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即将交战,帝后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狠下心来,在与帝主用膳时,将迷药下在了帝主的饮食中…”

也是下在了饮食中?

“后来呢?”她的心微颤,似乎已经开始有点明白黑斯隐为什么会那么的生气。

“后来,帝后去了石林,找到了当初的六大长老,六大长老看到帝后手中帝主的令牌,就带帝后到了“光心”的所在地,结果…”

“结果怎样?”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若沫,心提到了嗓子眼。

“帝后终归是爱帝主的,所以没有将“光心”全毁,只毁了一半,但只是毁掉一半,帝主也已经耗掉了帝主大部分的力量,帝主知道后,用自己仅余的性命,将现在的“光心”修补好,可怜当初现在的帝主中有五岁,帝主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在他的眼前慢慢消失。”

心倏的一颤,她不知道,黑斯隐有这么凄惨的童年,一直只知道黑斯隐孤身一人,没有兄弟姐妹,现在才知道…他是个孤儿。

“帝后知道后,在化为“光心”的帝主面前自刎,所以…现在的“光心”,花蕊是鲜艳的红色,那是当初帝后的心头之血。”

她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碰“光心”的,她问过很多宫女和侍卫,但没有人知道“光心”是什么,她只想离开,只因为想离开,她轻信了晓晓,这才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他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怎么处罚我?”若沫是黑斯隐身边的人,她应当是奉了黑斯隐之命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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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若沫的脸色微变,低头不语。

“不管是什么,说吧,我能承受得住,这都是我应得的,我不会有任何怨言!”云飘飘淡淡一笑,若沫大概是想说服她向黑斯隐低头吧,但…不是她做的,她不会向他求情,这是原则问题。

“其实…帝主,一直在等您开口!”若沫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等我开口?怎么等我开口?等我开口求他饶了我吗?既然他相信是我杀的,那就是我杀的,我是不会向他低头的!”她固执的道,不愿意松口。

“帝主这么在乎您,为了这一点,您就不能…”

“若沫,你不要再说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真性情的女人,你敢做敢当,做事无畏惧,这样的你,现在居然劝我向他人低头,若沫,我看错你了,最重要的是…你也相信那些人是我杀的对吗?”云飘飘指出一个最重要的点,她最恨的就是别人诬陷她,这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

若沫咬了咬唇:“当时只有您一个人在那里,而且您的手中沾着长老的血,拿着杀死长老们的匕首,所以…”最重要的是,“光心”也在云飘飘的怀中,她的目的就是去拿“光心”,要说她没杀人,谁都不会相信的。

“六个人,六条命,这个罪名还真大!”她冷笑,不再的若沫的话,随即出手冷冷的回绝:“不要再劝了,既然已经判了我杀人罪,那也应当是以杀人罪处决,告诉我,什么时候行刑?”

若沫重重的叹了口气。

“帝后,您这是何苦呢,只要您说一句,帝主就会放过您!”

“放过我又怎样?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杀人犯,以后要忍受别人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让我以后受这样的待遇,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云飘飘强硬的辩驳。

若沫赞赏的看着云飘飘,她不卑不亢的态度,令她十分钦佩,甚至连她都可能不会做到这么大义凛然,云飘飘才是真性情,有骨气。

“明天!”若沫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什么明天?”

“明天行刑,因为帝后您私闯禁地,又斩杀六名侍卫,所以…帝主判决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圣坛行刑!将被沉入海底。”若沫叹了口报,还是将处决告诉了云飘飘。

果然判她死刑呢,看来他是铁了心的想要她死了,黑斯隐,你够狠,也够无情!

“我知道了!!”云飘飘淡淡的道。

“还有一点,若沫想告诉帝后!”

“什么?”

“帝主…是真的在意您!!”

云飘飘的心猝然露跳了一拍,他真的在意她?明明她现在很恨他,可是听到这句话,她仍然会止不住的心跳加速,或许她还对他存有幻想?还是她对他也…

不会的,不会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上那个无情的魔鬼的,他只当她是棋子,又绝情的将她处死,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动心的。

“你回去后告诉他,就说他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怕这辈子无以为报,下辈子,希望我们不再相见,这样,对他对我,都好…”云飘飘一字一顿决然的道,眼中不再有任何温度。

“唉…好吧,那若沫先离开了,请帝后…保重!”

“再见!”云飘飘抬头微笑。

看着若沫的背影,云飘飘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弯漂亮的弧度。

她真的希望若沫以后不要再走她的老路,希望她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不是替身,而是唯一!!

