王八。”

[2013-03-27 012【春梦】]

陆鞘没有等到展誉良回来就被我气跑,当然,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觉得他是我气跑的,人家说不定只是觉得累了想睡觉了而已。

我也没有等到展誉良回来,满脑子都是刚刚陆鞘坐在我身边那种…奇异安心又忍不住想跟他吵架的感觉,就在这样的奇异感觉里,我睡着了。

坦白说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稳,因为我居然梦到了三年前。

我刚下班,买好了菜准备大显身手一番,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还在想象他大吃一惊的样子,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他通常只会揉揉我的头,然后沉默的把菜都吃光,然后第二天再拉肚子,哎。

不过这次显然我失算了。

为什么呢。

首先,陆鞘居然赶在我前头回家了,这可真是千古奇谈,我本来的预想还是菜都凉了他才进门,我还坐在桌边等他,以此来博同情呢。第一个预想,泡汤。

然后,我本来想做全蛋宴,买好的一袋鸡蛋在开门后看到一只手直接伸进我的外套后随着尖叫一声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食材,泡汤。

最后,我还没来得及停止尖叫问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就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这下完了,心都跳到喉咙口了,我还在努力回想,什么地方又惹他不高兴了要这么吓我。

一秒钟之后,我为自己的天真感到了耻辱。

他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把我扒干净扔在了床上,我从被子里抬起头努力往后头望过去,终于完整地问出了一句话:“你想干什么?”

陆鞘没有像我多次在言情小说里看到的那样,狰狞地笑一个然后回答一个字:“你。”而是很冷静的把衣服一件一件脱掉,最后跨上床压住我:“为妻之道并不只是做饭而已。”

连准备时间都不给我,就这样直挺挺地冲进来,我觉得痛,又舍不得推开他,最后只能是双手撑在他胸前,妄图让他小点力气,他直接握住我的手,扭到头顶压住,眼睛直盯盯看进我的灵魂:“你爱不爱我?”

我认为在这个时候问这句话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我不爱他,就这样被压上床,半点挣扎都没有,连痛都不忍心说,那我成什么人了?

他有些不满我没回答他的问题,把我的手松开,双手绕到我背后握住我的腰往上重重一推,而他自己往前狠狠一撞。

我的太上老君如来佛啊!我短促的尖叫了一声,随机瘫软下来,陆鞘你妹!我是你仇人吗你这么狠啊!

我还在腹诽,整个人已经被他翻转过来,这样的暗示,哦不,应该算是明示了,我狠狠哆嗦起来,顾不上要面子赶紧结巴着又语无伦次地求他:“陆…陆鞘啊…我…没有…能不能…疼啊…”

他没有冲进来,而是放松了身体整个人躺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的牙齿从我的耳垂一直摩擦到肩膀,然后是背,然后一路往下,停在了他即将进入的地方。

接下来我忍不住开始呻吟了,他…他柔软的舌头…伸、伸进去了…

我双手紧紧抓住枕头,呻吟不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摩擦着我的身体缓缓蹭上来,在我耳边轻声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没准备好,都已经箭在弦上,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进来。

我只好配合着他的频率,一声一声呻吟。

等到他终于肯放过我,我已经思维涣散,双腿还在颤抖,感觉到腿心还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我有些不好意思,想合上腿,但这动作在这时候已经很吃力了,更何况他还很快把我正在努力闭合的腿轻易又给支开。

我就这样又被翻转过来,等他再次进来我忍不住整个上身昂起来,费力的睁开眼看他,这一看我尖声叫起来:“展誉良怎么是你?!”

他并不回答,只顾着折磨我,我拼命挣扎拼命挣扎他总算放过我,可我还在挣扎,整个人变成一只刺猬,不停地推搡他,直到他在我人中上狠狠一掐。

我终于醒了。

[2013-03-28 01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展誉良皱着眉看着我:“做什么梦了?踢得那么厉害?”

