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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们两,说道:“跟着我,只要肯努力学习,你们的月俸可以拿十两、二十两、甚至一百两…如果就满足于现状,那想做这二两银子工作的人多了是,你们觉得你们一定比别人强吗?”

巧燕被她一番话惊呆了,半响才喜出望外地说:“王妃,我不怕辛苦,也会努力的,请你给我机会!”

半芹有点傻气地笑:“一百两…王妃,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堆在一起的话要有多高啊?”

清波则震惊地看着萧从容,有些难以相信,她想做什么啊?两个丫鬟,值得她这么下本钱的引诱吗?

她觉得,萧从容要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根本不知道银子的价值,一百两?就连朝中大臣估计也拿不到这么高的俸禄,要是知道一个王妃能开出这样的高薪来,估计那些大臣也不侍奉皇上了,干脆都投奔萧从容算了。

当时清波以为萧从容是异想天开,等日后看到替萧从容办事的人真的拿到了一百两的俸禄后,她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思想很幼稚…

那些大臣就是想拿到这一百两的月俸估计比帮皇上还难,因为蜀地的萧王妃,她的手下不养闲人,没个真才实学,想混日子的话是绝对拿不到这一百两的。

从二两到一百两,你有多少能力萧王妃就给你多少的俸银,简而言之,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获得,萧王妃只是让你发现了自己的价值,用俸银肯定了你的付出。

萧从容这一番话从另一个方面也告诉了两个小丫鬟,她的利益就是大家的利益,只有她们主子好了,下人才会跟着享福,否则,她们倒了,谁还能用基础的二两银子来雇她们呢!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好,为了大家也好,萧从容让她们清楚了一个道理,做事之前,首先想到的是这行为是否对她们大家有害。

先从这两个丫鬟教起,是萧从容觉得以后到了蜀地,她们就是她的代言人,要先帮她们树立起这种观念,她们才能潜意识地站在她的立场维护她。

春香、向兰那等背叛她的事,她尽量避免再发生,一次二次可以,多了就显得自己智商有问题了,她萧从容不是傻瓜,不会再让人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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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萧从容等离京前往蜀地,那边楚轻狂却陷入了烦躁中。

他本来就中了箭伤,腿上又受了剑伤,当时随便包扎了一下就急着逃避武铭元的追捕,没日没夜跑了两日就支持不住倒下了。

一头从马上载了下去,差点被后面卫涛的马踩到,卫涛跳下马冲上去将他抱了起来,才发现他全身发汤,脸色发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检查,他腿上的伤都化脓了。

这时候再继续赶路已经不现实,卫涛只好果断地做了决定,自己留下来照顾楚轻狂,其他的人马继续往前,误导追兵。

囤一个手下看卫涛手受了伤,主动提出留下来照顾楚轻狂,卫涛不放心,悄悄笑道:“没事,你们尽管去吧!我照顾不了不是还有人等着表现吗?”

他的眼稍了稍看见楚轻狂倒地就追上来殷勤照顾楚轻狂的向兰,暧昧地笑了笑。众人了然,有六道这位女杀手在,的确不用卫老大亲自动手,众人就放心地继续赶路了。

向兰倒也大方,遣散了自己的人,走过来和卫涛商量,说:“卫大哥,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暂时住下,先给楚公子疗伤啊?”

亨两人一商量,在附近的村庄找了家独门的农户住下了,让农户对外说他们是远房的亲戚,要去京城做生意暂住几天。这里离京城已经很远,又偏僻,村里的人都很淳朴,也没人盘问他们的来历。加上向兰一身男装打扮,三人装作表兄弟,也没人怀疑他们说的是谎话。

这家只有一对老夫妻,两个儿子吃不饱都去当兵了,留下老两口相依为命。卫涛出手大方,给了他们十两银子,让老太太去买几只鸡弄点好菜给楚轻狂补补,再买两套干净的铺盖。楚大公子享受惯了,估计不喜欢他们家一看就是黑漆漆的铺盖。

老太太一听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就乐颠颠地叫上老伴去买了。等换上干净的铺盖,楚轻狂也醒了,迷迷糊糊看着头顶向兰的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看了一会又睡了过去。

“楚大哥,你忍着点,我帮你疗伤!”

