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江灵抬头不解的看着风莲。

“我的保护神,不管遇到多么令自己害怕的事,你只要拿着它便会有很多菩萨站在你的旁边保护你。”风莲瞎说道,这个布偶是她在五岁生日那天,母亲做给自己的一个礼物,仅此而已。

“真的吗?”江灵双眼露出希望,突然感觉自己没那么害怕了。

风莲点点头,“我走了,好好在这里呆着,知道吗?”

江灵点点头,“你要小心哦。”

风莲点点头,便消失在暗道里。

江灵仔细的看着这小布偶,布偶很老了,这从破布的颜色中便可看出来,看来主要很爱惜它,洗得很殷勤,布偶上也有许多的布丁缝着,布丁有些很新,有些很旧,江灵将它紧紧的抱在怀里,心总算是安慰了些。

但是她还是很担心爹爹与兀,他们二个的表情就像是水与火无法相融。

“我只要慢慢的走过去,然而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就行了。”江灵想道着,“这样应该没事吧。”便捂着肚子站了起来,一步一个脚印缓慢的朝暗道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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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莲颠簸的走在狭小的暗道里,这个暗道又小又湿又阴暗,只能容纳一人通行,显然又是一个人工开凿起来的通道,怎么鹰堡里会有如此多的暗道?

走出暗道,竟然是一个山顶平台,约有几十丈宽,整个平台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很光滑,上面没有杂草,那就感觉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劈去了一半似的。平台的左右二侧连着四周围连绵的山群,而其后面是一个深坳坳的断涯。

“这是狼牙玲顶,真是天助我也。”江凌鹤观察了四周,从怀里掏出一根照明折子,运足内力往半空一抛,顿时一道亮光直冲云宵,在离地几百丈的高空幻化出一个月亮形的白烟记号。

“你果然是拜月教的人。”阴兀追出来看着上空,冷声道。

“不错,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江凌鹤撕掉左手上的衣袖,在其左肩上,一块月儿形的记号展露在夜空中。

“是吗?”

“阴兀,你受死吧。”江凌鹤步步朝阴兀紧逼,但都被阴兀一一化解,二人缠斗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江凌鹤只以轻功避开阴兀的招式,并不出手,似是在拖延着时间。

就在阴兀一掌打向江凌鹤之际,从左右二边的丛枝里竟然钻出数百个人来,他们的左袖都被撕裂,左肩都画着一眉月形记号,竟然是拜月教的教徒。

“教主。”教徒们看到江凌鹤被阴兀一掌振出,接住他的身躯。

“扑~”江凌鹤吐出一口鲜血,调整了一下已紊乱的气息,摇摇头,道:“我没事。”

“兄弟们上,”不知是谁喊了,几百人便手拿大刀朝阴兀砍去。

“乌合之众。”阴兀冷笑几声,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按了下手柄与剑身处的红色钮,几寸的小剑竟然化来一把锐利的长剑。

电光火石,在乌黑黑的人群中,几道如雷电惊虹般的闪光滋滋做响,凡是接近阴兀半尺之内的教徒,纷纷被阴兀手中的剑气震死,有几个实在是离得太近,身体竟然被不知道分割成了几块,刹时,整个平台都流着鲜血,腥味冲鼻。

然而这些拜月教徒似乎中了什么邪,仍旧手执大刀冲向阴兀。

“该死的,金雷是在做什么的,不是让他早做布暑,怎么这会儿冒出这么多人。”阴兀暗嘀咕,想不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堡主,我们来了。”金雷石破天惊的声音传来,只见弹雨,鼓电,齐风如也从一旁飞奔过来,加入拜月教徒中开始乱杀一片,要不是江凌鹤的那道暗号,他们还找不到这儿来呢。

“金雷,你不是将唯一的进路给封杀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齐风边杀边走到阴兀的身边,其余三人也杀开一条血路来到了阴兀周围,四人围成了个圆将阴兀护在里面。

“我是断了天润桥的绳索。”金雷一脸的迷雾,显然也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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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江凌鹤阴沉的笑声传来,“我的教徒早在半年前便已隐在这坐狼牙岭,与狼群为伍,星月为友,天地为被,食草根,挖野果,为的就是杀了你——阴兀。”

“半年前?”四侍卫互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齐看向阴兀,果然,阴兀那原本就冷得不能再冷的脸此时已成了个僵尸脸,不禁冷且难看至极,是啊,敌人进入自己的视线范围竟然有半年之久,而自己竟毫无所觉。