······

“怎么样,心痛吗?”云飘飘还未回神,另一个声音陡然在石牢中响起,那温温软软的嗓音中透着令人发指的寒粟。

“晓晓,你出来!”云飘飘眼睛倏的瞠大,抬头朝牢门外怒喊。

她的话音刚落,只感觉一阵冷风吹来,晓晓身着黑衣的人影已经来到了云飘飘面前的铁栅栏牢门外。

“我来了!”晓晓淡淡的说着,语气中隐含着一丝调侃还有鄙夷的不屑,依旧是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美眸在外面露着。

云飘飘腾的站了起来,她的大手握紧手腕粗的铁栅栏。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是无辜的,本来还有不到半年,他们都可以退休了,在这最后一刻,你去杀了他们,难道你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吗?”云飘飘颤声指控,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我无情?当初的他们更无情,如果不是他们,我的脸就不会…”晓晓冷哼了一声,然后抬手将手指按在自己的脸颊上,脸上凹凸不平的痕迹还在,那痕迹将会跟着她一生,她的目光倏的转为凌厉,阴狠的瞪向云飘飘:“当初若不是这个疤痕,我就不会想到用那种方法离开他,你也就没有机会勾.引他!”

“谁勾.引谁,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从头到尾,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他!”云飘飘激动的大声反驳。

“现在我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反正…你也快死了,等你死了之后,我看你还怎么勾.引他!”

云飘飘咬紧了牙关,她身上的银针早在被捉之前,她已经全掉在了雪地中,现在手上一根银针也没有,根本无法对付她,可恶的晓晓。

突然她想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该死的,她因为太气黑斯隐的诬陷,所以她忘记了另一件事。

她愤怒的表情渐渐平静,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骂吧,你骂吧,你越是激动,就代表你心里越心虚,你在担心什么?担心黑斯隐因此爱上我,所以你害怕了是吗?”云飘飘悠闲的坐在地上,懒懒的抬眼瞟了他一眼。

“谁说的!”晓晓的脸色倏变,声音比刚刚变得还要尖锐。

“如果你没有心虚,没有害怕,又没有担心,你为什么一心想要除掉我?”云飘飘慢悠悠的说着,然后又懒洋洋的瞟了她一眼,看到她几乎狗鸡跳墙的表情,心中甚是快意,

“是因为…”

因为了半天,晓晓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紧咬着牙关,倔强的不愿意垂下头去,然后看着云飘飘。

没错,云飘飘说得没错,她是因为害怕,又担心,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想要除去她,但是她绝对不会承认,云飘飘算什么,她根本不能跟她尊贵的身份相比,她…

反正,云飘飘不配得到黑斯隐的关心,她不配。

“是因为什么?还是因为…你怕他以后不要你了?”云飘飘眯了眯眼,继续刺激晓晓。

“你…”晓晓伸出手批,脸色陡然变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晓晓的怒火渐渐消失,嘴角再一次漾起了得意的笑容:“你说吧,明天你就要被处死了,我看你还能说到几时!”

晓晓再不愿意听云飘飘刺激她的话,说完,甩袖转身离去。

“去你的!”云飘飘愤愤的瞪着她的背影。

她原本还准备刺激了她之后,借她的手打开这牢门,然后再借机刺激她离开,没想到她还不笨,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晓晓刚离开,云飘飘马上拍了拍屁股立马站了起来,双手再一次抓紧牢门的栅栏,然后向牢门外高声大喊:“来人哪,来人哪!”

······

半个小时后,云飘飘抱着肚子蜷缩在牢房的里侧,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侧,遮住了她的容颜,从外面看去,看起来她十分痛苦的孤寂,看得人十分心疼。

黑斯隐直直的凝视她,大手悄悄的伸出,在空气中比划着轻拂她的后背安慰她。

蓦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云飘飘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她抬头望向来人,对方脸上的关心一闪而逝。

“侍卫来报,说你自杀将死,看来你没事!”黑斯隐脸上挂上了上当后的表情,她又一次骗了他,他铁表着一张脸,捏紧了双拳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你别走,我让人唤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杀六大长老的,不是我,是天音,是天音,你听到没有!!!”她抓着栅栏慌张的冲他的背影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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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斯隐刚走了两步,听到她的话,身子骤然震了一下,双脚停下,身子蓦地转身,脸上挂着不敢置信的表情:“你刚刚说什么?”

果然是…他听到了天音两个字,马上就有反应了,她苦涩一笑,将心中的苦闷压在心底。

她咬了咬牙,紧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不可闻的弧度。

“是,你听得没错,我说,我并没有杀六大长老,杀六大长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音!你的音儿!”云飘飘一字一顿的提醒道,即使她不信,她也要说。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黑斯隐的双手握紧,蓝眸死死的盯着云飘飘,在探究她话中的真实性。

云飘飘冷冷一笑。

“你可以恨我,但是我的话,一个字也没有说错,即使你恨我,还是要将事实说出来,杀死六大长老的人,不是我,是天音…”

“够了!”黑斯隐大声吼了一声,打断了云飘飘一再提醒他的话,他的太阳穴现在隐隐作痛,云飘飘的事情已经令他头疼欲裂,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天音。

天音…她还活着?

