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只要帝后有什么事,您就尽吩咐!”年长的宫女非常识趣的又加了一句。

“是呀是呀!”“帝后您真是太好了!”“我们四个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其他的四人也跟着开始附和。

云飘飘手后抵着嘴巴轻咳了一声。

“你们也知道,现在帝主不准我出去,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要求你们带我去思音阁,只是因为天天在这房间里呆着,太闷了,这里有没有书房什么的,可以让我看看书,解解闷也成呀?”云飘飘无辜的抬头要求着。

“您想看书?那奴婢马上派人去将书送过来,不知帝后您想看什么书呢?”宫女马上冲口问。

“呃,这个…我暂时也想不出来,不用这么麻烦了,这样,你们带我去,你们四个守在书房的外面,这样你们就放心了?”云飘飘笑眯眯的扬起了下巴。

四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纠结的皱起了眉头,然后四人再同时看着手中红色的珍珠,甚是犹豫不决。

所谓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拿了她云飘飘的珍珠,就要替她做事,她既然已经保证了不会离开的,那就姑且相信她一次。

“那就请云姑娘随我们来!”

云飘飘的眉梢扬起,太好了!!她双手握紧,指尖深陷进掌心的肌肉中,她提醒着自己不能太过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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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雪域帝国王宫?静殿

静殿内,乐耀白低头瞅着一张地形图研究着,接近开河期,最靠南端的部分已经有的地方开始有冰熔化了,现在每年的开河期似乎越来越提前,再这样下去,有可能在开河期整个雪域帝国的冰块都将消失。

雪域帝国是以雪地为主,冰雪是那些植物赖以生存的根本,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防止这一切的发生呢?

青红和蓝赤二人站在门外守着,蓝赤思虑之下,还是决定回身进殿内向乐耀白禀报。

“帝主!”

“有何事?”乐耀白从手中的地图上抬起了头。

“昨天下午公主有找过属下,属下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帝主应当知晓!”

哦?乐耀白一副疑惑的表情盯着蓝赤,干脆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笔仔细的听蓝赤的说辞,幻儿找蓝赤?

“她找你有何事?”

“回帝主,公主要属下潜入西雪域帝国王宫!”

“然后?”

“杀了云姑娘!”蓝赤犹豫了一下之后才道。

什么?乐耀白的脸色微变,乐幻儿疯了吗?她在王宫里想做什么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现在还想与黑斯隐斗吗?

连他都不能保证若真的与西雪域帝国一战,东雪域帝国不一定会赢,而幻儿居然现在敢贸然行事,她真的不要命了吗?

“你去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她,不许她胡闹,如果她那里有什么动静,立即来通知本帝!”当下乐耀白即下令,双手紧紧的交握,幻儿不能再出事情了。

“是。”

蓝赤得了令下去,乐耀白重重的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便又继续埋头在自己面前的地图上。

看着蓝赤离开,一直藏着心事的青红也随后进了殿内。

“帝主!”

“青红?你也有什么事吗?”乐耀白抬头微蹙着眉打量着青红,连续两次被打断思绪,乐耀白脸上明显一丝不悦。

“属下有一件事,不得不报!”青红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说出口。

“什么事,说!”乐耀白扫了她一眼,低头一面看着地图一边心不在焉的问。

“是关于云姑娘的,云姑娘在夜帝来迎亲的那晚,曾经让属下去过冰园!”

乐耀白似乎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而且听着青红吞吞吐吐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事发生,而且她之前怎么没提过。

“她让你去那里做什么?”

“回帝主,云姑娘让属下还有飞云殿的所有守卫全部去冰园,说只要看到立阳就马上抓住他,而且云姑娘很确定的说立阳是西雪域帝国派来的奸细,可是属下还有守卫们一直等到了天亮也不见云姑娘,后来又发现原来云姑娘已经不见了!”青红低头小声的答,双手不安的背在身后绞着手指。

这件事她本来早就想报的,只是因为云飘飘已经离开,报不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可是现在想起来,这件事太过诡异。

当时的云飘飘说得很真,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如果云飘飘当时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说,立阳真的是奸细,现在必须要马上捉到立阳才是。

