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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曦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而宋楚却因为她没有接话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愣了愣,才道,“辰曦,我爱你,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辰曦觉得很好笑,“那她呢??”她的道德标准还没低到抱着别人的丈夫痛哭还觉得是正常的程度。

“她…”宋楚有所迟疑,“她是我们的同学,上次不是见过的吗?现在也在我们公司…”

呵…原来还是共同创业的患难之交!想必共同语言颇多吧!她冷笑了一声,“宋楚,我只想听实话!”没有亲眼看见这一幕之前没感觉,现如今看见了,便觉得上一次见面诸多可疑,封晴当时看宋楚的眼神绝不是一般的学妹看学长的眼神,而宋楚还在那装?她想着就觉得恶心,而今天,封晴站在宋楚身边之时眼里的慌乱,更说明了她和宋楚不是同学那么简单。

宋楚紧皱了眉,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许久才憋出一句,“辰曦,对不起…”

辰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自己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见他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原来,心,可以这么痛的…

她紧紧握住方向盘,手指因过于用力而泛了青白…

“你们…上/床了?”辰曦很鄙视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问出这么龌龊的问题,可是,原谅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普通到庸俗的女人,她真的很在乎很在乎这个问题…

宋楚没有吭声。

沉默便是默认了…

辰曦的手在微微发抖,一股强烈的涩痛从心底急涌而出,如火山爆发一样,快要将胸腔冲破…

她是有多辛苦才忍住将车上一切可以扔的东西砸向他的冲动…

“滚!”她咬牙吐出这个字来。

她不想看见他!他让她觉得脏!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十年!她的十年!如果没有这回事,哪怕她和宋楚离婚,她也会一辈子记住他们的十年,毕竟,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十年?而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黄金时代,十年前,与他相遇,十年里,与他相伴,十年,原本可以是她一生最美丽的回忆的…

如今,毁了…

从此,真的不可以再相信爱情…

宋楚侧身握住了她搁在方向盘上的手,从她青白的指尖和发抖的手都可以看出她的愤怒,他的心也在痛着,悔不当初…

“辰曦,我错了,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经跟她说好分手了,刚才在咖啡厅就是告诉她我再也不会和她来往…”

他的手心依然温暖,盖在她的手背上,却让她恶寒,难道他也曾这样握过另一个女人的手吗?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恶心,立刻将手抽了回来。

你是我的朝朝暮暮37

宋楚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会儿,尴尬地收回。

深谙她是有洁癖之人,如今,是在嫌弃他脏么?他看见了她眼里的嫌恶,心里难受至极,同时心中充满了恐惧…悌

他和辰曦十年,冷战热战无数次,可她从来没有用嫌恶的眼光看他,背叛是怎样一种错,他很清楚…悌

“辰曦!”他不敢再碰她,去不愿意失去挽留的机会,字字艰难,“辰曦,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我们十年感情的份上,看在儿子份上…”

她闭上眼,不想听下去…谀

这个声音,从没如此让她恶心。十年感情?当他和封晴在床上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他们的十年感情?

“你下车吧…”再次睁开眼,声音里是轻如鸿毛的无力,仿似双眼这一翕一合之间耗尽了一生的力气。

他僵直地坐着,抿紧了唇,不知道该如何说,却是固执地坚持。

她微微锁眉,只觉筋疲力尽,别说与他相持,就连说话都嫌费力,她打开车门,准备自己下车。

手腕被他抓住,“你去哪里?”

她不语。既然他不愿走,那么她走好了。

“好好好,我下车,你别做傻事!”他终是妥协。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末了,还叮嘱一句,“开车小心…”谀

她木然看着前方,犹如没听到他的话。

他暗叹了一声,下了车,回到自己车里。

看着她的车慢慢起步,他跟了上去。

她有多爱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背叛会带给她怎样的伤害,他也明白。所以,此时的她,是怎样精神状况,开车会不会出事,他实在是不放心,唯有跟上去,一直跟着她,直到她的车安全驶进云湖,他才停下。

云湖大门那一道障碍,将她和他隔断。

从此,他还能进得了那道门吗?他惶惑而恐惧…

其实辰曦知道他一直跟着自己,只是,再没精力去搭理,她只想回家,只想找个温暖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幸而回到家里的时候只有保姆阿姨在,她匆匆交代了一句想睡觉,吃饭别叫她,便钻进了卧室,然后一头扎进枕头里,让疲惫的自己就此沉睡过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睡着,让一切都沉睡,也许醒来便只是一场梦,梦醒后,他还是她的宋楚,她还是初见他时的模样…

