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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

他痛到心肺俱裂,一手将它打落在地…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一架目的地为杭州萧山机场的飞机从首都机场起飞,银亮的蓝天下,机身越来越小…

从一辆豪车里下来的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跑,却最终只得到该航班已经起飞的消息。

他沮丧地坐在自己车顶,遥望蓝天,失态地冲着天空大喊,“夏夏!你丫的就这么走了?!你丫昨晚在我店里喝了那么多酒不买单就走了!?你给我回来!…你这狠心的女人!最毒妇人心!…你就这么扔下我走了…你给我回来!…”喊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化作一片模糊不清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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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晚上昂~!

第132章 断桥新雨

杭州萧山机场。

一走出机场,铺天盖地而来的,便是不同于北京的空气,典型的,属于南方才有的空气,湿润得仿佛每一个空气分子都喝足了水分。

她深呼吸一口,真是久违了…

这样的空气有多少年没有呼吸过了?

都说故乡具有治疗伤口的奇效,看来,这点倒是不假,心中虽然依旧酸楚,但是随着离家越来越近,那渐起的依靠感也随之升腾,甚至仿佛有个声音在心底说,不怕,不怕,马上就回家了,回家就能见到妈妈了…

妈妈。这个词,永远代表了世界上最温暖的归处,在伤痕累累的时候想起她,总能感到一双温暖慈爱的眼,仿佛一直在身后凝视着自己,告诉自己,别怕,别怕,累了就回家…

回家!

她想起自己这一趟回来还没通知妈妈呢,还是先打个招呼吧,免得妈妈被吓到。

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妈妈打电话,当那端妈妈熟悉的一声“喂”透过话筒传过来时,她差点哭了出来,怕妈妈听见起疑,赶紧用手捂了嘴,眼泪畅流而下。

“喂,谁呀?喂?”妈妈奇怪地问。

她一时不敢答话,唯恐自己掩饰不住的哽咽泄露出来。

“谁呀?再不说话我挂了!”听不到回答,妈妈真的打算挂断了。

她这才急忙叫了一声,“妈,是我。”声音里还是掩饰不住的颤抖。

“露露?”听见女儿的声音,妈妈又惊又喜,这段日子,女儿好像有时间没打电话回来了。

“是的,妈,我是露露,我回来了!”她有种冲动,立刻扑倒妈妈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笑着和妈妈说话…长大了,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让妈妈担心,更何况妈妈这几年血压有点高,她从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从前在北京,每次给妈妈打电话,哪怕自己再苦再痛,也只告诉妈妈,我很好,真的很好…

“是吗?真的吗?真的回来了吗?”妈妈显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了,反反复复问着这句话。

“真的,妈,我就在机场,很快就回来,您做好晚饭等着我!”虽然这话说得不应该,哪有女儿让妈妈做饭的理儿呢?可是,她知道,妈妈最开心的事就是做许许多多好吃的,而她吃得狼吞虎咽…

“好好好!就在机场了呀!这孩子,怎么也不早点打电话!我这就去买菜去!哎!老舒!老舒!露露回来了!”

夏晚露听着妈妈激动不已的声音,几乎可以想象彼端的家里,已是如何忙乱的情景,抹去腮边的泪滴,“妈,不用准备什么,你在家等我就好,妈,等我…”

“你怎么了?露露?声音不太对啊?在外面受委屈了?”妈妈到底是听出了女儿的异样。

“没!没有!妈,我只是太想你了,好想你…”她哽咽着,终于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哭了出来,心中一个声音在说,妈,其实我没有那么坚强,妈,女儿真的累了痛了,我不好,一点也不好…

“露露?出什么事了?”妈妈永远是最敏感的那一个…

“真的没事!妈,不说了,我很快就回来了!呆会儿见!”她挂了电话,眼泪依然哗哗直流,她低着头,一边抹泪一边往外走。

机场停着好些大巴,有直接去乌镇的,她想了想,却选择了先去市区。

一来,这次匆匆从北京回来,也没给家里买点什么,似乎不像样;二来,她哭成这幅样子,就这么回去让妈妈看见还不刨根问底?所以,先在杭州转一转吧,不急,只要在天黑前赶到家就行了。当然,除此之外,她还想去一个地方…

