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金喜看一切搞定,就撤了附近的侍卫,退到了外面。

过了一会,就见另一个公公庆春领着郑太师和几个官员一起进来,同行的还有司马大人。

看见金喜,庆春上前说:“金喜公公,太师他们有急事要求见皇上!”

金喜沉声说:“皇上正在用膳,谁也不见!”

郑太师一把推开金喜,骂道:“你这***才,要是误了军务看老夫不参你一本才怪!快快让开,我们要见皇上!”

说完他率先走了进去,其他几个官员也对金喜视而不见地鱼贯而入,司马大人蹙眉,看看金喜,只好跟着走了进来。

屋里男人邪魅地一笑,声音更轻柔了:“媛媛,我的皇后只有你…可是燕无忧霸着皇后的位置不让,我无法娶你,怎么办呢?”

郑媛媛傻傻笑起来,声音有些狠辣:“她不让,那就让她死…”

郑太师和几个官员刚好走近,就听到了郑媛媛这句高亢的话,一时众人都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让谁死呢?”里面燕风飏的语气有些变调,夹杂在郑媛媛的呻吟中让几个官员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都面红耳赤地垂下了头。

司马大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隐隐觉得今晚的情况有些不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

金喜已经带着几个侍卫进来,郑太师刚觉得有些不妙,还没开口说话,就见一个侍卫手一扬,一颗小石头就打在了自己喉咙上,他顿时张不了口,也动不了。

里面郑媛媛似乎没意识到外面来了人,急于讨好身上的男人,娇喘着说:“让燕无忧死啊,只有她死了,我才能做皇后!所以我一定要让她死!”

几个官员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司马大人脸都黑了,狠狠盯了一眼郑太师,如果里面的人真是郑媛媛,那么冲她这句话,就是大逆不道的。

无忧虽然被下到大牢里,可是皇上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废黜她的话,也就是说燕无忧现在还是皇后。郑媛媛竟然要让皇后死,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已经可以和谋反同罪了!

403番外:魏晨受伤

“怎么死呢?燕无忧那么厉害…又是皇后,不可能就这么赐死她啊!”里面的人有些感慨。

郑媛媛早已经被他撩拨起来的快乐迷得神魂颠倒,急急道:“这有何难,她不是会巫术,又带过血婴吗?只要找些孕妇杀了,推到她身上,自有百姓会找她算账,皇上到时顺水推舟,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她吗?”

外面的几个官员此时早已经惶惶然了,听到郑媛媛的话各种心思都有了,有的恍然大悟,原来无忧娘娘是被冤枉的。有的猜疑起燕风飏来,为了娶新皇后,竟然陷害自己的娘娘,他还真狠辣啊!

司马大人感觉到不对,转头看了金喜一眼,金喜听得咬牙切齿,可是只是站着动也不懂,其他的侍卫也是面无表情的站着溴。

他放下心,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相信里面的男人一定不是燕风飏,否则一向护主的金喜怎么能容他们听到燕风飏的丑事呢!

“朕很伤脑筋…无忧不是一直嗜睡吗?怎么推到她身上呢?”

里面的男人忧心忡忡地说:“有人告诉朕她是中了毒,可是怎么查也查不到怎么下的毒,媛媛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祷”

郑媛媛轻笑起来:“皇上这么聪明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他人怎么能想到呢?呵呵,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这要问黄沄,她有种毒,单独用谁也不会怀疑,可是加在一起用的话慢慢就会沉淀在心肺里,变成毒药。这种毒开始只会让人睡眠增多,到后面中毒深的话就会嗜睡,毒越深清醒的时间就越短,到最后就会一睡不醒,在睡梦中死去。黄沄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神仙醉,呵呵,就是不知道死了是去见神仙还是见阎王了…”

外面的官员听到这都震惊地看向郑太师,心惊他怎么教出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儿。

郑太师欲哭无泪,僵硬地站着,心下已经知道这一次在劫难逃了,这个蠢女儿把自己一家人都害了。

“你们都听清是怎么回事了,也该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吧!”

一个森冷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众侍卫让开,燕风飏一身皇袍,面色铁青地走了过来,众人恍然,里面的人原来不是皇上啊!

