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云飘飘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毫不犹豫的转身抬腿进了殿内。

心里又冒出了无名的怒火,南朝殿本来是天音的书房,也就是说,当时建造这个书房的时候,两人就是为了能天天两两相望?

一脚踢中眼前的椅子。

“疼疼疼…”云飘飘抱着脚皱起了小脸直喊疼。

晓晓站在她的身后,适时的扶住她,突然云飘飘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的身子重心不稳的向后跌去,云飘飘漂亮的一个回转身,顺便将跟着她一起往后跌去的晓晓拉了回来。

惊魂未定,云飘飘担忧的扭着晓晓的小手。

“你没事?没摔到你?”

晓晓惊讶的望着她,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片刻恢复平静,然后看到晓晓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她并无大碍。

云飘飘松了口气,下意识的低头看向刚刚绊她的东西。

咦?刚刚明明她的脚跟有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东西怎么没了?

难道是她感觉错了不成?云飘飘皱了皱眉,揉了揉酸涩难耐的鼻梁,看来刚刚只是她的错觉,她只是不小心没站稳才会跌倒的。

“你还是站在旁边去,免得她们碰到了你。”云飘飘叹了口气将晓晓推到安全的地方站定,有时候她真的想问,她跟晓晓两个人谁才更像个主子,她担心晓晓的时间好像比较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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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殿

云飘飘的身影刚走进了大殿内消失,黑斯隐方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头继续埋头自己手中的奏章,签完了一份之后交给面前的两名侍卫一人一份。

“这两份,立即交给运河上游的两位水掌司。”黑斯隐沉声命令,表情异常严肃。

两名黑衣侍卫面无表情的接过,恭敬的低头向黑斯隐恭敬的得令出去。

黑斯隐微眯了眯蓝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幕画面,无数兵将趁夜偷渡,结果在即将抵达岸边时,冰块突然崩裂。

顿时,呼天喊地声和落水声起起彼伏的响起,只一会儿的工夫,碎冰浮满了水面,而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个人爬上来。

东雪域帝国和西雪域帝国之间总有一战,两国的实力不相上下,然一直未有机会开战,已经将近一千年了,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开战了。

云飘飘的这件事,只能说是一个导火索,他和乐耀白两个人都明白,一个女人不可能成为出卖国家的理由,但是如果这个理由足以扩大自己的势力,那么他们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国家是一方面,而黑斯隐也很清楚的明白,乐耀白对云飘飘一定有情,否则,他不会千年只愿娶她一人,而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放手。

云飘飘长得像他的音儿,性子也像,他的音儿,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

黑玉雕成的桌子上的奏章还积累了两大摞,黑斯隐的眉头忍不住紧锁了起来,望着那些奏章,黑斯隐的太阳穴一阵酸涩发涨,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太阳穴,低头瞥到桌子最下方的抽屉,黑斯隐的蓝眸倏的亮了起来。

那个抽屉的扶手比其他抽屉的扶手更光亮,一看就知道那个抽屉经常被抚摸。

黑斯隐拿出了一把特制的钥匙插进了锁眼,听到“卡嚓”一声后,黑斯隐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他低头将抽屉抽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玉匣子,玉匣子打开,瞬间一张笑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数张五寸大小的塑封照片,照片的塑封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可保千年不腐,他探手将第一张照片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着蕾丝公主裙的小女孩的全身照,照片上的小女孩正躺在沙发上睡觉,睡得很是安静,嘴角甜甜的勾起,一看就知道她一定做着很甜的梦,让人根本就不忍上前去打扰。

“音儿!”黑斯隐慵懒的躺在椅背上,双眸深深的凝视着照片上的小女孩。

他的眼前似乎浮起了一幅画面。

在一个人口混杂的地方,站着和坐着无数各种各样皮肤的人,说着几乎听不懂的话,一名少年站在原地,突然一个小女孩“哇”的一声尖叫,有人摔倒在地,而在那一瞬间,少年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一凉,低头一看,发现小女孩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裤子,小女孩扑倒在地,同时将他的裤子拉到小腿处,她愕然的大眼抬起。

那双眼睛好漂亮,好清澈,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一双眼睛。

少年忍不住弯腰低头优雅的俯身伸出了手递给小女孩,用他最温柔的声音笑问:“能起来吗?”