在市区给妈妈继父还有弟弟各挑了一份礼物,当然,也没忘记自己的亲生父亲,毕竟,她现在还姓着他的姓…

一切都买好以后,她去了灵隐寺。

晓晨考上大学那年,她曾回来过,目的是接晓晨去北京上学,那一回,是她们两姐妹第一次结伴游西湖,当时,她在灵隐寺许了个愿,据说,许了愿就一定要去还愿,时隔四年,她终于该来还愿了…

正是放暑假的时候,西湖的游客里多了好些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天空有些阴沉,和早上北京晴朗的天气成巨大反差,可这阴沉的天却完全无法遮盖学生热情洋溢的青春…

她不由想起了那个叫可心的女孩,现在也该放暑假回北京了吧?萧莟说过,可心回去就让他们订婚,如此,生活便回到它原有的轨道,王子永远是和公主在一起的,灰姑娘依然可以快乐无忧地过她平凡的日子。

她微微一笑。当年她在佛前许下的愿就是: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比她更爱他的女孩,好好待他,幸福一生…

而今,爱他的女孩已经太多太多了

,想到晓晨,心里还是狠狠一痛,可是仍然希望,他能找到他的幸福…

从灵隐寺出来,天色更阴沉了。

无端的,就想起了他在她耳边的低语,“我去了杭州,去了西湖,我先去灵隐寺许愿,再站在断桥上等,一直等到星光满天,也没等到我的女孩出现,他们说,许仙和白娘子只是一个传说…”

呵…世界上有一种缘分叫错过。

辰安,其实,我们不是不爱,只是不断在错过。

断桥,我终于来了。可是,辰安,你还在断桥上等吗?

不…

在那个星光满天的夜晚,你就已经相信许仙和白娘子只是传说了,于是,有了乔亚,有了许许多多说江浙话唱茉莉花的女子,也有了…晓晨…

这是她不能抹平的伤…

无论在哪一个时刻都会撕心裂肺地痛…

从灵隐寺到断桥,并不远,她下公交车的时候却已经开始下雨了。

路边有卖各色古香古色纸伞的,她挑了一把玫红的,最打眼的颜色,衬着她白色的布裙,倒别有一番风韵。

西湖的风,微凉。

她撑着伞,拖着行李箱,在断桥上缓行。

西湖的雨,曾成就一个美丽的传说。

当年的白娘子为接近许仙,施法下了一场大雨,顺理成章地便和心仪的许仙演一段百年修得同船渡的佳话,再使一个借伞的借口,就有了还伞的后续,有借有还,一回生二回熟,便有了一段流传千古痴缠不尽的人妖缘…

而今,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雨,成就的,又是谁的姻缘?

她站在断桥的中点,望着西湖被雨点惊得波纹圈圈,心湖里,酸楚的涟漪也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曾经,他也是站在这个点等待吗?

辰安,辰安,仍是会在任何的时间任何的地点想起你,戒,是一件很艰难很艰难的事,可是,却是必须…

“好大一场雨,姑娘可以借伞一用吗?”忽的,身旁响起一个声音。

她手一抖,伞居然掉到了地上,回首,如见到鬼一般惊得魂飞九天,那一朵玫红,在雨中的地上滚出鲜妍的圈。

“你…你…你怎么来了?”她结结巴巴,言辞凌乱。

那雨中坐着轮椅,浑身湿透的人,不是他,还是谁?

更有甚者,连带着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沙林也遭了秧,淋成了落汤鸡。

“沙林!你们没伞?!”她仍是不想和他说话,转而问沙林。

沙林没有回答她,倒是那个叫左辰安的冤家,一双眸子在雨水中更见清澈,盯着她,幽然,“原来是我等错了。许仙和白娘子缘起一场雨,白娘子借伞给许仙,才有后来的故事,我真笨,怎么会在晴朗的星夜去等我的娘子?”

大雨倾盆,丢了伞的她也被雨淋得湿透,他的话,则在她心里掀起更大的风雨,她不敢看他那双亮晶晶的眼,扭头就走,“伞借给你们,不用还了!再见!不,是永远不见!”

说完,唯恐他们再追上来,跑下断桥,见到一辆经过的出租,不惜代价,立刻上了车,往车站奔去。

她要回家!她要回家!回家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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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昂~!

