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视若无睹的端着手中的盆转身离开。

“奴婢马上将地上的水擦干净!”回过神来的小希低头向黑斯隐请示着,不等黑斯隐答应,她已经手忙脚乱的去拿抹布来擦地板。

黑斯隐望着晓晓平静离去的背影,心中似乎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镬

“晓晓,等一下,回来!”黑斯隐冷不叮的唤住了晓晓。

晓晓刚要迈出门坎的脚僵硬了一下,浑身似乎震了震,然后缓缓的转过身来,那速度太过缓慢,似乎一杯茶的时间都要过去了。

晓晓的眼睛茫然的望了望黑斯隐,在那一瞬间,黑斯隐似乎在晓晓那双灵活的眼中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光亮。

时间似乎在刹那间停止,黑斯隐与晓晓两人久久对视,十秒钟后,一声轻咳声在寂静的大殿内响起,晓晓连忙垂下了头,然后恭敬的以动作示意黑斯隐继续说下去。

黑斯隐的脸上似乎也有一丝尴尬,不过晓晓这个人真的是一个谜,云飘飘怎会将这样一个矛盾体的女人留在身边?而且还能跟她成为好朋友,真是不可思议。

“飘儿有没有危险?”黑斯隐看着一旁的两名观众,脸色倏的沉了下来。

“暂时没有了。”御医吓得连忙低头。

“将是什么药物查清楚,本帝一定要查出来,那药是谁这么大胆敢放进帝后饮食中的。”

“是。”

“还不进去?”

“是。”

御医心惊胆颤的答着,赶紧回转身去回去卧室,他可不敢再有一丝懈怠,走之前,同情的看了晓晓一眼。

“你,继续擦地!不得有半丝马虎,小心颈上人头!”黑斯隐再冲一脸呆愣的小希残酷的命令。

小希战战兢兢的抖了抖身子,再抖了抖声音:“奴婢…遵…遵令!!”

黑斯隐再次目光缓缓的移到了晓晓的身上,这个晓晓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本帝记得,你叫晓晓是吧?”黑斯隐用低沉的声音问,犀利的蓝眸中含着一丝警戒的看着晓晓。

晓晓不敢抬头,仍低着头,听到黑斯隐问,她又木讷的点了点头。

“整个月华殿内,只有你接触飘儿的时间最长,而且你跟随她的时间最长,又是从东雪域帝国一起跟过来的,有几件事,本帝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大殿之内再一次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小希颤抖的手擦着地板,将水吸好了,刚要将湿巾在水盆上方拧干,突然的寂静吓得她的手悬以木桶上方,下一步却怎么也进行不下去。

湿巾上的水有一滴从她的指尖流下,落在木盆中。

叮咚!一声,小希的心跟着那滴水落进木盆中吓得一个冷颤,浑身僵硬了起来,再一滴,小希头皮上的发丝全部一根根的竖了起来,第三滴,小希全身的汗毛也跟着竖了起来。

“本帝差点忘了,你不能说话!”黑斯隐突然开口。

这一个声音使得小希庆幸自己终于解脱,黑斯隐的下一句话却让小希的动作再一次僵硬了起来。

“但是本帝更要警告你!”

警告啊警告,到底要警告什么?无形中,整个大殿之内充满了黑斯隐那压迫的气势,让小希大气不敢喘一下,同时也包括晓晓,小希恨不得马上找人地洞钻进去。

被警告的晓晓浑身似又震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又点了点头,等待黑斯隐的训斥。

“飘儿的伤口现在又裂开了,所以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特别是你,不许拿外面任何的事来刺激她。”

“可是帝主,晓晓她不能说话,怎么可能?”小希看到晓晓的肩头剧烈的抽搐着,她不忍心的提醒黑斯隐。

“闭嘴!”一声冷厉的命令。

小希吓得连忙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哇咧,擦地的湿巾,小希厌恶的移开了自己的手,殿内的气氛太过诡异,使得小希连想要擦嘴的勇气都没有。

“只要本帝再发现飘儿走出月华殿的门,本帝会责罚整个月华殿的人。”

晓晓点了点头。

这简直是欲加之罪,帝后什么时候要跑出去,她们怎么管得住,帝后可是很聪明的人呢!

小希在心底里暗暗想着。

“还有,本帝已令人将水晶宫毁弃,所以你们以后不要再将昨天还有今天的事情在帝后的面前提起,帝后若是伤心,本帝会让你们更伤心!”黑斯隐阴鸷的命令。

这一次小希慎重的开口答应,晓晓在僵硬了许久之后,然后点了点头。

晓晓握着木盆的手指渐渐握紧,木盆中的水剧烈的摇晃着,在小希的眼中,晓晓是因为太过害怕黑斯隐的话所以才会浑身颤抖,导致失态。

毁掉水晶宫!!!