“臣等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员都赶紧跪下见礼,心下都清楚今晚进宫的确是受了郑太师蒙蔽了,都羞愧地伏头不已。

燕风飏冷笑一声,屈指一弹,一股劲风击向了郑太师,他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叫道:“皇上饶命…都是臣教女无方,才教出这样没有廉耻,心狠手辣的畜生,皇上要杀要剐她,尽可以去做,臣决无怨言…”

燕风飏冷笑道:“郑太师倒推脱的干净,今晚郑太师不是要进宫为郑媛媛讨公道,让朕立郑媛媛为后吗?怎么…现在不要公道了?”

郑太师羞得伏地磕头:“皇上明鉴,臣和他们的确是有事要禀报皇上,并没有什么讨公道的意思…”

司马大人此时也知道上了当,不悦地撤郑太师的台:“这事情老夫也觉得早报晚报没有什么区别,老夫都还奇怪郑太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晚来打扰皇上,原来是利用我们啊!”

其他几个官员此时哪会向着郑太师,都附和道:“就是,是郑太师邀我们一起来的,的确不是什么急事,明日早朝报也一样!”

郑太师全身冷汗,慌忙叫道:“皇上,这不是臣的本意,臣真没有什么意思…”

“够了!”燕风飏怒吼道:“郑太师,一会你是不是该狡辩什么都是你女儿一人所为,包括杀孕妇,煽动百姓都是郑媛媛一人无数个分身去做的?朕倒不知道你女儿什么时候这么能干了!”

“皇上…”郑太师瘫了下去,震惊地看着燕风飏。

“吱…”门开了,一人锦衣华服,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揶揄走了出来,他手上提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咚”地一声就丢在郑太师面前,众人都看到是一脸惊慌的郑媛媛。

那人拍拍手,直起腰冲燕风飏邪笑道:“皇上,下次这样的事别找我了,我对这样的货色没兴趣!”

燕风飏一笑,冲那人颌首:“多谢王孙大师!”

王孙迟摆摆手,鄙夷地瞪了一样郑媛媛,说:“你也不长眼睛,娘娘这样的人都是你能设计的,哼,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行了,你也别怨我,敢做敢为,就好好接受你自己作的孽的后果吧!”

王孙迟走了,燕风飏一挥手,侍卫就上前将郑媛媛拖了起来,郑媛媛心知不妙,凄声叫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媛媛只是受人利用,一切都是黄沄所为,和媛媛无关啊!”

燕风飏冷笑道:“别急,朕还不会杀你呢,你有的是时间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谁的错!郑媛媛…皇后娘娘现在还在大牢里呢,你不去尝尝大牢的滋味又怎么对得起她呢?不急…你和黄沄欠娘娘的,朕会慢慢的…一笔一笔替她讨回来的!”

郑媛媛怔住,看燕风飏俊美的脸浮上的似笑非笑的邪魅表情,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感觉让她觉得也许一刀被斩好过于这样的‘讨账’!

“拉下去,让人好好看着她,她要有什么寻死觅活的事,朕不会轻饶你们的!”燕风飏对一干侍卫命令道。

那些侍卫一拥而上,将郑媛媛和郑太师都拖了下去。

燕风飏回身,还没说话,司马大人就抢先道:“皇上,今晚的事我们都是证人,我们愿意前往宗人府为娘娘作证,为娘娘昭雪平冤。”

其他官员会意,也一起上前表示愿意去作证。

燕风飏笑了笑,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各位了!”

司马大人和几个官员立刻出宫,马不停蹄地就去找理事官和端木大人为无忧证明清白。

****

那边郑嵎平在酒楼喝了一通闷酒,越喝越郁闷,出了酒楼就冲到了魏晨住处,魏晨不在,他骑马到处去找,找了一圈无功而返,酒劲上来。郑嵎平坐在路边的亭子里休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时,被一阵打斗声惊醒,他茫然地睁开眼,看到魏晨护着一个男人边打边跑,后面跟了十多个黑衣人。郑嵎平揉了揉眼,看清魏晨护的人是一个被杀孕妇的家属,好像是叫韩滨,他不由一惊,下意识地抓起剑飞掠过去。

“魏大人,怎么回事?”郑嵎平边打边问。

魏晨匆匆地说:“他们要杀人灭口,你护着韩滨先走吧,我来断后”!

他将韩滨推了过来,郑嵎平眼一瞥,看见他一向整洁的白衣后一片血,顿时惊叫道:“你受伤了?”

“我没事…快走!”魏晨吼着,手中的剑利光暴增,抢了围攻郑嵎平的几个杀手的招式,和他们打了起来。

郑嵎平愣了一下,将韩滨甩到后面,吼道:“找个地方躲起来…魏晨…我帮你!”