第133章 引狼入室

这世间,有一个成语,叫死灰复燃。

她害怕,所以她落荒而逃。

她必须平复的心,一定不能也不想再接受任何考验。

瘦削的她,拖着行李箱在雨中几近慌不择路。他的突然出现,彻底扰乱了她的理性,唯一的想法就是藏起来不让他找到,可是,却没有细想过,要藏到哪里才是最安全之处。

在车站买了最快一班回乌镇的车票,候车的时候捏着票,一直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唯恐他会再度追来,直到上车了,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一颗心才终于安定。

一身湿漉漉地上车,到下车时衣服已是半干,所幸的是,雨终于停了,天色微暗,夜的薄暮逐渐拉开。

拖着她的行李箱,走在古镇的路上,紧绷的心也终于松弛。

当年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很少谈及自己的家人和故乡,而他处于那样的心境里,也鲜少问及,所以他只知道自己是杭州人,该是不会再找到乌镇来了…

她的家就在河岸的民宅,外人都说如今的乌镇商业气息太浓,可她还是爱那样的小桥,流水,和人家,尤其是这般烟雨暗千家的新夜,烟锁流水,雾绕屋檐,仿佛每一盏初上的灯下都曾端坐过一个穿旗袍的女子,每一扇透着微光的窗里都演绎过一个绝美的故事…

终于,到了。

门口伸着脖子张望的妇人似乎又多了几分沧桑,夏晚露站在三米远的地方,控制好自己比这烟雨更凄迷的心绪,免得会一头扑进妈妈怀里大哭出来。

而妈妈却一眼看到了她,激动地迎了出来,“露露!露露!我的宝贝儿,终于回家了!”

“妈…”还是没能阻挡住那汹涌澎拜的感情,在外所受的所有苦痛和委屈都在和妈妈相拥的瞬间爆发出来,她在母亲怀中哭得像个孩子。

四年没见了啊,母亲抱着她,愧疚和心疼在心里蔓延,亦是泪流满面。如果不是自己婚姻的失败,如果不是自己没本事,怎么会让两个女儿在外地飘零,自己赚学费,假期也不能回家看一看?就连过年,也只能通过电话听听声音。

“宝贝,回来就好,不哭了,让妈看看,怎么这么瘦了…”母亲心疼地捧起女儿的脸,尖尖的下巴让她心疼不已。

“妈,我没事,我减肥呢…”她勉强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倒是她,有一句话不敢说出口,妈妈这些年好像老多了…妈妈的前半生,可以说是在泪水中泡着过的,她从小的记忆里就只有爸爸妈妈的争吵,每一次争吵过后,不是爸爸摔门而去,就是妈妈要挨爸爸的拳脚,而无论是哪种,最后都是妈妈一个人的哭泣和更辛苦地去挣钱,这种生活里的妈妈,从来都比同龄孩子的妈妈要显得老,后来嫁了继父,倒是精神上没有折磨了,但老去的青春也是不可能再复返的了。

母女俩一时忘情,站在门口相互打量,相对流泪,好一会儿,才有人从门里出来,道,“你们俩也真是,要说话先进家门啊!露露一路辛苦,又还淋一身雨,不让她进来先换个衣服歇歇?”

夏晚露这才看见继父,抹了抹泪,笑着打招呼,“爸。”

“嗳!快进来!进来!”继父舒大兴出来给她拎行李,夏晚露的母亲周兰又是笑又是泪的,“瞧我,真是高兴糊涂了,露露,快跟妈进屋去。”

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爸,妈,你们好。”

一家人诧异地去寻找这声音的来源,就在他们旁边,一个坐轮椅的男子含笑望着他们,那一身衣服也是淋透后半干,头发还湿润润的,一副淋雨后的狼狈样,他身后帮他推轮椅的男子亦然,可尽管这样,仍然遮不住这两人的器宇轩昂。

舒大兴和周兰不明白这是上演的哪一出,都把眼神看着夏晚露。

夏晚露惊得捂住嘴,这阴魂不散的,他到底是怎么跟来的?自己一路都没发觉啊!而且,他刚才叫什么?爸?妈?

