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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他和辰曦共度新婚时光的房间里,他分明还能感觉到辰曦的气息,就在不久前,他还和她躺在这一张床上,怎么就离婚了?

他凝视着墙上那张婚纱照,照片里的辰曦亲昵地贴着他的鼻子,唇角溢着幸福的笑…

他觉得视线恍惚起来,一头倒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

而楼下的客厅里,郑友桃还在呼天抢地地要她的孙子,宋玉听得烦了,冲着她嚷了一句,“妈!别嚎了!哥上去了听不见!”

郑友桃一听火了,“你个死丫头!妈心里难受着呢!你以为我嚎给你哥听的啊!”

宋玉扁了扁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纠结哥没从辰曦那里拿到遣散费!”

“什么遣散费那么难听?你一边呆着去!”郑友桃心情极度恶劣。

宋玉哼了哼,“好吧好吧,就当您是舍不得孙子吧!那也没什么,如果我和哥哥…那…不是有真正的宋家孙子…”她说到这里,红了脸,后面的话声音越说越小。谀

宋立名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一沉,训道,“你休想打你哥的主意!还是老老实实正正经经找个男朋友!和自己的哥哥,这样的事你不怕丢脸,我这老脸还丢不起!”

宋玉嘟了嘟嘴,“又不是亲哥哥…”

“管他是不是亲的!法律上他就是你哥哥!已经够乱的了,别再给我添乱了!”宋立名不耐烦地皱着眉,指了指郑友桃,“还不去做饭!吃什么海鲜!做饭去!吃完饭还要收拾东西!明天得搬家呢!”

郑友桃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这别墅,又想开嚎了,不知道明天会搬到什么样的房子里去,无论怎样都不会比这别墅更好,不知道是不是金窝和狗窝的区别…

不自觉的,几滴眼泪挤了出来,“真是看错了辰曦!以前看她挺大方的,到了关键时刻居然一毛不拔!这让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可怎么办啊!哎哟,还以为她从里面一出来就不会跟你哥离婚了呢!”

宋玉眼珠转了转,哼道,“肯定是左辰曦出轨了!不然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婚?哼,上次我就说了,和她一起回来那个男人看起来不简单!哥还帮着她说话!哥真是傻子!”

郑友桃双眼一亮,“你说得对…说得太对了…哼,我一定要夺回浩然,夺回你哥该得到的!”

她似乎看到了希望之光,这才心甘情愿去厨房做饭了,而宋玉,则两眼闪着激动的光,上了楼,来到宋楚房间门口。

她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是欢喜,深呼吸一口,敲了敲门。

没反应?

再敲!

“来了!”里面传来宋楚闷闷的声音。

转瞬,门开了,宋楚憔悴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

“宋玉啊,什么事?”他似乎没有让她进去的打算。

“哥,我不放心,来看看你。”宋玉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

“我没事的,只是想睡一下而已。”他一脸的疲态,表示此时并不想见人。

可宋玉则一溜,便进了屋,坐在床沿上同情地看着他,“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陪陪你吧!”

“不用了,我很好…”宋楚从来狠不下心对妹妹说重话,此时亦然。

宋玉见他如此,心生另一计,“哥!你不是说明天要搬家了吗?我帮你整理东西!”说着她便跳了起来,拖了个皮箱,开始翻箱倒柜。

宋楚的东西不多,不过是些书衣服什么的,宋玉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放进箱子里,当她看到他的内裤时,心跳忽然加快,脸也开始发热,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却听后面一声大喊,“那个我自己来!”

她被吓得缩回了手,红着脸应道,“哦哦…”

她站在一边,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经意瞥见墙上的婚纱照,只觉极不顺眼,可是又不敢动,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宋楚只好说在明处,“宋玉,你出去吧,我自己收拾。”

“哦,好吧…”宋玉小步小步走了出去,极是不舍。

这一回,宋楚索反锁了门。

是啊,收拾东西…

他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服重新整理,忽然想起,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穿什么码的衣服。自从结婚以后,他里里外外的行头便都是辰曦在打理,他早已不是大学时期单瘦的身形,肩背腰腹都宽厚了不少,可他从来没有和辰曦一起去逛过街,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尺寸的呢?

从没留意过自己衣服的搭配,辰曦怎么买他怎么穿,现在一看,件件似乎都有讲究,件件都称他的心…

他无力地把衣服放下,胡乱塞成一团,然后去打包书。

大学里的专业书还保留着,他凝视着那些许久没有再翻动的书,忽然不敢翻开了,他怕,怕书里她留下的痕迹,会是他不能承载的痛…

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调皮的辰曦,说是陪他自习,可却总是捣乱,他不理她的时候,她就用笔在他的书上画漫画,画的全是她自画像,还气呼呼地嘟嘴,“让你看书不看我!让你看书不看我!你书里每一页都有我!看你怎么办!”