然,梦终归是梦,而梦醒,所有的过往与现在,都如此真实地提醒着痛的存在。

她昏昏沉沉,时睡时醒的睡眠终在半夜的时候彻底醒来。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做梦了。梦里全是她和宋楚念书时金童玉女的恋爱片段,幸福得不真实的片段…

她亦清晰地记得梦的最后,宋楚牵着封晴的手走了,她在他们身后拼命地奔跑,大声地哭喊,可宋楚却什么也没听见…

而此时此刻,梦醒时分,最清晰地,却是她心里的痛,如这黑夜一般,将她紧紧卷裹,密不透风,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自己在哭。

梦里便是在哭的,在喊着宋楚名字的时候。

枕边那一滩冰凉的湿润便是凭证。

而此刻,泪依然在流淌,伴着胸腔里那一阵一阵的闷痛,清晰地在流淌。

她没有去克制。

她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好好哭一场。

十年,她忍了太多的泪水,就在这一夜,全数流尽吧,同时,也让这泪水带走她所有的痛,带走她前十年的时光。

爱了他十年,够了…

以泪祭奠。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窗棂上的时候,她起床了。

一夜流泪一夜不安的结果是头痛欲裂。可她必须起床。伤心过,祭奠过,便是结束…

床头柜上摆着一碗饭,几个面包,压着一张纸条:辰曦,睡着了不打扰你,什么时候醒来自己填填肚子。

她认得,那是辰安的字。

饭自然已是冰冷,可她冰凉的心,却有一丝回暖。

就这样吧,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她还有辰安,还有家,还有孩子…

趁着天色尚早,家人还没起来,她赶紧梳洗。

镜子的她,是一个憔悴不堪的怨妇形象,她不允许!

化了淡妆,着了新装,就算是强撑,她也要一如平日的美丽优雅,她带好相关的证件,出了门。

时间尚早,她开着车溜了一圈,找了家喜欢的中式早餐店,喝了热热的粥,感觉体力有所恢复,便回到车上,给宋楚发了条信息:我去民政局了,等你,带好身份证。

然后,便关了机。她有把握,宋楚一定是开着机的…

事实上,宋楚比她还先到民政局,见了她的车,急忙迎上来,一脸憔悴。

她在车窗内略略打量他,没系领带,衬衫上两颗扣子开着,没来得及刮胡子,胡茬横生,眼窝下深深的黑眼圈衬得他眼角的细纹更加明显,他昨晚,似乎也不好过…

她不明白,既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游戏,他为什么要去玩?

不过,她已经不想要答案了。这是她在这桩并不幸福的婚姻里最后的底线…

民政局还没开门,她便打开车门让他上车,关于离婚的条件,她必须和他重新谈。

宋楚上车来的神情是仓惶的,甚至带了哀求,“辰曦,一定要离婚吗?我改!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行吗?”

她沉思了一会儿,“宋楚,你了解我的,我是完美主义者。”

宋楚哑然。想起她有一条极喜欢的手链,一次偶然,断开了,因为已经没有了同样的款卖,她只好拿去修,然修过之后,她却再也没戴一次;还有一回,她极爱的一条裙子被浩然沾了一滴油上去,只一滴而已,而且干洗店还给清洗得干干净净了,可她就是觉得沾了油的地方颜色比周围的浅,恁是不要了…

可是,她怎么能把他和项链裙子一样地对待?

“辰曦!我不是你的裙子也不是你的项链!”他着急地道。

她听了,凝视着他,许久许久,一直到他承受不了她的眼光低下头去,她才开口,缓缓悠悠地道,“是啊,你不是我的裙子,也不是我的项链,你是我最珍爱的宝贝,可是,裙子和项链我尚且如此执着,对你,我便更加了…你懂吗?”