这五个字眼,在晓晓的耳中,听着是那么的刺眼,那么多年的回忆,黑斯隐只一声令下就要全部毁掉,那里是他们唯一的回忆,他居然要毁掉。

黑斯隐,你就是这么的绝情吗?

毁掉水晶宫,也相信于将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也通通都抛掉,这样的话在她的耳中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嘲笑和讥讽。

那段可笑的回忆,在他的眼中已经变成了过去式。

过去式!!太可笑了。

······

云飘飘终于度过了危险期,伤口处理好了,不过运河的两名水掌司突然有急报,黑斯隐便赶去处理。

忙了一整夜又加上一上午,小希等四名宫女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

晓晓精神奕奕的接替了她们四人将剩下的活全做完,那四名宫女已经累得坐在椅子上休息,小希看到晓晓将工作做完了,眼中浮起一丝欣慰,还好有晓晓在,所以她们四人才能有机会偷懒。

“谢谢你了,晓晓!”小希感激的开口道谢,其他三人听此,也赶紧向晓晓道谢。

晓晓的眼中浮起一丝笑意,她天真的望着她们,然后指着她们四人,用手指做了一个走的姿势,再双手合十放在耳边做了一个睡的姿势。

小希睁大了眼睛。

“你什么意思?是想让我们去休息?可是,我们同是宫女而且帝后这里离不开人,我们怎么能去休息?”

晓晓的右手放在左胸前,示意她们放心,食指指了指自己。

小希看了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让你一个人来的话,那多不好意思。”

“唉呀,小希,她一个人想做的话,就让她做吧,反正她跟帝后也熟,她一个人多做一点,也是应该的。”小希旁边的宫女连忙推了推小希的后背。

“就是呀就是呀!”另外的两名宫女也跟着一起附和。

小希的脸突然扳了起来。

“这怎么说也是我们份内的工作,这样吧,晓晓,你先忙着,我们先回去休息,两个小时后我们一定会回来接替你,到时候你再回去休息,可以吗?”

“小希,你还问她做什么,我们走吧,走吧,我快累死了,我的腰已经快要断了。”三名宫女已经不耐烦了,一边推着小希一边催促着。

“你们别推我呀,我跟你们走就是了,晓晓,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小希的声音渐渐变远,晓晓那张温和的眼倏的变得凌厉了起来。

他们都以为这是她份内的工作不成?找了别人当替死鬼,自己去休息,也亏得那三名宫女想得出来,她们全当她的好心是驴肝肺。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已经成为了一种局势。

看着她们四人已经拐了弯离开,她再来到门口确定她们没有回来,晓晓方收了收目光,转身向卧室内走去。

卧室内的云飘飘的脸色虚弱的若一张白纸,她的气息微微,那张小脸依旧可见一股倔强的劲儿。

晓晓的目光倏的变得冷厉而残忍,还有一丝怨愤。

她的身体伤成这样,又跑到了水晶宫的附近,她居然还完好无缺,而且还被他救回,并且顽强的活了下来。

老天爷怎么会这到一直眷顾她?太让她失望了。

“云飘飘啊云飘飘,既然你每一次都有老天爷眷顾你,那我就看看这一次,老天爷是不是还会一直眷顾到你,本来想让你生不如死的,可是现在事情有变,你不死不行,所以…你就别抱怨我会这么残忍的待你。”

晓晓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方丝帕,那丝帕是碧蓝的颜色,上面竟绣着一只香蕉树。

上面有着芳香的气味,晓晓看着那方丝帕,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这方丝帕只对受伤的人才会有作用,即使是御医来,也查不出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亡的,看在我们相处了这么久的份上,我不再折磨你,就让你…安乐死吧!”