每次她这样的表情,都会让他哑然失笑,有时,他便会趁着其他人不注意,飞快在她唇上咬一口,算是小小惩罚,如此一来,她就更爱这个游戏了…

唇边不自觉漫开温柔恍惚的笑容,仿佛看见她依然坐在他身旁,嘟着嘴在他书上乱写乱画…

到底忍不住抽出一本来,随意翻开,便见一个鼻子翘翘的小女孩冲着他笑,旁边还批注着她写的字:辰曦大美女到此一游。

再翻,小女孩扎着马尾辫皱鼻子,旁边的字写着:宋美人的宝贝儿在生气!

继续翻,神态各异的小女孩如一枚枚刻在他书里的印章,岁月荏苒,再也无法消除。

他的手指抚上漫画小女孩的脸,痛和悔在心里纠缠,原来,离开是这么容易的事,难的,是忘记…

这一夜,他翻遍了每一本书,温习了她写在他书里的每一句话,数年前的曾经,许久没有想起了,此时回想,竟如还在昨天一般那么清晰,一点一滴,都在他心里,不曾忘却,只是,已经尘封了多年…

第二天搬家公司来的时候,他还坐在一堆书里,郑友桃用力敲门才把他从回忆中震醒。

打开门,房间里一片混乱。

郑友桃叹道,“怎么还是一团糟啊!不是你说要搬的吗?现在不搬了?”她眼里不由复燃了希望,她真不想搬离这舒服的别墅…

“不!要搬!开始吧!”他重新开始一本一本地收拾,只是速度很慢,一本一本,叠得整整齐齐,仿似这一叠是弥足珍贵的宝贝。

郑友桃见了不禁焦急,“快点吧!这么整理要整理到什么时候?这些书也没见你再翻过,不如都卖了吧!”说着她上前来帮忙。

“不!妈!我自己来!”他双手护住那些书,不让妈妈染指。

郑友桃觉得他怪怪的,可也没说什么,只让他快点。

“嗯!你们先把别的搬出去,我马上就好!”他低着头,只顾摆弄那些书。

“唉…住了这么久的房子,要搬走还真舍不得…”郑友桃嘀咕了一句,终是走了出去。

宋家的东西本来也就不多,家俱电器全是辰曦的,所以一个小时也就搬得差不多了,宋楚这时才出来,两皮箱衣服,几大捆书,然后便是那一幅大的婚纱照。

宋玉一看便叫道,“哥!这照片你还带走干嘛!不要了!”

宋楚沉默着,把自己的东西往车上搬,搬家公司的人来帮忙,他不停地嘱咐,轻点,轻点…

搬家公司工作人员觉得奇怪了,不就是些书吗?宝贝什么呀!

你是我的朝朝暮暮40

宋楚新租的房子是一套普通的三居室,在一个普通的小区里,装修亦较为简单,和辰曦的豪宅相比,差距有点大。

郑友桃一踏进这房子,脸色便耷拉下来了,可是又不好在宋楚面前说什么,坐在一边闷闷不乐。悌

忽见搬家公司工作人员提了个床单裹着的长形物体进来,且不以为意,随随便便地甩来甩去。她一颗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奔过去,双手抱住,“轻点儿!轻点儿!这可是我的命!”

正好宋楚进来,瞥见这一幕,好奇地问,“妈,那是什么东西?”

“没…没啥…从老家带来的东西…”郑友桃慌慌张张地回答。

宋楚见她如此,有些起疑,不过也没多想,把自己的东西搬进房里。清点的时候,却发现有一包东西不是他的,便拿去给郑友桃。

她的房间门却是关着的,他敲了敲,里面传来她的声音,“谁啊?”

“妈,是我!”大白天的关着门干什么?他狐疑。

“来了!等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郑友桃才打开门,脸上有些汗,笑着问,“什么事啊?”

“妈,这包东西是你的吗?”他递过去,好似母亲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他也就不勉强了。谀

“是的是的!”郑友桃匆匆接了,要关门。

恰在此时,却听得里面传来一声脆响,好似什么瓷器的东西摔到了地上。

“什么摔了?”宋楚问。

郑友桃竟脸色大变,“没什么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吧!”说着竟把他往外推。

宋楚莫名有一种直觉和灵感,强行了进了房间,却见衣柜门开着,柜门处碎了一地的,是古董花瓶的碎片。

他脸色唰的惨白,“妈…”