卫涛手不方便,只好让向兰操作了,楚轻狂里裤上都是血迹,那晚匆匆出来也没机会换,此时和血肉都粘在了一起。

还好卫涛刚才让老太太买铺盖时也叫老太太多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此时拿出来本想自己给楚轻狂换,向兰自然地接了过去,说:“我来吧!卫大哥手不方便,先去歇着吧,弄好了我再叫你!”

卫涛犹豫了,人家向兰明明是大姑娘,这样帮一个大男人换裤子,这说出去让人家怎么活啊!想了想说:“还是我来吧!你去外面等着,好了我叫你!”

向兰笑道:“卫大哥迂腐了,江湖儿女还计较这些做什么,不要说这些,就说楚公子现在是我的病人,你见过大夫什么时候计较男女授受不亲的?我看你还是去外面守着,别让两位老人家闯进来惹麻烦为好!”

他们怕两位老人家害怕,只对两位老人借口说楚轻狂感染了风寒…向兰的提议没错,卫涛只好走了出来,找两位老人话家常,好让向兰给楚轻狂疗伤。

剑伤很长,随便包扎让有些肉都腐烂了,向兰用匕首割开了楚轻狂的裤子,用刀尖剔去了腐肉,清理干净倒上金创药,才帮他包扎好。

给楚轻狂套上干净的长裤,向兰刚才没什么感觉,现在看到修长笔直的腿在自己掌下火热,她心里就有了种异样的感觉。整理干净又端来热水,给楚轻狂擦干净脸,换上干净的内衫…

看着恢复了昔日儒雅俊美的脸庞,向兰觉得脸红心跳,爱慕的人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如此近的距离是她没想过的,她的手轻轻划过他的眉,挺拔的鼻梁,最后停在他唇角边…

紧闭的薄唇没有弧度,这让她有点怀念他的笑容,微微翘起,藏了多少的狡黠又是多少的洒脱在里面啊!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人,随心所欲,武功高强,带着那么点邪气,却又痴情无比…

他被萧从容伤害后黯然神伤、长啸而去的样子…

他在官兵围攻中翩若游龙的样子…邪魅的狂妄,睿智的洒脱…无一不让她着迷啊!

如果能和这样的人相伴一生,纵横四海,仗剑天涯,该是多么的快意啊!

向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她会努力的…一定会让他喜欢上自己!因为,比起那个对他负心,又断腿的萧从容,她才是最适合陪伴他的人,她相信,假以时日,他会明白这一点的!

*****

楚轻狂醒来,就看到向兰爬在自己床头睡着了,他蹙眉,看看屋顶和周围,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看看被擦干净的窗户,还有这新换的被褥,空气中隐隐的香味,他挣扎着坐了起来。

腿重新包扎过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呆住了,这一切都是向兰做的吗?

心里茫然一片,这情是越欠越多啊!本来听了萧从容的话,他对向兰没有什么好感,可是这一个情一个情地欠,再讨厌人家也说不过去啊!

动作大了点,向兰就惊醒了,看到他坐起来,就高兴地叫道:“楚大哥,你醒了?饿不饿啊,我们给你留了饭菜,我去给你热了端来。”

她说着就起身匆匆走了出去,不一会卫涛进来了,看见他坐着就笑道:“你醒了?真好,也算对得起向兰守你一夜了!”

楚轻狂苦笑:“她照顾我的?”一句废话,难道还是明显手都抬不起来的卫涛吗?此时他有点怀念花君子和墨鱼了,他们两在,一定知道他的心思,这卫涛…该怎么让他知道自己心中只有萧从容呢?

“是啊,人家不休不眠照顾你,还帮你擦身换衣服…你以后可要对人家好啊!”卫涛促狭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楚轻狂头大了,这是赖上他了吗?

想了想,楚轻狂正色道:“涛子,这样的玩笑以后别开了!向兰姑娘照顾我是同情我受了伤,她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也会想法报答。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想对不起她…向兰姑娘将来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不希望因为救了我们而影响她以后的幸福,所以…别再提这件事了!”

卫涛看楚轻狂的样子不是开玩笑,严肃中隐隐有些恼怒,这才知道楚轻狂是真不喜欢拿向兰开他的玩笑,就收敛了笑认真地保证:“好,好…大不了我以后不说了…”

转头,看见向兰端着饭菜站在门口,他替楚轻狂尴尬起来,也不知道向兰听到了没有。当了人家姑娘家面前说这话,已经等于拒绝了,向兰不会难过吧?

