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飘眨了眨眼,难怪她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清凉了许多。
······
晚上还是很冷,虽然多裹了一件裘皮披风,双手箍紧了领口,还是觉得冷风呼呼的吹拂而过,冷得她浑身直打哆嗦。
若沫在云飘飘的后面跟着她,看云飘飘冻得浑身打颤的模样,不由得出声半带讥讽的道:“知道冷了吧,早知道就不该出来的!”
“反正都已经出来了,而且我的字典里没有“后退”两个字!”云飘飘倔强扬起了下巴,不给若沫劝她回去的机会。
性子真够倔的!
两人来到了宫医殿内。
宫医殿内治伤的药草和绷带已经用光,在大殿之内,除了一些伤员不时的呻.吟哀呜外,其他不见任何守卫和御医。
云飘飘不忍心看到这些伤员痛苦,想要去救他们,可惜她的血只能救为数不多的人,再加上晓晓这两天应当会回来,只要她回来了,他们就有救了,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只能对不起他们了。
“你要拿什么东西?快点拿吧!”若沫在云飘飘的身后催促她。
“等一下,这就好!”云飘飘笑眯眯的走向药柜,她翻了一下,里面除了伤药,其他的药材还在,虽然不能持久,但也足以让若沫睡上一个小时。
云飘飘依着记忆中的药材配料配好后放在一个搅拌药材的机器内,又把搅拌器递给了若沫。
“若沫,你先将这将药材磨好。”
“这是做什么的?”若沫皱起了眉头。
“这些药材混在一起,可以暂时做伤药用!”云飘飘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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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沫半信半疑地看着云飘飘。
“这个真的能用?”若沫半眯起眼睛盯着云飘飘。
“你不相信我?这可是我今天晚上突然想到的办法,所以我才会突然到这里来的,你以为我半夜没事干跑到这里来兜风的哪?”
若沫语结,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以她的性子,说不定真的就是来兜风的,兜风?就是出来吹风的意思吗?雪域帝国还是第一次有人喜欢兜风的呢!
“你这是什么眼神!”云飘飘指着若沫那双质疑的眼睛,没好气的质问。
若沫收了收自己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是现在是晚上,现在也不急于一时呀!”若沫非常有礼貌的打断云飘飘的念想。
什么不急于一时,看她不上当,云飘飘忍不住在心底里暗骂着。
“啊…疼死了!”适时的,大殿之中,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痛喊声。
云飘飘的眼中一亮,这一喊可是来得及时呀,她正愁怎么对付若沫呢。
“你看吧,人家都痛成那个样子了,这些暂时可以止痛,很有效果的!”云飘飘添油加醋的忙追道。
果真?若沫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很想不相信云飘飘的话,然大殿之上的那些伤兵,好像存心跟她过不去似的,刚刚的那一声痛叫之声,紧接着又有一名伤兵痛喊了起来,如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让人无法去忽略那声音。
而若沫的意志也在一点点的变弱,她强迫自己想要将那些声音隔在体外,偏偏那声音却像魔音般一点点的窜入她的心底。
残忍、无情如她,却还是敌不过自己同伴忍受极痛时的痛苦,她的心终于软化了下来。
“只要把这些弄好,就能让他们不再痛苦吗?”若沫抬头带着一丝祈盼的问云飘飘。
云飘飘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吧!只要能救她的同伴,现在她豁出去了,就算是半夜加班,她也不悔,她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抬头间发现云飘飘不知道什么用一块手帕蒙住了自己的鼻子。
“你在做什么?”
