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限:“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动,你是在学海星吸玻璃?”

贱橙:“我...动什么?”

祁限说:“那...既然是朋友,我教你,要这样...”

他一把扣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扳过来,脸颊靠近的时候他突然放慢了速度,可能是因为看不到的关系在慢慢的寻找唇的位置和温度,最后精准无误的吻上她的唇!

贱橙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都瞬间被他的嘴吸走了!

那是一个极其热烈的湿吻...

他强势的按着她的脑勺,攻池掠地,舌尖如灵蛇般探进她的齿间,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给他勾住了灵魂。

他的舌头在她的齿间强势而霸道的掠夺着,那种惊慌的心跳让她不禁害怕和恐惧,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样,无法呼吸,又觉得很想继续。

原来当一个男人这样强势的吻你的时候,心底是会有归属感的,那归属感强烈而彻底,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34】

这个吻来的太过热烈,让人措手不及,却偏偏又无线缠绵,让人抵死沉沦。

远处的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葱头从楼道里冲出来,扶着楼道口的墙壁冲天台大喊:

“老板!你在不在!”

不在。

不在不在不在。

贱橙心里暗骂着。

她多么希望葱头能够暂时失明,看不到他俩!

葱头擦擦汗,拖着沉重的身子跑过来,由于光线太黑,祁限又及时的放开她,所以葱头应该没发现两人的亲密动作。

“老板!祁律师也在啊!”

贱橙目光阴狠的转过头去,破口大吼!

“死葱头!你没看到别人在*吗!喊什么喊!我要死了啊你喊这么大声!”

葱头吞了口唾沫:“是...是你要死了...”

“你才要死了!”

葱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杭姐...杭姐她回来了!”

贱橙一下子站了起来!

贱橙鬼鬼祟祟的小声道:“在哪儿?”

葱头气喘吁吁:“在...在楼下...”

贱橙赶紧拽祁限胳膊,祁限纹丝不动道:“你干嘛?”

贱橙:“把你藏起来!快!”

葱头:“藏不住了吧,杭姐就是因为听说家里新搬来个律师才特地从国外回来的,还说要见见他。”

贱橙正急得头顶冒烟,就听见祁限在暗处冷笑了一声,道:

“正好。”

他站起来,将画本丢到地上去,随即搂住贱橙的肩膀,将她从慌乱中拉了回来。

贱橙见他这么相见杭姐,扭过头奇怪的看着他:“你有病啊,杭姐早就跟我说过,有新店员来家里,一定要和她打声招呼,我是和丹丹串通了才没告诉她你住这儿的,她要是知道你是个律师,非宰了我不可!”

话落至此,楼道处许多脚步声传来,贱橙和葱头都惊慌的向那边望去,只见连个保镖模样的彪形大汉出现在了天台。

那是杭姐的保镖。

杭姐虽只比聂丹丹大几岁,对于贱橙的意义却完全不同,如果说聂丹丹是妈妈的话,杭姐就是那个严肃狠厉的父亲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人品不行上不来,由晋江劳模美佳佳代劳,孩子们留下花花!╭(╯3╰)╮

第30章

所以如果对付聂丹丹那套换到杭姐身上,贱橙是万万不敢的,可能是从小被她打怕了,或是杭姐自来就有一股子狠劲,所以贱橙非常怕她。

楼梯口的隐没处,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踏出,一个穿着时尚,面色冰冷的女人走在两个保镖中间,带着一贯的强势气场向他们靠近。

贱橙赶紧走过去,走到杭姐面前,咬了咬牙,用身子截住了杭姐的脚步。

杭姐用手里的墨镜腿儿戳了戳她的脸蛋,面无表情道:“我闺女怎么胖了?”

贱橙尴尬一下,嘴角抽了抽。

杭姐的目光越过贱橙的肩膀,看向远处坐着的祁限。

杭姐:“那个,是你男朋友?”

贱橙左右瞄瞄杭姐身侧的两个保镖,摇摇头:“不是。”

杭姐挑挑眉:“那他是做什么的?”