他冲上前,帮着魏晨和杀手们博斗起来。这些杀手武功都不低,个个下狠着,看得出是些死士。来回走了十几招,郑嵎平也挂了彩。

魏晨看到抢过来拦住,冲着郑嵎平吼道:“快带他走,他能证明娘娘无辜,快…”

郑嵎平又一次被推开,回头看见有两个杀人已经绕过去追杀韩滨,不由急了,飞掠过去缠住了两人,一时也脱不了身。

男人趁机跑了,魏晨边打边咆哮道:“韩滨,你答应我去作证的,你要敢跑,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男人回头叫道:“魏大人,我不过就拿了几两银子,犯不着把命陪上…你们打,恕我不奉陪了”!

他飞跑着,突然不知道从哪掠出了几个人影堵住了去路,韩滨一看,吓得哇哇大叫着又往回跑,边跑边叫道:“魏大人救命…”

魏晨一惊,下意识看过去,那些杀手见他露出空隙,就猛攻了上来,等魏晨感觉不妙,回头时正好看到剑刺到自己腹间,他慌忙一侧身,可是晚了,剑刺进了腹中…

郑嵎平看见吓得魂飞魄散,飞扑过来,不顾危险一剑就挑飞了对方的一条手臂。

“快救人…”那些掠过来的人影没等落地就拔剑刺向那些杀手,郑嵎平一看对方是来帮他们的,就放下心,赶紧抱住了魏晨,惊慌地叫道:“魏晨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魏晨跌坐在地上,剑支没进了腹腔一半,他摸了摸,苦笑道:“还好,没刺中要害!”

郑嵎平哪肯相信,几下割开他的衣服,果然看到剑大部分插在了腰间,穿透了过去,他迅速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给他撒了止血药。

抬头,那些杀手已经被赶来的人杀的七零八落,有几个已经被擒住了,韩滨也被人点了穴道扔在了一边。

郑嵎平看到赶来的帮手身手敏捷,有些奇怪地问魏晨:“他们是你的人吗?”

魏晨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是…”

这么好的身手和训练有素的进攻方式看来也不像是金门的人,难道是巫门的?

正猜疑,打斗已经结束,除了死伤的,其他的全部活捉。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收了剑,上前沉声问道:“魏大人还好吗?”

魏晨下意识地点头,头领又蹲下来察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招呼一个下属过来:“去找两辆马车,将魏大人和这些杀手都送到宗人府去!”

那下属就飞奔而去,郑嵎平看到他们全部蒙了面,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头领露出面纱上的眼睛严厉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掉头走开了。

一会有人赶了马车来,这些蒙面人将被绑的杀手和韩滨都丢下马车,又将魏晨抱上马车后就赶着马车进城,等马车停在宗人府前,郑嵎平下车再看,那些蒙面人全都不见了。

郑嵎平若有所思,这些人估计不是帮他们,而是帮无忧娘娘吧!

那他们的来历不是金门的人,就可能是皇上的人,郑嵎平再细想这些天发生的事,隐隐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以皇上喜欢娘娘的程度来看,皇上又怎么可能相信娘娘是凶手…就算娘娘真是凶手,皇上要想包庇她的话又有谁能阻拦得了呢?

郑嵎平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再想到魏晨对无忧没条件的信任,还有自己和无忧接触以来的种种细节,郑嵎平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娘娘真是冤枉的,那么所有发生的这一切就是针对她的陷害。

而陷害的她的人…从陷害她的事中最能得到好处的就是自己的妹妹…郑媛媛!

想到她和黄沄在宫里的私密会面,郑嵎平不安起来,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参与陷害娘娘的一员?

404番外:真面目

到她和黄沄在宫里的私密会面,郑嵎平不安起来,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参与陷害娘娘的一员?

郑嵎平此时还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将韩滨那些杀手交给理事官和端木王爷后,就忙着找御医帮魏晨处理了伤口,他要送魏晨回去。

魏晨却强撑着说自己没事,坚持要去看端木叡审案。

郑嵎平没法,只好搀了他去审讯室,去到端木叡正在问那些杀手主使人是谁溴。

那些杀手倒很有骨气,任端木叡怎么问都是一声不支,彷佛没听见似的看着地上。

郑嵎平一见气不打一处来,立刻让人上刑具,边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嘴硬还是骨头硬!”