“哦,我闻不惯这种味道。否则,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你帮忙?”云飘飘理所当然的回答。这可是她早先准备好的防毒口罩。
这倒也是!若沫不再怀疑,将那些药材全部混合在一起捣碎碾成粉沫,那药汁也随着它越来越碎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那味道她从来没有闻过,好好闻。
而且这种味道似乎有安神的作用,让她的心越来越平静,她贪婪的吸着那气味,终于她的意识越来越轻,她的身体也轻飘飘的,好像置到了云端般舒服。
她好困,好想睡一觉,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困倦。
云飘飘站在一旁无聊的看着若沫用搅拌器将药弄碎,然后再看着她的身子摇晃不稳,她的瞳孔倏地开始亮光。
成功了,那药已经开始对若沫起效了,还好她将这里的医书全看过了一遍,刚好记下了睡眠散的配方,而且是独家配方,连那些御医都不知道的。
若沫的身体重心不稳的摇摇晃晃,云飘飘紧张的看着她的身体左晃晃右晃晃,她的两只手比划在她的身旁,准备随时接住若沫摇摇欲坠的身体。
终于在云飘飘等不及差点准备找东西直接将若沫打昏时,若沫突然身子一歪,重重的倒地。
“YES!”云飘飘激动的差点尖叫,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找了一个罐子,装了刚刚若沫碾碎的那些药放在了大殿中一个只断了一条手臂的男人。
她简单的给那男人抹上药,又将那男人的衣服撕了一条出来给他包扎。
“你来帮他们上药!”云飘飘出声命令。
“呃…是!”歹命哪,他的手臂已经断了,现在还要帮别人上药。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这些药虽然不能治伤,但至少可以缓解疼痛,让他们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做一个好梦,这样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等等伤药的到来。
做完这些,云飘飘终于松了口气,她直起身,回头瞟了一眼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若沫,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若沫,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吧!”云飘飘笑眯眯的说完便要走开。
她刚出了宫医殿的门坎,突然一个人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云姑娘,帝主说过…你…你不能离开我的!”云飘飘的身后传来了若沫低弱痛苦的执拗声。
不会吧,这样也能醒来?这若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你放开我,放开我!”云飘飘看若沫不打算放开她,空着的小手立即缩向衣袖中掏出了一根银针。
倏的一阵风飘过,她的手腕瞬间恢复了自由,下一秒,另一个温热的大手再一次坚定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走!”对方低沉的命令了一声,拉起了云飘飘便往宫医殿的反方向离去,而身后是若沫重重的落地声,她再也没有起来。
跑了很久,在云飘飘终于累了的时候,对方方停了下来,然后两人站在一起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对视了一眼。
云飘飘还是第一次做这样出格的事情,竟然被一个陌生人拉走了,而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她真是糊涂到家了,瞬间她诧异的发现,对方竟是上次在水晶宫里遇到的那名金发男人。
“咦?是你?”云飘飘诧异的指着对方惊呼了一声,在这里独一无二的金发碧眼,那双眼睛炯炯发光。
“怎么?记得我了吗?”金发男人有趣的瞧着云飘飘可爱的表情。
“我只是知道我见过你,刚刚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云飘飘一扬手,道过歉便又想要离开。
金发男人的大手攥住云飘飘的手腕,不放手。
“我已经第二次救你了,你就这样走了?”金发男人一脸的失望。
“可是,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我的命也不值钱,恐怕你也不会要的吧?”云飘飘半开玩笑的眯起了眼睛。
金发男人耸了耸肩,他当然不会要她的命,他是疯了吗?
“我当然不会你的命!”金发男人阴阳怪气的道。
“那你想要什么?我可什么东西都给不了你的。”
金发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
“告诉我你的名字!”
“就这样?”
“是的,告诉我你的名字,也可以,我们见过两次面了,也算是朋友了吧?”金发男人迫不及待的问,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飘飘。
“算是吧,云飘飘!”云飘飘大方的将自己的手送了出去,笑着礼貌的点了点头。
金发男人看着云飘飘递过来的白玉小手,然后又望了望月光下云飘飘那双清澈的大眼,似乎明白了云飘飘在做什么。
他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与云飘飘的小手相握,温温软软的小手,握着很温暖,也让他不舍得松开。
“桑尼·沐天!”桑尼·沐天随即开口微笑着解释。
“很高兴认识你,那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可以放我走了吗?”云飘飘礼貌的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问,然后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小手从他的大手中抽了回来。
云飘飘刚想要转身,那只刚刚缠住她的那只手再一次缠了上来,云飘飘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努力克制自己的努力火,然后笑眯眯的回头对上了桑尼·沐天的那双碧色瞳孔。
“不知桑尼先生还有何事指教呢?”云飘飘按捺住努力,平静的问。
“先生?呃…”这应该是唤他的吧,好吧,先生就先生吧!“我现在正无聊,你是不是要做什么事?不如我帮你吧!”桑尼·沐天非常友善的道。
云飘飘看着桑尼·沐天,不由得计上心头,她的双眼盯着桑尼·沐天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的武功怎么办?”