贱橙踟蹰一下,说:“他是律师...”

杭姐的两腮动了动,贱橙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生气。

杭姐:“你还知道他是律师?”

贱橙急急的解释:“他是律师又不是警...”

“啪!”的一声,杭姐的一巴掌清脆的落到了贱橙的脸上,打得她耳眼酥麻。

【35】

天台上宽阔而安静,这一声响带着回声格外的刺耳。

祁限听见声音,眉眼阴沉下去,顿时快步从远处走过来,带着愤怒的意味,可惜眼睛看不到,碰到了那盆发财树,狠狠地绊倒在地上。

发财树倒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花盆的边沿碎裂掉一块。

贱橙睁大眼睛,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望着杭姐。

祁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膝盖传来一阵隐痛,他像是在和自己赌气一般,用拳头发泄似的凿向地面!

杭姐的两个保镖迅速的冲过去,架住了他!

贱橙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捂着发烫的脸颊焦急的看着祁限,再回头望着杭姐,颤抖道:

“你别这样...他只是个眼睛坏掉了的律师...”

杭姐恨恨的望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无知会害死大家?”

贱橙的双拳紧紧的握着,认真的凝视着这个女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祁限,我想帮他!”

杭姐一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你帮他?哈哈哈!橙子啊,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杭姐说完走向祁限,祁限被两个保镖架着,没有挣扎。

杭姐指了指祁限的脸,看向贱橙:“你帮他什么?他可是祁限祁大律师!是不是啊祁律师?”

杭姐用手攥住他的下颌,小声附耳警告道:“祁律师,你还没得到教训么?胆子很大啊,玩到这儿来了?”

祁限狠狠的扭过头,甩开她的手,咬了咬牙,忽然笑了:“呵,你去告诉她,说我在利用她,说我为什么利用她。”

杭姐冷冷的抽了一口去,死死的盯着他,后退一步。

杭姐:“你妈的!”

两个保镖立刻将祁限按倒在地,狠狠地踹上去。

贱橙一见祁限被打,赶紧冲过来,却被杭姐拽住了胳膊。

杭姐的力气吓人,无论贱橙怎么挣脱,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祁限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痛苦。

贱橙的眼睛一下子就热了,回身抓住杭姐的衣服扯了扯:“你别这样啊...求你...他真的只是个普通律师...他没别的意思的啊...是我,是我要带他来的...求求你别这样...”

杭姐一看贱橙这么动情,哭得眼睛红得像兔子,不禁更加愤怒,脸都气白了,一把扯开她,吼道:“给我使劲点!留口气就行!”

祁限躺在地上,刘海狼狈的垂下来,脸上沾满了灰尘,那两个狠狠地踹着他的身子,不留一点力气,只几下的功夫,本就瘦了一大圈的祁限开始咳嗽起来。

杭姐放开贱橙,走过去,蹲下,用很微弱的声音警告他:“祁律师,你弟弟,就快死了...”

祁限一下撑起身子,恶狠狠的盯着她看。

两个保镖还在打他,而他也开始拼命反抗,三个人扭打成一团。

贱橙眼看着祁限势单力薄,再次被两个保镖打得倒在了地上,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痛!

贱橙咬了咬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她浑身颤抖泣不成声,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忏悔的孩子。

“求你了...”她禁不住哽咽:“你别打他...我爱他...你不是总说...希望我早点嫁出去吗!为什么我有了喜欢的人你却要这么对我...”

杭姐大惊,做了个手势,两个保镖停下了手。

杭姐:“你给我站起来!”

贱橙抬起头,一张清丽的小脸早已哭得溃不成军:“他刚刚还吻了我...我也吻了他...所以你不要打他...求你...”