没错!这是他的风格!上回不是还撺掇着依宸叫她“妈妈”吗?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可有人比她反应快,轮椅很快到了她身边,一只手臂也缠住了她的腰,他温和而有礼的声音响起,“爸,妈,我叫左辰安,是露露的未婚夫,我们马上要结婚了,这次是专程一起回来看二老的。”

结、结婚?

舒大兴和周兰大眼瞪小眼,怎么从来没听露露提起过?两人再度看向夏晚露,却见左辰安极其温柔地用手拈起粘在她脸上的一根发丝拢至脑后,语气亦极是怜爱,“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妞儿,一个劲地往前跑,要不是沙林动作快,你要把我这瘸子给弄丢了!”

岂有此理!有这么歪曲事实的吗?

她刚张口欲说话,他却温柔地一笑,“好了,我知道你是回家心切。”说完又极歉意地对舒大兴和周兰说,“爸,妈,露露在北京这几年老说惦记着你们,要回来看你们,都是我的错,我太忙了,所以没能抽出时间陪她一起,她一个人出门我又不放心,不得已拖到了现在,希望爸爸妈妈不要见怪才是。”

他这话说得极为自然,尤其那两声“爸爸妈妈”喊得太顺口了,跟练过似的…

夏晚露眼看继父和母亲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不能再继续保持沉默了,一把甩开他的手,冷着脸驱逐他,“你是不是搞错了?谁要和你结婚?谁又是你的爸爸妈妈?你从哪儿来给我滚回哪儿去!”

左辰安面色尴尬地朝二老笑了笑,“真是抱歉,爸,妈,飞机上惹露露生气了,所以一路跟我闹别扭呢…”说完又低声下气哀求她,“好了…爸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你这一路撒气不等我,撒到现在也可以了,大不了等会再让你罚行不?我发誓我真的没正眼看过那空姐,是她自己认出我来,要我给她签名…我不是没签吗?”说着又来拉她的手。

好吧!这家伙!这番话不但诬赖她是在吃醋闹别扭,还给他为什么比她慢了几分钟到家门找到了借口,真是毒啊!

她将他一推,怒道,“关空姐什么事啊?你少瞎编!你滚回北京去啊!”

话说她真的只是轻轻一推,可是,他居然连轮椅带人都翻倒在地…

这是在演宫斗剧吗?太有心计,也太狗血了!

而且,他居然还可怜兮兮地卖萌,一脸无辜,“那…不是那空姐的事…还是哪回事啊?我真的想不起还有哪里做错了…露露,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还不行吗?是…早上的早餐不合胃口?戒指不喜欢?对了,一定是戒指不喜欢,不然你也不会一生气就扔给我…”他竟然还果真把戒指掏了出来,“行,你不喜欢咱就不要!”他随手往后一扔,“等回北京,你自己去挑,挑个最大的,行了吗?”

“我是那样肤浅的人吗?谁要你的戒指?!我再说一遍,你滚回北京去!”她脱口而出,她从来就不曾计较这些物质上的东西,他凭什么在她爸妈面前把她诋毁成如此虚荣的女子?可是刚刚说完就住了口,心里简直想爆粗口,TNND,上当了!

从空姐的话题,到她屡次赶他回北京,再到戒指的大小,他已经成功在爸妈面前给了如下误导:她是认识他的。他们是真的情侣关系。他们已经到谈婚论嫁买戒指的地步。她在使小性子。他从头到尾都很无辜。他无条件地惯她宠她。

她翻了翻白眼,“爸,妈,听我说…”

“好了好了,要说什么都进去说吧!露露这孩子也真是,不知轻重,怎么说,人家也是远道来的客人,把人给撂倒像什么样子?”周兰含笑嗔了女儿一眼,让丈夫帮着沙林一起把左辰安给扶了起来。

“不是的!爸,妈,这人跟我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认识他!”她急得跺脚,觉得自己这回回家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可是,现在还会有人相信她的话吗?

周兰依然含笑,只当她还是在闹别扭,真的不认识?不认识知道人家是北京来的,还说啥给我滚回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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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晚上~!!!