晓晓拿着那方手帕便要向云飘飘的胸前覆去。

本来昏迷不醒的云飘飘却在此时幽幽的转醒,只见她卷翘的长睫轻颤了颤,乌亮的眼珠迷茫的望着眼前的晓晓,看到晓晓皱着一张脸侧过脸去,好像正进行着一项她不乐意的事情。

云飘飘忍不住勾起了一弯笑意,倏的,她从晓晓手中蓝色的丝帕上闻到了一股气味,她以为自己闻错了,她忍不住凑过鼻尖再一次闻去。

“见血封喉!怎么会是见血封喉?”云飘飘冷不叮的开口,声音中含着浓浓的质问。

“什么见血封喉?”晓晓没想到云飘飘会突然醒来,她的手触了火般的缩了回去,两眼瞪大了望着云飘飘。

“我曾经在热带雨林里见过这种植物,形状似椰子树,树干笔直,树皮呈灰白琉色,因为它的汁液有毒,只要受伤的人碰到它的汁液,它的毒性可迅速到达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从而致命、死亡,并且无药可救。”

“是…是吗?”晓晓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是,这里是雪域帝国,到处冰天雪地,据我从别的地方得来的消息,这里最高温度,也不会超过二十度,又怎么会有热带植物?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一阵嗒嗒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云飘飘逼问晓晓的问题。

“什么热带植物?什么见血封喉?”黑斯隐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晓晓瞬间脸色惨白,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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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血封喉就是…”云飘飘下意识的接下了黑斯隐的话,倏地她觉得不对劲,只见黑斯隐已经不请自入的进了卧室,还得寸进尺的霸占了她的榻沿。

“怎么样?还疼吗?”他握住榻边她的小手,关心的望着她温柔的轻问。

云飘飘怒斥的话还未出口,在黑斯隐那温柔的目光下倏的缩了回去。

该死的男人,他就只会用这一招来对付女人吗?

“我没怎么样,你出去,我不想见你!”她咬牙别过头去,干脆不看他,眼不见为净。

瞧她气得粉颊嘟起的可爱模样,脸上也明显有了一些血色,他总算放下了心来,能生气代表她已经没事了。

“本帝可不知晓,原来你身边的晓晓是会说话的!”话音一转,黑斯隐的目光灼亮的瞟向站在一旁准备后退的晓晓身上。

吓!差点忘了,在这里,晓晓还是一个哑巴,不会说话的,既然黑斯隐听到了见血封喉两个字,也铁定听到了晓晓的声音。

“晓晓是我的人,而且她装哑只是因为避祸,并没有你花花肠子里的那些心计,你不要招惹她!”云飘飘立即怒瞪黑斯隐,双眼中冒着熊熊怒火的警告他。

“是吗?”黑斯隐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浓浓的质问,蓝眸中依旧透着探索,并没有因为云飘飘的警告而放过她。

“是!”晓晓低头恭敬的颤声答。

黑斯隐听着晓晓的声音,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呆滞,那双深邃的蓝眸紧紧的盯着晓晓,心中似乎在打着什么计量。

云飘飘直觉的感觉黑斯隐的目光太过诡异,而晓晓太过单纯、胆小,再这样被黑斯隐盯下去,说不定黑斯隐就要给她安上什么罪名。

该死的黑斯隐,难道他想将她身边的人全部一个个的都撵走吗?她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不能再失去晓晓。

“我想你想问的也问完了,晓晓,你先退下去吧!”云飘飘急急的吩咐。

“可是…”晓晓怯怯的偷瞟了黑斯隐一眼,双手不安的在小腹前绞着。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云飘飘没好气的瞪了黑斯隐一眼,她的脸上明显有一丝不悦,对黑斯隐也充满了敌意,好像他要抢她走她最心爱的东西。

“你先下去吧!”

“是!”晓晓听到了黑斯隐的话,得到了大赦般,飞快的奔了出去。

眼看着晓晓出了殿门,云飘飘狂跳的心脏终于缓缓的平息了下来。

“你也可以出去了!”她板着脸冲黑斯隐恶声恶气的命令。

她可没忘在水晶宫里他冲她怒吼的模样,只因她闯进了他与他心爱之人的爱巢,所以他生气了,现在离开了那里,他就假装一副温柔的样子讨好她,他以为她是什么?

玩具吗?还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替代品?

她受够了。

即使她只是一个替代品,她也有自己的思想。

瞧着她鼓着双腮,气鼓鼓的可爱小脸,他的心情也随之大好,一直紧张的心也终于平息了下来。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他暧昧的凑近她,将他的气息拢罩住她。

他的身子就像一座大山一样,那种熟悉的雪莲花香气扑鼻而来,也更像是某种无形的压力向她靠近,距离近到她已经快不能呼吸了,更可恶的是,她的身上现在很多伤口,她可不会笨的现在动手去推开他,结果却惹得自己痛得死去活来。

她只得屏气凝神,警告的看着他。

“谁想你了!”她冲他没好气的怒斥。

“又说谎了哦!”他笑眯眯盯着她的鼻子。

她的鼻子一紧,好像她的鼻子真的长长了似的,她的视线刚往下瞟,耳边立即传来他好听的低沉的笑声。

“上当了!”