杀手们听到他的声音,就抬头看了看他,依然一言不发祷。

等刑具架到身上,还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魏晨看见就叫道:“慢。”

郑嵎平不解地看向他,魏晨淡淡一笑说:“刑具不过是皮肉之苦而已,他们自诩是硬汉、英雄,自然不在乎这样的皮外伤,郑大人你又何必成全他们呢!魏晨不才,恰巧知道几种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折腾手段,一直没用过,不如今日就在他们身上试试效果如何吧!”

端木叡意外地看看魏晨,这个谪仙般的男人平日温润如水,怎么还知道折磨人的手段啊!

魏晨似乎看出了众人的想法,淡淡一笑道:“我也不过是凡人,有我需要维护的人,是我的朋友自然能得到我的尊重爱护,是我的敌人,我也不会心软!”

简单的一句话,让郑嵎平想起了那日无忧被带出宫,魏晨以自己的身体护着那几个女人的场景,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没有任何时候如此了解魏晨,他的确是敢爱敢恨的人.

这一点和燕风飏有异曲同工的相似,难怪他能和无忧相处得那么默契。

郑嵎平有些妒忌无忧了,那个看上去貌不出众的女人,是以什么魅力吸引了一个又一个优秀的男人都为她折服呢!

燕风飏和魏晨不用说,饶勇,晁瑞,杨奇如此也不奇怪,可是端木叡和司马云开,端木楚这些聪明绝顶的人也一个个都站在无忧那边。

这次无忧杀人,这个端木王爷虽然从没说过她是冤枉的话,却不顾年迈之躯彻夜翻看那些孕妇被杀的案子,这份认真决不是为了交差而做的,而是基于相信无忧不会杀人的前提去努力查证的。

郑嵎平有些失落,又有些羡慕,自己身为庶子,在郑太师府上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才闯出了今天的成绩,他身边有敌人有妒忌者讽刺者,独独缺少的就是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

如果今天换了自己被人冤枉,会有人像端木叡和魏晨一样相信自己,锲而不舍地帮自己平冤昭雪吗?

郑嵎平思索着,有些了悟,武功高本事高原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这世上武功高的人多了去了,那算不了什么…

真正有本事的是,当你在人生的最低谷时,你身边依然还有人陪着你,不离不弃,无条件地信任着你的朋友!

***

魏晨教了郑嵎平几招,郑嵎平依葫芦画瓢地用在了杀手身上,只用了一个,那杀手就不堪折磨地痛苦地叫道:“郑嵎平,你凭什么对我们这样,你让我们招,何不去问问你家老爷呢?都是他指使我们的…”

其他杀手也纷纷叫起来:“我们是郑太师家的死士,你有本事去抓郑太师啊,为难我们算什么本事…”

郑嵎平停住了手,心沉沉地落了下去,尽管已经有预感,可是真相放在眼前,还是让他有些不能承受。

端木叡适时地说道:“郑大人,案子已经问清楚,你先送魏大人回去吧!”

郑嵎平茫然地搀着魏晨走出审讯室,魏晨看他恍惚的样子,就拍拍他的手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无法替别人决定他们要走的路,只能选择好自己的方向,走好自己的路吧!”

郑嵎平怔了一下,看向魏晨,心一动,问道:“你早就知道和郑家有关系吗?所以有些东西你一直瞒着我?”

魏晨摇摇头:“我没瞒着你,我看见的你也看见了,只是你不愿意怀疑,而我为了我的朋友只能去怀疑!我遵从了我的心去相信无忧娘娘,那么…谁能扳倒了她而获利就是我的怀疑对象!你的心不让你怀疑你妹妹,你就只能肯定无忧是凶手…我们都没错,可惜真相只能有一个!”

郑嵎平无言以对,魏晨说的对,他看见的自己也看见了,他听见的谣言自己也听见了,是自己不愿去怀疑,怨不了魏晨。

魏晨拍拍他的肩,说:“你和郑家的其他人不一样,皇上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也不要去被世俗名声所累,做你自己心中认为是对的事…你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这只是很小的一个选择…我相信你不会让自己失望的!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魏晨慢慢往前走,郑嵎平呆在原地,看着他因为伤口牵扯有些佝偻的背影越走越远,回想着他的话,郑嵎平突然叫道:“魏晨,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魏晨站住了,转头站直了腰,冲着他温润地一笑:“当然可以,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

郑嵎平笑了,点点头:“我不会让我的朋友失望的!”