第134章 非你不可

左辰安这个人,一贯的清冷,不爱搭理人,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世外隐士,可他若想真心讨谁欢心,那谁也抵挡不住他的魅力。

比如,舒大兴和周兰。

且说舒大兴和沙林一起把他扶进家门以后,他就完全不把自个儿当外人,一口一个爸,一口一个妈,叫得比她还殷勤,初时,二老还不习惯,也有所顾忌,不时看夏晚露的脸色,后来,那笑脸一个比一个开得灿烂。

再后来,他还让沙林把他从北京带给二老的礼物给晒了出来,各种北京特产是其次,给周兰的额外还有一支写满英文的护手霜,左辰安只轻描淡写地介绍,这个治冻疮效果格外好。这倒让夏晚露都吃了一惊,记忆中她似乎只提过一次,妈妈的手年轻时做事太拼命,一到冬天就长冻疮,现在每年冬天最冷的时候还要犯,一长还会裂口子,没想到,他便记住了…

此外,他还给舒大兴带了两对好酒,一对拉菲,一对国内名酒…舒大兴本就是酿酒的人,对各种酒都有着浓厚的兴趣,这礼还真是选对了…

话说左辰安这第一次上门带的礼还算是动了心思。

因为没有得到她的正式引荐就这么冒然来的,如果东西送得太贵重,二老估计是说什么也不肯收的,就这么些东西,虽算不上值钱,但件件都体现了他的心思。

二老并非势力之人,礼物看中的更是心意,由此倒看出这男子是个用心的人,心下对他的印象也极好。

她彻底地乱了,原本就从来没有打算和他有结果,他这么突然地就直接杀到她家里来,而且还是在和晓晨的关系一团混乱的时候,叫她如何跟父母交代?

趁父母都去厨房端菜的时候,她严词以对,“左辰安,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当然知道!”他亦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时间紧迫,她不知道怎样才可以将他赶出家门,只是急得跺脚,“左辰安!你放过我吧!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你带给我的都只有痛苦,我真的累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如果你指的是夏晓晨的事…”

左辰安的话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一连串的呼喊,“姐!姐!你回来了吗?”

左辰安把余下的话吞了回去,只见门口出现一个男孩,二十多岁的年纪,和夏晚露长得并不像,却也帅气逼人。

而这男孩一见夏晚露就上来抱着她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夏晚露被他转得头晕,笑着捶他,“舒开!你放我下来!臭小子!快放我下来!你姐年纪大了,经不起你折腾了!”

“什么呀!我姐还嫩着呢!”舒开哈哈一笑,放下夏晚露,同时注意到家里还有别人,只是看见左辰安的瞬间,傻在了原地。

“你好,我叫左辰安,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他故技重施,主动向舒开伸出右手。

夏晚露无语,他这是何苦呢?北京城的左三少从来就不屑于求人,在她这儿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低声下气又何必?

而舒开的反应也太大了!居然喜得一蹦三尺高,“左辰安!祭夏?!真的吗?是真的吗?”

“是,我是祭夏。”他暗喜,好像又多了一个支持者…

舒开似乎还是不敢相信,抱着夏晚露又跳又笑地问,“姐,我刚才没听错吧?他说他是祭夏?是你的未婚夫?我的姐夫?”

夏晚露被他摇得头昏脑胀,一团浆糊,只听见左辰安的声音在回应,“是的,我是祭夏,你的姐夫!”

舒开尖叫起来,“太幸运了!姐,你太牛了!连祭夏都被你搞定!我真佩服你!姐夫!姐夫!你是我的偶像,你知道吗?我爱音乐,爱到发狂,我们有一个乐队…”

“舒开!又提你个乐队!人家客人远道而来,你懂不懂礼貌?”舒开的话没说完,就被舒大兴给打断。

舒开可不管那么多,喜不自胜地对爸爸妈妈宣传,“爸,妈,你们知道姐夫是谁吗?全国最年轻最牛X的音乐人!我的偶像啊!”

夏晚露恨不得拿根棒子把舒开给敲晕,“舒开!闭嘴!别乱喊!谁是你姐夫!?”

这人都上门了还不是?舒开会相信?只见他回过身来揽住姐姐的肩膀,笑,“姐,你就别害羞了!怎么说也是奔三的女人了,早点嫁了吧,再拖下去可就人老珠黄没人要了!”

“要你管!滚蛋!”夏晚露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