这摔碎的正是当初左思泉送给辰曦的古董花瓶…

为此,他还和辰曦吵过一架,他完全站在了母亲这边的…

“妈…六年前您不是就说这花瓶是你不小心摔碎了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这个…是…六年前摔碎了…这个是假的…假的…”郑友桃的谎话说得不太利索了。

宋楚痛心地看着母亲。六年前他和辰曦的那一次大吵,就是因为这个花瓶。辰曦说是母亲藏起来了,可母亲却说是她在抹家俱时不小心打碎了,他毫不犹豫相信了母亲…

而今,是真的摔碎了…

他凄苦一笑,往外走去。

“儿子!儿子!你去哪里?”郑友桃心慌不已,赶紧叫住他。

他第一次没有理会母亲,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

门口,遭遇正抱了东西进来的宋立名和宋玉。

“这又是怎么了?”宋立名进门来问。

郑友桃尴尬地指了指房间里的花瓶碎片。

“自作自受!”宋立名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郑友桃心痛得直跳脚,“哎哟!这花瓶!这这…我找人看过的!可真真是乾隆年间的啊!这…得多少钱啊!”她后悔不已,急着开什么门啊!本来是想打开来好好看看是不是搬家途中有损伤,结果还没看清楚,宋楚就来敲门了,她只好匆匆忙忙把它往衣柜里藏,可匆忙之下没摆好,衣柜门也没关紧,就这么掉出来了,这一掉可就掉去了她多少万呢!叫她怎么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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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天过去了。

辰曦脸色很不好。

纪子昂又来给左思泉检查身体,辰安留他吃午饭。

辰曦很担心,是不是爸爸的健康问题很严重,纪子昂的检查太勤了。

“纪子昂,我爸爸没事吧?”吃完饭,辰曦把纪子昂叫到一边,背着爸爸问他。

“没事…没事!”纪子昂忙道,因为做贼心虚,赶紧又解释,“主要是左伯伯最近情绪不稳定,我多来几次看着放心些。”

“谢谢你!”辰曦松了一口气。

“你还是让老纪给你看看吧,脸色白得像鬼一样!”不知什么时候,辰安出现在他们身后,突然插嘴道。

“我没事!”她只是心病而已。离婚这件事,她还没跟家里人说,妈妈的事还没解决,她不想再多增事端让爸爸操心。离婚,无论怎么说都是一道伤,虽然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平复这伤痛,但要康复,还得需一个过程。

“我看是真的需要看一下,这样吧,干脆跟我回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纪子昂竟然也赞成辰安的说法。

“不需要…”

“一定要!”这一回,辰安和纪子昂是异口同声了。

看来即便她不去,他俩也准备把她打包出去了…

最终,她还是点头答应了,并不真为检查,而是为出去走走。既然已经离婚,就要开始新的生活,新的生活则从新鲜的空气开始,她真不能老把自己闷在家里,那样的话,她也许永远也走不出阴霾。

出了家门,

她打算自己开车四处转转,不打算真的去检查,可纪子昂却很严肃地板着脸,完全不容商量的语气,“左辰曦!你不是想溜号吧?!你逃课逃上瘾了?”

她错愕。

她什么时候逃课逃上瘾?她这辈子就逃过一次!高中的时候为了看那谁谁谁的演唱会,逃了一次晚自习而已!她一直都是优等生来着!再说了,体检和逃课有什么关系?

尽管心里嘀嘀咕咕,可脚步却不由自主跟着他走了,上了他的车。一直到车上,她还在纪子昂刚才的语气里缓不过神来,真没想到,纪子昂还有这么霸道的时候…

之后的时间,便是跟着纪子昂在医院各个检查室跑。

说来真的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脑子里不用想事,只管跟着走就行…

记忆中只有小时候才是这样吧!生了病由妈妈带着在医院各个诊室之间奔来走去,那时候的她觉得医院真复杂,妈妈怎么弄得清该去哪里呢?

后来长大了,结婚生子,便是她带着孩子在医院穿梭,带着公婆来医院体检,陪着宋楚来医院看病,她,永远是走在前面的那一个…

其实,能跟在别人后面跑的感觉很幸福…

辰曦茫然地凝视着前面纪子昂的背影,想起了关在里面的妈妈,心里说不出来的温暖与酸楚…

检查的结果出来,一如她自己所料,什么毛病也没有。

纪子昂把她带到自己办公室,看了她几眼,“辰曦,既然身体没问题,那就是你心理有问题!”