偷眼看看向兰的脸色,却很平静,将饭菜端了过来,自然地招呼道:“楚大哥,吃饭吧,大娘给你炖了鸡汤,你流了很多血,也该补补身体!”

“谢谢…我自己来!”楚轻狂起身,突然想起一件事,武二帝给自己的东西,他当时塞在了怀中,这一路上只顾着赶路,也没拿出来看,到底是什么呢?

他回头找自己换下的衣服,却不见,忍不住问道:“我的衣服呢?”

向兰忙说:“公子,衣服都染了血,洗不出来我就扔了!怎么啦?”

“我怀里的东西呢?”楚轻狂蹙眉问道。

“在这呢,我帮你收了!”向兰从他床头的棉絮下摸出一个小黄布包,递给楚轻狂,脸色有点不对:“楚公子,我是怕丢了才帮你保管,我没有想占为己有!你可以看看是不是原封不动…”

楚轻狂这才发现自己的话让向兰误会了,急忙解释道:“向兰姑娘你别误会,这东西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很重要,所以我才急着找,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向兰脸色这才好点,给他盛了饭说:“你还是先吃饭吧!你脸色不太好,吃了多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打听一下情况!”

卫涛迟疑了一下,追上她:“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向兰微微一笑,意义深长地说:“不用,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我不需要人照顾!”

说完她径直走了出去,那身影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可是楚轻狂却没看见,目光落在了打开的小黄布包里,那里躺了一块巴掌大的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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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狂看到玉玺时,怔住了,没想到武二帝匆忙塞给自己的竟然是这样一件东西,这让他猜不到武二帝到底在那瞬间想了些什么,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玉玺是块碧灵色的玉做的,上方雕成了腾龙,下面刻了“受命于天,护国宝符”八个篆字,楚轻狂虽然从没见过这东西,也知道这是皇上的信物。历届皇上得到这个信物则象征着其“受命于天”,如果失去就表示其“气数已尽”,凡做了皇上而无此玺者,则会被视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不被众臣天下人认可。

武二帝将这个玉玺交给他,是为了什么呢?

楚轻狂猜测,是不是当时情况很紧急,武二帝怕这玉玺落到想谋反的贺皇后手中,所以才塞给他?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拿了这玉玺推翻了武铭元贺皇后自己去做一国之君吗?

囤他猜测着武二帝的用意,饭也顾不上吃,卫涛送了向兰回来,看见他还拿着那布包发愣,就奇怪地问道:“什么东西啊?值钱吗?我说你再值钱也不能这样啊?多伤人家姑娘的心!”

楚轻狂这才一醒,将玉玺照旧包好塞在怀中,对卫涛蹙了蹙眉,说:“你不觉得你太关心她了吗?记住,我才是你的朋友!”

他拿起筷,开始吃饭,君子曰食不语,卫涛还叨叨说道:“你是我的朋友没错,可是向兰也是你的朋友啊,人家为了你不惜冒险,任劳任怨,你看不见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亨楚轻狂吃饱放下筷,才说:“你知道萧府的三小姐吗?”

卫涛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说:“你说那个被用刑也不招认家人是逆贼的女人吗?叫什么萧什么容?我听说她以前是三殿下的侧妃…”

“已经不是了,她现在是我娘子,我唯一喜欢的女人,她叫萧从容,你记住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好,明白了?”

卫涛怔住了,半响惊讶地叫道:“可是我好像听说她前些日子嫁给了四皇子,那她怎么又是你的娘子…?”

“她嫁的是我,四皇子只是一个假象而已!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光明正大地嫁给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楚轻狂苦涩地说:“你是我朋友,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从始至终,她都是我的人!是我对不起她,没有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婚礼,才让她受人误解受尽委屈…我和你说这些,就是不想你也这样看她,我不想我的朋友不喜欢她…如果你真当我是你的朋友,那么请相信我的选择,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我没看错人,我只要求你,你给我多少尊重就请给她多少尊重,我…谢谢你!”