他转身,信心十足地往回走,他们都给了自己机会,自己再不知道珍惜的话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不为郑家,以后,他要为自己走的路负责!

魏晨看着空空的门口,淡淡一笑,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夜风很凉,他心中却很温暖,因为他相信,明天一定会是好天气…

**

当晚,郑太师和郑媛媛被送进了宗人府,郑嵎平回避了审讯,只帮端木叡做了一些事后工作。

他主审了韩滨,弄清楚了当日进宫搜查无忧的寝宫,韩滨是受人主使煽动那些百姓家属闹事的,也是他指出了要搜查无忧原来的寝宫,第一个在池塘里找到婴儿尸体的。

韩滨供出的指使人郑嵎平一听就知道是黄沄,他和端木叡商量后决定进宫禀告皇上后立刻抓捕黄沄。

只是等他带人到皇宫,又耽误了一下禀告后再赶到黄沄房间,已经人去屋空。

郑嵎平悻悻然回禀了皇上,燕风飏却淡淡地笑道:“没事,她跑不了!”

郑嵎平想起了援助自己和魏晨的那帮蒙面人,有所了悟,知道皇上有自己的布置,也没再问。

天亮后,火喜匆匆进宫,报告抓到了黄沄,燕风飏让郑嵎平和火喜一起去看犯人。

郑嵎平一进去,却看到被五花大绑的人是弄巧,郑嵎平惊讶地叫道:“火喜,你没弄错吧,怎么把自己的未婚妻抓来啊!”

火喜冷笑不语,就在郑嵎平疑惑不已的时候,门外又走进了几人,中间的是无忧,搀着她的是纤云还有一个蒙面的女子,后面跟着燕风飏和饶勇。

蒙面女子身影有些熟悉,郑嵎平愣了一下,就见蒙面女子扯下自己的面纱,露出了弄巧的脸。

两个弄巧?

郑嵎平怔住了,就见后来的弄巧看到被绑着的弄巧,顿时一脸的怒意,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冲了上去,左右开弓两个耳光就甩在那人脸上:“贱人,你利用我害了娘娘不说,还敢扮成我的样子,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那女人口不能言,瞪着弄巧的眼睛里却浮起了嘲弄,弄巧气得又扇了她几个耳光.

还是坐下来的无忧淡淡喝道:“好了,弄巧,等问完话她就交给你了,要打要杀你慢慢折腾吧!”

弄巧这才退下,无忧冲火喜说:“解开她的哑穴吧!”

火喜没急着上去,冲弄巧笑道:“弄巧你去,再扇她二十个耳光穴道就解了!”

弄巧立刻高兴地冲上去,噼里啪啦地甩了起来,弄得众人都失笑,无忧也无奈地摇头。

那女人一脸的怒意,却无可奈何,只等弄巧打完穴道解了就狂吼道:“弄巧你这贱人,等我脱困,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啪”!弄巧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冷笑道:“那本姑娘现在就告诉你,你没脱困的机会了!你没听到刚才娘娘的话吗?以后你就是我的,要打要杀随便我!生不如死该是本姑娘给你才对!”

那女人转头瞪向无忧,被弄巧打肿了脸,声音有些沙哑,她吼道:“燕无忧,你纵容她侮辱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无忧失笑:“哦,弄巧你暂时歇歇,让我问问,她要怎么让我后悔!”

弄巧听话地退后,那女人不屑地扬头,甩了甩自己垂下来的发丝,冷笑道:“你中了我的毒,没有我的解药你根本活不了,你识趣的话就赶紧解开我,她打了我几个耳光,你就给我磕几个头…不,多磕两倍,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会把解药给你!”

“呵呵…”无忧轻笑起来。

燕风飏则从牙齿间挤出一声冷笑,这冷笑听得众人都毛骨悚然,那女人却似不知似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露出了一种痴迷的神情,轻了轻嗓子,试图柔声地和燕风飏说话。

“皇上…”

她拖长了声音叫道,可是效果却没有想象的好,拖长的声音衬着沙哑的嗓音,就像破铜烂铁拖地,咯吱的令人异常难受。

燕风飏直接皱眉喝道:“别叫朕,朕不想和你说话,再敢叫朕一声,朕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那女人被燕风飏明显的厌恶说愣了,呆了一下,估计想起了燕风飏的手段,真的不敢再叫燕风飏了,转向无忧发怒道:“想活命就放了我,等我离开大燕,我会将解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