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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参加了公司的比赛,不知听谁说,公司总裁,著名作曲家祭夏对江浙女孩情有独钟,我好开心,因为我就是来自杭州的女孩。总决赛那天,我见到了祭夏,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真人,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一个晚上,我的歌都是为他而唱,我超水平发挥,一举夺得了冠军,于是,媒体又多了传言,说我和祭夏有染,而我偏巧又是杭州女孩,所以我定是祭夏的新宠…”

“我不在乎这些传言,因为我希望它是真的。可谁又会知道,被传为祭夏新宠的我,其实和他连面对面的谈话都没有过?第一次见祭夏,是在喝祭夏公司正式签约的那天,作为比赛完美落幕的一个议程,总裁会在最后发言,我作为冠军,作为祭夏公司新进的新生血液,终于有了和祭夏握手的机会,那时的我,多紧张啊,快要轮到我的时候,我的手在礼服上擦了又擦,最后,轮到我时,他还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是杭州人?我很欣喜地回答是,然后他又问,你会唱江南小调吗?我说会…”

“于是,当晚的表演,我唱了一首《好一朵茉莉花》,而他,竟然一直很认真的在听…”

“这个表情真俱欺骗性啊!后来的每一次,我都以为他在认真听我唱歌,认真听我说话,却没有想过,这一个认真的表情,只是因为他在认真地想另一个人…”

“我深深地记得,我这个传说中祭夏的情人,在进公司以后,一共只见过祭夏先生21次,包括今天在内,这是第21次,而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只有5次,呵呵,可怜的5次…包括今天才是第五次…而且,每一次他都坐在靠窗的地方,而我只能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即便隔着两米的距离,我也能感到他身上的寒气,他眼里的寒气,足以冻人成冰啊…这五次的所谓的‘约会’,第一次是让我再唱两首江南小调,然后让我叫他辰安…我欣喜若狂,用纯正的京片子叫了,他的脸更更加寒冷,丢下一句以后不准再叫这两个字就离开了…第二次问我杭州风土人情,还有两次,都是要我用杭州话和他谈谈,呵…说是谈,他却几乎和我没有对话,我说一百句,他才有一句…可是,他却很认真地看着我,那双眼睛,会在我唱歌的时候,在说杭州话的时候突然变得柔情似水…我曾经以为,那是为我…”

“我今年过生日那天,是我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因为祭夏竟然带着朋友和公司员工给我庆生,而且还突然拉近了和我的距离,跟我坐在一起,我是幸福得晕了头了,竟然敢贴着他,和他说话,和他笑…我以为,我盼着的幸福终于到了,直到后来,那个游戏的女主角变成了酒吧歌手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一颗棋子…原来祭夏也会凌乱,祭夏也会失控,祭夏也会意乱情迷,祭夏的眼神真的可以温柔如水,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无关,包括之前五次单独相处时的温柔眼神,都和我无关…我想,关于祭夏钟爱江浙女子的传言终于有了真相,甚至,左少为什么叫祭夏,公司为什么叫祭夏,也该是有了答案…夏夏…这个名字绝不是巧合,是吗?”

“我曾经不服输,直到那次去医院看英勇负伤的你,才知道原来冷漠的左少竟然会热血到不顾自己的生命救一个叫夏夏的女子…当我偶然发现沙林居然买了一尾箱的烟花往医院开,我就知道,我可以彻底死心了,那个明明近在眼前,却永远拒人千里的左三少竟为一个女人放烟花…呵,对那一个女人的专情,却是对所有绯闻女友的无情…这样的男子,还值得我去爱吗?这样的男子,爱上了就是万劫不复…永远也不会有希望的曙光…”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第一次借着酒劲在他面前说这么多,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说出来,也就扔下了一个大包袱,轻松了…她唇边绽开凄婉的花朵…

“你喝醉了。”她的千言肺腑之语,换来的,只是他一句淡淡的评语。

她再度苦笑,没错,是醉了,真的醉了…不醉,怎么会有勇气和心中的他告别呢?自始至终,她都用第三人称在说着她心中的祭夏,即便他明明就在她对面,她也没有用过一次“你”…