卫涛震撼到了,这是第一次看到楚轻狂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慎重地请求他。以往他们年少轻狂也曾经瞎闹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几时将女人放在眼中啊!能得到楚轻狂这样慎重的推出,那萧从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卫涛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

*****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弄清了楚轻狂坚持前往蜀地是为了和萧从容他们汇合,卫涛问道。

“京城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去蜀地,你赞成吗?”楚轻狂和卫涛商量。

卫涛疑惑问道说:“你想放弃在京城的根基吗?”

“暂时没这个打算!”楚轻狂淡淡笑道:“不扳倒贺小玉,我怎么可能放弃京城…还有武铭元,我不放心他!容儿他们能不能在蜀地站稳还不清楚,我要给他们留条后路。有人在京城,信息总要灵通些,清楚他有什么异动,我们才不至于被动!”

卫涛和他搭档多年,立刻就了解他的想法,问道:“你想留谁在京城?”

楚轻狂反问道:“你愿意留下来吗?”

卫涛失笑:“你如果需要我留下来,我当然会留下来,只是我觉得到了蜀地你可能更需要我。京城已经有根基了,留个能干点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轻狂点点头,说:“这事你去安排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商量好影子楼的事,楚轻狂还是满怀心事的样子,卫涛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楚轻狂蹙眉说:“算时间容儿他们也该启程去蜀地了,我在想我进宫的事有没有连累他们!”

“应该不会吧!那天我们出宫四王府的人都回去了,应该没人怀疑我们和他们有关系!对了,那本秘籍我找到了,不是大般若神功,是本暗器之类的册子,我让侯杰带给四殿下了!”

楚轻狂就笑道:“不是最好,免得楚云安得到了练习后武功高的更可怕!”

卫涛若有所思地问道:“传说六道的教主沈天斌的武功在江湖排行前五,你说楚云安在第几啊?你这位义父感觉挺神秘的,是为人低调还是韬光晦迹隐藏实力啊?”

楚轻狂就沉默了,半天才说:“沈天斌算什么,他勾结武铭元,想借朝廷的势力称霸武林,这样的人再有实力也强不到哪里去!楚云安不同,他太沉稳了,你知道他就培养楚家的势力用了多久吗?十年…有多少人耐得住这样的寂寞啊?不沾沾自喜,不迫不及待地张扬自己的实力…他就像守候在暗中的鹰隼,不是不出手,而是等待时机,一出手就万无一失…”

“好可怕…如果不是认识你,我根本不会知道江湖中隐藏了这样一个高手…”卫涛想象着楚轻狂说的话,打了个冷噤。

楚轻狂自语道:“我觉得他的野心很大,他不仅仅想做皇帝吧?或者他想一统江湖呢?要不然,他费尽心机找大般若神功是为什么呢?”

*****

向兰出现在镇上的酒楼中,她是循着自己手下的暗号找来的,可是她根本没想到,等在酒楼中的人竟然是苗栗。

看到苗栗,向兰心虚了,自己把萧从容手中的银月令牌要回来的事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可是自己动用三善道的力量救楚轻狂的事想瞒住苗栗也不可能,该怎么解释呢?

她站在暗处想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才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师父…你怎么来了?”

她抓起桌上的茶盅,装作赶路渴了的样子,边喝边偷偷看苗栗的脸色。看到苗栗阴沉着脸,她更有些惶惶然,不知道苗栗有没有见过萧从容,要是萧从容告了她一状,她…一想到帮规,就有种错觉,觉得身上的皮肤都痛了起来。

“你跟我来!”苗栗没等她放下茶盅,就拍了一些碎银子在桌上,起身就先下楼了。

向兰心虚地跟着苗栗来到镇外的破庙里,进去了,苗栗才冷冷地问道:“说吧,你做了什么错事?”

“师父…向兰…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请师父明示!”向兰先跪了下去,低头委屈地道。

苗栗蹙眉,冷冷一笑,说:“当日在你俞师父临死前,你不是发过誓要一辈子保护萧总管吗?那就先从你为什么离开萧总管说起吧!”