“兄弟们,将他们杀了。”原本停下来的攻势因为江凌鹤的一句话又开始进攻。

“禽贼先禽王,”齐风说道,脚一轻点地,腾空而起,以人头为实点,一一跃起,然而人实在是太多,在半空找了许久竟然没找到江凌鹤的人影。

“人实在太多了。”弹雨削飞了几个人头,任凭血花飞溅在她美丽的新装上,虽然合他们几人之力,还有抵上一二个时辰,但人如此众多,他们几人迟会精疲力竭的。

“有没有让他们一下子倒下去的办法?”鼓电明知不可能但还是问道,就在他刚说完话,那一片黑鸦鸦的拜月教徒还真是一下子倒了下去,那些倒下去的人脸呈紫色,显是中了毒,顿时,平台上尸体横叠,令人作呕。

“风莲姑娘。”金雷叫道。

其余三人齐齐看向一边那个正在拍着手上毒粉的风莲。

风莲的双眼却只注视着阴兀一人,她飞快的走到他的面前,直视着他的双眼,道:“你受伤了吗?”

阴兀摇摇头。

不顾他满身的鲜血,风莲突然抱住了他。

这时一把飞镖从草丛里射出朝风莲袭来,却被一旁的鼓电随手接住。

“江凌鹤,你已无回天之术,像一只缩头乌龟般的躲着做什么?”鼓电耻笑,有他们四侍卫在竟然还敢暗箭伤人,不过,鼓电转头看了风莲一眼,她实在是看不出来像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啊,嗯,鼓电在心里点点头,不管这女人如何的心机深沉,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对于救了他一命的人,怎么的坏在鼓电的心里显得都是完美的。

江凌鹤从树后走了出来,一脸的隐阴之色,他看着阴兀的样子就像一头饥饿的野狼对着一只小白兔,恨不得把它活剥生吃了,当他看到风莲时,眼中的狠意变得温柔:“情儿,我知道你没死,到师兄这里来,来。”

显然江凌鹤又陷入回忆里无法自拔。

“我不是情儿,”风莲皱皱眉,如果先前对他还有那么丝同情的话,此时此刻对他只有深深的厌恶,一个连女儿都要杀的父亲,该被五马分尸。

“你是情儿,阴阳,你放开她,你不能阻止我与情儿相爱,你是恶魔。”江凌鹤冲了上去想抓回风莲,但被齐风一掌推开。

风莲一陈哆嗦,这里的冷风加上江凌鹤发疯的样子令她有些悚然,或许是察觉到她的害怕,阴兀将她抱得更紧了。

“兀。”风莲低叹一声,靠在他的怀里感觉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有安全感,风莲舒服的闭上双眼,他是她的天,她的地,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阴兀想对她说些什么,但一张开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原来风姬在他的心里是那么的重要,以前他毫无所觉,现在他能感觉到却不知怎么表达,只能紧紧抱住她。

“让我过去,让我过去,我要我的情儿,我要我的情儿。”江凌鹤凌乱的头发飞舞,双眼睁得大大的,不甘心的看着阴兀与风莲二人相佣在一起。

“堡主,这人该怎么处理?”弹雨看着神智不清的江凌鹤。

“杀了他。”阴兀冷冷的道。

“不要——”这时江灵突然从一旁跑了出来,“兀,求你不要杀了我爹。”

“江灵,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吗?”风莲一见到江灵,冷声说道,脚步却毫不迟延的走到她的面前给她把脉。

“风莲姐姐,你帮我求求兀,让他不要杀我爹,好不好?”江灵握住风莲替她把脉的手,肯求道。

“灵儿,我必须杀了他。”阴兀冷冷的画音传过来。

“为什么,他是我父亲你的岳父啊,再怎么的不是,你也不能杀了他的。”江灵哭道,她知道阴兀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但她不知道他竟能狠心至此。

“我若不杀他,必会养虎为患。”江凌鹤竟能在半年前就布暑了这一切,可见对他的怨恨之深,如果不杀他,以后恐怕会更麻烦。

“不要,兀,看在我的份上,不不,我肚里孩子的份上,求你不要杀了他,好不好?”江灵几乎是用爬的爬到阴兀的身边,只因她连走路的力气也都没有,更顾不上肚子的痛感,只希望她饶了年迈的父亲一命。

然而就在大家的视线被江灵所吸引时,江凌鹤已悄悄的走到了风莲的身边,突然说道:“阴阳,我得不到情儿,也不会让你得到的。去死吧。”使尽全力,一掌打在了风莲的背后。

“不要,爹——”

“不——”等阴兀出手拦截已然不及,风莲的身影犹如飘荡的碎纸,跌入身后万丈悬崖。

“兀——”风莲伸手想拉住阴兀伸出的手,可惜太远了。

往下飞落的风莲嘴角溢出血滴,眼神紧紧的锁住崖上阴兀绝望的眼神,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以唇形的方式告诉他她想说的话:“我爱你。”