小女孩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扯着人家裤子的皮带,脸倏的一红,表情却甚是愕然,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步该怎么做,只能做着抓住少年皮带的动作。

真是可爱的小女孩。

“你要对我负责!”少年突然笑得像开河期的微风,缓缓的在空气中流敞。

小女孩的脸色更愕然了,望着眼前比自己大了好多的手,却不敢去抓,她尴尬的赶紧爬起来,见了鬼般的赶紧向回奔去。

小女孩跑到了一个年轻少妇的身旁牵着她的手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又回头飞快的瞟了少年一眼,看到少年还在看她,她飞快的转过头去。

不一会儿,她便被一排黑衣人保护着离开。

少年望着小女孩久久没有回神。

???

正看得照片出神,冷不叮的一个声音响起。

“帝主又在看画像了?”若沫的嘴角扬起妩媚的弧度,眼波流转间,流泻着迷人的风情。

“怎么?碍着你了?”

黑斯隐斜了若沫一眼,大手却飞快的将照片收回了匣子中,然后低头轻轻的将匣子放回了抽屉中,将抽屉锁好后,他才微眯了眯蓝眸盯着若沫,等待他的汇报。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白帝已经抵达西雪域帝国了。”

为他治“病”2

“什么?”黑斯隐的脸色倏变,大手猛拍桌面。 。

这怎么可能?不是得到消息说,他三天之后,乐耀白才会出发的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已经到了?

他不要命了吗?

“还要若沫再重复一遍吗?”若沫非常镇静的歪了歪脑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黑斯隐。

篮“不需要了!”黑斯隐没好气的冲口斥责道。

“不知帝主已经想好要怎么应付了吗?据可靠消息,这次白帝可没有带多少人过来。”若沫扬了扬眉梢,嘴角勾起了微笑的弧度。

“怎么?你有把握找到他?”

裴“嗯,如果你发动西雪域帝国所有人的话,还是有希望找到他的!”若沫眨了眨眼,无辜的耸了耸肩。

这简直是废话,命令可以发,但是要真正能搜到乐耀白,恐怕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乐耀白会突然来到西雪域帝国,这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而他的这一举动,也更表明了云飘飘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他来西雪域帝国,百分之九十以为是为了云飘飘。

“帝后那里怎么样了?”黑斯隐凝眉转移了话题。

“刚刚属下到南朝殿那边走了一趟,据听说…帝后似乎在研究帝主您的病情。”若沫微笑着道,声音中暗藏着揶揄的语调。

黑斯隐警告般的瞪了她一眼。

除了若沫外,现在西雪域帝国其他知道他最大秘密的人已经死光了,而他也不喜别人知道他的秘密。

“然后呢?她打算怎么做?”黑斯隐忍不住好奇的问。

所谓好奇害死猫,他当然也想知道云飘飘到底想要怎么治他的病。

“这个嘛,您今天晚上就知道了。”若沫诡异一笑,促狭的眨了眨眼,天机不可泄露,如果泄露了,可就没什么好戏可看了。

黑斯隐忍不住摇了摇头,若沫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让他吃了不少亏,好,既然说今天晚上就知道了,那他就等到今天晚上。