我当然不能回答说做春梦和陆鞘圈圈叉叉最后还神奇的梦到你来那啥我了,只好打哈哈:“做噩梦了。”

他瞟了一眼沙发,随意的问了句:“陆鞘来过了?”

我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才发现,我打喷嚏时陆鞘给我披着的外套还留在那里,我瞬间有一种红杏出墙被抓包的羞辱感,立即解释道:“他又来跟我说要把儿子让给他,我跟他吵架来着,”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还骂他是王八了!”

展誉良没有问什么,也并没有责怪我,只是告诉我城城没什么大问题,我让他把睡着的城城抱上来,然后在小瓜娃的鼻尖上亲了亲,轻声说:“做个美梦啊儿子。”

他把我按下来,掖了掖被子:“你也早点休息吧,什么都别想就不会做噩梦了。”

我听话的躺下来闭上眼睛,可忍不住还在想七想八,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我其实骨子里也是个欲女?难不成才短短一年我已经如此*?不可能吧,我明明是纯洁又害羞的良家妇女啊!

梦里陆鞘对我用强那次,我到很后来才知道是他谈生意的时候被人在酒里下了药,嗯,春药。所以也不能怪他的粗鲁,至少他抵挡住了别人为他精心准备的美女,用强大的自制力撑到了家,可我现在回想起来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呢?

展誉良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轻声开口:“不要想那么多,睡吧。”

我就好奇了,我一没动二没说话的,你怎么就知道我没睡啊?

当下我也没回答他,只是真的再没多想,很快就睡着了。

北海行只有两天的时间,到第三天就要开始往回走了,城城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前排的陆鞘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在展誉良还他衣服的时候随口说了句:“换个位子吧,小孩子不舒服坐前排比较好。”

展誉良回头招呼我,我只好抱着城城走到前面去,和往后走的陆鞘沈栉芯装了个正着,我连呼吸都不敢大一点幅度,闻着不知习惯还是陌生的陆鞘的味道夹杂着沈栉芯不知名的香水味,我觉得很不舒服。

如果这时候有人蹦出来问我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我一定会赏他个大白眼,体力够的情况下还能外带两个耳光。

陆放就是这个无处不在的有人。

所以当我听到他洪亮地问出:“伊景然你怎么老是不舒服啊?到底是身体不舒服哪还是心里不舒服啊?”

鉴于体力实在跟不上,于是我只能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心里不舒服,你们陆家把我儿子抢走了,又全体跑出来逍遥,把幼儿丢给老弱,不得不说,你们家教还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陆放回头扯着嗓子问陆鞘:“你又把健宽抢来啦?奶奶…”

奶奶怎么样?我好奇地看着他,他却很奇怪的停住了,陆鞘因为隔得有些远,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陆放自此一路老实,再没有来招惹我。

我在一车的沉默中回想到了很多事。自从我和展誉良结婚,和陆鞘相处的我想过的最大可能性,无非就是他派人来接孩子,我把孩子送上车,甚至连面都不用见,可人算始终不如天算,我忽略了我们身边还有一群没办法预测行为的朋友和亲人。

法院判决我和陆鞘共同抚养孩子之后第二个星期,久未露面的顾念就打来电话:“出来聚聚吧,当不成我小嫂子难不成还要跟我绝交啊?”

绝交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顾念这人我太了解,没事绝对不会主动联系我的,可我当时也不知是鬼迷了心窍还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期待,还真就去了。

那是我第二次看见沈栉芯。她当时应该是刚陪陆鞘参加完一个晚宴,一袭鲜艳的拖地红裙配合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往我面前一站,乖乖,什么叫天壤之别啊!

我怒视顾念,心里想没事把我们拉一块儿做什么?就算她即将是你小嫂子,我也跟你有那么多年交情吧?她穿那么高端你至少也通知我一声啊!我穿得跟火柴妞似的怎么跟她比啊?!