她不敢…也没有这个必要…

今晚,只是想对往事做一个了结,如果不说出来,她就说服不了自己和另一个男人走进婚姻殿堂,只有说了,也就将自己彻彻底底推进了死胡同,在酒醒后,再无脸见祭夏,那么,也就给了自己勇气将他从心里连根拔起…

这根,已经烂在她心里了,再不拔,她便会病入膏肓…

“我叫大伟进来,送你回去。”他准备给司机打电话。

“不用了!”她无力地趴在桌上,透过玻璃杯,看他的容颜,即便变了形,也清逸不凡。这个男人,是值得倾心去爱的,回忆初见,哪怕他褪去作曲家和总裁的光环,哪怕他不是左家三少,她还是会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他,然后,砰然心动…

“我自己会打电话,让未婚夫来接…”只是,那个叫辰安的男子,不属于她,开到荼蘼花事了,就到这里吧,辰安…

“那好,你自己小心。”他没给她任何温情,转动着轮椅离开包间。

她咬住唇,眼泪绝了堤般地滚落,哭着拨了一个号码,对着那边喊,“我疼!我好疼…”

不过一个“疼”字,那边惊慌失措的男人就会飞速赶来。

她放下手机,举起酒瓶,将那一瓶没有喝完的酒一口气喝干…

就这样了吧…有的人,注定是用来悬挂在天边怀念的,有的人,才是陪自己走完人生的…

暗恋,原是人生最美丽的疼痛…

她并没有看见,在停车场的一辆车内,有人到底是亲眼看着一个男人将她抱走才离开的。没有爱,就不会给任何希望,即便是怜悯,也不会当着面施舍,知道她安然,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道义,别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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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她是我老婆

暗香。

一切仿似依旧。

然,似乎又有些不同。是因为少了她夏夏吗?断然不会吧,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运转。

“夏夏姐!好久没见到你了!”阿卡陪在夏夏身边,看着她喝酒。

夏夏姐的酒量,暗香人人皆知,号称千杯不醉。

“是啊,没有夏夏姐的舞台,没有灵魂了!”调酒师阿宾把刚刚调好的一杯酒放到她面前。

她瞟了一眼那酒,摇头,“阿宾,有没有更烈一点的,这酒,不过瘾…”

“夏夏姐,可以了!这酒一般的男人都受不了几杯,也是夏夏姐您酒量好,不然已经趴下了!酒这东西,少喝怡情,喝多了就是糟践自己了!”阿宾不肯给她。

“阿宾!只这一回了!给我吧!我想醉一回!以后,我就是想喝,也喝不着你的酒了!”她凝视着酒杯里液体霓幻的色彩,低低地道。

“夏夏姐,您什么意思?”阿卡是个感性的人,最怕这些个悲欢离合的。

她低头一笑,眼眶酸涩,“没什么…阿宾,让我尝尝你的独门毒药吧!”

阿宾叹了口气,开始给她调“毒药”——他的不传秘方,据说沾上就醉,当然,这话是夸张了点,又不是武侠小说,不过,既号称毒药,其烈性也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当阿宾和阿卡目睹她把一杯毒药当果汁一样一口就喝完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再来一杯!”她皱着眉头,这酒确实劲儿够大,连她都有点受不了,可是,这才刺激,不是吗?

“不,夏夏姐,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要出人命了!”阿宾坚决不肯再给她酒,并急得和阿卡交换眼神,低声嘀咕,“老板呢?老板怎么还不来?”

偏生她是听到了,头有点晕,眼前的阿宾变成两个,她用手去抓其中一个,抓了个空,便摇了摇手,“别叫他了!我再喝两杯就走!你们告诉他,我来过就行了…”这样也好,今晚来是想和小帅道别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和小帅说出再见两个字,小帅势必也会难过,到时搞得凄凄惨惨的,何必呢?知道她来过就行了,日后当他突然想起她人间蒸发了,就会明白她今晚来的目的了…

“阿宾,阿卡…我们最后共饮一杯,算是给姐送行吧!”她敲着毒药的空杯子,说话已经没有之前利索。

阿宾暗暗叫苦,千杯不醉看来也醉了…而且毒药的后劲来没完全发挥出来呢,不知道再过一会儿,夏夏姐会不会醉成一滩泥…

可是,跟醉鬼又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现在她执意要酒怎么办?