“什么武功?”桑尼·沐天困惑的看着云飘飘问。
“会打架吗?”云飘飘白了他一眼又问。
桑尼·沐天了然的挑了挑眉,然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了,会打架,那我就可以用你了!”云飘飘贼笑着!
桑尼·沐天浑身发毛,总觉得云飘飘的笑容太过诡异,他好像上了贼船了。
······
二十分钟后,桑尼·沐天守在沉思殿外,在他的脚边躺着六名守卫。
“你快一点!”桑尼·沐天一边把风一把向屋内的娇小人影低喊着。
“知道了!”云飘飘抬头白了他一眼,然后拿出了钥匙,摸索到了黑玉书桌右边最下面的抽屉。
“卡嚓”一声,果然打开了。
云飘飘惊喜的赶紧打开了抽屉,她摸到了被黑斯隐丢进来的那只小白玉熊,她的手不经意的摸到了旁边的小盒子,心痛的感觉在瞬间四溢,她情不自禁的移手去移到那小盒子上,摸到了一个像照片般的小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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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的秘密2[VIP]
是画像,是黑斯隐念念不忘地那个音儿,因为是晚上,所以看不清画像,只能从大小上分辩出,那就是她之前看到的画像的大小。
“你还没好吗?”桑尼·沐天忍不住焦急的又唤。
“等一下,马上就好了!”云飘飘抬头随口应了一声,为免黑斯隐一眼就看出来,所以她直接从中间抽出了一张画像,然后偷偷的藏在了衣袖中,再把小白玉熊收好。
拿到小白玉熊,她有些失望,她本来想用小白玉熊带她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可是再一次拿到这只小白玉熊,却没有一丝反应了。上次是因为什么,小白玉熊才有的反应呢?真是奇怪了!
云飘飘纳闷的一步步走出门去。
“唉呀,你太慢了,要有人过来了,我们快走!”一见她出来,桑尼·沐天迫不及待的拉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往月华殿的方向走去。
“你拉我去哪里,快放开我!”云飘飘急喘着阻止桑尼·沐天的动作,月华殿的人都认得她,稍不留神就能被人认出来。
突然一队巡逻兵走过,桑尼·沐天还来不及回答云飘飘的话,已经拉着她躲进了长廊边上的柱子后。
待那些巡逻兵走了过去,两人才小心翼翼的露出了身子。
看桑尼·沐天又要拉她离开,云飘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还是放开我吧,我现在要回宫医殿!”
“你现在回去做什么?那边不是有人要抓你吗?”桑尼·沐天一脸的疑惑。
“扑哧”一声,云飘飘笑了出来。
“她的确是想抓我没错。”云飘飘笑道。
“那你还回去?”真是不了解女人,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也没错。
“你果真不知道我的身份?”云飘飘似笑非笑的问对方,对方会真的不知道她?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的身份?”桑尼·沐天又反问。
呃?云飘飘用力吞了下口水,他为什么要知道她的身份?好像没有必要,他们两个人只见过两次面而已,也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何况他一个外国人。
对了,外国人!!
“那我想知道你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云飘飘眯了眯眼,仔细的想从他身上看出端睨。
可惜的是,他除了长相特点与欧洲人长得比较像以外,身着打扮却是地地道道的雪域帝国人。
“咳咳…”桑尼·沐天听到她的问题,陡然可疑的转过头去,避过她的目光然后捂着自己的嘴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云飘飘白了他一眼。
用这种烂招术来躲避问题,她还不是三岁小孩。
“喂,你也够了吧,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从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看在你帮了我一次的份上,我不追究你来自哪里了,我也该回去了。”云飘飘礼貌的与他划清了界限。
她有感觉,如果她继续跟这个桑尼·沐天扯到一起,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再说了,他曾经帮过她,他要是真的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呢,还是帮他的好呢?