这样一说,他今天晚上还真的有点期待,云飘飘的那个“方法”。

“你还有其他事吗?”黑斯隐瞟了她一眼,非常不满意若沫一身的清闲。

“暂时没有。”若沫挑了挑眉,双手摆了摆,似乎已经在对他表示“她很闲”。

“那本帝有一件事要交给你!”黑斯隐的嘴角邪肆的勾起,蓝眸中闪动着奸计的精芒。

“什么事?”若沫正色的问,忽略了黑斯隐脸上不怀好意的表情。

“尔优守在思音阁外,本帝不放心,你去盯着他,不许出任何差子。”黑斯隐突然命令。

“什么?”若沫瞪大了眼睛尖叫出声,因为反应太过激烈,全身似乎都在颤抖,连着那丰满的某处也跟着一阵震颤,若是其他的男人看到,肯定会冲着她流鼻血的。

“嗯,你去!”黑斯隐微笑着道,双手暗暗收拢,抽搐的嘴角似乎在极力忍着某种情绪。

“你又让属下跟那头猪,他…”若沫脸色发白,似乎很不满黑斯隐的安排。

“本帝的命令你也不听?”黑斯隐半眯起蓝眸,危险的盯着她,没有半丝玩笑的口吻。

若沫嘴巴张了张,刚要出口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该死黑斯隐,公报私仇。

“是。”忍气吞声的回答了一个字。

“还不快去!”黑斯隐的嘴角再一次抽搐。

“走着瞧!”若沫愤愤的吐出了三个字,重重的抬脚走了出去,走出殿外,在雪地上踩下了一个个愤怒的脚印,可恶的黑斯隐,反正他的苦日子还长着呢。

她就好好的瞧瞧,他以后是怎么一副萎靡相。

看着若沫那副气哼哼的背影,黑斯隐在她出去之后,终于忍不住暴出了一阵狂笑声,看到若沫吃嘎的样子,他的心里极为高兴。

高兴过后,黑斯隐的笑容缓缓的收敛了起来。

他的脑中回想着刚刚若沫所说的话。

乐耀白已经来西雪域帝国了,他来是为了带走云飘飘,既然他有本事潜入西雪域帝国,他见到云飘飘就已经是个时间问题了。

云飘飘会跟他走吗?

他捏紧双拳,蓝眸阴鸷的深沉了起来。

既然她已经坐着西雪域帝国的花车来到了西雪域帝国,那么她就已经是西雪域帝国的人,也是他的帝后,他的妻,所以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走出去之后的若沫,突然停下脚步,她回头看向屋内狂笑过后,撑着手擘低头忧郁沉思的黑斯隐忍不住摇了摇头。

一个天音,一个云飘飘。

在他黑斯隐的心里,最在乎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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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殿

云飘飘专心至致的看着手中的医书,在她的面前一字排开站着二十名女子,每个人都是一副雀跃的表情。

云飘飘是在黑斯隐诺大的后宫挑出的二十针精英,个个身材火.爆,长相上乘,不过看到这些人虎视眈眈的模样,云飘飘就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

这些女子完全不懂得矜持为何物。

她只是个女子,刚刚她要挑人的时候,这些女子就像是蜜蜂见到了花朵般全数扑了过来,个个向她伸手,要她一定要选她,那些人将她挤在了**,若不是侍卫们将她们拉开,她可能现在还在受摧残。

这些女子个个如狼似虎,她相信,如果有这些人伺候着黑斯隐,黑斯隐一定不会喊无聊了。

到时候他忙着应付这些人,就不会再有时间来烦她,她准备离开的计划也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帝后,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侍寝呀?”云飘飘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听一名女子柔声娇滴滴的开口问。

云飘飘刚抬头,冷不叮的两道秋波射来,吓得云飘飘浑身一个激灵,那魅眼如电,娇柔的声音如一声声诱.人的呻.吟,她听着浑身起毛,但是她相信,如果男人听了这种声音,一定会兴奋得立马勃.起。

“今天晚上我就会安排,你们要使出浑身解数,你们谁有本事勾.引到夜帝,你们今天晚上谁就侍寝!”云飘飘淡淡的说着。

“那如果…我们这些,夜帝全看上了呢?”另一名女子不甘寂寞的插嘴,扬起的下巴有着自信的高傲。

全看上了?

云飘飘忍不住低头讥讽一笑,女人太过高傲了,会让人感觉那是一种病态。

“如果全看上了,那你们今天晚上就轮流一个一个的来,如何?”云飘飘启唇笑眯眯的道,心里却又忍不住一阵泛酸。

有这么多美人,他黑斯隐这真的是坐享齐人之福了,而且是二十人之福,不对,再加上一个天音,那就是二十一个了。

“太好了,太好了!”人群中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

看着她们那一个个如狼似虎般的表情,活有将黑斯隐撕成碎片的趋势。

云飘飘又交待了好几个事项,比如说勾.引的时候,要先摸哪里,后摸哪里,那些女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直到晚膳过后。

云飘飘同那些被选中的女子一起在南朝殿里用过晚餐,听到宫女的传话说黑斯隐已经回了月华殿。

那些女子,个个争吵着到云飘飘面前,想要拔头筹。

云飘飘威严的命令众人必须依次排队向前走。

所以…一列二十名女子,清一色都是黑色的紧身皮裘衣,衣领半露酥.胸,袅袅的走着莲步向月华殿的方向走去。

云飘飘的四名宫女看着众女子离去,不禁质疑的蹙起了眉头。

“帝后,您真的觉得她们这些人都能被帝主看中吗?”