阿宾大着胆子,调了一杯和毒药颜色差不多的果汁递给她。

她摇摇晃晃地举起杯,对着空中道,“来…阿宾…阿卡…干杯…再见了,小帅…再见了,北京…”她再次一口喝下,心中还默默念了一遍:再见了,吾爱…

到了这个时候——他把她伤得伤痕累累的时候,她竟然在酒醉的状态下还能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依然是爱他的…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她醉倒在吧台上,嘴里嘀咕,“阿宾,这第二杯好像…”

阿宾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发现了,凑上来一看,却发现她已经醉得迷糊…

“现在怎么办?”阿卡问。

“要不,先把她扶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老板电话还是没能打通?”

“嗯!”阿卡点点头。

“等下再打,先把她扶走!”

“好!”阿卡刚要动手扶她,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来!”

很冷淡的声音,足以将阿卡的手冻僵在空中。阿卡回头,见到上次和老板打架的男子,传说中的左三少,坐在轮椅上的左三少。可明明坐着的他比自己矮了一截,但那逼人的冷清还是让他觉得自己的气焰低了三分。

眼看左辰安抱住她的腰,阿卡才醒悟过来,阻拦道,“不行,你不能把她带走!”

左辰安清冷的目光看了过来,“她是我老婆。”

阿卡明显震惊,从来没听过夏夏姐嫁人了…

只是一个愣神,夏晚露已经被左辰安抱在腿上,沙林推着轮椅准备出去。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阿卡还是不放心,不过已是没了底气,记得上一次老板的未婚妻来店里闹事,也是左辰安来带走夏夏姐的,连老板都没能阻止…

左辰安的轮椅已经转了方向,此时背对着阿卡,头也没回地扔下几个字:“凭我是左辰安!”

呵!好牛X的回答!凭我是左辰安!阿卡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人离开,没有再上前质问和阻拦…

左辰安的脸板得铁紧,沙林自知理亏,一路讨着好,“老板,我也不知道她要喝这么多酒…还好…还好你及时赶到了,不然我…”

“我不来你就打算让他们把她带到任何地方去?”他皱着眉,暴风雨的前奏…

沙林选择了不辩解,有时候不辩解反而是最安全的自保方式,不是说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编故事吗?老板最大,他说什么就承受着好了,谁让老板这两天心情不好了,谁让他们是兄弟呢?兄弟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出气筒…

辰安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不,沙林现在明白了,老板并不是不爱说话,只是他的话只在夏夏姑娘面前说而已,所以,一旦他不解释,也就没人和辰安唱对手了,那辰安也就不会再骂他了,这一条百试不爽!

果然,辰安阴完这一句之后,就再也没有理他,只是抱着她,凝视着她,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发…

他不明白,一个女孩儿,为什么酒量这么好,上一次的五瓶二锅头,今天的毒药…

其实,对她,他真的还有许多不了解之处,五年前的时间太少太匆忙,更多的,是她承受了解并改变着他的坏脾气,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了解她,她就消失了,这一次呢?她又要铁了心离开…

小猪,不要离开我…

他在心中呐喊,而她,似乎有感应似的,眉头微皱,嘤咛了一声,往他怀抱更深处偎过来。

人,在喝醉时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吗?