渐渐的,她的身子变小,直到看不到。

“风姬?”阴兀收回手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江凌鹤。

“风莲姐姐,不,这不是真的。”江灵摇摇头,看着雾气围绕的断涯,心在瞬间变冷,又看着阴兀眼中的悲痛,死沉,绝望在她的心中开始蔓延。

“江凌鹤?”阴兀朝一边跌坐在地上的江凌鹤大喊。

“哈哈哈~!~死了,死了,都死了,好,死得好。”江凌鹤看着断崖,又看了阴兀,阴森诡异的道:“阴阳,这次你不会再跟我抢情儿了吧。哈哈~~”

阴兀走近江凌鹤的身边,双眼露出残嗜的目光。

“不要杀我爹,兀,不要。”江灵轻轻的喃语着,知道自己已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她只是无意识的在恳求着。

“江凌鹤,你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赔上风姬的这条命。”阴兀将左手贴在江凌鹤头顶。

江凌鹤麻木的眼神看着他,嘿嘿的傻笑着:“没人跟我抢情儿了,没人…”

未等他说完,阴兀手掌一用力,江凌鹤的头顶便缓缓的流出了鲜血,‘碰~’的一声,转眼间竟被捏得四分五裂,鲜血沾满了阴兀的衣裳,也沾进了江灵睁大的双眼里。

阴兀随即在江凌鹤没有头部的躯体上又是一掌,尸体犹如被五马分尸般断成四截。

江灵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眨眨眼,无意识的念道:“爹爹,不怕,灵儿带你去放风筝,春天的迎春花儿开得好棒的呢,灵儿也带你去看哦,还有灵儿会烧一些爹爹喜欢吃的菜。嘻嘻~~”江灵缓慢的站起来,往回走着,走了五六步,便昏倒在地上,鲜血从她的腿下流了出来。

“堡主。”最先看到江灵倒下的是弹雨:“夫人昏过去了,还流了好多血。”

阴兀走了过来,抱起昏迷的江灵,朝鹰堡走过,就在他走到暗道的门口时,转头看了断崖一眼,便冷然的走进了暗道里。

上部完!

[正文:第二十三章(下部开始)]

“魔主,在前面不远处发现一个昏迷的女人。”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紧身黑衣的魁梧男子仰视着前面坐在一颗高约二三十米的树干上的年轻男子,恭敬的说道。

那被叫做魔主的男人也不过二十来岁,长得极为英俊,甚至还可以说长得可爱,当然,屏除那一脸坏坏的笑容不谈,只见他挑了挑眉,嘴角一咧笑,道:“女人?长得如何?”

魁梧男子想了半天,才说:“很美。”

“很美?很美要你想半天吗?”年轻男子晃荡着他的双脚,心不在焉的看着远方。

“这个?”魁梧男子想了会,才道:“属下是因为那女子太美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的美丽才想了半天。”

这话引起了年轻男子的好奇,只见他轻轻一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站在了地面上,“有这么漂亮吗?比起老魔主来还要漂亮?”他只觉得娘是这世上最漂亮的人了,难不成还有比娘更娇艳的人不成?

“这个?”魁梧男子挠挠头,“属下不知道。”

“那我倒要去见一见她了。”年轻男子对着魁梧男子微微一笑,能让这老实人说不知道的,看来此女长得不会太俗,他突然对她很有兴趣.

月光被乌云遮去了精华,但它仍是不服输的想将它点点银辉穿透厚深的云层洒向人间,使得人间能有一丝的光明。

年轻男子看着前面树上挂着的白衣女子,乌黑的发丝盖住了她的容颜,却在这样黑夜里透着一股鬼魅般的气息。

“扬风,你去将她抱下。”

“是,魔主。”

年轻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衣女子,轻声道:“好美。”虽然她的脸上沾染了一些淤泥,并且苍白无色,但仍不失她天生的美,年轻男子只觉自己的心‘碰碰碰’的跳得厉害,这是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情景,从这一刻起,他知道他喜欢上她了。

“扬风,我们回宫。”年轻男子盯着白衣女子的脸,话却是对着魁梧男子说道。

“回宫?”扬风一愣,“老魔主要找的东西我们还未找到呢。”

“她都没说清楚要找什么,我们怎么找?”年轻男子摊摊手,道:“反正这儿我们已经找遍了,也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回去复命了。”

“那这个女子怎么办?”扬风看着怀里的白衣女子,从她凌乱的气息中,他可以感觉得出她受了很重的内伤。

“带回宫啰。”

“带回魔域宫?”扬风惊呼:“魔主,这恐怕不妥当,要是老魔主知道了会杀了她的。”

“放心,她不会杀了她,而且还会喜欢她。”年轻男子对着他神秘一笑。

“喜欢她?为什么?”扬风不解主子在想什么,以老魔主冰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白衣女子?