难道你还不懂吗?正因为你是我最珍爱的宝贝,这些年我们磕磕碰碰,缝缝补补,纵然你在我心中早已不是当年的如玉少年,你我的身上都已被岁月刻下裂痕,可我依然珍惜,依然不舍,只是这一次,你把我那个如玉的宝贝儿彻底给摔碎了啊…

“宋楚,我们分开吧。没有我,你会活得更轻松。到了这一步,就算我原谅你,我们继续下去,等待我们的也只有无尽的痛苦,我们之间,一辈子都会睡了一个封晴,这是我,永远都不能释怀的…”每一段婚姻,每一个婚姻里的人,或者都有对有错,或者都在对于错之间纠结缝补,独独这背叛,是无法原谅的错。

宋楚似乎感受到她的决绝,心中不甘,开始口不择言,“难道这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吗?难道我不痛苦吗?我也曾经彷徨过,纠结过,甚至抵制过!如果不是你变得冷冰冰,如果你不是那么强势,如果不是你什么事情都凌驾在我之上,我怎么会痛苦?怎么会被别人的温柔打动!?我也不想和她在一起的,我甚至曾经对你说过,给我一点坚持下去的勇气,我只爱你一个,只要你一个…可是,可是…”

“可是”后面的话语他没能说出来,因为,他看见了辰曦眼里的嘲讽和鄙夷。

他可以忍受辰曦的嘲讽,却受不了她的鄙夷,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之前的婚姻有问题,可是我们可以好好谈,好好改…我不要和你分开,辰曦,我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

你是我的朝朝暮暮38

辰曦看着他,心里滑过酸楚的悲凉,原来,在他的逻辑里,他的出轨,责任居然在她?她不由冷笑,“宋楚,你一个名校高材生,不要当法盲才好,请你弄清楚每一件事情该发生的先后顺序!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不好,不配作你宋楚的妻子,你大可以和我离婚,然后万紫千红随你挑都没有任何问题!而你现在却把顺序弄错了!”悌

或许,在过去的十年里,她确实不够完美,可是,那不能成为出轨的借口!

“不!我说错了!我一时口误!你不要在意好吗?我…我只是不想离婚,我害怕,所以口不择言!我只是…只是…”宋楚握住了她的手,“太爱你…”

辰曦忍了忍,没有抽出手,可是眉头已经皱得紧紧的,多么伟大的理由,因为太爱她,所以出轨吗?

悲凉之余,她觉得很好笑…

“宋楚,让我们,分开得不那么难看…”她静静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她真的爱不起了…

这样清冷的眼神,到底让他平静了下来,他收敛了情绪,几分感慨,“辰曦,你比我想得绝情…”

她再度觉得好笑,原来他是吃定了她的深情?所以有恃无恐?她本想说,真正绝情的人是你,如果不是这一次出轨,她未必有离婚的决心,是他,生生掐断了她最后一缕希望。可是转念一想,事到如今,又何必再解释?他如何看待她,她又何必在乎?谀

如此一想,反倒觉得轻松了…

“宋楚,我想要浩然,其它的随便你提。”她改变了初衷,第一次的离婚协议,浩然本是她留给宋楚的,但那时是因为自己要进监狱,孩子跟着亲爸总好些,但现在,她舍不得…

“真的要离吗?”他最后一次问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宋楚的个,亦是骄傲之人,求也求过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知道无法再挽回,张口,想说“好”,可这个“好”字,恁是卡在喉咙里许久才出来,带着颤颤的尾音,连带着他的心都是颤抖的…

“我要浩然!”辰曦又重复了一次,怕他没听明白。

他顿了顿,仍然点头。

“你有什么要求吗?关于财产?”对于宋楚,她是愤恨的,她亦明白,宋楚是过错方,应是她提要求,而不是宋楚提,可是,她到底是善良的,只要他把浩然给她,她可以答应他财产上的要求,当然,她也知道,宋楚这样的人,不会提出过分要求。

然,宋楚却只是摇摇头,“没有!既然要离,就离得干干净净吧!房子我不要,车也不要!”

干干净净…

这四个字还是划痛了辰曦的心。是啊,干干净净,曾经那么爱那么爱的一个人,曾经一心一意想过一辈子的人,从此以后,就干干净净了,如同路人了…

“那好吧!已经开门了,我们进去!”她知晓宋楚的格,骄傲如他,说了不要,便真不会要。他们之间,除了房子和车是左家给的,便没有所谓的共同财产,他们的钱并没有混在一起,主要是这些年她从不去管他到底有多少钱,因为她不需要,更因为她想给他保留自尊,男人身上总要有点钱的,不是吗?