顾念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过去跟沈栉芯打招呼:“小嫂子你来啦,今天真漂亮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传说中小表哥的前妻,啊哈,她常常被当做小三被人扇巴掌的,你们一个是健宽的亲妈一个是健宽的新妈,以后总要见面的,彼此认识一下吧!”

要不怎么说顾念这家伙是朵奇葩呢,就算沈栉芯真嫁给陆鞘,那她也是我们健宽的后妈啊,新妈是怎么回事,我是旧妈?丫丫个呸的!

顾念很快脚底抹油跑了,沈栉芯倒是没有扭捏,她坐下来很认真的看着我:“你为什么要和陆鞘离婚?”

要不是顾及着我淑女的面子,真是想对她翻个白眼,打官司那天您老也去了吧?我们俩都闹到上法庭的地步了,不离干什么?相爱相杀啊?

我想了想才回答她:“那么你为什么要和陆鞘结婚?”

她笑了笑:“你果然跟陆鞘形容得一模一样。”

我纳了闷了,你们俩你侬我侬的时候还顾得上讨论和形容我啊?陆鞘能怎么形容我呢?我现在也不是太丢份吧?

这次我很直接的问她:“陆鞘怎么形容我了?母夜叉?母老虎?二得离谱?哎算了,原也没指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沈栉芯估计穿着高跟鞋脚有些疼,我在心里感叹,美丽果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再看看自己穿的那双板鞋,怎么看怎么觉得屌丝。

“我觉得你很可爱,以后有机会一起出去走走。”

我看着一脸真诚的沈栉芯,不知该怎么回答,然后陆鞘就站在门口叫她:“阿沈,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你是跟我走,还是留下来?”

她没有片刻犹豫,直接站起来:“我跟你走。”

陆鞘那声“阿沈”和沈栉芯毫不犹豫的“我跟你走”,这六个字就像紧箍咒一样,箍得我不得安生,也就奠定了从此以后把她当敌人看的基础。

[2013-03-28 014【离家出走】]

昨夜看来不止我一人不曾安眠,大家一路都在补觉,最后到了我还是被城城摇醒的,然后我再去推醒展誉良,展誉良再去叫醒大家,司机早就不见了,我看着渐渐苏醒的人们,觉得恍如隔世。

妈妈从前总说我二,可我现在越来越怀念可以单纯犯二的日子,陆鞘这个人吧有时候闷骚比如在人前,有时候明骚比如只对着我,所以我可以很自然的跟他撒娇或者跟他发脾气,有时候还装装委屈惹他心疼我,现在的展誉良不一样,他不需要我撒娇就能给我全部我想要的,也不给我发脾气的机会因为他从不惹我生气,更不需要我装委屈,他时刻都在心疼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样的生活有些害怕。

也许用害怕这个词形容也不是那么准确,只是现在我确实不像从前那样从早上睁眼开始就在期待接下来的这一天,而是从起床开始就在盘算,今天要怎么撑到晚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直到顾念告诉我,她仍然要走。

我穿着睡衣拿着手机到阳台上,望着星空问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她回答我:“也许哪里都没有问题,就是真正的问题。”

我被她绕晕:“念姐,您老动不动就玩深沉真是很让我忧愁啊,我是要说你穷讲究呢还是说我理解能力差呢?”

“当然是你理解能力差,我这不是实在没人说了才找你这么个二傻子吗?”

“顾念你是不是找抽呢?!”

她十分淡定:“你长这么大除了抽过陆鞘还抽过谁?光在那被抽了吧?我小表哥那是宠你,才会任由你爬到他头上去,你要敢抽我我绝对让你活不到我小表哥回头来找你信不信?”

我被她再次绕晕:“你到底想说什么?”

“啊,”她想起来主题:“我要走了。”

“你走去哪儿?段亦风知不知道?”

“要不怎么说你蠢呢,”她鄙视我道:“他知道我还走得成?”