“你才心理有问题!”她不假思索,嘴硬地顶了回去。

他抬抬眉,“你骗得了我吗?你别忘了,有一回你没考好,躲着不回家,辰安和你家人都急坏了,是我找到的你!还有一回,我从家里带来我妈自己卤的香辣牛肉,一个课间就不见了,你还满世界帮我找呢,其实就是你偷吃了!还有…”

“别说了!”辰曦瞪着他,一把年纪了,还提那些丑事真是窘死她了!还好没让孩子们听到,不然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纪子昂微微一笑,仿佛看见多年前的她,偷吃了牛肉干以后,嘴角还沾着辣椒油却满世界嚷嚷着谁偷了牛肉干的傻样儿…

“所以,左辰曦,你瞒不过我的!我是医生,有着最敏感的洞察力和观察力!”其实,他最爱观察的只是她而已…

左辰曦呼了口气。

其实坐在纪子昂对面,她觉得比较轻松。他不是家人,她不用担心她的事会刺激到他;他也不是陌生人,让她用各种外衣把自己重重包裹起来。他,只是一个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他见证过她最青涩的模样,又因为他和辰安的关系,还见证过她最糟糕的时刻,用他的话来说,她左辰曦什么怂样儿他没见过?在他面前装什么装!

正因为这样,她其实在纪子昂面前是比较肆无忌惮的。比如,十几岁的时候,她在家披头散发穿着睡衣的模样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他和辰安撞到,后来便索性没了顾忌,他每次来左家她都懒得再换衣服;再比如,青涩时的她也是吃货一枚,而且吃东西速度之快尤甚男生,所以,每次她和辰安几个哥们出去,她都是吃得最彪悍的那一个,惹得几个男生一起喊“淑女淑女”,其中就有纪子昂,可她从来只是给他们鄙视的一眼…

在纪子昂面前,真的没有什么可隐藏的…

想起这些,她趴在他大大的办公桌上,一句话,“我离婚了。”

你是我的朝朝暮暮41

纪子昂微微一怔,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左辰曦等了等,以为他会说一些安慰她的话,谁知,再没等来他一个字。她略觉奇怪,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竟然专心专意地在看病历…悌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离婚的事她可是第一个告诉他的,连方怡她都没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也太漠然了吧!悌

她不由拍了拍桌子,大吼一声,“纪子昂!我离婚了!”

他从病历里抬起头来,一脸木然,“我听见了!有必要这么大声吗?”谀

辰曦不免觉得委屈,眼眶也红了,“你这个冷血的!我离婚了,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你,你就这么对我!”

“你离婚了…第一个告诉我…”他眉头一挑,“我听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是…你要我娶你?”

呆、窘、怒…

辰曦的表情瞬息三变,抓起手边的一叠检验申请单就砸了过去,“纪子昂!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纪子昂接住申请单失笑,“大小姐,这是我的办公室,你让我滚到哪里去?”

这些斗嘴的话,两人从前也是说习惯了的。纪子昂坐在她后面的时候,惹恼了她,她总是叫嚣着要他有多远滚多远。他便回,这是我的座位,你让我滚到哪里去?谀

好吧,其实她也从没想过真要他滚,只是斗嘴而已,只是玩笑而已,他们之间的一切话语都只是开玩笑,刚才他说要他娶她的话自然也是开玩笑,她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较真纪子昂的态度,她离婚了!她很难过!她需要安慰啊!该死的纪子昂!他居然还笑!

“你笑!你再笑!你再笑试试!”她怒瞪着他。她今天真是昏了头了才跟他出来,他是幸灾乐祸还是怎么的?

纪子昂怎么敢告诉她,她离婚了,他真的有那么一点儿龌龊的开心呢?他会被她打爆头的…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过辰曦,你看看这个病人,她脑中长了一个瘤,这瘤越长越大,一年前压迫了视神经,她看不见了,可是她没有钱做手术,再发展下去的话,也许会危及生命,她的家人很发愁,却没有办法…”他拿出一张CT片子来给她看,还给她指肿瘤的位置。

辰曦瞪着他,想吐血,到底是她向他诉苦,还是他向她诉苦?!

可是她盯着片子,还是很给他面子地说了一句,“那也得想办法做手术啊!总不能任其发展,就这么死了吧?”

“是啊!”纪子昂看着她一笑,“所以半年前我给她减免了手术费,亲自给她做了手术…”

辰曦哑口无言,什么意思啊!手术已经做了还来跟她说?害她差点同情心泛滥准备给捐手术费了呢…

“出院那天她和她的家人摆了一桌,非请我吃饭,本来医院有规定,医生不能和病人一起吃饭,可是我去了,因为她说是请一个亲人和她一起庆祝她的手术成功获得新生。昨天她来复查,恢复良好,生活也很开心…”他微笑着拿了一张新的CT片给她看,这张片子里,长肿瘤的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辰曦忽然明白了,纪子昂是在说,她和宋楚的婚姻,其实就是一个毒瘤…

她沉静下来,眼里漫上浅浅的泪光,“可是…我和他已经十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