他受宠若惊,甚至不敢用力抱,只怕一用力,她就醒了,那这难得的安宁也没有了…

她真的醉得很厉害,沙林把车开到云湖,上车下车,进电梯进屋,都是他抱着她,她却连哼也没哼一声,脸睡得红扑扑的,像个婴孩。

这么乖的她,实在太难求了…

所以,当他准备把她放到床上去的时候忽然舍不得,于是改变了主意,抱着她,一直抱着她…

拉开阔大的窗幔,落地玻璃窗外,是灯火繁星。

他和她终于做到了,在晴朗的夜晚,在城市的高空,俯瞰万家灯火,可是,却莫名其妙走到这样的境地…

星光下,她的脸如蒙上一层脂,沉醉的酡红在脂光下晕染开来,如萃取千万朵桃花的汁,才能晕开这胭脂般的醉红。情不自禁,他把脸贴在她脸上,酒精熏红的热度,烫着他微凉的侧脸,他那颗凉透的心,一丝丝地被捂热,化水。水,雾一般蒸融升腾,最后在他眼眶里逆流成河…

清晨的阳光,洒了满窗。

她头痛欲裂,睡姿难受,猛然想起什么,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他抱在窗边,睡在他怀里,而他的脸,贴在自己颊上。

她推离他,受惊般从他膝上逃开,快得差点摔倒在地。

他没有回头看她,抱了她一夜,大半个身子已经酸麻。他依然保持着抱她的姿势,仿佛她还在他怀里一样。

一阵悉悉索索的忙乱之后,她提着箱子来到他身后。她的东西昨天就整理好了,本就不多,连衣服都只穿了身上这一套,其它那些他给她买的,全都留在衣柜里。

她手里拿着他的那张银行卡,轻轻地放下,本想拿回自己那张,但是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纠缠,索性不拿了,本来也就没剩什么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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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晚了,抱歉~!

第131章 岁月有尽,相守有涯

之前给晓晨买那块表的时候就估算过了,刚好够她卡里的钱,然后用辰安的卡刷的,这样,也算两不相欠了…

她静静地伫立在他身后。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的存在。这屋里是如此安静,安静得似乎能听见太阳如丝如缕的触角伶伶俐俐穿过玻璃窗的声音,他的听力一向灵敏,怎么会觉察不到她的脚步声?

可是他没有回头。

晴好的天气,窗外的天空一大早就蓝得几乎透明,他端坐在清晨的阳光里,身体僵直,金色的线透过玻璃窗折射在他短发和两肩,明亮的光流溢开来,薄薄一层辉。

而他的背影,在这样的光辉里,却愈加显得清冷。

她忽然就想起了那一个夜晚,那个第一次因他而砰然心动的夜晚,也是这般在窗前,只不过,彼时月光,今时阳光,彼时站着,今时坐着,然,无论时光如何更替,不变的,却依然是他的清寒和孤寂,一如初遇…

她转过脸,泪,湿了眼眶。

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她环顾,今早阿姨没有来,那他早上吃什么?念头一起,又觉得自己多余,既要走,就走得绝情绝心,还想这些干什么?

于是,拉着行李箱,打开门,狠心离去。

自始至终,她和他,都没有一句对话。

门轻轻合上的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心被震碎的声音。如玻璃,一点一点裂开,然后坠落,化为碎片,锋利的边角割破了皮肉,血肉模糊地疼…

她哭着冲进电梯里,想起自己到了此时连航班是那一趟都不知道,自餐厅相遇以后他就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电梯里有人,诧异地看着她,她背转身,努力地擦干泪,努力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哭,也努力地告诉自己,没关系,既不告诉她航班,那她就不搭飞机回去了,身上还有唯一的一点现金,去火车站吧,随便买张火车票,先离开北京再说,然后在合适的地点再转车也行,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北京…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初她只身来北京念书哪次是能买到卧铺的?只要能上车就行,站也好坐也好,再辛苦也不觉得累,那时,到底年轻…

只是,她这想法错了。

她不需要也没有这个机会体验当初,刚出电梯,就发现沙林在等着。

难怪他可以一句话不跟她说,甚至不告诉她航班班次,原来到底是安排好了一切…

“夏夏姑娘,您好,早餐,先吃点。”他一手接过她的行李,一手把早餐递给她。

毕竟,沙林没有对不起她,反倒是她,觉得自己这段日子以来,颇多地麻烦了沙林,于是对他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走吧。”沙林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给她打开车门。

坐在车里,早餐她只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搁下,从包里拿出手机来,斟词酌句,给晓晨发了一条短信:晓晨,姐姐回家了,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晓晨,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很多事情姐姐都不能再左右你,可是姐姐还是想再啰嗦一句,祭夏那个人,不是你操控得了的,绝对不是你的良人。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姐只希望你答应一件事,你的事业刚刚起步,不要因为在感情里陷入太深,专注自己的事业,好吗?