而自从她被从飞云殿离开后就一直跟蓝赤一起保护乐耀白,她没有机会向乐耀白说,免得被蓝赤笑话她太笨,上了云飘飘的当,现在看蓝赤终于离开,她方有了机会。

立阳是奸细。

这几个字在乐耀白的脑中回荡着。

立阳这个名字,在他的生命里出现得很短,可是却是唯一一个让他记得非常清楚的人的名字。

只因立阳是一个有着野兽般桀骜的眼神,魅惑而又危险,让人看不出他的心底里到底在想什么。

而他却又让人不得不将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他有着蓝色的眼睛…

蓝色的眼睛…

倏的,另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乐耀白的脑海中,一样蓝色的眼睛。

立阳…黑斯隐…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新婚前一晚,云飘飘为何会突然让青红带人去冰园抓立阳。

一个大胆的假设在乐耀白的脑中形成。

他将立阳和黑斯隐两人身形的特殊和习惯在脑中进行了对双,他却发现了惊人的地方,黑斯隐他仔细观察过也是有着蓝眸,两个人的身高似乎也一样,甚至连声音也有些像,只是立阳比黑斯隐的语调中多了几分轻狂,而黑斯隐更有威慑力。

“你立即去之前立阳做奴隶时的官员家,去查清楚立阳的来历!”乐耀白阴沉着脸喝令。

“是。”

乐耀白的神色阴鸷了起来,如果真的是他脑中想的那样,那黑斯隐就真的太危险了,他必须要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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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雪域帝国?沉思殿

沉思殿是乐耀白的书殿,里面的藏书有十好几木架,看着琳琅满目的书册,云飘飘的眼中浮出了精芒。

“帝后,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们会随传随到。”

看着一起跟来神色有些惊惶的晓晓,云飘飘将她拉在身后,笑眯眯的冲四名宫女道:

“好了,你们四个先出去,暂时有晓晓一个人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是。”

将那四名宫女遣了出去,整个沉思殿内就只余下了云飘飘和晓晓两个人。

云飘飘笑眯眯的盯着晓晓直瞧,瞧得晓晓害怕的低头**后退。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快帮我找东西!”云飘飘好笑的看着晓晓,她是毒蛇猛兽吗?她这么怕她?

晓晓疑惑的抬头看向云飘飘,然后纳闷的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云飘飘到底想做什么。

云飘飘等着晓晓的回答,半晌没有听到一个字,她倏的恍然大悟,她差点忘了晓晓是个哑巴,根本就不会说话,可能连字也不识,要她帮着找东西,可能会很难,可是多一个帮手,总比她一个人无头苍蝇般的乱找要好多了?

看着晓晓那双无辜的大眼,云飘飘尴尬一笑,向桌子边走去,从上面拿出了纸笔然后写出了白熊两个字。

“你认一个这两个字,叫白熊,你找书从那边开始翻起,只要找到这两个字的书全部拿出来,好吗?”

晓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你从那边开始找,我从这边开始找!”云飘飘指着第一排书架笑眯眯的指令,自己则向最后一排走去。

白熊是她穿越的关键,她穿越的时候是被白熊推下去的,醒来的时候也是抓着的白熊的腿,所以,只要找到白熊,也许就能找到回去的路。

现在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她都不能放弃,她一定要回去,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

不一会儿,晓晓拿了一本书咚咚的向云飘飘跑去,然后指着书上面的“白熊”然后向云飘飘示意,似乎是在问她,是不是那两个字。

云飘飘赞赏的点了点头。

“对,就是这本,我看看你拿的是什么书。”

咦?这是什么书?云飘飘有些疑惑的盯着书上的字,这书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她那个时代该有的东西,可是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难道是她看花眼了?

这书册看起来有些年月了,因为纸上似乎用了什么东西刷的,摸起来还有些滑,她顺手将书翻过,看了一下那书本的第一页,倏的一行字让她的双眼立即眯了起来。

2368年6月出版!

你只能是我的4

2368年!!!怎么会是2368年?那不就是未来了?而这里会是未来?两百多年后的世界吗?怎么可能?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了。 。

她拿着手中的书飞快的奔了出去。

“帝后…”“帝后,您要去哪里!”