这事向兰已经想过了许多回答方式,见问就挑了一个适合的回答,说:“苗师父,原来你为这事怪我啊!向兰委屈呢!说起这事,不是向兰的错啊!那天你们走后,我师父的尸体不是还留在地道里吗?三小姐又受了伤,我忙着侍候她,又担心师父的尸体会不会腐烂,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才知道三小姐和四殿下很熟,心想要是三小姐和四殿下提一提,让四殿下帮我们弄出尸体,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她有些伤心地抽噎了一下,说:“谁知我才和三小姐一提,三小姐就生气了,说她已经为了我们六道做了那么多事,难道还不够吗?说要是让四皇子知道她和江湖上的人有来往,皇上还允许她嫁给四皇子吗?我辨了几句,说她是三善道的总管,不能让我师父尸骨无存啊!三小姐一生气,就把三善道的令牌砸在了地上,说什么破总管,她不稀罕,让我拿了令牌走人,以后都不准再去找她!”

她说完悄悄看苗栗的脸色,见苗栗面无表情,也不知道相不相信她说的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当时我被她赶了出来!可是听手下人说三王妃找杀手要杀她的事,我就赶去报告她,没想到她见都不见。我怕她有事,还在附近保护了她几天。后来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影子楼的楼主,他为了帮我们劫尸体还受了伤…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本想找个机会和苗师父好好报告一下,一直没时间,没想到让苗师父误会了!”

她委委屈屈地掏出令牌,双手递给苗栗:“师父,你收回去吧!我看三小姐是真的不愿意做我们的总管,我们…别强人所难了!”

苗栗不客气地接过令牌,蹙眉道:“去皇宫劫人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

向兰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急急说道:“当时陷在皇宫里的人是影子楼的楼主,我朋友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帮忙救救人。我一想啊,人家为了帮我们劫出尸体不惜以身犯险,差点丢掉性命…人家有难,难道我们袖手旁观吗?这不是我们三善道对朋友的做法,所以我就私自调动人马去救他,累及了几个弟兄受伤,这是我的错,请师父责罚!”

她诚恳地伏在地上,让苗栗的脸色好多了,疑惑地问道:“影子楼和我们一向敌对,怎么会帮我们呢?”

向兰解释道:“师父,他们和我们敌对是因为我们杀人啊,其实算下来也不算有什么深仇大恨,楼主说他只是看不惯沈天斌滥杀无辜而已,对余师父和苗师父,他都是很称赞的,说没想过和你们作对!”

苗栗若有所思地看看她:“你和这位楼主很熟?”

向兰微笑:“还行了!他帮了我们,我们又救了他,他说以后大家算朋友了,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帮忙!师父,有他帮我们,我们也不用害怕沈天斌追杀了吧!”

苗栗点头:“影子楼的实力很强的,如果他肯帮我们,我们的确不用担心沈天斌追杀,就怕他对我们别有所图!”

向兰不以为然地说:“师父,我们能有什么让人家图的!三善道现在被沈天斌追的支离破碎,依我看,不要说他图,就算我们把银月令牌送上,人家能看得上眼就算不错了!”

“妄自菲薄!”苗栗瞪了她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指望能来个实力强悍的人重新振作三善道,没想到却…

看着手中的令牌,她还是有些疑惑,那三小姐肯舍己救人,怎么又会是向兰口中贪生怕死之辈呢?到底是她们看错了人,还是向兰说谎呢?

看看向兰,这个几乎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品行也是自己知道的,决不会无缘无故地乱说谎,那么是什么地方错了呢?

想着无意地问道:“三小姐是不是嫁给了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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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栗想着无意地问道:“三小姐是不是嫁给了四皇子?”

向兰点头,说:“是啊,皇上赐的婚,我还亲眼看着他们成亲呢!想着三小姐以后有四皇子照顾,我才放心地离开了!”

苗栗脸色有些不好,蹙眉说:“她毕竟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你怎么说走就走呢?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人家要说我们六道忘恩负义、言而无信了!”

向兰眨眨眼,说:“兰儿走得匆忙,没想到这一层,师父教训的是,等我给她带个信,她有什么困难只要找兰儿就行,向兰赴汤蹈火,绝不会说个不字!一定会还她这个人情!”

囤苗栗这才露出了笑脸,将她扶了起来,边说:“你能这样想还算对不起你师父的嘱托,萧三小姐对我们是有大恩,这个恩一定要报啊!否则我们自己的良心都会不安呢!”