“能不能看中,这已经是最直接的办法了,我能教的都教了,除非黑斯隐不是男人,否则不可能不对她们动心的。”云飘飘累得趴在了桌子上翻了一个白眼,说完便阖上了眼睛准备睡一会儿。

是吗?四名宫女面面相觑。

如果黑斯隐真的想要那些女人的话,早就已经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她们四人纷纷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肯定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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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周末可以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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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治“病”3

黑斯隐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布署了整个西雪域帝国王宫,总算将所有的死角全让人守紧,不允许任何人进出,乐耀白若是想走偏门,根本就不可能。 。

一连寻了好多天仍未有任何天音的音讯,黑斯隐便让尔优守在思音阁外。

如果天音还活着,不可能到现在一点音讯也没有,纵使她还活着,任她不可能在思音阁门前留下字条,却不被任何人发现,更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有人故意想要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力,会是后宫里的那数百名女人吗?

篮如果真的是她们,谁想看他的笑话,他就把谁变成笑话。

没有人能在惹了他之后可以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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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华殿内

黑斯隐看着大殿内空无一人,好看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再往卧室内走去,卧室内同样空无一人,灯光明亮,可是却不见一个人影。

若沫不是说云飘飘今天晚上会给他治病了吗?但是为何他到现在却看不到一个人影?莫非若沫欺骗了他?或者是云飘飘突然打了退堂鼓,不愿意为他治病了?

黑斯隐揽眉思索着,负手在大殿内来回踱步,空寂的大殿内,静得只余下他的脚步声在大殿内嗒嗒的响着。

每一声响都似寂寞之神在向他敲响警钟。

每一声响都在他的心中重重的落下了一锤。

良久之后,黑斯隐终于忍耐不住大殿内空荡的只剩他一人,忽地向门外厉声喝道:

“来人!”

“帝主!”一名守卫慌张的奔入。

“去看看…”黑斯隐话音刚落,突地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吵嚷的声音,那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惹得的蓝眸倏的眯了起来:“门外是什么人在喧哗?”

黑斯隐阴鸷的问着,月华殿是他的寝殿,他早已下令,夜晚之际,两丈之内不许任何人在殿外逗留,谁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拂逆他的命令。

“回帝主,是那个,是…”守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神情慌张,紧张的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黑斯隐脸色倏沉,蓦然向殿外走去,一列二十名美人整齐的站在殿前,看到他出来,那些美人纷纷低头忙向他行礼。

“参见帝主!”

哄亮的声音传进了南朝殿。

南朝殿内本昏昏**睡的云飘飘,听到这阵声音蓦然睁大了眼睛,嗑睡虫在瞬间跑得光光的。

那些女子已经到月华殿了。

云飘飘的心里立即想到了这一点。

云飘飘思虑之下,立即招来了自己身边的一名宫女,宫女们的衣着都一样,记了好几天,她记住的只有这名年长的宫女的名字。

“小希,你去月华殿外等着,有什么情况,立马来告诉我。”云飘飘吩咐道。

“是。”

小希领命离去。

月华殿外的女人们,个个仰起了脸,不怕冷的抬头直向月华殿殿门外台阶之上的黑斯隐仰望着,你挤我,我挤你的,甚至有的女子直接将自己的领口拉得更低,只想黑斯隐能更先看到她。

看着眼前的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黑斯隐的脸立马就黑了。

“这些女人怎么会在这里?”黑斯隐平静的问自己身后的守卫。

守卫胆战心惊的从殿内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偷窥了黑斯隐一眼,看他似乎还有发怒,便暗松了口气。

“回帝主,听领头之人说,这些女人全是帝后派她们过来的。”那守卫非常尽责的答。

“飘儿派来的?”黑斯隐黑着的脸慢慢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是的,据说,这些女子,可以…咳咳,治您的病!”那守卫的头赶紧垂下,以免遭受凌厉之光的幅射。

黑斯隐的嘴角暗暗抽搐着,看着那守卫微颤的肩头,他就知道那守卫在想着什么。

云飘飘!!她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不行!!

“还说什么了?”黑斯隐极力忍住怒火,不让自己当场爆发。

“还说,只要您让她们来服侍您,您今天晚上一定会非常满意的。”

黑斯隐的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