她刚跑出去,身后立即跟了四个跟屁虫,一路追着她不放,而云飘飘却没命的向前跑,她想要找黑斯隐问问明白,那本书是怎么回事,他一定知道。

郎刚跑出沉思殿没多远,便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个正着,她的身子来不住刹车,被重重一撞,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手中的书也跟着落地。

她扶着被撞疼的额头,整个人气恼的盯着对方,却蓦然发现对主正是黑斯隐的侍卫尔优。

韵“怎么是你?”尔优忍不住捏着嗓音指着云飘飘问,他这是倒了什么霉了,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碰到云飘飘了,她去哪里,他都没看到,没看到!

“我还没问你呢,你倒先恶人告状了。”云飘飘拂掉身上的雪花,站起身来指着尔优的鼻子怒斥。

“属下只是去月华殿取些东西,帝主现在在天决殿要用的!”

“去月华殿取东西?那你去!”

云飘飘刚要越来尔优,尔优眼尖的瞥到地上有一本书,正是云飘飘刚刚落下的,他连忙唤住了云飘飘,然后弯腰捡起那本书。

“帝后,您的书掉了!”

看着书的封面,尔优的脸色微变。

云飘飘刚要接过书,尔优立即将手缩了回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云飘飘瞧。

“帝后,您怎么会有这本书的?”

“怎么?我怎么就不能有了,快还给我,我还有事!”云飘飘不悦的瞪着他,伸手就要去抢书。

“帝主从来不让任何人碰这本书的,恐怕现在属下不能将这本书交给你了,属下要送回去!”

咦?又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看来在这王宫里,对于黑斯隐来说,什么东西都重要,只有她最不重要,她暗下压下胸口涌出的怒火。

“这本书,你知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这本书?一直都在沉思殿中放着的呀!”

“一直都放在沉思殿中?”她的怒火再一次升起,骗她是三岁小孩吗?“那你应该知道这本书放了多久了?”

“呃…这个…”尔优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云飘飘的眼神太过犀利,让他有一种如被坐针毡的感觉,整个人的浑身上下似乎都被人钉满了针孔,他用力吞了下口水。

“据听说,这本书在雪域帝国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直保存到现在,已经一千多年了,却一点也没有损坏,所以就一直被保存着,而帝主也命令过不许任何人碰这一本书。”

“什么?你说这本书已经放了一千多年了?”怎么可能?一千多年了,那就是说现在已经是一千多年后了,或者是根本就已经是两千年后了?怎么可能?

“是的,这应该是雪域帝国之前的人留下来的,因为保存的时间比较长,所以雪域帝国一直将这书作为国书放着,一直没有人拿出来阅览。”尔优忍不住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省得云飘飘问三问四的。

看云飘飘的表情十分怪异,尔优蹙起了眉头。

“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帝后知道这本书的来历不成?”

知道?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就算知道的话,她说了他们会相信吗?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颈子。

“没什么,这本书你放回去!”既然是国书,她自然是不能再碰了。

虽然她懂的事情不多,至少她还知道事情孰轻孰重。

“是。”尔优松了口气,云飘飘终于愿意放开这本书了。

“等一下!”云飘飘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又唤住了尔优。

尔优吓得心惊肉跳,双脚像被钉子钉住了似的,一点也不能移开,只能哭丧着一张脸回头看向云飘飘。

“不知道帝后还有何吩咐?”

“你知不知道哪里能见到白熊?”

“白熊?您要见白熊做什么?”尔优立即谨慎的竖起了耳朵,白熊可是雪域帝国最凶猛的野兽,稍有不甚就会被白熊杀掉,她不会是要去找白熊!

“呃…只是因为我想做点试验,需要白熊!”她撒谎道。

“真的是这样吗?”

“你怀疑我?”她半眯起了眼睛危险的盯着他瞧。

尔优没骨气的垂下头去,不敢与云飘飘那双犀利的双眼对视。

“那个…在王宫之后的雪山脚下,会有白熊出没!”尔优嗫嚅着小声的道,突然他忙又追加了一句:“帝后,立后若是帝主发现了这件事,还请帝后不要说是属下告诉您的!”

云飘飘瞟了他一眼,看他那孬种的样子,她忍不住嘴角扬起开心的笑容,没事逗逗尔优,也挺好的。

“好呀!”云飘飘笑眯眯的答了两个字。

就在尔优庆幸的想着云飘飘真好时,云飘飘又追加了一句:“我会告诉他,是你不小心说出来的!”