“嗯,我一定记住师父的话…对了,师父,三小姐不做总管,那三善道也不能没有总管啊,要不,和宋师父他们商量一下,你们几个选一个做总管吧!”

苗栗笑了笑,说:“这个回头我和宋师兄他们商量一下吧!现在你手中好像还有一百人吧?”

亨“是啊,师父你来了就交给你管吧!”向兰乖巧地说。

苗栗拍拍她的肩,说:“还是你带着吧!过几天我有事情要回苗疆一趟,估计要去几个月,可能无法照顾你们,你们自己小心点!你宋师父估计过些日子也会来蜀地找你们,到时我让他告诉你我们的决定!我走后,你有事多和宋师父商量,做事别莽撞啊!”

“哦…”向兰有些撒娇地依在苗栗身边,嘟了嘴说:“那苗师父你要赶紧回来啊!我怕我辜负你的信任,带不好他们!”

“你做的不是很好吗?哦,听说你是跟着影子楼的人出来的,我听说他们有人受伤,你留下来照顾?”苗栗蹙起了眉:“受伤的是什么人啊?”

“就是影子楼的楼主楚轻狂,他为了帮我们劫尸体受了箭伤,现在又伤了腿,兰儿过意不去,所以就留下来照顾他!”

向兰看苗栗的脸色还算正常,暗暗舒了口气,补充道:“他们也要去蜀地,我只是想一路上有个照应而已!”

“真的是这样?”苗栗有些怀疑的语气,脸上却有隐隐的笑意,随口问道:“这位楼主多大岁数了?”

“我不清楚,二十左右吧!”向兰突然明白苗栗问话的意思,脸上就飞起了两朵可疑的红云,嗔怪道:“师父,你问这个干嘛?人家多大岁数和救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关系就有点大了!”苗栗哈哈笑道:“二十左右和你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娶亲!我可是不准你给人家做妾室啊!这让我怎么向你师父交待啊!”

“师父…”向兰脸红跺脚,叫道:“楚公子和我根本就没这意思,你别乱想了!”

*****

“真的没意思?那我就不管了!”苗栗故意逗她:“本来师父还说要是你真看上他不好说的话,师父去帮你说亲,你既然没意思…那就算了!”

“师父!”向兰心一动,拉着她的胳膊摇晃,欲言又止。苗栗是三善道的护法,在江湖上武功排名也在前十,也算小有名气,她要是能帮自己去向楚轻狂说亲,总比自己送上门去好吧!

想了想不顾矜持,红着脸说:“师父要我承认我就承认吧!向兰的确喜欢楚公子,他聪明睿智,又一副侠义心肠…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影子楼的楼主,要是向兰嫁给他,他还能不帮我们吗?向兰愿意为三善道出力…”

“不要提三善道的事…”苗栗不喜欢她最后的几句话,蹙眉说:“我们如果要用你的幸福来保住三善道的话,我和你宋师父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你师父…你不用考虑三善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敢勉强你,我第一个就不饶他!”

向兰垂了头,大方地点点头说:“我喜欢他,我想做他娘子,请师父成全!”

苗栗这才笑了,拍拍她的肩说:“你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我会帮你达成心愿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教中的事,苗栗才走了。向兰又回到酒楼,找属下打听了一些情况,又去买了几套丝质的长衫才往回走。

长衫是给楚轻狂买的,农户家的老太太舍不得花银子,买给他们的衣服都是土布衫子,穿着又硬又烙皮肤。她穿了都觉得不舒服,何况楚轻狂呢?

那人一向都是锦衣玉食,估计从没穿过这么难穿的衣服吧!

向兰心中想着楚轻狂换上自己买的衫子,一定又是玉树临风的样子,忍不住唇边浮上了笑意。

楚公子人俊美,穿什么都好看啊!就是土布衫,都能穿出别人没有的风范,哪像那个卫涛,穿了土布衫,就算说他是那老夫妇的儿子,估计也有人信吧!

向兰兴冲冲地赶回农户,进门一看,呆住了,里面哪有楚轻狂的影子,连卫涛都不见了。床铺叠得整整齐齐,人去屋空。

他就这样怕她缠着他吗?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突然低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到门口撞上了老太太。老太太叫道:“向公子,你哥哥他们说有急事先走了,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不要担心,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