“哎你上回不是跑过一次吗?我以为你回来就是跟他掰扯清楚了呢,怎么又要走啊?”

顾念咳嗽了一声:“我觉得他不爱我。”

“靠!”我忍不住爆粗口了:“段亦风还不爱你啊?他就差没一刀子进去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吧?你要真狠心就去把他心挖出来,上头绝对就俩字,一个顾念的顾,一个顾念的念!”

她不理我:“感情的事旁观者看到的只是表面,我们相处有问题你明不明白?我每天看着他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每天看着我也就只问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我觉得我就是他养的一只鸟,只要不死,天天陪着也就行了。”

我不出声了,因为这样的感觉,我也有。

顾念最后结案陈词:“我这次走,是势在必行了,我就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瞬间我就想到了旧式港片中,夜黑风高时,两个女子孤独远走的背影,然后我狠狠打了个寒颤。

“我…我?”

“不就是你吗?你真当我傻看不出来你比我还像一只金丝雀啊?”

汗,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还把我比成了金丝雀而不是小麻雀啊。

“我怎么跟你走啊?我这还拖儿带女的。”

她很快纠正我:“就一个儿子,他还有爸爸,你怎么就走不得了?景然,你不走出去永远不知道天有多宽地有多广,天底下不是只有陆鞘和展誉良两个男人,为什么不出去看看?”

有这两个男人我就已经很吃力了,还能要第三个啊?

不过我现在比较担心她的处境,想了想还是有个人在身边陪着好一点,于是我倒吸了一口气终于回答她:“好,我跟你走。”

***

这次离家出走,如果一定有个男人赶到,大家希望赶到的是谁?

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老展这次去让然然彻底爱上他

大家觉得怎么样?

[2013-03-28 015【顾念的世外桃源】]

就在这样一个疯狂的夜晚,我跟着一个疯狂的女人,连衣服都没拿,带了几张卡和身份证,就这么离家出走了。

抛下了我的父母,我的儿子,我的丈夫,我的前夫,我的工作,我的一切,跟着一个女人走了,说起来怎么这么怪呢。

这个女人在月光下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很自然地脑补出了阴森的獠牙,然后她对我说:“带家伙没?”

我哆嗦着回了一句:“接头暗号?”

她翻了个白眼:“我说小狗。”

我很快接口:“你说汪汪。”

如果这时候你们出门,看到两个女人站在电线杆下互翻白眼,嗯,那一定就是我们俩。

出来之后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要去哪里呢?

顾念对我眨眨眼:“我上一回跑的时候吧碰到了个帅哥…”

她还刚起了个头我就被吓坏了:“你怎么又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啊,不行不行我不跟你走了我得去告诉段亦风去!几年前那件事再来一次我都得陪葬你知不知道啊!”

顾念变了脸色,我被吓得也不敢吭声,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继续劝我:“这个人不一样,他并不爱我。”

“不爱才更容易出问题,没有了怜惜更容易做出…”我把“禽兽不如的事”几个字硬生生吞回去。

她并不介意:“他的画可以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这正是我一直追寻的那种感觉,而这种感觉,是段亦风永远没办法给我的。”

我瞪大眼睛:“你这就移情别恋啦?就因为几幅破画?再说了你不是说他不喜欢你吗?念念你得稳住啊!”

她掏出手机来给我看照片,我几乎在看到那幅向日葵花海时立刻就叛变了:“他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顾念很明显对我突然也开始拽文十分不习惯,但她出于要拉我一起离家出走也就没出声打击我。

我们俩轻装上阵,把手机卡取出来扔掉,然后潇洒地坐上了去往一座小镇的火车。

我在离家第二个钟头开始思念我还在陆家大宅的儿子和正在家里睡觉的小瓜娃,顾念问我:“那你想陆鞘吗?”

我诚实摇头。

她又问:“那你想展誉良吗?”

我想了想,才犹豫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