“到时你就知道了。”年轻男子卖了个关子。

“可是魔主,如果这姑娘是因为江湖仇杀而被抛在这儿的话,带回宫里恐怕会为我们带来麻烦的。”自己在江湖上也跑了几年,知道江湖寻仇的可怕,他就见识过一些为了一点的小恩怨而赔上整个家庭性命的,还真担心这姑娘上了魔域宫会不会为宫里带来麻烦。

“麻烦?谁敢上魔域宫来,除非他不想活了。”年轻男子摇摇手,要知道他们魔域宫早在100年前就名震武林了,虽然后来隐身桃源之地,不顾江湖锁事,但功夫可没落下,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年轻男子想了想,便道:“扬风,你不用随我一同回宫,我有任务要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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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长的羊肠小径,周围种了无数的玫瑰花儿,使得整个花园都沉浸在一片玫瑰花香中,在花园的中央是一大块的空地,地上绿草荫荫,春意盎然,花园的一角,耸立着几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上面刻着一首诗: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就在花园的空地上,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女子正在舞剑,青衣飘洒,剑气绕身,好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她很美,美得只想让人把她捧在手掌心里细心的呵护着,但她脸上的冰霜却使人望而生畏,她挥舞着手中的软剑,但眼神却是专注的看着石头上的诗,如果说用二个词来形容她眼神所表达的意思的话,那就是凌乱与思索。

这诗是十年前一个风雨雷电交加的晚上,她突然惊醒时所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之后便怎么抹也抹不去,所以她将这诗刻在了石壁上,内心深处,她只觉得这诗对她很重要,但为何重要?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夫人,魔主回来了。”贴身丫头小红小跑过来,在离少妇五米处站住脚,轻声说道。

少妇停下了身影,将软剑交给一旁站立的侍女手上,对着小红急切而又紧张的道:“无伤回来了?这么快?他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吗?”

小红摇摇头,“魔主没带东西回来,不过带了个漂亮的却昏迷的姑娘回来。”

“漂亮的昏迷的姑娘?”少妇一愣,随即无奈的摇摇头,“魔域宫是禁止外人进入的,哎,他怎么总是不拿宫规当回事啊。”

“夫人要去看看吗?”

少妇摇摇头,“不用了,待会他自会前来向我说清楚。”

正说着,只见羊径小道里,一个年轻的身影掠疾而来。

“娘,无伤回来哦。”南宫无伤笑嘻嘻的飞到少妇的身旁。

“你呀,都长这么大了,走路就不能正经点,老是用飞的。”少女点了点男子的头。

“孩儿想娘啊,恨不得身上多长一对翅膀好飞回来看娘罗。”南宫无伤嬉皮笑脸。

“想我?你这出去不是才十天吗?平常二三个月的也不见得会想为娘吧。”少妇拍了拍儿子的额头,她自己生的儿子哪有不了解的道理。

南宫无伤嘿嘿一笑,见自己的娘心情还不错,不禁说道:“娘,伤儿这次出去呢救了一位昏迷的姑娘家,一路上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不得已,只好把她带回宫了,呵呵~~~。”

“让人把她抬到宫外的城里,叫上最好的大夫就行了。”少妇冷冷的说道。

“不行啊,娘,我都请了十几位大夫了,但都没法子医治她。”

“伤儿,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将外人带入宫里,凡是带入或是闯入宫的人一律格杀匆论,这是祖婆婆定下的规矩,你还明知故犯。”少妇转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可是祖婆婆去逝都已有十五年了,娘,现在你是魔域宫最大的主子,您说了算。”

“不行,祖婆婆的遗愿不可违背。”少妇坚绝的摇头。

南宫无伤双眼一转,在少妇的耳边说道:“娘,就算是你未来的儿媳妇,你也不管吗?”

“你?看上她了?”少妇眉头微皱。

南宫无伤点点头,还怕自己的娘不信,便硬是在他可爱的脸上装出郑重的样子来,“一见钟情。”

“宫里这么多的女孩子,个个貌美如花,你,你怎么偏要找一个外面的呢?”儿子长大了,心思活了,不像小时候那样听娘的话了,少妇暗叹一声。

“她们都不是她呀。”南宫无伤朝母亲可爱的一笑,少妇顿时气消云散,儿子总归是心头肉,哪会真正生他的气呢。

“娘,您去救救她吧。”见母亲的心肠有软化的迹象,南宫无伤看准时机。

“不行,‘无神曲’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弹奏的。”少妇一口拒绝,她当然知道儿子在想些什么,不就是想让她弹奏魔域宫的绝技‘无神曲’以治那昏迷的姑娘,在一百年前,‘无神曲’与‘六指琴魔’曾同为武林人士争夺的曲谱,只不过‘六指琴魔’是专杀人的,而‘无神曲’则是专救人的,凡是听过‘无神曲’的人,不管是多么严重的内伤都能奇迹的愈合,甚至还会使人的功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