他以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揉了揉酸涩发涨的太阳穴,脸上布满了疲惫。

“你…不相信我?”云飘飘扬起了小脸祈盼的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期待,只要他回答一个是字,就算只是点一点头,她也开心。

黑斯隐瞅了她半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那双蓝眸中漾起了一抹不知是什么情绪的表情,看得云飘飘一阵迷糊。

静默的时间是最熬人的,云飘飘巴望的望着他,手指抓着铁栅栏抓得死紧,紧到手指都疼了,指关节因用力泛了一丝丝的白色。

在云飘飘的耐性几乎磨光之际,黑斯隐不声不响的蓦然调头离开。

紧随着黑斯隐一起进来的两名侍卫也随之离开,没有一个人回头。

“黑斯隐,黑斯隐!我恨你!!”她嘶声大喊,他不相信她,他不相信她。

她的手重重的捶在铁栅栏上,痛意在她的指间蔓延至她的全身,却仍掩不了她的心痛。

浑蛋黑斯隐,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你现在却还要杀了我,我恨你,恨死你了!

明天就要死了,这是真的吗?

云飘飘抬头仰天望着黑如墨的牢顶,她的心随之而沉落谷底。

没想到,她云飘飘这一世,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只怪自己当初答应去野营,否则也不会碰到白熊,不碰到白熊,她就不会穿越到这里来,不穿越到这里来,就不会遇到乐耀白,遇不到乐耀白就不会观看什么奴隶大赛,不去观看奴隶大赛就不会遇到黑斯隐。

一切好像都是命中注定,她难道是注意逃不过去了吗?虽然老爸老妈两个现在还不需要她照顾,那她就这样真的不能再见到他们了吗?

她就这样成为了一名不孝女!

好吧,不孝就不孝了,现在居然还要被别人沉入海底喂鱼,好在也跟古代屈原一样葬入水中了,她也不算太吃亏。

可是…她真的怕呀!

人之将死,说不怕,那是假的!

······

夜深人静,南朝殿侧边的长廊上,两个人影鬼鬼崇崇的凑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你不是说,尽快让我混到她的身边吗?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安排我到她身边去,你知不知道,我在宫洗殿内洗衣服洗得手都快全国了,整整九百年,我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那抱怨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生气,又夹杂着傲慢的命令。

“公主,您别担心,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要到了时候,晓晓一定会帮助您的,到时候,晓晓就会让您称心如意,难道公主还不相信晓晓吗?”晓晓小声的低求着。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也要快一点,现在宫洗殿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你必须要尽快找机会把我安排到云飘飘的身边!”乐幻儿似乎还有些担心。

“是,晓晓一定会尽快!”晓晓点头轻笑低头答应。

“好了,你回去吧!”乐幻儿心有不甘的催促着晓晓。

“是。”晓晓转头离开。

刚走到拐角处,晓晓的身子突然快一步的躲在转弯处偷偷的露出了一只眼睛偷窥乐幻儿离开的背影。

看到乐幻儿沮丧离开的背影,晓晓悄悄的从阴影中站了出来,光明正大的环胸得意的忘着乐幻儿的身影。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只可惜没有拿到“光心”,现在“光心”又在黑斯隐的手中,她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得知现在“光心”的下落呢?

至于乐幻儿…

只要待云飘飘死后,她就将乐幻儿的事情报告给黑斯隐,黑斯隐一定不会饶过乐幻儿,到时候乐幻儿就插翅也难飞,只要取得了黑斯隐的信任,她就应该有机会再查出“光心”的下落。

打定了主意,晓晓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看无人时,她方悄悄的隐入了黑暗的夜幕下。

······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云飘飘在冰冷的石牢中待了不知道多久,她睡得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她回到了她温暖的家,看到了爸爸妈妈温和又狡黠的坐在她面前,看到了哥哥痞子般促狭的凤眼,那一切曾经是她最怕的事情,现在看到这一切,她觉得是那么的温馨。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奔上前去,扑进他们的怀里,手指触到的却是冰冷的空气,爸妈,哥哥还有她家的别墅里那些所有熟悉的事物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害怕了,不安的在空旷的空间里急切的摸索、寻找。

“爸爸,妈妈,哥哥…不要丢下我!”她低低的发出了沙哑声。

“不要再睡了,该行刑了,起来了!”一个讨厌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云飘飘的世界似乎开始破碎。

云飘飘试图躲开那阵骚.扰的声音,翻过身去想要继续睡,突然对方暴出一声吓人的尖叫:

“起来了,行刑了!”