短信很长,分了几条才发完,发出去之后,她等着晓晨回信息。

她不会傻到要逼着辰安去爱晓晨的地步,强扭的瓜不甜,何况,辰安也不会听她的,而晓晨又不听劝,她这个做姐姐的很失败,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伤害能减到最小,希望晓晨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事业上,也许忙了,成长了,就会冲淡对这段稚嫩感情的执着。她觉得晓晨对辰安可能只是一种盲目崇拜,等她事业有成了,视野开阔了,或许能找到真正的良人…

只是不知道,这是否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晓晨根本就没回她信息…

凝视着手中的手机,还是火灾后他买给她的那一个,这是她带出来的唯一的不属于她的东西,只是因为想要在离开之前再给晓晨一个忠告,现在,它最后的使命也完成了,该寿终正寝了…

她关掉手机,拔出电池,取出卡…

当她捏着那张小小的手机卡时,心中碎裂般的疼痛再一次袭来,丝毫不曾减弱…

1499,陪伴了她五年,支撑了她五年,而今,终是到了尽头。

1399和1499,一生一世长长久久…

呵,她不怨任何人,真的,包括辰安在内,至今亦是一丝一毫的恨意也无。谁能给一生一世定个年限?到底是多少年?也许她和他的一生一世只是五年而已…

她的离开是必然,即便没有晓晨

,她最终亦会走,只不过,这个一生一世的年限可以再长一点,也许六年,也许七年,岁月终有尽,相守亦有涯…

用力地将那张卡握在掌心里,最后一次拼劲了全力,但最终还是要放手的不是吗?握得越紧,她的指甲扎得自己越痛,放开,倒是轻松了…

她不再多想,把手机电池连同卡一起,扔进了她不想再吃的早餐里,然后扎紧塑料袋。

过往,该弃!

沙林将她送到机场,陪她换了登机牌,挑了座位,然后把行李交给她,“不好意思,头等舱没票了,所以只订了经济舱。”

她笑,“没关系。”

“还有两三个小时呢,要不我带你四处转转?”

“不用了,我还是进去等吧,谢谢你,沙林。”

“那…就此别过了,再见!一路顺风!”

“沙林…”她欲言又止。

“夏夏姑娘有事请说,我能做的一定会竭尽全力。”沙林露出一丝欣喜的笑来。

“如果方便的话…请您…帮我多注意点夏晓晨…”她不清楚沙林是否知道他们三个之间这复杂的关系,只能说得比较隐晦一点。

沙林明显的失望,点头答应,“好的,我一定会的。”顿了顿,又道,“没什么和三少说的了吗?”

“…”她缓缓摇头。

纵有千种风情,何能相诉?

“其实三少…”沙林不知如何措辞,“三少会满足你任何的愿望…甚至包括,让你离开,你要走,他便让你走…”

那又如何?她沉默不语。

沙林也找不到话来说了,微微一笑,“那…好吧,我回去了,再见!”

“再见!”她拖着行李转身,走到垃圾桶旁边,将手中的早餐连同手机一起扔了进去。

自此,再无羁绊…

沙林目睹她渐行渐远,给老板打了个电话,“三少,她走了。”

“说什么了吗?”那端,他的声音低沉而紧绷。

“…”沙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什么也没说?”他的声音忽的提高。

“嗯…”

“哗啦”,那边传来一声巨大声响,沙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电话便中断了,急得他拨了又拨,不断重拨…

云湖的公寓里,卧室里散落的,是她最宝贝的盒子,里面装了跟他相关的宝贝…

她曾经如此宝贝它啊…拼着命不要,也要从火灾里把它抢出来,而今,却连它也不要了…

这在说明什么?她铁了心不要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