为免这两种境况发生,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云飘飘简直是逃也似的奔离桑尼·沐天的身边。
“欸,你就这么走了?你的玉佩…”桑尼·沐天赶紧喊着,手里还拿着云飘飘上一次在水晶宫里落下的玉佩,玉佩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喊着喊着,云飘飘已经逃开了他的视线。
桑尼·沐天质疑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再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云飘飘每一次看到他,都会像见了鬼一样的逃开他,难道他真的有什么地方让她不满或是让她恐惧的吗?没理由的呀,以往可是很多女人巴不得的跑到他的身边乞求怜爱呢。
而她却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也就是因为这个不一样,所以他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桑尼·沐天缓缓的收回了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了一弯意味深长的弧度,他紧盯着云飘飘的背影,嘴角漾开了一抹弧度。
“云飘飘,你是怎样的女人呢?你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不过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他的心中也有一个念头,他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也只有她配成为他的女人。
······
宫医殿
若沫刚醒来,即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上还盖着一件皮裘披风,抬眼望着四周的环境,她立即清理,便想到她会躺在这里的原因。
云飘飘,果然是云飘飘,她犹记得云飘飘欲逃之时,有人拉走了云飘飘,然后她就被人打昏了过去。
她若沫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被人下药了不说,现在还被人打昏了过去。
不过,她不是已经昏过去了吗?现在怎么会在大殿之内?
天性的警觉,迫使她飞快的爬了起来,冷不叮的碰到了身后的人。
“哎呀,你就不能小心点吗?”云飘飘抚着额头,痛苦的哀叫着。
“云姑娘?你不是被人劫走了?”若沫诧异的望着云飘飘。
“你才被人劫走了!你是睡着了做梦呢吧?都是你啦,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你腾一下就跳起来,撞到了我的额头,我真是倒了什么霉了!”云飘飘一边抱怨着,一边跑到药柜旁边窗子下的躺椅上坐着,沐浴在月光之下,慵懒的模样,十分惬意。
难道真的是她在做梦?她摸了摸还有些微肿的后脑勺,可是为什么感觉就这么真呢?还是如个环节出错了。
可如果云飘飘真的跑了,又怎么可能回来自投罗网?
好吧,只要她现在没事,就当她在做梦吧!
“那你刚刚让我辗的药?”她指着搅拌罐,她低头瞟了一眼,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你不觉得现在比刚刚安静了不少吗?”云飘飘若有所指的提醒。
确实是,现在除了门外窗外不时吹过的风带出的沙沙声响外,简直可以说是安静,不对,还有打鼾声。
“他们都没事了?”她惊奇的问云飘飘。
“是呀,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他们的药已经敷好了,他们也不叫痛了,所以就睡着了呗!”云飘飘一副“你无知”的口吻。
“那现在可以回去了吗?”若沫不忘正事。
“可以!”云飘飘笑答。
······
东雪域帝国运河岸
夜空下的东雪域帝国沿岸,火把照亮了整个河面,浮冰片片,到处是嘶喊声。
乐耀白站在岸边的最高点,指挥众兵将作战。
已过晚上十二点,两国各有疲乏,便各自退回自己的驻地。
已经两天了,两国伤亡均是惨重,可是也没有人愿意退让,运河是两国之门,大门一开,后果将是怎样,乐耀白和黑斯隐人均是知晓。
然运河又是要塞之地可防可守,任何一方想取得对方的河口,都非常坚难,所以这一战,更是一场旷世的持久战。
临时搭建的王帐内,灯火通明,乐耀白脸色凝重的看着桌子上的一份急函。
青红从外面进来,奉上了夜宵。
“帝主,这是夜宵,您今天没用多少东西,先用些东西再研究作战计划吧!”青红淡淡的道,她的脸色很平静,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成熟,不过那眸底不经意划过的伤痛,却让人又为之忧心。
乐耀白抬眼望了她一眼。
“蓝赤的事情,本帝…唉…”乐耀白叹了口气,当时蓝赤曾经跟他请示过,只是说在运河提前巡视一下,他因为还在云飘飘死去的痛苦之中,所以没有去细想,若是细想,他派若沫去找幻儿回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他是一个失败的君主。
“帝主不必自责,这是蓝赤的命,蓝赤也不会怪帝主的!”青红低声淡笑着道,脸上的痛意更强烈了。
她不怪任何人,只怪云飘飘,倘若不是云飘飘把她们引到了宫门前,黑斯隐怎会知道他们恰好也到了呢?
或许这根本就是黑斯隐和云飘飘之间的计谋。