冷不叮的,云飘飘吓得跳坐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后眨了眨,无辜的看着眼前那个看着她气得头发冒烟的侍卫。

“什么事?”

“行刑了!!”那名侍卫压抑下怒火,不忍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大吼。

“这么快,时间到了吗?”云飘飘轻哦了一声,心再一次沉入谷底,人也彻底的醒了过来。

“还有四小时,这里是你的早餐,吃完之后就上路了!”那侍卫把一个饭盒放在她面前,不忍的又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她失望的看着冰冷的空气,依旧残留着牢房内独有的石香还有一点点霉气,没有其他的味道。

他没有回来过!!

他是铁了心的要置她于死地,她还抱有什么幻想呢?

······

运河——半个月前,云飘飘曾要躺在运河之上,躺在花车上的棺材中,穿过运河之上的冰层,缓缓来到西雪域帝国,嫁给了黑斯隐,以保全东雪域帝国。

现在的运河到处是浮冰和海水,看起来一片一片的浮在海面上,跟半个月前简直是两个景象。

不过这一点,云飘飘并不知晓,因为她在花车上时,意识几乎全无,根本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云飘飘披散着头发,狼狈的被人将双手腕倒绑在身后,她的身后跟着四十名左右的侍卫还有几名看起来似是西雪域帝国的大臣。

这么多人中,只有一个是她认识的。

她快两步走上前去赶上了尔优的脚步。

“他为什么没来?”云飘飘突然问。

尔优回头瞟了她一眼,知道她问的是谁,尔优咬牙低头想了一会儿,紧皱的眉头不安的紧锁,然后蓦地抬头冷冷的看着她答:“帝主说,今天…有重大的事,来不了了!时间到了,该行刑了!”

尔优忽略云飘飘眼底的痛楚,扬手指挥身后的两名士兵。

“是。”

云飘飘冷冷一笑,嘴角残留着绝望的表情,她转头径直走向比较高一些的岸边。

“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下去!”

不等尔优开口,云飘飘最后深深的看了身后一眼,嘴角噙着开心的笑容,纵身向海中跃下。

扑通!!一声,溅起无数浪花。

尔优的脸色倏变,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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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三更哦,OHYEAH!!偶明明素亲妈的说,乃们老说偶素后妈…明天还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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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雪域帝国·宫医殿

层层的纱帐进去后,是黑木雕花大床,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人儿,她的脸色苍白,浑身的衣服早已湿透,凌乱的发丝湿润的粘在她苍白的小脸上,黑白两色在她的小脸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尔优急急忙忙的拉来了御医,穿过了层层纱帐,来到了榻前。

“咦?这不是帝后吗?”御医狐疑的看了一眼尔优。

尔优一把拉过御医,眸子半眯了起来逼近他:“你错了,她不是帝后,她叫云音,以后就叫云音!”

御医的神色微变了变,害怕的缩了缩头,似乎明白了尔优的话,被吓住的他木讷的点了点头。

尔优松了口气,一把将御医推到榻前,焦急的威胁道:“快…你一定要治好她,不许出任何差错,如果她有什么闪失,帝主一定会扒了你的皮,诛了你的九族!”

那御医再也不敢有任何耽搁,赶紧开始为云飘飘施救。

尔优站在榻前紧张的来回踱度,他的眉头紧紧的蹙起,现在云飘飘成了这副样子,不知道黑斯隐知道后,会不会先扒了他一层皮,都怪他不好,没有看好云飘飘,差点让她送了性命!

······

混沌中,云飘飘感觉到自己仿若置身于云层之上,飘飘渺渺的,好像自己没有骨头也没有重量般在云层之上飘浮。

她只感觉到原本在水底,水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然后因为缺氧不小心张口吸进去了几口水,呛得她意识瞬间全失。

她现在会飘浮在云层之上,是因为她已经死了,现在只有灵魂还在是吗?她惊恐的四顾,可是…为什么她死了也不能回家?

爸爸,妈妈,哥哥,你们在哪里?你们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家?你们当真就不要我了吗?

她努力伸出双臂将眼前厚厚的云层拨开,艰难的向前走,她心里有个仿头,她一定要回家,一定要回去,就是死,也要死在爸爸妈妈的怀里,她不要客死异乡。

她拨开了重重迷雾,终于在不远的地方,她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正在向她招手。

她惊喜的绽开了笑容,拼命的向他们游过去。

你们等着我,我很快就到了!

就在她还差一丈远就能回到爸爸妈妈身边时,突然一道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飘儿,你是我的,跟我回去!”他恶狠狠的冲她怒斥。

她惊恐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