如此,分割起来也就容易,填表,签字,拿证,没有一丁点拖泥带水,没有任何纠纷,更不像另一对离婚夫妻又吵又打,平静得惊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民政局,在辰曦车前站定。

“车我会让司机开过去给你,房子,我明天就会搬。你…以后要保重!”他说着,居然红了眼眶。

辰曦站在他前面,差点泪涌,好不容易克制住,吸了口气,梗着声音说,“不用那么急,找房子不容易,慢慢找吧,爸…你爸你妈年纪大了,找个环境好点儿的。”习惯了叫爸妈,一时差点没改过口来。

“不用,一个下午时间够了。”他凝视着身前她的发,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手指穿过她发丝的感觉,可是,他却再也没有资格触摸了,他心中涌起无限的悔意。

春日的风,还是有些凉的,她今天穿了一套新的洋装,衣料略薄,露了颈,风一吹,后颈便泛起细密的小疙瘩。

他见了,脱下外套来,披在她身上,“春捂秋冻,多穿点儿,别着凉…”

带着他气息的温暖突然笼罩了她,她浑身微微一颤,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不是不爱,那又是何必?何必?

他亦感觉到了她的颤抖,手臂一收,便从身后将她抱入怀里,哽咽,“辰曦…”

她大惊,奋力挣脱他的怀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油门一踩,逃也似的疾驰而去…

他的外套,掉落在地上,他的手,还举在半空中,而她的车,却瞬间没有了踪迹…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心,也在那一刻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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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宋楚疲惫地回到别墅,正好宋玉回来了,和父母一起围坐在茶几边敲碧根果吃。

见他

回家,宋玉欣喜地跑过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跟爸妈正在说今晚去哪吃饭的事呢!哥,不如我们今天去海鲜吧!”

“嗯,好。”他对吃什么没兴趣,确切地说,他现在对一切都没兴趣。

宋玉往门外看了看,疑惑地问,“哥,就你一个人回来吗?”

“嗯…”他没精打采地倒在沙发上。

郑友桃发现了异常,摸了摸他的额头,探寻地问,“怎么了?病了?”

他摇摇头,捏了捏眉心,有些事迟早要说的,何况马上就要搬出去,不如就现在说了吧。

“爸、妈,今天晚上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搬家公司会来。”他低着头说,不敢看父母的眼睛。

“搬家公司?我们要搬家吗?你买了新房子?”郑友桃眼睛一亮,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新房子…

他苦笑,“我和辰曦离婚了。”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表情却是各异,宋立民震惊,郑友桃两眼放光,宋玉则眼露欣喜。

三个人似乎都有很多话要问他,却不敢问,一个个憋得难受,最后宋立民皱着眉哼了一声,“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离婚也不跟大人商量一下!”

面对父亲的责备,宋楚无言以对,说到底,错的是他,他能说什么?

郑友桃最为敏感,从搬家这个问题上思维无限发散,“儿子,搬家的意思是什么?这房子给辰曦了?还是辰曦另给我们一套房子?”

宋楚想了想,如实道,“房子给辰曦了,明天我们搬家,是我自己租的房子。”

“租的?!”郑友桃欲哭的表情,“我们家怎么能租房子住?我一大把年纪了还租房子住?”

宋楚觉得头疼,按着眉心,“妈,对不起,儿子没用,不过,我会努力的,很快就能让您住上新房。”

“儿子啊!不是你努不努力的问题!是你傻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你抓住辰曦一半的财产再离婚,你就是傻乎乎的!”郑友桃哭着拍宋楚的手,“你看看你,给左家当了六年女婿,别人看着多风光啊!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一毛钱也没有啊!白给她家打工这么多年!白给她养儿子!儿子…”

郑友桃猛然想起了浩然,揪紧宋楚的手问,“浩然呢?浩然怎么没跟你回来?你把浩然…”

宋楚点点头,“是,浩然给辰曦了…”

郑友桃不由大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笨儿子!什么都听老婆的!那可是我们宋家的孙子!我千叮嘱万叮嘱,要你无论如何也要把浩然留住,可你…哎!真气死我了!”

宋楚被郑友桃吵得头嗡嗡作响,不由站起来,拿出一叠钱来放在茶几上,“妈,我有点累,先休息一下,就不跟你们去吃饭了,你们自己去吃海鲜吧…”

你是我的朝朝暮暮39

郑友桃把钱抓在手里,哭号,“还吃什么海鲜啊!离个婚一分钱没分到还吃什么海鲜!哪里还有钱吃海鲜!”

宋楚心里一阵别扭,脸上更是难看。似乎家人也是这么看他的?离婚了就连海鲜也吃不起了?

悌悌

他一头扎进卧室里,将门一关,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绝起来…

离婚了,真的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