杭姐粗重的喘着气,冷冷的望着她。

杭姐不甘心,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祁限,随即快步朝他走去。

她蹲下来,伸手替他擦擦嘴角的血,望着那张与他弟弟祁傲长着一模一样的俊脸,心里忽然不能平静。

“祁律师,你听见了吗?我的孩子说她爱你。”

祁限绷紧的唇线苍白似纸,他艰难的转过头来,看一眼在地上跪得笔直的贱橙。

呵,他忽然很想笑,怎么跪下了,本以为你是世上最不靠谱的女孩呢...

我有说过我喜欢你吗?毫无保留的在一个人身上下了赌注,输得很惨怎么收场?

杭姐无奈的站起来,大声说道:“祁律师,既然你们这么相爱不如择日就把婚结了,你看怎么样?”

祁限咳嗽两声,忽然笑了,奸诈又心疼:“好啊...”

贱橙摸了把脸上的眼泪,惊讶的看过来。

杭姐小声说:“你要敢耍花样,我宁可让她恨我也会废了你!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双眼睛的事!”

第31章

【36】

祁限踉踉跄跄走了一半,撞到了葱头身上,葱头一直站在那不敢插手,一见祁限身子虚弱,赶紧扶住他。

杭姐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一眼贱橙,道:“一个连走路都无法自理的男人,不知道你爱他什么!”

说罢,杭姐气愤的离开。

贱橙见杭姐走了,赶紧起身跑到祁限那去,扶住他的身子,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一身的灰,破损出血的脸颊,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一定很难受的。

贱橙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擦干净,收起哭腔,小声道:“对不起啊,弄你一身灰...”

祁限尽管浑身酸痛,却还是按上她的脑袋,揉了揉,残酷的笑笑,笑得特别好看:

“你对不起什么,衣服你给我洗。”

贱橙抬起头,破涕为笑,湿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知足的光:“没问题!”

葱头在一旁别扭,很不自在,可能是刚刚看到两个人像对苦命鸳鸯似的,自己又没有帮上忙,很愧疚。

贱橙:“你看什么啊,帮我扶一下祁律师啊,我一个人弄不动。”

葱头赶紧架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说道:“对不起啊老板。”

贱橙大咧咧的笑了笑:“没事,你也帮不上啥忙,杭姐的脾气谁敢惹她,不怪你,不过好在是happyending,杭姐接受了他。是吧祁律师?嘿嘿...

葱头:“你刚刚没听到杭姐说让你俩结婚么?”

贱橙:“...”

有么?

好像有...!

他还答应了一声“好啊”

贱橙诧异的看向祁限,自己难道这是被嫁出去了么?

...

若说好事多磨却比不上速速来喜,春化街的小老板贱橙的婚事就像是天外飞来的陨石一般在春化街的平地炸了个巨大的坑。

在街头巷尾的纷纷议论声中,一场别具一格的中式婚礼在这个热情夏天的尾巴时高调来临。

夏十六的店面门口,一片耀眼喜庆的红,锣鼓、唢呐、舞狮、花轿,红红火火,人声鼎沸。

这阵仗,像是古代达官显贵家的闺中小姐初嫁一般,格外的吸引人。

聂丹丹着一身金丝缎面旗袍,红色的绣饰衬得她肌肤胜雪,娇小玲珑。眉眼间飞扬着的喜悦似是这一生都难以比拟的荣耀光熙,她立在酒店的门口处,热情周到的招待每一位礼客。

黄老板今天为了应景,也穿了一套玄色长袍,配以小凉帽,周身的庸俗之气减去不少,他双手作揖给聂丹丹行了个礼,眉开眼笑的贺喜道:“恭喜恭喜,前几天还说要把我干儿子介绍给橙子,没想到这么突然就结了婚,真是可惜呀!”

聂丹丹柔媚的拍了拍黄老板的长袍:“呦,今天穿得挺帅啊!”

黄老板听见丹丹夸他,笑得合不拢嘴:“呦吼吼,真的吗?那以后我就天天穿这个来找你?”

聂丹丹:“去死...呵呵...李老板!”

李老板也走过来,一脸喜气的问道:“这婚也结的太突然,怎么事先没叫我们长辈看看,把把关?是哪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