“呜呜…”不是?

早知道他就不说了,尔优盯着云飘飘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忍不住抱着手中的书坐在地上哀号着,他现在只能乞求上天,让帝主在他有生之年不会发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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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待得久了,身体有些凉意,云飘飘准备打道回月华殿,在快回到月华殿的时候,突然听到拐角处传来了宫女们八卦的声音。

“你们说呀,帝主不行,还怎么天天跟帝后睡有一起呀!”

咦?在说她呢,帝主行?想到每天晚上黑斯隐对她做的那些可恶的事,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些人的嘴巴全部撕碎。

所谓祸从口出,当初她也是听信了这些谣言,所以才会相信那夜帝是真的不行,然后在是立阳的黑斯隐面前夸下了海口,结果才会酿成了今天的大错。

如果不是当初她不小心说露了嘴,她今天就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都是这些八卦惹得错。

“是呀是呀,我呀听说帝后因为帝主不行,天天在被窝里哭呢!”

靠,这是什么谣传。

“唉呀,我还听说,因为帝主不行,所以帝后每天强迫帝主喝些补药,然后半夜的时候帝后就主帝主在下面,嘿嘿…”听着声音似乎有些奸笑。

“真的吗?那帝主好可怜呀!”已经有一名单纯的宫女开始附和了。

可恶,居然把她谣传成这样。

“滚滚滚,全都给我滚!”云飘飘闪现在五名宫女的面前,黑着脸怒吼道,那如河东狮吼般的声音吓得那五名宫女的脸色全白了。

“是是是…”那些宫女们连忙答应着跑走了。

在那些宫女即将消失之际,一句话冷不叮的又飘进了云飘飘的耳中:

“看来传言是真的,帝后好可怕呀!”

云飘飘的嘴角抽搐着,身子也因为重心不稳的摇晃了两下。

她的双手因为愤怒紧握成拳,该死的黑斯隐。

这个谣言在经过刚刚她的那一吼后,肯定会飞快的传遍整个王宫,她的光辉形象呀,就这样要被破坏光了吗?

她一定要找黑斯隐好好的问个明白,她可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背了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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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斯隐再一次回到月华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在月华殿内厅的圆桌上摆着满满的一桌饭菜,云飘飘便端正的坐在桌边,见他进来,她的头昂了起来,嘴角勾起了温柔的笑意。

云飘飘的笑容太假,她一定有什么阴谋。

黑斯隐蹙了蹙眉,转身关好了门,便往桌边走去,抬眼望去,整个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所以的宫女还有云飘飘的贴身宫女晓晓也已经出去了。

“不用看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云飘飘笑眯眯的提醒他。

黑斯隐挑挑了挑眉,嘴角挂着邪魅的弧度,眼睛促狭般暧昧的盯着她,难道是她想通了,想要留在他身边不成。

“你改变主意了?”

“想的美!”她冲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想要她改变主意,除非地球倒转。

“那你今天是?”果然没那么好运,他脸上的光亮灰暗了一些。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这次是质问的语气,那双美目也比刚才更圆了一些。

“什么事?”他拿起了筷子,低头心不在焉的挑着桌子上的菜然后放进自己的碗中,他手中的筷子轻轻敲着碗沿,筷子与碗的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那双深邃的蓝眸盯着碗的模样,似乎在想着是不是要将腕击碎,然后换个新碗上来。

“为什么外面会传你不行?”云飘飘咬牙切齿的问。

黑斯隐的眼睛骤然抬起,一副“就是这个问题?”的表情瞅着她。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件事?”手中的筷子夹起菜送进嘴里。

“因为王宫里所有的人都说你不行!”她恼羞成怒的拿着手中的筷子指着黑斯隐的鼻子指责。

“我行不行…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俊容抬起,十分惬意的将口中的菜咽了下去,实在是太好吃了。

那暧昧的语调,提醒着她,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多次可恶的事情,脸刷一下窜红,整个人似乎因为他的话而变得不安的热了起来。

她当然清楚,他每天晚上都对她做那么邪恶的事情,她想不记起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