“你去死吧!”她恼火的瞪着他,刚动了一下,立即痛得她皱眉躺了回去,只抬起两寸的手臂也放了回去。

他是故意的!!!她很确定这一点。

调戏她,他就那么开心吗?云飘飘的鼻头一酸,无名的液体从她的鼻子流进了她的嘴里,咸咸的、酸酸的还有一点苦涩。

“我可不能死,我要是死了,谁来想你?”他无赖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那一吻带着火烫的感觉,云飘飘下一意的浑身一怔,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她下意识的偏过头去躲避他。

他这个时候,看起来比他残忍伤害她的时候更让她觉得危险,她总觉得自己的下似乎在一直下坠,她已经快要找不到自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在深渊中不能迷失自己。

“我不要任何人想我!”她讥讽的回绝,她抬眼冷静的与他的蓝眸对视,她吸了好大口气,一字一顿的提醒他:“我想说的是,请夜帝陛下,以后不要再花时间在我的身上,我只是一名女子,承受不住你那么大的恩惠。”

黑斯隐扬起的唇角缓缓的落了下来,他的目光犀利的欲穿过她的心底。

“我宠你,没有任何理由,为搏你一笑,我可以拿任何东西来交换!”黑斯隐笑眯眯的勾起她的一缕发丝,调皮的发丝惹得她的肌肤一阵痒。

“是吗?拿任何东西…说得还真让人感动!”云飘飘凉凉一笑。

“你不相信?”他慢不经心的问,低头在她的额头又印下一吻,他从不做任何保证,除她之外。

云飘飘因他的吻浑身瑟缩了一下,笑容似乎也僵硬了。

“相信?我当然相信你呀,不过…”云飘飘娇笑着拖了一个尾长音:“假如,在我和西雪域帝国之间选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

黑斯隐的脸色微变,划过她颊边的手指曲了起来,连他的气息似乎也有些不稳了。

感觉到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云飘飘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一代君王,在江山和美人之间,总是很难选择,但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前者,而非后者。

美人何其多,而江山只有一个,江山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他怎会舍弃?

不知道是谁说的:爱情在利益面前,会变得无比脆弱。

果然不假。

“为什么要选?我现在两个都有!”他皱起眉头,似乎没想到云飘飘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非你在这两个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云飘飘不依不饶,仍逼他一定要选出了一个结果。

他温柔的捧着她的双颊,扳过她的小脸,让她正视他,让她看清他眼中的决心。

“飘儿,你知道的,这辈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所以,不管是西雪域帝国也好,还是你也好,都同等重要!”

“只想跟我在一起?那你的音儿呢?”云飘飘冷笑着反问。

音儿!!

黑斯隐的脸色有些许的微变,捧着云飘飘双颊的大手微颤的缓缓抽回,眼神刻意躲避着云飘飘的眼睛。

听他不开口,又看到他反常的动作,云飘飘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他还是在意天音的。

鼻子一酸,又有无数无名的液体掉进了自己她的嘴里,是那么的苦涩。

“既然这个问题你答不了,那我们就换一个问法。”

“你问!”黑斯隐迫不及待的想让她转移话题。

“如果你的音儿突然来到了这里,我和她都站在你面前,你是会选我,还是会…选她?”

“这个…”黑斯隐的目光倏的深沉了下来。

“这么难选吗?我觉得一点都不难选,一句话的问题,告诉我,不要骗我,我想听实话。”

她这是在逼他。

“如果没有她,我当初就不可能…”

黑斯隐刚说了半句话,陡然发现云飘飘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剩下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如果没有她,你当初就不可能会选择我,更不可能会缠着我把我设计绑到这里来,更不会用尽卑鄙的手段将我轮为你的棋子,是吗?”云飘飘冷笑着接下了他下面的话。

“不是,我没有将你当过棋子。”他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云飘飘突然激动的坐了起来,双手撑着榻边不让自己倒下去,拼命的吸了口气冲黑斯隐怒吼:

“证明给我看,证明你没有把我当作棋子,你敢为我死吗?你…”

云飘飘的身子一软,陡然跌了下去。

黑斯隐吓得连忙接住她的身子,而云飘飘已经昏了过去,他紧张的探手去摸她的呼吸,感觉到她还有呼吸,他将她扶着躺好,双膝瘫软在榻边。

“如果我把你当作棋子,又怎么会这么在意你的死活!”他沙哑的嗓音带着受惊后的颤抖。

卧底?[VIP]

出了月华殿的晓晓,满胸的怒火无处挥发,更多的烦心是因为黑斯隐现在发现她不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